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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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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就是这么一天天过的么?
    回到杨家,梵音下了马车还不等舒两口气就看到那一脸幽怨的老爹。
    “父亲。”梵音想要开口,却还不知道能说什么,犹豫了半晌只说出一句:“女儿让您担心了。”
    “怀柳啊,都是父亲不好,父亲对不住你,父亲没本事……”
    杨志远站在那里满脸自愧和无奈,“你告诉父亲,你心里是否真的愿意嫁给钟行俨那个……那个人?如果你不愿意,为父豁出去这条命也去与忠奉伯谈清楚,总不能让你拿婚姻当儿戏!”
    “老爷,日子都订了,您还说这些做什么?”沈玉娘略有埋怨,跟杨志远在一起这几天她也明白了,自家这位老爷就是个直性子,根本不会拐弯。
    怀柳一个大姑娘家,还非逼着她说自己乐意嫁,这不是胡闹嘛!
    杨志远不肯放弃,“我总要听女儿自己说一句,不然……不然我这心里总不能安。”
    “我愿意嫁。”梵音回答的很干脆,“我愿意嫁给钟行俨,我是认真的。”
    杨志远瞠目的张着嘴,他本以为女儿会犹豫几句诉说两句不得已,却没想到她答的这么痛快?
    沈玉娘连忙过去抓住梵音的小手,“你父亲也是为了你自己能合心意,你的婚事是咱们家最大的事,我一定为你办的妥妥当当!”
    “多谢父亲母亲。”梵音笑了出来,再看向自己父亲,“爹,您心里为女儿着想,女儿都明白,可您将这件事想的太复杂了,您定是以为我被宇文信逼迫的不得已才嫁给钟行俨吧?”
    杨志远的话当即出口,“难道不是?”
    可说完他也意识到这话实在不对劲儿,连忙补救道:“为父是怕你觉得钟行俨是不得已的选择,可即便你不嫁给他,也可以在家里,宇文侯府又不可能猖狂一辈子,为父就养你一辈子!”
    “老爷,您这是说什么呢!”沈玉娘忍不住埋怨了,梵音笑的更甚,“父亲也是疼我,这我心里都明白,可到了什么年龄就要做什么事,何况我从小到大身边儿也的确有过不少结亲的机会,但那些人真的没入过我心坎儿里。”
    梵音叹了口气,细算起来,“当初在庆城县,张伯父府上的文擎大哥,我只当他是哥哥,就好像待二胖为弟弟一样,方静之……我也一直当他是个不错的朋友,没有男女之情,并非是因父亲不肯让我嫁给他,宇文信更不用提,这个人心思阴险,狠毒,唯独剩下钟行俨。”
    “我和他相识也已有多年,可每一次与他斗上几句嘴、吵上两句架,我都能够放下心来不去算计,心里也是轻快的,”梵音的脑中回想着二人历次的交集,“而且他也救了我,还是能够让我觉得背后有一个支撑,能够放下心的。”
    “为父也知道他还靠得住,可他一心要去打仗,打仗是那么轻松的事吗?前途未卜啊!”杨志远说出内心真正的担忧,沈玉娘也心疼起来。
    独身当寡妇的滋味儿她体会的太深,那不是一般人能容忍的痛。
    “他一定会活着。”梵音咬着嘴唇,望着天,“祸害遗千年么,他怎么会死在战场上呢?”
    杨志远还要说,却被沈玉娘一把拽住,“晚上也都累了,先歇着,明儿我与你父亲去伯府把你和舅公子的亲事彻底的定下来,很快就要开始走大婚的流程,时间仓促,很多细节或许都要减免,倒是委屈你了。”
    “哪来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不委屈,我要快快乐乐的嫁。”梵音说着,朝向父亲和沈玉娘行一大礼,“都拜托给父亲和娘了!”
    沈玉娘羞红着脸很肯定点头,杨志远仍有不舍和不痛快,梵音却不再多说,刚刚虽是在与父亲说心事,可其实她也是在告诉自己。
    说出来才痛快,何必藏着呢?
