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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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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浑身酸疼的腰走到院门口去看,这是杨家?
张文擎看着面孔熟悉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折腾,走来走去、搬来搬去、喊来喊去,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彩云正是出来找王妈妈,看到张文擎站在那里发呆,走过来道:“少爷,您醒啦?”
“哦,嗯。”张文擎正琢磨找什么样的言语来解释他是醉酒不醒被送来的,不是他自己想来的,彩云便是道:“您若饿了就自己去厨房让刘妈弄口吃的,所有人都忙着大小姐明儿的婚事呢,老爷和夫人们也都在前堂招待客人,家里人手不够,连二少爷都在帮着打水泡茶呢,您只能自己弄一下……”
“彩云,快来,这里等着你拿的银子给人家付钱呢!”
“来啦来啦!”
彩云应下一声,一溜小跑就没了影。
张文擎的内心很受伤,一路往厨房之地走,见到的丫鬟婆子们也不少,可仍旧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难道他是空气了?
到大厨房找到了刘妈,刘妈正在吩咐着几个厨娘摆桌席弄吃的,见到张文擎过来,苦着一张脸道:“大少爷先喝点儿茶……”
“我喝点儿水就行了,刘妈我想吃一碗面。”张文擎对刘妈也不陌生,之前刘妈就是张府的人,跟着刘安入京才到了杨家。
“前厅已经摆好了桌了,您去吃就是了,还吃什么面啊!”刘妈异样的目光看的张文擎脸色赤红,“我不想去添麻烦……”
“那有什么麻烦的,大少爷耶,这会儿没人顾得上您了,您还是去前面帮帮忙,然后等着吃饭,啊?”刘妈连推带拽的把张文擎撵出了大厨房,转身就吩咐厨娘往前厅端菜。
张文擎只觉得内心很受伤!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喝个水、吃个面都没人管他,这还是什么家啊,太奇葩了!
不过话是刘妈和彩云说的,张文擎也挑不出理,这二人都是从他们家到了杨家的,压根儿就没拿他当外人,还在称呼他为“大少爷”。
对……没拿自己当外人……
张文擎的心中豁然想起昨天他与钟行俨说的话,那就是自己的妹妹,他不帮着护着,添什么乱啊?
心底给自己找了一个良好的台阶,张文擎便阔步去了前院。
还没等拱手给杨志远、沈玉娘请安,他就已经被杨志远扯过去介绍给户部的同僚官员,跟着寒暄盘道,绝对不再给张文擎分心的时间。
梵音在二道院送走了前来添妆恭贺的女眷,彩云悄悄的凑到她耳边把刚刚的事说了,“大少爷也真是的,这时候了还扭捏上了,以前他也不这样啊?还是大小姐说的对,就是不搭理他,他反而就好了!”
彩云说着忍不住偷笑,早上张文擎被送回来可把家里人都吓坏了,梵音还特意把她和刘妈叫过去嘱咐了一通,若是张文擎醒了,能怎么挤兑就怎么挤兑,别捧着他、供着他。
开始刘妈还有些犹豫,可大小姐格外的坚持,刘妈也就咬牙认了。
可没想到,这招还真好使……
“他就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梵音撂下话题不再说,心底也埋怨钟行俨怎么把张文擎给灌了这么多酒,他都醉成了死人模样,方静之恐怕早就倒了吧?
虽说即将嫁为人妻,可梵音并不想完全的与方静之和张文擎断绝来往。
就当成朋友那般相待,又有什么不好的?
几年前在庆城县时,他们也都帮过自己,多年朋友的情分,她还不想彻底的丢弃。
那也算作一段很美的回忆啊!
忙碌了一晚,梵音没等过了酉时,就被冯妈妈给拎到了床上,“明儿大小姐要早起上妆,还要应酬一整日,必须早睡!”
“可我睡不着啊!”梵音躺在床上满脸苦涩,“也不是我想睡就能睡的……”
“若是睡不好眼睛会又肿又黑,那时上妆可就难看了,到时候姑爷再被吓着。”冯妈妈采用美丽攻击,可这种办法对梵音来说丁点儿都不管用,“我秃子的时候他都看过,黑眼眶又怕得什么了?”
冯妈妈嘴角抽搐,被子往梵音身上一盖,“不管了,您自个儿躺着吧,反正是不允许起来了,老奴还要带着水溪、香草、翠巧和彩云再说一说明儿到了钟府的分派呢,没空理您了!”
