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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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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直就是最聪明的人!”梵音做出一副羡慕的模样,“女儿也要像你一样!”
“你比为父聪明多了!”杨志远站起身,“说的对,为父不应该自弃,不管事情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去努力一把,我又凭什么去背这一黑锅呢?”
梵音不再答话,只要他能够想明白这个道理,从牛角尖中走出来即可。
父亲不是迂腐的文生,遇到挫折便怨天怨地、怨乌龟怨王八的,他只是一时的打击太重,让他还没有静下心来喘口气罢了。
可现在不是任他逍遥自愈的时候,时间很紧了!
今天他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歇着,可明天呢?后天呢?若这件事被他们演变的越来越烈,父亲就是最后的替罪羊。
虽然张文擎双手保证要还清白,可世事难料,谁都没有自己更可靠。
梵音笑着看杨志远,杨志远也不再感慨忧伤,回到屋中仔仔细细的想着事情的关键点和漏洞在何处……
这一夜,杨志远无眠,而无眠的人并非他一人,还有吴县丞和孙典史。
吴县丞很生气,他原本是不肯见孙典史的,可孰知他不见,孙典史就在门口等,大张旗鼓的等在他的门口,那不等于告知所有人自己与孙典史是一条线上的吗?
吴县丞没有办法,只得派人去带着孙典史在街路上绕了几圈后,从他宅邸的角门进来。
孙典史也不想当这个无赖,可他也是束手无策没了办法啊!
这件事他虽然是都推到了杨志远的身上,可人是他换的,卷宗是他偷的,贿赂的银子他收了一半,另外一半可是孝敬给了吴县丞,如今出了事,他凭什么躲起来当无事之人?
孙典史怕了,他这一次是彻底的怕了!
因为这一次不仅是有张县尉站在了杨志远一边,好似连方县令也有偏颇之嫌。
如若是方县令背后支持了杨志远,他岂不就完蛋了?
这种事,说是天衣无缝绝对不可能的,衙门里百十号人,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之前方县令不闻不问,这等事他也做了不止一次,可这一次却大不一样,他心里没有底。
吴县丞瞪了孙典史不知多长时间,训斥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孙典史满脸哀苦,吴县丞不搭理他,他主动上前:“吴大人,如今这件事我实在没底了啊!您总得帮忙想个辙,张县尉已经派人去抓那小子,如若真的抓到,岂不是咱们都被供出去了?”
“这件事与我有何关系?”吴县丞面色阴冷,“早在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杨志远我留着还有别的用处,可你呢?为了那一点儿银子就做出这样的事,这个烂摊子我不管,你自己收拾!”
“原本他已经出了城躲得远远,谁知却又想老婆孩子非要回来看一眼,正被那死了的家人看到,简直是自找麻烦!”孙典史抱怨之后见吴县丞仍无反应,不由言道:
“属下跟随您也多年了,知道您刚刚说的都是气话,气话既然说完了,还是帮忙想一想辙吧,否则咱们都跑不了!”
吴县丞猛拍桌案,“你在吓唬我?”
“那倒没有,上一次送给吴夫人的那一块满绿的翠她可很喜欢。”孙典史提及吴夫人,吴县丞咬牙切齿,“这件事你早不办、晚不办,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事,简直荒唐透了!”
孙典史自己认错,“就算这件事是属下办了糊涂差,但您总要给想个辙吧?求您了!”
“这还有什么不好办的?”吴县丞指敲桌案,“想办法把那个人弄死,再让杨家再乱一点儿……”
“您是说?”
