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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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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位是礼部给事中孙夫人……”
一众夫人介绍下来,梵音也是笑着寒暄问好、行礼拜见,这倒不是说她多谄媚屈膝,谁让她的辈分小?
众夫人也明白今儿的主角是杨家和忠奉伯府,笑着夸赞梵音几句乖巧懂事,多余的话也不再说。
赵夫人介绍一通之后,便把梵音给拽到一旁,纳闷的问着:“张家的改嫁文书拿来了么?”
“还没有,钟行俨前几日说这件事伯夫人让他去办,可这几天都没他的消息。”梵音心里也纳着闷,按说这个人办事虽神出鬼没的,还不至于没谱,怎么到现在也不给个消息?
赵夫人邀约的帖子是早就下了的,故而今儿的宴是不开也得开。
“那就等着稍后伯夫人来了再问,好饭不怕晚,钟公子办事也是妥帖的,张家还不敢不给。”赵夫人这般说辞无非也是自我安慰,说钟行俨办事妥帖是含蓄的夸赞,其实说白了,那个活土匪一出面除了抢就是抢,张家恐怕还真支撑不住他的闹腾纠缠。
梵音心中腹诽,面子上不能戳破,只能点头应和着赵夫人的话,“等一等也无妨,事儿还早着呢,前几日父亲还与我说了,侯府刚刚有了亲事,伯府此时也出喜事,而且还是与他有关,明摆着与侯府犯冲,所谓喜事还是简单些为好,父亲只想让二姑奶奶踏踏实实的进杨家门,可不添那么多的琐碎。”
“没瞧出来,杨提举还真是个心思细腻的,这么想也好!”赵夫人身为这件事的大媒人,心底的压力也不小,听梵音这么一说,她倒是松了口气。
按说赵家与忠奉伯府一直都有来往,但一个是伯府、一个是五品官的家眷,若说交集还真是少的可怜。
这一次也是因为杨家,赵夫人才能与伯府来往密切了些,赵大人与伯爷走的也更近一层,所以赵夫人对梵音才这样的高看一眼。
梵音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并没有怨怼赵夫人心细如发的算计。
各家都求各家的好,原本就与赵家人关系不错,若都能借上伯府的光,岂不是更好?
互相的攀踩永远得不到最大的利益,只有互相的扶持才能有更深的情分,也会看得更高、站的更远。
各府的夫人们也陆续到场,赵夫人也没有了空闲的时间与梵音单聊,忙着到前面去应酬。
梵音抽了个空,跟随赵月娥去了她的小院歇着,过了半晌,林红钰也到了,三个人凑成一堆儿,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说着这些日子的趣闻。
“你们听说了吗?温家的温熙云嫁过去没几天就挨了打,就是前几天的事!”林红钰原本就不喜欢温熙云,这时说起她的倒霉事,脸上也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
梵音吐了舌头,“挨揍?”
赵月娥吓了一跳,“林姐姐,我二哥可不会动手打人的。”
林红钰脸色通红,轻“呸”了一声,“正说温家的事呢,怎么扯到我的身上了,温熙云那个人原本就性子傲的不得了,好像谁都不如她,嫁进高门大户了,日子不见得就过的多好呢!这才成亲几天啊就挨了打,听说是去碰侯府二爷的刀,被二爷给发现了,她的胆子也够大的,玩什么不好,那等凶物也去碰,宇文侯府的那几位哪个手上没沾过血?她也不嫌慎得慌。”
林红钰嘀嘀咕咕的讽刺,梵音也觉得心中奇怪,但对温熙云她向来是没什么好感,“她向来不服输,却不知道在宇文侯府能闯出什么模样来。”
“那是总觉得自己聪明无比,其实脑子里都是浆糊。”林红钰也觉得自己话语过重,不由偷看了梵音几眼,见她没有异样的目光,也往后收敛着解释道:“按说都是年纪差不离的姐妹,只是见过几次,她总要讽刺别人抬高自己,其实她父亲也不过就是个吏部员外郎罢了,若真是有心计的,倒是攀高的进宫去?”
林红钰眼珠一转,低头嘘声道:“而且她之前最心仪的人你们猜是谁?”
“谁呀?”赵月娥脸色通红,她还是十二三的少女,对这等事心怀羞涩。
梵音也投目过去,她纯属于为了娱乐。
“宇、文、信!”林红钰一字一顿,“这件事可不是我胡说,很多人都知道!”
