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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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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三年多来,张县尉屡遭曹县令的整治,张县尉也接二连三的撂挑子,关键时刻总是让曹县令下不来台,而自己的父亲在其中协调不成,索性撒丫子不管,由着不靠谱的县令和张县尉闹去。

  虽说县丞也有了一位,可此人压根儿就是派来养老的,三天两头儿的浑身难受请病休,据说是哪一位官夫人的亲娘舅,只拿二两银子和县衙的福利过活就成,分毫的痴心妄想都没有。

  这样一来,县衙内的事全都归杨志远一人掌管,反倒是官声颇佳,日子也越过越红火了。

  青苗已经被收了房成了第一位姨娘,可家中除了又雇来了一个婆子和两个小厮外,并没有添人口,故而青苗时常还帮着做一做家事,也分毫不把自己当成半个主子看。

  彩云是彻底的在杨家不走了,三年过去,她也长成个十来岁的丫头,除了偶尔脑子反应慢一点儿之外,学了厨房的手艺,也学了写字算术,时而帮着家中算一算开销账目。

  梵音忙的是面铺子的事,之前她将做汤面改成了流水线,赵阳等人的手艺越发的成熟起来,还另外训练了两批伙计,轮番上线三班倒休,面铺子成了庆城县第一个不夜休的地界,于是日日夜夜生意红火,铺子已经扩大了之前的五倍。

  银子嗖嗖的往兜里赚,梵音并没有急着去做其他的事,因为自己父亲已经快行职四年,也到了官考的年限了。

  原本杨志远对此事并不上心,只要保住主簿一职他就心满意足,可就在前几天,方青垣忽然派人从京中送来了一封信,问杨志远是否愿进京,如若师弟愿意他自当全力帮忙!

  这一封信就好像在平静的心湖中扔下一颗小石子儿,荡漾起的水花连绵不断,让杨志远好几晚都彻夜失眠。

  梵音曾问过,为何三年多过去了,方县令会突然想起爹?

  杨志远的回答很耐人寻味,方青垣之所以找他的原因很简单,其一,方青垣在京中缺人,其二,自己身后没人。

  梵音撇了撇嘴,对于她来说,去京城除了能够再打探一下吾难师太的下落之外,并没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可自己老爹显然蠢蠢欲动了。

  梵音没有多问,只是开始筹备自己家的银子,虽说进京这件事上算不上贿赂,可该走的关系该送的礼是一样都缺不得,银子少了的话,还去什么去?莫不如小县城里乐呵呵的过着更快活。

  临近晚饭时间,杨志远从县衙归来,青苗上前伺候着更衣净手,杨志远笑呵呵的喝了口茶,道:“文顾的童生身份已经拿下来了,唉,如若早知会这样,当初还不如让张县尉豁出去面子直接找方县令要一个,哪会如现在这样麻烦!”

  “爹居然会这样说,也不怕让曹县令听见批您不尊圣人!”梵音故意调侃,杨志远却不以为然,“我这也实在折腾不起了啊,何况文顾也已经具备童生的水准,圣人不怪。”

  青苗在一旁不说话的为杨志远叙茶,梵音想着张县尉也忍不住叹口气,其实童生只要县令大人批即可,可曹县令就是刁难张县尉,于是连二胖子也深受连累,明明能得童生身份,可曹县令就是不给。

  如今这一次能顺利拿到,指不定是花了什么样的代价。

  杨志远也满心感慨,抛开这件事不提,他看了梵音半晌,“钟行俨前些天回来为怀远大将军和其母做周年法事的事,你知道吗?”

  梵音的情绪落了下去,去年的时候,怀远大将军病重过世,钟行俨刚送走生母,这转而又要为怀远大将军守孝三年,这个人是个什么命?

  之前与西夏的征战他也险些葬身战场,好容易活着命回京,尽管接连得了更高的封号,可怀远大将军的重症难解,终究没熬过去,临终前要求与正妻合葬,所以才会在庆城县办的丧事。

  钟家如今只有他和她长姐二人,还有两名庶兄,据说关系极其不好。

  “我怎么会知道,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以前年纪小还罢了,整日抛头露面,如今头发也长了,年龄也大了,还有曹县令那一双眼睛紧盯着咱们家,女儿也鲜少打探外面的事情了。”梵音说的倒是实话……

  杨志远感慨一声,“我倒是见了他一次,是曹县令特意拽着一同去向怀远大将军叩礼,他……也长大了。”

  “再长大也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梵音顿了下,“他走了吗?”

