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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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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话语含蓄了一些、夸张了一些,那不也是要显示下他医术的高明?
这一丝意思都体味不到,这杨家的老太太看来也不怎么样!
苟郎中很不爽,眉头皱的更紧,手中拿起药方子看了半晌,走到桌前又润笔往上加了两味:鹿角胶、蛤蚧尾。
梵音掂着脚看到,朝着杨志远吐了下小舌头,都是最贵的,明摆着是要杨家破财了!
杨志远心思不在此处,也没看明白梵音的意思,杨志飞连忙上前接过药方,让人给了苟郎中行诊的银子,便让刘福赶着驴车去县里抓药。
苟郎中冷哼一声,明显是对杨志飞不从他家药铺拿药感到不悦,拿了行诊银子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迈步走人。
杨志飞不顾忌这般多,“……他们家的药不全,更不保真,还是去县里抓药更稳妥。”
刘福应下,得了杨志飞给的银子后匆匆离去。
杨老太太歪卧在床上唉声叹气,一副活不起了的模样,杨志飞看了一眼杨志远,唠叨着:
“都是让叔祖父闹的,他是咱们杨家年岁最长的,也是最不合群的,整日里挑三拣四,四处找麻烦,年前冲进院子把你大侄子打了一通不说,还把咱娘给骂了一顿,唉!”
杨志远没有接话,而是走过去安慰杨老太太几句,“母亲还是精心休养,不要想着家中的烦心之事为好。”
“我也不愿想,可不想行么?这还被人挑毛病,都把我想成个尖酸恶毒的老婆子,我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啊!”杨老太太指桑骂槐,无非也是在骂杨志远要带梵音走。
梵音依旧拽着杨志远的衣襟不松手,杨志远脸色略有尴尬,半晌才回一句:“容儿子说一句不孝的,您年纪大了,不妨让大嫂出来帮一帮忙,您只吃好、喝好的享福吧。”
“你是嫌弃我添乱吗?你个没良心……”杨老太太刚要发火,杨志飞连忙阻止,“娘,三弟是为您好!”
话语强硬,显然是不允杨老太太跟杨志远撕破脸。
何况……杨志飞也希望是自己媳妇儿出来管一管家里的事,不然早晚让老二把家里给祸害了,这老太太隔三差五的偷着给杨志奇耍钱的银子,他还不能多说。
如今有杨志远出来说话了,他为何不附和两句?
知儿莫若母,杨老太太还能不知道杨志飞的小心思?
上去一拳捶了他的后背上,老太太骂着道:“你这个白养活的,如今也来针对我,我做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个没长心的!”
杨志飞不敢吭声,只能忍着她一拳又一拳的捶下,杨志远很淡定的只看不语。
就这一会儿功夫,外面的婆子匆匆跑进来,“大老爷、三老爷,快出去瞧瞧吧,二老爷跟叔太老爷吵起来了,看那模样要动手似的,快去吧!”
这一声嚷,让杨志飞的心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蹦着高的就冲了出去,杨志远有些无奈,也微有担心,转身与老太太道:“先出去看一下,母亲不要急。”说罢,看了梵音道:“在此陪着祖母。”
梵音认真的点了头,就见杨志远出了门。
杨老太太这会儿也没心思装病了,想要出去看,可又因装了病没法下床,心里还惦记着。
犹犹豫豫的,倒是让梵音一把将她的身子推了回去,“您还是歇着吧,这会儿担心也无用,万一打起来了,您再无意中挨两下子,多亏的慌。”
杨老太太冷瞪她一眼,将婆子们撵了出去,警告梵音,“……少玩那等小把戏,你也休想离开杨家!”
“这事儿都随你,不过你也小心着,留我在杨家,你也别想日子舒坦了。”梵音歪着脑袋看她,“如今可还有那位老祖宗在,他也会时常来探望我的。”
“你以为他是真心对你好?”
“自当不会,可他会不会因为我来找你的麻烦,我就不知道了。”梵音摸摸自己的小脑袋,“比如我的饭菜不合口了?我又消瘦了?我给父亲的信件也可以让他选人帮着送,你若不允他见我,恐怕……他会把你这房子给拆了吧?”
梵音仰头看了看屋顶,“这么好的房子,可惜了……”
“你个死丫头,你敢威胁我?”杨老太太的拳头攥的紧紧,“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梵音稚嫩的小嘴抿的很紧,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格外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是吾难师太,也不是柳氏,更不是那个被你坑害死的孩子,不是吓唬吓唬就行的!”
