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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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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荷说着就把莺儿往椅子上摁,莺儿终归比绿荷年纪大,力气也大一些,一推一挡,反倒是差点儿把绿荷给弄摔了。
莺儿吓了一跳,见绿荷只是磕在了桌角上没有大碍,便脚步匆匆的奔去门口,嘴上道:“就算是我误会四奶奶了,今儿离开二房也太久了,还要回去伺候二奶奶,改日再来给四奶奶请安。”
“莺姨娘,您再等等……”绿荷磕到了腰,走起路来扯的肉疼,追不上莺儿的速度。
莺儿刚一出门,就看到冯妈妈站在门口,没等她开口,梵音的声音便从一旁传过来,“莺姨娘这么急着要走?是嫌我怠慢了?”
转头望去,正看到梵音脚步轻缓,慢慢悠悠的朝着她的方向而来,脸上那一副漫不经心的笑,让莺儿的心底抽紧,“莺儿给四奶奶请安了,四奶奶劳累辛苦还来打搅您,真是我的错。”
梵音笑着一直都到莺儿的面前,下巴朝向侧厅努了努,“请莺姨娘再进去坐坐?”
“天不早了,我还是早点儿回去的好,免得二奶奶惦记我,若是四奶奶不介意,我就带着丫鬟回了。”莺儿故作随意的提起,只提了“丫鬟”二字,其余的一个字都不多说。
梵音用手抿抿鬓角的头发,径自的往侧厅中走,一边走一边道:“那个丫鬟你带不走了。”
“这是为何?”莺儿心底惊颤,只能明知故问。
梵音转身看着她,“因为她在我的院子里偷了东西。”
“这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莺儿斩钉截铁当即拒绝,这一点她能够十分肯定,小丫鬟是她派来找水溪的,怎么可能偷东西?
“哦?你不信?”梵音调侃的笑让莺儿心更沉,梵音却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吩咐道:“春草呢?今儿的事是你瞧见的,你来说。”
春草立即走上前,给莺儿行了个礼,随后道:
“她说是来给水溪送东西,可水溪那时不在,我便让她到屋子里等,可孰知我进去时,她打开水溪的柜子一通翻,倒是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春草把盒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就是这个东西,奴婢也没有打开来看,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那个柜子是水溪的,奴婢从来不知道里面装什么。”
莺儿的脸色很难堪。
因为那个盒子就是她给水溪的,里面是什么东西她还能不清楚?只是这个盒子不能够当着杨怀柳的面打开,她更无法笃定里面是否还有熏香。
青紫蓝红,莺儿的脸色已经说不清是什么颜色,梵音看到她一副惊慌的模样,心里也有了数。
显然这件事与她有很大的关系……
这一会儿心慌了?早干什么了!
梵音看着莺儿筹措不定,慢悠悠的喝口茶,开口道:
“唉,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弄清楚,水溪呢,说这物件是她的,你的小丫鬟又说物件是你的,莺姨娘,你说我该怎么办是好呢?原本打算明儿把她们直接送了衙门去,免得让家中的下人跟着不长心,可既然你今儿来了,那不妨你说说,我该信谁呢?”
梵音的话无非是给莺儿挖了一个坑,她说东西是水溪的,那小丫鬟就是偷东西的,被梵音送了衙门,恐怕板子在眼前晃一晃就全都招了,根本不用严刑逼供。
可若说这东西是小丫鬟的,莺儿又凭什么来证明?
只能把这个东西认成自己的,可若是真的认了,杨怀柳要把盒子打开怎么办?那东西虽然不用时无法辨认个明白,她想要蒙混过关也着实是有难度。
一时之间,莺儿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这盒子我瞧着挺眼熟的。”莺儿努力的平复自己跳动极快的心,挤出几分笑来道:
“倒像是我那小丫鬟的,平时屋里就我们两个人,物件也格外的清楚,四奶奶,依着我看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近身伺候的人,就这样给送了衙门去,岂不是让下人们都跟着心寒了?”
见梵音没有出言反驳,莺儿试探着道:“索性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就这么算了吧,不管是扯出您的丫鬟手脚不干净、还是我那小丫鬟做事不对,对您和二奶奶的颜面都不好看,您说呢?”
“我不怕丢人啊。”梵音仔细的盯着莺儿,“依着你说,你的丫鬟是二奶奶塞给你的?”
