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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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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见得比得了怀柳。”
“杨怀柳就是你的宝！”敬文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个丫头如 今有了身孕该高兴了？是不是怨怼本宫了？”
“才不会，她怎么可能怨怼您呢。”钟行俨的立即否定倒是让敬文公主 露出点儿笑意，“行了，荣国公府的事也的确把本宫给惹急了，否则不会动 那么大的气，你啊，比你爹果断干脆……”
说到怀远大将军，敬文公主露出一抹哀伤，“就算本宫赔那小妮子一个 情，曲老头的事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摆手让小郭子把曲老头一家 子的契都拿过来，“这东西你给了杨怀柳，让她好好的养胎，等生了以后抱 来见本宫，本宫要给起名字。”
“好嘞。”钟行俨拿了契约笑嘻嘻的道：“公主殿下不妨现在就琢磨我 儿子名字吧，一定要取的响亮好听。”
“你就那么确定是儿子了？ ”敬文公主被他那副怪样逗的笑，钟行俨拍 着胸脯道：“一定是儿子，必须是儿子！”
“阿嚏！”
梵音突然打了个喷嚏，把周围听着她教做菜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己经被喷嚏吹乱的豆腐丝，梵音揉揉发痒的鼻子，轻咳两声，
“重来吧……”
第二百九十九章 没那么简单
梵音忙忙碌碌的折腾了十来天，素斋楼的事已经彻底的筹备完毕，只等 着选一个好日子开张。
对于选日子，梵音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什么黄道吉日、宜时开张的说 法她早些年随吾难师太为众多商户算过，可最终是否能够做得好、做的圆满 还要靠人。
难道选了黄道吉日就坐着等银子掉下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梵音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钟行俨，钟行俨倒是洒脱，“那就好办了啊，把 这个月的日子都写下来，抓阄，抓到哪一天就在哪一天开张，这多省事！”
“纵使简便也不能像你说的那么不着调，还是要选一天好日子的。”梵 音翻开了算日子的小本，找寻一天宜“纳财、定盟”的日子，作为了开张之 日，就在二月初一，离现在没有多少天了。
“纳财我倒是懂，为何偏要选一个定盟？”钟行俨看着梵音写下的隽秀 小字，好奇的问。
梵音撂下了笔，认真道：“素斋楼终归不是咱们一家做，赵家、林家三 户，还有二房、三房也有干股，这已经算是定盟了，我选这个日子是为了让 事情能顺顺利利，二房少在这里面起么蛾子。”
说起方氏，梵音倒想了田氏，这些时日田氏一声没吭，对素斋楼一句都 不多问，还真是很稀奇。
钟行俨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笑了，“开始说不选日子，结果还是 选，女人啊。”
“那怎么能一样？若是要大选，要把合伙人的生辰八字和命相都批一遍 的，不然先生们哪能多赚银子？ ”梵音朝他撇撇嘴，便不再搭理钟行俨，认 真写下了三个贴子封好，派人把宋安成叫来，让她送去赵家和林家。
林红钰与赵靖的大婚己经办完，梵音去为林红钰添了妆便被钟行俨送回 家，反而钟行俨自己去赵家喝的酩酊大醉，直呼大爽，气的梵音好几天都没 搭理他。
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梵音也长舒了一口气，刘妈这些日子天天都被父亲 和母亲派来帮忙，而那六个厨子也真的练出点儿手艺。
只是他们做的虽然是素斋，但这六个人却根本一口不吃，伙食必须是肉 ，不然的话根本无法果腹，吃不饱。
梵音想到钟行俨最初因吃了自己的两道素焖鸭肉便缠上自己，合着他手 下的人也都这副模样，只能吩咐刘妈顿顿烧肉，倒是把这六个人给彻彻底底 的收买了。
