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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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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衣裳,梵音便带着彩云往正堂而去。
王妈妈已经将钟行俨迎到了正堂屋内,杨志远此时也在,他昨晚忙了一宿今日休沐,孰知刚一睁眼就听到钟行俨请见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杨志远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掐了自己胳膊一巴掌,那是真的疼啊!
可是他的心更疼,却也无可奈何的起身见他,唉,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簿,这是招谁惹谁了?
原本心有怨气,可钟行俨见了他的面嘘寒问暖一副热情的模样让杨志远也实在怨不起来,即便钟家现在落魄不如盛世之时,也不是他能够比的,何况,杨志远对钟行俨这一副多年不见、感怀当年庆城县相交情分的喋喋说辞也哭笑不得。
虽说前阵子他整日的跳墙进出,可也不必摆出这样一幅阵势吧?是不是自家的闺女又跟他说了什么了?杨志远在一旁寒暄交谈,一直到梵音进了门才算把话题停下。
见到梵音出现,钟行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杨怀柳,还认得我吗?”
梵音白眼朝天,“化成灰都认得你!”
“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居然这样刻骨铭心啊!”钟行俨狡黠嘿嘿的笑,让梵音不由朝着一旁侍奉的王妈妈扫了一眼。
王妈妈低眉顺眼的神情也掩饰不住她的不可置信,在一旁装作双耳不闻,其实刚刚杨志远和钟行俨的话她都记了心里吧?
“怀柳啊,你先与钟公子聊一下,为父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好,先去忙了,稍后留钟公子在咱们家用饭,我再与钟公子细谈。”杨志远自己找了个台阶,随后看向钟行俨,“京衙事急,怠慢了钟公子莫怪啊!”
钟行俨立即起身,“杨主簿先忙,我等着您!”
“好!”杨志远应了一声便先下去,梵音看着他这一副死德性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先让王妈妈去厨房传一声中午开宴把她打发走,屋内只剩彩云一个丫鬟在身边儿的时候,梵音才气急的道:“钟行俨,你这是搞什么鬼?”
她的手心儿又开始发痒,还真是初次碰到一个能让她有如此暴力倾向的人。
钟行俨摊了手,“你昨儿说让我别再跳墙,那我从正门进有什么不对?”
“你压根儿就不应该再来!”梵音的话让钟行俨瞪眼,“那怎么行?别地儿我吃的不顺口。”
“我们家又不是饭馆子?”
“我也没付银子啊!”
“早晚让你吃穷了……”梵音被气的脑仁儿生疼,钟行俨单手杵着脸,“行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斤斤计较,不过是你们家多一双筷子而已,你急什么?”
“这是我家!”梵音胸口发闷,“你也目的不纯。”
“我有什么目的不纯?”钟行俨看着她的目光中多了一分细微的审度,梵音冷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钟行俨顿了半晌,“我这是为杨主簿好,你个小丫头不懂的。”
“我只懂家里多了一个吃白饭的,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堂堂的怀远大将军之子、忠奉伯夫人的胞弟天天到一个小官儿家里蹭饭吃,你的脸呢?”梵音的话语有些重,钟行俨不在意,“外人早已习惯,你也该习惯了吧?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
“那你就自己坐着吧,我没空在这里陪着你。”梵音站起身便走,吩咐彩云道:“家中人手不够,把碧春叫来伺候着钟公子。”
彩云应下便去传话,梵音则去了书房找杨志远,她要问一问父亲今儿钟行俨忽然登门会不会出现什么影响。毕竟钟行俨曾说过周围有宇文信派来的人盯着。
杨志远对此倒是看得很开。
“……刚听到他来时我也很惊诧,不过仔细想想,这对我来说并非是一件坏事,”杨志远的话让梵音张大了嘴,“他不是存心捣乱吗?”
杨志远摇了摇头,“若是不识钟行俨和宇文信,我这个小主簿也不过就是方县令手下的一枚棋子,何况为父寒门学子出身,背后没有任何的依靠也没人来与我相交,进士出身在庆城县还算能排得上,可在京中?又不是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没人会欣赏父亲的才气招致麾下……”
杨志远顿了下继续道:“前阵子宇文信豁然到此已经引起众人注目而且利弊参半,如今钟行俨也突然来了,想必又要引起一番话题,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父亲还引不起众人戒备,但能够成为关注的话题,方县令对为父也会重视一些,不会视如随意指使的下人,何况,为父发自内心的不喜宇文侯一系的主张,钟行俨的到来或许能让我摆脱掉他们将我叩上的帽子。”
“合着他说是为了您好,不算是瞎话?”梵音低语的嘀咕,杨志远看着她,“他……虽为人言行古怪,但暂且未看出有什么坏心。”
“他现在肯定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与宇文信争了。”梵音的脸上透露出几许不悦的无奈,“既然父亲说他的举措对咱们家有利,那就再容他吃两顿,若是还赖着不走,女儿要收饭钱了!”