    转身往吾难师太的禅房行去,梵音要向师父说出她要大婚的消息。
    看着女儿走远,杨志远接连感叹,沈玉娘在一旁劝告,“老爷,大婚的事已经定下了,您何必逼着怀柳说出心事?她一个姑娘家的,能容下这些已经不易了,您还要为她心头添堵。”
    “我这不是怕她一时鲁莽和被逼无奈嘛。”杨志远摊手无策,“谁让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
    “您没见到她在笑吗?”沈玉娘的心底也很酸,“她笑的是那么开心,其实她什么都明白,咱们能做的也就是让她嫁的高兴,嫁的不留遗憾。”
    “夫人教我了,是我太鲁莽慌乱了。”杨志远朝向沈玉娘拱手,沈玉娘一把拍了下去,埋怨的瞪他一眼。
    秀目一瞪,却有着无限的怨怼和柔媚,杨志远怔愣住,随即牵起沈玉娘的手。
    无声胜有声,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无用了,二人都不愿打破这份祥和的温馨,就这样的往院中走去。
    宇文侯府这一夜也在灯火通明。
    温熙云看着被打成废人一样的宇文杰是发自内心的恶心!
    她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她?
    捂着嘴,温熙云只觉得自己想吐,冲到门口,她很想发泄的大吼几声,心中怨怼不甘,她的眼中涌起了泪花儿,可还未等掉落下去,就见那一个从容儒雅的身影站在眼前。
    “宇文信……”温熙云轻声唤出他的名字。
    宇文信站在那里凝望着她,“二嫂辛苦了。”
    温熙云的眼泪瞬时涌下,“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
    “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的吧。”宇文信自当明白她问的是为何不娶,“不过也不代表完全没有转圜的机会。”
    温熙云一怔,看向宇文信手中拿出的一个瓶子,惊愕道:“你……你要我杀了他?”

    第一百九十四章 孽缘

    “你就那么想让他死?”
    宇文信的轻吟带着股邪魅的调侃和嘲讽,温熙云从脚趾头一直麻痹到头顶,连忙摇头:“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宇文信把药瓶递过去,“这是伤药,记得不要涂的太多,每次一点就可以,会让二哥没有那么疼,越王殿下赏的。”
    温熙云下意识的接过,含着眼泪的目光却一直都在看向宇文信,痴痴的不肯挪开。
    “二嫂多保重。”宇文信撂下这一句便走,温熙云却一直都在看着他,看着那身影仍旧痴迷,看着他消失在眼前仍旧心口一痛。
    未嫁之前,她曾日思夜想要见到宇文信,如今虽然能够见到,可事实呢?
    中间隔着那一堵墙更让她觉得老天爷不公平,更让她觉得世事难料,她恨,她特别的恨,她恨所有人,更恨这个要娶自己的宇文杰!
    他为什么偏要娶自己?为什么!
    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亦或许……亦或许做不出宇文信的正妻,起码做侧室也是富富有余了!
    温熙云握着宇文信交给她的那瓶伤药哭的更凶,一直哭到眼前发黑险些昏过去,才被丫鬟婆子们给搀扶进屋内。
    对温熙云与宇文信的这一次见面,所有人都保持缄默,因为她们都已经认识到一个问题,二爷伤了,三爷在崛起,马上娶越王殿下的郡主入门,谁还敢在这时胡乱放肆多嘴?那会死的很难受。
    温熙云进屋就听到宇文杰的怒骂,不堪入耳的骂声让她心底烦躁,因为宇文杰骂的最凶的一个人就是宇文信。
    那是她心目中的男子,在他口中却成了猪狗不如的畜生?
    温熙云打开了宇文信刚刚送来的药,缓缓的洒在宇文杰的伤口上,用手为他轻轻的揉抚。
    似是没有刚刚那么疼痛,宇文杰的谩骂也逐渐的消去,未过一会儿,便传来了如雷一般的鼾声。
    温熙云的手仍旧没有停下,心底只想着,他若是永远都不醒过来,该有多好?
    梵音在禅房中陪着吾难师太诵完一段经文,她的心思也才算真正的平静下来。
    看到梵音粗喘了一口气,好似解脱一般,吾难师太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梵音,你悟了?”
    “师父,徒儿要嫁了,想请您跟随一同搬走,我会让钟行俨为您再置一间禅房,有您在身边,徒儿才能够真正的放下来,否则总像心口挂着个石头,不踏实。”梵音撒娇的拽着吾难师太的衣袖,“好不好?”
    看着她眼中的期待和乞求,吾难师太纵使心中不忍,却也没有答应她,“为师打算去法乐寺后面继续清休,若不是你在,我或许也不会在杨家……”
    “徒儿知道,可徒儿离不开您。”梵音涌了眼泪,“您就跟着徒儿一起去!”
