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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图凤业(完结+番外)作者:白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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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手艺!”言离忧撕了一条兔肉咽下肚,真心实意地伸出大拇指称赞,无意中见温墨情脸颊一处草木灰迹,随手帮他擦去,手还未放下,便被敏感警惕的温墨情抓在掌中。
  “干什么?”
  “一脸脏兮兮的,好心帮你擦一下。”
  温墨情看了看言离忧,缩回手继续拨弄火堆,目光却几次假装不经意掠过言离忧面旁。
  在江湖行走多年,从风尘女子到大家闺秀什么人没见过?便是与哪个女人一同露宿也屡见不鲜,毕竟欲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于小节,否则必将一事无成。温墨情很明白这些道理,也从没为这种事烦恼过,然而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与言离忧的距离,每次无意碰触都让他十分紧张。
  这种变化,发生在那次无意中四唇相触之后。
  无意地,不算是什么亲吻,但总觉得别扭。温墨情下意识摸了摸嘴唇,不料这动作恰好被言离忧看见,尚不明真相的言离忧揶揄嗤笑:“想什么呢?你那个脾气暴躁的未婚妻?”
  “想她不如想你——想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把赫赫有名的病王爷吸引住。”
  分别时依依不舍的缠绵之情有目共睹,当时言离忧还不觉着有什么,这会儿被温墨情一说,反倒脸红起来:“我和他之间光明正大的,又没什么私情,小人之心的人才会胡思乱想。”
  “我原以为永鄯王是个颇有品味的人,现在看来……”温墨情惋惜摇头,“他的喜好,还真是糟糕至极。”
  “五十步笑百步,有个小气善妒的未婚妻很骄傲吗?”
  “吃完马上赶路,接下来几天要加快速度,你就安心吃干粮度日吧。”
  在近乎与世隔绝的洞穴中互相较劲儿的二人并不知道,与此同时,数百例外的渊国帝都风云骤起,某个人的出现,掀起了渊国朝政又一场剧烈动荡。
  

    第065章 深谋远虑

  温敬元一连几天称病不上早朝,歇了足有十日余才重新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还不待一众大臣询问,温敬元便抢先抛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话题。
  “前几日朕去探看先帝的敬懿皇后,敬懿皇后因长久不见几位王爷倍感伤心,眼睛都哭肿了。回来后朕思虑许久,总觉得先前将先帝皇子封王遣出皇宫之举太过草率,不仅疏离了朕与一群侄儿们的关系,也累得众皇妃与骨肉分离。朕为这事费尽心思想破了头,昨夜梦中恍惚间忽得先帝托梦提醒,终于找到了解决之法。”
  龙椅上侃侃而谈的温敬元卖了个关子,见下面群臣一脸茫然,不急不缓地说出深藏意图。
  “为方便诸位王爷奉养事宜,朕决定撤去先帝皇子们的王位,全部以继子之命重承皇子身份。如此一来皇子们就可回到宫中居住,再也不会让敬懿皇后伤心了,朕的愧疚也就能少上一分,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弟承兄位在渊国历史上并不少见,将驾崩的先帝之子们封王赐地遣出皇宫也是一贯规矩,虽无明文规定,却是沿袭至今从无例外的做法。眼下几位先帝皇子都获封王位封地离开皇宫居住,基本上也算是安定,温敬元突然来这一手算是哪般?真的是因为先帝的皇后思念儿子才决定的吗?退一万步说,就算尚无子嗣的温敬元是出于传宗接代考虑,这样将先帝的儿子们全部过继来当自己的儿子,真的合适吗?
  温敬元的这个决定成为当日前朝最为轰动的话题,巧合的是,与此关系最大的二人——昔日的二皇子即永鄯王温墨疏,以及昔日的四皇子即慈郡王温墨峥——本该一同上朝的两位王爷那天竟都因有要务在身没能露面,于是这件事便在当事人未发表任何意见的情况下一锤定音,温敬元更是当场拟定圣旨,再无更改可能。
  消息传到永鄯王王府时,温墨疏刚从一场莫名其妙的任务里脱身,听得赵公公宣完圣旨,疲惫中又多了七分不安。
  “特地找了件毫无干系的事让你去办,然后趁你不在作出重要决定,看来皇上是早有准备,连反对的机会都不给。”赵公公走后,楚辞走到前堂,深邃眼眸看不出喜怒哀乐。
  “京畿之地不留外人,所以历朝历代都把太子之外的皇子赶到遥远封地,防的就是有人包藏祸心、宫变逆乱。”温墨疏眉头紧锁,困惑之意赫然,“我实在不明白皇上这番举动为的是什么。敬懿皇后是大皇子生母,却与大皇子素来不和,听说在父皇殡天后更是遁入空门不问世事,怎会想念儿子伤心成疾?楚辞,你有没有看透,皇上生硬谎言下到底有什么目的?”