莺儿含蓄的点点头,装作格外为难的道:“四奶奶,有些事不用我说的太清楚,您这么聪明,应该都懂的。”
“那我这就去找二奶奶好了。”梵音一开口,莺儿的脸色突变,“四奶奶,您这是不给我留活路啊!”
梵音笑着看她,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怎么不给你留活路了?你这丫鬟是二奶奶给的,我当然要找二奶奶了,何况,我一个做奶奶的,总跟你这当姨娘的说什么?除非你认下这盒子是你的,那我就知道是自己的丫鬟做了错事,只罚她就行了,可你绕来绕去都说不清楚,我也只能找二奶奶,你说是吧?”
莺儿的眼睛里已经全都是恐惧和惊愕,她没有想到杨怀柳会这样的苦苦相逼。
杨怀柳在逼迫她认下这个熏香是自己的,那水溪若真是做出什么不能容的事,岂不就是她怂恿的?
只要她点一下这个头,杨怀柳就能够借机发挥做出很多事来,可若是她不认,杨怀柳敢闹到衙门去吗?她就不怕四爷发火?就不怕钟家没了脸面?
她就不怕府邸的脏事被捅出去坏了门风和名声?
莺儿在心底不停的想着杨怀柳的底线在何处,她脸上露出的神色也让梵音心底有了谱。
给冯妈妈使了眼色,冯妈妈立即朝着门口喊,“翠巧,去请二奶奶……”
“这个东西不是我们的,都是那个小丫鬟偷的,终归人已经在您这里了,您想怎么处置都依着您了!”莺儿心里一急,索性便赌杨怀柳不敢真的把事情闹到衙门去!
她终归是个文人府邸出来的小姐,文人家门最终规矩和门风,何况依着二爷整天说的钟家复起,那么此时也是钟家最关键的时候,杨怀柳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钟家扯后腿?
何况四爷还在院子里,他也不会容忍四奶奶这样做。
把责任全都推了小丫鬟的身上,洗清自己的嫌疑,她杨怀柳不管怎么弄都没有办法拿了自己。
莺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只要这样咬死不认,哪怕是小丫鬟出来咬她,她也可以找到自保的办法,这么想来,莺儿的目光中多了继续坚定的神色,已经赌定了杨怀柳绝对不会破罐子破摔,把此事闹大。
梵音也看出她心底的小算盘,倒是佩服她反应的足够快。
只可惜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她可以放过莺儿,还有人不想放过她呢,譬如她那位二嫂方氏。
梵音沉沉的叹了口气,看向冯妈妈道:
“去请二奶奶来,就说莺姨娘在咱们院子里有些事说不清楚,请她过来断一断,另外去禀一下四爷,京衙的捕头和衙役请来几个,责罚自家奴才,我就不亲自动手了。”
第二百五十章 瞧不起
莺儿没想到杨怀柳会执意去请方氏,她忽然明白过来一件事,她高抬了自己,她根本就不是杨怀柳的目标,二奶奶才是杨怀柳要对付的人。
自己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被人围观着还蹦蹦跳跳的傻子,她在杨怀柳的眼里根本就够不上分量!
这种感觉让莺儿自嘲的想笑,想发疯,她这辈子最期望能够被人高看一眼、能够有举足轻重的低位、能够让其他人不要当她只是个伺候人的玩物。
可如今她仍然失败了。
在这个她曾轻视过的四奶奶面前失败了。
还把人家当成了可以肆意耍弄的人,可孰料她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看出莺儿的失措茫然和目光中露出的嘲讽和怀疑,梵音看着她道:“人这辈子,最没有意义的就是去揣测人心,纵使是个精明强干、聪颖无比的人也永远无法把一个人真正的看透、猜懂,扎扎实实诚心待人,就不好吗?”
梵音的问话,莺儿给不出答案,因为她根本就不想给出答案。
她只是个失败者,现在别人说什么她都只能忍着,她的脑子里没有想如何反省自己的错,她是在想着如何保住自己姨娘的名分、如何让二爷来救自己一把。
在二奶奶面前,她承认自己完全无力,也绝对相信二奶奶会把她给除了。
可她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够摆脱眼前的困境?她今天能够被杨怀柳拿捏住,也是二奶奶吩咐的。
把责任赖在二奶奶的身上,会不会有问题?