    吾难师太抚摸着她的头发,“你知道钟家是怎么回事么?”
    “还不完全清楚。”梵音只能说实话,“嫁过去也会很难。”
    “那么难的地方,你让为师去,岂不是难上加难?”
    吾难师太拍拍她的小脸,“你大了,不是几岁时还能在为师怀中撒娇的人儿了,梵音,为师知道你一直都介意杨怀柳的角色,可只有你彻底的离开自成家,没有磕磕绊绊的拖累,你才能有属于你自己的日子,何况,去法乐寺清修是为师的愿望。”
    “师父。”梵音哽咽的说不出声,“我害怕了,我很的害怕了!”
    “你害怕被遗弃?”吾难师太摸着她脸上的湿润,将她的脸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梵音想要躲避,却根本躲不开,“是的,我害怕被遗弃,自幼就是您把我捡回去养大的,若没有您,徒儿早已经就没了,活到现在,我知道应该要离开杨家门,可我却害怕改变,害怕他一去不归,我害怕孤独……”
    “那也是你心里有他。”吾难师太轻笑,“小梵音是彻底的入痴了。”
    梵音脸色通红,“我才没有痴。”
    吾难师太没有再回答,“回去睡吧,一切都要往好了想,这等话自不用为师再提醒你,你从小就格外懂事,怎么大了,还反而越发的孩童气了?”
    “就想在您的怀里睡。”梵音赖着不走,拿了一个蒲团当枕头,躺在吾难师太的床上不肯下去,“徒儿晚上就跟您睡了,好吗?”
    吾难师太哭笑不得,只能点了点头,似母亲一般为她盖好了被子,而梵音也心身疲累,沾了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吾难师太回到佛龛之下,继续盘腿静坐,作揖默念。
    这一次她念的却不是经文,而是为丫头祈福,梵音将她当成母亲,她又何尝不将梵音当成女儿?
    “……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这一晚,梵音睡的很踏实,一直到第二天太阳高升、天色大亮,她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看到禅房内熟悉的檀香味道,看到吾难师太在静坐写字,她的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这个丫头,还不起来?你父亲和母亲早已经去了伯府去商议你的婚事,再过一会儿都快回来了。”吾难师太宠溺的看着她,“都已是要嫁的人了,还这么赖着。”
    “您也说要嫁了,恐怕也没这么赖着的机会了,我还不舒坦一天是一天?”梵音吐了吐舌头,嘻嘻的笑着。
    裹着大被不肯起身,孰料彩云却已经到了门口,看到梵音还赖在床上忍不住叫道:“大小姐您还没起啊?赵夫人和赵公子都已经到门口了,特意来看您的!”
    梵音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怎么来之前也没打个招呼?衣裳呢?快给我拿一套干净点儿的衣裳……”
    “慢着点儿,别摔着。”吾难师太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担心,彩云连忙过来帮忙,嘴上回着话,“赵夫人说是心急,所以没送帖子直接就来了,奴婢说您是在师太的屋中谈事,请她稍等片刻。”
    彩云偷偷看了看吾难师太,见师太没有厌恶她信口遮掩,才算舒了口气。
    下人们向来不轻易来打扰吾难师太,连杨志远都极少来,沈玉娘也只是在入门后过来拜见过一次,彩云即便跟随着梵音,与吾难师太也没有什么交集。
    对这位师太的脾性,她们还是很畏惧的。
    “只有赵夫人和赵靖?月娥呢?这次没有跟来吗?”梵音对赵家人更亲近月娥一些,自己的亲事她居然没出现?这不太可能啊。
    “赵夫人说了,是赵家小姐昨晚染了风寒不敢来,怕把您给传染上,都要大婚的人再弄病了,怕钟公子和伯夫人找她算账去。”
    梵音忍不住笑,“那个祸害,是挺招人怕的。”
    穿好了衣裳,梵音便带着彩云匆匆离开禅房。
    走出禅房的门,她的心也算彻底的稳定下来,迈出这一步,她就要面对以后的生活。
    生活都是自营的,她要经营的出彩,无论他大婚之后的一战是胜、是败,她都要活出自我,等待他回来。
    瞧见梵音露了面,赵夫人也不顾什么身份急忙上前,扯着梵音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随后嬉笑着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就要成新娘子了?昨儿离的太远,你又没功夫与我细谈,我这好几日了都没敢信,刚刚办完你父亲的喜事,转而你就要嫁了,小小的一家人,日子过的这样惊心动魄的,你失踪的那一天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让赵夫人担心了,怀柳给您陪个罪。”梵音说着就福身,赵夫人连忙扶她,“我也不客套,就受了你这礼,等你大婚的时候,我也来好好的添妆。”
    “那可不行,您不能只添妆,还得当那全福夫人帮我铺被子,我可都指望您了!”梵音笑着撒娇耍赖,倒是把赵夫人给逗的前仰后合,“瞧瞧,瞧瞧,这还没入钟家的门呢,也开始学起土匪了!”