  长笛在手中转了数圈,楚辞深思片刻,沉声答道:“表面上看,皇上似乎是因为没有子嗣才提出过继,并用敬懿皇后作为遮掩,可是细想这理由根本不成立——皇上尚未到不惑之年,想要诞下龙种延续血脉不过是时间问题,况且要奉养敬懿皇后也没必要把所有皇子都过继到膝下。”
  “是,我就是想到这里才愈发不明白。”温墨疏重重点头。
  “没什么想不明白的,王爷不妨从结果往回推测。”楚辞拿过温墨疏手中圣旨,掂了掂,毫无敬意地丢在桌上,“先前王爷与皇上是君臣关系,而这道圣旨下来后,王爷与皇上除了君臣关系外又多了层父子关系,并且不能再拥有封地王爷的那部分权力,终日在宫中行走不得自由。反过来看皇上,一旦确定继父子关系后,王爷面对皇上时就多了层限制。以慈郡王为例,在此之前慈郡王找玉玺想要推翻皇上,说到底不过是争夺皇位罢了;但是现在,慈郡王再想要抢这龙椅可就不单单是夺权篡位那么简单,只要他对皇上下手,那么必然会套上更加严重的弑父罪名。”
  温墨疏倒吸口凉气,脸色更苍白几分:“如此一来,众皇子中谁敢站出来反对皇上或是想办法夺皇位,就会成为弑父废君的大奸大恶之人。以百姓之口、市井流言来封锁众皇子野心,皇上这一招够狠,也够聪明。”
  “所以这一招棋定然不是皇上想出来的。”
  温敬元是个有主见且雷厉风行的人,但并不具有足智多谋的脑袋,楚辞断言干脆但不乏根据。温墨疏仔细想想,也确如楚辞所说,这种高妙算计应该出自他人之手,绝非温敬元本人计谋。
  问题是,如今朝中哪个人有如此智慧,又不介意卷入皇室帝位争夺这趟浑水?
  若有这样的人,必须及早防备才行。
  楚辞蘸着杯中凉茶,指尖在干净平滑的桌面上漫无目的游走,划到某处忽然停住,抬头问了句毫不相干的问题:“王爷对定远王世子以及君子楼了解多少?”
  “定远王世子还算有些了解,少年时我与他和其他几位皇子王孙同在翰墨殿学习经史诗词,那时大家年纪都不大,但他已经表现出远超其他同龄人的冷静和才智。至于君子楼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是个江湖门派,门下子弟多出惊世之才,名震中州,却又神秘得满是谜团。”温墨疏略作沉吟,而后微微皱眉,“怎么,你怀疑给皇上出谋划策的人是定远王世子?不太可能吧,我总觉得他不是那种贪慕荣华的人。”
  楚辞浅笑:“我何时说怀疑那位世子了?他拜入君子楼之事当年可谓轰动一时,而君子楼有一条鲜为人知的规矩,有这条规矩在,定远王世子不可能帮皇上做事,即便是做了一些,那也肯定是抱着其他目的为之。”
  “听起来你对君子楼倒是有不少了解,连鲜为人知的规矩都被你知道了。说说看,什么规矩这么有力,竟能束缚定远王世子那匹烈马?”
  见温墨疏来了兴致,楚辞也不打算吊他胃口,手腕一转,长笛划过斜挑凤眸:“君子楼子弟必须遵守的规矩之一,不得干预渊国朝政,不得为温家皇族一脉效力,违者,逐出师门。”
  温墨疏一愣,却是有些难以置信:“这算哪门子规矩,与温家皇族有仇么?”
  “有没有仇不清楚,不过有人已经比定远王世子更早违背规矩是事实。具体情况等有时间再向王爷细说吧——唔,以后该改口了,还是叫殿下舒服。”楚辞伸了伸腿脚走到门前,拎起油纸伞,侧脸清淡笑容衬着房外狂舞风雪,愈发显得神秘莫测,“我要出门办些私事,少则三两天,多则半个月,我不在时殿下可别忘记喝药,会被言姑娘责怨的。”
  楚辞一向来去如风,温墨疏早已习惯,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楚辞才刚离开不久,眼看着温墨疏长大的乳母陈氏便惴惴不安找来,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陈娘可是有话要说?”温墨疏和颜悦色把陈氏请进房中坐下。
  “这话本不该说,可是憋在心里不吐不快……”陈氏几经犹豫,终于咽了口口水轻道,“殿下没问过楚公子经常出门去做什么吗?毕竟是异族人,殿下也该提防着些。老奴不是挑拨的意思,只是殿下太过善良,老奴担心殿下太过信任楚公子会吃亏啊!”
