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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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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想这样对待方静之,可她如今实在没有宽容的心思去理解他人。
方静之看着她心底满是酸涩,“怀柳,我、我一定对你好……”
“您多保重。”梵音歇的差不多,抬起货车的拉杆便往前拉着走,方静之不肯离开,在一旁帮忙。
梵音越是艰难的走,她的眼泪涌的越凶,狠狠的把水珠憋回眼眶,却仍旧止不住的掉下来。
她终究没有了力气,一下子就跌倒在地,方静之连忙上前扶着她,梵音扭开身子,“别碰我。”
“怀柳,我能怎么帮你?我这就去问我父亲,你想知道什么?我这就去问!”方静之也有些歇斯底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得知杨志远被自己父亲下令捉拿,更是知道是死囚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想的不是杨志远是否被冤枉,想的也不是自己父亲是否判决的错了,他想的第一件事便是杨怀柳,他还能不能再娶到她!
可如今看到她眼中的恨意,方静之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他怨自己想不出办法,更可笑的后悔为何不早早的让父母与杨家定亲,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梵音本想即刻拒绝,话到嘴边又停住。
顿了半晌,她看向方静之,“我想见我父亲。”
方静之愣了,结结巴巴张了半天嘴都没说出话来。
梵音一直看着他,“我要见父亲,哪怕是最后一面,你能帮我吗?”
“我……”方静之力不从心,可看着梵音眼圈的红,他硬是咬牙答应下来,“我试试!”
忠奉伯府中。
钟行俨与钟氏正在同忠奉伯沈晋武说着杨志远的事。
“今儿一早才带着杨怀柳回城内,没想到才一转眼就发生这么大的事,”钟氏沉着一张脸,“那一天她也与我说起杨志远攥了什么把柄,这是要灭口?”
沈晋武没吭声,钟行俨看他道:“姐夫,这件事你打不打算插手?若是能拿到杨志远手上的那份东西,你恐怕能翻一把身,玩次大的!”
沈晋武瞪他一眼,“玩个屁!说这些有用吗?那东西呢?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跟我说这些不是给老乞丐画饼,能当饭吃?”
“你若点个头,我这就去找!”钟行俨说完,沈晋武摆了手,“你拿来东西,我立即点头!”
钟行俨讥讽的笑,“说你自己耗子胆就得了,你不点头,我岂不是白费力气?”
“胡扯!你不拿来能说服人的东西,我难道豁着一张老脸去保个小主簿?我丢不起那个人!”沈晋武今年已是五旬之人,他这辈子向来是一帆风顺,唯独这个小舅子,他实在是不敢恭维。
按照年岁,钟行俨还没有他的大儿子年岁大,可偏偏这小子辈分大,来到伯府不是耍无赖就是祸害一通甩鼻子走人。
他与钟氏老夫少妻一辈子都没吵过几次架,每一次吵架都与钟行俨有关。
一大早就跑上门,为了个小主簿跟他扯了一个时辰,他好歹是大周国堂堂的忠奉伯,一个区区的小主簿……这不是笑话嘛!
钟行俨看着钟氏,“姐,你白吃人家一顿饭了?”
钟氏的脸色当即撩下来,“行俨,你为何这样护着杨家?你不会是对那个杨怀柳……”
“我没有。”钟行俨当即摆手,“我娶谁也不能娶个火柴棍啊!我只是觉得让宇文侯得逞了心里不太舒服,杨志远是负责审粮的,显然他在这上大有手脚,昨晚上若不是我发现的早,恐怕您这位伯爷想出手都没空了,只有心思抱着棺材板儿当鳏夫了!”
钟氏埋怨的瞪他,心里也对昨晚的火事存了怨,那一抹幽怨的目光看向忠奉伯,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三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终究是钟氏先叹了口气,“差点儿被烧死,若真是死了也省了心,整天家里大大小小的孩子操不完的心,跟这唯一的亲弟弟也操不完的心,我这是什么命呢……”
“行了,我管!”沈晋武即刻摆手让钟氏住嘴,他看向了钟行俨,“只要你小子把那什么杨志远说的东西拿到我面前,这件事我豁出去老脸也办了!”