钟行俨这阵子也开始忙碌起来，他找了一个身边的亲信供梵音派遣做事 ，而他则隔几天便要离家去军营，虽然钟行俨没有明说，但梵音心里很清楚 ，离他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宋安成去送帖子，王金武从外进门求见，他便是钟行俨留下帮梵音忙碌 素斋楼的亲信，曾是麾下武将，这一次被留在京中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过那 六个厨子见到他都格外畏惧尊敬，显然也是有些本事。
“四奶奶，这是收集的各府夫人名单，您瞧着有哪些是不需要派帖子邀 来参加开张大典的？另外静一大师那边用不用相邀？”
王金武对梵音很客气，梵音对他也很看好，“静一大师那里还是去请一 下，毕竟咱们是开素斋楼的，何况他与我师父也是旧识，不看僧面看佛面， 哪怕他不来，我们也是请了的，挑不出咱们的礼。”
“那就依着您。”王金武要把名单递上，梵音看向翠巧，“这事儿你来 斟酌吧，反正我讨厌谁你心里都湥С饧戮湍愫屯踅鹞渖塘浚仓馈∈悄男┤擞胨囊欢愿叮庋娜嗽勖遣磺耄獾霉吹仿摇！�
梵音长舒口气，“另外再做一张金贴，我要亲自送去给敬文公主。”
“属下知道了。”王金武恭敬的领命，翠巧的面颊涌起淡淡的绯红，她 心里明白四奶奶为何让她与王金武一同做事，王金武今年已经二十七，却一 直单身没有成家，这总比那些要随四爷出征的武将更好一些，起码有个安稳
没有直接给二人做媒，也是希望他们能够相处几日互相看看是否合心， 强扭的瓜不甜，这一点翠巧虽然奇怪，却也知道四奶奶是好心。
何况她是个奴婢，王金武却是四爷的属下，身份也差的很远……
梵音自当不知道翠巧把身份差别看的如此之重，她只是觉得要先看王金 武是不是个可靠的人，何况他被钟行俨留在这里指不定是做什么事的，若是 太危险，她也不会把翠巧嫁过去。
难道嫁过去就做小寡妇吗？
那种滋味儿实在难受……
翠巧随着王金武到侧房做事，王金武似也明白梵音的意图，对翠巧彬彬 有礼，很有风度。
而这一会儿，彩云从前院过来，笑着道：“四奶奶，大姑奶奶来了，正 在前堂呢，梁妈妈刚过来问您是否醒着，说大姑奶奶一会儿到后院来看您。
“怎么突然的就过来了？还这么客客气气的。”梵音准备起身去前面， “还是我过去为好，她终归是伯夫人，咱们是小辈。”
“您这就不懂了，这是大姑奶奶在为您赔不是呢。”冯妈妈的话让梵音 沉默了，“是因为我上次昏倒？”
冯妈妈点点头，“她这也是为您撑场面来了，您以为有了身孕就万事大 吉了？”
“那还能怎么着？”梵音一时脑子发呆没想明白，冯妈妈无奈的摇摇头 ，“您已经有了身子了，嫡长的位子已经留下了，难道四爷一辈子还就您一 个女人不成？不提荣国公府的孙小姐，哪怕是妾室、通房，总要有两三个伺 候的吧？”
梵音喃喃自语，“还要这样吗？”
方氏这会儿正在钟府的前堂与钟氏聊着。
说到梵音怀孕还做素斋楼，方氏忍不住夹枪带棒的排揎着：
“说起来做素斋楼的事，四弟也实在没了分寸，一个怀着孕的女人，顾 着身子都来不及呢，他却还鼓动着做这事，按说我和田氏这做嫂子的应该出 手帮忙，只可惜四弟妹忌讳我们，不肯让我们插手，我们也没有办法，唉， 都是自家人，不愿意说这些，别人想怎么排揎去就去吧，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的。”
“若是真的问心无愧也不用嘴上说了，自己心里知道就好。”钟氏本就 瞧不上方氏，这会儿说话也不客气。
方氏早已习惯钟氏的讽刺，根本毫不在意，“大姑奶奶说的是，我心里 明白就好，不过还希望大姑奶奶能劝一劝四弟，好歹是钟府的嫡子，开枝散 叶是责任，哪能那么随性子呢？凡事都依着杨怀柳怎么能行？”
“什么开枝散叶的？ ”钟氏提了这么一句，方氏立即敞开了话匣子开始 说起来，“四爷是钟府的门面，多少人都瞧着，之前不允荣国公府的嫡孙女 进门做平妻也就罢了，男人的事没那么简单，咱们做女人的没法子插嘴，可 终归是一房的主子，别说妾室通房了，就是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我这话也不是挑拨，是不是这样，大姑奶奶可以自己去看。”方氏做 出束手无策的模样，“如今杨怀柳已经有了身孕，四弟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反倒是派了一个什么亲信帮着四弟妹做事，现在倒罢了，若是四弟走了…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舌根子都是从你们嘴里嚼出 来的，都给我闭嘴！”