  温墨疏苦笑:“陈娘,陈娘啊,您怎么还一天到晚乱操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敢信任楚辞一定有十足理由,您就别白白担心了。您看您,这两天脸色又差了不少,是不是想太多晚上睡不好觉?您再这样,我可要把您送到乡下安养了。”
  “不,不去!老奴还要照顾殿下呢!”陈氏慌张摆手,见温墨疏噗地笑出声才惊觉自己中了计,半是委屈半是欣慰。瞥了眼桌上放的空药碗,陈氏露出慈祥笑容:“从没见过殿下这么老老实实喝药,等那位姑娘回来,老奴得好好谢谢她才行。”
  温墨疏脸上笑意稍稍收敛,静静看着药碗,眸中一丝眷念划过。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陈娘,我很担心她。”
  低语倾诉的思念绵延飘荡,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被眷恋的人心中,无人能断。
  此时的安州刚刚经历一场薄雪,人烟稀少的驿路上,疲惫瘦马鼻中喷出两团热气,转眼化作氤氲白雾,又被颠簸拍散。
  “醒醒,到地方了。”温墨情动了动肩膀,靠在他背上安然浅睡的言离忧睁开迷蒙双眼,扭了扭发酸的脖子,有些愣怔地看着陌生却美丽的富庶州郡。
  安州,渊国最大州郡,亦是中州枢纽要道,多少异域行商在这里汇聚买卖,繁华富庶,海纳百川,有着其他州郡无法比拟的活力与色彩。
  温墨情寻了一家客栈,定下两间相邻客房,把马交给客栈马夫后便带着言离忧跑到一家面馆,选了张角落小桌坐下。
  “客栈不就有饭菜么?何必特地跑到这里来吃面?你要是心疼钱就记我账上,以后还你便是。”看着桌上一大碗清汤面,几天没沾油星的言离忧颇有些小抱怨。
  “吃不吃?不吃回去啃干粮。”温墨情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对付碗中面条。
  言离忧暗骂了一句小气,拿起筷子在面碗里捅来捅去,一碗面快被捅成面渣时,一个穿着破旧的中年妇女忽然出现在桌边。
  “公子可是回头客?这家店有名着呢,尤其是那黄雀面,细细软软,一碗吃到底也不觉得饱,总叫人急着想吃第二碗,要是来晚了吃不上啊,那可要拿着汗巾抹眼泪喽!”那女子自言自语说了一番,也不问温墨情和言离忧是否感兴趣,径自坐到邻桌要了碗面,飞快吃完后走出面馆。
  “走。”不过片刻,温墨情也放下筷子起身,随手把几个铜板抛给店小二,至于去哪里只字未提。
  言离忧点点头,刚才的抱怨不知所踪,沉默地跟在温墨情身后,难得一副凝重表情。
  

    第066章 借剑打人

  言离忧的沉默反倒让温墨情有些意外,走到人少的街巷时忽而放慢脚步:“不问我去哪里吗?”
  “你要去哪里我都管不到,问它做什么?”言离忧漫不经心回答着,瞥了一眼巷口木牌,随口道,“走错了吧?前面才是黄雀巷。”
  温墨情脚步一顿,微微转头:“听出来了?”
  “你这人绝不会放过讽刺别人的机会,刚才那女人一番话说得没头没脑你都忍了,不是认识的人怎会如此?再听她话说得玄乎,怎么想都是暗语之类。其实刚才我还不太确定,看到黄雀巷的名字后才放下心——”言离忧稍作停顿,不无得意地仰头,“这回不用冷嘲热讽了吧?”
