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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公子采桃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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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黄明轩焦躁的喊着。
众人还没弄清缘由,之间两侧高山上的积雪像是海浪一般冲入山谷,雪崩了。
人叫马嘶,谁也顾不得谁。偏偏谷中窄小,慌乱中更是难以逃脱。不消片刻,谷中便又恢复了安静,惊恐的人都不复存在,一切被白皑皑的雪覆盖。
好暖啊,好像身边有一个火炉一般。是因为死了,进了十八层炼狱才会觉得暖和了吗?若是这样,死了也是好事。
“醒了?”有人在说话,声音有些耳熟。十八层地狱里也有熟人?呵呵……居然忘了,自己不是第一次死。只是不记得上一次来这里遇到了谁。
迷迷糊糊之中,清云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唇瓣附在她的唇上,将清凉的液体渡进她的嘴里。
她睁开眼,神情有些恍惚。“杜玦……”为什么会看到他?是自己还没有死吗?是他又救了她吗?
他一脸欣喜。“郡主,你终于醒了。”
“成玉啊……”原来不是杜玦。她居然又把他们兄弟认错。杜玦已经不在乎她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清云想活动一下,却发现浑身麻木,四肢不停使唤。
“别动,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傅成玉说着,将她抱在自己的温热的胸膛里。
清云这才发现,他们身处之地似乎是一个山洞。她的身上只有一层单薄的内衣,傅成玉正赤裸着胸膛为她取暖。
清云无力的靠在傅成玉的肩上,小声的问道:“你为何在这里?”杜玦不做护花使者了,他又来接班了?
她记得,雪崩之时众人慌乱逃窜,她被惊马摔落在地,大雪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把她埋在底下。
当时,她想,总归是又活了一次,不论重生之后是苦是甜,是喜是悲,她都比别人来的幸运。如今,身无牵挂,再死一次,她亦能坦然接受。没料想,她还真是幸运,又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说过要保护你的,你出京后,我便一直跟着你。”他说的淡然,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清云不语,一行热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到傅成玉的肩膀上。为什么之前不管不顾的离开,却又一路相随,在危难之际出手相救。想要帮她就在一开始便帮忙,那样她会感激他,可是他没有。在她认命的时候,他偏偏又来了,令她死寂的心翻腾不已,却又覆水难收。救了她的性命,她也不会感激他,因为他出现的太迟了。
“其他人呢?”她问。
“我只管救你,旁人我管不了。”他冷冷的说到。
送亲的队伍又上百人,能找到她已经不容易了,她怎么能责怪他不去救其他人。他为她披衣之际,她看到他的那双手,手指有一道道的血痕,指甲也磨秃了,想必救她的过程十分艰辛。
一百多条性命,就这样没有了。清云伸手抱住傅成玉,嘤嘤哭泣,瑟瑟发抖。
“别怕,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他抱着她,低声的安慰着。“修养几日,等你有力气了,我便带你找杜玦去。”
清云一怔。找杜玦去……现如今的她还能坦然面对杜玦吗?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一生只与他相守,却和穆楚秋荒唐了一场。即使不告诉他,她的心也不复当初那般纯净无瑕疵。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
她出了事,穆楚秋难辞其咎,护送她的人都会受牵连,甚至,两国会因为她的意外而交战。杜玦可以不顾她的感受放弃他们的感情,她却不能不顾别人的性命。
“送我去昌希国吧。”
在他松手之后,在她披上嫁衣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投宿