  “已经走了,还让为父告诉你,他想念你的素斋。”杨志远笑着,梵音撇了撇嘴不再多提此人。

  翌日一早,二胖子早早就带着刘安一起来到梵音这里。

  三年多过去,小胖墩儿已经变成了中胖墩儿,门牙也褪掉两颗,说话的时候漏风,喝汤的时候露水,可他依然兴高采烈的咧着嘴,大声的嚷着:“怀柳姐,我童生啦!”

  梵音瞧着他便笑,这小子体态横着长,也竖着长,八岁的年纪已经只比她矮半头了,以前弹他的脑瓜很方便,如今还的抬着手。

  “童生也没什么了不起,好歹也要博个秀才之名才敢出去吹一吹牛皮!”梵音让彩云给他倒两杯暖饮,虽是春季了,可春风刺骨,这小家伙儿又是个怕冷的。

  二胖仰头言道:“爹说了,这一次我能得童生名都靠的先生,要请先生喝酒,本来是让我送来的,可我实在拎着太沉了。”

  “臭小子,拎酒都嫌沉,你也不瞧瞧这身肉膘子,今儿还是素菜为主,肉你该戒一戒了!”梵音说着便吩咐彩云道:“今儿中午吃全素!”

  二胖的小脸当即耷拉下来,抑郁了半晌,他便跟随梵音进屋行字读书,写着写着,他忽然停了笔,“怀柳姐,我大哥要回来了!”

  张文擎?梵音想起还是大年前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但也不过是匆匆一面他就急着回军中。

  如今又要回来是什么事?

  “是有假可休吗?”梵音看着二胖,二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只是听娘早上说的,好像是为了什么亲事?”

  “小小年纪就把亲事挂嘴边儿,懂的还真多!”梵音掐了一把他的耳朵,二胖嘿嘿诡笑,扭过头去继续写。

  梵音不由叹气,连她还有半年多时间才及笄之日,都已经开始被众媒婆子盯上了,何况张文擎了?他今年已经满十八岁了,也该成亲了。

  张文擎从军中疾速归来,进门便冲到了张县尉的屋内。

  本要张口便问为何给他订了亲,可听见张县尉咳咳的咳嗽声和粗喘,还有鬓间的白发,张文擎的责备收住,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

  张县尉昨夜的酒还没有完全醒来,晃悠着脑袋抬头望了一眼,低声道:“回来了。”

  “父亲,”张文擎叹了一声,左右探望半晌倒了一杯浓茶递过去,“我不想跟校尉的女儿定亲。”

  “这件事容不得你。”张县尉闷声道:“我是你老子,这件事我说的算!”

  “我喜欢怀柳!”张文擎有些激动,“这件事您早就知道,为何还要逼我娶别的女人?当初您说我和怀柳年幼,儿子就去入军,而后您说我没有功绩,我便拼命的博功,如今也不再是苦守边境的小兵,您还要我怎么样?”

  “那杨怀柳有什么好的?一个小丫蛋子就会做点儿好吃的菜,一点儿不合咱们家儿媳妇儿的标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校尉也欣赏你,乐意与咱们家结亲,你也算是攀个高枝了,还想求什么?”

  张县尉的话让张文擎彻底的惊了,“爹!儿子已经事事顺从于您,您就不能让儿子自己选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儿吗?”

  “臭小子,你胆子肥了,居然敢跟老子讨价还价,老子让你娶谁你就得娶谁,你还想称心如意,老子还没称心如意呢,滚!”张县尉双手一挥,桌案上的茶杯酒盅齐齐落地碎成一片。

  张文擎惊的连连退后,他的心里是说不上的伤感和不解,他不能明白,为何父亲就是不允他娶杨怀柳,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夫人在门口听了半晌,见自己儿子从屋中退了出来,她的眼泪儿也“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儿子,别怪你爹,这件事怪不得他,啊?”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们为何不说?”

  张文擎压抑住内心的歇斯底里,疯狂的跑了出去,张夫人在后面追了几步没将他喊回来。

  回到屋中,张夫人替张县尉收拾着桌案,埋怨道:“老爷,您这又是何必呢?”