赵月娥羞涩的点头,“我好像听哥哥说起过。”
梵音瞠目结舌的长大了嘴,心仪宇文信却嫁给了宇文信的哥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三个人互相对看几眼,都很识趣的把这个话题揭过不再多说。
赵夫人这会儿有些急。
眼瞧着已经到了开宴的时间了,可惜伯夫人和沈玉娘等人还是没有来。
若是换做其它府邸的夫人,亦或许是因身份高贵摆个架子,但忠奉伯夫人是向来遵时守时,从来不耍这等做派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周围的管事全都将事安置完毕,只等赵夫人这里挥手开宴。
赵夫人有心让人去伯府问问,可又怕别人说她不沉稳,遇上点儿事就慌。
正在赵夫人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忽然回禀有伯府的人到赵夫人心中一沉,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没让下人请来客进门,她亲自的迎了出去。
“怎么回事?伯夫人呢?”
来人只是伯府的一个管事,赵夫人也曾见过。
“伯夫人让奴才来给您回个话,今儿她与二姑奶奶来不成了,张家闹事,不肯给改嫁的文书,这件事恐怕不好办了!”
赵夫人张大了嘴,连钟行俨出面都没成?这张家闹什么鬼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名声
钟氏这一会儿也在心急火燎的烦躁中。
原本寻思让自己那混世魔王的弟弟出面,张家也不敢惹他,签了改嫁的文书,玉娘与杨志远的亲事也就这么定了。
孰料刚刚伯府的下人在张家门口瞧见热闹,凑过去一看,正是张家人在那里痛陈伯府和怀远大将军府以势压人,宁死也不肯签这个改嫁的文书。
下人匆匆来报,钟氏便让人去告诉赵夫人,今儿她与玉娘不能去赵府赴宴。
正赶在风口浪尖,让人拿玉娘的名节做伐子,这是绝对大忌。
“张家向来是窝在一边儿不吭声的,顶多是跳出来膈应膈应人罢了,怎么这次还底气十足了?”钟氏好歹是忠奉伯府的夫人,放下心底的抱怨,便开始分析起张家的目的。
若依照张家以往的做派,他们还没这么大胆子敢直接对抗,显然这一次是背后有人做了手脚。
梁妈妈在一旁道:“这也要等舅公子回来才能知道,如今要去安抚一下二姑奶奶,向来没出过府,今儿的事对她也深受刺激。”
“玉娘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她挺的住!”钟氏虽是这般说,也不放心的起了身,“还是过去看看,她别做出什么傻事。”
梁妈妈跟随而去,路上不免问道:“要不要探探杨家父女的口风?”
钟氏忽然驻步,“派人去赵家把杨怀柳喊来,看看她对这件事怎么说。”
梁妈妈点了头,当即叫人吩咐下去,钟氏匆匆的往沈玉娘的小院里走。
梵音这会儿正坐在屋中听赵夫人说着张家的事。
“……那张家最早还算是个正正经经的官家,可孰料老爷子过世之后,家里一代不如一代,伯爷做事历来言出必行,二姑奶奶与他们家定了娃娃亲,张家找上门,伯爷硬着头皮也认了。”
“可谁知那是算计到骨头里的人家,二姑爷过世,二姑奶奶便被那家的老婆子折腾来折腾去,差点儿把人都给折腾没了,伯夫人去把人接回来,她还好一通痛陈伯府欺压人,后期乃是伯夫人出面,硬是把她的嘴给堵上了,这一次二姑奶奶要改嫁,她们指不定会出什么花样来,背后定是有人算计!”
赵夫人说着,见梵音低头沉思不语,她不妨也试探两句,“事情忽然出了差错,就不知是否能这么顺利了。”她也想知道杨家父女的心思。
这件事杨志远也已经知道了,但梵音还没有与父亲谈,她听出赵夫人的意思,忙道:“这不是他们张家能为所欲为的事,定会有办法收拾他们家,只是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不如……不如我现在去张家门口看看?”
赵夫人一怔,也有些犹豫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心思……
梵音有些坐不住椅子,立即起了身,“我这就去,看看她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来,钟公子终归是个大男人,对付女眷她不在行,我在背后给出出主意也行,终归二姑奶奶这个娘,我是要定了!”