冯妈妈说着就离开屋子,梵音孤零零的被撂在了屋里。
合着白天刚把这招用在张文擎的身上,晚上就遭报应了?
按说忙了一整日,她也的确是很想早些睡,明日嫁,每个女人都期待这一天,何况她嫁的还是那个活土匪!
想到钟行俨,梵音的睡意更没了,反而脸上涌起了好一通红。
冯妈妈今儿特意的关起门来给她讲了洞房花烛夜的男女之事,虽说理论问题她早就明白,但被冯妈妈赤裸裸的说出来,她还是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她不是没有被钟行俨抱着过,第一次是他背着自己杀人,第二次他背着自己逃跑,最初见到这个人时简直烦的要命,如今却要嫁给他了?
想着当初在敬文公主府时,他诚恳的问自己是否乐意嫁,似乎已经连她不想嫁的后路都已经找好了。
他应该是个可以靠得住的男人吧?
梵音对明儿的来临心中有了期待,可越是期待越不困,心中默默的数着羊,也是越数越精神。
怎么办?还是想着那个混蛋吧。
“一个混蛋,一个混蛋,一个混蛋……”
钟行俨与钟氏此时都在钟家,与钟行廉和钟行奇兄弟几人在一起商议明天的事。
方氏和田氏也在一旁坐着,众人都只等着听钟氏的开口说话,这位大姑奶奶她们可都惹不起,这些时日忙碌着钟行俨的婚事,她们花银子已经花的肝疼要死,如今大姑奶奶来了,生怕她再提出什么别的来,那不是要她们的命吗?
钟氏看了看田氏和方氏,目光中的不屑分毫不遮掩,指着钟行廉和钟行奇二人道:
“老四的媳妇儿明儿就要进门,踏踏实实弄的热热闹闹,明天敬文公主会到、太子殿下也会到,若是办的寒碜了,你们二人可想想自己的脸。”
“那是老四的婚事,关我家爷什么事……”田氏插了一句嘴,钟氏的目光狠瞪过来,“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插嘴了?我告诉你们俩,老四的媳妇儿进门暂时不管家里事,可老四若出征打仗,你们俩就要乖乖的把中馈家事拿出来交给她!”
“凭什么啊?”田氏心里涌了火,她们这阵子被忙的脚不沾地的,到头来还被大姑奶奶训成狗一样?
钟氏猛拍桌子怒声道:“就凭老四会出征为钟家夺回军权和荣誉,这是拿命去拼,这一点难道还不够吗?”
“够!”钟行廉坚定的答应道:
“一切都先以四弟的婚事为主,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亮亮堂堂,让外人也看看我们钟家,虽然潜了两年,没有一个是软茄子,没有一个是孬种,钟家一定要再复起!”
第二百零一章 婚嫁
十一月初一,天气晴,忌开市、出行;宜祭祀、嫁娶。
梵音感觉自己刚刚闭上眼就被冯妈妈大被掀起,迷迷瞪瞪被塞入了浴盆沐浴时,她才睁开了自己的眼。
“眼睛怎么又疼又涩的。”梵音话音儿刚落,冯妈妈便一袋子冰茶捂上,凉的梵音“嗷”一声叫。
“还涩吗?”冯妈妈问。
梵音的小心肝被摧残的连忙回答:“不涩了,不疼了。”
“彩云,可要掐着时间,时间到了就赶紧给大小姐捞出来。”冯妈妈叮嘱过彩云,便往净房外面走,喊着水溪和香草,“大小姐要上身的嫁衣都熏好了吗?床上的福垫子快铺好了,千万别落下!”
冯妈妈的吵嚷让梵音很快就清醒过来,彩云掐着时间提醒梵音要起身,梵音还没等擦干身上的水珠,沈玉娘便从外面匆匆的进来。
摸着梵音的小脸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笑着道:“不错,精神瞧着不错,今儿一定是个漂亮的新娘子!”
“娘,您让我先穿上衣裳行么?”梵音只觉得自己光溜溜的站在众人面前好羞涩啊!
沈玉娘笑着亲她额头一口,“再叫两声?”
