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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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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败家么?”梵音只觉得自己肝疼,钟行俨琢磨了下,“我花的最大的一笔钱就是给你们家买的那个鹰雕。”
  “那看来你还是亏了。”梵音掰着手指头算,一个月四十两,一年就是四百八十两,老夫人过世已有多年,即便怀远大将军在时,钟行俨也时常不在家,这几年近两千两银子没了。
  他这个人貌似也没什么不良嗜好,不出去找女人、不赌银子,只是一个吃货,还在她们家蹭饭了不知多少日子。
  果真还是亏了!
  梵音咬牙切齿的模样,让钟行俨觉得下身一疼,“你怎么了?”
  “算了,我也不能去把你之前的银子都要回来了。”梵音叹口气便脑袋一歪,不过随即又看着他,问道:“你时常去库里拿银子,你不会不知道库里到底有多少家产吧?”
  钟行俨尴尬的轻咳两声,“拿完银子当然要快点儿走了,难不成还留下?”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要不然……我现在去数数?”
  “行了吧,你自己一个人时顶多说你是个混不吝瞎胡闹,如今成了家,若是再似之前那样,我恐怕是罪过最大的。”梵音想着田氏那副母夜叉的模样便觉头疼,看来嫁个家中的老幺也不合适,换成谁都能以大压小,她还不能胡乱的顶撞。
  难道是自己礼教规矩学太多了?应该向泼妇流发展?
  “等我这一次出征回来,我会提分家的事。”钟行俨的神色很认真,“分多分少,终归是把麻烦分离身边儿,咱们也能过的舒坦。”
  “他们现在为何不肯分?”梵音的疑问让钟行俨冷笑,“父亲过世,是我不肯分,若是那样钟家就散了,如今是他们不肯分,因为皇上有复起钟家的心思。”
  “真会占便宜。”梵音想起他刚刚的话,心情又沉下来。
  出征回来?领兵打仗要的是胜,搏的是命,哪会像他说的那么轻松惬意,就好像出去游玩一圈一样?
  他是在怕自己担心么……
  想起冯妈妈劝自己要争取怀个喜,梵音的心底泛起一股酸,闷头钻进了他的怀里,就这样默默的不出声音。
  钟行俨摸着她的头发,心里也很暖,二人这样依偎许久,梵音忽然道:“你定下什么时候出征了吗?”
  “还没有,越王在争抢。”
  “那……一个月四十两银子,咱们家不够用的,我有心开个小买卖,会不会辱了钟家的名声?”梵音知道很多官家都在意这件事,但过日子不能光想着省银子,应当去想怎么赚银子。
  “我出仕之后会有俸禄。”钟行俨心虚的摸摸鼻子,“不过你要乐意出去弄点儿生意我也不反对,若要弄就尽早,我没离开时也能帮帮你。”
  “等我想妥当了再跟你说。”
  梵音想着也没什么其它的事唠叨,索性要起身下床,钟行俨一把就将她给拽了回去,摁在那里笑着道:“干嘛去?”
  “天都晚了,总要吃点儿东西吧?”梵音揉揉胃腹,“我都饿了。”
  “我也饿了。”钟行俨舔着嘴。
  梵音看出他的坏,狠拍了一巴掌,红着脸拒绝道:“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钟行俨猛的把她扑倒,梵音没等再抗拒时小嘴已经被他严严实实的堵上。
  “嗯…呜…坏!”梵音支支吾吾的声音终归淹没在他挑起的欲海,翠巧本是要进来问问晚饭,可听到那让人面红心跳的呻吟,连忙把内间的门给关上。
  里里外外关了两层,转身就看到冯妈妈目瞪口呆的样子。
  翠巧也吓了一跳,生怕冯妈妈这时候讲什么规矩道理的,这位爷什么时候搭理过规矩的事?
  冯妈妈终归是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只当从未遇见,她心中想的自当不是管不了这位爷,而是盼着梵音快些怀上孩子。
  月升星闪,窗外的银光时而映照屋内,伴随着烛光轻轻摇摆,而床上的两个人儿却是一个在笑,一个在恼。
  “饿了吧?吃饭去。”钟行俨为她揉着小腿,梵音苦着脸道:“吃什么吃?一动都不想动了!”