“杨志远又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个闺女吗?”吴县丞想起梵音心底格外的厌恶,“那个小丫头,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第五十四章 阴差阳错
天色还未大亮,杨志远就出了门。
昨夜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尽管地面铺就的是一层薄薄的雪,太阳初升时便会融化,但清冷的夜光未散,场景有些凄凉,杨志远弓背缓步出了门,让梵音的心中还是涌起一股酸涩的。
她不知道今晚是否还能够看到父亲安然无恙归来。
昨晚父亲屋中的油灯亮了一宿,他独自沉寂了一夜,梵音没有在他身边,因为杨志远想要独自静静的思考。
梵音一晚也没有睡好,送走了父亲,她便又回到屋中坐了一会儿。
能做什么呢?梵音想不到,她唯独能够做的事便是等候消息。
等待总会让人的心中涌起烦躁,梵音也不例外,因为今天二胖和刘安没有来,赵婆子直接去了面铺,只有彩云还在这里陪着她。
“大小姐,奴婢做的,您吃两口?”彩云端来一碗粥,虽然有点儿糊,梵音依旧端过来入了口。
那腥涩的糊味儿让她觉得很甜,心中的甜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彩云很开心,不过糊粥入口,让她心里吐了舌头,一直盯着梵音看。
杨大小姐是因为担心过重,品不出滋味儿了?否则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喝得下去,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咽。
梵音笑着吃完,连一粒渣滓都没有剩,彩云咬着唇将碗捡去冲洗,而这一会儿,张文擎又来了。
他的到来让梵音心底涌起一股期待,可看他沉着的脸心里又有些害怕。
“是来告诉你一声,县令大人已经下令封锁闹事的消息,将告状的人和其家人都看护在一个院子中,杨主簿的事会暗自查,不会闹出太大的动作,但即便如此,你出门也要小心一些。”
张文擎的话让梵音松了口气,“县令大人还是对父亲信任的。”
“不是,”张文擎很干脆的驳回,“年末考评,他不会让此时闹出任何风言风语,更不会让县衙出事。”
梵音很无语,不过也觉得自己刚刚所想有些天真,“这样也好,起码对父亲是有利的。”
“那我这就走,你多保重。”
“谢过张大哥,也请转告张县尉,这份情,我们父女永记在心,一定有报!”梵音的话让张文擎皱了眉,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摆了手便转身离开。
梵音一直站在原地未动,她什么都没有想,满脑子都是空白。
尽管二胖今天没有来习课,但张文擎一大早便来通风报信,她还是要记着张家的好,只是方县令那里,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心思呢?
梵音想不出,她也没有本事能够将所有事猜度谋划的那么精准,或许,就凭天意了吧?
心中寻了一个寄托,梵音转身往回走,可还没等走出两步,便又有人前来敲门。
不等彩云前来,梵音急忙过去,打开门一愣,怎么是吴家的人?
“杨大小姐,小的给您请安了,九月初九那一日您没功夫,昨儿来请您还不在,我们夫人格外想见您,却不知您今儿是否有空闲,到吴府坐一坐?”
杨家的小厮满脸堆笑,梵音觉得他笑中很狡诈,“每日都前来相邀,吴夫人折煞我了。”
“夫人说了,您若没空也无妨,小的明儿再来……”
梵音的眼中闪过一丝气恼,心中豁然一动,她转而露出笑,“前两日实在是家中有事,来一次两次我拒了还说得过去,若是这一次再拒了,岂不是辜负了吴夫人的情?我可不敢了,你请稍等,我换一身衣裳便随您前去给吴夫人请安。”
“小的就在这儿等。”
梵音进了屋,彩云匆匆跟了进来,“奴婢也跟着您去?”
“你不必跟随我,就在家中候着,若父亲和张大哥等人来传信,你就告诉他们我被吴夫人请去了。”
梵音的心里虽然纳闷吴夫人为何这时候还亲近她,连张县尉都没有再让二胖来习课,吴县丞就这样胆子大不怕沾了一身腥?
孙典史在背后使坏坑害杨志远,吴县丞又说那几日请休,都是父亲一手办理案件,梵音从手指头到脚指头都不信吴县丞会是清白的。
如今是吴夫人上门请她,可不是她上门去找吴夫人,这个事她要让所有人知道……
看吴县丞怎么与县令大人解释,自己又何妨不去将吴府卷进来呢?
彩云侍奉着梵音换好衣裳,却又心里有些担忧,“您独自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会的。”梵音很肯定,“我会让她们即便拿了刀子也不敢杀我。”
跟随着吴府的小厮离去,彩云一直送她出了门。
而此时,角落中正前往此地的人见到梵音出了门,惊的连忙躲了起来。
“那不是杨怀柳吗?她这是要去哪儿?”
此人正是孙典史派来找杨怀柳的人……
昨日孙典史从吴县丞府中出来之后,一路上将吴县丞骂了狗血喷头。
说是让他去把那犯人杀了,那不就是胡说八道?他若能找到那个人何必还来求他?