派去二房传话的是绿荷的哥哥宋安成。
昨儿绿荷娘回了家,当即就把儿子给送来了四房的院子见四奶奶,梵音没有立即就见,而是让冯妈妈先带着看,今儿算是宋安成第一次外出干活,得了信便一溜小跑的奔去二房,心中在不停的念叨着要传的话。
他是个小伙子,自当不能进内院,把话传给了佟妈妈,佟妈妈也惊的连忙去见方氏,“……莺姨娘被四奶奶扣住了,请您去呢。”
“这个死丫头,她不会把事情给办砸了吧?”方氏的心底一颤,“传话的人呢?”
“在外院等着呢,是个小爷们儿,老奴没让他进来,问了几句他都不知道,今儿是第一天上差。”佟妈妈长吸了口气,“这事儿您瞧该怎么办?如今人还在四房呢,您是去还是不去?”
“能不去吗?把人撂在四房院子不管,我的脸面丢到河沟子里不提,二爷若知道了,定会埋怨我忌恨莺儿那丫头,到时候我有多少张嘴也解释不清,死丫头,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了,居然能让杨怀柳给逮了,简直就是没长脑子。”
方氏脸上除却恨就是狠,若是莺儿在她面前,她恐怕都能把莺儿撕碎咬死。
“老奴看,四奶奶那个人可不是好对付的,恐怕比三奶奶还厉害。”佟妈妈的眼睛毒一些,方氏也无心思再使劲儿埋怨,只能安下心来想办法。
沉了半晌,方氏才冷静的道:“二爷这阵子好似在忙朝事,而且与老四有些计较没那么顺当,咱们这时候不能让杨怀柳抓住把柄。”
佟妈妈看着她,“怎么办才好?二奶奶吩咐吧,时间可不多。”
“还能怎么办?只能把这个事推了当做不知道,全都赖了莺儿那丫头身上,她不是还有个老子娘?我也不怕她敢翻脸咬我一口。”
方氏看着佟妈妈,“我去四房,你现在就带人去莺儿的院子,把她的院子给我抄了再说。”
佟妈妈立即带人就去,方氏又叫来个小丫鬟伺候着换了衣裳,才故意做出慌忙之色,直接奔着四房便去。
方氏到四房院子的时候,宋安成按说也应该跟着一同回来,不过路上他突然多了个心眼儿,停下脚步就在这路上等着,因为他没有看到管事佟妈妈跟着。
索性冯妈妈只是派他传个话而已,他倒不妨在这里多盯着点儿。
方氏貌似急匆匆的赶到四房,但都已经快半个时辰过去了,莺儿早已经等的焦虑不安,心慌神乱,方氏来的越晚,便说明她是在想法子把自己推脱干净。
可她还有什么能推脱干净的?不都是赖在她的身上?
莺儿只恨来之前没有留一手,找个知心的人传话给二爷,她心中有着强烈的预感,二奶奶今天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梵音坐在主位上低头喝茶看书,书一页一页翻过,她倒是看的格外认真。
开始她还有好奇的心思去想想方氏会怎么办,可这一会儿她已经懒得想,终归心虚的不是她,她堂堂正正的有什么可去设计的?
如今要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是方氏和莺儿,她只需看这主仆二人如何演这场戏,何况她也不是唯一的观众,还有三房的那位嫂子呢。
方氏到了院子门口,便有小丫鬟来传话,冯妈妈听了信儿,走到梵音身边道:“四奶奶,二奶奶已经来了。”
“那就请进正厅说话吧。”梵音看了一眼莺儿,口中道:“好歹那是嫂子,若请了侧厅来,恐怕会嫌弃我装大拿乔呢。”
莺儿的脸色赤红满面,四奶奶这是在告诉她,她不过是个姨娘,二奶奶才是二房的女主子……
方氏被请到正厅,看着梵音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连忙起身上前道:
“哎哟我的四弟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这派人一传话,我吓的是呆了半晌都不知该怎么好了,问那个小伙子他也什么都不知道,是莺姨娘惹了你生气?还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都是自家人,你何必这样的动怒呢,对身子也不好,不管怎么回事,二嫂先给你赔个不是,行不行?”
方氏一脸大度宽容的笑好似是梵音在故意耍小性子一般,她余光偷看了莺儿两眼,看到她刷白的一张脸和脸上的赤红,显然事情是朝着最坏的结果发生,她和四房丫头的事暴露了。
梵音故作听不懂方氏的话,笑着道:“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莺姨娘是您二房的人,我哪里敢训敢斥的?那岂不是管过了界限?”