  钟行俨嬉皮笑脸的讨好,“那我让丫鬟送来,我喂你。”他虽然已经极力的告诉自己克制住时间了,可她还是承受困难,看着她那副小模样,自己心里也疼的慌。
  梵音轻应了一声,她实在是又饿又不想动,何况这个家伙如此无休止,也要让他付出点儿劳动了。
  伸伸自己的胳膊,好酸……
  钟行俨出去找了彩云和翠巧拿来饭菜,抱着梵音到榻上,一口饭一口菜的喂着,“噜噜噜,张嘴……”
  “你在喂猪呢吗?”梵音嚼完了饭菜忍不住咬他一口,钟行俨哈哈大笑,又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儿,“猪,张嘴!”
  宇文信此时正在听着护卫对温熙云的回报。
  “公子,她已经派人来过多次要能让二爷熟睡的药,咱么还是不给她么?”
  宇文信顿了下,才开口道:“二爷的状况怎么样?”
  “最近又开始闹上了。”
  “药暂时不能给,一切都待我大婚之后再议,他是侯爷的宝贝嫡子,侯爷自会想办法,咱们没必要再插手。”宇文信提笔在一个红色的柬上写了字,“杨怀柳”这三个字让护卫一愣。
  护卫露出疑惑的目光,宇文信笑着道:“自当是给钟四奶奶,我大婚之时,她不到怎么能行?”
  
第二百一十章 隐患
  按说三日回门都应该是回到娘家,可是钟行俨和梵音这一天却直奔忠奉伯府而去。
  论起原因来,话就长了点儿。
  原本杨志远和沈玉娘都已经备好了姑爷和姑奶奶回门的宴席,可孰料钟氏突然把他们俩找过去,偏要在回门这一天也来见见这俩小的。
  但钟氏是什么人啊?她可算作杨志远的丈母娘,旁日里只有他们登门去拜长辈的,哪有小辈成亲回门,还把钟氏折腾回来的?
  杨志远始终觉得这样不妥,钟氏便说了,那就让钟行俨和梵音两个人直接到伯府来。
  可钟氏的决策却让忠奉伯受不了了,人家明明是成亲三日的回门礼,跑到伯府来算怎么回事?那钟行俨可是自己的小舅子,哪有小舅子回门跑到姐夫家的?
  关系乱七八糟的捋不通顺,终归还是钟氏一拍桌案把此事定了,“让他们俩先去杨府,然后再随同玉娘和姑爷一起来伯府,我会再置办几桌招待宾客,谁都不许再多嘴!”
  忠奉伯无奈的离开此地,杨志远心中不乐意也不敢说,自家这位丈母娘他是惹不起的,只庆幸沈玉娘的性子温和,乃是一位贤妻了。
  钟行俨和梵音听到这个决定之后,俱都是倒在床上幸灾乐祸了好半晌。
  梵音笑的是家里的关系已经凌乱了,钟行俨自当是笑自己的岳父大人,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遇上自己大姐那个丈母娘,恐怕只有挨训听喝的份儿,这事儿着实可乐。
  梵音自当知道钟行俨的坏心眼儿,捶了他几下,二人更是悄悄的商量,还走什么杨家的过场了?直接去伯府就是了。
  梵音也觉得实在没必要把时间都耽搁在路上,给父亲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她们心照不宣的都直奔伯府而去。
  杨志远满心无奈,坐在马车上与沈玉娘絮絮叨叨,沈玉娘笑眯眯的听着,时而削个果子塞他嘴里。
  温柔的笑与平和温馨的日子,让杨志远心里的不悦也彻底的融化了。
  握着沈玉娘的手,老夫老妻相依相偎,心中都只想着梵音,忽然异口同声的道:“也不知道怀柳过的怎么样?”
  “就不知那丫头会不会耍性子……”
  二人对视了一眼,沈玉娘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而梵音这会儿正被钟行俨抱在马上,尽管大氅披风捂着,围挡的帽子遮着,可来回嗖嗖的风声仍让梵音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打。
  “阿嚏!”梵音揉揉鼻子,“都是你,人家要坐马车你偏嫌弃慢,大冬天的还要耍这种风流,坏蛋!”躲在他的怀里狠掐了一把,钟行俨纵使再皮糙肉厚也忍不住哆嗦一下,腿脚夹了马肚,让胯下的坐骑很是不爽,喷了几声响鼻还尥了一个蹶子,吓的梵音急忙抓住钟行俨的胳膊,再也一动不动了。
  钟行俨笑的很坏,不过自己媳妇儿若冻坏了他也心疼,高声大喊着路人让开,他脚踢马肚,一阵急速飞跑。
  二人到了钟家,几乎所有宾客都到了。
  梵音从钟行俨的怀里钻出来,早上的精心打扮已经没法看了,好在头上的发簪子还没掉,否则整个是一被奸贼掠去的受害妇女。
  沈玉娘吓的连忙把梵音带去了小院,吩咐婆子们烧热水让梵音沐浴,沏暖茶,炉子里加上了银碳烧热,梵音钻了浴盆里才发觉自己浑身透心凉。
  好一通折腾,也重新挽发上妆,梵音才算跟着沈玉娘出门去应酬外客。
  钟行俨这会儿被钟氏给骂的狗血喷头,若不是有外客在,她恨不得上去揍两巴掌!