西北风呼呼作响,吹得草摇树晃。天空被风扫的很干净,一丝云彩都没有,湛蓝湛蓝的。空旷的荒野,看不见人,连走兽的踪迹也难觅。
傅成玉背着清云,艰难的前行。他走的不快,雪没过他的脚踝甚至膝盖,每走一步花费的力气都比平时多很多,何况他还背着一个人。
傅成玉走了很久,他找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第一次来关外,对关外的一切他都很陌生。他皱着眉,环顾四周,想在茫茫雪原找到一处参照物,不至于让自己迷失方向。
寒风吹着他墨一般的长发,像发怒的黑蛇在风中狂舞。他的两腮通红,呼出的热气在他的眉毛上结了一层白霜。身上出了汗,腾腾的热气从领口往外散发。
清云发烧了,浑身滚烫不说,还胡言乱语。她被棉衣包的严严实实的,外边还裹着傅成玉的披风。即使如此,她还是不停的发抖。
清云病得厉害,本不该再吹风。可是傅成玉身上没有药,食物也吃光了,守在山洞里的结果无非就是死。他才冒着迷路的危险,顶着寒风赶路。从天蒙蒙亮就出发,势必要在天黑前找到人家投宿,不然他俩都会冻死的。
“郡主,坚持住。”他将清云向上窜了一下,顺着太阳所在的方位前行。听人说过,关外虽然人迹罕至,还是有人住的。他一定会找到人家的,一定会……
上苍怜悯,求你别带走她……
白皑皑的世界,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傅成玉笑了,他抹掉冻出来的鼻水,深一脚浅一脚快步奔着炊烟而去。
前方一座小山包,背风处有一户人家,两间矮小的屋子,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几乎都要被雪盖住一般。屋子四周圈着木头篱笆,院子里有一只黄狗。黄狗看见有生人来,前爪扑在木门上,汪汪的只叫。
“有人在家吗?”傅成玉拍着简陋的木板门,透过稀疏的木板向院子里张望。
一个衣着简朴的妇女开门,探头看着外边。傅成玉忙好言说道:“大嫂,我和内子在路上遇到了土匪,财物尽失,内子受了风寒,求大嫂能行个方便。”
妇人见门外只有傅成玉和他背着的女人,二人衣着简单,布料却不是穷人穿的粗布。男人两手空空,果真像是被抢了一样。这才从屋里出来,叫回黄狗,用绳子拴上。
妇人打开木门,抬眼一看傅成玉,被傅成玉的俊颜惊得一愣。她憨憨的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兄弟长得俊,我竟看傻了,若是让旁人知道,真是会笑掉牙的。”
妇人说笑间领着傅成玉到了小屋门口,挑起棉门帘。“快进屋,冻坏了吧。”
外间屋有个灶台,灶上的铁锅还冒着热气。进了里间,入眼的便是一个火炕,炕洞里烧着柴,屋子里暖烘烘的。火炕上放着一张炕桌,一个四五岁光景的小男孩坐在炕头上砸核桃。
“狗蛋儿,一边玩去。”妇人轰走孩子,把炕桌挪到一旁,帮着傅成玉把清云放在炕上,脱去带着寒气的外衣。
原来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叫狗蛋儿。穷人家的孩子往往会取个狗儿猫儿的名字,老人说,这样的孩子好养活。
“我的乖乖,妹子真漂亮,比画上的还好看呀!”妇人看看傅成玉,又瞅瞅清云,艳羡的直咂嘴。“啧啧!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傅成玉没在意狗蛋儿娘的话,他理着清云的头发,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她的额头滚烫,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
“大嫂,给碗热水吧。”傅成玉眼带祈求之色。
“哎呀!瞅瞅我这个脑子,光顾着看了。”狗蛋儿娘又是憨憨一笑,从冒着热气的锅子里舀了一碗热水,递给傅成玉。
傅成玉试了一下水温,刚好。他扶着清云,将碗送到她的嘴边。“夫人,喝水。”清云毫无反应,傅成玉毫不犹豫的含了一口水,口对口的喂她喝。
狗蛋儿娘一直在一旁看着,艳羡傅成玉对清云体贴。狗蛋儿拽着她的一角,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嘴对嘴的两个人。
“娘,他那是干啥?”狗蛋儿娘一听,惊慌的捂住了狗蛋儿的眼睛。
一碗热水毕竟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傅成玉问狗蛋儿娘:“大嫂,内子受了风寒,大嫂可有办法?”
