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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彪悍女知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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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摘掉家族帽子的那一刻,他本应该感觉脱胎换骨获得新生,可那时候他心里并没有感觉到喜悦。就好似历尽沧桑,对世间的真善美已经失去了热爱的能力。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才是真的新生,浑身涌动着无穷尽的力量,愿意重新认识这个世间。
  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六年她不离不弃,只要她愿意,此后他便还她一生相守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姜琳:吃你的饭,看什么看!
  程大宝:看什么看,我娘是你看的?
  程小宝:嘿嘿,这人长得和我一样俊。
  程如山:我出一万块。
  岑队长:小子别吹,你这会儿能剩下六千算我输。来给我们讲讲半个月的路你怎么几天就到家的。是不是拿钱坐直升机出的山!


第17章 回护怼情敌
  他示意姜琳一起回家; 看得出她在犹豫,他也不催; 就抱着孩子; 默默地等她。
  姜琳被他看得心跳都不对了,赶紧道:“走吧。”
  四人一起回供销社那里; 潜博果然老老实实蹲在那里看包。
  姜琳:……怎么回事?
  潜博看他们一家四口回来; 心里那个酸楚; 简直跟沤了二十来年的老酸菜坛子一样,“呵呵; 姜琳; 恭喜你们一家团聚啊。”也不知道谁说的“我绝不会背叛卞海涛,不会背叛我纯洁的爱情”。
  这时候有红旗公社的货车过来; 姜琳见是段司机; 立刻朝着他摆手; “段师傅。”
  段司机看到姜琳也很高兴; “姜知青。”
  潜博酸溜溜地道:“哟呵; 真亲热啊。”
  程如山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肩头的痛感让潜博又怂了。不怪他怂; 去了水槐村以后; 耳朵里听多了程如山的传说。之前被程如山捏那一下,肩膀差点废了; 所以程如山让他看包他就认怂等在这里,并不敢丢下走开。他不觉得怂,自我解释生怕程恶霸报复。
  程如山对姜琳道:“去买布吧。”
  姜琳又不好意思起来; 前会儿她在供销社当众打他一巴掌,要是再回去,真的好尴尬。不过她没想到程如山脾气这样好,不但没恼怒,反而跟没事儿一样。这要是别的男人,当众被老婆或者女朋友打巴掌,还不得立刻翻脸?
  她摇摇头,“我看着孩子,你去。”
  程如山立刻明白她的顾虑,“布票在柜上,去吧。”
  姜琳一听急了,“柜上?”你心真大,丢了呢?
  程如山笑了笑,把大宝往上托了托,露出自己左边裤兜,“不会丢的,兜里有钱。”
  姜琳瞄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掏老公裤兜没什么,可她并没有把他当成老公,自然不会去掏,“我有钱。”她赶紧跑进供销社,生怕布票飞了。
  程小宝抱着他爹的头,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刺挠得掌心痒痒的,他就咯咯笑,“爹,咱们也去。”
  程大宝不习惯被人抱着,扭了扭要下去。
  程如山把大宝放下,小宝却黏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耳朵怎么都不肯下来,生怕他跑了。
  程如山只得放下大宝又从裤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他,大宝拿了蹬蹬跑去供销社给姜琳送。
  姜琳正在看那些布票,军用布票、全国通用,加起来居然有十丈。以前一人一年发二尺八的布票,现在有15尺,大人能做一身衣服,没想到程如山这么能干呢,还是个潜力股。
  售货员陶珍站在柜台后面,撇着嘴角不满地瞅着她,“不用数啦,这是特殊军用布票,没人敢偷拿解放军同志的劳动果实。”
  姜琳:“数数高兴。”你管得着嘛。
  陶珍:“我说你挺泼儿啊?还没见过婆娘敢当着人面打自己男人巴掌的呢。”这样的早休回娘家去了。
  姜琳能说什么?那不是我男人?或者说之前我不知道那是我男人,我误会了?对方居然给程如山打抱不平,她笑道:“那真是你见识少,有男人打女人,当然也有女人打男人。你要是有男人随便打,我可不管。”
  陶珍被她挤兑得脸红,自己还没男人打谁去?她刚要反驳回去,姜琳抢先道:“咱别扯皮,还是扯布吧。”
  陶珍没好气道:“扯哪样的?”
