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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无可恋的气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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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仙君猛烈地动了一阵，在谢陨耳边道：“真想揉坏你，可又怕你哭，我心疼。你说怎么办好呢？”
谢陨咬了咬牙，伸手捂住极乐仙君的嘴，哑声道：“别说这种发麻的话。”
“发麻吗？哪里麻？”极乐仙君抓住嘴上那修美的手指，吻了又吻，继续柔语道，“说，哪里麻，是不是那里？”
谢陨闭上了眼睛，再不睁开，也不说话，只有压抑地喘气。
“明天带你去找最好的古琴木材。”极乐仙君亲着谢陨的唇说道。谢陨睁开了紧闭的眼睛，看着极乐仙君道：“去哪里找？”
“去昆山吧。”
“昆山？”
“恩，昆山中部有一万年青桐树，就快到年限了，这种有灵但是到了时限的古树，留下的木材倒是斫琴的上佳之材。”
***
一大早，天色才微微亮的时候，极乐仙君就带着谢陨去往昆山，这次依然弄了一个云茧，隐了身后，极乐仙君就和谢陨在里面过起了二人世界。
“穹宇，这有些过了。”谢陨开口道。这从昨晚开始就没怎么停歇过。就算是……就算是慕容赞和赤岸也没这么不分昼夜，不分时间地点过。
极乐仙君从后面抱住谢陨，声音低沉道：“我停不下来，你说怎么办？”
谢陨：“……”
……
椭圆形的白云茧穿过重重云层，天色也从灰蒙蒙的状态渐渐大亮。而当第一缕阳光散射出来的时候，一个古朴深邃的琴音仿佛透过重重高山峡谷，云雾云海传来。谢陨陡然睁大眼睛，抓在极乐仙君背上的手一用力。后者抬起头来看着他：“怎么了？”
“你听？”
“这古琴弹得不错。”极乐仙君赞道。
谢陨：“这个琴音……有些耳熟。”
“耳熟？”极乐仙君终于正色道，“怎么你听过？”
谢陨：“我不仅听过，还弹过。”
极乐仙君将谢陨抱了起来，狠狠地动了几下，完事后，整理好衣服，说道：“这古琴曲是你作的？”
“你怎么猜到的？”谢陨惊讶道。
“你表情这么告诉我的。”极乐仙君道。
谢陨：“这是我在人类世界创作的，仙界怎么会有？或者有人和我脑回路一样，创作了一模一样的曲子。”
“到一模一样这种程度了绝对不是巧合。”极乐仙君道，“走，我带你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陨点点头道：“好。”
“再做一次怎么样？”极乐仙君忽然伸手在谢陨臀间摸了摸。
谢陨拦住他的手，低语道：“先别了，以后机会多着呢。”
极乐仙君笑道：“那以后可要任我采撷。”
谢陨沉默。
云茧顺着琴音传来的地方飞快地掠去。
两人顺着声音的源头到了仙街的艺术街上。琴音来自这里。神秘古朴的琴音缭绕不绝，仿佛化作了音符传递到了四面八方，街道上全是仙众。谢陨第一次发现原来仙界是有这么多仙人的，说是仙山仙海也不为过。大家都沉浸在这琴音中，如痴如醉。
谢陨平静地听着这由他自己原创，半个音都未曾改变过的琴曲。这并不比他弹得好，他确定。只不过，大约因为是仙弹出来的，所以辐射面更加深远，全仙界的人都能听见。所以他们之前在那么远的云层中也听见了。
陆续有仙家腾云驾雾落在这附近，都是被这琴音引来的。谢陨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持剑仙君、司乐仙君，百画仙君，枢命星君，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仙君和仙女。
这个场面真是盛况无比，谢陨的眼睛四处游了一圈，脚下的祥云又往右边移动了一段位置后，他终于看见了弹奏之人。
那人……他认识，七弦，九绝认识的人。
☆、第090章
“不对，他这是要……”极乐仙君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谢陨看向他：“怎么？”
极乐仙君眼神极冷地盯着那弹琴之人，语气听不出喜怒地道：“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成神。”
