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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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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就得了!”方县令扇子敲打他的头一下,“此事都乃你的过错,否则都不必让老先生与杨怀柳碰面,即便碰面也应该你来圆场,怎会闹成现在的局面?”
  方静之被连连训斥,不由得满脸惭愧,方青垣也顾不得训儿子,因为齐陵鸿已经面红耳赤,有些要怒气勃发的意思。
  今天乃是他的寿日,这老头子也实在不给面子……
  吩咐人去找张县尉过来,方青垣便在一旁沉色不语,杨志远也心中甚是纳闷,明明这老先生是来寻方县令告状的,怎么现在扯了他的身上没完?
  引经据典、据理力争,这哪里是给县令过寿的?
  这分明是来找茬的。
  杨志远有些退缩,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方青垣的面色不虞,可齐陵鸿不肯罢休,追着他问道:“……杨进士,不知您对此言何解?还望有以教老夫!”
  杨志远淡笑不语,半晌才道:“县令大人不知可否有解?”他有意把事情推掉。
  “怎么?难道杨进士理屈词穷了?”齐陵鸿趾高气扬,只差再来一句“进士不如举”的说辞了。
  杨志远笑道:
  “若齐老先生这般认为,那就如此罢了,今日乃县令大人的寿日,待过今日,咱们寻一恰当时机,晚生再向您讨教。”
  杨志远找台阶,齐陵鸿却不肯罢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好了!”
  方青垣轻咳两声,“老先生一辈子惜书、读书、钻研书,只要有书可读便足不出户,成果大赞,乃是我等文人楷模,更值得小辈学习啊!”话语阴阳怪气,已经明显表示了今日场合不是谈古论今之时……
  可齐陵鸿才不管这些事,依旧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如今老夫偶得见杨主簿这位多年不出一位的进士,自当要好生讨教一番,还望县令大人见谅,谅老夫的无礼,谅杨主簿的张扬!”
  “你……”
  方县令皱了眉,这已经是连他都骂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正堂之内的其他人根本不敢插话,吴县丞自当喜笑颜开的看热闹,能看杨志远吃瘪,这可谓最大的乐子了,其他人虽不涉及到勾心斗角的权益之争,但也都看得明白齐陵鸿为何与杨志远不依不饶。
  谁不乐意看笑话?闲着也是闲着……
  众人僵持的这会儿工夫,张县尉到了!
  虽然前去请他的人没明说县令这样急迫的召他前来所为何事,但张县尉很了解他自己的价值,那就是耍浑!
  但凡是方县令寻他,都少不了这两个字的作用,于是张县尉还未进正堂,大嗓门子就已经嚷嚷开了,“给县令大人祝寿了啊!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活的比我岁数大,一直都要比我老!”
  这一声糙言逗笑了许多人,方青垣虽然听入耳中不是滋味儿,可好歹比跟齐陵鸿这老头争执个没完要舒坦的多。
  “你啊,什么词到你嘴里都念不出好来,今日本县的整寿,你也要说这样的糙话来恶心我,稍后可要罚酒!”方青垣笑斥,张县尉哪有在意?
  “随意的罚,我可听说了,这次寿宴县令大人可是搬出了藏有十年的好酒,你不多罚几杯我都不乐意!”张县尉说罢,便看向了吴县丞,“哟,怎么在这儿不说话?我都差点儿没瞧见你。”
  吴县丞翻了白眼不吭声,杨志远站起身与张县尉拱手道好,“早就在等着张兄,这时才来,可是县衙内还有什么未料理好的事?”
  “其实早就来了,忽然多几个小毛贼,刚又去处理了一趟。”张县尉见吴县丞和杨志远之间没有座位,不由得直接举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于二人中间,目光一一扫过正堂内的众人,“怎么都不说话了?我一来,这磕唠散了不成?”
  “哪有哪有,刚刚是齐老先生在为我等讲‘礼孝’之解。”方青垣解释半句,随后也不容齐陵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至张县尉的身上,“你家小儿子呢?怎么没瞧见他?”
  “来了啊!”张县尉立即吩咐人去找,“臭小子一来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好像来了自个儿家一样。”
  “人小鬼大,本县很喜欢他。”方青垣抬举一句,让张县尉咧嘴大笑。
  “听说张县尉的次子拜了杨主簿为师,不妨带来让老夫瞧一瞧都学到了什么?莫嫌老夫说话直白,之前可听说张县尉的次子连数银子都不会,却不知一月有余,杨主簿都教了什么?”