“哪有什么界限不界限的,咱们妯娌二人还讲这么多虚情?你这话可是让嫂子伤心了。”方氏套着近乎,梵音也不爱再寒暄个没完,“嫂子伤心我也没辙,谁让这事儿发生在我这里了?”
梵音看向了莺儿,“莺姨娘,今儿的事是你说还是我说?”
莺儿看向方氏,方氏挑眉瞪她,“你还不说?怎么惹着了四奶奶,我可告诉你,旁日里我宠着你、惯着你,二爷也疼你,那是咱们院子的事,你要是跑出来装大拿乔的惹了四奶奶,我头一个扒了你的皮!”
莺儿看出方氏要下狠,咬牙跪了地上道:
“二奶奶,婢妾哪里敢惹四奶奶不快,今儿的事婢妾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不过是来四房院子找一下小丫鬟,可孰知四奶奶说那个丫鬟偷了东西,硬生生的把人给扣下了,婢妾到现在也没见到小丫鬟的人,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二奶奶,您与四奶奶求求情,这件事婢妾是真的不知道啊!”
莺儿含着眼泪一通诉委屈,方氏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想把责任都赖给那个小丫鬟洗脱了身,话里话外说的杨怀柳霸道无比,也是逼着她向杨怀柳发威呢!
方氏狠瞪了莺儿一眼,被她挤兑的也有些不好再笑脸哄着杨怀柳,否则就是她自己心虚了。
“四弟妹,你看这事儿?”方氏侧着脸看向杨怀柳,也是等着听她怎么说了。
梵音看出这主仆二人做的筏子,脸上只是笑,“莺姨娘,怎么二奶奶一来,你口中的话就都变了呢?合着你觉得二嫂岁数大,就能扶持着你来欺负我这岁数小的?刚刚你不是承认了,是小丫鬟偷了东西,怎么到现在又不肯认了呢?”
“莺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说明白?”方氏看向莺儿,心里也有点儿慌,她既然已经认了小丫鬟偷东西,把人拉出来处置了就罢了,怎么到头来还是把自己给折腾来。
这么做岂不是事情越闹越大?
梵音看出方氏的疑惑,在一旁补一句,“那个小丫鬟不是二嫂给了莺姨娘的?所以我还是请您来给断一断。”梵音看向冯妈妈给自己使的眼色,朝着门口喊着,“四爷有回话没有?派去请衙役和捕头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四弟妹,你这是要干什么?”方氏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杨怀柳这是要把事情闹大。
若是人被衙役给带走了,那可就是扯不清、闹不明了。
莺儿在一旁开始哭,“二奶奶,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求请您为婢妾做主啊,四奶奶,您也要想一想真的闹大了,二爷和四爷的面子上都不好看,钟家也承担不起这股罪啊!”
“少拿几个丫鬟奴才的命来抵什么钟家的脸面,纵使是你,也不过是个丫鬟提及的姨娘罢了,凭什么装主子拿大,还在这里诉委屈?”方氏没等梵音开口,便立即吩咐手下的丫鬟道:
“先给我掌她的嘴,然后咱们再说其他的事!”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东扯西扯
方氏的令一下,丫鬟们当即过去扯着莺儿的衣领便抽打起来。
“啪啪啪啪”的响声让屋内瞧着的翠巧和春草也皱了眉,眼神中涌起继续不忍,不过是两巴掌下去,莺儿的嘴角便已经流下了血,红肿的脸又挨了几巴掌,便凸显出青紫的颜色。
梵音在一旁看着不做声,好像此事完全与她无关,方氏本寻思她会拦一拦,可谁知道这位压根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抬手让丫鬟停了手,方氏揉揉眉头,满脸都是无奈的道:
“莺姨娘我也罚了,你也算是把气消了,不过是丫鬟们眼界浅、见识短,拿了你屋里的东西,说实在的,府里的奶奶们谁不是都有点儿好物件的?她们哪能不眼馋,寻常伺候的好了,赏出去一两件也都无妨,这偷拿的毛病是要罚,可也不必折腾的太夸张,外人岂不是诟病钟家人大惊小怪的?嗯?”
“二嫂这话我可不同意了,好似这件事是我没完没了揪着不放,认了那小丫鬟是贼,可是莺姨娘说的,不是我说的,请您来断一断事,要打莺姨娘也是您吩咐的,不是我吩咐的,这件事我不过是在看着罢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提了几个建议而已,您觉得不合适就直说好了,怎么好似是我不依不饶的?”