钟氏虽然发了火，不过她蹙紧的眉头和闪烁的目光已经让方氏捕捉到， 显然刚刚的话，大姑奶奶是进了心里了，她也成功了。
“我不说，我不说，我还能跟谁说去？也就是希望大姑奶奶能为四弟做 主，谁不盼着四弟好？他若能荣耀富贵，钟府都跟着添光加彩，二爷出去也 有面子。”
方氏闭上嘴不再说话，钟氏也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梁妈妈从外归来，问 着：“杨怀柳醒着呢么？”
“老奴问了丫鬟，醒着呢，您随时都可以过去。”
梁妈妈的话让方氏做出异状，随即摇摇头满是无奈之色。
钟氏看在眼里也没多说，起了身出门上了轿辇，奔着梵音的院子而去。
方氏送钟氏到大门口，待她渐渐走远，脸上才涌起了笑。
她倒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只要杨怀柳过的不舒坦，她就踏实开心…… 只是她的素斋楼，自己该怎么样才能插进去手呢？
这件事还要联合田氏才行，只是田氏这阵子根本不露声色，她到底在干 什么？
钟氏听了方氏絮絮叨叨的废话，的确心里是有了气，想要来探望梵音的 心也弱了几分，倒是想看看她和钟行俨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就算弟弟心里有她，做女人的也不能那般耀武扬威，怎能连个丫鬟都不 容？这岂不是太过分了？
有人传信大姑奶奶来了，梵音早早的就换好衣裳到门口去迎。
只是瞧着钟氏下了轿的脸色很不好看，梵音心里咯噔一下，脑中突然蹦 出了刚刚冯妈妈的话。
钟氏不会真的来为钟行俨送伺候的人吧？
第三百章 目瞪口呆
钟氏气势冲冲的下轿，就看到梵音目瞪口呆的惊愕神情。
再看梁妈妈在旁边不停的使眼色，她倒是苦笑了下，“我这是干什么呢 ？明明是来看你的。”
“给大姑奶奶请安了。”
梵音上前行了礼，钟氏缓缓神情露出笑来，牵着她的小手捏两下子，“ 这才过了几天啊就胖了，小手肉呼呼的，一定怀的是大胖小子。”
“我也不寒暄客气，就拖大姑奶奶的吉言了。”梵音笑嘻嘻的与钟氏一 起进了屋，谁都没有提刚刚钟氏的异样神色，好似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进屋坐下，冯妈妈亲自送上茶，钟氏仍旧把屋内的丫鬟们挨个的瞧了一 遍，模样都是不错，但看着就是姑娘，显然自己那个弟弟是一个都没动。
不过见梵音大大咧咧的模样，也不像是拦着的？
她就真的不让钟行俨有通房吗？
心里嘀咕着，钟氏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看着梵音拿了暖茶，两个人也相 视而笑。
梁妈妈最会挑动气氛，这会儿一件接一件的把钟氏带来的礼拿出，冯妈 妈配合着接过去，再赞上几句好，一同唠叨了一刻钟才算罢休，钟氏也算把 心气给缓和回来了。
梵音见钟氏盯着春草、彩云、翠巧和绿荷看来看去，连外面的几个小丫 鬟都没放过，就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即便不明白，冯妈妈在旁边的手势和 眼神也已经告诉给她明确的答案。
“原本应该我去看您的，谁想到让您先来看我，不如您今天多留一会儿 ，让二嫂和三嫂也过来聚聚，可好？”
梵音提到方氏，钟氏沉了下道：
“我刚刚见过老二家的了，她们都是年长的，也有经验，若有事你就尽 管去找，若是敢不尽心尽力的帮忙，我来找她们算账。”
钟氏拍着梵音的手，“你这是头一胎，一定要多多注意休养，老四也是 宠着你，都这会儿工夫了，居然还让你去管什么素斋楼的，唉，我说话也是 不算数了，不然一定不答应。”
梵音自当听得懂钟氏的话，顿一下，才道：
“这话咱俩私下里说，您觉得行俨他开素斋楼会这么简单么？”
梵音的反问让钟氏愣了下，“你是说……”
“这件事我没有问，只是来来往往的人却没那么简单了。”梵音杵着小 脸，满是愁容，“说是给我请来的厨子，却都是在军中做饭的，您说让我怎 么教？学的是素斋手艺，顿顿却必须吃肉，我现在是不知道这素斋楼倒底是 赔还是赚了。”
