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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无可恋的气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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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抱住谢陨，极乐仙君没再动手动脚，也没立刻问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了极乐殿后，当谢陨木然地去斫琴的时候，极乐仙君拉住了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陨沉吟不语，极乐仙君捧起他的脸吻了吻，问：“是不是有人说了不好听的话？”
谢陨脑子里其实有些乱，他回手抱住极乐仙君。
“是谁？”
谢陨摇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只是那样，对他完全没有影响。如果只是被那西海龙王调戏一下，对他来说也没大碍。可是……可是那个人是——仙帝。他的行为很是奇怪，暧昧不明。
谢陨最终没有说关于仙帝的事情，极乐仙君见他不说，也不急着追问，而是打算自己去查。
这一晚，是唯一一晚，两人抱在一起纯睡觉，没有做任何的事情。极乐仙君只抱着谢陨，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两人其实已经许久不曾真正地进入睡眠了。每个夜晚，他们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双修。这一晚，两人都在拥抱中入眠。
而这一入眠，两人谁都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对谢陨来说，新一天醒来遭遇了晴天霹雳。
他在睡眠中被人摇醒，醒来后，看见的不是极乐仙君温柔的眼神，感受到的不是他温柔的拥抱和亲吻，而是他清冷的眼神，拉开的距离，以及冷淡的话语：“你是谁，为何在本座床上？”
谢陨愣了，许久后又听到他说：“说清楚前因后果，自去领罚。”
听到这样的话语，谢陨就觉得疯了。他一把扑过去，紧紧地环住极乐仙君的腰，极乐仙君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手上用力就要推开他，谢陨紧紧抱住，眼睛里的泪水就跟下雨一样往下流。他完全无法承受穹宇用这种仿佛不认识了，极其冷淡的眼神看着他。
极乐仙君手上的动作顿住了，看着面前之人汹涌的眼泪，心口猛然一阵刺疼。这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感受。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推开这个不知是哪里跑出来的小仙。不知施了什么手段，竟然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出现在了他的床上。但是他的理智似乎主宰不了他的行为，他看到自己伸手去擦拭怀中人的眼泪，他看见他自己的手在颤抖，完全不受他理智的支配。不，他应该根据自己的意志行事，这人难道对他施了什么法术？
不可能，以他的修为，谁能对他施术？但是这人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
重重疑惑下，极乐仙君另一只手聚集起法术就要对付面前的人，然而他刚要施出法术，就见面前的人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他的眼泪落在他的手上，滚烫，他呜呜地哭了起来，声音压抑而伤痛。他的心就又痛了起来。极乐仙君用那只施术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眼神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
谢陨见极乐仙君神情怔然，不再是一开始的冰冷，刚才那种灭顶的悲伤稍微好转，大脑开始运转起来。
穹宇突然忘了他，这事肯定是被人做了什么。穹宇现在不记得他，他不能乱了。
谢陨缓缓抬起头来，抓起极乐仙君的两只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自己伸手环住极乐仙君的脖子，极乐仙君任由他如此，眼神怔然又茫然地看着他。谢陨开口道：“穹宇，你就算忘记了我，定然也还是聪明又睿智的。今天是仙界新历一万四千四百五十三年五月十六，你只要回忆自己昨日的记忆在什么时候，就该知道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五十三年五月十六，我当然记得，昨天是瑶池仙子蟠桃宴。”极乐仙君看着面前的人，语气清清冷冷地回道。
谢陨手上一紧，眼里才止住的泪又汹涌了，声音不稳地道：“你记得每天的一切，难道只是忘记了我？”
极乐仙君神情渐渐冷静，面色也沉冷下来，他缓缓用力推谢陨，说道：“我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你究竟是谁？”