“我看看。”狗蛋儿娘伸手附在清云的额头上。“呦,病得不轻啊。狗蛋儿,把你爹的酒拿来。”
狗蛋儿撒开小腿跑进了里屋,不一会便抱着一个小酒坛子出来,交给狗蛋儿娘。狗蛋儿娘倒了半碗酒,用热水烫了。
“狗蛋儿乖,到外边玩一会儿去。”狗蛋儿娘给孩子带上一顶兔毛的帽子,狗蛋儿抓了一把核桃,听话的到外边找黄狗玩去了。
狗蛋儿娘见孩子出去了,卷起袖子,端着热好的酒,支使傅成玉。“兄弟,把妹子的衣服脱了,我用这热酒给她祛寒气。”
“这有用吗?”傅成玉面带疑色。
狗蛋儿娘信心十足的说道:“一看兄弟就是有钱人家的。穷人有穷人的法子,放心,管用着呢。”
除了狗蛋儿娘的土办法,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便依着狗蛋儿娘的吩咐,脱了清云的衣服。之前他为清云取暖,赤膊抱着她,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如今为她脱衣,也不觉得为难。
狗蛋儿娘粗糙的手沾着热酒用力的搓着清云的皮肤,一边搓一边喋喋不休。“哎呀!妹子的皮肤真好,又细又滑又白,跟扒了皮的鸡蛋一样。”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在
院子里的黄狗一阵欢快高亢的狂吠,狗蛋儿娘脸上泛起笑意。“俺男人回来了,兄弟,快把妹子的衣服穿上。”
清云的衣服又凉又潮,狗蛋儿娘找了一件自己的,洗的干净的单衣,让傅成玉给清云换上。
伴随着狗蛋儿的咯咯笑声,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推门走进屋中。打头的男人个子稍矮一些,脸膛黝黑。后边高一些的男人身材精壮,一只手领着猎物,一只手抱着狗蛋儿。
“狗蛋儿娘,家里来客了?”打头的矮个汉子问着。他乍见傅成玉的样子,原本就不白的脸黑的就像是锅底一般。
“瞎想啥!”狗蛋儿娘迎上前,瞪了矮个男人一眼,接过两人手里的猎物。“这位兄弟和他媳妇遇上了强盗,被抢个精光,落难到咱家落个脚。他媳妇可好看了。”
矮个汉子这才笑着说道:“落脚啊,没问题。”
高个汉子把狗蛋儿放在地上,打量着傅成玉,神色警惕。“道上的土匪可凶着呢,这位兄弟能活着跑到这里,倒是不易。”
高个男人一看便是有些功夫的练家子,傅成玉倒不是怕他,只是好不容易有个落脚之地,让能清云修养。女主人又善良热心,他不想生事端,逐将气息内敛,低眉顺眼的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些功夫底子。遇到强盗的时候,只想着保命,便舍了财物领着内子逃命,才免得一死,在山洞里躲了两天才敢出来。与我同路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怕是都死了。”
傅成玉说的也算合情合理,高个男人找不去破绽,点头应着。
狗蛋儿娘见高个男人对客人不礼貌,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儿。“行了,你看兄弟的面相就不是坏人,别疑神疑鬼的,去把野物收拾一下。”
高个男人也不多说,拎着野物,叫着狗蛋儿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又拿着血淋淋的一堆肉回来了。
狗蛋儿娘给清云熬了一碗不知名的药汤,让傅成玉喂着她喝了一碗。等到天黑的时候,清云的烧退了,只是迷迷糊糊的还没醒过来。
狗蛋儿家的地方不大,只有里外两间屋子。狗蛋儿娘热心,在外间腾出个地方,让两个男人找了木板搭在长凳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床。找了一些兽皮铺在上边,又铺上被褥,收拾的挺利索的,让傅成玉和清云休息。
狗蛋儿一家已经歇下了,傅成玉还睡不着。他往灶底添了一些柴,给锅里又添了一些凉水,这样屋子里才会更暖和一些。
忙完这些,他绞了湿帕子给清云擦了脸,简单的给自己梳洗了一下,才躺在清云的身边,拥着她睡了。
这一夜,他睡的很安稳。没有梦见三长老怨恨飞双眼,没有梦见弘一让他自尽,也没有梦见杜正怡牵挂的神情。直到觉得有人在他脸上吐气,他才警惕的醒过来。
“咯咯咯……”狗蛋儿看到突然坐起来的傅成玉,觉得有趣,便笑起来。他噔噔的跑到真在做早饭的狗蛋儿娘身边,小手扯她的衣角。“娘,他真懒。狗蛋儿都起来,他还不起,姐姐也没起。”
狗蛋儿娘忙的热火朝天,她不耐烦的一挥手。“别捣乱,一边玩去。”
狗蛋儿有些失落,撅着小嘴,不满的揪着衣角。片刻之后他就不放在心上了,又跑到傅成玉这里,爬到床上,托着下巴打量着还睡着的清云。在狗蛋儿的殷殷期盼下,清云终于幽幽的睁开了双眼。
“姐姐醒了,娘,姐姐醒了。”
