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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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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魏宁笑道:“我父亲都不过是个八品官,当初晓得太子妃殿下要嫁给太子时就很惊讶,如今晓得阿静又要嫁给怀王,更是啧啧称奇呢。”
温巧佳叹了口气,道:“官职品级对她们两个女子来说不过是虚名罢了,我这当娘的,也就希望她们幸福,怀王殿下自然是很好的,但他一直没有娶亲,总归是有点缘由的,昨天我和蒋夫人去帮阿静挑选贴身的嫁妆时,她说,她说……”
嗯?
左姝静一边低头吃饭,一边侧耳认真听,想要知道那位蒋夫人说了什么。
然而左文道却打断了她,道:“阿静还在这里呢,你胡扯什么?我与怀王殿下有过几面之缘,他看起来十分正气,你不要听人胡说八道。”
左姝静:“……”
温巧佳加了一筷子菜往左姝静碗里放,一边道:“是啊,怀王殿下定然是很好的,是娘想多了,阿静你别在意。”
左姝静摇了摇头,道:“没事儿的,不过娘,那位蒋夫人到底说了什么呀?”
左文道皱了皱眉头:“阿静。”
左姝静不熟练地撒娇,道:“爹,我想知道大家都怎么说怀王的……”
温巧佳看了一眼左文道,见他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便到:“蒋夫人说,怀王殿下恐怕是个断袖。”
左姝静:“……”
左文道哭笑不得,道:“你们这些妇人家,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左姝静心想,好巧,我也这么怀疑过。
左浩宇却是笑的筷子也拿不稳了,旁边魏宁也跟着偷笑,左浩宇道:“这又是为什么?怀王殿下一直征战,无心儿女情长也是很正常的,总不能因为他一直不成亲,就说他断袖吧。还好咱们屏退了下人,不然这话让旁的人听去了,真是……”
见大家怒的怒,笑的笑,还有个左姝静傻呆呆地喝汤,温巧佳只好道:“你们晓得蒋夫人是谁吗?”
左文道说:“不就是蒋都尉的夫人?”
“是啊,她儿子也是个副校尉呢,跟着怀王殿下打过塔达的。他说怀王和常将军的关系很不一般。”温巧佳道,“说是那时候在军中,他看见过常将军半夜去怀王营里。他不敢乱说,就是有一次喝醉了说漏嘴,被蒋夫人听到了,蒋夫人也不敢乱说,只告诉了我。”
左文道好笑道:“常将军在怀王殿下小时便相识,之后跟着他出生入死,关系自然不一般!你们这些妇人家,真是!谣言止于智者,也就你们还一直散播谣言!”
左姝静咬着筷子,想起那位常将军,此人名唤常高义,如今被封为云麾将军,年纪比怀王还要小上一两岁的样子,以前立大功时,也被皇上喊来过家宴,彼时他跟在怀王后头,只比怀王矮一点点,身形高大,五官周正,皮肤略黑,人看起来很有几分木讷,只呆呆地喊过太后殿下便转身跑了坐回自己位置上去,而后全程也没怎么开口,中途皇上点名与他说话,他才慢慢地开口说两句。
当时左姝静还感叹,怀王人耿直,所以交的朋友也是老实巴交的,心里十分宽慰。结果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两人的桃色传闻。只是不知道怀王是不是品位当真那么奇特,毕竟即便是断袖,按理来说也不应该看上常高义那样的……
这事情便这样被揭过了,左文道还警告了温巧佳一番让她绝不能去外面乱说,吃完饭,大家各自散了,左姝静由贴身婢女珠儿伺候着入睡。
之后几日同样如此,左姝静尽量避免和左家的人聊的太深入以免露馅,好在左文道十分忙碌,左浩宇早年离家外出任职,和左姝静也没有太多事情要聊,魏宁更是和左姝静不熟。只有温巧佳让左姝静比较担心,但大概是因为晓得左姝静心里另有他人,温巧佳也有些不忍面对这个女儿,所以一天内通常只来一会儿,拉着左姝静的手,依依不舍地说一些体己话,也就没有其他了。
剩下的时间,左姝静都跟着怀王府来的一个姑姑学礼数,怀王府内礼数并没有宫内多,却还是有的,虽然怀王本人算是不拘小节,但这还是得学。来教左姝静的姑姑惊讶地发现左姝静学礼数学的又快又好,连番夸奖左姝静,左姝静一边敷衍地笑着,一边叹了口气,比这些更复杂的礼数她五年前也就学了个遍啊。
四天一晃而过,终于到了四月二十八。
☆、第7章 成亲
四月二十八清晨,左姝静睁开眼睛,望着床幔发了一会儿呆,发现自己依然是左姝静,一切没有改变。
原本她心底还存着一丝奢望,希望最后一天了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裴冬净。
