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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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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信的话让杨志远目瞪口呆,他……他说想怀柳?
他的笑容虽然灿烂,却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冷意,让杨志远寒到脚趾,半晌都动弹不了。
宇文信摆了摆手,便径自的进了杨家的院子,杨志远跟上前便阻拦道:“后宅都是女眷,宇文公子前去实在不方便,不妨您在前堂休歇。”
“好啊,本公子就在此等候,劳烦杨提举请怀柳姑娘过来一趟。”宇文信的目光中充满了挑衅,杨志远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出难题。
梵音此时正在陪着钟氏和众位夫人,若是他这时候过去让梵音来见宇文信,这岂不是在伯夫人本就气恼的心上又踩一脚?
想要左右逢迎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杨志远也根本没有与宇文信交好的心,更是不怕再得罪了他。
“小女已是及笄成年之女,暂且还是不要随意的见外客,宇文公子送的礼,下官暂且可以替她收下,若是宇文公子觉得如此不妥,那也可以将礼品收回,您今日前来恭贺的好意,下官定会转达,此时先代小女谢过宇文公子的好意。”
杨志远的回绝,宇文信分毫不放在心上。
“及笄之礼乃是女眷的人生大礼,据说这一个礼也表示她已经到了适当的婚龄。”宇文信提及婚事,杨志远惊的当即站起来,“我绝不答应。”
“您为她做得了主么?”宇文信的质问让杨志远更是斩钉截铁的道:“我绝对不答应!”
“可我要听她的回答,而不是出自您的这张嘴。”
宇文信的脸色冷了下来,朝后摆了一下手,侍卫立即上前将杨志远的胳膊拽住,宇文信起身便往后宅行去,杨志远欲追,却被拉扯的不能动弹分毫,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我绝对不答应!”
宇文信让侍卫拦住杨志远,早已经有人通报给了钟氏。
钟氏冷哼的拍案而起,“过分,他们宇文侯府的人竟敢这样放肆!本夫人就在这里看着,他敢不敢来!”
话音刚落,就见侯府的侍卫进门,伯府的护卫立即上前围住不允他们再往前行。
宇文信笑着出现,将伯府护卫的刀拨弄开,拱手笑道:“在下宇文信给伯夫人请安了!”
“滚!”钟氏格外的气怒,“此地都乃女眷,你竟敢横行直入简直欺人太甚,宇文信,就算有越王护着你,你也莫要不知好歹!”
“伯夫人这般说辞实在折煞了我,今日乃是杨怀柳的及笄大礼之日,我又怎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来?我纯为恭贺而来,是请留还是请走,您说的可不算,此地是杨府,而不是忠奉伯府,您说呢?”宇文信说着,目光看向钟氏身旁的梵音。
她目光中透出的晶亮正视着他,挽起的发髻更凸显出她少女的风韵。
只是她的目光很冷,冰冷无比……
钟氏气的手在颤抖,她看向一旁的梵音,只等着听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及笄大礼已经行完,您也已经瞧见了,此地宾客众多,没有单为您备下的席位,就不留您了,宇文公子请慢走。”梵音的声音缓缓道出,态度的坚定不言而喻。
“这就想撵我走了?”宇文信根本没有走的意思,而是越发的超前走,伯府的护卫虽然敢拦他,却无人真的敢横刀对峙,宇文信分毫没有惧怕,就这样一直看着梵音,一直朝前走。
梵音心底惊愕,只身挡在了钟氏的面前,她害怕宇文信豁然对钟氏不利,那她便是无法弥补的罪过。
“及笄大礼之后便可以议亲,我要娶你,杨怀柳,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宇文信的话让在场众人皆惊,这是宇文信出口的话吗?他居然在此时向杨怀柳提亲?而且还是直接问她本人?
杨志远呢?杨志远究竟在哪里?
梵音心底一冷,因为他已经看出宇文信目光中的威胁和逼迫,他是在拿父亲的性命要挟自己!
难道看自己出丑,就这样的有趣吗?
第一百八十章 谁敢娶你
“我不答应!”
梵音的回答格外干脆,仰起头正视着宇文信,没有分毫的怯懦和恐惧。
宇文信面容上的冷意她看到了,可那又能怎样?忠奉伯府的护卫也在,还有更多的官家夫人也在,他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宇文信不过是想在此地搅和事闹场,可把她的婚事当成可随意操控的事来逗弄,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觉得自己风流倜傥、出身侯府、模样英俊吸引众多官家小姐的爱戴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杨怀柳什么都可以放手,唯独婚事她绝对不会当成交易的筹码!