“成神？”谢陨惊诧出声。
“没错。”极乐仙君低声在谢陨耳边解释道，“这琴声不仅仙界听得见，魔界，妖界，人界，冥界都能听见。”
“可传达五界？”谢陨诧异。
“是六界。还有神界。”极乐仙君握了握谢陨的手，说道，“你放心，他去不了神界。”
谢陨看向极乐仙君，说道：“穹宇，七弦他……他现在是？”
“琴茗上仙。”极乐仙君道。伸手将谢陨拉靠在胸前后，传声入谢陨耳中：“你知道我们当时为什么会被发现吗？七弦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他？”谢陨眼神虚虚地看向那坐在琴殿阁楼上，一派飘逸脱俗的七弦，曾经他们是好朋友。后来他觉得他不太对劲的感觉原来不是假的。他是真的背叛了他们的友谊。他和释广会被那样难堪地发现，果然有他的介入。
“他要成神吗？”谢陨看向极乐仙君，“琴声传六界可以成神？”
“就好像佛家修功德，所示圆满就会降下功德，功德达到九九八十一数，就能成佛。若是能抚琴声动六界，聚集起足够的精神信力，大道有所感应，自然可以成神。但……他成功不了。”极乐仙君淡声道。
“穹宇。”
极乐仙君和谢陨同时看去，只见真知仙君和持剑仙君一人踩着祥云，一人踏着剑飘了过来。
“没想到这琴茗上仙已经修到这种境界了。这曲也很……不同寻常。”持剑仙君冷峻的脸上露出淡淡的诧异之色，看向极乐仙君，似乎正要说话，结果注意到极乐仙君和谢陨二人几乎是贴抱在一起。目中诧异之色比刚才感叹琴茗时更甚，然后又被疑惑替代。
极乐仙君对持剑仙君眼里的疑问仿佛未见，什么也没说。真知仙君在旁边解说道：“宏任，你别惊讶，他们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持剑仙君宏任看了眼真知仙君，复又看向毫不避讳地靠在一起的两人，问道：“他们如何……成这样的？”他看着那二人，问的却是真知仙君。
真知摇头道：“我哪里知道。”
两人这样说一通后，极乐仙君终于对两人开口道：“你们现在该关注的不是我们的事情吧。”
持剑仙君收敛了神色，说道：“极乐，以你看琴茗上仙他可能成事？”
“看起来要成的样子。”真知仙君道。
“不会成。”极乐仙君极其平淡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而随着他这句话落，琴音陡转，声音变得极其低沉，但是却丝丝扣人心。低低的琴音连绵不绝而起，极其缓慢却仿佛又很激烈，拉动着所有人的神经，所有注意力都被吸走。所有人的眼前似乎都展现出了一幅画卷，那画卷是令人向往的，那是一个世界，神秘莫测的，但似清非清，画面似乎处于展现不稳的状态。
听到这里，谢陨眼神微微异动起来。这一首是他最后创作的曲子《浮空》，还没有创作完。这是不完整的。
就在这首琴曲奏响后，天空忽然发生了异变，只见无数云层散开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出现在了天际，像放3d电影一样拉近了。奇花异石，如剑的石柱上出现了一个字：神！
“那是神界。”不知是谁惊呼出声。
神界？真的是神界吗？天啊，我竟然看见了神界。此生不能成神，看一眼也心满意足。这是众多普通仙人的想法。
神界和仙界曾经算是只有一步之遥，仙界七品以上的仙家甚至可以经常通往神界，那时候神和仙似乎并不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是，一个量劫以前，神界诸神陨落后，隐遁不现，与仙界划鸿。仙界除了仙帝，以及几位初始就存在的仙家可能还有所知外，其他小仙或是年轻的仙家对现在的神界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了解。
神界目前究竟是什么情况，没谁清楚。但作为仙，毕竟是除了魔之外和神距离最近的存在，所以当神界出现的时候，大多都会知道那的确就是神界。
琴茗上仙随着古琴一起飞往了那个界面去。
琴音渐渐不可闻，那个仿佛海市盛楼一样出现的神界界面也渐渐消失不见。
好一阵后，就在大家都以为琴茗上仙真的就成神去了神界的时候，天际忽然一股大力排山倒海一样涌来，将大家横扫倒扶于地，在空中的人也被掀飞出好几圈。
谢陨此处，极乐仙君施了防护罩之后，控制着祥云瞬间离开了力道涌来的方向。
在一片波纹一样涌动的力量中，之前被神界界面吸走的琴茗上仙和着古琴一起被推了回来。那股不容抗拒的神秘力量随即消失无踪，周围一片云淡风轻。