但结果还是不可能。
不知道宫内自己的尸体有没有发臭呢……还好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
左姝静叹了口气,珠儿正好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更衣梳洗,因为迎亲是晚上,所以现在先简略地梳妆了一番,出去吃了早饭,今天左姝娴也会回来,想到这一点,左姝静又不由得有些紧张了。
吃过早饭,左姝静的屋子就进了不少人,温巧佳魏宁自然是要进来的,因为怀王身份尊贵,所以左姝静是有资格穿凤冠霞帔,这些左姝静都没参与挑选,全是宫中七天内赶制出来的,据说上百个女工不眠不休轮流才制成,其他的一些首饰和贵重物件则有慧贵妃赏赐的,皇上赏赐的,皇后赏赐的,太后赏赐的,太妃赏赐的……
左姝静想起那时候自己嫁给高宗,对于一个皇后来说,也算是十分简略了,那时候战事频发,高宗也只是为了讨吉祥而娶她,所以并没有特别隆重,而当时裴冬净身边也只有一个哥哥,家中仆人也没两个,也远不如现在热闹。
要嫁给高宗的时候,她还真没想到过自己这一辈子会嫁两次,还分别嫁给爷孙两个……左姝静想到自己以后就要成为怀王妃了,真是觉得哭笑不得。那日她苦口婆心让怀王娶妻,又劝他娶左姝静的时候,真的没料到,自己这是在帮自己和自己的皇孙指婚啊。
左姝静见那凤冠看起来就很重,便不想太早穿,温巧佳也由得他,坐在她身边,叨叨絮絮地说着一些事情,无非是什么去了怀王府要小心为重,千万不能忤逆怀王,还有其他种种规矩,左姝静点头听着。温巧佳又跟她说了嫁妆的事情,虽然左文道清廉没什么太多灰色收入,家里钱也不多,但毕竟这一次赏赐不少,左家一分没拿,都给了左姝静当嫁妆,也是怕她嫁去怀王府受委屈。
左姝静心里十分感动,只能不断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吃过午饭后,左姝静就不能懒了,得乖乖被化妆,替她化妆的是跟在温巧佳身边的两个人,两人看起来都十分老练,一个在左姝静的脸上涂抹,另一个则一直弄她的头发,左姝静坐在中间,连镜子都懒得看,随便她们摆弄自己。
等妆容和头发弄的差不多了,外面也来了通报说是太子妃来了,左姝静心里一紧,看了一眼温巧佳,温巧佳却是很开心地让左姝娴进来,而后道:“哎,其实啊当年我嫁给你爹的时候,他还是个穷秀才呢,哪有那么多规矩,阿娘自己都有好多事情不晓得。还是你姐姐知道的多,她来了正好给你说说。”
左姝静点点头,心想阿娘你晓得伐阿姐是来教我怎么谋杀怀王然后跟独孤恨私奔的……
左姝娴很快带着两排婢女又浩浩荡荡地进来了,今天她也穿了略带红色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她让那些婢女都先出去,自己在左姝静的另一边坐下。
“阿娘,阿静。”左姝娴打了声招呼,“哟,阿静今天真漂亮。”
左姝静笑了笑,没有说话。
温巧佳道:“阿静今天都不怎么说话,想必是很紧张。”
“难免的嘛。”左姝娴笑了笑,“当年我也很紧张的,那时候阿静还抓着我的手,说阿姐不要紧张呢。”
温巧佳大概回忆起那时候的光景,也不由得笑了,道:“可不是,阿静那时候真不懂事,还说什么,阿姐成了太子妃可不要忘记阿静,哈哈。”
左姝静什么也不记得,只能勉强一同笑着,左姝娴听温巧佳那么说,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道:“是啊……阿静那时候可傻了,说什么不要忘记她。我怎么会忘记她呢。”
“是啊,你们姐妹自幼一起长大,感情那么深,也就阿静这丫头呆头呆脑的。”温巧佳笑着摇摇头。
左姝娴垂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道:“阿娘,我有些事情要跟阿静单独说。”
温巧佳愣了愣,但还是点头:“好,你们姐妹两个肯定有体己话要说,那我就先出去了。不过别聊太久,阿静还没换好衣服呢。”
左姝娴点点头,温巧佳便带着那两个婢女先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左姝娴和左姝静。
晓得左姝娴是要说独孤恨的事情,左姝静微微有点紧张。
果然,左姝娴握着左姝静的手,轻声道:“阿静,我和独孤恨已经说好了,因为怀王府守卫森严,所以他无法混进去,只能跟着送嫁妆的队伍一起去。你把怀王放倒后……”
她将一个小型炮仗和一包粉末塞给左姝静,道:“就在门外放这个,若人问你,你便说是怀王让你放的,图个吉利。接着独孤恨便会带人去,先解决他周围的小厮和侍卫,再由你接应进屋。”
什么,独孤恨还带人?!