  齐陵鸿半晌没开口,忽然冒出这样一句,不仅让杨志远觉得他倚老卖老,连张县尉也皱了眉。
  方青垣有些落不下面子,吴县丞在一旁忽然吩咐人道:
  “去请张县尉家的二公子,还有杨主簿家的小姐,听说一直是那位小姐在教课,让我也见识见识,这到底是何样出众的女子,能担此重任,代父为师了!”
  杨志远心惊之后便是气从心中来,旁日如何打压挤兑他都无妨,但若想拿他的女儿出丑,他绝对不会再退让了!

  第三十八章  对局

  方青垣淡淡的微笑示人,没有表现出喜与不喜,好似这些事都与他无关,反而更关心张县尉的次子成绩。
  张县尉逢迎的与他回应几句,二人便不再多提,只等着二胖和梵音的到来。
  可谁能不明白这已经成为了一场对局呢?
  吴县丞心底阴笑,虽然孙典史此时未在,但齐陵鸿这个老头成了吴县丞的临时搭档,更是一根锐刺,只要他因势利导,引那么两句,齐陵鸿便会蹦高的去狠咬杨志远。
  这个乐子他怎能不瞧?必须要瞧,而且还要看得热闹!
  方青垣早已把自己置身事外。
  他拉来张县尉这个混不吝的搅局,杨志远也不会被折腾的太难看,或许杨志远气盛再有反击,吴县丞会适时收手,齐陵鸿这个老头便成了最糗之人,今日这个老头子实在过分,的确需要受点儿教训。
  如今就看着一场对局孰胜孰败,但最终的赢家都是方青垣方县令,因为这里他的官最大、位子最高、站的最远。
  梵音得知县令大人请她与二胖过去时并没有过多惊讶,反而淡定的询问来人,还有谁在那里。
  待人说明除却县令大人和杨主簿、吴县丞、张县尉之外,还有方公子和齐陵鸿老先生,梵音的心反倒淡定下来。
  酸腐文人记仇如命,那位老先生即便不告状,也会想出其他的法子来报复心中的愤恨。
  在众人面前直指刚刚在书阁发生的事,那会显得他太无品行,何况事情的发生主要在于方静之,他即便再有气,也不敢在今时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县令儿子说事,那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看来她与二胖成了靶子,二胖是张县尉之子,他恐不会针锋相对一五岁的幼童,那就只剩她自己了。
  难道要与那老头再斗一次嘴皮子不成?
  二胖很紧张,小手已经捏出了汗,脑门也开始冒汗珠,平时里活蹦乱跳的,这时候开始扭扭捏捏起来,紧紧的拽着梵音的手指头,整个人又回到梵音第一次见他时的“乖呆”状态。
  梵音很无奈,牵着他的小手准备走,吴灵娅急忙凑过来拦下,“怀柳妹妹这是要去哪儿?静之哥哥不在,我理应照顾着你们,别胡乱走丢了。”
  梵音心里翻了白眼,明明看到是有人来请,哪里还会走丢?
  想问去哪儿就问,拐弯抹角的说话真是讨厌。
  “或许是县令大人要问一问文顾的课业,所以派人让我们过去。”梵音心中腹诽脸上却笑着应答,二胖的小手汗出的更多了,连话都不乐意说。
  吴灵娅咬唇惊讶,犹豫一刻问向派来的人,“那里还有谁?”
  “诸位大人都在。”
  “静之哥哥在吗?”
  “少爷也在那里。”
  “那我也去!”吴灵娅赖定的模样,“走吧,我去陪着怀柳妹妹,怕她见到人多的时候心里紧张。”
  “吴小姐,这……”下人有些为难,各位大人只让请杨怀柳和张文顾,如今吴小姐要跟随,他个当下人的是拒也不是、应了的话,县令若问起来岂不是他的错儿?
  下人在犹豫之余,梵音心中一动倒是开了口:
  “吴家姐姐的好意我怎能辜负?那就有劳您陪着了,我也多个伴儿,真好。”
  梵音的话让下人没法再拒绝,吴灵娅心里笑斥着梵音是个傻子,脸上的笑容更灿。
  她才应该是时而出现在县令大人面前的人,怎么能让这个小秃瓢占了威风?
  何况方静之也在那里……她怎能不去?
  心里想着,吴灵娅嘴上与梵音叨叨个没完,问长问短、问东问西,梵音漫不经心的偶尔回答一句,可二胖不干了!