此时，东边一团金光向这里飞速移来，待近了，大家看清那是仙帝。
楚夜昙天脚踏金龙之气，身着一袭紫色长袍，出现在了艺术街上空，他停在了琴茗上仙的面前。琴茗上仙被打回后，身体落在艺术街的广场上。随着仙帝尊驾降临，众仙家纷纷聚拢而去。
倒在地上的琴茗被仙帝身边两只青鸟化成人形后扶了起来。仙帝一句：“带回玉皇殿问审。”作为开头和结尾。
能进玉皇殿的仙家们纷纷赶了过去。
谢陨、极乐仙君、持剑仙君和真知仙君一行人最先到了玉皇殿，可以说是和仙帝前后脚到达的。
大殿上，楚夜昙天坐在金龙座上，身边有一男一女两童子。两只青鸟押着琴茗上仙站在大殿下。谢陨一行进到殿中，都没说话，只站在了一边，仙帝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殿中央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的琴茗上仙。
殿里静悄悄的，陆续有仙家赶到，司乐仙君，百画仙君，酒仙，书仙，枢命星君，南朱帝君、火熔帝君，百花仙子，荷花仙子，瑶池仙子，还有月老，嫦娥仙子，太上老君等。大殿一时云集了仙界众多的重要仙家。
大家其实都不明情况，仙帝当时一句“带回玉皇殿问审”，问审二字表明这琴茗上仙是犯了事。
这位才差点成了神，震惊了所有仙人，就算最后失败了，但是在大家看来还是很牛的上仙，到底是犯了什么仙规呢？大家对此都很好奇。也都有猜测，肯定是和成神有关的。
要说其他走法途的仙家若成神时被仙帝指说犯了仙规，大家会猜测他是偷盗了什么仙界重宝，但这位琴茗上仙走的道途和大多数仙家的只主修内丹和法身是不一样的。琴之一道，法力不需要最强，需要的是对古琴的领悟和弹奏所带来的影响力。不时前，大家都聆听到了琴茗上仙所弹奏之圣音，以这样的水准，成神可也。
但如今，事实是，这位本以为已经成功登上神界的上仙未能成神，被法则反弹了回来，而仙帝也要问审于他。他是犯了什么事呢？
终于，在所有人的疑惑中，还是仙帝开口解了大家的疑惑。
“琴茗上仙，你用他人之曲为己用，以途瞒天过海，成就神位。此事你可认罪？”楚夜昙天的声音威严地响彻大殿。
殿下受审之人终于抬起了头来，脸上一片苍白，眼神灰暗。嘴唇几度张合，却没说出话来。
“原来是盗用了他人的琴曲，难怪不为天道所承认。”殿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又有声音接着道：“谁知道这曲是哪位仙家作的？竟然惹得司琴的琴茗上仙去盗用？”
“那作了此曲的仙家岂不是有成神之望？”
“这就不一定了。能创作，还要能弹奏才行。若是只能创不能弹，无法亲自以此曲传达六界，也是没成神契机的。”
“原来如此。”
……
谢陨看向轻声聊着这事的人，正是司乐，百画，书，酒那一群仙家。他们毫无避讳地聊起这个，虽然声音小，但是殿里的都是仙人，没有哪一个是听不见的。大家都能听见。自然琴茗上仙也能听见，他灰白的脸上又白了几分。仙帝座边的仙童代仙帝出声道：“琴茗上仙，仙帝陛下问话，还请回答。”
琴茗上仙声音毫无说服力地道：“我并未盗用他人琴曲，这本就是我原创。”
听他说出这句话，众仙蹙眉，这究竟是狡辩呢，还是另有隐情呢？
仙帝楚夜昙天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原创？”
琴茗上仙此时忽然抬起了头，双目望着仙帝，声音带着疑惑地问：“陛下，请问是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我原创之曲？”
仙帝顿得片刻，开口道：“魔界新主传信于朕，指出该曲乃是凡人谢陨所创。”
魔界新主？大家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幻听了，魔界新主传信于仙帝告发琴茗上仙盗窃他人原创。这魔界新主怎么知道这曲子是一个凡人创作的？难道去过凡界听到过，或者是那凡人的曲子竟然传达到了魔界？
仙家们脑子里全是问号，都齐齐看向仙帝和琴茗上仙。
而琴茗上仙听到仙帝所言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道：“陛下，魔界新主只口说，可有证据？且魔界之人如何知道这曲是凡人创作的？且那凡人创作了此曲的证明又何在？另外，这曲我早已在三千年前就创作了。只是从未弹奏过。曾经也只有一人知道我创作的这首曲子。那人就是——”琴茗一口气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沉声道，“那人如今已经被罚去轮回，怕是无法为我作证。”