左姝静道:“他带了多少人?我怕人太少会反而被捉到。”
左姝娴道:“放心,虽然只有五个人,但各个都是塔达的高手,这一次为了你,独孤恨也算是放手一搏了。”
左姝静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炮仗和粉末。
看她这样,左姝娴叹了口气,道:“阿静,你这一去,咱们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面……”
左姝静仰起头,笑了笑,道:“阿姐说什么呢。他跟我说了,将来他当了可汗,我就是可汗夫人,到时候阿姐肯定也是皇后了,我们两边交好的话,总是能见面的。”
左姝娴为自己妹妹的单纯在心里暗自叹息,但面上只能道:“嗯……阿静,你,你万万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塔达不比我们这儿,天寒气燥的,你肯定不习惯,估计是要吃一些苦的。”
左姝静道:“嗯,我晓得。”
左姝娴忽然伸手,抱了抱左姝静,轻拍着她的背,道:“阿静,将来若有一天你后悔了,希望你不要恨阿姐……”
这是什么意思?
左姝娴一面干着坑妹妹的勾当,一面却又对妹妹犹有一丝姐妹之情?还指望左姝静被坑之后,不要恨她?
左姝静道:“阿姐放心,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怎么会恨阿姐。只是……若阿姐将来后悔了,也不要恨阿静。”
“……我恨你?怎么可能?”左姝娴有些茫然地道。
左姝静笑着道:“我怕阿姐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太过思念,就恨阿静抛下你们嘛。”
左姝娴这才明白过来,她摇摇头,道:“怎么会呢,你过的好就行了。”
左姝静微微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左姝娴,虽她在点头,然而眼神中那一丝堪破一切的清醒却让左姝娴愣了愣,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外边温巧佳已经在在催促了,左姝娴只好让温巧佳带着几个婢女重新进来,继续给左姝静打扮起来。
等全部弄好,已经是傍晚,因为之后大概是一直没东西可以吃的,所以左姝静先没画红唇,吃了一顿饭,而后才画上红唇,等着怀王府的人来。
没一会儿,外边传来敲锣打滚的震天声响,迎亲的队伍来了。
温巧佳和左文道都去大厅接受怀王的拜见了,而左姝娴魏宁也跟着出去拦门,无非是为难夫家,不过因为怀王向来不苟言笑,两家地位又较为悬殊,所以没怎么为难就让怀王他们进来了,之后怀王拜见温巧佳与左文道,魏宁和左姝娴则回了左姝静的闺房,扶着她去拜别家庙,而怀王也已经离开,在门外的马上等着她。
出门前,温巧佳拉着左姝静的手,泪水连连,又说了一些劝诫之事,左姝静点着头一一应了,最后盖上盖头,由魏宁和好命婆扶着,什么也看不见地上了花轿。
花轿外响起轻轻的马蹄声,是怀王骑着马在花轿外绕车三圈,之后锣鼓声再响,他们便浩浩荡荡地往怀王府去了。
左姝静坐在马车上,外面敲敲打打锣鼓喧天她全然听不见,只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跟怀王说独孤恨的事情,等回过神来,竟已经到了怀王府。
珠儿和好命婆接她下车,怀王府内涌出不少女子,给她铺了一地毡子,左姝静脚不沾地地踩着毡子往前,什么也看不见,被压着拜了大门拜炉灶,最后又跟怀王拜了天地,便迷迷糊糊地被送入了洞房——她甚至不晓得,皇上,慧贵妃,皇后他们来了没有。
刚被送入新房,左姝静便伸手撩了盖头,伸手便直接把那一包粉末和炮仗给拿了出来。
想到不能直接放出来,左姝静便先将粉末和炮仗藏在了床边枕头之下,而后又伸手,重新给自己盖住了盖头。