  他本来就心里紧张的不得了,生怕一会儿被提问出错,这两个女人还叨叨个没完,把他记忆里的东西都给打乱了!
  二胖虽然跟梵音更熟,但跟吴灵娅不熟,他不敢直接顶撞让她闭嘴,可心里这股子气却留下了……
  终于走到了正堂,絮絮叨叨的闲话再也进不了二胖的耳朵里了,因为正堂内坐的都是人。
  他……他要是答不上问题、再被先生批了字,回家岂不是要被老爹打的屁股开花?
  张县尉笑看自己的儿子,可他龇出的几颗大牙,让二胖觉得脖子发凉。
  “给方伯伯磕头了,祝您福如东海,长寿百岁!”二胖乖乖的上前磕了一个头,背出了梵音教给他的八个字。
  这一个小胖球凑合来,还直接叫伯伯,让方青垣的笑容更盛了,“这胖小子看着就是喜庆,来了就知道磕头祝寿,比以往要乖的多,谁教给你的啊?”
  “怀柳姐教的。”二胖嘿嘿一笑,倒是说出了实话。
  方青垣点了点头,不免目光朝着梵音投去,可见梵音的身边还有个女子,而吴县丞正在瞪她……
  “这又是谁?吴县丞,不介绍一下?”方青垣心中已猜出是吴县丞之女,可他就要这样故意的问。
  吴县丞的肝都要气颤了,这个死丫头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擅自跟来,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有这么一个累赘在,他还如何对杨志远?
  张县尉能同意杨怀柳教习张文顾,显然那个丫头肚子里有点儿墨水,否则张县尉那个大蛮子不会轻易答应,可自家的闺女呢?
  除了摆弄两下棋,正经的读书行文一样都拿不上台面!
  若比对起来,岂不是等着丢人?
  看着吴灵娅余光偷瞧方静之,吴县丞狠瞪她一眼,吴灵娅不敢吭声,低眉顺眼的呆着。
  “这是我的女儿,在家娇惯的不成了样子,居然这样冒然的跟来,县令大人不要怪罪,唉,就这一个独女,娇养的上了天了!”吴县丞苦笑着解释,吴灵娅连忙碎步上前,给县令行了礼,随后又说两句贺寿的话。
  没人乐意听,也无人更多关注……
  起码方静之一直都在看着梵音,脸上愧疚的神色尽显,如若不是他没将事情权衡好,也不会让老先生生气、杨家妹妹也不会再被喊来,纵使他之前不懂,但刚刚听了众人唇枪舌战的交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是天真惹的祸啊!
  功名,就那么重要吗?
  方静之只能观望,他期望梵音顺顺利利度过这一关的同时,也对齐陵鸿这位老先生略有失望。
  梵音无心搭理方静之,给县令行礼请安完毕便站在杨志远的身后,她本不想出头,孰知二胖给县令磕完头便凑合过去,揪着她的手指头不放。
  梵音很无奈,张县尉很开心,指着便是道:“看看这臭小子,跟了杨家侄女才一个来月,居然都不跟着我这个爹了,白养活!”
  “这也是跟怀柳同辈人更亲。”杨志远还是初次细细观望二胖,如今就站在他的身边,目光好生打量一番,虽然神色和蔼,可仍旧让二胖脑门冒了汗。
  这纯属天生对先生二字的畏惧。
  梵音拿起棉布给他擦了擦,笑着道:“文顾这一个月很乖的习字、读书,时而还帮我做一点儿家事,也是个小能人了。”
  “儿子,快把你的字拿给杨主簿看看!”张县尉立即喊嚷,嘿嘿大笑,只等着臭显摆一番。
  二胖目瞪口呆的看着梵音,梵音朝着门口摆手,示意刘安把书箱拿进来……
  “看什么?让小家伙儿当着众人的面写一篇不就是了?我也瞧一瞧杨主簿的女儿能教出何样的孩子来。”吴县丞笑着看向张县尉,“也看看张县尉的家中是否要出一个神童天才了!”
  “天才不天才,我是不知道,但我这是个儿子!”张县尉抽了下鼻子,“混不出头就给老子在家生孙子,生孙子!”
  吴县丞抽搐着嘴,因他只有一个闺女没有儿子,杨志远也觉得额头发僵,张县尉这一句话打击面可太大了,连他也未能幸免啊!
  这事儿能捡骂吗?不能!