“娘娘娘……亲爱的娘!”梵音一口气叫了个痛快,沈玉娘才接过翠巧拿来的衣裳,亲自动手为梵音上身。
刘妈端来了早饭,“大小姐得多吃点儿,今儿要折腾一天呢。”
“还是刘妈心疼我!”梵音昨儿就没怎么吃好,早上空腹沐浴也的确是饿的有些头晕。
张夫人过半晌也来了屋中,与沈玉娘二人开始张罗起各种铺陈的物件和要上妆的妆奁台镜,梵音瞧着她们忙前忙后的模样就是笑,而她便是闷头开吃。
一早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梵音穿好了内里的小衣,只等着赵夫人前来为她开脸上妆。
翠巧和彩云刚抬了添妆的箱子到门口,便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宾客女眷奔着后院儿而来。
湛蓝的天空点缀了几片白白的云朵,尽管是冬日没有绽放的绿色,可杨府上上下下挂满了光彩盈目的彩条喜字,格外红火热闹。
路过的百姓们瞧着这股红火劲儿也乐于停下围观片刻,但凡是上前说上几声“恭喜恭喜”,杨府便会送上一碗喜汤,让寒冬中添了一抹深深暖意。
梵音自当不知道这等安排,这些时日她连参与讨论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是喜嫁娘,姑娘家的这种事还要亲自操劳,会显得沈玉娘这位主母没本事。
梵音能体味到沈玉娘心中的想法,索性全都交拖出去,她就只等着享受这喜庆的一日。
不过这会儿梵音却没有笑出来,她头一次知道刮脸是这么的疼!
赵夫人持了两条细线在梵音的脸上轻刮,梵音却疼的龇牙咧嘴,连连叫嚷:“轻点儿、轻点儿,怎么这样疼呢,哎哟!”
“谁家的闺女出嫁开脸时会叫成你这幅模样?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了你!”赵夫人笑着看向周围的人,“我这都不敢下手了!”
“怀柳姐姐羞不羞?”赵月娥在一旁捂着嘴调侃,梵音轻点她的脑门,“别寻思能嘲笑我,你也有这一天!”
赵月娥被说的脸色通红,撅着小嘴道:“反正现在是看你乐子,我的事还不急呢!”
“几天没见,你倒是嘴皮子厉害了!”梵音双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脸,嘴上还不忘与赵月娥逗弄着。
“那也是跟你在一起久了学的。”赵夫人一巴拍下去梵音的手,“最后一下了,然后要赶紧上妆了,不许捣乱!”
梵音老老实实的坐好,待那开脸的线一滚,她便又是一声叫。
赵夫人也不搭理她,描眉画眼擦粉涂胭脂,一套流程下来格外的顺畅。
待拿出伯夫人送的一套头面时,不仅是赵夫人,连带着户部侍郎夫人也都跟着惊讶的长大了嘴。
“倒是看出伯夫人是往自己娘家娶媳妇儿了,出手居然这样阔!”
“那是,怀柳可是伯夫人最看重的姑娘呢!”
众人议论纷纷,沈玉娘的脸上也格外有神气,谁不知道她便是出自伯府?伯夫人这般赠予对她来说也是抬了身份。
大红宝纯金雕凤的喜冠,红翡滴珠金步摇,滴珠的粒颗颗都有黄豆粒儿那般大,金镶玉的海棠玉鸾发簪三枝,一个福禄寿三色镶金纽丝的项圈。
单纯是其中一件,在普通的人家都可算作传家之物了,而伯夫人这一次也果真出了血本,把这些物件全都给梵音备齐了。
梵音还真不知道伯夫人送了这么贵重的物件,那一次也只是沈玉娘回伯府时她派人跟着送回来的,而沈玉娘也从来都没在外人面前露过。
赵夫人惊讶的长大了嘴,看着梵音笑着道:“这怎么不是我们家闺女,那样的话我可就发财了!”
“我们家的宝贝儿可不能让给你。”沈玉娘在一旁为梵音亲自的挽发髻,目光中的疼爱和欣喜没有遮掩,她是真的疼爱这个孩子,让周围的夫人们对沈玉娘也有了新的评价。
发髻挽好,赵夫人便口中念着喜词,将发冠、步摇、簪子接连挂在梵音的发髻上。
“好沉啊,脖子都酸了!”梵音感觉头上好像压了一堆石头,这若是一直呆到晚上,她哪里受得住啊!