梵音貌似几句唠叨让钟氏上了心，想到方氏挑拨的话，她便冷哼一声， “四弟想做的事不能容别人插手，只是你要辛苦了。”
“无妨，四爷留下了一个帮手，我只需吩咐下去，他便一切都办了。” 梵音朝着翠巧努努嘴，“我有心把翠巧许给他，二十六七了还是单身一个人
钟氏的神色更沉了……
二十六七还不成家的能是什么人？
除却军中常年在外潜伏探听消息的之外，就没有二十六七还单身的。
显然这是钟行俨安插在京中的人，看来这素斋楼的确不能容外人插手。
钟氏自当懂得这些事，索性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沈玉娘和杨志远，提到父 亲母亲，梵音的心也更喜庆了些，谁都不再提之前那些让人心思不安的事， 感情也逐渐的热络起来。
梵音让厨房准备了饭，随后让丫鬟们去请了方氏和田氏，钟行俨这一会 儿也回来了，看到钟氏在很惊奇，“大姐在我这里？怎么不早说，我刚跟姐 夫分开。”
“伯爷回府了？”
“没有，被兵部留下了。”
钟行俨的话让钟氏长舒口气，“这一天天的，实在不知道都想千什么， 有的话也不跟家里人说，就会让女人提心吊胆的。”
“有什么说的？关键是说了您也不懂啊。”钟行俨看着梵音，“还是我 媳妇儿好，整天什么都不问，就知道傻过日子欢欢乐乐。”
“讨厌。”梵音轻斥他一声，“你既然回来了，陪着大姑奶奶坐一坐， 我先去一趟净房。”梵音起了身，冯妈妈连忙过去扶，丫鬟们殷勤的伺候着 ，让钟氏满意点点头。
梵音离开了这里，只剩下钟氏与钟行俨姐弟二人，把不熟悉的丫鬟婆子 都打发下去，钟氏用手指戳着钟行俨脑门，“你这个小子一天天的都想什么 呢？素斋楼的事我就不多说了，你即将要离开钟家，光是你媳妇儿怀了就算 了吗？就不想再多收两个，为钟家开枝散叶？”
“开什么枝、散什么叶啊？”钟行俨露出不耐之色，“你不会是又听二 房的絮絮叨叨说闲话了吧？”
钟氏被戳中真相，脸上露出虚色，可她终归是大姐，板下脸来道：“老 四，不是姐姐说你……”
“那你别说了，这件事是我自己不愿意的，与怀柳无关。”
钟行俨板下脸来格外认真，“人多口杂的事大姐不是不懂，怎么这时候 还寻思往我身边多放人呢？多一双眼睛、多一张嘴，弟弟的命就会多一分危 险，难不成你想让我快点儿死啊？”
“胡说！”
钟氏朝着他打了一巴掌，“我这不是盼着你好。”
“什么盼着我好？我实话告诉你，若不是因为干活儿太累，我巴不得这 院子里只有我和怀柳两个人，一个丫鬟婆子都不要。”
钟行俨眼睛微眯，“特别是二房，现在已经没那么干净了，你也离他们 远点儿。”
“这话怎么说？难道他们还敢背叛钟家？ ”钟氏惊的站起来，钟行俨拍 拍她肩膀，又把她扶回原位，“事情还没有最终的结论我不会现在就说，只 是你等着看吧，很快就会知道结果。”
梵音回了自己的屋子换衣裳，冯妈妈便道：“瞧见了吧？老奴刚刚说完 ，现在大姑奶奶就来提醒您了。”
“提醒就提醒，要不要通房丫鬟伺候，还不是四爷说的算？难不成他不 想要，我还硬塞过去不成。”梵音撇撇嘴，“若是他真的敢要，我就挑几个 最丑的，恶心死他！”
“四奶奶哟，这事儿可不是堵气的。”冯妈妈急的团团转，“您还是多 想想，也跟四爷试探两句，啊？ ”
“我不管，他若有那份心思，我、我、我就只寻思孩子了！”
梵音摸摸自己的小腹，虽然现在还没有隆起，她妊娠的感觉也不强烈， 可她能够感觉到有一个小东西在那里，与自己心贴着心，血脉相连。
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这才是最重要的……
冯妈妈也闭口不再多说，这时候的女人也敏感，说多了反而给她心里添 堵，反倒成了她的错了。
换好了一身衣裳，梵音也没有拖延太久，带着丫鬟婆子们又去了前堂。
而这一会儿功夫，方氏和田氏都已经带着孩子们来了，热热闹闹的一大 家子人，若是都挂着笑还真是喜庆。
只是她们巴结的都是钟氏这位大姑奶奶，而不是对着梵音。
看到梵音露了面，方氏热忱的上前道：“刚刚就想着来看看四弟妹，好 在你是个有福气的，什么强烈的反应都没有，我当年怀良秋时啊，头晕目眩 的叫一个厉害，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
钟良秋在一旁撇撇嘴不吭声，梵音笑着看她一眼，与方氏道：“这么说 大姑娘，还不记了二嫂的仇？我们良秋是个聪明的姑娘，上一次去参加孝雅 郡主大婚也能与其它府邸的小姐们聊的格外热络，怎么样？私下里小聚没有