梵音撂下话便带着彩云出门,赵夫人惊愕半晌拍拍胸口,看着一旁林红钰也格外吃惊的模样,二人对视一眼,终归是赵夫人先开了口:“这丫头的韧劲儿一上来,还真有点儿让人不敢信是她说出的话,旁日里温声细语的,倒是个干脆果断的……”
“那是在您面前收敛着,怀柳与我们在一起可是最有主心骨的呢!”林红钰的说辞让赵夫人不免点了点头,杨家的态度也算是表明了,就不知道后续会出什么事。
这个媒人啊,当的还真是提心掉胆!
梵音带着彩云刚到门口,就见父亲也正要出门。
父女俩看到对方都停住脚步,异口同声道:
“你去哪里?”
“父亲去哪里?”
梵音笑了下,先回答道:“女儿要去张家门口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吐了吐舌头,她凑近父亲低声道:“连钟行俨那么难缠的人都没能摆平,想必后面也不简单,女儿着急,过去问问。”
“我是打算去一趟伯府。”杨志远的话让梵音一怔,“父亲,您不会是……”
“不!”杨志远不等梵音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质疑,“我这就去伯府亲自提亲。”
“啊?”梵音张大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冲去张家门口就已经很另类了,自己老爹要直接去伯府提亲?这简直太夸张了,不过这种做法,很让梵音心中惊喜,更是敬佩!
杨志远扇子敲了一下梵音的头,“张家的龌龊在于拿女人名节开玩笑,这实在是罪大恶极,伯府对咱们杨家有恩,而且那位二姑奶奶也曾为你的事亲自出面,更是阻止了为父的鲁莽,否则吾难师太一事就没那么容易化解。”
“无论如何,总不能把压力让女人承担,那我杨志远岂不是被人瞧不起?”
父亲的说辞让梵音发自内心的感动,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过……
阻止了他的鲁莽?
梵音的脸上涌起了些许狡黠的调侃,“爹,合着您与二姑奶奶还有一面之缘?这事儿……怎么没听您说过?”
杨志远一怔,连忙道:“这等事还需细说吗?时间不早了,别耽搁了,快走快走,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杨志远说着就快步的出了门,梵音瞧着老爹焦急的背影,心底不由感慨,这事儿是看出谁最急了,不过想想自家老爹和沈玉娘,他们俩一面之缘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顾不得多想,梵音也立即上了马车往张家门口赶去。
钟行俨坐在张家门口,看着张家的女眷在那里仰头怒嚎,连哭带嚷:
“我们家小儿子死的早,没给我们张家留下根儿,居然还威逼我们签改嫁的文书,改醮我们也拦不住,可这文书打死也不签,让我们承认自家无能,允儿媳妇儿改嫁他人,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当年我们小叔没了就开始动心四处的招摇,回了伯府当姑奶奶,就是受不了我们家的苦,对外还称是张家亏待了她,根本就是胡言乱语,我们张家历代都是贞洁之妇,从无改醮再嫁的先例,连望门寡的都守了一辈子,她凭什么就破了这个规矩?”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虽说弟弟人已经没了,可张家也有张家的规矩,让我们签这改嫁的文书,绝不可能!”
老婆子、儿媳妇儿外加姑奶奶吵嚷不停,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恨不得都挖了土堆里埋了!
钟行俨坐在那里一手扶着脑袋,一面竖着耳朵听,脸上露出微微的厌恶,就好像在看着地上的几只臭虫打架。
张家的男人早已经躲在角落里不敢露面,他们虽然得了宇文信的指令,不允许签这个改嫁文书,可来人乃是钟行俨,他们不想得罪宇文侯府,更不想丢了小命,斟酌半晌才决定让女人出面闹。
女人闹,钟行俨还能跟女人计较不成?
他一个大男人,这个脸面还是要的……
果真,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台戏从开场到现在,钟行俨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这样冷眼旁观。
但这终归不是个事啊!
他就堵在张家的大门口,娘、媳妇儿和大姐的嗓子都哭哑了,再哭下去恐怕人都要昏过去,也不能天天如此,还是应该寻一个结果才好。
钟行俨此时也心底格外的无奈,来要改嫁的文书,也是为了沈玉娘和杨志远的名节。
按说就这样的嫁了倒也无妨,只是对二人的名声有影响,会被外界传为不守妇道、不忠夫家,而杨志远娶个寡妇也会被冠上污名的帽子。
特别是一个出自忠奉伯府,一个还是如今的官身,若是寻常的老百姓,哪还有什么改嫁文书这回事了!