“姐夫是个爷们儿!”钟行俨竖了手指,沈晋武满脸苦笑,“我是怕你姐姐先当了寡妇。”
钟氏怨怼的目光中也含情脉脉,而此时钟行俨早已经撒丫子离去,奔出忠奉伯府很快就没了踪影。



第一百四十八章 探监
梵音此时正听着方静之和赵靖两个人说着父亲的案子。
  “……这件事明天就会转到大理寺,我也与父亲和母亲商议了,案件要由五位寺丞都审核画押才能奏效,我父亲可以拖上两日,但这件事上面盯的很紧,人证、物证更是齐全,我父亲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怀柳妹妹,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赵靖的话让梵音鞠躬感谢,她没有亲自去求赵家,赵靖却能够这样的出手帮忙,显然是一份天大的人情,她心里除了感激也没有别的话可说:
  “劳烦赵公子替我谢谢赵夫人和赵大人,这份恩情怀柳铭记在心,来日定当报答!”
  “还说这些做什么,想想办法,移交大理寺更不容易见了,方静之你想到法子没有?”赵靖看着方静之直勾勾的望着梵音,他心底也为自己兄弟感到无奈。
  原本就是家中不同意,如今杨志远更成了一个死囚犯,他和杨怀柳之间更是绝无可能。
  方静之点了头,“我想了很久也没有与父亲说,只能硬闯京衙的监狱,杨叔父毕竟教过我很多知识,也算得上我的先生,想要见上一面,喝一杯告别酒,想必在情分上也说得过去。”
  “你去有什么用,现在是怀柳想去。”赵靖白了他一眼,“难道去监牢探囚还带个丫鬟?”
  方静之挠了挠头,“这……这不行吗?”
  “我可以装成小厮。”梵音主动提议,“我装成拎着食盒的小厮跟着去。”
  “行吗?”方静之傻呆呆的问,赵靖翻了白眼道:“行不行这得问你!”
  方静之看着梵音投来的目光,咬牙道:“反正就这么定了,大不了冲进去……”
  梵音福身道谢,便先去准备食盒和装扮的衣裳,方静之目光远送她,一直到看不见人影了还不肯转回头。
  赵靖拽了拽他的衣裳,“别寻思了,这次也算是你圆了情分,你跟她之间是不可能的。”
  “若是杨叔父真有不幸,我……我就直接向她提亲,一定娶她。”方静之的话结结巴巴,连他自己都不敢信。
  “算了,你娶,她肯嫁?”赵靖也懒得与这个白痴说话,“莫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挽留一丝交情,真的把她当成妹妹看待,杨怀柳是个重情分的女子,也分得清好赖,如若捅破最后那一层窗户纸,恐怕就是彻底的断了交情。”
  “就真的一点儿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吗?”方静之不肯这样的放弃,赵靖没有再回答他,伤口上撒盐这种事现在也不是时候……
  梵音找刘安要了一身小厮的衣裳,头发全都卷了起来盘成一个髻捆起,用小厮的帽子牢牢的别住,脸上、脖子上、手上都特意的涂了点儿香灰,遮盖起细腻白润的皮肤,脚上一双破布鞋,那一双最引人注目的大眼睛半眯着,外人若不仔细的盯着瞧,还真无法发现这是个女娃子。
  赵靖看她这个模样点了点头,方静之呆若木鸡在原地,愣了半晌。
  “怎么样?看着行吗?”梵音没有问方静之,直接问了赵靖。
  赵靖点了点头,“若不是仔仔细细的看半晌,我一时都认不出来。”
  梵音当即拿起一旁的食盒,“都准备好了,走吧。”
  方静之“哦”了一声,朝前走了几步又豁然止住脚步,“稍后若是有人查你的话,怎么办?”
  “查什么?”梵音认真的看了看自己,“不是看不出来么?”
  “我、我是说会不会查你身上……带不带什么兵器之类的,到时候,那个……”方静之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拍上拍下,他是怕梵音被搜身。
  赵靖最先反应过来,瞪死方静之的心都有了,想要开口说上几句,却见方静之这时候已经傻呆呆的,好像脑子被浆糊给灌了,彻底的僵了。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赵靖指着自己,“好歹我也是大理寺丞的儿子,我不进去,只为你壮一壮胆子,免得你这个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方静之啊方静之,若不是早与你成为同窗好友,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笨的时候!”