  姜琳想把要过期的布票先花掉,看了看,这上面为什么没有日期呢?不过是有副券的,用过撕下副券就作废。
  “这是特殊票,不过期的,真是少见识!”陶珍立刻得意起来,能用见识少反击姜琳,让她很爽。
  姜琳:“你快别得意了,你一卖布的要是不认识布票才完蛋呢。”拿自己的专业跟外行人找优越感?
  姜琳看了看,觉得没有特价布好亏啊,一尺布票可以买两尺布呢。要是搁现代,哪里会考虑这个啊,这不是物资紧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不得不精打细算。
  她掏出自己的十多块钱,留下几块买棉花剩下的打算买布。一尺布从三毛到七八毛的价格,她这些钱也买不了多少。
  陶珍又开始撇嘴,看打扮还以为多有钱呢,就那么几块钱显摆啥,刚才还想买高价布。
  就在姜琳肉疼的时候,默默站在她身边的程大宝踮着脚把一沓子钱递给她,“娘,爹让你随便买!”
  陶珍:“……”哎哟喂,真是豪气!这么好的男人你还打他,你有毛病吧。真是惯得!
  姜琳眼前一亮,好多钱!她从大宝手里接过钱,回头看了一眼,见程如山扛着小宝也走进来。
  姜琳转身挑布,必须买结实耐磨的,劳动布、斜纹布、平纹棉布,再买几米贵的条绒布给大宝小宝做冬衣,另外买点做绣花品的好布。她盘算着,这些布票要留一半才行,不过期可以留着以后应急。
  柜台高,程大宝踮着脚也只露出脑袋顶,想看布却看不真切,急得他拽拽姜琳的衣角,“那个。”他用细细的手指指过去。
  那里一摞布,姜琳也不知道他具体指哪个,刚要把他抱起来,程如山已经俯身把大宝托起来。
  程大宝指着一匹红色带着小黄花的印花布,“这个,缝裙子,好看。”
  姜琳:……这不是西红柿炒鸡蛋?她笑了笑,“那是新媳妇儿穿的。”
  程大宝很固执,“好看。”
  程小宝指着另外一个白底绿花的,“这个好看。”
  姜琳:“很快就冷了,不穿裙子。”
  程如山:“这两样都要。”他估量她的身高,“一样来八尺。”
  陶珍原本很不耐烦,这会儿看到程如山,她笑起来,“我说同志,小夫妻俩和好如初啦?”
  那女人可真狠,看给他打的,脸颊上还有指印呢。她奇怪他当众被媳妇儿打竟然不恼羞成怒,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起来更高兴,也真是怪人。
  程如山看了她一眼,“我们并没吵架。同志,你欠我媳妇儿一个道歉。”
  陶珍一怔:“什么道歉?我又没干什么。”
  程如山笑了笑并不多说,陶珍一下子明白了,之前排队的时候她呵斥过姜琳,虽然不算骂人但是态度不好。
  她撇撇嘴不想道歉,她一直这样,又不是针对谁,干嘛道歉?对面的男人虽然在笑,眼神却是越来越冷的,似乎她不道歉他就不算完。
  陶珍受不了他带来的压力,又怕他万一是个军官闹到领导那里不好看,赶紧道:“对不住啊,刚才人太多,我一忙就着急,脾气不大好。”
  姜琳没想到程如山会为她出头,更没想到售货员这么容易就道歉。
  其实她并不生陶珍的气,前世做装修与很多客户打交道,还要与一些机关人员打交道。体谅对方工作枯燥心烦气躁是必须的,否则你能怎么样?不办业务?对方只是习惯性态度不好,并不是针对某个人,她也不会往心里去。
  程如山居然会注意这个,她心里挺感动,再看他脸上还有手指印,又觉得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我们体谅你们工作辛苦,你们也体谅一下我们买布的心情啦。”
  陶珍原以为她打男人嘴巴子那么凶狠,肯定是个泼妇呢,这会儿看她居然如此好说话,不禁有些意外。她就从底下搬出一匹特价布来,“这里还有点特价布,分你一半吧。”
  柜台售货员可以截留特价布自己人买,这也是惯例。
  姜琳眼睛都亮了,“同志你太无私了!”
