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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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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微微点头,收好了身契,笑着道:“既然方夫人让你来我们家,你也便别嫌弃,这里定然是没有县令府的吃喝用度好,但也不会亏了你,往后你便尽心尽力的帮我父亲收拢书籍和屋子,识字吗?”
“不识字。”青苗的脸有些红,她没寻思这位年仅十岁的大小姐谈起让她伺候老爷是那么的淡定自若。
是大小姐不懂吗?
可听方夫人说过这位小姐言行度事都很稳重的……
梵音看她绞着帕子,不由得叹了一声,“去吧,你去照料好各位老爷们喝酒,彩云随我去买菜下厨。”
“还是奴婢去买菜吧,彩云年纪小,拎不动多少东西!”青苗倒是诚心实意,她也知道彩云不是杨家的丫鬟,而是张家派来帮忙的。
梵音对此很满意,点了点头,取了银子便带她往外走。
梵音带着丫鬟准备出门,张文擎起了身,“这是要去哪儿?”
“张伯伯来与父亲喝酒,总要下厨做一桌酒菜,这便去买一些回来。”梵音今天心中高兴,与张文擎说话时脸上的笑容也很浓。
张文擎道:“我随你去。”
“张大哥还是留下喝酒吧。”
“我不喝,陪你去。”张文擎不容她拒绝,已经起身出了门。
梵音转头看去,张县尉正在与父亲私谈,想必说的也是不容外人听的私事,没有推脱理由,她也只得带着青苗出了门。
这一路走,张文擎没有与她多说话,因为他发现那个陌生的丫鬟与梵音寸步不离,只是在买东西之时掏银子付账、拎着菜肉鲜果,跟随在二人之后不声不语。
梵音心中更为喜悦,因为张文擎的付账,虽说如今日子好了,但离清债的日子还有些距离,所以能少花点儿就少花点儿,谁让张家比自家有钱呢?
这一路大包小包可没少买,三个人回去时已经空不出手来再拿别的物件。
梵音回到家中便钻进了厨房,随后一道又一道的菜端出来,把张县尉吃的大喜,“香!就是香!”
“我女儿的厨艺一绝,那是旁人家闺女无法比的!”杨志远拍着胸脯夸赞,梵音看得出,父亲今日也甚是高兴。
“没有老子拿来的好酒,这菜能吃出香吗?”张县尉强词夺理,格外不忿。
“没有我女儿做出的美味佳肴,单喝这等酒,张兄就不觉得口味单一、喝起来苦闷没有喜气吗?”杨志远笑着便顶了回去,随后夹起一块黄酒焖肉放于口中,“香啊!一辈子能吃女儿的饭菜,无所求喽!”
张县尉气的牙痒痒,也夹起一块肉放了嘴里,“怀柳如今已经十一岁了,过了年便是十二岁的大姑娘,没几年便要嫁出去了,你还想吃一辈子?做梦去吧!”
杨志远也不急,笑眯眯的道:“吃上一年是一年,吃上一天是一天,哪怕能多吃一顿都是好了,何必要求那么高?”
“酸了吧唧的又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喝酒!”
张县尉揪着杨志远猛灌,张文擎吃了几口后便走进厨房,见梵音正端了最后一道菜出门,让丫鬟将菜接过去,张文擎道:“上一次你说起要找能够制作小剂量瓶子的人我找到了,是一家铁铺。”
梵音的眼前一亮,“真的?什么时候能见一见?”
“随时。”张文擎顿了下,“最好是这两天,因为我要离开庆城县一趟,约有半月才能归来。”
“去何处?”梵音仰头看着他,张文擎道:“武举。”
梵音笑道:“那我等候张大哥夺举归来。”
她的话让张文擎脸上涌起坚定的笑,“一定!”