  可心里总像堵着一口气喘不上来,杨志远急翻了一个白眼,只当做无事之人。
  他想无事淡之,张县尉却意识到身边儿还一个没生儿子的,当即解释道:“杨老弟,哥哥可不是骂你,你年纪轻,将来再娶个黄花大闺女使劲儿生!”
  杨志远被呛的连连咳嗽,差点儿被一口唾沫给噎死!
  梵音满脑门黑线,可二胖的紧张让她也顾不得去宽慰自己爹了,因为他们逼着二胖现场书写,这是故意为难他了。
  拿着字来,二胖都紧张的浑身哆嗦,让他现场书写,怎能写得顺畅?
  二胖满脸乞求的看着她,梵音也无能为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吴县丞根本不搭理张县尉的指桑骂槐,指着二胖道:“就请张小公子献艺吧,可别给你父亲丢了脸!”
  二胖更是哆嗦,翕着嘴,紧紧的攥着梵音的手不肯上前。
  场面很僵,张县尉有些气恼,可这时候又不能骂二胖,只得横眉冷对的瞪着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刺儿了半晌,齐陵鸿一直都没有插嘴,可他是个不愿被遗忘和忽略的人,怎能任张县尉和他的儿子把话题给转移走?
  他的目标是杨志远,谁管张县尉的儿子是神童还是白痴,都与他无关。
  “听说张县尉之子乃是杨进士的女儿授课,不妨请杨姑娘也行字一篇,让我等习学赏析,能幼年代父教课,老夫孤陋寡闻,从未见过,就请你让老夫开开眼吧!”
  齐陵鸿的刁难让杨志远皱了眉,“女儿只是陪伴,并非教习,齐老先生误会了。”
  “哦?”齐陵鸿挑眉冷笑,望向二胖问道:“张公子,到底谁是你的先生啊?”
  二胖被这一问不由得愣了下,梵音捏了他的小手一把,二胖才缓过神来,看着梵音扭扭捏捏的嘘声道:“这都没看出来?你老糊涂了吧!”

  第三十九章  全都别跑

  二胖的呢喃回答让齐陵鸿呆滞冷哼的发了僵,也引起了张县尉的捧腹大笑。
  他可不是杨志远,还给齐陵鸿这个老头留一分文人的颜面,想拿他的儿子当刺用,也不问一问他这个老子?
  老糊涂,就他妈是老糊涂!
  梵音忍不住笑着轻捏了二胖的小脸蛋,二胖挠挠头,分毫不觉得他刚刚说的有错。
  “怀柳姐,他都说让你也写字了,你……你也去呗?”
  二胖多了个心眼儿,让他自己去写字,他害怕,若是有人陪着,他好歹能壮一壮胆,更何况是梵音陪着,他的压力降至一少半。
  虽然二胖也不懂他为何会这样想,可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内心已经产生了浅淡的依赖感。
  梵音自当不害怕去行字,可吴县丞要看父亲出丑、那个老头雪上加霜,她就要这样痛快的答应吗?
  不提杨志远的颜面,单是她自己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既然齐老先生这样要求,那不妨也请方公子和吴家姐姐一同来行字一篇,今儿是县令大人的寿日,都行一篇寿字可好?文顾还从未写过呢,第一张寿字献给县令大人,请县令大人品评!”
  梵音一句话可谓把所有人都圈进来了,连方静之都未能幸免。
  这件事怪不得她,谁让方静之是齐陵鸿的学生?
  如此一来,这屋里坐着的几位官老爷谁也别想躲清闲了。
  “好!我不怕儿子丢人,第一个寿字就给县令大人祝寿了,胖子,只要写的像个寿字,爹允你连吃三天大猪肘子,怎么样?哈哈哈……”张县尉的反应最快,更是立即作出了表态。
  他开口闭口的“不怕丢人”,吴县丞又怎样推拒?何况是为县令写寿字,他若强硬的推却,可谓是狠抽了县令的脸。
  但吴灵娅能写吗?那一笔烂字他心知肚明,谁丢人?他才是最丢人的!
  这个死丫头,跟着跑来干什么?
  吴县丞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吴灵娅的耳中,她早已胆颤惊吓的站了一边儿,让她写字?这不是要命嘛!更何况是在方静之的面前丢人,她……她不要活了!
  杨怀柳,你故意的,跟你没完!
  方青垣若有所思的看了梵音一眼,可她的天真稚嫩,让方青垣觉得这或许是碰巧?否则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心计就这样深,岂不是个妖精了!