“这不好吧?”杨志远已经听到了梵音咬牙的声音。
“谁让咱们家穷呢?”梵音撇了嘴,杨志远惊愕,“前些时日不是拿回来米面吗?”京衙的福利待遇比庆城县要高不少,而且京主簿乃是正八品,俸禄也比之前要多上一些。
梵音吐了舌头,“谁让咱们家人多?钟行俨一人饭量能顶家中四个人的,何况京中什么物件都贵,咱们家的积蓄收支不平,还要往里搭钱,日子也不能总这样下去吧……”
“这京官当的是越来越穷,为父还真成了一个奇葩!”杨志远双手扶额,“让为父再想想办法,暂且不要急。”
“父亲刚入职不久还是莫对家事操心。”梵音提及家事忽然想到方夫人送的丫鬟婆子,她还没有与父亲细谈,“方夫人又开始往咱们家里送人了,您有什么打算?”
“乐意送就送,月银咱们付不起就再送回去,为父不怕被人说穷,穷的硬气!”杨志远对此似也有些厌恶了,否则刚刚也不会在谈论钟行俨时,提及不被方县令当下人拿捏。
梵音心中有数,前面还坐了一个惹是生非的,她还真不敢把钟行俨单独晾在那里太久,谁知道他又会闹出什么新花样?
钟行俨这一顿饭吃的很香,因为对外要宣称他是来杨府做客的,梵音为了自家的脸面也不会像寻常一样只给他几碗热汤面吃。
与此同时,钟行俨做客杨主簿家的消息也四方传开,宇文信得知这个消息,眼角的阴光很盛,“他终于去了。”
“宇文公子,咱们要不要有什么行动?钟家近期的动作很大,前些时日有心拜访您的户部盐运使都取消了行程,说是被皇上派遣了差事不能前来,可卑职已经查过,与他一同理事的是忠奉伯的人。”
宇文信倒吸一口凉气,“再等一等,皇上暂时没有召钟行俨复职的打算,咱们也不必急,一个小主簿,起得了多大风浪?”
“你说什么?”忠奉伯夫人听着下人的回禀目瞪口呆,“他直接跑去那个杨家吃饭?”
“是啊,奴才今儿还特意问的,他说是去杨家吃饭,说是杨主簿的女儿做的素斋很不错,他要去尝尝。”钟府的管家来找忠奉伯夫人回禀自家少爷的事,管家跟随怀远大将军那么多年,对朝事也甚为敏感,可他劝不动,只能来找忠奉伯夫人。
可惜,如今自家这位姑奶奶好像也管不了少爷了……
忠奉伯夫人惊愕过后不妨淡定下来,虽说自己弟弟是个吃货,可至于为了一口吃的去登与宇文信家关系复杂的官员家门?
“素斋?那个杨怀柳的素斋手艺至于这么好吗?”忠奉伯夫人在低声的嘀咕,钟行俨正将最后一口“赛螃蟹”塞入口中,满嘴流油的嚷道:“好吃!再来一碗!”
第一百二十八章 试探
钟行俨离开的第二日一早,梵音就又见到了方府来的人。
这一次不是随意的小厮前来传话递帖子,而是常妈妈亲自到了。
对于常妈妈的亲自出面,梵音还是有些惊讶,早上父亲还未走时家中就已经来了两拨人,称兄道弟拐弯抹角的其实还是要问钟行俨的事。
难不成常妈妈也是为了这件事?