第六十三章 一个情字
这一晚杨志远是彻底的醉了。
梵音没有见过自己父亲醉,即便在杨家村的流水席,他也不过是似醉非醉的推脱过去,但仍旧保持着一份清醒。
但这一顿彻夜的酒是彻底醉了。
若不是还有酒后的呼噜声,梵音都觉得自己这位爹是不是喝死过去,已经人事不省了。
张县尉是被衙役们抬回张家,张文擎也喝的颇多,临走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梵音几眼,强烈保证回来后一定马上带梵音去找做剂量瓶的铁匠。
梵音实在有些疲惫,对张文擎的话也没有细琢磨,送走来客,带着青苗和彩云回了大屋洗洗便睡了。
吴县丞翌日便上了请休的条子,身体不适,家中不安,所以请方县令给予长假。
方县令很痛快的便答应了,随后让杨志远辛劳一下,将吴县丞的职务也全权负责起来。
县衙中好似没有了吴县丞这个人的存在……
虽然杨志远有了劳务补助的银子,可回家的时间也更少了。
梵音只每日清晨做上一碗面由青苗亲自端过去随后送出门,这一整日恐怕都再见不着杨志远的面。
一日两日可行,过了十来天,梵音便觉得青苗的情绪有些急,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这些时日没有紧急的事,梵音便时而去面铺看一看,等张文擎回来后造出一批剂量的小瓶,便可以按照分量调味,如此一来即便不用赵阳亲自下厨,找一个略懂一二的小伙计都可以调出味道精美的汤面。
赵阳等的很急,可张文擎才走了没几日,恐怕还需五天十天的才能回来。
梵音也急,因为这些时日面铺经营的极好,已经攒上一些还债的银子,只需再来上一个月两个月就能够彻底的摆脱陈家的骚扰了。
说及陈家的骚扰,梵音便有些头疼。
自从陈家被县令夫人给撵出门外之后,便日落千丈,张县尉时而便去查封酒楼店铺,陈老爷已经连送礼都找不到乐意接受的人家了。
陈夫人被几通斥骂后,陈老爷真写了休书,但这封休书没能拿出,就传来陈夫人上吊的消息。
这般一闹,休妻的事也就不了了之,陈夫人挖空脑袋便想到了杨志远的身上。
送礼给别人不收,那是人家门槛儿都高,如今杨志远乃是县衙正当红的官老爷,送礼给他,请他在县令大人面前说上两句好话不就得了?
何况,若不是因为杨志远,他们陈家怎会惹怒县令大人?
所以这些时日,陈夫人隔三差五便到杨家的院子来,时而还会带上陈颖芝。
梵音早已对母女俩没有好感,但这一次不用她再出面,因为有人更是不爽,这个人便是青苗。
青苗并非是县令府上随意的丫鬟,在县令夫人院中也是个二等丫鬟中出类拔萃的,自当听过主子们说起陈家的事,那陈家人硬想嫁女儿给杨志远的事也不是秘闻,青苗心里很清楚。
县令夫人把她赏给了杨家,不就是让她争取能给杨志远当个姨娘妾室?最不济也是个通房丫头,故而青苗每当见到陈家人时都立即出面的挡回去,连送来的礼她都能挑三拣四一顿挤兑,随后连人带物一起撵走。
之前还有分收敛,是怕梵音不悦,可见到自家小姐根本没有反应,反而纵容着她,青苗便不再客气了,撸胳膊挽袖子训人的劲儿也是个厉害的,让梵音看到都连连吐舌。
这时代的女人但凡沾了醋味儿那都是母夜叉啊!
窗外飘落着丝丝雪花,如今已是农历十月的天,屋内架了一个暖炉,乃是张县尉吩咐人送来的。
彩云也没有回去,好似被默认的留在杨家,梵音很喜欢她,每日里也有伴儿说说话,自从杨志远上一次出事后,她害怕寂寞,反而喜欢热闹的日子。
青苗从外匆匆进门,跑到炉边儿暖着手,嘴上笑着道:“大小姐,刚刚看到陈家的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好像要直接拦着老爷,奴婢要不要去将他们撵走?”
“算了,没踏进这个门里,也没法子撵人家,好歹咱们赁的是陈家的屋子,往后搬远了,想见也没那么容易了。”梵音不愿再提陈家,手上握着笔,在为二胖备字帖。
天凉了,二胖也并不是每天都来,隔上几日来一次,回去的课业自当要多留一些,否则隔天便忘。
青苗有些失望,可梵音这样吩咐她也不能反驳,暖好了手便要来帮着彩云裁衣裳缝被,可还未等坐下,就听门外又有人在敲门。
“一定又是陈家人,奴婢去将她们撵走!”
