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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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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忧的是她自己去寻找吾难师太的事还没能彻底解决,她能带得好二胖吗?

  万一……她的身份被揭穿了……

  梵音还没等仔细展开联想,就见身旁的张夫人哭的更凶了!

  “这怎么之前死活不见,老死不相往来的闹腾着,如今见面了连儿子都送了出去,我却整日里像个傻子呆子一样,什么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那是他的儿子就不是我的儿子了?文擎走了,二胖要是也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过啊我!”

  虽然梵音没有听父亲说过这件事,但静下来仔细想想也能明白父亲的心意,“……想必张伯父也都是为了二胖好,若您将来想念二胖了,可以去京中看他,待过年过节,我也会带着二胖回来看您。”

  “我知道是为了二胖好,可好歹也要问一问我这个当娘的……”

  以往张夫人对张县尉逆来顺受也是因为他是家中的男人,但儿子可是她一直护着的,张文擎的婚事是张县尉独自做主,二胖的事也是张县尉一句话就让带走,这可是触碰了张夫人的逆鳞。

  男人重要,可儿子也重要,她就坐在那里开始大声的骂起张县尉来,陈芝麻乱谷子的也都往外翻,梵音很佩服张夫人的记忆力,居然能把十几年前的事都拿出来讲的细致无比。

  梵音的脸上僵持尴尬呆若木鸡,她是个晚辈,纵使知道张县尉性情跋扈张狂,可总不能连张县尉喝醉酒就尿床的毛病也说出来吧?她好歹还是个没成亲的姑娘。

  尽管她心里不在意,可表面上好歹要表现出一副迷茫不懂的神色,这个戏可实在难演。

  终究是张夫人身边的妈妈实在听不下去,轻轻的拽了拽张夫人的衣角,张夫人当即顿住,皱眉转头看着妈妈,才看到妈妈偷偷朝着梵音努嘴。

  张夫人哆嗦一下,瞬时反应过来她刚刚的话有些过分,拽过梵音的手来道:“我也是家里没有女儿,寻常说话也没有顾忌,你可别往心里去。”

  梵音长舒口气,连忙转了话题:“都是您心里舍不得二胖,我也向您保证,一定把二胖带好,养的白白胖胖不让他受半点儿委屈!”

  “还是别胖了,再胖下去就离谱了,养瘦,若跟着你不听话,你就打,当成是自己亲弟弟一样的教训,我绝不心疼!”张夫人咬着牙根儿说这话,无非也是自己安慰自己。

  儿的身,娘的肉,两个孩子都要俩开她,也难免张夫人的情绪有些失控。

  梵音在一旁陪着她说了一会儿别的话,张夫人心不在焉坐不住凳子,过一会儿便让婆子去把二胖叫来,她心里现在全都是这个孩子。

  二胖没心没肺惯了,听到要跟随梵音和先生进京,他当即咧嘴大喜,也顾不得遮掩已经掉了的两颗大门牙,“真的?太好了!”

  张夫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拽过二胖便狠狠的打了他屁股几巴掌,“这个没良心的孩子!”

  二胖不似小时候那般任其蹂躏,扭开胖乎乎的身子笑嘻嘻道:“打我干什么?这不是你们让我跟着去的吗?”

  “这个儿子简直就是白养活!”张夫人说着又要掉泪儿,梵音急忙给二胖使眼色,经过三年整日在一起的交流,二胖与梵音已经很有默契,当即上前哄着张夫人道:

  “娘,您别哭啊,哭花了眼睛我心疼的。”

  张夫人哭的更凶,搂着二胖便不撒手,絮絮叨叨开始说起来去京中的衣食住行还有用心学习这些闲话来。

  梵音一是觉得心里见母子分离不舒服,二来也实在觉得那些话说的没营养,估计二胖也是左耳听、右耳冒,他这么小的岁数心里只有玩乐,哪有什么为家争光添彩的心?

