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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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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音说的很诚恳,赵婆子脸上的尴尬笑容更重,她还没等把这些规矩摆出来解释呢,杨怀柳居然自己说出口,这还让她怎么说?
  “您心善大度,也是老奴的福气了。”赵婆子也知多说无用,便与彩云去做家务干活儿。
  事要一点一点的做、人要一天一天的交,想要初次见面便能推心置腹,除了做梦就是另有目的的骗子。
  小厮回了吴府,直接前去向吴夫人回禀。
  吴县丞此时正在吴夫人的屋中,小厮回了话下去后,他不由皱了眉,“这又是谁的主意?你怎么还往里插手了?”
  吴夫人斟酌下,“没有别的打算,只是想趁那个时间多观察下她,听说今儿一早张夫人还派了丫头婆子去伺候着,想看看这两家人有什么打算。”
  “她若不答应就别强求,这阵子有点儿事,别沾染太多,惹了一身腥。”
  吴县丞的小算盘向来不与家人说,他能如此提醒,想必也是要事了。
  吴夫人对此不得不在意,“那便不再理,也是之前听老爷说起杨志远的风头太过,外加陈家的女人求上门来……”
  “陈家!”吴县丞冷哼一声,“除了一身臭铜子儿还懂个屁?他们家的老头子还跟我玩上了心眼儿,我自有打算,若是陈家人再来求见,你也不必再理了。”
  “是。”
  说完这件事,吴县丞便起身离开了家,吴灵娅一直都在后屋听着,她昨儿把吴县丞惹了,今天根本不敢露面。
  吴夫人听到后屋窸窸窣窣的声响,“出来吧,你父亲已经走了。”
  “走了?吓死我了,父亲怎么会忽然回来的。”吴灵娅拍着胸口还抻头往门口看,见吴县丞的身影离开了内院,才吐了吐舌头转身回来。
  吴夫人叹口气,“你这丫头,也是个没羞的,那方静之有什么好的?至于你低三下四的去巴结?真是丢人!”
  “娘……”吴灵娅嘟囔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哪有那么多顾忌。”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今年都已经十二岁了,却从来不知害羞害臊的凑合着,你父亲昨日大发雷霆难道你忘了?再有下一次,你可小心着自己的屁股,娘也再不为你求情!”
  吴夫人对自己的女儿是真心无奈,只恨为何生的不是个儿子?
  可惜她的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再孕,如今已年纪大了,即便还想生也没那份体力了。
  吴县丞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向来不问,可一直都在提心吊胆他会不会何时脑袋一热抱回个儿子来……自己这个女儿又不争气,整天的惹是生非,自家老爷对县令向来不满,她跟方静之更是不可能的。
  吴灵娅被这样吓唬一通也不敢还嘴,坐在一旁吃着零食,不乏想起刚刚父亲母亲的对话,“……您还要请杨怀柳那个死丫头?请她干嘛?九月初九不是小节,还有好多客人,她一个秃瓢来这里多丧气的慌。”
  “闭嘴。”吴夫人心中腹诽,不免油生了一股闷气,不耐的看着她,“回你的屋里去好好想想,我累了,要歇着。”
  吴灵娅感到莫名其妙,可见吴夫人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也只得起身走了,可一路上琢磨着自己也没说什么?不就是批了杨怀柳两句?难道跟自己母亲抱怨两句她也成了错?
  那个死丫头有什么好的?若是她真来,定要让她好好的出丑,看她是否还能如此神气!
  下晌时分,太阳西落,远远的天边映出一片红霞,好似娇媚女人羞红的脸,格外的好看。
  二胖习学一天,带着刘安和丫鬟婆子走了,早上兴高采烈的来,下午垂头丧气的回,并不是梵音训了他,而是梵音下午给他讲了十几个类似于“伤仲永”的故事。
  听了第一个,二胖没什么感觉,但梵音是何人?依照一个“伤仲永”她编出了十个类似的“伤仲永”,一个比一个悲惨,一个比一个凄苦,孤苦无依,生不如死,听的二胖毛骨悚然,吓的骨头都酥了。
  二胖也听明白了,依照师姐的故事来看,归根结底神童两个字不过是花哨的夸赞,若是只靠这两个字活着,那便不要再丢人了,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梵音很满意他这个状态,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二胖能踏实下来用功码字,那就是她的胜利。
  浮躁啊!这时代的孩子怎么也如此浮躁?