  “人这一辈子总会有那么三两次福至心灵。”
  温墨情恢复速度健步如飞,对言离忧小小骄傲不置可否。言离忧耸耸肩继续跟着,反正她从没期待过能从温墨情口中听到赞扬她的话,特别是在智力方面。
  黄雀巷,走到最深处,有人要见温墨情一面,十万火急。
  根据面馆那女人的话言离忧只推测出这些内容,不过这已经于实情相当接近,两个人走到黄雀巷最里面一座门上挂着青色汗巾的宅院时,温墨情驻足,抬手敲了五下大门,节奏是两长三短。
  “公子找哪位?我家黄老爷去寺里还愿了。”朱漆斑驳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小厮探头探脑打量一番后,压着嗓音低问。
  “我不找黄老爷,我找的是王公子。”
  很显然,温墨情从容不迫的回答对上了暗号,那小厮长出口气点点头,露出欣喜笑容将温墨情和言离忧请入院中:“温少侠快请进,老爷让小的在这里等了整整半个月,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少主、世子,现在又是什么少侠,温墨情到底有多少身份?言离忧怀疑地看了温墨情一眼,怎么也看不出他身上哪点像个侠客。
  那小厮见言离忧有意拉开与温墨情的距离,这才多加留心瞧了两眼,继而朝温墨情眨了眨眼睛:“好漂亮的姐姐,是温少侠的姐妹,还是……”
  “我有那么丑么?”温墨情摸了摸脸颊,一脸不甘愿。
  言离忧翻白眼,牙缝里往出挤字:“臭不要脸。”
  温墨情本想说句“多谢夸奖”来回应气哼哼的言离忧,还不等他开口,正屋里一抹身影飞快跑出,径直奔向言离忧。
  “王爷!”
  惊讶呼声里夹杂了太多太多的欣喜若狂,以至于那人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变调,一双手更是无措地不知该放于何处,瘦削身子在言离忧面前僵直站立,头颅却是微微垂下的,以最合适的角度与言离忧面对面。
  言离忧倒吸口气,惊诧多于欣喜:“尹钧白?!你怎么在这里?”
  彼时言离忧推倒碧笙从青莲宫匆忙逃走,经历一番波折投入醉风雪月楼中,稍感安定时才想起还有尹钧白这么一号人物。那时她也担心过,担心尹钧白会不会因她逃走受到连累,可是后来又发生太多事情,让她直到再次见面,终于又把这个被遗忘在记忆角落的古怪男人想起。
  青莲王或者温墨情,他到底是谁的部下?
  “喊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藏了位王爷吗?”继尹钧白之后,又有人从正屋走出,然而那人并没有尹钧白那般高兴,语气中反而带着九分的厌恶外加一分憎恨,看向言离忧的目光亦是冰冷反感的,令得言离忧浑身不舒服。
  温墨情微微皱眉,脸色比进院前冷了不少:“谁许你跟来的,碧笙?”
  “我听姐姐说了,师兄手下有四个人都在安州被人刺杀,既然这里很危险,我当然要来保护姐姐。”听温墨情问话,碧笙收起片刻前呵斥尹钧白的冷厉,换上一副小女儿家的娇嗔神情,“师兄,我又不是来捣乱的,干嘛急着赶我走?姐姐能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上忙啊!”
  言离忧扭头,尽可能不去看碧笙脸庞。
  或许是因为先前在青莲宫留下的印象不太好吧,总之言离忧对碧笙始终喜欢不起来,尽管碧笙与碧箫有着相同的容貌、身材、声音,她对着姐妹二人的感情却是截然相反的。
  不想看见碧笙的不仅仅是言离忧,解除婚约的事还悬而未决,温墨情看碧笙只有头痛欲裂之感,索性目不斜视走进屋中,只当碧笙是团看不见的空气。
  “前几日风狂雪大,我被困在浅川一处洞穴里整整两天,路上换马又耽搁一些时间。本以为这边的线索要断了,抱着侥幸心理去面馆坐了会儿,没想到竟然真的收到了你们的消息——对了,到底什么事这么急?”温墨情见屋内并没有外人,找了处座位后直奔主题。
  尹钧白恭恭敬敬奉上一张纸条:“这是焦宇他们出事后,杨伯在检查尸首时从焦宇口中发现的,字迹有些模糊,看得不是很清楚。”
  温墨情没有立刻接过纸条,而是动动手指,轻叩桌面发出笃笃两声:“人都安葬了吗?赵俊义家中还有个妹妹,他说过死后想葬在家中祖坟里;还有章骁……”
  “赵俊义的尸骨已经托人送回阳皖老家,章骁依他所愿直接焚化了,其他二人都直接在安州城外下葬。”尹钧白回答得干脆利落,丝毫不见在言离忧面前时的唯唯诺诺,打眼看去,竟也是个清爽俊秀的优秀男人。
  既然尹钧白是温墨情安插在青莲宫的耳目,那么青莲王知不知道自己养虎为患呢?不过在青莲宫时尹钧白的的确确是豁出一切在保护她,难道比起真正的主人温墨情,尹钧白更在乎青莲王?在言离忧看来,尹钧白是个不亚于温墨情的谜团。
  言离忧把注意力放在尹钧白身上期间,温墨情已经把那张皱皱巴巴、字迹模糊的纸条仔细看过几遍,沉吟片刻,又把纸条团起丢进火盆中,眼看着四个人用性命换来的消息一点点化为灰烬。
  “钧白,去查查安州有几个舞团船坊,最近常有表演的。”
  “属下这就去查。”尹钧白答应得痛快,脚步却不是那么干脆,连着看了言离忧数眼,不舍之情溢于言表。经过一番思考挣扎,走到门口时尹钧白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问言离忧:“王爷会暂时住在这里吗?”