怀王娶亲非同小可,所宴宾客极多,左姝静左等右等,也不见怀王来,心里又记挂着独孤恨的事情,十分着急,自她十六岁那年以来,已经很少有如此沉不住气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如今这具身子年纪小,自己也被感染了一些……
左姝静端坐了一会儿,觉得凤冠实在重的让人抬不起头,当年先帝娶她,可不必宴宾客耽搁这么久,很快就来掀她盖头,让下人给她去了头上的重重东西的。何况左姝静前几天才受伤,如今伤也没有全好,很快便有些头晕。
大约是心里着急,左姝静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想了想,还是又一次掀开盖头,见桌上果然除了交杯酒还有茶水,便起身要给自己倒茶,然而刚站起身,她便觉得一阵晕眩,直接趴在了地上。
左姝静的头被凤冠拉着的隐隐作痛,眼前也有些发昏,她就这么趴了一会儿,只觉得十分无奈,终于缓过神时,外面却忽然传来下人喊“怀王殿下”的声音和脚步声,却是怀王来了。
这时候左姝静想爬起来已经没机会了,怀王已经打开了门,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门口还站着两排侍卫和珠儿。
于是,怀王一开门就看见自己未来媳妇趴在地上,仰着头,茫然地看着自己。
怀王:“……”
左姝静:“……”
怀王身后众人:“……”
☆、第8章 对决
怀王只呆滞了很短的时间,立刻踏进来,而后反手关上门,接着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地将左姝静给扶起来。
作为太后娘娘,左姝静以前在怀王面前出现,除了第一次的哭泣,之后每一次可都端庄得体,像这种直接扑在地上的事情,真是从未发生过,尤其是怀王还这样冷着脸将自己拉起来,实在是让左姝静觉得脸上十分挂不住……
此刻怀王一身红衣,与平日总是穿着暗色衣裳的样子截然不同,少了几分稳重,多了几分张扬,一张俊脸更因通彻的烛火和红衣相映而显得更加俊朗。
扶起左姝静后,他面无表情道:“你在做什么?”
左姝静尴尬地扶了扶凤冠,道:“我坐太久,头有点晕,所以摔了一跤。”
而后她又稍微弯了弯身子,道:“冒犯怀王殿下了,抱歉。”
怀王大概对着理由很无言,直接道:“我先让婢女帮你把头饰拆了。”
婢女进来之后定然不止拆头饰,肯定会索性伺候两人喝了交杯酒,脱了衣物直接洞房……
左姝静只好立刻拉住怀王,道:“等一等。”
怀王的目光停留在左姝静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上,那手指细长,在红色布匹上显得更加白皙,然而怀王却只是抽出衣袖,道:“又怎么?”
一向被怀王尊之重之的左姝静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冷脸,只能摸了摸鼻子,道:“我有件事要跟怀王你说。”
怀王道:“什么?”
左姝静转过身,走到床边,颇有些吃力地掏出那炮仗和一包迷药,道:“看。”
怀王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
左姝静低头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有人希望我将这个下在交杯酒内,等你喝下之后,再出去放炮仗,引人前来,然后杀了你……”
大概没有料到左姝静会说这个,怀王暂时愣住了,但很快,他便伸手拿过那炮仗看了一眼,而后冷冷道:“让你这么做的人是谁?”
左姝静暂时不打算连累左家,故而没有开口,怀王也没有追问,只道:“那么,要来刺杀我的人,是谁?”
这个倒是可以说,左姝静直接道:“就是独孤罔之子独孤恨。”
怀王听到独孤恨的名字,看了左姝静一眼,而后说出了让她觉得异常毛骨悚然的话:“独孤恨在京城幽会之人竟然真的是左姑娘,真让我惊讶。”
左姝静傻了傻,道:“你都知道?!”