不过让杨志远家中更乱这件事倒好办的很,孙典史的心里对杨志远也格外记恨,若是没有他杨志远,自己早已经当上了主簿,占了好位子不提,还屡屡让他跟着受气吃瘪,心里憋的这股气一定要洒出去!
于是今日一早,孙典史便让家中之人去到城外找了几个地痞无赖,花了五两银子让他们把杨怀柳敲晕带走。
可小厮到杨家来请,还没等上前呢,杨怀柳就被人带走了……
跟去!
否则那五两银子岂不是赚不到了?
于是,杨怀柳和吴家的人在前,孙典史的小厮和买通的地痞跟随其后……
梵音走的很舒坦,她拒绝了吴家人让她坐马车,而是这样步行前往,一路走还一路与认识的人打招呼,脸上的笑让吴家小厮恨的牙都快咬碎了。
“张大娘您还没歇着呢?”
“您这是干嘛去?”
“吴夫人派人来请我过去喝茶……”
“哟,那敢情好,您有福气!”
“回见……”
梵音每遇上一个熟识的面孔都要说上一遍这样的话,一路走一路唠,让吴府的小厮忍不住了,“杨大小姐,您还是快点儿,夫人怕是等急了。”
“我向来做事反应慢、步子也慢,你要多多体谅。”梵音的话让小厮嘴快撇到了后脑勺。
好不容易走到吴府,小厮喘了一口长气连忙进去通禀。
梵音站在门口左探右晃,忽然见到一个常给她家中送米的大叔,便又过去侃了几句。
吴夫人得知杨怀柳前来,只是冷笑了一声,可心中也不乏犯了嘀咕。
昨天她想要去找吴县丞好好商议下宣府台同知大人幕僚夫人来的那一封信,听着杨怀柳屡屡拒绝自己相邀才动了气,让小厮天天去请。
可昨天吴县丞一整日都没空闲见他,晚间过去请见,他又在书房中与孙典史私谈,不容任何人靠近,等孙典史离开之后,吴县丞也离开了家,让她始终都没机会商议成。
如今杨怀柳真的来了,她到底是让进、还是不让进?
人已经等在门口,容不得她思忖时间太多,反正是个小丫头,来喝两杯茶、说两句话撵走就罢了,也算是把宣府台同知大人的面子给圆一下……
“传吧!侧厅迎候!”
跟随着一路前来的地痞和孙典史的小厮停留在角落里一直盯着。
小厮心中纳闷,他自然也听到杨怀柳一路上与卖菜的、卖点心果子的大叔大妈大婶们说是吴夫人相邀,可吴县丞不是与自家老爷站了一条线上么?怎么又会突然让杨怀柳到他们家来?
会不会是弄错了?是杨怀柳自己要来见,所以路上故意那么说的?
正值此时,吴府的婆子出来了,“给杨大小姐请安了,夫人正在里面等着,知道杨大小姐前来格外高兴呢。”
“吴夫人相邀多日,我今日才能来请罪,还望吴夫人不要见怪。”
“哪能呢,夫人早就备好了茶品果点候着您,杨大小姐请吧。”
寒暄几句,梵音便正式的踏入吴府的门槛儿。
小厮竖着耳朵隐隐约约将对话都听入耳中,看来杨怀柳说的没错,的确是吴夫人邀请……
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了!
小厮多了一个心眼儿,带着地痞子立即离开了此地,吴府有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不能在此久留。
回到孙家,小厮把今日的事说给了孙典史听。
孙典史冒了火,眼睛瞪的好像牛一样,“你确定那个人是杨怀柳?”
“奴才怎敢认错,眼睛又不瞎!”
“他妈的!”
孙典史气的怒骂,“狗杂种的吴老鬼,他让我去找麻烦,居然还让吴夫人一大早就把杨怀柳给请走,这不就是要拆我的台?我整日里狗一样的巴结着替他做事,如今惹出麻烦第一个就要坑我,我跟他没完!”
“老爷,奴才听杨怀柳和吴府的婆子对话说是吴夫人请她好几天了,不会是其他的事吧?吴县丞会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他比谁的心眼都多,怎么会不知道?”孙典史咬牙切齿,小厮也不敢再多嘴,“那如今咱们怎么办?”
“去吴府盯着,一定要把人盯住了,大不了,我就与他来个鱼死网破!”