听到这些言论后，谢陨瞬间就震惊了。原来还可以这样狡辩吗？三千年前，正是他还在仙界的时候，那时他没有创作这样的曲子。琴茗说他那时就创作了。而他转世去凡间创作了此曲，岂不是可以说是他转世后带着潜意识而创作的。这样一来，琴茗始终是原创者。
好好好！好高妙的狡辩法。
谢陨盯着那在殿中央侃侃辩谈的人，和他记忆中的七弦相去甚远。
“别急。”极乐仙君捏了捏谢陨的手，传声到他耳中。
谢陨收回目光，缓缓说道：“我不急。”他相信真相不是用说的就会变成事实的。
“那人是谁？”仙帝追问道。
琴茗就答：“他叫九绝。”顿得一下后，听殿里有人说不知道九绝是谁，于是补充道，“他是和释广古佛一起入轮回的。”
一说释广，大家都知道九绝是何许人了。那必然就是释广的恋人了。在仙界，释广为情堕入轮回基本上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大家基本都只知道释广犯了淫。乱仙界和佛门的罪行，而对和其淫。乱的对象是谁就不怎么清楚了。只知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有少数仙家知道那人详细资料。现在聚在殿里的仙家大多都算是那少数知道全情的，但也有少数新生代的仙家是不知道的。
谢陨已经平静了，他就看看七弦要如何圆这个谎。
这时，站在旁边的真知仙君忽然对极乐仙君道：“穹宇，你看那究竟是谁创作的？凡人谢陨可就是九绝转世啊。”
真知仙君是直接说出来的，而不是秘密传言，这话就传遍了全殿。大家纷纷对这个事情开始更加疑惑起来。
魔主所说的原创者凡人谢陨竟然是九绝转世，而九绝是琴茗上仙以前的朋友，并且知道这个曲子。然后这个曲子到底是谁原创的呢？
大家只得纷纷看向仙帝。
仙帝楚夜昙天声音懒懒道：“枢命星君，你来说说。”
枢命星君有命书，谁原创的此曲当是有明文记载的。只是命书损毁了，不知道这事还有没有记录。
枢命星君上前道：“陛下，此曲并非凡人谢陨所创。”
咦！
就在大家以为这意思是曲子为琴茗上仙所创后，枢命星君立刻道：“在这首曲子诞生的时候，凡人谢陨已经死去，创作此曲者不在六道轮回之中。”
听得枢命星君此言，大家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纷纷眼睛油亮地盯着他。
“不在六道轮回之中？”仙帝面露诧异，问道，“那你如何得知？”
枢命星君遂继续道：“自命书被损坏后，我去了一趟冥府，借阎罗殿主的生死书粗粗观了一眼与我所查之事相关联的事情。其实……早在命书被毁前，我观命书就发现一奇异的现象。那转世而去的九绝竟然忽然之间跳出了轮回，不在命书之中了。当时虽然奇怪，但释广还在其中，经仔细对证，方知那九绝已离凡俗*，脱灵魂之态，魂识聚落于凡人谢陨所斫的一把古琴之中。此状态非人非妖非仙非魔非鬼，不在六道之中。那曲……为其此形态所创。”
听了枢命星君此言，众仙恍然大悟。
而这时，琴茗上仙忽然开口道：“枢命星君，那曲为我三千年前所创，你怎说是他人所创？”
枢命星君看向琴茗上仙，淡淡开口道：“琴茗上仙可有能证明你三千年前你创作了此曲的证据？”
琴茗上仙道：“我曾将曲谱埋在释广古佛的佛殿里面，是三千年前就埋下的。代表我将此曲送给九绝，希望他早日重回仙界之意。若是无意外，那曲谱应该还在那里。相信是不是三千年前的，各位仙家自可以分辨。”
如此，大家浩浩荡荡去了释广古佛的佛殿。乙方智佛和慧度一起迎着众仙走进了佛殿。
荒芜的佛殿里，草木不生，显得十分寂廖，但是却好像依然有佛音梵响。进来这里后，大家都庄严起来。尽管大家会想起那释广是因为淫。乱而堕入轮回，但是这个地方的庄严却是不容亵渎的。
琴茗指了地方，一块曾经应该是种有树木的土地。仙帝吩咐一位有异眼的仙人去看土下似乎有曲谱。那位仙君看了后回答有。然后仙帝座下的仙兵上前去用法术将土松了。片刻功夫，琴茗口中的曲谱就被找了出来。
太上老君上前拿着放大镜看了看，说道：“的确是埋了三千年。”
听到这话，谢陨依然很平静，极乐仙君担忧地看了他好几眼，见他如此平静倒笑了，传声道：“他把曲谱埋在这里就是最大的错误。”