    梵音笑的满脸红,也问起了月娥,“病的怎么样?严重吗?”
    “不重,就是有些头疼,喝上两天汤药就能好。”赵夫人对梵音担心月娥也很感动,“等你大婚的日子,她一定到!”
    “等过两日我就去看她,什么风寒不风寒的,我可想她呢。”梵音让翠巧给赵靖上了茶,她也看出赵靖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要说。
    可他除了能说方静之,还能说谁呢?
    梵音只觉得此时听不听都无谓,可看赵靖憋的那副模样,心里也实在好笑得很。
    可她就是不主动问,憋!憋死你!
    与赵夫人叙谈半晌,杨志远与沈玉娘便从伯府回来,赵夫人自当与她二人细谈起婚事,赵靖终于抽出功夫与梵音叙上两句话。
    “方静之他……他病了。”
    “也染了风寒?”梵音明摆着不想提及此人。
    赵靖却初次的不识时务,继续这个话题,“不是,他病的起不来身了,你失踪的那天晚上,他好像与他父母大吵了一架,也挨了打。”
    梵音沉默了,她之所以被人绑走,就是因为朱九来传了关于方静之的假消息。
    这件事显然与方青垣拖不开干系。
    “他什么想法?”梵音直奔主题,赵靖连忙道:“他问你,你恨她吗?”
    梵音沉了半晌摇摇头,“不恨。”
    “真的?”赵靖有些不确信。
    “没有爱,哪来的恨?”梵音似自言自语,“我大婚之日,请他到场吧,看我出嫁,算是我对他的报复了。”
    赵靖嘴角抽搐,“他说的与你一样,他期望你大婚当天给他一个机会,来接受报复。”
    “真是孽缘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陪嫁

    赵靖去与杨致远谈论诗书,梵音也到了屋中去,沈玉娘与赵夫人此时已经把嫁妆的事都订好了,更是约了京中最好的一家绣坊赶制嫁衣,里里外外一共十三件,听的梵音只吐舌头:“穿得上这么多吗?十三件,沉死了。”
    “流程的事已经减下去不少环节了,嫁衣的事可不能再省了,不但不能省还要往精致了置办,就嫁这么一回,可不能委屈了你!”沈玉娘对此事格外坚定,分毫不容梵音再商量,也根本不与她商量这事儿。
    赵夫人在一旁捂着嘴笑,看着梵音一副耍赖的模样道:“在家多耍耍懒吧,等你嫁了就没这么多好时候了,说起来当姑娘时总想自己有个家,等真出了门子,却又怀念当姑娘的时候。”
    “那也不过是想想罢了,哪还能真回得去了?生活变化的太快,让人有时候刚反应过来,却不知已经过去多久的时间了。”
    沈玉娘笑眯眯的搂过来梵音,“何况我们大姑娘是个懂事的,从小就拿得起家事,除了家里鸡毛蒜皮的事以外,中馈应酬都难不倒她的。”
    梵音歪着脑袋躺她肩膀上,撇嘴道:“刚有了娘就要出家门,都是什么事呢!”
    “我这个旁边瞧着的都觉得稀奇,之前还在谈我儿子的亲事,可一转眼怀柳却要先出阁,脑子若是转的慢一点儿都反应不过来。”
    赵夫人突然静下来,“陪嫁的丫鬟婆子和陪房都订下了吗?”杨家人少,这等事也向来没有往心里去。
    沈玉娘一惊,“啊哟,这事儿若不是您说,我还给忘了!”
    梵音眨了眨眼,“我要带着彩云就行了,带的太多也没必要吧?”
    “这可不行!”赵夫人的态度坚决,“杨夫人也别当我话语有挑拨,陪房的事也是要展现着娘家身份,虽说你这也算得上亲上加亲,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顶多是差着辈分而已,必须要做出样子,不但是给钟家看,也是给外人看的。”
    赵夫人顿下看了看梵音,“何况,那钟府门里可不简单呢!”