  悄悄的离开了张夫人的屋子,梵音才没搭理二胖求救的目光。

  刘安正在门口瞅着,他也听说了自家少爷要跟随杨主簿和梵音进京,可是他的脸上却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见到梵音出来,他急忙凑合过来道:“杨大小姐……”

  “你也听说了吧?二胖会跟随我们进京,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也熟悉他,他也习惯有你在一旁,你也跟着去吧。”

  梵音这么一说,刘安急忙道:

  “奴才是想跟着去,可奴才的娘还在这里,她只有奴才这一个儿子了,奴才爹和大哥都已经没了,有些放不下,可不跟着少爷,奴才还觉得有些对不住,心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刘安脸上的焦虑和担忧不是做戏……

  “你娘也在府里做事?”梵音不由想到了自家的梁妈妈,她当初就是因为不想跟随方县令进京才留在自己家的,如今她和父亲也要走,想必她还是要另换地方。

  “还没有奴才的时候,奴才娘就已经在张家做事了。”刘安眼中有些期盼,梵音点了头,“终归要有一些人跟着二胖走,我稍后问问张夫人可否让你娘跟随一同去。”

  “多谢杨大小姐,多谢!”刘安不知怎么好,手足无措的功夫,到底是跪了地上给梵音磕个头才起来。

  “行了,你也省得担心惦记的,去帮着收拾下要带的东西,或许过几日就要启程了。”梵音嘴上吩咐着刘安,自己心里也开始琢磨要带的物件和人手,听说京中的物件什么都贵,这刚过上几日的舒坦日子,岂不是去了又成穷人了?

  顾不上更多感慨,张县尉与父亲已经从前院走过来,看着他们一前一后、一武一文的言谈侃笑,梵音的脸上也涌起几分喜气,显然父亲成功了,而且与张家的关系更近了一层。

  在张家用过饭,梵音便随着父亲一同回去,这几日是要张罗着进京需备的物品。

  想到要花银子,梵音便忍不住肝疼,这都是穷日子留下的后遗症,可该花的银子地方也不能吝啬,这一通采买可谓是梵音这一世迄今为止花的最多的一次钱,尽管银子洒了出去,可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拿了银子往柜上一拍的爽感还是体会到了。

  可这种事情梵音只想体会一次,绝不想再有第二次。

  杨志远这些时日一直都被县衙中的同僚请去吃送行宴,而每一次他都不会忘记张县尉,喝酒言谈之间也把要将张县尉的儿子同带入京中的事说出来,不免让众人惊诧过后对张县尉有了羡慕嫉妒恨的心思。

  可这又能怪谁呢?谁让当初杨志远刚到县衙时他们都只是围观看热闹的?只有张县尉一人护着杨志远,如今杨志远能够在张县尉走麦城时挺身而出,这也是几年里交下的情分,谁都比不得。

  添点烂草就想吃肉包子的事那是做梦,众人也只有恭喜恭喜再恭喜的酸涩祝愿,而曹县令得知此事时则是气的牙根儿痒痒。

  他从来到庆城县就与张县尉针锋相对,虽说张县尉是此地的地头蛇,但曹县令也不是省油的灯,几次交锋和挑衅就把张县尉的势气给压住了,这倒不是曹县令的手段多么高超,而是因为二胖的童生身份。

  有把柄拿捏在手,曹县令还有什么可怕的?那还不是他说一便是一,他说东别人不敢往西?

  张县尉对这件事也着实无奈,当初他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耽误了张文擎,对待小儿子,他是说什么都硬不起腰板了,若因为自己的骨气把两个儿子都给耽误了,他这个县尉还当的有什么意思?

  张县尉的沉默让曹县令耀武扬威起来,杨志远也以自己的名义向曹县令为二胖求了童生身份。

  别人的面子不给也罢,这县衙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依赖杨志远,他一开口,曹县令也就此作罢,大手一挥把这件事给允了。

  可没成想,杨志远被调入京中还要把张县尉的儿子给带走!

  如此一来,张县尉可没什么求着他的了,往后还不跟自己没完没了?曹县令恨死了杨志远这个藏着阴刀的小人,可杨志远高升入京,还是吏部直接下了调令,他纵使气成筛子也是无奈,没有任何的办法。

  还能怎么办?忍吧!

  曹县令在自己的公房里沉闷冷哼了多日,连杨志远离开庆城上京的这一天都没有再露面。

  张夫人没有来送,因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儿,张县尉只一个劲儿的往刘安的怀里揣银子,让他去了也不用操心,全都给了杨志远,只要二胖饿不着就行。

  梵音和二胖坐了马车上,后一辆马车上是青苗、彩云和刘安的娘,杨志远坐在车辕处与刘安赶车,另还有两个小厮一同跟随,衙役们得了张县尉的吩咐,要将杨志远一直送到京中才归。

  夕阳斜下,在天边绽放出一片红霞,淡淡的雾月已经显露出影,微风轻吹,树叶沙沙作响。

  这一副美景让梵音心中陶醉,看着庆城县的城门越来越远,她的心中不乏一直想着,一定要找到吾难师太!