  言离忧不答,询问目光转向温墨情。
  “王员外帮我们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一旦被人发现青莲王在这里,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温墨情微扬下颌指了指言离忧,“在安州这段时间她和我在一起,你们两个也别总赖在这里不走,自己找个客栈住去。如今安州能提供落脚点的就只剩下王员外,如果没有特殊事情,尽量不要跑来麻烦人家。”
  听温墨情说言离忧会在安州住上一段时间,尹钧白立刻露出高兴神情,孩子一般不加掩饰,就连离开的脚步也轻快许多。一直被三人忽略的碧笙狠狠瞪了一眼尹钧白离去背影,沉下脸坐在一边用力绞着汗巾,温墨情看出她心情不顺却也不加过问,只负着手站在窗前,微皱剑眉不知藏了多少心事。
  碧笙冷冷清清地坐了半天,越想越气,忽地起身走到门口,挑衅似的指着言离忧:“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言离忧抬了抬眼皮,继续低头把玩精巧茶杯,慵懒语气显然不把碧笙放在眼里:“要问就在这里问,我懒得走动。”
  “你——”碧笙气急,咬了咬嘴唇眼眸一紧,跑到前面嘭地掀了言离忧手中茶杯,“摆什么臭架子?师兄对你好点儿就找不到北了是吗?出来!你给我出来!”
  两个女人较劲儿却提到自己名字已经让温墨情十分不爽,待到回头看见碧笙伸手去扯言离忧衣襟,硬生生把言离忧从座位上拖起时,憋在心底那抹烦躁厌倦愈发强烈,手中长剑比思考更快一步,未脱鞘,直接重重砸在碧笙白皙细嫩的手背上。
  碧笙一声惊叫,下意识缩回手向后退,慌乱中一脚踢在椅子腿上险些将自己绊倒,虽然勉勉强强靠着桌沿稳住,狼狈难堪却无法避免。
  “师兄,你又袒护她!”碧笙几乎是气急败坏怒吼。
  言离忧也被温墨情出乎意料的举动弄得一愣,再转头去看碧笙,娇俏脸蛋儿上一片赤红,眼圈里依稀挂着莹莹泪水,如若纤柳的身子更是气得不停发抖。好歹也是师兄妹的关系,突然出手不说还是帮外人,换了谁都要生气,又何况碧笙一番痴心都寄托在了温墨情身上?
  言离忧粗略想了一下,这种情况下她好像应该主动后退一步,劝阻温墨情的同时再大度地安慰碧笙几句,这样的话也许碧笙一感动就化敌为友了,又或者能换温墨情一声称赞。
  不过……
  “撕撕扯扯、又哭又闹,真够难看的,这么大的人了不能懂事些让人少操心吗?没的丢了师门脸面。”说完一套明显带着嘲讽语气的话后,言离忧深吸口气,昂首挺胸从碧笙身边走过,直奔着院外而去,“看我就心烦是吧?好,我走就是。”
  之后,温墨情自然要跟着她一起离开,无论是否甘愿。
  言离忧明白,这可能是最过分且恶劣的回应方法,简直可以说是落井下石了,然而她没有任何负罪感,只感到痛快——事端是碧笙惹起的,出手教训的也不是她而是温墨情,她做的仅仅是说出心里想法罢了,有何不妥?至于后面跟着的温墨情高不高兴那是他的问题,打都打了,还能赖在她头上不成?
  反正忍气吞声、虚伪做作这种事,她言离忧是做不出来。

    第067章 经年旧事

  言离忧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看人挺有眼光的,也看得很透彻,不过在遇到温墨情后以上结论统统被无情推翻,什么叫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什么叫脾气古怪、难以揣测,温墨情给了言离忧最标准答案。
  “我欺负你小师妹,你不但不生气,还要请我吃好菜好饭?”坐在酒楼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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