清云转醒之时,便见一个可爱的孩子,大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姐姐的眼睛真好看。”
傅成玉大步奔到床前,定定望着清云。他向来不信鬼神,却在她昏迷之际不停的祈祷上苍不要带走她。他心里又许多话想对她说,此时此刻,她能安然无恙的醒过来,他竟说不出话来。
她是如此的信任他,依赖他,而他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抛弃了她。他想说对不起,想告诉她,他再也不会抛下她不管。只是,素来只会命令别人,不习惯道歉的他难以开口。
清云孱弱的浅笑。“成玉……”这一次她没有叫错他的名字。
“我在。”他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应着,不顾还有狗蛋儿娘俩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抱她入怀,似捧着易碎的轻瓷在掌心一般。
第一百七十七章 相信
男人们吃过早饭又出门打猎去了,狗蛋儿娘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收拾着,她要把肉腌制起来,还要把兽皮处理一番。
清云吃了一些粥,身上有了力气,便要起身洗头。几天没洗头,她的头皮发痒,坐卧难安。
清云要洗头,狗蛋儿娘劝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劝住。到了冬天,天气寒冷,狗蛋儿娘会很长时间不洗头。清云的身体刚好,便要洗头,她担心清云再受凉气,加重病情,便使劲往灶里添柴,把屋子烧得暖烘烘的。
傅成玉正陪着狗蛋儿玩,他手巧,把一块木头雕成一只小狗的模样送给狗蛋儿,狗蛋儿高兴的拿着木雕满屋子乱跑乱蹦。狗蛋儿娘嫌他烦,说了他几句,他便跑出去找大黄狗了。
这个季节,来往的人少,狗蛋儿娘平时和孩子两个人在家挺寂寞的。如今家里来了客人,还是难得一见的一双才子佳人,她就更好奇了,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
“妹子是南方人?”狗蛋儿娘舀了一盆热水,放在清云的面前。
清云犹豫的片刻,点了点头。她把长长的头发放下,散开,浸没在水里。她着着单衣,长发拢在前方,露出柔美的脖子。袖子挽的很高,白藕一般的手臂优雅的梳理着头发。
傅成玉目光深湛,痴痴的望着她挽发的模样,眼中蕴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迷离。
狗蛋儿娘艳羡的看着清云白嫩的手臂。“我说嘛,像我们这些生在北方的,皮糙肉厚的。妹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生在南方的。”
狗蛋儿娘就像清云所知道的所有北方的妇女一样,憨厚,豪爽,善良。
“妹子是南方哪儿的?”狗蛋儿娘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刨根问底的问个没完。
傅成玉挑起眉头。“大嫂,我们是京都人士。”他没有说是东始国的京都还是昌希国的京都,担心说多了,暴露了身份。
狗蛋儿娘憨厚,她自然而然的认为这对夫妻是来自自己国家的人。“呀!京都老远了。我最远就到过城里的镇子,没见过啥世面,嘿嘿嘿……”
清云洗完了头发,傅成玉赶紧拿了帕子帮着她擦干头发,笨手笨脚的,几次扯得清云头皮疼,清云不让他帮忙,他偏不松手,直说自己会很小心,不会再弄疼她。
狗蛋儿娘一旁看着,抿嘴笑个不停。
“大嫂为什么住在这里?”清云甚是好奇。在她看来,这里的环境如此恶劣,出门也不方便,他们夫妻都是身强力壮的,到哪里不是生活,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
“俺家穷呗,镇子上的宅子俺家买不起。在这里打猎开荒也没人管,日子比在镇子上好过。”狗蛋儿娘说起这个‘穷’字,一点自卑哀怨的神情都没有,脸上乐呵呵的,仿佛穷也是之中幸福,一种享受。
狗蛋儿娘不在意,清云和傅成玉倒是不好意思了,白吃白住终归不好。“大嫂,我们身上没有什么财物,这个给你,算是我们的一番心意。”傅成玉把自己的一枚玉佩送给了狗蛋儿娘。
狗蛋儿娘摇手推却。“使不得,俺可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傅成玉把玉佩硬塞进狗蛋儿娘的手里。“你们救了我和内子的性命,当受的此物。”
狗蛋儿娘拿着玉佩,哆嗦了一下,好像玉佩烫手一般。“俺们小家小户的,有这个稀罕物件也不是好事,兄弟要是真想谢俺,不如把妹子脱下来的衣服送俺吧,那上边绣的花样真好。妹子成吗?”