第五十五章 引子
梵音被请进吴府后在侧厅饮茶。
这是她初次来到吴府,虽只是个三进门的小院,但比起县令府邸来讲多了几分富丽,却怎么看着那么俗气?
梵音瞧着摆在门口的玉碎花盆,还有画上妙女的木扇屏风嘴角忍不住撇着。
白瞎这些好材料了,果真是没文化、真可怕。
吴夫人过了好半晌才来,她又派人去找吴县丞,可吴县丞还没有回来,杨怀柳也已经进了门,她也没必要再耽搁久了。
“怀柳还真是个忙人,派人去请了三天才请来,你父亲也实在太苛刻于你,才这么小的年岁就要又掌家事、又管着学生,哪里还当你是十来岁的小姑娘?”
吴夫人进了门便阴阳怪气的开了口,梵音起身福了福身,“给吴夫人请安了。”她根本不回答吴夫人的话……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梵音半晌,吴夫人才由她坐下,“方县令大寿那一日,也没能与你亲近的谈两句,如今仔细一瞧才看出是个妙人来,小模样可真俊,只可惜续发还需多日,这倒不耽搁物色婆家,却不知有心仪的人家没有?”
“怀柳从杨家村中出来不懂规矩,但父母之命还是知道的,这等事都依父亲做主,不敢擅自妄言。”
梵音看着吴夫人,虽然面色平淡微笑,心底早已将她骂了狗血喷头。
与自己来谈成亲的事?若梵音接了她的话题被传出去,岂不成了不知害臊的丫头,这年头哪有姑娘自己出来谈婚事的?还真当她是个傻子蒙了?
吴夫人脸上遮掩心思的笑容更浓一些,好像夏日中的五色梅,貌似艳丽,其实毒性很重。
“说起来这倒是我的错儿了,怎能与你谈这等事来?心中没当你是个孩子,反倒把你当成是大人看待,对了,上一次听你说起为母守孝,却不知你母亲为何过世?好日子没过上,那么早便去了,也真是个可怜人儿。”
吴夫人低头抿着茶,目光却分毫没有离开梵音的脸。
梵音低头不语,一字不说,吴夫人等半晌未得她的回答,倒是皱了皱眉,气氛有些冷场尴尬。
一旁的妈妈上前解围,为梵音倒了茶,随后笑着道:“一早便听闻杨大小姐为母剃度守孝,这可是让许多夫人们都甚为感动,虽说这件事不合常理,但都是您的一番心意,却不知学佛时跟从的是哪一位师父?又学了什么经?”
“您也习佛吗?”梵音看着她,妈妈怔后摇了摇头,“一直都有这份心。”
“那与您讲经却也怕您听不懂,还是不在这里露怯了。”梵音端着手中的杯茶,看向吴夫人,“吴夫人相邀前来品茶,果真这茶味道很美,多谢吴夫人了。”
本以为吴夫人相邀会是什么重要的事,亦或与父亲在县衙中出的事有关,可梵音等了半天,吴夫人却一句都不说,这却是让梵音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既然想不明白也没必要再呆下去,梵音不喜欢这种被人架在此地、心中无底的空虚感。
吴夫人心里很厌恶,她还没等撵人,居然这个丫头先开口想走?
“妈妈,给她换一杯茶,天凉了,再品这等清茶已经不合适了,将前些时日老爷带回的祁山红芽取来,请杨大小姐品尝。”吴夫人的意思表现的很明白,身边的妈妈自当不慌不忙的去了。
梵音心底皱了眉,脸上只得笑道:“谢过吴夫人,只怕在此停留太久扰了您歇息。”
“无妨,整日里我也便一个人,如今身边多了一位陪着的岂不是热闹些?要是你能一直都在此陪着我就更好了。”吴夫人看着她,那一副审度的目光让梵音发自内心的不喜。
“怀柳也愿在此等阔院垂柳之下习字读书,只可惜家中还有事要忙,不能久留了。”梵音的笑和婉拒让吴夫人不喜,“怎么?我还留不住你了?”
“这倒不是,还是谢过吴夫人的好意,怀柳心领了。”
梵音不再多说,只等着那位妈妈送了茶来品鉴一口再提离去,她实在不想与这个女人多接触,总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妈妈上了茶,梵音谢过后端起抿过,虽是红茶却品味清凉,乃是一等一的好茶。
一个八品的县丞就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他们家恐怕从门槛儿到房檐都没一处干净地儿了……贪!