杨老太太又要说话,这时外面传进来嘈杂的吵声,随后就见杨暮林老爷子迈步进来,杨志飞、杨志远二人跟随其后。
梵音笑着迎上前,尽管杨暮林还沉着一张脸,她也认真的先行了礼,“老祖宗。”曾祖父过于生分,叫一声老祖宗她也不吃亏。
“嗯,”杨暮林对此很满意,轻应一声,目光盯着杨老太太,“说你被我气的起不来床了,我倒要亲自进来看看,你病成了什么模样,若是一不小心闭了眼,你儿子还得让我这老不死的偿命了!”
这一句话半点儿安抚没有不说,刺的杨老太太胸口又开始疼,“死不了,劳叔父费心了。”
“哼!”杨暮林没有走的意思,杨志飞也一脑门汗,想要缓和下关系,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而杨志远始终没说话,他与杨暮林也在僵持着,莫说他要带梵音走,单说杨暮林让他续弦的事,他就不会妥协。
梵音对此很欣慰,也有一份小小的感动,起码自己这位“父亲”的心里还是重情分的。
屋内的气氛很僵硬,这一个老头子在此,谁都不愿开口说话。
梵音看向杨老太太,却见杨老太太捂着脑袋巴不得这老头赶紧走。
“老祖宗,”梵音忽然开口轻唤,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了她,杨暮林侧身看着她,“什么事?”
“如果我留在杨家村,您会时常来看我的吧?不然父亲不会放心。”梵音看向杨志远,有不舍,有心怯,稚嫩无辜的目光看着他们,委屈的小模样不免让人油生愧疚之心。
杨志远忍不住迈步上前,抚摸着她的小光头,一肚子话说不出口。
杨暮林斩钉截铁的答道:“放心,尽管他们都厌恶我,那我也天天都来看你,只要我这条老命还在!”说到此,他看向杨老太太和杨志飞,“我拿脑袋保证!”
杨老太太的头更疼,杨志飞的脸都快抽了!
他居然还要天天来?这不是要人命么……
梵音笑着点头,“那太好了,我还能帮老祖宗抄经,也可以为您做早饭,我的素斋做的可好了,不信您问父亲?”
见梵音瞧向自己,杨志远点了头,“从没吃过那么香的面,女儿的手艺一绝!”
“我三餐都在这里吃!”杨暮林这一句话吓的杨志飞差点儿腿软摔了,杨老太太只觉得脖颈子发凉,脖筋僵的快成了木头。
梵音的笑容更加灿烂,她就是故意要气杨老太太,虽说这个老头也很烦人,但他最大的作用就是能让杨老太太受气。
她还就不信了,杨老太太能忍得了!
终归她今儿也被苟郎中吓唬一阵子了,索性就让她感觉下什么叫真正的恐惧和害怕。
梵音发自内心的不怕杨老太太真的被气死,因为她坚信“祸害遗臭千年”的古言名句。
杨老太太不开口,杨志飞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你这孩子怎能这样胡闹?你曾叔祖父已经高龄老人了,还天天来陪着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长幼了?连这个都不会分,让别人笑话你爹!”
“那……”梵音故意做出害怕的意思,又往杨志远的身后躲了躲,“那老祖宗不能搬到这里来住么?”转头看向杨志远,“他这么大年龄了,女儿也能照料老祖宗的……”
“我这就搬来!”
杨暮林大嗓门子一喊,杨老太太“哎呦”的一声叫,她实在是被吓的不行了,“快叫苟郎中再来一趟,我喘不过气,哎呦,头疼的要死了!”
杨志飞吓的连忙派人再去喊苟郎中,梵音看着杨老太太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心底发笑,杨暮林才不管老太太死活,出门喊着杨志飞的媳妇儿去为他收拾东西腾出屋子,他要搬来。
杨志远看着躲在她身后的小影子,不禁点了下她的小鼻尖,轻声道:“滑头!”
梵音吐了吐舌头,朝他抿嘴一笑,杨志远看出她是故意的,可他的脸上只有宠溺和疼爱,没有责备和厌恶……
要是真有这样一个父亲该多好?梵音这样想。
第十八章 内部斗争的萌芽
“不行!绝对不行!”