第一百一十七章 那个人

  一路上的恬美景色和新奇事物让二胖笑的又掉了一颗牙。

  那是因为路过了包子之乡嵩县时,他一连吃了七个碗口大的包子把一颗摇摇欲坠的牙给咯掉了。

  若不是梵音看到他咬的包子上有血,二胖险些连自己的牙都咽了肚子里头去。

  新奇的物件越来越多,美味的吃食也越尝越香,二胖这几天连做梦都在吧嗒着嘴,但梵音却越来越没有了喜悦感,因为荷包里的银子也越来越少。

  虽然已经知道京中物价高,可梵音却没有想到会高出这么多,如今可不只是肝疼的问题了,付完了包子钱,她只觉得心口都开始绞痛无比。

  行进的这些天,梵音也乐意询问下当地的行市,庆城县的米粮乃是三百文一石,一路走来一路涨,到京郊之地就已经四百五一石的价了,其余的日用之物就更不用提。

  街边儿吃了一碗面,味道不如赵阳的面铺子所做的香,三十个铜子儿一碗,比庆城县的价高出一倍。

  梵音多了心,让刘安去四处打听打听,到底这里的价有多离谱,她心底也好有个数。

  护送的衙役们却对她笑,逗着道:“杨姑娘,到了京中之地您还怕杨主簿没银子赚?可不是咱们庆城县那种小地方,城门守卫的红包都比咱们县太爷的月俸高,肥着呢!”

  “那是,即便是花了银子也都值,起码买了个见识,看看人家那么高的城门楼子,关上城门还用守?爬都爬不上去。”

  衙役们嘿嘿的笑,梵音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说自家老爹不贪钱吧?

  这等话心里明白即可,若是真的说出口反倒有越解释越黑的嫌疑。

  如今连清官都不敢说自清,担心与众官格格不入,这是什么世道呢?

  未过多大一会儿,刘安跑了回来,道:“大小姐,店里老板和卖汤面的伙计说,卖价贵是因为地租高,他们其实也多赚不了几个子儿……”

  “地租?”梵音继续道:“那你打听了城内的赁屋价有多少吗?”

  “他们也不清楚,说京内是四横八纵,每一个地界的赁价都不同,但听说价格不便宜。”刘安缩了缩脖子,之前他还觉得自家老爷一直往他兜里塞银子实在累赘,如今一看,也花不了多久。

  杨志远听到梵音与刘安的叙话,道:

  “京衙中应该有为官员建好的小院,虽然小,但咱们也能将就一下,待熟悉后再安置妥当也不迟。”说是安置妥当,其实是银子不富裕。

  “那是为父亲提供的公休之地,恐怕住不下咱们这一大家人。”梵音的话让杨志远更沉重了些,如今他们不单是父女二人,还有青苗这位姨娘和二胖了。

  “反正先进城内,要打听好行市和情况才能做打算。”杨志远说罢,梵音虽然无奈也只能点头应了。

  杨志远也没心思再在此地闲逛,张罗着让大家上了马车,直奔京门而去。

  城门之地除却显出了京城的繁华,也有一份庄重肃穆的伟岸于其中,来来去去的行人衣着讲究,马车上都挂有官阶高低的玄牌,一路走走停停,不知道为多少车马让路,赶到京郊之地没用太多时日,反而一早就想进城,却在这不足一里地的距离耽误了多个时辰。

  杨志远心急,可二胖却更乐意瞧热闹,撩起了车帘在不停的张嘴惊讶,指指点点,兴奋的在马车里乱蹦,让拉车的马儿都很是恼火的喷鼻。

  梵音却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不管这物价高的如何离谱,日子总是要过下去。想要把日子过下去那就要想赚钱的法子,挣钱才是王道,总不能靠攒钱抠门存银子,那是过不了一辈子的。

  当初在庆城县的一个小面铺就能让自己过的红火,却不知京中再来这么一遭,能不能让家中过个踏实?

  梵音正在思忖之中,二胖望向马车外的眼睛忽然一亮,猛的一拍梵音,把梵音给吓了一跳。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怀柳姐,你快看那个人怎么很眼熟呢?像不像方大哥?”