梵音看向冯妈妈,“说是偷了物件在哪儿?拿来给二奶奶看看,盒子我们全都没打开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物件,索性就请二嫂看看吧。”
“对了冯妈妈,再去把那个小丫鬟带过来,总要让她也说几句,免得咱们冤枉了她。”梵音的话可谓是把方氏气了个底朝天。
合着人她骂了、也打了,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与杨怀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会儿又拿赃物、又带小丫鬟来问话,明摆着是不让她就此拉倒,带着人都回去。
说是没有不依不饶、可她就在不依不饶!
方氏只觉得胸口发闷透不过气,想要拿话压制着杨怀柳,可一直到现在,她们仍旧被牵着鼻子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梵音笑呵呵的与方氏喝茶,好像根本没有刚刚的事情一样,莺儿挨打过后便站起身退到方氏身后不敢做声,此时有方氏在,她也没有出头的必要,刚刚挨打,就是方氏在告诉她闭嘴。
莺儿偷偷的看着梵音,心底只惊诧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按说她才十六岁的年纪,比她还要小上好几岁,可行事言谈分毫不像稚嫩的丫头,倒像一个手段成熟的妇人。年龄与心智实在太不切合了。
莺儿忽然心中警醒,杨怀柳娘家的门第不高,嫁给四爷时,可是连宇文信都曾争过要她做侧室的,伯夫人那么计较苛刻的人都对杨怀柳格外满意,她怎么可能是一个傻了吧唧的简单人?
四爷缺的并不是一个只需传宗接代的女人就行了,她需要的是一个贤内助,而杨怀柳从内到外都已经符合了这个标准!
莺儿只觉得自己的巴掌挨的不冤,因为她太把二房看的过高,把杨怀柳一个低门出身的小姐瞧低,感觉到脸上的赤痛,她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挨了巴掌,可下一个要挨巴掌的亦或许就是二奶奶。
杨怀柳,她到底还有什么打算?
方氏被梵音谈茶谈的口中发苦,心里原本就在纷乱不宁,孰料她还有这种闲心,可明知道杨怀柳是故意的,她也找不出半点儿说辞来,只盼着那个丫鬟早点儿给带来,她几句话就给处置完把事情了了。
否则再这样的一惊一乍,她的心脏实在无法承受这种超强度的负荷了。
梵音笑眯眯的说着,这一会儿小丫鬟也已经被带了来,没有被捆着,脸上手上也没有青紫红伤,显然在这里没受到委屈。
方氏仔仔细细看半晌,待找不出能够拿捏杨怀柳的把柄,也只能狠瞪了小丫鬟一眼。
梵音见方氏要抢着发落,倒是伸手制止了她,“二嫂别急啊,就当是来我这里聊聊天,说说话,小丫鬟的事怕什么的?”
梵音说罢,转身看向那小丫鬟道:“那盒子就摆在桌上,她们都说是你偷的,可我是不信的,二奶奶院子里出身的丫鬟怎么能是个贼呢?现在人都全了,你告诉我,你是想偷这物件吗?”
梵音说话温声细语的,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小丫鬟听到那个“偷”字便心底惊了,看着方氏、再看她身后低着头的莺姨娘,连忙跪了地上摇头,双手摆动着否认道:
“不是奴婢,奴婢绝对不是贼,绝对不是。”
“那你去拿这盒子做什么?”方氏终于逮着抢话的机会,可不等她下一句跟上,小丫鬟便指着莺儿道:“那是莺姨娘给水溪姐姐的东西,奴婢是去给拿回来,奴婢绝对不是贼,二奶奶明察,四奶奶明察!”
小丫鬟自当不知道这其中的关卡,纵使她知道盒子里的物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污垢她是贼,二奶奶和莺姨娘又都在,她第一反应便是不能承认。
何况她也压根儿不是贼,是莺姨娘让她来拿回物件,四奶奶把她当贼扣下,如今二奶奶和莺姨娘都来了,按照她的理解是来保她回去的,她若是认自己是贼,那岂不是要挨打挨板子的?
这也怪不得小丫鬟想不明白,反应不过来,旁日里做事都是主子怎么吩咐她们怎么做,之前没有人告诉她,她只能说自己不是贼……
“哟,小丫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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