谢陨死死抱住极乐仙君，头埋在他的肩上，压抑着痛哭起来。穹宇什么都记得，只是忘了他，记忆里只是没有他。想到这个，谢陨就觉得呼吸困难，全身发抖。这个人要推开他，他只能死死地抱住。就在极乐仙君犹豫许久后似乎下定决心要推开他的时候，他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不管不顾地解了他的裤子，还有自己的……然后做出了正常状态下，他永远不会做的事情。
当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极乐仙君理智一直告诉自己要阻止，但是身体又不受他理智的控制了，似乎对这件事情特别期待。当身体进入到某处湿热的地方后，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奔流在他的身体里，还有脑海里。一些细碎的画面猛然间在脑海里一闪而逝。
还来不及捕捉，但似乎也不需要捕捉了，他已经翻身将这个他应该不认识的男人压在了身下。
他自然而然地动了，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极其痛苦又极其快乐的神色，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加快了速度……
极乐仙君抱着怀里晕过去的人，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将人又往怀里紧了紧。他不知道
他是谁，但是他知道他没办法推开他，没办法对他冷漠。一旦他稍微冷一点，他就仿佛要疯狂，仿佛全世界都要坍塌一样。
静静地抱着怀里人坐了许久。外面忽然传来雪狼的声音。
“仙君，和玉上仙求见。”
和玉上仙？他在极乐界的好友。前不久也转来了仙界，前几次相邀出游，他都没去。
他没去？他为什么没去呢？
极乐仙君忽然疑惑起来。他不可能他那么多次相邀都不去才是，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来着？他忘了？
难道……他的记忆真的出现了问题？
极乐仙君面色不由冷厉起来，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这个人真的是他记忆中的人吗？
屋里没人应，雪狼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就默默退走了。不管仙君有没有听见，他是已经传达过消息了。
雪狼正要转身去客厅，这时，极乐仙君的寝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极乐仙君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有他一个人。雪狼不由往里瞄了眼，以往不都是和周回生一起的吗？
“你看什么？”极乐仙君问道。
雪狼赶紧收回视线，急忙摇头道：“没看什么。”
极乐仙君：“他……”
“回生是不愿意见到和玉上仙吧？”雪狼猜测道。
极乐仙君顿时默了。雪狼知道那人，看来他的记忆真是出现了问题。而说他不愿意见到和玉上仙，这又不是怎么回事呢？极乐仙君带着满腹疑惑，但是面上却不显，步伐从容地去了客厅。
叶玉一见到极乐仙君，立刻笑着说道：“穹宇，今日宜出游，不如我们……”
“出游？我今日要陪回生。怕是没时间。”极乐仙君道。
听得这话，叶玉神色一愣，顿时就出口：“你怎会还……”他及时回神顿住了话，连忙转言道，“是不是昨日饮酒过多，今日精神不佳。不如你今日睡一日，明日我再来约你。”
极乐仙君：“睡一日？”
“没错。”叶玉笑道，“虽然我们不需要如凡人一样常常睡眠，但偶尔睡一睡也是不错的体验。这饮酒过后，最好就是睡一觉。一觉醒来保证神清气爽。”
极乐仙君微笑：“多谢叶玉，那我今日就先去睡一觉。”
叶玉笑容更灿烂，说道：“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等叶玉告辞而去后，极乐仙君面色冷了下来。站立沉思片刻后，他转身回了卧室。看到床上的人还在睡眠中，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语道：“看来你真的应该在我的记忆中。先多睡一会儿，醒来你就不会再伤心了。”轻轻地在床上之人的太阳穴处点了一下。让他睡得久一点。免得……哭泣。
极乐仙君走出寝房，对雪狼道：“把灵草园的李述叫来。”
雪狼总觉得今天的仙君有些不一样，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不去想去了，飞快地点开钥匙界面，找到了李述，联系了人后，强调了三遍仙君找他速来。
正在教柳晓晨辨认灵草的李述听到仙君传唤，赶紧对柳晓晨吩咐了一句，让他自己先熟悉前面几种，然后匆匆赶去了紫极殿。
李述见到极乐仙君后还没来得急拜见，就听见极乐仙君问道：“你可知道有什么药物是可以让人忘记一个人，但是其他记忆却完全清晰，没有任何断漏的？”
李述一愣，但迅速反应过来，思索了几秒后，不由问道：“仙君，不知您说的其他记忆清晰包不包括当时当情下和所忘之人紧密联系的事情？”
极乐仙君略作思考，道：“比如说你昨日同时见了许多人，在同一时间地点，大家都聚一起，你记得其他任何一个人，以及和他们说的话，但是却忘了其中一个人，以及和那人相关的言语和行为。”顿了顿，道，“只要是涉及所忘之人的言语和行为都通通忘记了，而不涉及，都记得。”
李述听后，沉思了一阵，说道：“仙君，这种情况，若是一个仙人用法术对凡人的记忆进行控制，倒是完全可以达到。若是法力极高者，对法力弱得多的人也能做到。而药物类，除非制药之人用上意念，否则常规炼出来的丹药不会有这种效果。不知仙君所说忘记一个人的情况具体是怎样的？”