  二胖伸手指着窗外,梵音却是一怔,方静之?他怎么会来?三年过去,她虽然偶尔也能够听说方静之的消息,却再没有见到他的人。

  梵音正要探头朝外看,马车却已经停了。

  二胖没等马车停稳就已经匆匆的跑下去,梵音犹豫间已经听到了外面传来父亲说话的声音。

  “没想到贤侄居然来接我们,这可真是太让我惊喜了。”杨志远说的是实情,没有虚伪的寒暄。

  方静之的说话声都透着喜意,急忙道:“昨日便听父亲说到杨叔父和怀柳妹妹今日差不多能到城门,我一早便在这里等。”

  “居然等了这么久?实在让贤侄劳累了。”杨志远与他叙话间,就见方静之不停的在往马车那里看,“不累不累,怀柳妹妹呢?”

  梵音迈步下了马车,抬头就见方静之正在瞧着她。

  三年未见,方静之也已经有十七岁,比三年前高了,瘦了,看着却更成熟稳重,也多了几分文雅的风采,说话的声音也更具男人的浑厚。

  方静之看向眼前的梵音恨不能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这便是他朝思暮想、日夜思念的怀柳妹妹。

  双丫髻的头发绑了两根紫色的发带,那一双似能读懂人心的眼睛仍旧是那么的晶莹剔透,白皙的脸庞因在马车里闷久了挂上两抹红晕,让原本就隽美的她更加俏丽动人。

  她已经不再是曾经十一岁的小丫头,玲珑的曲线已经标志着她成为一个大姑娘,一个已经十四岁,又与她同月同日生的待嫁姑娘。

  方静之的心跳的很厉害,张了半天的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连握着折扇的手都紧张的有些发抖。

  他喜欢她,三年过去,他没有忘记怀柳,而是更加的思念她,如今得见这一面,他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被勾走,就这样痴痴的看着,盯着,迷着……

  二胖看着方静之对着梵音发呆上前道:“方大哥!”

  “啊?”方静之被吓的一激灵。

  二胖挑眉指指:“你流口水了。”

  方静之并非是独自一人前来迎杨志远一家人,同来的还有县衙里的攒典,名称好听,其实就是杨志远主簿之位的秘书,跑腿儿干活儿的。

  介绍一番之后,攒典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已经筹备好的居住之地:

  “若是其他县地的衙门自当是县衙正中,可咱这儿是京城,圣上最大,京衙便设在了西侧,属下前几日一直都在那附近为您寻宅,能入眼的有三座,三进三出的宅邸另有两个侧院,其中一处还有池塘花园,内种的是芙蓉树,牡丹花,再过些时日就是花开之季,环境绝对的漂亮。”

  钱攒典说的兴致勃勃,梵音立即道:“赁银要多少钱?”

  “啊?”攒典一愣,随后才发现是杨主簿家的这位大小姐开了口。

  惊愕之余他看向了杨志远,杨志远笑道:“家中事都由女儿做主,本官连有多少银子都不知道。”颠颠腰中的小钱囊,“每日出门一两银,带着轻巧。”

  钱攒典不由咽了咽唾沫,自己跟的这位大人还真是个奇葩,居然当面就喜乐自嘲,而且还把家里事都交给女儿?

  即便没有正妻那也得是个姨娘管,哪里有交给自家闺女的呢?

  顾不得多腹诽,钱攒典连忙给梵音拱手见礼,“杨姑娘高才。”

  “静之啊,那边是什么?陪我过去看看。”

  杨志远寻个由头先行离去,方静之即便不情愿也得陪着去,二胖也跟着去凑热闹,只留下女眷与钱攒典交涉。

  钱攒典瞧见了新任主簿和方县令的儿子居然熟捻到这种程度,心中自当不敢怠慢,只能看向了梵音,等着这位当家作主有银子的开口了。

  “刚刚那一套赁银要多少?”梵音笑着问,钱攒典伸了伸指头,竖起三根肥胖如胡萝卜一般的手指,“三两。”

  “三两?”梵音怔住,追问道:“一年三两?”