  梵音摸着自己的小光头转身回屋,还未等坐下歇一歇,杨志远回来了。
  今天似乎行事很顺利,杨志远回来时还拎了两条鱼,“……晚间回来正遇上张县尉和衙役们从城外回来,去抓人,人他们没抓到,倒是带回来两笼鱼,偏塞给了我两条,正巧,今晚有下酒的了。”
  说到此,杨志远不免愣了,看着梵音的秃脑袋,吧嗒吧嗒嘴道:“你也开始续发了,炖了鱼也吃两口吧?”
  “瞧您说的,好似我不吃,您就吃不下似的。”梵音将鱼接过,杨志远笑道:“那是当然,要父女一同品美食才有兴致,单我一人猛吃,又有何意思。”
  梵音端了盆来收拾着鱼,一边与杨志远说起吴夫人送的请柬,“……也不知为何,忽然送了这样一个请柬来,而且还称是请女眷和晚辈,不邀您参加,女儿没答应,说要问一问您的意思。”
  杨志远听过后兴致殆消,有意唠叨几句,却又觉得梵音年幼还是个女孩子,听县衙公事有些不妥,但终归没忍住气闷,开口道:“去什么去!吴县丞今日特意找我私谈了许久,前去向县令大人回禀事也都要拉着我,这是想拿我当靶子用,坏透了!”
  梵音皱了眉,“那我明天派人去回了?”
  “行,拒了吧!”杨志远点头后又觉不对,奇怪道:“派人?”
  “文顾今天一早可不单是带了书童,而且还带了一个婆子和一个小丫鬟来帮我做家事,还请了良绣庄的绣娘为父亲和我做了新衣裳,特意说了,丫鬟婆子晚间不在这里住,跟着文顾一起早来晚归,这人情可是欠大了。”
  梵音想起那个绣娘,忍不住补了句:
  “那绣娘还想等着您回来为您量尺,女儿让他照着那件淡青柳纹袍的尺寸做了,让她不用再来了。”
  “这人情是欠的大了啊!”杨志远没有在意梵音提起的绣娘,一心都想着张县尉,“不过说起这件事,你倒是提醒我了,孙典史那里要多注意一下了。”
  梵音等着杨志远说明白,可惜这位爹却坐在那里独自冥想,只等着吃了。
  她也无心再多问,进了厨房做了饭、炖了鱼,父女二人上桌美餐一顿,杨志远还抿了两口街头酒铺里最差的烈酒,吃的倒是很有兴致。
  “对了!”杨志远拍着肚子,忽然想起个乐事来,还未等说就已经嘿嘿的窃笑。
  “怎么了?”梵音不知他是遇上了什么好事,看这幅模样还以为捡到了钱。
  杨志远摸摸她的小脑袋,“方静之你可记得?县令大人的儿子,也剃了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光头,把他的先生气昏了过去,惹的县令大人发了火,把他好一通毒打,这还是县令大人第一次亲自动手打人呐!”
  “啊?”梵音瞪大眼,这人……还真剃秃子了啊?

  第四十五章  毒打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孝经开宗明义章》
  方静之剃了发,这是违背了祖规伦常,若被细追究起来,他这是不孝、不敬,是逆子。
  梵音听着杨志远讲起县令为何大发雷霆、方静之为何挨这一顿毒打,她不由得汗毛倒竖,她本以为方静之那一句“剃个秃子陪你”是安抚的玩笑话,可孰知他居然真这么做了?
  《孝经》中的这些话他不懂吗?梵音心中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懂,而是知道也要违背。
  “……他说这么做是为了兑现诺言,孝经乃是纲常伦理,重诺是君子之德,所以他既然话已出口就必须要剃,为父一瞧这件事把你也牵扯进去,只得硬着头皮过去拦一拦,引经据典的找理由,脑袋都快想晕了!”
  杨志远感慨一笑,“这咬着牙硬犟也不是个容易事啊!”
  梵音哭笑不得,“为难父亲了,女儿真不知他是当真的,如若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拦他。”
  “无妨无妨,这也不全是坏事,县令大人下狠手也是因他把老先生给气昏了过去,剃了秃子嫌续发慢,也可以戴个假发辫亦或找个剃发明志的说辞,这又是多大点儿事。”
  杨志远很是不以为然,梵音在一旁坐半晌,“那要不要去看看他?向县令大人赔个罪,道个歉,若这样不闻不问的,怕县令夫人不悦。”终归这事儿与她有关……
  说及赔礼道歉,杨志远沉默思忖下,“也好,虽说这件事跟你无关,但主动去探望下也算圆个场,好歹也是为了兑现对你的许诺,这个情你还是要领的。”
  “女儿明日下晌便去。”梵音应下,心里寻思着方静之,他剃个秃子,又会是什么样呢?