“好!”
钟氏一声夸赞,随即指着宇文信道:“你听到没有?听到了就滚出此地,如若再不走,别怪本夫人不客气,即便闹到宫中,我也绝对奉陪到底!”
宇文信的目光一直都盯着梵音,收敛了之前的微笑,换上一幅格外认真的模样,“你可以不答应,不过,我也绝对不信还有人敢娶你。”
“宇文信,你不要太过分!”钟氏气恼不已,这等赤裸裸的威胁让她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伯夫人,您与杨家还未攀亲,做不了杨家的主。”宇文信说罢,走近梵音,又是重复了一遍,“我乐意等着你点头,更要看看谁敢娶你,谁敢来杨家提亲,我就剁掉他的头,说一不二。”
梵音的心底也格外的惊骇,她没想到宇文信居然会说出这等话来!
颤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真的涌起了怒意,而这股怒,是发自内心的怒,若有一把刀,她恨不得捅死眼前的这个人。
理智终究胜一筹,她如今不单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家。
“你绝对等不到那一天,我宁肯去做尼姑出家,也绝对不会迈入你的门槛儿。”梵音仰头看着他,“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儿,纵使我们家门户低,也容不得你这般侮辱!”
“我不离你远呢?”宇文信再迈步上前,梵音紧紧的退后两步,钟氏向护卫摆手,可护卫此时都在与侯府的侍卫对峙。
“你让开!”
梵音的怒吼并没有让宇文信收住脚步,“我不让!”
“宇文信,你还真是不要这一张小白脸了,与越王府的郡主后日定亲,你居然还到这里来提亲?你的心思也忒过歹毒了,太过放肆可小心你吃饭的那一张脸。”
钟行俨的声音豁然传出,众人齐齐抬头,却正看到他坐在梵音后方的房檐顶上。
与越王府的郡主定亲?
所有人皆是哗然,虽说都知道越王殿下对宇文信格外看重,却没想到居然要召宇文信当女婿。
怪不得宇文信今日会如此放纵的直接冲到杨家更是撂下这样的狠话,他的确有了底气,越王在皇上的心目中比太子还要更重一分。
宇文信仰头一笑,随后要再往前走,钟行俨拿着刀指向他,“别往前动,否则我可不保证手中的刀握的紧。”
“英雄救美?”宇文信嘲讽的鼓掌,“我今日乃是诚心诚意的前来提亲,越王殿下也允我再娶侧室,可惜,佳人误会我这一片诚心,”宇文信仰头嘶了一声,“难道你要夺人所爱么?”
“少在这里胡扯!”钟行俨一个闪影便从房檐上跳下来,将梵音挡在身后,更是直接站到宇文信的面前。
宇文信身旁侍卫急忙阻挡,钟行俨刀锋如风,侍卫的衣裳被划成碎片掉落一地,狼狈退下,让宇文信的脸上也涌起怒意,“钟行俨,你放肆!”
钟行俨的刀没有放下,而是直指宇文信,“小爷我乐意,你管的着么?你若再不离开,刚刚那两个光溜溜的就是你的下场,你要不要赌一回,看我的刀法是否精湛?”
宇文信停住脚步,看看钟行俨,再侧头看着他身后的梵音,二人之间互相徘徊几次,他豁然狂笑着转身,“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哈哈哈哈哈……”
宇文信的笑声猖狂无比,让在场的人都有心惊之感。
那不仅仅是对宇文信,而是对越王殿下的畏惧。
宇文侯府的众人离开,这一场宴席也算凉到了脚趾尖儿,钟氏看着钟行俨,目光复杂的说不出话来。
她本想问问这家伙怎么早不来,可自己的弟弟她最了解,显然这小子是一直在旁边偷着看,若不是宇文信突然到场,他是绝对不会现身的。
沈玉娘促步过来看着梵音,摸摸她的手,担忧的道:“没吓坏吧?”
梵音挤出笑来道:“我没事,今儿是我的及笄大礼,怎能让那条癞蛤蟆给搅和了?劳烦二姑奶奶帮忙应酬大家继续吃,我这就去厨房做几道素斋为大家添点儿喜!”