如此憨厚的大嫂,真是让清云打心底里喜欢。她笑得眉眼弯弯。“大嫂喜欢,尽管拿去。”
“好,好,我找件皮料子,给你做件皮袄,保证比你原来的衣服还暖和。”狗蛋儿娘心满意足的笑着,转身到仓房找皮子去了。
屋中别无旁人,清云心中有疑问,此时终于有机会开口询问。“成玉,我身上的东西呢?”自她清醒之际,便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她自己的,嫁衣和首饰全都不见了。那些衣饰都是难得一见的臻品,清云想,可能是傅成玉将东西都藏起来了。她不怪他,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把东西藏哪里了。
傅成玉面无表情的背转过身,走到灶台旁,坐在灶台旁的小板凳上,默默无语的往灶坑里添着柴。
傅成玉不解释,清云也不会认为他是贪墨了那些珠宝首饰,他不是那样的人。珠宝她不在意,唯有一枚玉佩是她在意的。“我的玉佩呢?我一直戴着脖子上的,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见过吗?那玉佩对我很重要。”
当她知道,亲生父亲就是昌希国人士,她就有了寻亲的念头。玉佩一直好好的收着,期望有一天能以此和陌生的父亲相认。
傅成玉一怔,他没有料到她如此重视那枚玉佩,后悔没有将玉佩留下。“我……没注意。也许是掉在路上了。”他话语吞吐,言辞闪烁,明摆着是在撒谎。
“丢了啊……丢就丢吧。”清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她相信他。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事有蹊跷
傍晚时分,天又起风了,风卷着地上的雪,打在脸上像刀子割肉一样疼。凛冽的寒风吹得窗户纸呼啦啦的,似乎下一秒就能将薄薄的窗户纸吹破似的。
狗蛋儿的爹还没回来,平时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回来了,却不知今日为何迟迟不归。狗蛋儿娘时不时的就到门口翘望,焦急的等着她的男人们能平安回来。
远远的,两个人影顶着风向小院走来。大黄狗先认出了男主人,汪汪的叫着,撒开腿跑了过去。狗蛋儿娘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也迎了过去。
“咋这么晚才回来。”狗蛋儿娘语气中带着埋怨。她挑着棉门帘,让冻得浑身僵硬的男人们先进屋。
矮个的男人抖落了皮帽子上的残雪,搓着冻得通红耳朵,说道:“俺俩撵着狍子跑出老远去,一直跑到羊肠子沟呢。”
狗蛋儿娘大吃一惊。“羊肠子沟啊?那不是老有强盗嘛。不让你俩去,偏去,万一有个好歹,俺和狗蛋儿还咋活啊。”
矮个男人呲牙一笑。“这会子强盗可不敢去羊肠子沟了,坡上雪崩,羊肠子沟快被雪填平了,埋了很多人。俺俩撵着狍子到的时候,还有当兵的在挖人呢,看样被埋的人是大官。”
高个男人脱了被雪浸湿的棉鞋,皱着眉头对矮个男人说道:“大哥,我觉得那雪崩来的蹊跷。好端端的咋就雪崩了,还是两边山坡一起雪崩,倒像是有人故意弄的。”
矮个男人一愣。“是强盗弄的吧,人少了也做不成这事。”
高个男人摇头。“强盗是为了抢财物,冲过去抢了不就是了。把人马埋了,还得费劲扒出来,不是更费劲儿。”
“也是。甭管他了,也碍不着咱们过日子。”矮个男人不在意的摆了一下手,抱着狗蛋儿坐到炕头上。
高个男人上了炕,坐在最里边。“我看未必。那些找人的兵,有咱昌希国的还有东始国的。我可是听说了,两国要联姻,东始国的郡主要嫁过来。”
矮个男人一撇嘴。“就你爱瞎操心,郡主嫁人能走羊肠子沟?瞎扯。”
高个男人依然皱着眉头。“说的在理,不过还是小心为妙。能让两国人一起出兵找的,不是小人物。说不定会打仗呢。等天气暖和了,咱们就搬到镇子上住,求个安稳吧。”
男人们讨论的事,狗蛋儿娘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想他俩平平安安的。她把冷掉的饭菜又热了一边,又把酒温上,叫他俩赶快吃饭。
清云一直紧绷的全身听着,当他们说起,两国可能要打仗的时候,她突觉浑身发寒,双手冰凉,连筷子都拿不稳。她偏头看向傅成玉,这个男人还是一贯的冷着脸,仿佛耳边的话说的都是与他无关的事。
是啊,确实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一碗饭吃得如同嚼蜡。“成玉,我想去小解,你陪我去吧。”清云放下饭碗,不看众人疑惑的目光,转身出去了。
傅成玉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二人出了屋子,清云陡然转头,直直的看着傅成玉。她没有戴帽子,强劲的寒意从她的衣领灌进,她忍不住涩涩寒战。
“我的衣服和首饰,你换给别人了,是吧?”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常用的,瞒天过海的方法。
傅成玉缓缓的说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边还有一个侍女,不过她被雪中的石块砸中,已经死了,我就把你们的衣服换了。”
清云苦笑。“有很多人都见过我,这样的伎俩骗不过他们的。”
“我把侍女的脸划花了。”他冷冷的说到。
“你!”清云怒视着他,欲要责备,却知道她没有责备的权利,负气的背身。
傅成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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