三个女人的嘴皮子格外狠,更是咬着沈玉娘念叨不停,这明显是为了让忠奉伯府为了名声打消了念头,外人再嘲讽杨志远的高枝没攀上,两家为了名声也不会再走得那么近。
而他自己呢?
欺压他人的罪名就不用提了,特别是还针对女人。
女人真烦!钟行俨心中默默的念叨。
而此时此刻,梵音也已经来到了张家的门口,她并没有马上钻入人群,而是在一旁围观了半晌。
钟行俨脸上的无奈她也看得出来,特别是这么三个不留口德的女人,他怎么不上去耍浑了?
梵音这会儿倒期望他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可这种念头也只能瞬间一闪罢了。
双方僵持不下,各自都没有更好的办法,梵音的心里也在琢磨着能怎么办。张家如今大呼小叫的让这件事成为了城内的谈资,钟行俨即便想逼着张家签文书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可让张家能痛痛快快的自愿签了文书,好像也不太可能。
这还真成了一件棘手的事,难不成自己老爹不要这所谓的名声,硬娶沈玉娘?
梵音心底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要与钟行俨商议一下事情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钟行俨豁然起了身,吓的张家三个女人立即停住了哭声,胆怯的看向他。
钟行俨伸伸懒腰,摆手道:“我只是起来活动活动,你们别闲着,继续,都继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共处
钟行俨这一句话让张家的三个女人对视几眼之后,都呆滞在原地,谁也不哭不嚷了。
合着这位爷就在这里看着她们哭闹,根本没有要打、要对峙的心思,她们在这里歇斯底里的疯喊,岂不是给别人看笑话?
声音沉了下来,倒是一旁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哄笑起来。
张家女人对外的斥骂除却让人同情忠奉伯府和杨家之外,鲜少有人会觉得张家可怜。
若真是个要脸的人家,怎么会让自家的女人抛头露面出来骂街?男人全都缩成了王八,不知道躲了哪里去?
伯府的二姑奶奶改不改嫁这些人不管,笑的就是张家人荒唐,荒唐的已经出奇了。早先老爷子在的时候,这也是个大户的人家,如今老爷子一走,倒是成了哗众取宠的丑角,让人不知该如何评价。
三个女人对视了几眼便冷哼的撤了回去,梵音看到角落里有几个男的也离开了人群,顺着墙边儿溜走,显然这是张家的人。
钟行俨也知今儿不会再有什么结果,拎着椅子还给在一边儿看热闹的店小二,“谢了!”
“不客气,钟大爷您明儿来,小的还给您送椅子来!”
起哄的不嫌事大,钟行俨笑着给了几个铜子儿当赏钱,人群中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梵音。
二人没有立即汇合,梵音走出人群到后街上了马车,却发现钟行俨早已经在马车上坐着,敲着二郎腿在看着她。
“张家的人还真是难缠,她们这是想干什么?大张旗鼓的闹事也总得有她们的目的,你弄清了么?”梵音还是初次与他单独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环境中交谈,坐在对面的角落中,说话的语气也满是提防。
钟行俨看出梵音的躲避,倒是大腿一伸,放在梵音的面前,伸着懒腰道:“我怎么知道?一早上来要改嫁文书,这几个女人就冲出来开始哭,我瞧着她们这哭闹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就坐在那里瞧一瞧。”
见梵音不开口,钟行俨嘴角露出一分讽笑,“怎么着?你爹后悔了?”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爹怎么可能后悔?他对此事坚定不移,绝对不会放弃的。”梵音皱着眉头猛斥,“你可是答应了的,帮着把改嫁的文书拿到手,说出来的话可不能失言,你想办法!”
“无赖!”钟行俨讽别人无赖倒是初次,梵音露出胡搅蛮缠的模样,“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你钟行俨不是向来说一不二的?你敢说你没本事,要失言?”
“怎么着?你就那么想当我的外甥孙女?”钟行俨的问话让梵音翻了个白眼,可低头看向他时,却发现钟行俨在死死的盯着她。
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二人之间萌发,梵音的心底始终回响着他刚刚问话时的表情,虽是挤兑难听,可目光中的那股情绪更带了几分怨气。
梵音想起前几日刘妈的话……
若父亲与二姑奶奶成了亲,钟行俨与她就成了亲眷,差着辈分几乎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呸!
怎么会与这个臭无赖在一起?
