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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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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信看她很久,“你好像并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您?”梵音对他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很多人觉得与我在一起很累,包括与你年龄相仿的女子。”宇文信盯着她,梵音想了半晌,“因为我对您无所求,即便畏惧,也并非畏惧您本人,而是畏惧您的身份。”
  “这又有什么区别?”宇文信似乎有意与她长谈,梵音也不遮掩,感叹一声便道:“因为您是侯府的公子,而我只是主簿的女儿,等级之分,身份之异,这自当是有区别,即便是畏惧,也不过是畏惧您背后的权、财、势,而不是您这个人,抛开那些再谈,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宇文信轻笑,“很奇怪的说法,倒是很有趣。”上扬的嘴角初次露出几分真切的欣喜,“你就不信我是专程来看你?”
  “不信。”梵音斩钉截铁,“您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公子,我不过是个过日子都要掰手指头算计到骨子里的小丫头,您来看我?显摆您的优越性也没有发挥的余地。”
  “这倒是让我觉得委屈,出身在什么人家好像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宇文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的冷意,梵音耸耸肩膀,“投胎也是一门技术。”
  “技术?”宇文信对她的话没有听懂。
  梵音撇撇嘴不在多说。
  二人的话题没有继续进行,宇文信只在这些芙蓉树下来回的散步,时而停下仰头赏一赏景,时而低头随意的走。
  梵音站在原地只看着他,并未跟随,她实在搞不明白这个人想干什么。
  过了半晌,宇文信才看着她开了口,“你这些时日四处找寻的那位师太想必已经改了法号,我也专程派人问过静一大师,他称与此人并不熟悉,不知她的下落,你千方百计的要找她,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师徒情分么?”
  梵音的脸上震惊无比,他、他居然去找吾难师太?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宇文信看到她脸上露出的惊愕和畏缩慌乱的模样露出笑意,“现在你怕了?”
  “你就这么希望别人怕你?行啊,我承认我怕你,还请宇文公子往后不要随意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随意的打探别人家中的讯息。”梵音的声音尖利,她承认自己恐惧万分,眼前这个人简直、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
  宇文信摇摇头,“这件事你说的可不算。”
  “家中事杂,都需我亲自处理,没有更多的时间相陪还望宇文公子莫怪,家中就是所谓的鬼宅,您乐意四处找鬼请随意,不能奉陪。”梵音说着便径自离去,只把宇文信给独自留在那里。
  这个人,比钟行俨还不是东西!
  梵音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他戳中了自己内心深处最不容人触碰的逆鳞,让她下意识的便还击回顶,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并不知道,想必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也不会来家中见她。
  让别人看到他都战战兢兢的就爽吗?
  让别人瞧见他不敢随意开口畅所欲言就舒服吗?
  让别人厌恶的躲着他,他就觉得自己无比高大吗?
  白长了一张俊秀的脸,内心的缺失要靠别人的畏惧和颤粟弥补,简直就是变态!
  梵音想不出心中还能如何的谩骂,而此时的宇文信看着她气鼓鼓离去的模样倒是笑了,“这个丫头的脾气还真是烈。”
  护卫上前道:“公子,消息已经传出,但钟家好似没有人,宅邸各处已经看好,从西角门出去穿过胡同就是钟府,周边没有布置看守的人。”
  “嗯,钟行俨家里正闹着分家,恐怕还没顾忌上这里。”宇文信有一些失望,“少了他,反倒是少了几分争斗的乐趣。”
  护卫不敢随意而言,只等着他的吩咐。
  “走吧,咱们该等着方青垣上门了,”宇文信缓缓的走出杨家,还未等踏出门口忽然又转回身来,“倒是忘记了杨怀柳的手艺,此地下次再来。”
  护卫有些惊愕,但见他已经率先出了门也只能紧步跟随。
  宇文公子从不随性做事,难道会为了一碗面会来杨家?想必是刚刚被杨大小姐晾在那里找寻下台阶的借口,不会是真的对杨家小姐垂眸。
  梵音的气一整天都没有消下去,下晌杨志远回来时,她还没等开口说起宇文信,杨志远反倒已经知道了。
  “莫说是我,就连整个县衙、整个京城的官家都快知道了!”
  杨志远的话让梵音瞠目结舌,“他、他有病吧?”