  这特价布是结实的劳动布,虽然小有瑕疵,缝被子却不影响。
  特价布买了三丈,缝被子的本色里布她没买,那个可以买乡下的老土布,便宜耐磨,扬红大队的二连队庙子村就有。
  等她都挑完,陶珍量了尺寸,剪个口嗤啦一声就扯到底,分成两捆折起来,用布边一捆就好。
  姜琳夸陶珍,“同志你业务真熟练,顶呱呱的。”
  陶珍看她顺眼点,就小声问,“你那个帕子……”
  姜琳包里还剩下两条帕子,一个绣着牡丹花的一个绣着桔梗。
  陶珍问了一下,挑那条牡丹花的。
  程大宝:“这个好看。”
  陶珍得意道:“都好看,但是这个绣花大、用线多、花心思多,买这个划算。”
  姜琳:“……”这个理由也很清奇。
  陶珍还跟姜琳买俩钱包,打算试试,如果有销路到时候让姜琳给供货。
  程小宝已经骑上他爹的脖子,这小子坐得高一点都不怕,小手揪着程如山的耳朵,玩得不亦乐乎。他一个劲地诱惑程大宝,“大宝,你要不要骑梗梗?”
  程大宝坐在他爹臂弯里,安安静静的,不受诱惑。
  程如山一手抱着大宝,一手还能把布捆拎起来。
  姜琳瞅着程小宝担心他太得瑟掉下来,亦步亦趋跟着程如山。
  潜博已经把那死沉的背包给装车斗里,几次想偷摸看看里面装了石头还是什么,怎么那么沉,终归没敢。他坐在侧挡板上,见一家四口出来,登时就把嘴撇起来:卧槽,就你有俩儿子!显摆个屁!再显摆姜琳也不爱你!
  嫉妒死了。
  程如山先把小宝大宝送上车斗,转身要去抱姜琳。
  姜琳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她麻溜地自己爬上去。
  潜博得意地夸道:“姜琳,好样的,虽身陷乡土不堕我知青之志。”
  姜琳瞪了他一眼,“你闭嘴吧。”你个看包的。
  程如山越发断定她和潜博没关系,不过还是得让这小子死心才行。他看姜琳,她却避开他的视线,他就去和段师傅打招呼。
  小段一听是程如山,激动得连连和他握手。
  程如山笑道:“你认识我?”
  小段神秘兮兮地:“程如山,你不认识我,我对你的大名可如雷贯耳,咱俩……嘿嘿,校友。”
  程如山当初是上过公社初中的,去了没几天就打遍全班,一星期打遍全校,然后就没人敢惹他了。
  程如山和他握手,“年少逞能,见笑。”小段邀请他坐前面,程如山拒绝,他手掌撑在挡板上,用力一跃便上了车。
  车斗里装了一些日产的尿素,潜博和那个大背包坐在一起。
  姜琳坐在另外一边,俩孩子一左一右。程如山一上去,小宝就招呼他,拍拍自己身边,“爹,过来坐。”
  程如山看他拍的地方连手掌都放不下,便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
  程大宝歪头看了一眼,又规规矩矩坐回去。
  程如山朝他伸手,邀请他,“过来。”
  姜琳看大宝明明很心动,却摇头拒绝了,她本以为摸着俩孩子的心思,这会儿又有点不懂大宝了。他见了程如山明明很开心,也喜欢他抱,却又有点抗拒。
  她笑道:“来,我抱你。”她不由分说就把大宝抱过来,免得一会儿颠簸磕在挡板上。
  夫妻俩男俊女靓,一人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要多养眼有多养眼,可把对面的潜博给酸得不轻。
  他忍不住又嘴贱,“程如山,你这些年干嘛去了?六年你都不给家里送信?哎呀,可真心狠。”他看了姜琳一眼,暗示她:你可别被他迷惑,肯定不是个好男人,一走六年没个音信,想回家就回家,当她是啥呢?