“不许再胡说话,要嫁的人了,不舒服也要忍着。”沈玉娘轻斥,梵音也只能吐吐舌头。
门口又有来添妆的夫人,梵音虽然都不认识,但一对一的引见,她便笑着回礼,随即便有各种添妆的小盒子放入嫁妆箱子中。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午时,杨家也已经备好了宴席准备招待宾朋,只等着钟行俨前来迎亲之后便正式开宴。
杨志远今儿也是格外的高兴,宾朋满座、贺礼堆山,这在他的仕途生涯中还是初次,不过他对这些并不在意,因为这些人可不单纯是冲着他杨志远,而是冲着钟家、冲着忠奉伯府。
如若他前不靠、后不靠,宾朋能来就已经是烧了高香,更不敢提让人送礼了。
人啊,不管什么时候活的都是人脉、是关系,是俗。
谁又能真的抛开这个“俗”字呢?
张文擎被昨天彩云和刘妈一通打击,今儿也算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前前后后帮着招待宾客、帮着送人道谢,一早上忙到现在,反倒是心情爽朗,没有了之前的纠结。
摸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张文擎内心自嘲。
之前众人哄着、求着他不在意,还刻意的要疏远,反而弄的关系僵硬,让爹娘都难以做人。
如今被俩下人挤兑一通,被指使的脚不沾地、四处乱跑,他反倒是心里想开了,说白了,这不就是自己犯贱么?
犯贱就犯贱吧,有缘无分不能成夫妻,可有这样一个妹妹,心里也高兴!
张文擎正笑着,就见方静之从大门进来,那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好像前日的酒还没醒过来似的。
“还好没来晚,我这一路小跑赶来的。”方静之拍拍胸口,“若是真的来晚了,我恐怕会遗憾一辈子。”
张文擎瞧着他肿眼泡的模样挤兑着:“我还当你是故意借醉酒的名义不来了呢。”
“那怎么会?”方静之梗着脖子又松懈下来,低声嘀咕道:“我还是来看她出嫁更好些,心里疼一疼,我也能清醒点儿。”
似是看到张文擎的嘲笑,方静之忍不住回驳:“你别摆出一副伤心者的模样,你如今老婆孩子都有了,哪有我这么……难受。”
“跟你讲不出道理,死文人!”张文擎转身就走,方静之跟在后面追着,“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让我也干点儿活。”
宇文信在马车中看着通往杨家那条街上的热闹繁华、喜乐喧嚣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闭上眼睛,他静静的在车中沉思,护卫们也心中奇怪,宇文公子已经来了有近一个时辰了,可到现在还没有吩咐他们到底是去、还是回。
难道就在街边儿的角落中呆着?
没有人能够揣测到宇文信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宇文信自嘲的露出淡漠的笑,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有着如此大的兴趣,而她今日就要嫁给自己此生最大的对手,这是老天爷与他开的玩笑吗?
“钟行俨,你以为你去了战场还能够回得来?”宇文信在马车中自言自语了一句,撩起车帘子吩咐道:“去杨家。”
忠奉伯府的马车缓缓的驶入杨家的这条街路,两边的马车齐齐让开,更是有不少官家的人上前与忠奉伯寒暄几句。
忠奉伯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喜色,终归自己小舅子要娶媳妇儿了,他也算是解脱了!
钟氏在马车中一副喜气洋洋,按说她今儿应该去钟府的,可心头始终惦记着,索性先来这里瞧瞧,随后再跟着去钟府便是。
马车停下,沈玉娘与杨致远亲自在门口相迎。
扶着钟氏下了马车,沈玉娘连忙的道几声:“恭喜。”
“行了,咱们这关系也梳理不清,就不多说了。”钟氏搭着沈玉娘的手,“去看看那丫头,我可想瞧着她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众人随着忠奉伯夫妇往院子里走,豁然街口处传来一阵喧嚣叫嚷。
杨志远跑出去几步往那方看,看着随风飘荡着的车旗,他满脸大惊,“居然是宇文侯府的马车!”
第二百零二章 嫁了
杨志远的话音一落,原本喧闹的正院立即静谧下来。
钟家娶媳妇儿,宇文侯府不管是何人到此对杨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也有曾跟随过宇文侯的官员开始心怀忐忑,他们本是左右逢源来庆贺一下,都是官场中人,谁与谁能有多大的仇怨?