    “您知道钟府的事?快给我讲讲,我问了一堆人,谁都告诉我不知道、不清楚的。”梵音刨根问底儿,赵夫人目光有躲闪,心头更是犹豫。
    毕竟沈玉娘与钟氏还挂着母女的名分呢,她在这里说多了岂不是让伯夫人心里不痛快?
    沈玉娘也是明白人,自当看出来赵夫人怕什么,“我是真不知道才没给她讲,您若知道就说一说,我也不是那等不懂事的人,这也是我的女儿,我总不愿女儿稀里糊涂嫁过去什么都不懂,麻烦堆了眼前才知道发愁的……”
    “那我就说说,你们也听完就拉倒,终归是伯夫人的家事,我总不能被当个碎嘴的落埋怨。”
    赵夫人叹口气,“其实这事儿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我们老爷曾经见过钟家的那位二爷。”
    “钟行俨到底兄弟几个?我只知道伯夫人是他的亲姐姐。”梵音的问题让赵夫人皱了眉,惊愕的看着她,“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梵音摇摇头,“不知道。”
    赵夫人看向沈玉娘,沈玉娘连忙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看来还真得给你们讲一讲,消息可不能这样的闭塞。”赵夫人心中没了顾忌,话匣子也打开了。
    “……钟行俨是家中最小的,排行老四,伯夫人是大姑奶奶,他们乃是一母同胞的嫡出姐弟,之前还有一位长兄年幼夭折,自可不提。如此算下来钟行俨就还有两位庶兄,也都是自幼习武,跟随怀远大将军带兵为将,可惜怀远大将军过世之后,这二人开始闹起了分家,时至今日也没分成,具体是为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莫看他们二人是庶出,但娶的媳妇儿却都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老二的媳妇儿娘家爹是工部的官儿,老三媳妇儿的祖父曾经做过太子少师,说话有分量的很,那哥俩能娶上这样人家的姑娘也是拖了怀远大将军的威名。”
    “合着钟行俨娶我是他委屈了……”梵音自嘲的笑着道:“不过委屈也得受着,谁让他命不好呢。”
    赵夫人挤了眼睛示意她别胡说,“都成一家子了,得往好事上说,哪有这样说自己男人的?”
    “我这说的也是实话啊。”梵音撇撇嘴,继续问着:“您继续说,我还是认真的听听,这有两位出身高贵的嫂嫂,我日子能好哪儿去?”
    “也不能这样说,有伯夫人在你后面撑着,钟公子又是嫡出,那哥俩儿也闹不出什么名堂,只是你要护好自己,也得帮着他把钟府攥了手里,虽说我不知道他们为何闹分家,但一定没揣着什么好心,所以你陪房要好好选一选,帮不上忙不行,帮倒忙更不行!”
    赵夫人的叮嘱让沈玉娘也觉得事情严重,她可知道婆家那些腌臜的恶心事,上一段婚姻就已经吃过这等苦头了!
    “这事儿我明儿就办,家里若不成,我就到伯府去找母亲要几个人来,就不信她们敢随意的欺负怀柳。”
    赵夫人并不完全赞同,“你要找完全能归顺于怀柳的,不然最难做的是她。”
    沈玉娘愣一下也随即反应过来,“都是我没想周全,险些害了怀柳,怀柳可不要怪我,我没有别的心思……”伯夫人本就是钟家的大姑奶奶,何况伯府出身的丫鬟婆子们都心气高,定会总拿着架子,更会凡事都向伯夫人禀告,梵音就会左右都惹不起,即便遇上几个刁蛮的,她是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得,反倒是苦了她。
    梵音自当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也明白沈玉娘不是故意让她难堪,“我都明白,娘是怕找来的丫鬟婆子不妥帖也没分寸,您啊也是多心了,伯夫人那里咱们要不来,这不是还有赵夫人?”
    梵音朝向赵夫人挤眉弄眼的挑逗,倒是让赵夫人瞪大眼睛,“这小丫头可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合着我说的话,还得我包办了不成?”
    “您是全福夫人啊,负责到底嘛!”梵音松开沈玉娘,凑合到赵夫人的身边,撒娇哄逗一通用,把赵夫人笑的无可奈何,“怕了你了怕了你了,那我就把给月娥准备的送给你几个,但要问月娥答应不答应。”
    “我跟月娥的关系还用说?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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