  程如山扭头对姜琳道:“回家跟你说。”
  潜博:“……”呵呵。
  姜琳就看不得潜博那犯贱样,一副笃定她讨厌程如山肯定不会给程如山好脸色的样子,她扭头朝程如山笑了笑,俏皮道:“好啊。不给外人听见。”
  夕阳西去,漫漫余晖里她笑靥如花,晃了他的眼睛。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潜博:……狗男女!有伤风化!光天化日耍流氓!姜琳你堕落了,你的清高呢?你已经死了的爱情呢?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路过一小沟,“咣当”一声,车颠簸得很厉害。潜博一个不提防,脑袋撞在侧面的挡板上,疼得他要命。
  姜琳抱着大宝也吓了一跳,程如山及时从后面揽了她一下,没让他俩颠起来。
  程小宝被颠得咯咯笑,因为有人抱着,晃来晃去说不出的好玩。他凑过去和大宝咬耳朵,大宝也被他逗得笑起来。
  潜博:小坏坯子,肯定说我的坏话。
  程如山的手臂结实有力,热力透过夏衣烫得姜琳有些局促,她不动声色地扭了扭身体。程如山感觉到她的抗拒,很自然地把手臂移开一些,搭在她身后却不碰到她。
  姜琳因为家庭缘故,对太俊的男人、气势太强的男人,从心底里抗拒,或者是害怕或者厌恶,而程如山恰好两者都占了。
  他坐在她身边靠得太近,不只是他身体透过来的热量,还有他浓烈的阳刚之气,都让她有些心慌紧张,下意识就想逃开。
  程如山很快就发现她的异样,意识到她怕他,便不露痕迹地略移开一点。他虽然不了解女人,但是她表示出对他的抗拒,他会主动拉开距离。
  程小宝扯着大宝玩嫲嫲教的拍手游戏,“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儿打地基。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儿去拉线儿。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儿去搬砖。你拍四,我拍四,四个小孩儿盖房子……”
  潜博看姜琳和程如山坐一起就受不了,忍不住就嘴贱,“让孩子去上学吧,玩个游戏都不会。拍手歌才不是这样唱的!”
  程如山:“这是我五岁编着玩儿的。”
  潜博仰头哈一声,“您可真有文化。”吹不死你。
  程如山看了他一眼,“就一个恐怖故事。”
  潜博嗤笑,“就一破盖房子的,哪里恐怖?”
  程如山窅黑的眼睛盯着他,缓缓道:“有座大院子,住满小孩子,一个丢了头一个折了脚,一个没有口一个去借手……小孩子盖房子,盖了房子娶媳妇,轿子来到问问你,几时拜天地?”
  潜博是文艺青年,程如山一说恐怖故事,他就自动代入,而程如山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那样缓慢低沉的语调说出来,他脊梁骨一下子就冒冷气。
  “打住!”
  大宝小宝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好玩,追着程如山问:“然后呢?”
  姜琳生怕程如山给孩子讲吓人的故事,用指头戳戳他的手臂。
  程如山看了她一眼,笑道:“泥娃娃缺什么就给装什么,再捏个新娘子。”
  他看潜博松口气的样子,又盯着潜博道:“你以为泥娃娃是泥娃娃吗?”
  潜博立刻脑补一下,吓得脸色都白了。
  程小宝好奇,“爹,泥娃娃是什么做的?”
  程如山大手揉揉他的头:“当然是泥捏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潜博一眼,吓得潜博一哆嗦,又脑补一出出恐怖画面,脸色都白了。
  姜琳偷偷瞅程如山,认识这一会儿她已经见识他的多面派,对俩孩子温软呵护,对敌人……他肯定看出潜博对她的企图,看把潜博吓得。
  千万不要上他黑名单。
  要是他知道她卖孩子私奔……她的心咕咚一下。
  程如山朝她笑了笑。
  


第18章 一家亲
  后来; 小哥俩坐在爹娘怀里,头靠着头; 一起睡着了。
  到了村口; 小段停车,主动帮他们把东西拿下去; 要帮忙接孩子的时候; 程如山道:“我自己来。”
  他抱着小宝轻巧地跃下去; 然后从姜琳手里把大宝接过去,一边抱着一个; 让他们趴在自己肩上。
  小段羡慕道:“程哥; 你真有福气。”媳妇儿那么俊,一下就俩俊儿子; 真是好福气。
  程如山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好福气呢; 以前都说他命不好; 他笑了笑; “谢谢; 有空找你喝酒。”
  他看了潜博一眼,换上冷脸; “是男人吧?”
  潜博挺胸:“……当然!”
  程如山:“把包背上。”
  潜博:你他娘不知道你的包多沉?你当我是长工?你个地主狗崽子!
  他咬着牙把那大大的包背上; 直接压弯了腰。
  姜琳要去拿布,程如山道:“让热心积极的潜知青拿着。”
  潜博背那个背包就要死的感觉; 还让他拿布?他恨得肠子都要断了,却还是拿起一捆大的,让姜琳拿最小的那一捆。
  姜琳:……潜博这是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这么听话?她悄悄看程如山; 他便也垂眼看她,朝她笑了笑。
  她发现他笑起来很好看,整个人暖暖的,跟冷着脸的时候判若两人。
  日头如个大鸭蛋黄一样挂在西天,天光还是大亮的,三人往村里去,社员们还没下工路上没什么人,只有不用下地的小孩子在那里玩儿。
  小孩子们看到程如山抱着大宝小宝,都好奇地对他行注目礼,有人大着胆子问:“你是谁啊?”