梵音心中犹豫着将她让进了后宅,常妈妈不急不忙的四处看着,脸上的欣喜好像是捡了多少银子一样,乐的合不拢嘴。
“常妈妈今儿的心情真好,这是遇上了什么喜事,如若方便不妨也讲给我听听,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梵音心中腹诽,面子上在笑着寒暄,她是绝对不信常妈妈无事不登三宝殿。
常妈妈双手拍掌,高兴的道:“老奴的喜事自当与杨大小姐也有关,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这么多年跟随在夫人身边儿,老奴还从没在京中独自的办过事,今儿夫人让老奴来看看派过来的丫鬟婆子是否合杨大小姐的心意,更是特意的嘱咐不必着急回去,这可好,老奴也算忙里偷闲,都是托了杨大小姐的福气。”
“瞧您说的,以前在庆城县时咱们不也是常来常往的,若您何时闲着,自当可以来我家中做客。”梵音倒希望她没有空闲时间。
常妈妈的笑容中玩味意浓,“老奴这等身份哪能随意在杨家出入?杨家如今的宾朋都乃贵门子弟,老奴今儿也是得了夫人的吩咐才有这份福气。”
梵音只笑不语,常妈妈不就是在说宇文信和钟行俨?
想要问事却还不明说,那她又何必做更多的解释?无论实话假话,在常妈妈的眼中看来都是虚假,索性她压根儿不提,只露出清淡的笑容让她自己去体会,反正自己什么都没说。
常妈妈等了半天都不见梵音开口,尴尬一刻连忙笑着轻拍自己的老脸一巴掌,“瞧老奴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杨大小姐是认情分的人,对下人也向来和蔼亲近,怎能是那种忘恩负义的阴阳脸?都是老奴胡说,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常妈妈今儿来是方夫人吩咐的?要见见翠巧和碧春吗?”梵音转移了话题,常妈妈顿下,反问道:“这两个丫鬟可还行?”
梵音点了点头,“当初瞧上碧春也是因为她读过书会算术,想让她去帮衬着刘妈妈和王妈妈管家,可她却执意要跟苗姨娘,这事儿我是不好劝了,只得让翠巧去跟着学,翠巧是个懂事的,只是从没读过书,如今也在认真的学。”
常妈妈的脸色怔住后抽的好像盛开的菊花,牙都要咬碎了。
能让管家中的事不管却要去伺候个姨娘?这碧春到底是什么脑子?杨怀柳这么说也是在告诉她们都是碧春自己不懂事,而非杨家不信任、不肯用……
常妈妈半怒半笑的脸表情十分难堪,见梵音在看着她,只得强挤出笑来道:“都是碧春那丫头不识抬举,杨大小姐能给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住,居然偷懒耍滑?她如今在哪儿?老奴这就去教训教训她!”
“唉,都是她自个儿乐意的,何况伺候苗姨娘也是重要的事,青苗也曾是方家的人,父亲待她很好,与我也甚是亲近,碧春愿意去凑趣就去吧,翠巧跟着刘妈妈和王妈妈多学一学也是好事。”
梵音开了口,常妈妈自当没有再执意扳回的理由,“还是杨大小姐体恤下人,可也不必这么纵容着她们,方夫人派人来帮衬着您,也是怕您遇上忙不开的事,可不能让丫鬟们拿了乔,那可是屈了方夫人的好心,反倒成了乱子事了。”
“这事儿您放心,平日里的小事我不计较,但若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也不会让她们丢方夫人的脸,自当会酌情处理,您也不必跟着操心。”梵音的话让常妈妈不知道还能怎样开口,只得换了话题道:
“夫人也让老奴问一问您这些时日是否有时间?与其他官夫人时常有小聚,少爷在书院习课不能跟随,夫人便想起了您,一来是想让您陪一陪她,二来也是为您引见几位夫人,杨主簿已经在京中任官,该有的应酬还是推不得的,对杨家小姐您也有好处。”
常妈妈的话让梵音动了心,可方夫人这般举措是为了什么,她一时还想不明白,只得点头先应下,到时候再因家中有事推掉也无妨?
“还是方夫人想着我,如若那时家中无事我一定相陪。”
梵音点头应下,常妈妈似是松了口气,对碧春和翠巧她也没心思见了,寒暄几句之后便离开方家,去为方夫人回话。
方夫人能够这么快知道消息,想必与自家的王妈妈也分不开,梵音并没有把她叫过来训上两句的心思,单纯因为这么几句话也不能将她撵走,那么就放纵她几次,越是放纵不理,这婆子可能越会胆子大,胆子越大做的事便会越发的过分,那时候再一脚踢开,让方夫人都哑口无言才是正策。
现在?就先由着她……
梵音的心底已藏了私心,而常妈妈向方夫人回禀今日到杨家的事时,方夫人细细的问起梵音的话,常妈妈也事无巨细、几乎一字不落的都讲了一遍,“……如今的杨怀柳可不似前几年在庆城县那股小丫头的模样,身上有股子官家小姐的劲儿,说话也留了余地反应也快,让老奴怔住好几次回不上话。”
“那自当不一样,之前住的是个荒草的破院子,如今住的也是三进大院的杨府,说那里是什么鬼宅,其实也不过是那个人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即便是卖宅子又有何人敢出银子买?只有杨志远这一家子刚来的人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捡了这个便宜。”
方夫人的话让常妈妈也惊讶,“那您是真打算要带着杨怀柳外出应酬?”