  “这件事也说不上是为父自作多情猜测的准确,因为怀远大将军的病逝,如今的朝堂大员要么保持中立,要么都投入宇文侯麾下,方县令之所以一直都不能平铺青云,也是因为有温家的纠办,而温家一直跟随宇文侯,如今的话语权也很有分量。”
  “方县令也一直因为温家人所以不愿靠拢宇文侯一系,可这些当官的都有一股子傲气,越是收拢不了的人他们越要下功夫,莫看官职小,其实油水和猫腻儿都在京衙的手中,当初方县令推举为父来京中任主簿就是想得一帮手,可孰料举荐之人是宇文信允的,如今宇文信又出入咱们家,这谣言一出让方县令很头疼。”
  “我离开京衙时,方县令恐怕已经动心了。”杨志远这么一说完,就见梵音张大着嘴,“他来时您不在,只有女儿、二胖和苗姨娘,外界会有什么样的谣传?”
  杨志远一怔,“咱们可不攀高枝!”
  “女儿若说是把他晾在院子里,他自己灰溜溜的走的,您信吗?”梵音这话一出,轮到杨志远瞠目结舌,“我信,可别人信吗?”
  梵音的白眼翻上了天,“小白脸儿,果真没有好心眼儿!”


第一百二十三章 消息飘啊飘

  宇文信亲自到京主簿府拜访过的消息传出,鬼宅立即成了仙宅。
  杨志远在京衙中的地位猛升,梵音这里也一天接到多少个拜访的帖子,她看也不看,大门一关只当做家中无人。
  在庆城县父亲任主簿也算县里的大老爷,虽有县令和县丞大人位级更高,但好歹也算排的上号的,可一个八品的京主簿在京城这种掉块石头都能砸几个皇亲贵戚的地界实在连蚂蚁都算不上,强行的拒绝梵音不敢,但家中没人总行吧?
  梵音是真的没有在家,二胖和刘安算不上杨家的人,即便那些人送帖子的见到,他们也做不了主。
  青苗身子弱,又是杨主簿内宅的姨娘,她在正式场合是露不得面的,梵音让几个人搬去侧院谁都不理,彩云病养好以后,她便又带着彩云将其余的庙庵走了一遍。
  外界的人听说杨家小姐还在奔走于各个庙庵,索性也不再对杨府好奇,而是开始向杨志远施压,一个月都在外应酬各种各样的人,没能回家吃上一顿饭。
  一个月,梵音也已经将京中的所有庙庵走一遍,果真如宇文信所说,没有吾难师太的消息。
  似是之前已经有了这个预期的心理准备,梵音对这个结果虽有小小的失望,也并没有觉得难以接受,想起静一大师的“不必强求”,梵音更坚定了吾难师太还活着的信念,恐怕她已改了法号亦或隐姓埋名,不肯见自己罢了。
  师父,是对自己失望了吗?
  梵音一连几日都在家里木呆呆的想着这件事,不过她想要木呆呆的闲散,却总有人看不下去她的惬意舒适,比如正在家中气急败坏的温熙云。
  温熙云自听说宇文信特意亲自去杨府拜访之后便整日的在家里撒泼,这个杨怀柳到底哪儿好?当初在庆城县,她瞧不上的方静之便对杨怀柳格外照顾,如今她来到京城,居然宇文信都亲自去见她。
  “那个骚蹄子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把男人都给迷晕了!”
  温熙云坐在家中不停的谩骂,钱妈妈在一旁劝道:“宇文公子向来不沾身边的女眷,去杨府恐怕是有其他的事要办,那杨怀柳不过是个乡村出来的野丫头,宇文公子怎么会看得上她?大小姐与她计较,岂不是自堕了身份?”
  “我……我只是想见他。”温熙云想着宇文信飘然的身姿,晶亮的眼眸和微翘的红唇是那般的吸引人,他与生俱来的自信让人自惭形秽,不敢在他的面前卖弄文雅,他就是温熙云心目中最了不起的男人。
  尽管在宇文侯府中他没有显著的地位,可是他的睿智和谋略无人能及,即便是纵横沙场、砍杀万贼的怀远大将军都无法比拟。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去接触她最厌恶的臭丫头,温熙云只觉得胸口发闷,不能自已。
  钱妈妈看着温熙云那一副痴迷的模样忍不住叹气,她虽是温熙云的贴身妈妈,可惜她也明白自家小姐在宇文公子那里根本都排不上名号,何况那杨怀柳了?