  “杨志远要进京了!”张县尉怅然道:“他要进京了……”




第一百一十章 标准

  张文擎冲到杨家时,杨志远正在与梵音说着方静之科考失败的事。

  “……良林书院这一次共有三十七名学生参加春闱,只中了三名举人,其中还有一名荣为解元之称,尽管如此,静之也是失利了,对他的打击不小啊。”杨志远感慨一声,“其实他还年轻,当年为父考这一关时足足用了六年的时间。”

  “父亲也是高才,六年就中了举,多少人做梦都得不着的。”梵音在一旁吹捧着,杨志远摇了摇头,“可为父是年旬十八才得到童生之名。”

  “还有七十岁去考童生试的,十八岁算得了什么,还是高才!”梵音笑嘻嘻的模样让杨志远也忍不住笑,“女儿就会让为父宽心,如若整日在县衙里也这般舒心就好喽!”

  梵音道:“父亲是能者多劳嘛!”

  “就怕要劳一辈子也动不了地界!”杨志远似心有感慨,却对此并没有再多说,门外有彩云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小姐,是张大少爷来啦!”

  “文擎?快进来,前几日正与张县尉说起他,这么快就回来啦?”杨志远很高兴的站起身迎着他,张文擎一进门就看到父女俩正在品茶谈书有滋有味儿,心底的那一丝急迫也顿时按耐下来,拱手道:

  “杨叔父,怀柳妹妹!”

  “今儿二胖还说及张大哥要回来,没想到这么快。”梵音这般说,让张文擎一怔,目光一直盯着梵音,倒是把梵音看的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两年多没见到怀柳妹妹,觉得你变模样了。”张文擎有些结巴,杨志远立即让他做下说,“怎么样?这一次如此焦急的从军中归来有什么急事吗?”

  张文擎没有直说为了亲事,思忖半晌才道:“是父亲要我回来的。”

  “唉,”提及张县尉,杨志远的心里还是多几分不舒服,这倒不是对张县尉有不满,而是曹县令与他二人斗了这么久,到底还是张县尉败下阵来,谁让县令的官儿更大呢?

  若是过路神仙也罢,这曹县令可不是捞政绩往上爬的人,他是打算在庆城县把官位坐穿的人,年纪不小了,他也没有再奔前程的劲头了,所以庆城县的一举一动他都要管到底,与他关系最不合的便是张县尉,曹县令怎能让他舒服得了?

  “你父亲这些年也很不容易,方县令离开,曹县令上位,你父亲很多事都束手束脚的难办,可这又有什么法子呢?他如今整日以酒度日,我这心里看着也实在难受得慌,文擎啊,你如今也已是成人了,当初你父亲将你送走便是让你到外面开阔一下眼界,如今你回来无论是为了何事,都要把家担负起来。”

  杨志远的话让张文擎沉默了,虽说他也知道父亲这几年过的不顺心,却没想到是这样的艰难。

  “杨叔父,离开家之后,我也懂得外面的艰难,家中如今还有母亲和弟弟,父亲也的确劳累辛苦,可他的脾气您也知道,实在是太刚烈,很多事誓不低头,有些时候我也……我也无能为力。”

  张文擎的话让杨志远审度他很久,“无论何时你都要记得,你不单是一个人,你还有一个家。”

  “侄儿受教了。”张文擎站起身为杨志远恭恭敬敬的鞠了躬,杨志远哀叹一声,并没有再与张文擎叙话的意愿,因为他看出张文擎心中有事,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都说儿子好,可其实生了儿子也要看是否出息啊!

  杨志远看着梵音,怎么看都觉得还是闺女贴心,见张文擎的目光时而朝着女儿看去,杨志远轻咳两声,“你们先坐,我去换一身衣裳便出来吃饭,文擎也许久没有来了,晚上便留下一同用饭吧。”

  “谢杨叔父。”张文擎送杨志远出门,他便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梵音。

  两年多未见,她长大了,有了婀娜女子的风韵,也有着女子知性的气质,一双大眼睛中好似能看透人心,一双嘟俏的嘴唇仍能显露出她带着的孩童稚气。

  美,她变得更美了。

  张文擎看着她发呆不动,梵音轻挑眉头,率先开了口,“听二胖今儿说起张大哥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亲事?已经选好人家了吗?是哪一家的姑娘能够做我的嫂子?”