  翌日下午,梵音与二胖等人用过午饭后,二胖依旧如往常一样睡个午觉。
  梵音留下赵婆子和刘安看家,她让彩云陪着一同去县令府探望方静之。
  递上了名帖,未过多久便有县令夫人身边的常妈妈亲自来迎,“……夫人此时正在应客,杨小姐随老奴进去后要稍等一会儿。”见到梵音还带了一个小丫鬟,常妈妈愣一下便恢复如常,笑面应对。
  “能让妈妈亲自来迎可是折煞我了。”梵音客套一句便跟随着进了院子,彩云虽是在张府做过事的,但进了县令府看到书香风雅之气也偶尔偷瞧几眼,满是艳羡向往……
  梵音无心再赏这里的秋景,她只想着县令夫人是真在迎客,还是对她有了不满。
  毕竟方静之挨了一顿毒打与自己也牵扯了干系,那可是县令夫人的亲儿子,自家儿子受委屈,任何人都可成为祸首,没有道理可讲的。
  进了偏厅,常妈妈让丫鬟上了茶,梵音便静心的等着,也不催促、也不着急。
  等候半晌,连偏厅内服侍着的丫鬟都有些奇怪,这茶已经续了不知多少杯了,县令夫人怎么还没传?
  如若不想见,那又何必让杨家小姐进来呢?
  心中疑惑,脸上自不能表露出来,梵音反倒是很自在,又过了一刻钟,她叫过彩云道:“时间恐怕要耽搁了,你们少爷应该已经醒了,如若再过半个时辰我还未能走,你便先回去告诉赵妈妈,请他带着你们少爷先回,课业便是今天上午写的那一篇字,记住了?”
  彩云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奴婢记得了。”
  梵音的话音刚落,门外便进来了丫鬟,挑起零散的翠珠帘,便见到方夫人从外进来。
  “给方夫人请安了,今日冒昧来见,还望您莫怪。”梵音起身迎上前,方夫人笑道:“让你等久了吧?也是来了个难缠的人,拖了我这般久才肯离去,莫嫌我怠慢了你。”
  今日不同初见,方夫人脸上也挂着疲惫,没有了寿宴那日的热情。
  梵音也不多心,毕竟今日就是来赔罪的,而且还是自家老爹的上司夫人……
  “昨日听父亲说起方公子的事,今日贸然登门便是来向您赔罪的,着实是怀柳的错儿,听了方公子那一番话本来应该阻拦的,还望方夫人莫生怀柳的气,这个错儿我认,您斥我一顿也好、骂我一顿也罢,别把您气坏了。”
  梵音本就长的小,这一开口认错,稚嫩的声音倒显得满是委屈可爱,惹人怜悯。
  方夫人愣了下,随即苦笑着朝她招手,本来心中真有无端的责怪,可梵音这个小模样亲自来赔罪,又说的这样可怜吧唧的,她反倒觉得是自己钻了牛角尖儿了。
  “哎呦,瞧你小可怜儿说的,都是那臭小子自己找挨打,与你有什么关系,他整日里胡言乱语的,旁人哪能当真呢!来来,到我身边儿来,昨儿人太多,没能仔细的瞧瞧你,今儿是有闲空与你亲近了。”
  方夫人这番话说出口,也可谓将此事就此揭过。
  梵音心底松了口气,站起身离方夫人更近一些。
  夫人似也寻到了一个发泄口,把方静之如何气昏了齐陵鸿那个老头的事给详细的讲了清楚,随后还把这老头不依不饶、纠缠不清的事说了:
  “若不是我们老爷把静之打的起不来床,他恐怕还不肯罢休,还好杨主簿出来跟他辩驳了半晌,又劝住老爷停了手,否则静之还不被打死?”
  “不是说气昏过去了?”梵音有些奇怪,都昏过去怎还不肯罢休了?