  少女青涩时期的冲动是最不可理喻的,而自家小姐已经十七了,早已过了及笄之龄,因为婚事与家里的老爷夫人不知哭闹了多少次,上一次因为老爷要为她与别家定亲,小姐险些割了腕,若不是夫人苦苦恳求,恐怕老爷早已经将小姐逐出家门了。
  如今宇文公子见杨怀柳的事一传出,自家小姐已经多少天都在歇斯底里的发飙,甚至已经有点儿疯狂……
  钱妈妈心里很后悔,当初去庆城县何必瞧不上方家人?
  让小姐与方家的公子定了亲,怎么会有现在的状况?
  方家人如今已经进了京,而且还称了京衙的县令,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不是六部官员,整个京城的大事小情都归他管,即便自家老爷恐怕都有把柄被捏在京衙手中。
  方县令刚到时,自家老爷便联袂县丞想要将他挤走,可孰料方青垣还真有能耐,咬牙站稳不说,居然还将杨志远推举进京,县丞如今被挤在中间,也没有太多发挥的余地。
  说是倾心佳人,以心相许,可这等官家的小姐婚事又有多少不是为了官官相护、利益交合?
  她们嫁的不是人,是铜子儿。
  钱妈妈看着温熙云在那里发呆的落泪,也顾不得再多思忖,为她净了面、擦了眼,温熙云沉上半晌便道:“我要去见杨怀柳。”
  “见她?”钱妈妈吓一跳,“据说她都不在家。”
  “我不管,我一定要见到她,她不来我就去她的鬼宅,我一定要见到她!”温熙云咬牙切齿的狰狞让钱妈妈吓到了,这件事一定要与夫人商量,否则可容易出大事了!
  知道宇文信见杨怀柳这个消息按耐不住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方静之。
  方静之早已被方夫人给赶回良林书院,可书院这等地方可不光是学习,也是一个八卦交流的好地方。
  京中的官家子弟和品德兼优的寒门学子都齐聚这里,但凡有个小道消息便四处纷飞,比鹰隼传信还快,方静之早已了解宇文信是什么人,听及他主动去拜访杨府时,他的玻璃心当即被劈碎一地。
  那可是他最喜欢的怀柳,怎能落入这等人手上?怀柳不会喜欢他吧?那个宇文信可是很多姑娘梦寐以求的伴侣。
  自己也不比他差啊?虽说长的——不如宇文信俊,才学——还没中个举,家势——好像也比不上,可他一定会对怀柳更好的。
  方静之越比越没有自信,因为他这时才发现自身好像没有拿得出手的优点!
  “对了,我与杨怀柳同月同日生的!”
  方静之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让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作甚?我与怀柳妹妹是熟识,都来自庆城县,我给你们讲,她做饭的手艺特别的好,人也温柔可爱,还曾为母剃度守孝,哎,你们别走啊,我还没有说完。”
  方静之被众人无视了,谁会在意杨怀柳是什么样子?他们更在意的是群女争抢宇文信垂眸的殴斗,如今已经有很多人家对杨怀柳虎视眈眈,恐怕这位杨主簿没有好果子吃喽!
  钟行俨自当也听到了这个讯息,而且还是从自己的长姐处听到的。
  歪坐在忠奉伯府的正堂内,听着忠奉伯夫人絮絮叨叨的冷哼,“耳边都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那宇文信有什么好?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还得那么多姑娘喜欢,整天一个个为了他都不嫌害臊了!”
  “还有那个什么杨怀柳,一个小主簿家的闺女就私自与他相见?真是给女人丢脸!”
  忠奉伯夫人看着钟行俨,“你为父亲也守孝快两年了,还这样懒散度日怎能行?看看现在的钟府,整天被那几个人搞的乱七八糟,还要分家,没门!”
  “姐,你累了吧?要不然你歇会儿我先走?”钟行俨使劲儿的掏掏耳朵,满心不在意的模样,“他们乐意分家就分,咱们家可不单有钱还有债呢。”
  “你这副臭德行实在让人厌恶,钟家的将来都得靠你,你倒是有点儿上进心行不行?”忠奉伯夫人已经不知对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说过多少遍这句话了,可钟行俨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根本不往心里去。
  “姐夫近来在忙什么?怎么也不管管你就把你自己扔了家里?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人心也春潮涌动了,你可小心他往家里带女人。”钟行俨的嘿嘿调侃让忠奉伯夫人气的一把就将杯子扔过去!