梵音话中的讽刺谁都听得出来，钟良秋想回答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 钟氏在，她不敢说的太过分，可不说话这样闷着还生气，犹犹豫豫鼓着腮帮 子半天，只冷哼一声不搭理。
钟氏的脸色当即撂下，方氏连忙过去安抚，“别理她，刚刚训了她一顿 ，这会儿还没缓回来呢。”
梵音只笑了笑不再多说，看向田氏和她的两个儿子，笑容更真切了些， “三嫂、”
田氏起身点了点头，随即让钟凌和钟述为梵音问好。
梵音对田氏倒很奇怪，因为这阵子自己折腾素斋楼，田氏居然不闻不问 ，按说她之前是蹦跶最欢的？难道连那一成干股都不想要了？
梵音正心里琢磨，方氏恰时的开口了，看着田氏道：“三弟妹，今儿既 然都在这里，咱们不妨说说四弟妹的素斋楼，之前虽说不用咱们插手，那也 是四弟妹还没有身孕，如今她的身体恐怕难以管得了这么多事，你看咱们做 嫂子的，是不是该出来帮帮忙了？”
之前已经在钟氏那里打好了伏笔，如今方氏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三对 一，杨怀柳还能说个“不”字？终归素斋楼都已经筹备完毕了，也不怕她撂 挑子不做了。
方氏的算盘打的很精明，只是她刚开了口，田氏反而不乐意了，“之前 已经答应四弟妹要一成千股，那就是一成，不插手就是不插手，说出来的话 总不能再咽回去，那成什么人了？管不管得了是她的事，与我无关，反正我 是不管，何况四弟和四弟妹的买卖，也轮不着我做主吧。”
方氏脸色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田氏。
她疯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有顺杆子爬？简直不像她了……
第三百零一章 品菜品人心
方氏错愕的功夫，钟氏也板起了脸子。
若是之前没有与杨怀柳坐在闺房里聊那么一会儿，或许她还真会同意方 氏和田氏插手帮忙。
不过听梵音说了钟行俨的安排，再听田氏对这件事的看法，钟氏也不是 个傻子，她还能不明白方氏揣的是什么心思？
早前，忠奉伯也曾告诉过她，钟行廉有意去做军需官，可惜钟行俨与钟 行奇兄弟二人都不同意。
这件事便很值得盘算了，干嘛要往素斋楼里插手？心思恐怕没那么干净
钟氏最护着钟行俨这是众人皆知的，但凡是让她体会到方氏目的不纯， 说话也没那么好听了 ：
“三弟妹说的有道理，素斋楼是怀柳的，你们做嫂子的每人拿了一成干 股，已经是行俨和怀柳认亲了，说什么素斋楼建在镜泊湖是冲着老爷子当初 的面子，可老爷子已经过世了，谁还买这个帐？早先钟家门前冷清的连条狗 都没有，哪还有什么老爷子的面子？”
“若是真心相帮怀柳，就过来问问，用得着你们，就让怀柳说出来，若 是不用你们，就老老实实等着数银子，有哪些关系好的小聚，不妨都去自家 的产业，何况怀柳的手艺我是尝过的，京中无人能比，即便是她教出来的厨 子也肯定错不了，也许到时候想排位子都难，咱们是亲眷，早早打了招呼， 怀柳一定会认这份情的，是吧？”
钟氏阴阳怪气的说完，便看向了梵音。
梵音看到方氏一张脸紫成了蔫茄子，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如今大姑奶 奶帮着自己说话，她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都依大姑奶奶的，四爷向来尊着您，敬着您，有什么我们做的不周到 的，您尽管说就是了。”
“我就是个讨人嫌的，说出来的话都不中听。”钟氏目光一一扫过方氏 和田氏，“可再不中听我也要说，只要我看不过去，我就说。”
钟氏的蛮横霸道，没有人敢多嘴，虽然她指的是方氏和田氏，田氏也没 有过来捡骂，因为她之前已经表明了态度，一根手指头都不沾素斋楼，那谁 还能不明白钟氏针对的是方氏？
谁挨骂谁心里知道……
方氏的牙都已经快咬碎了，可田氏不捡骂，难道她还来捡这个骂？
心里肠子都恨的拧了结，方氏脸上却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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