青苗很快便冲了出去,梵音无奈的摇了摇头,彩云在一旁嘿嘿窃笑,她年岁还小,但也懂了青苗的心思。
“呀,是大少爷!大小姐,是方大少爷来了!”青苗的声音传进来,梵音倒是愣了,起身到屋门口看去,正见到方静之跨入院中朝自己行来。
一件厚厚的狐皮大袄,脑袋上还顶了一个狐皮帽,两只手中各拎一只鸡,再加上龇牙咧嘴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远处归来的猎户,哪里有县令公子的那番模样?
梵音笑着迎出门,“要恭喜方公子高中了?”
“一个秀才之名,不值一提,昨日回来的太晚,今儿一早去见母亲才知道我走以后你们发生的事,”方静之把两只鸡都递给了青苗和身边的朱九去收拾,他也不急着进屋,与梵音走至一旁道:
“吓坏你了吧?这些天可缓过来了?”
“没什么可怕的,只要父亲无事便好。”梵音看到他眼中满是感慨,“难道是出去不顺?刚刚还笑的很欢,这会儿便愁眉苦脸的了?”
“出去一趟才觉得庆城真是小。”
方静之说完这一句不由望一望天,“果真如杨主簿所说,一步一片天,两步另一分眼界,怀柳,你是不知道邻县中的那么多学子是如何读书的,起码在庆城县内我没有见过,如饥似渴,哪怕整日只有一个馒头果腹也心气十足,我体验不到他们的感觉,却能够看到他们对学识的痴迷和渴望,实在令我向往,可我却没有那样的机遇。”
“因为你乃县令的公子,”梵音没有遮掩,“方公子也莫把对功名的渴望与学识混淆,有些事可不止是你看到的那样。”
方静之一愣,梵音看他道:“什么事都会变,人也一样,你离去之前吴灵娅还是风风观光的八品县丞府大小姐,可你回来呢?她已经是个疯子,吴县丞当初也是寒门学子,我父亲也是,你能分得清他们二人当初科考是对学识渴望、还是对改变境遇和身份的渴望?”
“可我却向往那刻苦的滋味儿……”方静之索性坐了台阶上,“起码比我现在强。”
“能啊,有什么体会不到的?方公子把自己关了家中饿上三天三夜再出来,哪怕吃个硬窝头、喝的是马槽子的水恐怕都是香的甜的,整日里好吃好喝好日子过着不知珍惜,反而还羡慕起寒门学子来?您这是吃的太多了,该清减清减了。”
梵音说完站起身,“要不然……稍后的那一顿我们吃炖鸡,您只喝一碗凉水瞧着?”
“那我岂不是自找苦吃?”方静之撇了嘴,梵音道:“你现在这想法不是自找苦吃?”
方静之愣后不免苦笑,可仔细琢磨琢磨这股子想法的确是有毛病,嘿嘿一笑,倒是又伸手摸梵音的小脑袋,“嘴真刁!”她慢条斯理的斥骂让方静之不知如何评价,虽然说的他哑口无言,但每次都能入心。
梵音急忙躲开,朝着厨房喊:“别杀鸡了,留着在家里下蛋也好,方公子今天吃素,一颗大白菜就够了!”
“呃……”方静之无奈一摊手,只得苦笑摇头的进屋去,“我服了你了,我服!”
进了屋中,方静之把从邻县买回的物件一样又一样拿了出来,送给梵音的自当是笔墨纸砚和书籍,虽说她是个女孩儿,可头发如今才不过半指长,实在用不上发簪发钗这类物件。
梵音自当乐意收礼,这些天陈家人送来的物件她收不得,心里瞧着那珠翠金灿的物件着实发痒,如今县令大人的儿子来送,她便不客气了,不但接连全收,反而还把方静之挂的一串菩提子珠子给要了来。
“……虽说剃了发,可您又不是佛祖的信徒,挂上这等物什作甚?”
梵音伸出小手,“拿来吧。”
方静之无奈的解下来,“莫要小瞧这一串佛珠,是一位京中的高僧前去为庄隐寺行开光大典,邻县的县令大人与我父亲又是同科,所以我才有幸跟去,还得赠一串佛珠,连母亲想要我都没舍得给。”
“这么贵重?是那一位高僧?”梵音没想到这串佛珠有这番来历,也对刚刚的贪心鲁莽略有后悔。
“好像是法乐寺静一大师?乃是来探望他的一位旧识,是一位师太,但我并没有见到师太本人。”方静之刚说出这个名字,梵音便立即惊了,师太?会不会是吾难师太?师父!