  “你这个臭小子,你也不捶捶你自己是个什么身子骨,怀柳的小身板怎么能跟你比?啊?死冷寒天的,你居然不让她坐马车,反而带着她骑马,就算你给她都捂的严严实实,她也会被凉着的!刚刚成亲才两天,你就瞎胡闹,她若是凉着了对身子有影响怎么办?原本年纪就不大,再让你给折腾的寒着身子,能怀得上孩子吗?”
  “呸呸呸!肯定能怀上,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有下次,我……我就大棍子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宾客满朋,全都在看着钟氏怒骂自己的弟弟。
  杨志远在一旁低着头笑,他才不去说什么求情的话,刚刚看到怀柳在马上下来冻的样子,他鼻子都差点儿气歪了。
  赵夫人在一边儿插话道:“他也是想带怀柳出来玩玩,小两口单独出行总比后面跟着一堆丫鬟婆子的好,只是这气候不合时宜,若天气暖了的话岂不正好?”
  “就是没长脑子!”钟氏狠狠的捶了钟行俨脑门一指头,钟行俨已经悔青了肠子,他是真没意识到会出现这样大的问题,“那个大姐,要不要请个大夫来啊?”
  “还算你会说句人话。”钟氏瞪他一眼,忠奉伯瞧着自己小舅子这么丢人,而自己媳妇儿这样撒泼也实在不合适,原本众人就知道钟氏是个不好惹的,如今不用再怀疑了,全暴露了。
  “行了,都少说一句吧,喜乐的日子非弄的跟打架一样,走走走,都出去喝酒,天冷人要乐,钟行俨,你也跟着来。”忠奉伯卖了一个面子,众人笑过之后便往外走。
  钟行俨悄声悄息的溜走,正赶上沈玉娘与梵音挽着胳膊进了门。
  看着梵音周身规整,脸上刚刚沐浴过后的红润显得她更精神动人,钟行俨上前就拽着不肯松手,“吓死我了,我刚才差点儿被大姐生吞活剥了!”
  “活该!”梵音咬着嘴唇轻骂,钟氏从座位上起身,拉着梵音好一通看,“请了宫里的御医来,一会儿就来为你诊脉。”
  “啊?不至于吧?”梵音没想到伯夫人会这么夸张,“我……我也只是打了几个喷嚏,暖和暖和就没事了。”
  “那怎么行?”钟氏看了看她,“我算是明白了,也就你能纵着那个臭小子胡闹,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钟行俨笑嘻嘻的拉着梵音坐一旁,“来,等会儿御医,别辜负了大姐的好心。”
  梵音满脸无奈,也只能坐于一旁,与赵夫人和各府的夫人们寒暄半晌,御医大人被匆匆请到。
  诊了一通脉、开了一通药,钟氏也没什么顾忌的,直接奔着生儿子的话题就去了。
  沈玉娘对此事也很看重,杨志远是竖着耳朵在听。
  梵音感觉自己就是个预备待产的猪,被摆弄来摆弄去,反而她和钟行俨两个当事人都成了摆设,一句话都插不上了。
  二人对视苦笑,钟行俨给梵音使了眼色,梵音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钟行俨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小手就往一旁躲。
  御医被一群女人围在那里絮絮叨叨,钟行俨带着梵音就跑。
  出了这个正堂,梵音才算舒缓几口气,拍着胸口道:“快把我吓坏了,伯夫人还让御医开了那么多药,苦死了!”
  梵音想着那一碗碗的药汤子就胃里泛酸,钟行俨掐掐鼻子,认真道:“这次都是我疏忽了,是我不对。”
  “你还会认错?”梵音看着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儿出来啊!”