“自是当然,这件事既然告诉了她也不是糊弄她,”方夫人叹了口气,“这也是昨儿老爷的吩咐。杨家有些摁不住的架势,还真是小瞧了杨志远。”
“那您可有心让少爷跟杨怀柳……”常妈妈试探的看着方夫人,方夫人的脸色登时落下,“不可能,绝不可能!”
“就怕老爷有这个心思。”常妈妈的提点让方夫人也认真起来,“我绝对不会答应!”
此时方青垣正在与杨志远于公房内谈公事,其实杨志远心中明白,方青垣说是公事,其实最想问的乃是昨日钟行俨到杨家。
即便方青垣绕着弯子往忠奉伯那里提了几句,杨志远都在装傻,他不提钟行俨这三个字,自己又何必坦白?
有些时候,越是坦白越容易让人觉得是事先筹划好的说辞,还不如闭口不说。
方青垣对杨志远的态度很不满,可他又无可奈何,虽说如今已经感觉到杨志远并非是他想象中那么好控制,但终归有曾经相识的情分在,他还是可以努一努力,起码现在他需要杨志远的辅助,将京衙中的权力彻底的收于手中。
“唉,每一次与你说完公事都觉得好似还在庆城县一样,可抬头看向门口的那一棵歪脖树便苦笑着摇头,师弟啊,虽说如今咱们坐在京衙之中,可师兄更怀念庆城县的日子。”方青垣看向杨志远,“不知道师弟是否还有这种感觉?”
杨志远往门口看了看,沉叹口气,“庆城县衙内的那一颗树我忙碌之时撞在上面四次,可如今……却已经记不清它枝叶繁茂时的样子了,这也是一个遗憾,说出来让师兄失望了。”
方青垣摇头摆了摆手,“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那时你也不容易。”
“都是有师兄提携,我才能有今日的成就,这一份恩情是绝对不会忘的。”杨志远的话让方青垣有了一丝悸动,“你对宇文侯一家有什么看法?如今只有咱们两个人,不妨放开了说一说。”
杨志远微皱下眉,依旧没有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太远了,够不着,不知师兄有什么看法?”
“我也没想到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会注意到咱们这小衙门,可我有些忌讳他们支持的那一位,暴戾,狠辣……”方青垣余光见杨志远没什么反应,心中的那一丝兴致也荡然无存。
二人又闲聊几句,杨志远便回了家,进门就看到钟行俨已经堂而皇之的坐在家中的正堂之中,梵音却没在这里陪着。
钟行俨起身相迎,嘘寒问暖,反倒让杨志远觉得自己是客他是主,何况临归之前刚与方县令说完宇文侯一家,进门看到宇文侯的冤家对头也实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杨志远让王妈妈去把梵音叫来,他与钟行俨单独在屋中时不乏提及了方青垣的话,钟行俨的笑容很诡异,“他已经跟了宇文信,也喝了你们京衙县丞的赔罪酒,杨主簿,您太实在了。”
杨志远心底一颤,那刚刚方青垣是在试探他?
可钟行俨的话就能信吗?杨志远有些不知所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分心
杨志远待梵音来了之后,他只在此喝了一杯茶就先去了书房。
梵音看到自己父亲浑浑噩噩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些奇怪,再看钟行俨啧着嘴等着吃饭的德性,不由上前问他道:“我父亲怎么了?是不是你与我父亲说了什么?”
钟行俨摸着下巴歪着脑袋,“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夸赞两句杨主簿为人太过踏实坦诚,好蒙好骗。”
“你这是夸赞?明明就是讽刺。”
梵音翻了白眼,钟行俨嘿嘿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梵音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没心思再还嘴,让刘妈妈和王妈妈过来招待着他,梵音便坐在一旁貌似招待,其实压根儿不再多说一句话,如今有王妈妈和碧春、翠巧在这里,她也不能似以往那样随意的叱喝和斗嘴。
不能叱喝斗嘴的话,与钟行俨还有什么可说的?