  赵靖讽刺两句便在前面开路,方静之挺着一张大红脸连忙跟在后面,梵音也无心对他刚刚的话多想,拎着食盒静静的跟在后,如今心底只想见到父亲,问清楚他那天说的“资料”到底是什么,是否能够救活他的命!
  成与不成,或许也就在今天了!
  跟随着方静之到了京衙的大牢,门口守卫重重,见到是方家的马车停驻,典史亲自出来接待。
  方静之和赵靖从车上下来,典史愣了一下,“这两位公子是?”
  “我是方静之,我爹是方青垣。”方静之涨红着脸把这句话说出来,赵靖瞪他一眼,“典史大人劳苦,小生赵靖,父亲是现任大理寺丞赵金顺,这一次前来是为了探监,还请您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典史吓了一跳,“一个是县令大人的儿子,一个是大理寺丞的儿子,这两位突然来到是要探什么监啊?京衙的牢狱关的也都是小偷小摸之辈,真是大案子的罪犯早就转到刑部大狱去了。”
  “我曾跟随杨志远习过课,也尊他一声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进去看一眼?”方静之索性拉下黑脸,尽管装的不怎么像,但后面有梵音在,他硬着头皮也装一次无赖了!
  典史听到立即摇头,“这不行!杨志远明日就要被转交大理寺,而且上面特意吩咐不能让任何人探监。”
  “你就不能通融一下?”方静之也起了急,“我又不会对外乱说……”
  “方公子,您还是别为难我了,这真不行!”典史哭的心都有了,方静之要急,赵靖在一旁道:“我们也知道杨先生的事恐怕没有回转的可能,不过是想见最后一面,喝上临别之酒,只需片刻即可,这都不能通融吗?”
  典史刚要摇头,方静之感觉到梵音在后面偷偷的拽他……
  侧身一看,梵音露出了一个银元宝。
  方静之恍然明白,下了狠心道,“此地没有外人,你是典史你官最大,若是你不肯让我见,我就告诉父亲,你以百两银子要挟我,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典史刚要开口澄清没拿,就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一沉,梵音趁着几人说话的功夫在他的腰封上挂了一个诺大的袋子,不仅是让典史看到,连周围的衙役也都看入眼中。
  典史心底一凉,这、这真是要命啊!
  方静之装做黑脸,赵靖在一旁哄劝半天,典史觉得身后沉甸甸的一袋子银子被所有衙役注视着,他若是强硬的拒了,可谓是拦了众多人的财路。
  人这辈子,最不能做的便是挡人财路,这些人才不管上面的压力有多大,只看到那叮叮当当发出脆响的银子从自己面前溜走。
  那样一来,他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当官的也要把下属安抚妥当,否则就是个穷官……
  “一炷香时间,只能一炷香!”典史咬牙竖了个手指头,方静之当即笑颜灿烂,欲转头去看梵音,孰料梵音已经站到了赵靖的身后……
  “拿着食篮跟我进去。”方静之正了正神色,要带梵音进门。
  典史要阻拦,赵靖便拽过他道:“我便不去了,不再让典史难做,一炷香的时间,我在这里陪着您。”
  “赵公子折煞我了!”典史不敢再多说,这位可是大理寺丞的儿子,他可实在惹不起,不过有这样的人在门口撑场面,他心中的忐忑也略弱了些,让衙役跟随着进去,他便在门口与赵靖闲散的说着话。
  方静之带着梵音匆匆的进了牢狱,这里的烟熏鼠窜怪味冲天,方静之一进去差点儿被熏个跟头,梵音的脸色也十分难堪,父亲居然被关押在这等地方。
  实在……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引路的牢头见方静之神色难看连忙解释,“原本县令大人要为杨志远安排一个干净的牢房,可他这个人脾气死犟,说再干净之地也是牢房,还分什么干净脏?再脏也不如人心……”
  牢头觉得说多了,连忙闭上嘴憨笑着看了两眼方静之,方静之的心里很不好受,他有心回头看一眼梵音,可梵音此时面无表情,只拎着食盒跟在后面,真像个小厮一般。
  她心里不难受吗?
  方静之想问却不敢问,只能在前面快步的走。
  梵音的心里很难受,可她更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见到父亲,问清楚那个资料的事,否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扯一个干净与脏又有何用?