  钟行俨稳稳的接在手中,打开杯盖将里面的茶给喝了,“好茶,姐姐家连茶都好喝!”
  “你……你气死我了!”忠奉伯夫人欲哭无泪,钟夫人和怀远大将军都已经先后过世,自己弟弟又险些葬送沙场,她只有这么一个最亲的弟弟,也是她自幼最宠的弟弟,其余几个都乃是怀远大将军的庶子,如今也已分崩离析,心都不往一起用了。
  钟家怎能就这样的倒下?忠奉伯夫人看不得宇文侯蒸蒸日上的霸道,可也心疼自己的弟弟。
  接连守孝让他的脸上已经没了以往的稚嫩和活力,反而让他有抑郁度日的无奈。
  “行了,我也不气姐姐了,从明儿起我钟行俨要开始发奋了,不过得让我先吃上一顿美的再说。”钟行俨说着就往外走,忠奉伯夫人喊他,“你去哪儿啊?”
  “我去找杨怀柳。”钟行俨的回答让忠奉伯夫人眼睛差点儿瞪出来,“你、你怎么去找那个人?”
  “她做的饭好吃!”钟行俨啧啧牙花子,“她可说老死不相往来,应该已经忘了吧?”
  “这……这怎么回事?”忠奉伯夫人看着钟行俨的影子消失在院子里,瞠目结舌的惊呆半晌,一旁的妈妈道:“夫人,舅公子是否认识这位杨姑娘?当初他也去过庆城县。”
  忠奉伯夫人皱了眉,“找个人去打探打探这个杨怀柳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能让乱七八糟的女子进钟家的门!”

第一百二十四章 意外来客

  钟行俨去杨家是选择在圆月高升、天色黯淡时分跳墙进去的。
  不过他还算守了最后一道道德防线,没有偷偷摸摸的去梵音的房间直接找人,而是先去正院的书房之中见了杨志远。
  杨志远对他的突然来访除却抽搐嘴角之外不知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表达方式,知道钟行俨是来找自己女儿的,杨志远便让人去通报一声,而钟行俨便在正厅中安心等候。
  梵音听彩云来传信,实在是头大如斗,早就知道这个人神出鬼没可也不必大半夜登门吧?早晚让这个家伙儿吓破了胆。
  “大晚上的不走正门居然跳墙进来,长了三岁了,钟公子的行为还是这般神出鬼没,让人无法评价!”
  梵音进了门便开始说,钟行俨瞧着她,眯着的眼睛将她细细打量一番,随后道:“这能怨我吗?你们杨家如今风头正盛,杨府周围起码有十几个人扮作买菜的,捡破烂儿的,要饭的看守着,我不跳墙进来还走正门啊?”
  “有人看着?”梵音惊愕的看向杨志远,杨志远并未对此过于惊讶,“恐怕是宇文公子的布置。”
  梵音咬了咬牙,“无耻!”
  “哎,你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钟行俨脸上的调侃让梵音撇嘴,“我若告诉你,他是被我晾着撵出去的,你信吗?”
  “我当然信啊!”钟行俨抽抽鼻子,“连我你都敢动手打,他宇文信多个屁,被撵出去都是轻的!”
  梵音忍不住“噗嗤”一笑,三年多没见他,他还是那个死德性,只是他没有了十六七岁时的青涩和莽撞,虽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手臂留下的伤疤和额头的那一块遮盖着的印记却为他添了几许沧桑的疲倦。
  不过与他这个人斗嘴倒不必遮遮掩掩,也不必用什么心计,倒是不累。
  钟行俨看着梵音在笑,当即拍手道:“行了,把您这位大小姐逗乐了,当初那句老死不相往来也就作废了吧?我饿了!”
  “冲着你刚刚那一句信任,就赏你一碗面。”梵音刚要喊刘妈妈,钟行俨急道:“我要吃素蟹粉。”
  “我早已不下厨做饭了,京主簿的女儿好歹也是八品官家小姐,我还整日里去当厨娘?”梵音白眼瞪他,钟行俨皱眉,“好歹咱们俩也是同生共死过一回,别这么绝情吧?”
  “没门!”梵音冷哼一声,转身便去喊刘妈妈,只把钟行俨和自己爹留在这里叙话。
  钟行俨无奈的吧嗒两下嘴,却见杨志远在一旁无奈的苦笑,“杨主簿,您这闺女也不好好管管?”