梵音在一旁只盼着钟行俨快点儿走,可这个家伙却不知发了什么疯,吃完了饭赖着不走,反而和二胖说起了京中好玩的地界,倒是把二胖的小心肝撩拨的蠢蠢欲动。
“钟大哥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二胖与他也算自来熟,因为和钟行俨这种人还真生分不起来。
钟行俨瞄了梵音一眼,嘴巴朝着那方努了努,“你这位师姐会让你去么?”
二胖的喜气顿时僵持、消殆,缩了脖子道:“不让。”说完这一句,二胖皱着小眉头看着钟行俨,“起码不让和你一起去。”
钟行俨被噎了一句,倒是逗的梵音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二胖连忙借机讨好,“怀柳姐,我还没在京里溜达溜达,现在天气也好,这个你看……”
“能把《论语》全都背下来就允你随意的玩。”梵音的条件让二胖心中灭掉的小火苗又冒了烟,琢磨半天咬了咬牙便道:“我这就去背!”二话不说,胖子便带着刘安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妈妈很热忱的送他回去,因为二胖胆小害怕,钟行俨目送他离去,不由摇了摇头,“死背书就有用?住这么久了还得让人陪着护着,长的够壮却是个耗子胆,当个穷酸迂腐的臭文人能干得成什么事?你怎么教孩子的。”
“反正不会厚脸皮赖到别人家吃饭不走,更没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觉悟。”梵音的挤兑让钟行俨撇了嘴,“我送给杨主簿的消息不值钱么?恐怕那是无价的喽。”
梵音一怔,“你到底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你个女娃子管这么多男人的事作甚?”钟行俨抹了抹嘴,本是要走,可不由脚步又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梵音半晌才摇了摇头:“算了,你的心眼子比你爹还多,肯定不能吃亏,我不多这个嘴了,走了!”
“你回来……”梵音的叫喊没留住他,钟行俨大摇大摆的一挥手,“你爹要是不告诉你,我明儿再来跟你说。”
钟行俨站在杨家大门口晃荡半天才离开,生怕别人瞧不见他到杨家做客一样。
梵音气的脑仁儿生疼,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心里顾不得多骂钟行俨,她则端着饭菜往杨志远的书房行去。
刚刚钟行俨他们用饭时,翠巧去请了一趟,杨志远称自己不饿稍后再用,梵音知道父亲是心中有事,此时厌恶的人也已经走了,她也可与父亲私谈一番。
杨志远正在桌前看书,见梵音端了饭菜过来,他不妨放下书籍走到了桌前,“钟公子已经走了?”
“走了,”梵音将饭菜摆在父亲的面前,撅嘴嘀咕着:“这人好歹也出身于豪门大户,居然吃口饭都到别人家蹭,怎么活的呢?”
杨志远忍不住笑了笑,“他出了名的奇葩难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咱们这里还算客气的。”
梵音见他没有对钟行俨有抱怨,顿了下试探道:“他是不是又与您说了什么?瞧您今儿心不在焉的。”
“今天方县令找我私聊了几句,回望着当初在庆城县的情分,”杨志远似也欲寻一个发泄心郁的出口,“可钟行俨却说他已经投奔了宇文侯一系,连与他一直针锋相对的县丞都已经和缓了关系。”
杨志远自嘲苦笑一声,“为父还是太实在了啊,钟行俨说的没错,官场中人,哪有什么情分可谈,只有利益的苟合,看来很多事要从长计议,再多细细的考虑一番了。”
梵音对此插不上话,刚刚父亲也已经说了是与方县令有关,想必这件事不是她能跟随操心的。
撂下这个话题,梵音不免想到了钟行俨,“这个人如今在咱们府走了正门,可还是天天都到,这件事对您是否有影响?”
“随他吧,来了你就做上一顿饭招待下,不来也不去巴结强求,为父只是个小主簿,哪能管得了这些高官子女?”杨志远的话深意十足,“别人会怎么想与我无关,有本事他们来把钟行俨撵走,我是无能为力。”
梵音不由噗嗤一笑,她看出父亲眼中的狡黠,把那个家伙当个挡箭牌也不见得是坏事,白吃白喝总该付出点儿应有的代价,亦或许……钟行俨就是这个目的。
父女二人抛开这些让人头疼的烦躁琐事,说起为二胖寻觅先生的事,原本杨志远有心让他在京中的学堂读书,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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