杨老太太斩钉截铁的叫嚷,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抖——因为气的。
她没有想到杨志飞居然过来与她商议,让那个小尼姑跟着杨志远走!这岂不是荒唐透顶,那个小尼姑是冒充的不说,就算不是冒充的、真是她的孙女,她也绝对不能放走!
“娘!”
杨志飞苦口婆心,“叔祖父已经让人在院中收拾屋子要搬过来,您还能将他轰出去不成?他若来了咱们家,日子还能过嘛!”
“大哥,那个老头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又不是他的家,咱们也不能太纵着他!”杨志奇在一旁插嘴,杨志飞皱眉道:“那你去把他拦住?”
“我又不是杨家村的里正,我说话也没人听啊!”杨志奇阴阳怪气的泛酸,杨志飞指着他便骂:“你再敢说一句?”
“说又怎么了?你不是咱们家的老大吗?这些事自当要你来解决,从小到大什么事娘不都是找你拿主意、由你出面,什么时候轮到我了,分给我的都是丑事、恶事,如今我让人戳的脊梁骨都伸不直,还不都是因为你?”
杨志奇骂完这一句也有心虚,连忙坐到杨老太太身边,“娘,我不敢说话了。”
杨志飞看杨老太太满眼心疼二儿子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只能冷哼的别过头去不说话。
“我不管,”杨老太太的蛮劲儿上来,“杨暮林那个老不死的不能搬进来,那个小尼姑也不能走,办法你自己去想,反正我不同意老三带她走,如果你偏要这么做,我就去上吊!”
杨志飞也实在一肚子窝囊气,只得叹着气走出门。
仰着脑袋伸了伸脖子,杨志飞仍旧没能让心中压抑的气喘出来,好似自杨志远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舒坦过。
“可赶紧走吧……”
杨志飞不由得自言自语了一句,缓缓的迈步回了他的小院。
杨志飞离开老太太的屋子,杨志奇还未走,伺候着老太太服下最后一碗药,又亲自端了热水为老太太洗脚。
这一副孝顺的模样让老太太心里感慨万千,老二虽然浑了点儿,还是比老大更孝顺啊……
“……你大哥从小也护着你,别跟他置气,兄弟俩不记仇,啊?”老太太叮嘱着,虽然老二比老大孝顺,可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杨志奇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主,这个家还得靠老大撑着。
杨志奇为老太太洗着脚,口中不屑道:“行了娘,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可我跟您说,他今儿来也不过是试探试探您罢了,那老头子要是进了咱家,他对谁最有意见?您!”
杨志奇掸掸手上的水,声音高了一调,“他一直都跟您不对付,来咱们家也是对大哥更看重,今儿不还说了?让您把家里事都交给大嫂去做,您闲着就行,狗屁!若是那样的话,您看大哥是否还来看您一眼,瞧瞧今儿刘福去县城里为您取药,他都没多给银子,又让刘福折腾回来取了一趟,那一脸肉疼的劲儿,啧啧,我看了都觉得心寒。”
这话算是说到杨老太太心坎儿里去了。
苟郎中的药方子拿到县城里去,结果刘福身上不够银子,又折回来一趟,她也是晚间才喝上了药。
有些事不由别人挑拨,心里也不会觉得难受,但如今这事儿让杨志奇说出来,老太太的心里还真有些别扭……
捶着胸口闭着眼,杨老太太只觉得心又开始绞着疼,杨志奇连忙跑过来为她顺着气,“娘?您可别生气,我多嘴,我不应当说,我就该让着他忍着他,我不跟他争啊,娘?”
杨志奇不说还好,他越说杨老太太的心里越难受,抓着儿子的手道:“放心,娘心里都有数。”
安抚好老太太歇下,杨志奇便离开了此地。
梵音在窗口看到杨志奇匆匆离去的背影,放下挑起了小缝隙的帘子。
杨志远后天就要走了,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今儿虽挑拨的杨暮林要搬来,可都因为老太太忽然晕倒不了了之……
这个老太太,不会是故意的吧?