第六十四章 旦夕祸福
梵音忽然的惊慌急迫让方静之吓了一大跳。
怎么提起静一大师她便如此激动起来?
梵音的眼睛瞪的硕大,让方静之有些不敢直视,“怀柳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我师父,那有可能是我师父,我要去找她!”梵音说话间立即看向方静之,“麻烦方公子把那间寺庙的地址告诉我,我要去找师父。”
“什么师父?静一大师已经走了。”方静之皱了眉,丈二摸不着头脑。
梵音连连摆手,“我是去找那位师太。”
“那位师太随同静一大师去了京城,她身体不好跟随去京中寻访名医,怀柳妹妹,那位师太是你的师父?这又是怎么回事?”方静之的好奇心涌起,梵音提着一口气僵住,“去、去了京城?”
“是啊,我本应该前两日便回来,就是为了送静一大师才耽搁了两天,虽然没见到那位师太,但随同的人员中的确有她,听说她要去京中的哪一间尼姑庵静修,我……我忘了。”
方静之也懊恼自己的记性太差,“怀柳妹妹不必急,如若你有心找,我自当可以再寻人去问一问。”
梵音好像泄了气的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机缘不合,或许是师太不愿见我,待我有机会去京中会自行寻找,不麻烦方公子了。”
方静之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之前见过的杨怀柳都是笑眯眯的小姑娘,即便前几日杨志远出事她也有硬撑着的坚定,今日脸上的忧伤和失望他从未见过。
这位师父对她来说就这样重要吗?
梵音的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她来到庆城县虽然忙碌不休,但吾难师太在她心中始终没有忘怀。
从人生地不熟到如今一切步上正轨,可她还没等寻出空闲时机去远郊的寺庙询问,如今却隐约知道吾难师太根本就不在庆城县,而且还去了京城。
如若说邻县,或许父亲会同意她去一趟,但若是京城的话,恐怕不会答应。
心中好似有一根绳子在紧拧着,绷紧的那一根弦让梵音的胸口难受,那是她这一世的亲人……
梵音静默的坐了许久,方静之便于一旁细心的盯着,待见她神色有些和缓,才叹口气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无事,我这就去做饭,方公子稍后。”
梵音起了身,方静之不由皱了眉,原本来探望的好心情也殆消一半儿,把身边的朱九叫来,吩咐道:“你回家把李二找到,让他去一趟邻县的庄隐寺,打探一下跟随静一大师去京城的师太法号,如有消息立即赶回来通知我。”
“少爷,您问个尼姑的法号干什么?”朱九很纳闷,方静之冷斥道:“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去,奴才这就去。”朱九寻了一旁的抹布擦擦手,他刚帮着喂了鸡,这会儿就要去跑腿儿传信,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爷和夫人一声呢?少爷不会是起了别样的心思吧?
朱九的匆匆离去并没有对这一餐饭有何影响,尽管梵音说是这一顿食素,那也不过是说说罢了,仍旧做了几道荤菜让方静之吃个痛快,待朱九回来,他便也起身离去,称是过两日再来。
还来?
梵音啧啧着嘴,二胖这一个小吃货隔三差五来一顿便罢了,连方静之也要陆续登门,自家开了馆子不成?
每个月的饭食银子起码要另加一两,若不是有面铺的收入,单靠父亲的月俸银子,恐怕还真填不满这几张嘴了。
彩云和青苗收拾碗筷,梵音又想起了吾难师太,回到屋中静静的坐了半晌,她依旧是没能从刚刚的状态中缓和出来。
她当初冒名顶替的认杨志远为爹,就是为了吾难师太和她自己;
如今已经习惯了与这位爹一起生活,也心中真将他当成了父亲,可最初想要寻吾难师太的事一直拖延没能实行,如今有这样一丝音讯,她心中忽然涌起了去京城的冲动,可现实来看,她却不能这样的只身离去,否则父亲怎么办?
她不再是当初的梵音,已经一大半融入进杨怀柳的角色里。
杨家村一直都没有来信,他们那些人不知怎么样了呢?
梵音的思绪飘了很远,直至圆月高空,繁星点缀,她仍旧坐在窗前一声不吭。
青苗和彩云不敢上前打扰,虽然都知道这位小姐亲善和蔼,但也有着执拗的脾气,特别是今日,她脸上挂着的忧色很重,前所未有的伤心。
这又是怎么了呢?