梵音咬着嘴唇瞪他,钟行俨先打破这个僵局,仰头一笑,“行了行了,你有什么主意?想想吧,对付男人,用拳头就行了,对付女人我可不在行。”
梵音抛开刚刚心头杂乱的思绪,认真的思考这件事的对策来。
“张家的事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先给我讲一讲?”梵音对此很认真,钟行俨也没再斗嘴的吵。
“张家一共有三房人,今儿哭丧的老太婆自不用提,那个高高瘦瘦的是老大的媳妇儿,另外一个是张家的大姑奶奶,她的男人是工部都水清吏司的主事,正六品的官,沈玉娘之前的丈夫还算是有点儿本事,只是人品不好,而且死的早,如今家中的老大、老二更不用提,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只依靠着张家的大姑爷给点儿活计赚口饭钱。”
“要是按这般说,张家如今还算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位大姑奶奶了?”梵音嘀咕着,继续问:“那改嫁的文书要谁签字才算数?”
“长房长子,张家的老大。”钟行俨摊着手,“找他们签文书,为的就是你爹和沈玉娘的名声,否则我冲过去让他巴掌一按也算了事,可那样反倒是坏了二人的名节,所以这件事才有点儿难办,你爹的事,你来想吧!”
梵音坐在那里静思,钟行俨抱着胳膊一直在看她。
这疯丫头沉静下来的模样,倒也是不错,比她与自己插腰对骂的时候强多了……
梵音自当不知钟行俨心底想的事,琢磨半晌,忽然冷笑,“那就从她们家这位说话算数的大姑爷身上下手,今儿他们把我爹和二姑奶奶骂的狗血淋头,我也要看看她们家是否真的不要这张脸!看谁忍不住、受不了!”
钟行俨一笑,“什么办法?说说看。”
梵音摸摸自己的鼻子,钟行俨起身凑了她的跟前,二人唧唧咕咕耳语嘀咕好半天,而马车外面的彩云却有些急了。
因为忠奉伯府的下人来给钟公子传话,已经在马车外等候了许久的时间。
自家小姐与钟公子单独相处这么久,外人岂不是会多心?
彩云忍不住偷偷的看向那位管事,想要解释两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不解释,又怕人家等久了不妥,只能心里头琢磨半天,开口道:
“大小姐和钟公子应该是在商议怎么对付张家,若是您着急的话,现在也可以通传一声,但若是您不急,还是不要打扰他们。”
管事点了点头,“不急不急,大小姐……嗯?只有杨家小姐和舅公子?”
彩云吐了舌头,微微点头。
管事的一惊,随后连忙低头,“那您稍后告诉舅公子,伯夫人让他稍后回去,有事商量,既然杨大小姐也在,那……那就请她二人一同回去。”
“我们大小姐也去?”彩云有些不知所措,心底只怀疑刚刚那句解释是否添乱了!
管事笑了笑,“原本是来找舅公子之后,再去请你们家小姐,但二人正在……在一起,我直接去回话就行了,免得伯夫人等久了,告辞!”
管事说完便匆匆离去。
彩云有些忐忑不安,她刚刚是不是说错了?
可若管事的看到大小姐和钟公子一同在马车上下来,会不会太惊讶?
彩云拍拍自己的脸,想多了想多了,自己的心思怎么也越来越复杂了呢?
钟行俨和梵音在马车上商议过后,钟行俨奸笑几声,“杨怀柳啊杨怀柳,你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心眼儿多的,瞧瞧你自己想出来的这主意,够阴、够损、够坏!”
梵音红着脸,“你就说这招管用不管用吧!”
“管用!”钟行俨杵着脸看她,目不转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盯的梵音心里有些慌,“管用就去做啊,这么看我作甚?”
“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一颗精灵古怪的心,啧啧,将来谁娶了你当媳妇儿,若是笨点儿傻点儿的,怎么被你坑死都不知道。”钟行俨的评价让梵音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钟行俨一把攥住,嘿嘿坏笑,“可别沾上我啊,孤男寡女的,被外人瞧见可说不清。”
“快走!”梵音挣扎着收回了脚,钟行俨跨步下了马车。
他刚一露头,彩云便跳起来冲了过去,看看自家小姐安然无恙,彩云长舒口气,“大小姐,钟公子,刚刚伯夫人派人来传话,请您二人都去伯府,称是有事要谈。”
“都去?”梵音忍不住追问一句。
彩云连连点头,“正是这样说的。”
钟行俨毫不在意的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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