  “昏了,这不是赶紧掐人中,又请了大夫诊脉喂药的才又缓了过来?”方夫人的表情好似想让他就此昏死别醒了一样。
  梵音其实也是这个心理,可她嘴上自不能说,“方公子的伤势可重?不知我是否能去远远探望一下,如若不成,就请丫鬟带个话也行。”梵音其实发自内心的不想去探望,若能让彩云去传话,证明她已经来过了是最好的。
  “那又有什么不行?你也替我劝他两句,这孩子心性太直……”方夫人看向常妈妈,“带着怀柳去吧,不用管那么多忌讳的事。”
  “老奴知道了。”常妈妈应下便前行引路。
  梵音为方夫人行了礼,便跟随着走。
  方夫人的话中之意她很明白,说方静之心性太直,其实还是对他剃发之事心有余悸……
  她能怎么劝?只能说事儿是自己的错儿,算是帮方静之分担了一部分,待县令大人归来,方静之赔个罪,再得知自己也来认了错,县令大人也能消一消气。
  不过齐陵鸿那个老头子恐怕不会再入得方夫人的眼了,这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很快便到了方静之所居之地,他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就在方夫人后宅的厢房之中,梵音在门口候着,由常妈妈先进去探看回禀一声。
  “怀柳妹妹来了?快请进!”
  方静之已经临近变声期,说话的声音有些闷沉。
  常妈妈走出来,引梵音进去,梵音跨过屋门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气,可……床上没有病人?
  梵音看向临窗的榻,他正坐在那里,面前还摆了书。
  “嘿嘿,怀柳妹妹居然还不忘来看我,真讲义气!”方静之有些羞涩,尽管他裹着外衣,但里面缠绕的绷带仍然能够看得到。
  不过梵音很失望……
  不是说挨了一通毒打吗?那他还能坐在榻上晃悠着二郎腿?只是脸上磕了几块青,嘴角有一微小的口子。
  是她认真了……
  谁说毒打就一定要皮开肉绽的?
  县令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那么重的手?估计也是后背上挨了几板子罢了,这便是所为的“毒打”。
  清了清嗓子,梵音压抑住心底的腹诽,露出一分轻笑,“倒是我认真了,听说方公子挨了毒打,还以为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了,没想到还能笑着看书呢,这却是放心了,我来是向方夫人道歉的,也来看一下你。”
  方静之挠了挠头,却又发现自己没了头发,“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哥没有说谎吧?真的陪你秃了。”
  “方公子一言九鼎,我都记于心中,不过往后顶撞先生、违背伦常道理的事还是莫再做了,不单是气坏了先生,也让夫人伤心,你说呢?”梵音的语速很缓慢,方静之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嘶……”似是后背有些疼,他忍不住龇牙,却又笑出来道:“还没挨过这么重的打呢,倒是够疼的。”
  梵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着周围的丫鬟婆子都盯着二人也有些不适应。
  “方公子好好养伤,我还要回去教习文顾,不得在此久留。”梵音寻了个说辞想要走,方静之急忙拦住,“先别走。”
  “啊?”梵音看着他,方静之看向屋中的丫鬟婆子,“你们先出去,我有事与怀柳妹妹说。”
  “少爷……”
  “出去出去!”方静之有些不耐,婆子们也不敢硬劝,只得犹犹豫豫的出了门,就站在门口候着。
  梵音看向他,方静之摆手召唤着,“你过来点儿。”
  “你要干什么?”梵音超前迈了两步,方静之却还在摆手,“再过来,你怕什么。”
  梵音翻个白眼,只得走得再靠近一些他,却看到他衣内绷带上浸出的血红……
  方静之忍着疼往前挪了挪,抓着梵音的手便摸向他的脑袋,随后他也摸着梵音的秃头,“怀柳妹妹,我都陪着你秃了,你能不能把杨主簿的游记借我看看?还有这回你应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辰生的了吧?”

  第四十六章  要钱

  梵音依旧没有告诉方静之她的出生时辰。
  这件事就这样重要吗?值得他不厌其烦的追问如此之久?
  不知为何,梵音就是不想说,或许因为她不是真的杨怀柳,而是冒名顶替;
  亦或许是她心有顾忌,对方静之不能坦然相对;
  总之不管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说。
  方静之很无奈,梵音亲自为他端了一碗药之后便走了,只称等他伤愈后可随时到家中去,她可以把游记借给他读阅,但是不能拿走。
  这是梵音挖的一个坑,因为她想起了陈家人。
  又与方夫人告了别,梵音便匆匆的赶回家中,二胖正准备走,见梵音进了门,不由得龇牙笑,“怀柳姐,晚饭我也在这里吃吧?”