梵音的做法无非也是为了给大家压惊。
沈玉娘担忧的多看她几眼,见梵音态度坚定,她也只能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小心。”
“放心吧,我没事。”梵音的话仍旧让沈玉娘不放心,看向一旁的钟行俨,“舅公子若无事,就劳烦您陪着她,刚刚也把她吓坏了,恐怕一时还缓不过来。”
“算了,他陪着,我更怕!”梵音白眼望天,随即便转身往大厨房行去,钟行俨耸肩努嘴,只朝着沈玉娘一笑,便追了她的后面而去。
沈玉娘愣了一会儿,才看到钟氏喊她,没心思多想便匆匆的过去。
杨志远听赵靖又说了一遍宇文信撂下的话语,气的暴跳如雷直蹦高,他刚刚被宇文侯府的侍卫给拽住不允动,院内的事根本一无所知。
宇文信离去时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带着侍卫离开。
他与越王府的郡主定了亲?还要娶自己的女儿为侧室?更是夸口看谁敢娶这岂不是让怀柳无人能嫁?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杨志远原地转圈却束手无策,“都是我无能,我没有本事,否则怎么会让怀柳受这样大的委屈,我这个官当的实在太窝心,辞官不做,回乡下度日,绝对不能让女儿跟着受连累!”
赵靖与林庆轩在一旁哑口无言,他们也被今日的事给吓到了!
谁能想到宇文信居然这样跋扈张狂的与杨家不依不饶,更是夸口看谁敢娶杨怀柳呢?
杨怀柳与他们的关系向来交好,如今处于这等境遇,也实在让他们跟着无奈。
“杨叔父您也别太心急,怀柳姑娘是坚忍不拔的性子,她对此事一定会挺得过去,您若再跟着操心着急,倒是让她也跟着乱了。”林庆轩年长些许,看事情要比赵靖更远一点儿。
其实他心底想说,即便辞官归乡,宇文信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但事涉自己的女儿,他们只崇敬这位父亲爱护女儿的情分,没有对杨志远胡言乱语的失态表示嘲讽。
他们都出身官家,自幼便被父母教导训斥,婚姻多数都为家中的权势做了牺牲品,而面前的杨志远只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可以弃官不做。
不管最后是否施行,这不是任何父亲都能够说得出的话语。
“是啊,杨叔父,您还是别着急,怀柳呢?怎么没瞧见她的人?”赵靖故意的岔开话题,可见自己妹妹和林红钰都在一旁,没有见到杨怀柳表示奇怪。
“怀柳呢?怀柳哪儿去了?”杨志远浑浑噩噩的四处去找,待得知梵音去了厨房要为众人添菜,杨志远便奔着那里而去。
此时梵音正拎着菜刀在“笃笃笃”的切菜。
钟行俨依靠在门框上逗着道:“宇文信好歹即将也是越王府的女婿,那位郡主性情和蔼亲切,你去做侧室也不会吃亏,何况那个小白脸模样也不错,心底也对你真有几分喜欢,别人府上的小姐恐怕抢破头,你怎么不答应?”
“看他不顺眼!”梵音的刀又重几下,随即转头看着他,“再提这件事,跟你没完!”
“你也就会跟我厉害,”钟行俨啧啧几声,“可惜他这句话一出,敢来提亲的恐怕都会缩回去,难道你真独身一辈子?就一个人?当尼姑可不能吃肉,就你这小身板儿……”钟行俨上下打量着梵音的身材,“若是再吃素,恐怕就更是火柴棍了!”
“啪!”的一声,梵音伸手打了他胳膊一下,钟行俨分毫不疼,倒是嘿嘿一笑,“再捶捶?胳膊这两天正是有点儿酸。”
“臭无赖!”梵音怒骂一声,心底一股子气又软了下来。
其实她是在发泄着心底的抑郁,菜板都被剁出了一条深深的纹痕。
她想要找寻其它的事来逃避刚刚与宇文信的纠葛,可钟行俨不容许她逃避,而是让她正视、面对。
这个死家伙儿,太讨厌了!