  “我为何要管?厉害点儿省得受欺负,”
  杨志远余光扫了扫钟行俨,终于转至正经的话题上,“怀远大将军的逝去让我心中很是遗憾,之前宇文侯派宇文信前去祭拜,原本我还心中担忧会否出什么差错,好歹他们还没那般猖狂,我心甚安啊,对怀远大将军,我崇敬之心永记。”
  “他们去祭拜我父亲也不过是为了做给皇上看的,皇上已经年迈,整日信佛信道,恨不能求长生不老的仙丹妙药,或许根本就不理睬他们这些事,不管怎样,我终究是没给老头子丢脸,把那一场仗撑了下来,好歹他不会变成鬼来找我算账就是了。”
  钟行俨的话让杨志远听的有些别扭,“那今日钟公子前来寒舍是为了……”
  “为了吃饭!”钟行俨回答的很干脆,“我钟行俨直来直去,有话也不会绕弯子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杨志远扇捶手心,无奈的挑着眉,“那就看钟公子是否能说动怀柳了,这丫头如今当家作主,连我都说不动她了。”
  钟行俨嘶了两声,“怎么长了三岁还这么难缠?”
  “好歹她没半夜跳墙出入别人家……”杨志远不忍别人胡乱说自己闺女。
  钟行俨轻咳两声也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的等,杨志远不乏思忖着刚刚钟行俨说起自家宅邸周围有人盯着的事,若不是钟行俨探查到他们还真不知道已经被盯入别人的眼中,可宇文侯家连自己这样的蚂蚁小官也不肯松懈,是要干什么呢?
  杨志远不乏看向了钟行俨,他有心问一问,可又觉得他不靠谱……
  这件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过上一段时日再说。
  梵音虽没有亲自下厨给钟行俨做饭,但她在一旁指挥着让刘妈妈动的手,味道虽不能比拟,但也已经很是香甜。
  钟行俨吃饱喝足满意的跳墙走了,梵音看着他一蹿一蹦的就没了人影,不乏心中纳罕,这个人是属兔子的吧?
  回到正厅之中,梵音不乏与父亲私谈起来,钟行俨虽说是来吃一顿饭,但他给出的讯息可比这顿饭的分量重。
  当今圣上痴迷佛道教派的现状虽然与自己家离的太遥远,不过宇文信派人盯着自己家可就在身边。
  什么鬼宅仙宅的?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才是鬼,这年头,人比鬼可怕。
  “父亲,您说这家伙儿大半夜的跑来告诉您这个消息是为什么?”梵音有些奇怪,很多事她并不能想通,也是因她不了解父亲如今在京衙中的状况。
  杨志远沉半晌才开口,“这件事我也是今天听方县令无意说起,皇上已过六旬之龄,纵使整日里得万人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也早晚有传位的那一天,宇文侯一系支持的乃是越王,并非是太子殿下。”
  “那这与您有什么关系?”梵音只觉得这件事飘的好远,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与自家没有分毫关联。
  杨志远的手敲敲桌案,“争位需要的是什么?”
  “什么?”梵音听的很认真。
  “要支持的人,”杨志远的声音很轻,“想要有支持者,那么就需要许诺,可这些人要许诺是为了什么?为了来日能有更辉煌更高位的官职和成就,官职和成就只是名,在近期来看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一个梦,而现在能拿到手里的就是利,想要得利需要靠什么?”
  杨志远看着梵音,梵音思忖下,“田,粮。”
  “那主簿是干什么的?”杨志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收税,户口版籍,当初在庆城县陈家人的事你可忘记了?那在庆城县是所谓的大案子,但在京城之地连小手指头都算不上……”
  “那父亲岂不是很危险?”梵音长大了嘴,这里达官贵人拎出来谁都比父亲官大,也比父亲更有背景,若是出了事,父亲岂不是首当其冲顶罪的人选?
  “你以为方县令为何会举荐我到京中任职?一,是他不想当替死鬼,二,我是替死鬼的最好人选。”杨志远说到此倒是笑了,“说的远啦,这件事不过是父亲的猜度,那不过是最坏的结果,谁知是否有人欣赏父亲的踏实肯干,乐意在背后为父亲撑腰呢?”
  “宇文信?”梵音提起他,杨志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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