梵音坐在床上将今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回想清楚,每一个人的话、每一个人的动作和眼神,包括她从未见过、今日初次相见的那些人……
盘腿儿静坐,她认真的想着对策,老太太派来看着她的仆妇就剩下一个,另外一个不知为什么被撵走。
这个仆妇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纳鞋底,时而看一眼梵音,不敢有半点儿疏忽。
今日佛堂那个负责洒扫的婆子被好一通打,她们这些人都是亲眼见到的,不过是因为没有看好四小姐就遭了这份罪,在杨家干活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些人都是新来的,以往在地里干活,除却自家人之外也没伺候过别人,如今这一看才知道,日子跟以往不是一码事了,想要过的舒坦,那就是俩字:闭嘴。
这一晚多人无眠,杨志飞与他的媳妇儿也躺在炕上说着今儿的事。
杨志飞是心里郁闷唠叨两句,可他媳妇儿却真的上了心,“……老二家的整天花枝招展的打扮花银子,娘怎么不心疼?今儿苟郎中的一副药就花了七八两,这在别人家都够过一年的了,今儿刘福回来取银子,看老二的话说的那叫一个难听,好像你不舍得似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是不知道日子过的有多难。”
“行了,别说了,娘从小就疼他。”杨志飞有些后悔,他实在是跟媳妇儿说多了,只庆幸自己没说杨暮林老爷子让她出面管家里的事,否则还不翻了天?
杨志飞想停了话,他媳妇儿可不干了,继续的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絮叨着:“咱们家儿子也该娶亲了,如今连点儿下聘的银子都没定下来,谁乐意嫁?好歹你也是杨家村的里正,整天就出去跑这些脏活累活了,别人都当大爷似的舒坦着……”
“你睡不睡?”杨志飞厉声呵斥,媳妇儿白了他一眼,“睡就睡,睡死拉倒!”
吹灭了蜡烛,屋内一片漆黑。
可这一宿,杨志飞是没阖上眼,心里不知数了多少铜子儿都不管用。
“要命啊……”
天亮时,杨志飞顶着一双乌黑的肿眼泡,暗自的嘀咕了这一声。
梵音今日依旧起的很早。
又是让婆子陪着去了厨房,为杨志远做了一碗面。
这一次乃是一碗凉面,高火烧热,将蘑菇丁、笋丁、胡萝卜丁、豆芽蒜末一起炒,随后放入调料,再加入已经煮好过了水的凉面一拌,让杨志远甚是喜爱。
一碗吃了干净,他笑嘻嘻的看着梵音,梵音立即送上第二碗,“就猜中父亲吃不够,特意做了两碗。”
“乖!”杨志远又是拍了拍她的小光头,随后大快朵颐,将第二碗面吃个干净。
梵音拄着脸坐在那里看他笑,虽然才相处这么短短几天,她已经真有些喜欢杨志远这位父亲,也乐于跟他亲近,他是一个有责任的父亲,或许这也是她内心一直期盼的向往。
她前世并没有父亲……是母亲一个人将她带大。
“还吃吗?”
“不行了,实在饱了!”杨志远拍拍自己的肚皮,“若是天天都吃女儿亲手做的早饭,恐怕为父的肚子很快就要发福了。”
梵音抿嘴一笑,没有回答,可她的眼神中有一丝不舍和无奈。
杨志远叹了口气,“爹会再跟你祖母商量一回,认真的谈一次。”
“谢谢父亲。”梵音话语很快接上,可她心里却并没有对此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他要去谈的人不是个良善的人,而是个老妖婆子,对待这种人用“谈”怎能成?
所谓恶人恶惩,她昨晚已经想出个办法,叫“借力打力”。
杨志远用过饭后便去找了杨老太太谈事,梵音也没有闲着,与仆妇道:“我要去一趟大伯母那里,你陪着去?”
“四小姐去那里作甚?”仆妇提着心问。
“是父亲的事,让我帮忙去说一声。”梵音这般说辞,仆妇没有拒绝,问了其他人大媳妇儿的院子怎么走,便带着梵音过去。
梵音的忽然到来,让杨志飞的媳妇儿很惊讶。
她也知道这个小丫头是冒充的,不是真的杨怀柳。这是她引以为豪的事,因为老太太只与她一个人说了,没有跟老二媳妇儿说,岂不是更信任她?