梵音的眼里涌了点儿泪,仰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那又能怎么办?大不了一个人一辈子也挺好。”
钟行俨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把眼泪憋回去,看着她落寞神伤的失落,冲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那个小白脸近期会忙着与越王府郡主的婚事,不会再来挑衅找麻烦,沈玉娘真的嫁到你们家来,他也不敢再这般放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那我能做什么呢?”梵音看着手上的菜刀,“听天由命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密谋
杨志远到此地来安慰梵音,被梵音几句话给撵了回去。
不但把父亲撵走,连钟行俨也没留他。
两个男人看着她在大厨房里忙上忙下的折腾,对视的目光俱都看出彼此的无奈,梵音这是在找寻发泄的方式。
“让她静一会儿吧,刚才我提两句,她差点儿拿菜刀砍我。”钟行俨啧啧几声,倒是更让杨志远害怕,话语在嘴边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口,终究只能叹了口气,“这是招谁惹谁了呢?一个小小的提举,居然被那么一双眼睛盯上而且不依不饶,荒唐透顶!”
“您的确只是个八品的官儿,可也不寻思您管的是什么?管印钱!而且又即将与忠奉伯府联姻,那边儿他宇文信不敢得罪的太深,不从您这儿下手从何处下手?”钟行俨抱着手臂望天,“京中不分官品高低,分的是您这里是肥缺还是闲职。”
杨志远长叹一口气,其实这道理他心里也明白,只是事情一出,不乏有些焦躁慌乱,特别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家人,这让杨志远格外的没有安全感。
“算了算了,起码把今儿的事过了再说,我还得去跟这丫头说两句。”杨志远说着又往大厨房而去,钟行俨正琢磨他是否要走,却见梁妈妈匆匆跑了过来,“哎呦舅公子,伯夫人在到处找您呢!”
“找我干什么?”钟行俨觉得自己跑的慢了……
“伯夫人刚刚气的不得了,您还是过去劝一劝吧。”梁妈妈也不顾长幼,生怕钟行俨跑了,拽着他就往后面的小院去。
钟行俨格外无奈,这位梁妈妈是自己大姐的陪嫁妈妈,当初也是从怀远将军府离开的,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妈妈,惹不起啊!
钟氏瞧见钟行俨一露面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让梁妈妈关上了门,她便忍不住唠叨开了!
“那个宇文信简直猖狂透顶!这里是女眷的院子,他居然敢随意的闯进来,而且还让侍卫拦住杨志远!那可即将是忠奉伯府的姑爷,他就能这样的对待!”
“那不是还未成亲呢么?”钟行俨插一句话,钟氏狠狠的瞪他,“居然让侍卫围住杨家,简直是欺人太甚!要造反不成!”
“谁让您带的护卫没有他带的多?”钟行俨摊手,“大姐,你在这里说气话也没用,回去跟姐夫说,让他派上三千护卫跟随,往后什么事都没有。”
“你!还有你!今儿杨怀柳被那么挤兑着,宇文信说无人敢娶她,更是要砍脑袋的,你居然不接下来?你心里不是喜欢这丫头?”钟氏在气头上什么话都不收敛了,“没骨气!没胆量!怎么能让他宇文信这样痛快的走?”
“哎呦大姐啊,您想清楚了再骂行不行?”钟行俨捂着脑袋,“我为了压制宇文信把这件事应下来,难道我真娶杨怀柳?”
“那不正合了你的心意?”钟氏满脸不解,对钟行俨更是横眉冷对。
钟行俨叹了口气,沉默半天,“你也看到了,宇文信即将成为越王的女婿,宫中宇文侯府出身的妃子也格外受宠,如若我不把西北的军权夺到手再赢一仗,那父亲的名声就彻底的被湮灭了!”
“那……”钟氏提了半口气又沉了下来,“那与你娶杨怀柳也没关系吧?那丫头,我挺心疼她。”
“打仗输赢无定,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娶什么娶?难道让她嫁了人就当寡妇啊!还是等我活着回来再说,宇文信不说了,谁提亲就砍谁,我也不怕有人跟我抢。”钟行俨的话让钟氏狠翻白眼,“要是真有人抢呢?”
“那她要乐意她就嫁,能与宇文信对峙的人显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丫头也不会吃亏。”说到此,钟行俨挠了挠头,继续道:“姐,杨志远与沈玉娘的婚事您还是尽早办了,办完之后,把那丫头接到您身边也行,她管持杨家也实在太久了,该歇歇玩玩,省得太累。”
“还是怕了吧?臭小子!”钟氏自当瞧出自己弟弟的小心思,接了她身边来,哪还有什么人会争?