  钟行俨眉头微蹙,“我在认真的道歉。”
  “好吧,等天暖和了再与你一同骑马。”梵音的笑让钟行俨轻吻下她的额头,二人你侬我侬,却忽然发现角落中有咯咯的偷笑,目光瞧去,却是赵月娥和赵靖兄妹俩,身后还跟着林红钰,三个人偷窥被发现,也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事先声明啊,绝对没有偷窥的意思,是发现你们俩跑出来便过来找,谁知道……咳咳。”赵靖解释两句赶紧转移话题,与钟行俨谈起了正事。
  赵月娥和林红钰把梵音拽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还以为怀柳姐姐嫁了人,就不搭理我呢!”赵月娥故意装出撅嘴的模样,“大婚之后就没了音讯,今儿还是娘带着我们特意来伯府才能见着你,若是往后不主动找你,还不约我们小姐妹玩了?”
  “瞧你这张嘴也越来越不吃亏了!我才离开娘家几天啊就挑我的理,你们是不知道,钟家那两位嫂子有多难缠,我浑身乏力。”
  梵音的抱怨让林红钰也有认同,“我见过钟府的那位三奶奶,是个好厉害的人。”
  “啊?”赵月娥瞪大双眼,“她会欺负你吗?”
  “何止欺负。”梵音满脸的苦涩,“简直就是欺负!”
  林红钰与赵月娥呆傻半天,赵月娥忽然道:“怀柳姐,你确定你是被欺负的?”
  梵音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三个人凑在一起唏嘘不停,说的甚是热闹。
  而此时田氏在家中收到了一个请柬,可这个请柬让她心中惧怕。
  刑部左侍郎夫人,若单提她这个人似乎还无所谓,可是她的妹妹乃是越王妃,她的外甥女乃是正要嫁给宇文信的郡主。
  这一绕弯子关系的牵扯让田氏顿时想到了杨怀柳的身上。
  宇文信曾要纳杨怀柳为侧室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田氏也心中清楚无比。
  这个邀约,会与宇文信有关吗?
  田氏想到杨怀柳和钟行俨就心头忿恨,一拍桌上的请柬吩咐道:“去回话吧,我会如时赴约!”
  
第二百一十一章 药苦心甜
  梵音与钟行俨在忠奉伯府吃吃喝喝一通,天黑之前便回了家。
  按说二人是不愿早走的,好容易出来一趟,梵音与赵月娥、林红钰也鲜少再能见上面,原本寻思多聊多玩一阵子,可孰知钟氏从太阳刚要落山就撵他们俩,口口声声这是回门礼的规矩。
  梵音无可奈何的面部抽搐,都已经来伯府过回门礼了,哪还有什么规矩在啊?
  不过这种话梵音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嘀咕,表面是不敢说出口的,钟行俨又被钟氏揪着唠叨嘱咐了一通,二人才回了钟府。
  只是这一次钟行俨骑马,梵音上了马车,沈玉娘与杨志远先将梵音送回钟府才又返回杨家,路上沈玉娘与梵音又针对钟家的那两位嫂子说了半晌。
  不过沈玉娘是性情平和的人,上一段婚姻也是个挨欺负的主,想从她这里学习到什么麻辣杀招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沈玉娘会宽人心,一路上的嘘寒问暖和叮嘱,让梵音发自内心的当她是一位母亲。
  钟行俨看着杨家的马车离去,便是长喘口气,他今儿带着梵音骑马的一个举动遭到了一整天的唾骂,原本以为离开伯府耳根子能清净点儿,可孰知路上自己的老丈人开始发了飙,车轱辘絮叨堪比扯老婆舌的妇人,钟行俨纵使再烦也只能忍。
  谁让这是自己岳父大人呢?
  何况这事儿的确是他做的太鲁莽了。
  梵音看着他那副举手拜拜的庆幸,忍不住咬了他的手一口,“就那么盼着我爹娘走?”
  “我哪儿敢啊。”钟行俨拎着手中的药盒子,“回去给你熬药喝?”
  “你怎么不喝?”梵音想着那苦味儿就皱眉头,原本的手艺就是做吃的,为的就是当吃货,这等物件入口简直就是煎熬啊!
  钟行俨“嘶”了一声,“这是女人喝的药啊,我一个老爷们儿喝什么,我倒是想生儿子,可惜没那本事,还得靠媳妇儿你啊!”
  钟行俨朝着梵音一拱,梵音想起钟氏今儿拉着她手的千叮咛万嘱咐,好像不生个儿子就活不了了一样。
  梵音站在原地发呆,钟行俨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梵音不搭理他,他索性伸手将她扛起,朝着他们的院子就跑,“抱媳妇儿回家喽!”
  “快放开,你个混蛋……”
  梵音的笑骂在夜空里回荡飘远,此时此刻的温熙云却在侯府的角落中哭求着宇文信。
  “三公子,我求求您,您赏我一点儿那种药吧,二爷在逼迫着我找来给他,可我去哪儿找啊,三公子,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就求您可怜可怜我,如若再这样下去,我就活不了了三公子!”