大儿媳妇儿才应该是对家中事了若指掌、心中有数的人选。
梵音先与她问了好,随后说起事来,“……父亲明天就要走了,想要问一下大伯母,他的东西是否都收拾好了,之前还有几箱书籍想要带着,不知道安排的车能不能放下,另外还有祖母说的银子的事……”
老大媳妇儿皱了眉,“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该去问你祖母啊,怎么跑到我这儿要银子来了!”满脸不屑,更不爱搭理,杨志飞说过这个小尼姑很邪,不是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梵音满脸的惊讶,“啊?不应该啊,大伯母不知道吗?昨天老祖宗说了呀,往后让您管家里的事和银子,是父亲让我来找您要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大媳妇儿惊了,她怎么不知道?杨志飞也压根儿没跟她提这件事!
梵音故作害怕,满脸的尴尬,“是不是我来错了啊?那我再去问问祖母,这的确是昨儿老祖宗说的啊,难道她有其他的人选……”梵音惊慌的起了身,带着仆妇便往外走。
老大媳妇儿一肚子气,攥着拳头闷在屋中心里不踏实,索性迈步出门去找了老太太。
她一定要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九章 乱了套了
杨志远正从老太太的屋中出来。
脸色沉闷,显然没能与老太太谈妥带梵音离开的事。
低着头往外走,就看到杨志飞的媳妇儿急匆匆的从外赶来,那副模样好似家中出了什么大事,一阵风似的便冲进屋去,连他张口欲喊一声“大嫂”都没来得及。
这怎么了?杨志远正纳着闷,就见梵音随后进了院子。
“父亲。”梵音笑眯眯的上前打了招呼,杨志远的嘴朝着屋中努一努,问询着怎么回事。
梵音犹豫了一下,走近杨志远,悄声道:
“女儿刚刚想去帮父亲定好明天离去的杂事,您上次说过想要带以前的书籍,另外还有邻里乡亲送给您的盘缠和礼品,这就去找了大伯母,昨天老祖宗不是说往后家里的事都交给大伯母么,女儿就去了,可大伯母好像不知道……”
梵音直盯盯的看着杨志远,杨志远也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父女二人对视许久,杨志远的脸上闪现些许复杂的面容,有惊诧,也有着难以隐忍的笑。
“女儿这么小就替为父着想,实在是我的福气啊!”杨志远的感慨很有内涵。
梵音揪着他的衣襟道:“那咱们怎么办?”
“为父教给你的《论语》你背好了吗?”杨志远随意找个话题,他是想离开这儿,因为老太太屋中已经逐渐响起了争吵,躲得远一些,免得迸溅一身血啊……
梵音嘿嘿一笑,“女儿不想背《论语》了,想听父亲讲故事。”
“走,你想听什么故事?”杨志远摸着她的小光头便往外走。
梵音紧紧跟随,忽然道:“女儿想听《三十六计》。”
“啊?”杨志远愣了片刻便很快反应过来,“对!三十六计走为上,三十六计第一计为金蝉脱壳,是指蝉脱去外壳蜕变成另外的模样,用假象脱身,让对方不能及时发觉,话说很久很久以前的南朝,有一位大将军叫檀道济……”
父女二人边说边走,貌似散步,其实步伐极快,匆匆的离开了战场。
老太太的屋子里已经打翻了天了。
杨志飞的媳妇儿冲进门时,就听见老二的媳妇儿正在跟老太太要银子,好似是杨志奇在外面又生了个野儿子。
老太太不想给,老二媳妇儿便拿了杨志飞的大儿子说事,斥他到处的沾花惹草丢杨家脸,都是老太太包庇。
大媳妇儿没听见前面的话,只听见了要银子,当即大怒。二话不说就朝着老二媳妇儿的脸上抽了巴掌,二媳妇儿吓一跳,嘴角被打出了血以后,便厮打起来。
老太太差点儿气过去,终归是下了床,朝着两个媳妇儿一人打了一巴掌才算停手。
“你们……你们这是想让我死啊!”
老太太勃然大怒,捶着胸口猛咳不止,其实她的病没有多重,都是苟郎中那一句话吓的、外加让杨暮林那个老头和家里人气的。
大媳妇儿拍拍脸,冷哼一声道:
“这一巴掌我记了心里头,可是您第一次伸手打我,还是个闺女时,就听说杨家门槛儿高,嫁进来我算是见识到了,这门槛儿的确高,高的都离谱了,做出的那些恶心事比鬼故事还吓人,别的没学回,胆子我是练出来了,不让我管家里事,还伸手打我,若是不给个说法,我就跟杨志飞和离,你们家的丑事恶心事也别怪我嘴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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