可他们彼此都知道,钟家与宇文侯府的恩怨这辈子亦或下辈子都难以抹消,是绝对的不共戴天。
若是被宇文侯府的人看到他们来参加杨家的喜事,那岂不是……
各人各心,杨志远心底的愤恨和震惊已经不须掩饰,宇文侯府终归也是有些脸面的人,居然在这等时候还不肯让他们痛痛快快的度过一日,心胸狭隘的小人、奸人、混蛋!
杨志远忍着满腹的谩骂不喷出口,此时忠奉伯也从院内走出来,看到已经临近的马车和那面刺眼的旗,忠奉伯只冷哼一声,便背着手站在那里等候: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今日肆意的撒野!”
杨志远的心平缓下来,倒不是他多么信任忠奉伯,他是信任忠奉伯的势力,起码不是他一个八品小提举能够比得了的。
户部侍郎得知此事,也已经从院内的席宴处走来,杨志远一惊,“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别紧张,不过是听到有宇文侯府的车来,本官也来瞧瞧热闹。”户部侍郎与忠奉伯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明白各自心中的话,却谁都没有说出口。
户部侍郎与忠奉伯也是多少年的交情,这时候不出来坐镇压惊,又待何时?
何况,他是除却忠奉伯以外,今日到场的最大的官了,若是躲在屋中不肯露面,外人会如何诟病他是个窝囊废?
当官也要有当官的气度和姿态,这一点上,户部侍郎是绝对不能退让的。
宇文侯府的马车停下,护卫为忠奉伯等人行了礼之后,便去撩起马车的车帘,宇文信从上面下来,看到这么多人盯着自己,脸上倒是绽开了笑,“这么多大人在此等候,让晚辈实在受宠若惊,给伯爷请安,侍郎大人许久不见了!”
“哼!”忠奉伯冷哼一声不搭理,户部侍郎袁贞誉一脸和气,“哪有什么惊不惊的,你可是越王殿下的女婿啊,我们这些人自当要出来亲自相迎,不过……今儿你还敢来,胆子可不小嘛!”
袁贞誉说罢便哈哈大笑,似玩笑似认真,让人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调侃还是警告。
宇文信看向了杨志远,规规矩矩的鞠了躬,“给杨提举叩礼了,今日是怀柳大喜的日子,晚辈特意赶来庆贺,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当初您与怀柳还在庆城县时,我便对她已有心仪之心,可惜天不遂人愿,未能与她结成百年之好也是我的遗憾,今日特意前来送她出阁,还请杨提举能够给晚辈这个机会。”
宇文信姿态做低,杨志远一时还没法子回答,翕了半天的嘴,他皱眉道:
“在庆城县时,怀柳才十一二岁!”
忠奉伯忍不住转过身去,他是想笑,自己女婿这话说的也太黑了,十一二岁,这是讽刺宇文信是个变态吗?
袁贞誉的脸也抽搐一下,宇文信更不用提,他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杨志远会冒出这样一句,让他实在没法往下接,一时间众人就僵在了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进行了。
远处又一阵锣鼓喧天、鼓乐齐鸣,彩条漫天飞舞,瞧着那高头大马上站了一个人,身着红色喜服,脸上喜色甚浓,不停的朝着四处挥手,更是抱拳谢说着贺词的路人。
“新郎官来了,接亲啦!”
刘安恰时的在这时高喊一嗓,门口围着看热闹的百姓们也齐齐大汉,“接亲啦!”
“让开让开,别在这里挡着路!”忠奉伯指着宇文侯府的护卫和马车便骂,护卫看向了宇文信,宇文信轻动手指,他们便立即的撤走,没有在这时拦着迎亲的队伍。
钟行俨早已经就看到了宇文信,说惊讶是有,但也不过是觉得他胆子不小,这时候还上门来找茬?
但来就来了,他也不怕与宇文信在今日对峙。
迎亲的队伍停在了杨府的门口,钟行俨仍旧站在马上笑呵呵的向杨志远拱手,“岳父大人,小婿给您行礼了!”
“这小子,快下来,哪有你这么迎亲的。”袁贞誉笑着斥骂,钟行俨扭扭脖子,“这会儿不能下,一会儿再给袁大人赔罪了!”
钟行俨看向宇文信,眉头轻挑,讽刺道:“来看我娶媳妇儿?心里爽吗?”
“送杨怀柳出阁,是我的一份心意。”宇文信微微仰头,二人虽然都在笑,可目光中都已快绽出火花。
“你是来送我媳妇儿的?行啊,贺礼银子给了吗?拿出来瞧瞧,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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