刚说完左姝静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只能道:“但是怀王你一定误会了什么,我和独孤恨见面,完全是为了给他设套,为了逮住他,并不是什么……幽会,咳。”
怀王看着她,冷漠地道:“左姑娘一个十六岁的女子,竟能以身为饵,诱独孤恨来为我所捕?你与他见面时,太后也根本没有下旨赐婚,你又是打算怎么抓住独孤恨呢?”
从来没参与过宫斗,甚至还轻而易举被下一辈妃嫔干掉的,说谎说的十分不够圆滑的左姝静呆了:“……”
她只能道:“怀王殿下这是不相信我?可若我有心要害你,大可以直接将那包粉末倒入交杯酒内!”
怀王道:“你倒了也没事,我根本不会喝。”
左姝静:“……”
是了,他都知道左姝静和独孤恨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碰这屋内的任何东西?
左姝静道:“既然如此,你何必答应太后的赐婚?!那时候你明明可以拒绝……”
怀王皱起眉头,犀利的目光朝她投来:“你怎么知道我和太后单独聊天的情况?”
左姝静:“……”
怀王道:“你们竟然在太后身边也安插了人,真是好手段。”
左姝静憋屈不已:“……”
“你问我原因,原因有二,一是太后的意思,我不好忤逆。一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怀王冷然道。
自己说的话,他果然是不打算忤逆的,左姝静看着怀王的目光不由得感动了几分,自怀王进来以后,她便觉得眼前这个怀王,与此前在自己跟前聊天的怀王截然不同,这让她有些许茫然,而现在晓得怀王对自己的一片孝心,左姝静又觉得怀王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至于最后那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倒还让人觉得颇为心酸。
看来他是猜到这一切和太子那边有关系,却还是毅然决然地同意了这桩婚事。
左姝静感动地道:“怀王殿下,你只管相信我就是。你听我说,你现在去召集你身边所有高手,悄悄地埋伏起来。然后你不要现身,我出去放这个炮仗,等独孤恨带人来的时候,你手下的人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就可以了。”
说完她便捏着炮仗要出去,然而谢兴世却伸手在她面前一拦:“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从头到尾的更大的埋伏呢?”
左姝静一愣,而后略微有些生气,道:“即便我和独孤恨是一伙的,这里是你的地盘,周围都是你的人,如今你也好好地站在这里,难道还会怕我们不成?昔年你一人独闯塔达可汗帐篷,气魄非凡,现在却害怕了吗?”
谢兴世看着她,眸光幽深:“我独闯塔达的时候,你不过十岁左右吧,看来左姑娘十分称职,还特意去了解过我。”
左姝静心想,我比你还大一个月呢。
左姝静道:“怀王功劳妇孺皆知,我哪有什么特意了解。”
谢兴世沉思片刻,到底是颔首道:“你去放炮仗吧,不过……”
左姝静说:“不过什么?”
“我给过左姑娘机会,毕竟我不希望左姑娘洞房花烛夜却意外惨死,所以才会再三阻止你。现在你一旦出去,如果有任何不妥的行为,我的人不会手下留情。”谢兴世道。
左姝静:“……”
合着这人早就猜到独孤恨会来,早就布好了人手么?
多么小心翼翼的一个好孩子啊,都被逼成什么样子了?
左姝静怜爱地看了一眼谢兴世,捏着炮仗,拿了一根火折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而莫名被左姝静那样看了一眼的怀王殿下站在屋内,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算什么眼神?
怎么好像还有点熟悉?
左姝静浑然不觉自己那眼神让怀王殿下有多么不舒服,走到屋外,看了一眼周围,完全没感觉有什么人在,门口两排侍卫也不见了踪影,她用火折子点燃炮仗,在屋外直接放了,炮仗一飞冲天,在半空中炸出了小小的烟火。
然后左姝静就回屋了,怀王已经在屋内坐下,悠然地看着她。
左姝静关上门,在怀王身边坐下,偷偷看了几眼怀王,而怀王却并没有看她。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喧闹的打斗之声,左姝静有点紧张,想要站起来观战,然而她刚站起来,怀王的目光便悠悠然地飘了过来。
左姝静想了想,还是默默坐下了。
她说:“怀王殿下,等抓到了独孤恨,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谢兴世道:“你觉得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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