听钟行俨提到一心出战,钟氏的心里也更多伤感,自己就这样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她哪里舍得呢?
可钟家的名声若这样的陨落下去,他的日子也是难过。
看着钟行俨低头沉思的模样,钟氏也满心无奈,日子怎么过的这样难呢?
梵音亲自下厨做的菜自当获得众人的好评,嘻嘻闹闹的场面把之前宇文信到来的插曲给平复过去,热热闹闹的开场、热热闹闹的结束,至于众人心底是如何思忖,那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钟氏的动作迅速,那一晚回了伯府之后便立即安排沈玉娘的亲事。
提亲、定亲,选日子,因为二人都不是第一次大婚,减免一些零杂碎的过程也能说得过去。
大婚之日就定在了十月十五,距离此时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杨志远想要与女儿彻头彻尾的谈一次,梵音却并不想再多说,只张罗着继母入门的琐事,还要再多添几个掌管家事的下人,忙忙碌碌的,反倒是让她把心中的梦魇消减了些。
可杨家与伯府在折腾着亲事,其他人家却是八卦的格外热闹。
宇文信到杨家提亲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比他即将成为越王殿下的女婿还要更快一分。
杨怀柳的拒绝、宇文信的断言,八卦总是添姿加彩,传闻也早已经被渲染成畸形的怪物。
宇文信因为此事与宇文侯争吵一番之后,便被越王请去,从越王府出门时,他只觉得浑身汗流浃背,但总算度过了这一关卡。
只是越王也给他加了一个难题,那便是不允钟行俨顺利的度过守孝期,更是不能让他领西北军出征。
宇文信为此事伤透脑筋,虽然越王赏识他、更是招他为婿,可是越王的凶残暴戾是有目共睹,即便是亲人,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天家无亲,这是越王自懂事起就明白的道理。
他可以依仗越王的势力耀武扬威,可越王交待的事情,他必须办妥,否则自己在越王府根本不可能立足。
因为他与越王府更近一层,宇文杰与宇文胜已经视他如仇敌一般,只等着他什么时候出个错便狠踩在地……
怎样才能让钟行俨踏不出京城呢?
宇文信正在思忖之时,门外侍卫回禀:“宇文公子,方青垣求见。”
方青垣?他上一次的事躲过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原本宇文侯欲寻他为替罪羊,可孰知他居然挂上了文渊阁大学士,将他安安稳稳的保了下来。
今儿他要见自己能是什么事情?
宇文信顿了半晌才摆手,“让他进来。”
侍卫前去引领,方青垣笑容满面的进了屋,拱手道:“下官为宇文公子行礼了。”
宇文信挂上招牌式的微笑起身,“方县令今日忽然到此让我格外惊讶,多日未见,您一切还顺利?”吩咐着一旁的侍卫上茶,宇文信更是引他坐在正位。
对宇文信的热忱招待,方青垣的心底也多了兴奋。
上一次的事他虽然找了大学士来保他,可那不是一条正路,更不是一条快速的路。如今宇文侯府的声势在宇文信即将成为越王女婿的消息传出之后,如同蹿天的炮仗,飞涨入天。
这一动作可谓在一直闷头不语的方青垣心里挠了痒,也是近期与众位大学士相交时遇上了坎儿,那些酸腐之众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致,难道在县令之位上呆一辈子么?
方青垣摇了摇头,琢磨了许久,他决定来拜访宇文信,无论成与不成,他起码要先做出个样子来。
“托您的福,一切都还算顺当,只是……”方青垣苦笑一声,“只是上一次的事对我冲击太大,还有几分缓不过气啊!”
宇文信笑了笑,“那有何事我能够相助?您不妨直接说出来。”
“我更愿替宇文公子分忧!”方青垣的话让宇文信顿了半晌,随后道:“我这里倒真有一事,请方县令给予意见?”
“宇文公子请讲!”方青垣的眼睛发亮,宇文信凑近他嘘声说了几句,方青垣的眉头皱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也听说过宇文信向杨家提亲的事,而如今他要除掉钟行俨,这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事。
但若是容易的事,也就轮不上他了?
方青垣想起杨志远,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他原本是自己带出来的一个跟班儿,如今却攀上了伯府,日子过的蒸蒸日上比他还要舒坦。
方青垣的心底有几分嫉妒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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