谢陨淡淡一点头，就看着那纸卷在阳光下闪着光。这时，一声音响起：“这种纸，三千年前只有上位仙家才有得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千年前，琴茗上仙还只是一棵树灵。连化仙都不曾。又是怎么用上了这样的纸？”
说话的是南朱帝君，他此言一出，大家以为已经确信的结果又变了。而一直镇定自若的琴茗也明显恍惚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开口说：“无意中得到的。当时就想用这上好的纸写上曲谱一起送给我的好朋友九绝。”
这个理由也还说得过去，似乎。
这件事似乎依然还不能下结论，然而，此时，大家看见那纸张周围忽然出现了一个界面。拿着纸卷的太上老君忽然惊叫道：“不在我手上了。”他的手明明还握着那纸片，但他却说不在他手上，立刻大家就知道为什么了。太上老君的手和那纸不在同一个空间位面上。那纸卷周围展现出的另一片空间中，此刻正记录着琴茗上仙出现在佛殿埋纸条的全部过程。
那个画面中琴茗上仙就是现在的模样，打扮也是琴茗上仙。只是佛殿却不是此刻的佛殿，而是三千年前的佛殿。
所有仙家都明白了，琴茗回到了三千年前去做了这件事情。
回到过去，有三种可能性。
一种是回到过去不介入那个界面，只经过，不产生任何影响。那自身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一种是就融入那个时间，然后开启的人生，有足够的影响力就会产生新的位面。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影响拓展出新生位面的话，那个时空的回溯者如果一直同时存在将会被历史的转轮所灭杀。
第三种是回到过去改变一切，改变其他所有的记忆，相当于清档重来。这样的改变需要改变者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成功者将成仁，不成功者自然是走向灭亡，或者成功了部分，但随着历史的轮转，会在改变者离开后重归于原位。
一切的改变都在于是命运更强大，还是汝之力更强大。
而命运有很多种，个人命运，人类命运，历史的轨迹，宇宙的轨迹。一切都可改，却也不可改。
琴茗上仙妄图回到过去埋下改变未来的契机。然而，失败了。如果能骗过所有人，甚至天道，大道，那他就能成功。可惜，知情者太多了，选的地点也大错特错了。
那张纸条消失在了虚无中。相当于一种法则的自动清洗。
现在真相不言自明，琴茗确实盗用了他人原创。
一直狡辩的琴茗此刻再无话说，整个人陡然死灰一般。他失败了。他终究没能成为古琴之神。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九绝已死，释广古佛也消失不见了。为什么他会失败？琴茗仰天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九绝在这里，释广也在这里。且大道自有规，不是可以欺瞒的，至少不是七弦你这样的段位可以玩耍的。谢陨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琴茗上仙在发疯的怒吼中，猛然看见了谢陨。忽然之间，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他紧紧地盯着谢陨，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你，九绝。你竟然没死。你竟然回来了。哈哈哈哈，你竟然在这里。难怪，流云仙子会被罚去思过崖。哈哈……你这是……”琴茗挥开去抓他的仙兵，伸手指着谢陨道，“你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这次是谁？极乐仙君吗，告诉你，被他勾引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哈哈……释广，楚夜东林，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第091章
琴茗上仙的话，简直就像重磅炸弹一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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