早间还特别的好,只是方公子来过之后就出现了这样的神情。
要不要回禀给自家老爷?青苗多了心,她是成熟的大姑娘,对男女之事更为敏感,县令的公子虽年仅十四,自家小姐十一岁,可过了年便都增一岁,也都是青涩懵懂时期……
还是得去告诉一声!
青苗心中笃定。
杨志远回来的很晚,戌时末刻才踏入院门。
其实这些时日他几乎都这个时间才能回家,可今天推开门往小屋走,却见到油灯燃亮。
杨志远笑了笑,应该是女儿怕自己归来饿着,准备好饭菜了吧?
快步的回了屋中,杨志远没等迈进门就听到一个声音,“老爷回来了。”
“怎么是你?”杨志远的脸上很尴尬,因为青苗就在角落中候着,看着床上铺就的被褥和衣裳,她应该一直都在这里。
“奴婢、奴婢是有事来回给老爷的,怕明日一早说着不方便,所以晚间特意来等。”青苗还是初次与杨志远相处,低头轻语,却又心中壮了胆子偷偷的瞧。
主簿大人虽已而立之年,但面貌英俊,又乃县中可数的进士老爷,她怎能不心花怒放?
这般思忖,青苗的脸上不由涌起了一股红,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娇嫩。
杨志远脸色通红,“有什么事说吧?”他站在门口没敢迈进去。
青苗抿了下嘴,连忙将心思转回正事,“今儿县令府的大公子来了,他与小姐在屋中私谈许久,待大公子离开后,小姐便不太开心,奴婢是怕这其中有什么别的事。”
“方静之?”杨志远皱了眉,他没想到是与方静之和女儿有关。
梵音对于他来说可谓最重要的人了,杨志远不得不慎重考虑。
青苗连忙点头,“正是,昨日方公子科考归家,今日便前来见小姐……”
“我知道了,这件事暂且不提,我自有安排。”杨志远的神色很沉,青苗也知他没有留自己的意思,羞红着脸便跑出了门。
杨志远站在门口长喘一声,身边多年无妻,如今又这样一个大姑娘在身边,他也是很难熬啊!
看着青苗进了大屋后,杨志远才关上房门进了屋。
身心疲惫,杨志远也顾不上洗漱,褪去衣物便进了被窝。
“好暖。”
杨志远很惊讶,随后闻着被上还有淡淡的女儿香……
那丫头刚刚不会是暖过了床吧?一股火热窜上心头,杨志远这一宿睡的很艰难。
方静之这两天一直都在追问朱九打探消息的人可否归来,朱九心底很纳闷,那个师太就这样重要?
上一次回来他并没有马上去向县令夫人回话,因为少爷没有再提,他也搁置一边儿给忘了脑后,可孰知这两日少爷忽然想起来问个不停,他跑断腿儿一样的去催。
如今还真得了消息,朱九却不知该不该马上告诉少爷……
犹犹豫豫的回了书房,朱九正见方静之拿了书在看,可走近才发觉自家少爷心不在焉,因为书拿反了。
“少爷。”
朱九一声轻唤,方静之见是他,急忙道:“问到了吗?”
“派去打探的人回了,说庄隐寺的人根本不肯透露那位师太的法号,而且那里的和尚说师太根本不是庄隐寺的人,乃是后面的静翠庵中的人。”
朱九刚一说完,就见方静之有些失望:“没打探着?那我还怎么去杨家啊!”
“这跟打探不到消息有什么关系?”朱九藏了心思,方静之嘀咕着:“打探不到的话我没脸去见杨怀柳啊……”
朱九的心咯噔一下,心慌不宁的请示道:“少爷,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方静之撵走了朱九,又拿起书自言自语,“杨怀柳会不会让我把杨主簿的那本游记借看几日呢?打探不到消息,送份什么礼合适呢?”
朱九没听到方静之的暗自嘀咕,一溜小跑就奔去了方夫人那里。
方夫人听丫鬟说是朱九前来,急忙让丫鬟通传。
朱九匆匆的进了屋,还没等行礼,就听方夫人道:“这么急着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朱九先是行了礼,随后嘘声回道:“夫人,少爷动了心了!”
“什么动了心?说明白点儿!”方夫人有些急,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手心里捧着都怕化了,朱九乃是他的贴身书童,这么急着前来回事,县令夫人的心已经提了嗓子眼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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