  潜博还想嘴贱两句应景的诗,但是背着大包压得直喘气,声音在喉咙里呼噜。
  程如山六年前也不常在家,他不认识村里的小孩子,小孩子们也都不认识他。他刚要自我介绍,姜琳道:“这是大宝小宝的爹,你们谁要是欺负大宝小宝,他就揍你们哦。”
  那群孩子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或多或少都欺负过大宝小宝,一个个吓得脸色都变了。狗蛋突然想起家里人的闲话,他爹当初被程如山揍成猪头,他每次见到大小宝都骂地主狗崽子……他脸色一下子变了,大叫一声就跑:“救命啊,冬生大恶霸回来啦!”小孩子直接吓哭了,纷纷逃窜,“老虎来了,老虎来了……”
  程如山:“……”
  姜琳朝他笑道:“小孩子真不顶吓唬。”
  因为孩子们这么一喊,村里有不上工的老人听见,就开门看怎么回事。结果听见孩子们喊着:“老虎来了。”狗蛋嫲嫲骂道:“鳖蛋玩意儿,瞎说什么呢,哪里有老虎?”
  狗蛋哭道:“嫲嫲,比老虎还吓人,程冬生回来啦。他没死啊!”
  大队从来没有正式通知过程家程如山死还是如何,只是程如海从上头得了小道消息,以为程如山在监狱发生意外再也回不来,结果消息传出来就走样。
  程如山死了。
  这会儿他好好地回来,可把那些人吓得不轻,纷纷开门关门探头探脑。
  好大的一个大个子,日头照着有影儿,而且也有脚……这是大活人了。
  没做过亏心事拍拍胸口心安起来,欺负过闫润芝和大宝小宝的吓得直哆嗦,立刻去给男人们送信的、拉帮结派商量对策的、打探消息的……偌大的村子,在姜琳等人看不见的地方突然就涌动起来。
  程如山凭着记忆要去原来的四合院,却被姜琳叫住,“这边。”
  程如山微微蹙眉,“搬家了?”
  姜琳暂不对多说,只点点头。
  潜博累得呼哧带喘的,“程、程如海不是个正经东西。”
  程如山脚步微顿,回头看潜博,又看姜琳,“大哥欺负你和娘了?”
  姜琳想了想,原主好像也欺负闫润芝,但程如海的确欺负他们了,虽然有一半是原主不作为,闫润芝怕大宝小宝吃亏避其锋芒,归根结底就是被欺负。
  程如山没再说话,只跟着姜琳回了小院。小院门虚掩着,姜琳推门而入,“嫲嫲,我们回来啦。”屋里没有回应,姜琳估计这个点儿闫润芝去菜园摘菜准备做饭了。
  她先帮程如山把俩孩子放在炕上,拉过一个布单子给他们盖着肚子。
  程如山扫了一眼屋里,他走的时候,家里布置得不错,就算六年过去,东西会旧但是不应该这样寒酸破败。
  潜博立刻感觉他的变化,昏暗的屋子里程如山面色不愉,眉眼沉沉,他有些害怕,“程如山,姜琳,我、我先走了啊。”
  姜琳忙对程如山道:“我去找嫲嫲回来。”她比潜博还不想和程如山在狭窄的小屋里独处,太局促。
  程如山却道:“我去。”
  出了院门,潜博刚要跑,却被程如山一把摁住了肩膀。潜博吓得一哆嗦:“你、你要干啥?”
  程如山:“问你几个问题。”
  ……
  等他们走后,姜琳赶紧收拾一下屋子,她要把东间炕收拾出来让程如山睡。东间炕塌了一处,她原本想攒点钱过几天收拾一下呢,没想到程如山先回来了,他一个人睡没问题的。
  她正忙活的时候,程如山和闫润芝从外面回来,“宝儿娘啊,冬生说和你们在县城碰上啦?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注定的缘分不是?”
  因为儿子回来,闫润芝高兴得脚步轻快许多,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腰板儿挺起来,嗓门也清亮许多,之前细声细气总怕吓着谁一样。
  她心里那么美啊,这下宝儿娘更不可能走了,肯定会留在家里的。她看儿子还拎着那破菜篮子,急得一把夺过去,真是个蠢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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