  走到了牢房的尽头,牢头喊了一声,“杨大人,有人来看你了!”转身与方静之道:“快点儿,这都是我们豁出去脑袋的事啊!”
  方静之点了点头,便让他打开牢门,“送个食篮进去。”
  牢头犹豫了一下上前把锁打开,“快啊,一定要快!”
  “行了,几句话就走。”方静之把他撵走,而此时杨志远也已经抬起了头,看到是他,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原来是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怀柳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允
方静之看到杨志远眼睛中有份湿润,沧桑的胡茬满脸,身上的衣襟脏乱,可那一双正直的眼睛没有分毫对他的怨恨,就好像平常在杨家与他攀谈闲聊时一模一样。
  梵音憋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跪在地上一样接着一样的拿出饭菜,方静之站在外侧将二人挡住,牢头也是个识时务的,早已经退到很远,起码听不见这方说话的声音。
  “父亲……”梵音轻唤一声,杨志远浑身僵住,转过头看着她,尽管这一张小脸已经涂花了,可那一双盈满水珠的大眼睛却正是他杨志远的女儿!
  “丫头,你、你怎么来了?”杨志远的嘴角涌出笑,笑的真诚,笑的愧疚,“为父对不起你,可事已至此,你往后要顾好自己,杨家村就不要回去了,拿上家中的银两去别的地方,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也不用我多叮嘱了,怀柳,你是为父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爹!”梵音扑在他的怀里哭起来,杨志远也是初次拥抱自己的女儿,脸上满是感慨,他不知道自己当初脑袋一猛要去揭发那些人嗜杀村户、冒名领粮的事到底是对是错了。
  于公,他清正廉明为百姓申冤是对的。
  于私,他就是错的,抛弃家人不顾,即便是被砍了脑袋,他也是死有余辜。
  “爹,那个资料是怎么回事?”梵音凑在他的耳边嘘声问着,哽咽的抽泣不过是作假,即便方静之帮了她,但这话也绝对不能让他听到。
  杨志远身子一怔,侧头看了看她,梵音的脸上满是不忿和坚毅,让杨志远筹措半晌,“在厨房的炉灶里。”
  “女儿知道了。”梵音坚定道:“不到最后一刻,我决不放弃,一定会想办法救您出去。”
  “交给左都御史大人。”
  “他靠得住吗?”
  “只能听天由命了。”杨志远的苦涩让梵音自有打算,“女儿自己想办法,您放心。”
  “家中已经被封,你怎么去拿?”杨志远也知道这不是个容易的事。
  梵音为自己鼓气,“我一定行!”
  父女二人也知道不能再多叙话,方静之在外催促,“有人来了。”
  梵音急忙收拾好食篮躲在方静之的身后,方静之倒了一杯酒敬上,杨志远一饮而尽,“谢谢!”
  “杨叔父放心,我会照顾好怀柳。”方静之的话让杨志远摇了摇头,“我不会让我的女儿踏入方家的门,无论是死是活,都不可能,谢谢你的酒,走吧!”
  方静之满脸惊愕不平,他还要再说下去,孰料牢头匆匆的跑了过来,“方公子,方少爷,您赶紧走吧,典史快扛不住了!”
  “杨叔父,我……”方静之还欲再说,杨志远已经面对着墙不再多说一句。
  方静之失了魂,浑浑噩噩的被牢头拽了出去,梵音跟在后面离开此地,她根本不去想父亲断了方静之的心思,她想的乃是那份资料。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一定要拿到它!
  离开了监牢,赵靖和典史也有些等急了,见二人从里面出来,典史长舒了好几口气。
  赵靖急忙叫来马车,也不容方静之再与典史寒暄什么客套话,直接让他们全都上去,随后快速的离开此地。
  典史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把身后的银袋子拿到面前,“这天煞的银子,拿的这叫一个烫手!”
  “典史,刚刚方公子出来浑浑噩噩的,还有那个小厮怎么也跟着上了马车?还是……还是他给扶上去的?”衙役这般一说,典史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的呆住,“你说的是真的?”
  “小的亲眼看到的啊,怎么能拿这种话糊弄您?”衙役的坚定让典史刚刚擦去的汗又渗了出来,打开那沉甸甸的袋子一看,里面……里面居然是一堆破铁烂瓶子!