  二胖已经迷上了梵音做的饭菜口味,回到家中品着菜都觉得味道不够香。
  何况梵音也已经开始做荤菜,他便更厚脸皮的赖在这里一日三餐了。
  梵音答应了,但二胖没有乐呵多久,因为杨志远回来了……
  这一顿饭吃的战战兢兢,又被杨志远揪着行字、读文,随后才将他放回家。
  二胖很纳闷,为何先生的脾气比怀柳姐还好,可他心底就是发颤呢?
  这个问题他一直苦苦追寻得不到答案,可一日三顿定下在杨家吃,已经抵消了他的恐惧和胆怯。
  为了吃,拼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赵婆子和彩云也与梵音更熟捻起来。
  都知梵音的手艺好,赵婆子偶尔也在一旁跟着学,梵音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偶尔还会讲一些做菜上的小窍门,让赵婆子和彩云甚是惊讶。
  原来饭菜还可以这么做?
  赵婆子偶尔上灶试验一下,虽然味道不如梵音,但也比之前的手艺要提高一筹。
  阴历九月,天气已经转凉,绣娘做好的衣裳也早已送来,是双层锦中夹了棉,正合适这个季节穿。
  梵音的衣裳很简单,她特意嘱咐过不要花团锦簇的图案,因为她若续发过肩的话,起码还需一年时间……
  小日子过的越发舒坦,除却方静之依旧没有音讯之外,梵音都格外满意。
  可她想舒坦,却总有人见不得这份好,譬如隔壁的陈夫人和陈颖芝。
  陈夫人上一次去见了吴夫人之后,虽然被吴夫人告诫不允她轻举妄动,可她依然在盯着陈家。
  吴夫人可说过,要让杨志远和他那个死闺女等着瞧,可怎么等了如此之久还没有动作?
  而且张县尉的儿子每日去回,还配了丫鬟婆子伺候着,这等好日子让陈夫人看不下去,按耐不住了。
  “牛妈,你再过去打探打探!该收租赁的月银了!”陈夫人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借口,牛妈有些犹豫,“这月银您打算收多少?”
  “这儿可是庆城县的热闹地段,他的院子虽说是个偏院,好歹也主间、侧间一应俱全,怎么也得一个月一两银子。”陈夫人说完,牛妈瞪了眼,“一两?”
  “不行么?”
  牛妈看她冷哼怒视的模样不敢回驳,只得道:“老奴试试看吧。”
  “别那么死脑筋,那个死丫头懂什么?如若她不肯给,你不会吓唬她?”陈夫人催促着,牛妈只得连忙出门,一路边走边想该如何开口,那样的破院子莫说一个月一两,就是一个月半两银子都是多说。
  陈夫人这是疯了吧?
  牛妈没了辙,还未等敲门,就已经听到院内嬉笑的声音。
  是二胖中午吃饱了,正在给梵音讲笑话,笑话很不招人乐,但是二胖手舞足蹈的模样更引人笑不停。
  笑了一阵,才听到有敲门的声音。
  赵婆子过去开门,待听牛妈说是来收月租银子的,不由看向了梵音,这终归是杨主簿的家事,她不好插手了。
  梵音微皱了眉,虽说与张家的人已经很熟了,可谈及“银子”,她便不得不避讳,因为牛妈能忽然找上门来收银子,恐怕又是陈夫人在背后使了什么坏主意。
  哪怕是她得不了逞,单纯话语对父亲有不敬之言,这都是梵音不想看到的。
  杨志远毕竟是主簿大人,他的名声比任何事都重。
  “牛妈进来说吧,”梵音对她很客气,客气的像是对陌生人。
  牛妈欲伸脚,可又想起陈夫人的吩咐,迈出的半步退了回来,“也不必进去了,也已经过了近两个月了,月银也不多,一共二两银子,杨家小姐拿出来我带回去给夫人便好。”
  “什么?二两银子?”
  梵音没回话,刘安先跳了脚,“这破房子一个月二两银子?”
  “不是,一个月一两,你胡说什么。”牛妈带了一分埋怨,可刘安是张府的人,她也不敢说话太刻薄。
  刘安掐腰撇了撇嘴,嘀咕着道:“半两都不值!”
  赵婆子给刘安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开口,梵音多了心,出言道:“这件事我知道了,可具体的租赁银钱我不清楚,待父亲回来后再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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