  温熙云扯着宇文信的衣襟不肯松手,脸上被泪珠洗面,好似下一秒就能哭昏过去。
  她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不得不亲自来求,宇文杰身上伤痛就会骂她打她,而她有心想和离,还没等与父亲说的详细就被好一通斥骂,更是告诉她若敢有这个心思,温家就再也不要她这个女儿!
  温熙云本以为去求自己的姑母还能有一条生路,可惜姑母连见都不肯见她,而后她才得知,自从她嫁到宇文侯府,姑母便彻底的与娘家断绝来往,显然是不肯被捆绑上这一条贼船。
  她还能怎么办?她以往是那么高贵傲气的一个女子,外面的姑娘们知道她是宇文侯府的二奶奶更是艳羡无比,吹捧巴结。
  可当她看到宇文杰这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时露出的狰狞,她就恨不得杀了这个人。
  但她却没有那个胆子!
  如今她只想能够让宇文杰睡过去不再吵骂,她只想拿到那个药回去不再挨打!
  眼前这位曾经的心上人面眸露出的怜悯让温熙云哭的更凶,她已经不知道能再说什么,因为她除却低声恳求之外还能做什么?
  她已经没有了平等交谈的资本!
  宇文信看着她发髻凌乱、哭声凄惨,伸出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掖到耳边,“我很想帮你,可我无能为力。”
  “你能的,我只要那个药,二爷也只要那个药,三公子,求求你,真的求求你……”温熙云呛咳几声,在宇文信面前她已经没有了尊严,亦或许她从来没有意识到那个东西是否存在。
  在宇文信的面前,她从来拿不起半分骄傲。
  “那是越王殿下赏的,总不能让我再向越王殿下张口吧?二哥上一次的事让越王殿下也接连受到皇上的斥责,至今为止,越王殿下都还没有消了气,我又是什么人?不过是殿下脚底下的一只狗而已,我实在帮不了你。”
  宇文信的自贬让温熙云心痛,“那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二嫂如此一个多情多才的美艳女子,原本过的喜乐欢心,众人爱慕追随,二哥实在是不懂珍惜……”宇文信扶起她抓紧自己衣襟的手,“除却这件事之外,二嫂若有其它的需求我都乐意出手相助,只可惜你也知道二哥的脾气,我若插手太长他会有忌讳的,唉……”
  宇文信的一声长叹,好似数不清的遗憾,若有所思的看了温熙云一眼,他转身就走。
  温熙云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欲再喊出声,可话到嘴边却彻彻底底的咽了回去。
  “他对我是有情的,都是宇文杰,都是他,我恨他,我要杀了他……”
  冯妈妈看着钟行俨亲自动手熬药,喂药,原本一肚子的唠叨也就收了回去。
  早上她和丫鬟们都齐齐收拾好,马车也备好,可孰知一转眼四奶奶和四爷人都没影了?门房留了个口信给冯妈妈,冯妈妈听完之后就暴怒,腹中打了一整天的草稿,只等这位四爷回来要好生的说一说。
  可钟行俨抱着梵音进门就开始张罗拿药盅,拿药碗,更是与冯妈妈笑着说了御医为四奶奶诊脉的事。
  梵音的脸上也是俏红的瞪他,可虽然是在瞪,二人之间的情分谁看不出来?
  冯妈妈一肚子的话憋回去,也就这般作罢了。
  硬气了一辈子的老婆子,倒是让两个从不注意规矩的小的给制住了,冯妈妈这般多年的过来人,也看明白了许多的事,小两口能热乎就热乎吧,四爷要出征不说,等老了,还有什么热乎的了?
  再说,这不过刚刚成亲第三天,将来这院子里说不准会有什么贼心的骚蹄子爬男人床,那时……
  冯妈妈也不愿再想,她也不知咒自己主子,而是老了,心中总喜欢想个定数有个底而已。
  钟行俨舀起药来轻轻吹着,随即送到梵音的嘴边儿。
  “苦死了!”梵音的脸比落秧的茄子还难看!
  “乖,喝了啊,这药喝完就能生儿子。”钟行俨的说辞让梵音撅了嘴,“那要生了丫头呢?你就不认啊?”
  “认认,这不是还没怀上呢嘛,说儿子更顺嘴。”
  钟行俨又舀起一勺,梵音默默的咽了嘴里,看他道:“你急着与我成亲,除却是帮我外,就是为了留个血脉,怕出征之后回不来?就没有别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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