  典史气了个倒仰,衙役连忙闭嘴到一旁,只当自己是个瞎子,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他妈的,这个气受的憋屈死了!老子……老子……”典史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朝着一旁的石墩子狠踹几脚才不得不叹口气,“老子也没辙!”
  赵靖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一个小茶楼,要了一个雅间之后,他便让方静之和梵音一起进去。
  梵音下了马车并没有再跟着,“家里的人不知安排的怎么样了,我还是先去看看她们。”
  “怀柳我陪着你。”方静之要跟随,梵音摇了摇头,“这次的事谢谢二位了,等事情彻底的了了,我自会报答,暂先告辞了。”梵音说罢便走,头也不回,方静之想要追上去,却脑中又想起杨志远在牢里说的话。
  脚步停驻,好像被沉重的锁链牵绊,整个人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光彩,失魂落魄的哭丧着脸。
  “怎么回事?杨主簿与你说什么了?看你出来时一张脸都快赶上丧门神了!”赵靖对方静之今天的表现充满失望,不过也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这样痴痴呆呆的也是情有可原。
  方静之半晌才道:“杨叔父说,无论他是死是活,都不允怀柳踏进方家的门,我……我跟怀柳就真的不行了吗?”
  赵靖也是一怔,“他这是在护着自家的闺女。”
  “我又不会害她!”方静之的话让赵靖皱了眉:
  “定亲结亲只是两个人的事吗?你方静之现在做得了自己的主、当得起自己的家吗?没有本事就别说这种话,杨主簿若是死了,亲手把他送进大狱的是你的父亲,成亲的事想都别想,即便案件牵扯到家眷,杨怀柳被发配为奴,你还能把她买了身边儿当丫鬟?说不准哪天她背后一刀捅死你报仇雪恨,若是杨主簿能从大狱里走出来,与你们家还是视若仇敌,杨怀柳能搭理你就不错了,亲事更不能成!”
  “方静之啊方静之,情痴也要有个底限,在这点上你还不如杨怀柳更洒脱,我瞧不起你。”赵靖说罢,也没心思再看他彷徨失措的呆愕目光,“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赵靖的一通斥骂让方静之站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想了半晌,他心底自嘲,赵靖说的这些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就是他方静之没本事。
  他是个男人,他不应该这样的窝囊……
  梵音回到了青苗等人暂时落脚之地,没有把见到父亲的事说给任何人听。
  心里思忖了很久,她决定晚上翻墙回家去把父亲说的物件找出来,正巧后宅是花园,那里有一处偏僻之地,墙也不高。
  可谁能去给自己望风呢?看看身边的人,再看看养着腿伤的王妈妈,不能再连累身边的人了!
  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月黑风高夜,这是个杀人偷窃的好时机。
  二更锣响,梵音便已经悄悄的溜出了门,顺着墙边儿溜回了自己的家。
  远观正门上横竖贴的大白封条是那么的刺眼,梵音咬了咬嘴唇,目光四处的看上几眼,顺着熟悉的道路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她的心跳的很快,只期盼能够顺顺利利拿到父亲说的那份东西。
  或许这是杨家最后的一次机会……
  梵音的心里很清楚,这一次的事若失败了,她恐怕会跟随父亲一起吃官司,可是她更知道,若是不去努力争取把父亲救出来,她即便还活着也一辈子不能心安。
  当初她已经错过了救吾难师太的机会,如今的父亲她是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尽管不是亲生,尽管是她昧着良心冒名顶替,可梵音的心底早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真正的父亲,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即便是死路一条,她也要冲一回!
  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儿,眼睛也不时的扫过周围是否有什么情况,之前钟行俨曾说过有人盯着杨家,如今看正门虽然有守卫的衙役,但其他的人却没有发现踪影。
  谨慎慢行的走到杨家后宅,梵音并没有马上的跳进去,她蹲在角落的草丛里静了半晌,待三更锣响之后,才悄悄的往墙上爬。
  终归只是个女孩子,爬墙的事梵音很不专业。
  跳起来够不到墙头,踩石头掂着脚也站不稳当……
  屡试屡败,腿还被磕破了一块皮,梵音咬着牙又在脚底下垫上几块砖,用尽了力气再次的往上一跳。
  “嘶……”
  她又一次的摔了下来……
  怎么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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