  方静之想不到这一点,所以他很快就点头答应了。
  主动出来吩咐人取笔墨纸砚,随后便邀杨怀柳等人上前,“两位妹妹、文顾弟弟来吧,笔墨已经备好,咱们就献丑了!”
  吴灵娅迈不动步子,扭扭捏捏,心里只想着稍后该怎么办……
  “方公子年岁最长,您先请。”梵音没松开二胖的手,这小家伙儿心眼儿也多,梵音不开口,他就不上前,死活不动一步。
  吴灵娅分毫没有意见,连连挤着笑:“静之哥哥还是你先来,也让我们学一学。”
  “好!”方静之很痛快,润笔思忖片刻,便篆隶一字,有篆书的四平八稳、也具隶书的宽扁庄重,虽字形规规矩矩,但方静之会以这种笔体来献字,也可表出他心底早已厌倦了规矩、礼教,有意高飞远走的心境了。
  怪不得会对杂记趣闻那么渴望……
  梵音心中思忖,二胖在抻着脖子看,他只觉得这位哥哥字写的好,可怎么好、好在何处却一无所知。
  吴灵娅喜切的拍手,一脸花痴的模样分毫不知收敛,“静之哥哥太厉害了,这字太漂亮了!”
  方静之也有些骄傲,这一个“寿”字乃是他写许久最好的一张,恭恭敬敬的拿起献给了方青垣,“请父亲大人品评!”
  “不错不错,”方青垣哈哈笑着,“儿子送上之礼,无论写成什么德行我都是领这份情的,还是请师弟和先生评一下吧。”方青垣的目光转向了杨志远。
  杨志远起身看过,开口道:
  “贵公子的字果真是让我开了眼,才十三幼龄就能行出这样的字实在少有,蚕头燕尾、一波三折都已惟妙惟肖,若依我说,往后不妨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字形已备,如今只差心境了。”
  杨志远拱手后,又将字送还给方青垣。
  方青垣如何听不出他的话外音来?自己儿子的先生就是这个与他针锋相对的老头子,他说差在心境,虽然是提点方静之,可也不乏是在斥骂齐陵鸿目光短浅、井底之蛙了。
  齐陵鸿冷哼一声,意欲开口反驳,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因为杨志远刚刚的品评分毫杂质都没有,很贴切,他若是硬辩的话,也找不出理由,反而是无理取闹。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涉及到他的学生,齐陵鸿还是不愿亵渎,只得咬牙忍了。
  方静之很满意,更对杨志远的提点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他的字已经献上,下一个该轮到谁是个问题了。
  吴灵娅满面赤红,刚刚红是因为对方静之的崇拜和花痴,这一会儿红,是她胆怯不敢提笔。
  若论年龄排序,她自当是第二个,可方静之的字那么好,她若提笔,岂不是对比太大?可……可让杨怀柳和小胖子先来,她又说不出口。
  犹犹豫豫的执拗,反倒是梵音先开了口,“文顾,你是个男人,你在方公子之后?”
  “可……可我不会写那个字。”二胖说出实话,梵音笑道:“就依照方公子的字,照虎画猫,这总没问题吧?”
  “行!”二胖痛快的答应着,却仍然把梵音一同拽到桌旁鼓劲儿。
  这个小胖墩儿一来,众人的目光便都聚拢而来,多数为喜爱,并非对他的字有太多期待。
  梵音让刘安进来给他研磨润笔,二胖一边看着刚刚方静之写的,一边拿了笔描……
  一笔又一笔,虽然丑点儿、歪点儿,但还能看出是个寿字来。
  最后一笔写完,二胖可抹了额头上的汗,撂下笔,他最先看的是梵音,待见梵音微笑的点了点头,他才长呼口气,可算心放了肚子里了。
  方静之举起二胖的“寿”字,嬉笑着送到方青垣手中,“父亲,这可是文顾弟弟第一个寿字,您看可还行?”
  “行!当然行,这小家伙儿,本县越发的喜欢他了!把本县那一支‘岳书坊’的狼毫拿来送给他,往后每年都给本县写一张寿字可好啊?”方青垣的赏赐可谓是让张县尉都惊了。
  岳书坊可不是寻常地儿,那里普普通通一支笔就要一两银子起,何况方县令所用之物会差吗?
  二胖笑的更欢,梵音给他使着眼色,他立即跪了地上叩谢,“谢谢县令伯伯!”
  “县令大人这个赏,可让我有些心惊了,小子,往后每年都写寿字,听到没有?”张县尉吹捧着方青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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