  “一个月三两。”钱攒典心中略有鄙视,可又不得不回:“这还因为是主簿大人要赁,所以才便宜的,若是往来京中的客商,一个月没有十两银子,休想。”

  梵音的心底颤了三颤,当初在庆城县的三进院子才一个月五两,转眼就高出六七倍。

  “那有没有便宜些的?”梵音叫过彩云,让她拿一套从庆城县带来的燕国茶瓷给了钱攒典,“这个您先拿着,倒不是贵重的物件,燕国那边传进来的新奇玩意儿……”

  “这怎么好意思。”钱攒典看着上面精细的雕纹和图案也动了心,这东西不在贵贱,讲究个奇特稀罕。

  梵音笑着道:“您也为我们家的琐事忙碌几日也是辛劳的,没什么不好意思……那院子能不能再便宜点儿?”

  “恩,啊?”钱攒典还没从茶瓷上反应过来,转而就又跳回到赁租的价钱上了,这位杨大小姐还真不是个善茬子,够厉害!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可说
  “院子也不是我的,这个价钱说实在的已经不少了,总得让人家屋主心里过得去,对主簿大人的名声也好。”
  钱攒典的话让梵音摇了头,“买卖是自愿的,我们又没有强迫他,那其他两个宅子呢?都是什么价?”
  钱攒典愣了,合着这位小姐还想货比三家?
  “另外一个是三进宅,没有侧院,有一个书阁,价钱是一年五十两。”
  “怎么比这个还贵?”梵音惊呆住,钱攒典低声道:“因为那个宅子是在户部员外郎宅子后院那条街上……”
  梵音白眼望天,“还有一个呢?”
  钱攒典没寻思她还继续问,其实他不过是为了显露自己跑腿儿忙乎的够劲儿,所以才说了三座宅子,其实只看了这两处,谁能知道这位杨主簿的家人是这样难缠?
  入京的官儿他也见得多了,刚刚迈入京门的人凡事都讲究个顺顺当当,不管什么事,应下后再做打算。
  就这么一份儿难缠的,到底让他给遇上了……
  钱攒典犹犹豫豫的说不出来,可见梵音在一直盯着他,他绞尽脑汁才想起一件事来,神神秘秘的道:“那个宅子还是别去了,其实也是我之前没问清楚,后来才知道那里死过人。”
  “死过人?”彩云吓的往梵音身后一缩,青苗也厌恶的转过身去。
  钱攒典连忙道:“是,那里曾是一位京商的宅邸,后期他的母亲过世,家中又因生意亏本,所以要卖,本来是寻思那里价钱合适,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还是别去了。”
  “那个宅子多少钱?”梵音问出口,钱攒典嘴角抽搐了下,“十两。”
  “一年么?”梵音琢磨了下,“他若是卖的话,整个宅子要多少钱?”
  钱攒典脸都跟着抽了,“大小姐啊,这宅子谁肯买啊?不吉利,虽说是三进的大院子,还带有侧院、书阁、花园、池塘的,可没人乐意沾这份晦气,莫说他十两银子,五两都没人赁。”
  “就这个了!”梵音笑的很狡黠,“也劳烦钱叔父去帮忙问问他肯不肯卖了这宅子?三十两银子我就买下来。”
  “三、三十两。”钱攒典只觉得手里拿的那一套茶瓷很扎手,原本以为伺候个新任主簿能得点儿油水好处,谁知道遇上这么个难伺候的。
  命啊,都是命!
  钱攒典也没了辙,让小厮跑腿儿去把那个人找到,而他们也不能在城门处站着,待杨志远和方静之回来以后便到了附近的酒楼吃饭,也是等着。
  听及女儿要买下死了人的宅子,杨志远惊诧后便是乐了,“好!女儿说的算!”
  钱攒典一口水就噎了嗓子眼儿里呛咳半天才算缓过来,他本还打算与杨主簿商量商量,把这件事给推了,可孰料杨主簿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方静之也有些惊奇,“怀柳妹妹,这好吗?”
  “不好!我害怕!”二胖在一旁撅了嘴,可见梵音在瞪他,他也闷下声去,嘀咕道:“我、我不敢自己睡,得找人陪着我。”
  “没什么不好的,我自当有法子,五行轮回,阴阳相克,并非所有死过人的宅子都不合适人住,谁家还没有几位长辈故去的?当初跟随师太修行时,阴宅阴地去的多了,超度的法事我也不是不会做,我年纪最小的都不怕呢,你们还怕?”
  梵音的话让二胖道:“我才最小。”
  “你是男人,再敢说个怕字看我不打你。”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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