正值这会儿工夫,却是吴灵娅从门外进门,见到梵音在这里也不意外,冷笑着道:“母亲请你品的茶味道如何?喝过这么好的茶么?别糟蹋了东西。”
“闭嘴,不许胡说!”吴夫人皱眉斥了一句,吴灵娅扭搭着身子进了门。
扭扭捏捏的坐不舒坦,吴灵娅看着梵音道:“听说前些日子静之哥哥去了你们家?”
“是。”梵音回答的很简单干脆,吴灵娅等着她说后话,可惜梵音却一个字都没了。
吴灵娅很生气,气闷两句欲再开口,却见吴夫人在瞪她……
收敛了直性的心急,吴灵娅顿了下,绕着弯子问道:“静之哥哥过两日便要去邻县赴考了,这么忙碌的时间还去你们家中,是向杨主簿请教的?”
“是的。”梵音看着她,仍然回答的很简短,只比刚才多了一个字。
吴灵娅咬着嘴唇心里气恼,直接问她回答的这么简单,绕着弯子问她还不肯多说,这个死秃子是哑巴吗?
梵音再抿一口茶,随后起了身,吴夫人仍在斟酌是否要继续将梵音留下,起码也探问几句关于陈家的事……
可二人谁都没等开口,便听门外有人来回禀:“禀夫人,张巡检前来求见。”
“张巡检?那是谁?”吴夫人没反应过来,下人道:“是张县尉的大儿子。”
“是他?”吴夫人皱了眉,即刻向梵音那里看去……
梵音也很奇怪,她没想到张文擎会找上吴家,难道他刚刚回了家中见到彩云得知自己在此有重要消息告知?
这般想来,梵音有些心急,但吴府的下人没有说张文擎是来找她的,她也不能主动上前。
“他来干什么?”吴灵娅好似很厌烦张文擎,“这个人最讨厌了,我不想看到他,快把他撵走。”
“你闭嘴!”吴夫人瞪一眼,转头看向门口的下人道:“既是报的巡检之名,若不接待,岂不是让人污了老爷清廉守规的名声?去请张巡检进来,本夫人亲自接待。”
梵音有意开口要走,还未等说话,便听吴夫人道:“杨家侄女还是在此多留片刻,稍后本夫人还有事想要问一问你。”
“不知何事?不妨请吴夫人明说?”梵音不想拖延。
吴夫人嗤笑,“还是等一等,总不好巡检在此,我还与你谈关于你父亲与陈家女儿的事?”
“师生之事又有何妨。”
“就怕没那么简单了。”吴夫人不再搭理梵音,目光直直看向门外。
张文擎很快便进了门,见到吴夫人,率先拱手行礼,“县衙巡检张文擎拜见吴夫人。”
“张巡检?报了这个名号,我还未想明白是你,不知此事来吴府有何贵干?本夫人这里你又巡检什么?”吴夫人没有了刚刚含蓄的柔中带刺,对张文擎是格外的硬气。
显然张家和吴家一直都不对付,否则也不会脸面都不顾了。
“我是来接杨怀柳走的。”
张文擎说完,看向梵音道:“叙旧够了?跟我走吧。”
“好。”梵音回答的很痛快,她从来到吴家开始便知道吴夫人有目的,可没想到事情虽然仍与父亲有关,却不是县衙里的事,而是跟陈家人有关。
这等时候还有心想婚事?吴夫人不是吃饱了撑的吧?难道她不知道县衙的事吗?
梵音心中刚露了这样一个念头,就听吴夫人厉声道:“本夫人请来的客人,岂是你想接走便接走的?杨怀柳又不是犯人!”吴夫人看向梵音,“杨家侄女还是在此留着用午饭吧,可别辜负了本夫人的一番好意。”
“吴夫人的好意怀柳心领了,不妨改日再来拜访……”
“不行!”吴夫人看着她,“本夫人这就派人去县衙告诉你父亲,晚间请他和我们老爷一同归来用席。”
“吴夫人自重,卑职前来也是奉命行事,还望您多包涵。”张文擎的话让吴夫人愣了,而此时吴灵娅冷哼一声,“奉命行事?县令大人的令呢?拿出来啊!当这里是你们张府了?野蛮子……”
“唰!”
张文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有明显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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