  “没有。”张文擎缓过神来时不乏带了几分怨气,“谁信口胡说的。”

  梵音耸了耸肩,“那也许是二胖听错了,说是听张夫人提起的,我还以为是要定亲了呢。”

  “年纪到了,家中人自当对这件事说个没完,”张文擎意有所指,“难道非要听家里人的吗?”

  梵音纳闷的看着他,“家里人会害你吗?”

  “不会。”

  “那听一听又何妨?”梵音的问话让张文擎不知该怎么回答,想起以往的旧事,他不乏发着牢骚,“自幼生下来便听父母之命习武,长大听父母之命在县衙中做了巡检,武举失败,又去了边境从军,从头到尾全都依父母之命,何时能够为自己而活?”

  梵音看他半晌,“那张大哥受了委屈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正是父母?你幼时受了委屈是父母为你撑腰,你能够在县衙中做巡检受百姓敬仰不也是受了父母的光?武举失败是有张伯父曾经的恩怨,可你去边境从军并非是从小兵做起而是直接做了卒官,不还是张伯父豁出脸面求方县令帮的忙吗?那时为何不想着凭借双手之力了?”

  张文擎被她说的瞠目结舌,直直的看着她。

  梵音转过头去,目光看着院子外,“我乐意照料父亲,因为他劳累,我想照料母亲,可她已经不在,有时候我们活着为的并非是自己,还有这一个家。”

  张文擎沉默了许久,因为他只觉得羞耻的想钻了地缝儿中去,每一次她都能说的让自己还不上嘴,可这一次他想要抗拒父母之命不正是为了娶她?

  “怀柳……”张文擎半晌才又开了口,目光没有看着梵音,而是看着自己的手,“我如今也可以不用再回军中。”

  “那你留在城内打算做什么?”梵音看着他,张文擎道:“娶妻,生子。”

  “然后呢?”梵音的问话让张文擎顿住了,“然后……找一个法子养家。”

  “你在赌气。”梵音的话让张文擎皱了眉,他还没等还口,梵音看他道:“好男儿志在四方。”

  张文擎猛的看向她,梵音没有躲,而是与他四目相对……

  “我明白了。”张文擎站起身,“我都明白了。”

  梵音看着他,张文擎没有回头,“我不留此地用饭了,替我向杨叔父道谢,告辞。”他快步的离开杨家,青苗正端了果点进门,“他怎么走了?”

  “我也不知道,过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奇怪。”梵音装了糊涂,其实她怎能不懂张文擎话中之意?可她对张文擎只有兄妹之意,没有男女之情,何况……自己老爹对这件事恐怕也不同意。

  用饭的时候杨志远才从书房过来,看着张文擎已经离去,他并没有奇怪,不过仍然好奇的问了问梵音到底都说些什么。

  梵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杨志远听的也是皱了眉头,“其实,早在三年前他便曾给你写过信,可惜都让张县尉给扣下了。”

  “呃……爹,私自扣下信不好的吧?”梵音故意装不懂,杨志远笑道:“这可赖不着为父,我也是无意中在张县尉的桌案上瞧见的,可还不知道写些什么,就被他将信给扯碎了。”

  梵音翻了白眼,“反正与我无关。”

  “他也是自幼压抑久了,”杨志远怔了下,“也还没有体验到权势的诱惑,比我女儿差远了。”

  “也就是您乐意自夸,别人谁瞧得上女儿?”梵音撇了嘴,可心里还是美的,起码被父亲夸赞还是心情舒畅。

  “我的女儿自当要嫁一个撑得起天、踏得住地、容得了喜怒哀乐的男人!”

  “噗!”梵音一口饭全都喷了出来,彩云连忙上前帮她好一通清扫,青苗在一旁笑着道:“这话题还是吃过饭再说,否则小姐一定会噎着,前几日还有几个上门打探小姐亲事的婆子,如今老爷的择婿一说出来,那几个人提都不用提了!”

  “提什么?女儿的菜我个当爹的还没吃够呢,其他小子慢慢的等着啵!”杨志远吃的很开心,一家子喜乐融融,把张文擎的事也抛开不提。

  第二天早上,梵音等着二胖和刘安过来习课,可过了时辰二人都没有出现。

  梵音正纳闷的时候,张家派了下人过来传话,“今儿府上二少爷不能过来了,让奴才过来给您回一声,别等着了。”

  “可是家中有什么事吗?”梵音有些好奇,下人立即道:“是大少爷要与忠武校尉的女儿定亲啦,今儿老爷和夫人都忙着这件事,二少爷也被分派了活儿,这可是府上的大喜事!”

  梵音点头恭喜两句,便让下人先回去了。

  这么仓促的便订了亲?梵音忽然想起昨日父亲的话,撑的起天、踏得住地,容得了喜怒哀乐的男人,那会是谁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祭拜

  二胖一连几日都没有再来杨家习课,张家更好像吹气的一股风,瞬间便与自家断了往来,这倒让梵音心里甚是奇怪。

  招谁惹谁了?

  晚间杨志远归来时,梵音忍不住问了几句,“二胖好几天都没有来,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断了来往,也没派人来传个话,到底怎么回事?女儿是否要去他们家看看?”

  杨志远顿半晌,“还是先不要去了,张县尉是心中对我有气,这件事还得为父亲自出面才行。”

  梵音瞪了眼,“有气?”

  “是啊,有气,”杨志远含糊半天没有再说,他总不能说因为张县尉硬逼着张文擎定亲,没与自家成了亲家,心虚的赖到他们头上了吧?

  梵音也没有再问,看着老爹一脸的无奈,显然还有其他的事,“父亲可是遇上什么难题了?”

  “本想去京中见一次方县令,这回是去不成了。”杨志远对此没有隐瞒,“宇文侯府要派人向怀远大将军的墓叩礼,表示对先人的敬重,曹县令躲了,今日把为父召过去称不把这些人招待好,就不允为父休假去京城,即便去了也……他也要上书吏部不允为父离开庆城县。”

  “这是为何?”梵音瞠目结舌的看着,“每一次来了达官显贵他不都急着上前去应酬的吗?这一次怎么还……还下了这么狠的话。”

  “宇文侯与怀远大将军一直都是死对头,你说他们家人来拜怀远大将军能是什么好事?”

  杨志远冷嘲一笑,“曹县令这是怕两边都得罪了,所以推我出去当替死鬼,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都可以往我的身上赖,谁让这一次是为父全权负责的?”

  梵音在心里叽里咕噜把曹县令一通怒骂,连八辈祖宗坟都撅出来了,但表面上仍然笑呵呵的安抚着,“也是父亲有本事,所以他才把这件事交给父亲,父亲一定能够把这件事顺利的办好,然后去京中见方县令。”

  “其实这件事也不难,毕竟咱们家与钟行俨还有几面之交,否则曹县令也不会硬把此事推给为父,如今要知道的是宇文候会派什么人来,是真的祭拜还是要有其他的动作,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为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杨志远这么说,梵音嘀咕一句,“还能有多大动作?总不能把人家坟刨了。”

  “是个难题啊!”杨志远的感慨让梵音心底一颤,想着钟行俨,这个祸害若知道宇文侯派人前来拜祭会是什么反应?

  如若真是对手的话,那当初刺杀他的人会与宇文侯有关吗?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宇文侯派到庆城县祭拜怀远大将军的人会是宇文信。

  宇文信虽然在宇文侯的面前有几分话语权,可在外人的眼中来看,他就是宇文侯家中的鸡肋。

  武将之家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脚不踩死蚂蚁的食素文人,这怎能不是鸡肋?故而这个消息一传出,所有人都觉得宇文侯这是对怀远大将军彻头彻尾的污蔑、羞辱。

  可怀远大将军已经过世,如今宇文侯府手握重权,即便有人心中不忿也都只能关起门来骂两句娘罢了,没有人敢真去与宇文侯唇枪舌剑的战一番。

  曹县令得知宇文侯家来人乃是宇文信时,不由得朝天磕了几个头,庆幸自己把这个鬼差事交给了杨志远,要倒霉就让他去吧,自己还是病几天,等着宇文信离开之后再痊愈为好。

  于是杨志远在预定那一日早上便赶到城门口相迎,同行的还有新来的县丞,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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