极乐仙君道：“可以排除法力控制这种情况，主要考虑药物方面。”
“药物方面？”李述沉思良久后，不由问道，“仙君，请问这唯一忘记的人对所忘之人来说是怎样的关系？”
极乐仙君神色恍然起来，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人眼泪汹涌，压抑呜咽的面容，还有……情动的样子来。如此顿了片刻，说道：“爱侣。”
☆、第100章
爱侣。
李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仙君，这令人忘情的药物种类倒也不少。有使人忘记所有相关其爱人记忆的，连带周围人事的都忘记。也有使人只忘记爱人，但其他记忆还清晰的。还有一种可以使之记得所有记忆，但是却唯独剥夺了爱之心的。而仙君所说的情况正是第二种。这要实现第二种情况的忘情丹药种类不只其一。”
“要解的话，一法就是找出所下之药为何，然后对症下药。这不同的药物得用不同的解药，若是不对症，怕是效果不怎么好。另外有一种解法，那就是相爱之人情深意重，忘记的一方受到未忘却记忆之人的强烈刺激然后想起来。这二种法子一般来说非生死绝恋者不能复也。其实……”李述顿得一下后说道，“有那相爱之人即使忘却了记忆，但依然心有所感。只要依心就能得回一切。”
极乐仙君听着，脸上严肃的神色渐渐舒缓，然后对李述道：“今日之事，听你之耳，不可传第三人。”
李述诚挚道：“仙君放心。”
极乐仙君挥手让李述退下后，坐在椅子里沉思了许久，然后起身走向卧室。
谢陨睁着眼睛，看着床帐，他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现在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连弹琴斫琴都不在他的脑海里了。
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一个——释广。
当他还在柏溪的时候，他永远不会想到他要经历爱情。
现在与那时，似乎已经很遥远了。但是每当迷惘时，柏溪似乎就是他精神的归宿。
极乐仙君走进卧室，看到的是睁着眼睛的谢陨，微微愣了一下，他那术法应该能让他再多睡几个时辰才是。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他走了过去，眼神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人。看到他迷茫的样子，他不由想起他昨晚哭泣的模样来，那模样让他心疼，但是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他现在忽然很想弄哭他。让他又哭又痛又春。色满面，那样的他真是太——性感了。
这样想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床边，伸出手指按揉在他没什么血色的唇上，当那唇因为他的手指的动作而变红后，他满意地微笑起来。
谢陨看着面前揉着他唇的男人，没有任何反抗之意，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极乐仙君被他的眼神看着，心猿意动，手一伸，将人抱到了怀里。低头在那殷红的唇上狠狠一吻。
“说，想要我对你做什么？”极乐仙君在谢陨耳边道。
谢陨轻轻地喘息着，抱住极乐仙君的腰，将头凑近他耳边，说道：“我的名字你一定也不记得了。”
极乐仙君顿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叫回生？”
谢陨愣了下，极乐仙君道：“听雪狼说的。”
谢陨缓缓摇头，将嘴唇似有若无地贴在极乐仙君的脖子上：“不，那只是面对仙界大众的名字。我叫谢陨。”
“谢陨？”
“对。”
极乐仙君吻了吻谢陨得耳垂，说道：“只有我知道的名字吗？”
谢陨轻喘一声靠在极乐仙君的肩窝处，低声应道：“是。整个仙界只有你知道。”
极乐仙君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抬起谢陨的下巴，对着那红唇狠狠吸咬了几下。另一只胳膊从背后环抱住怀里的人，手掌在腰。胯处抚摸。
谢陨没像以前一样挪开他的手，就只静静地抱着极乐仙君。
极乐仙君缓缓地抚摸着谢陨的身体，开口说道：“我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
谢陨点头：“好。”
等极乐仙君出门后，谢陨并没有等在极乐殿，而是也出门去了。雪狼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出门，且都面色严肃，不由奇怪。心道：这两人不会是吵架了吧？
谢陨出了极乐殿，打算去瑶池仙子处找出昨日那个送蟠桃到极乐仙君面前的侍女。他清楚地记得昨天宴会场上的每一个人。那些酒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么穹宇会失去对他的记忆，很可能是蟠桃上面被人动了手脚。
去问问那侍女，看有谁接触过她那盘蟠桃，或者中途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谢陨沉默地控制着祥云往瑶池仙子的瑶池殿行去。路上碰到司乐仙君，他远远地招呼谢陨道：“陨生仙君，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谢陨停住云团，看向司乐仙君道：“我随便走走。”
司乐仙君笑道：“你若有空，我们不若坐而谈乐。”
谢陨微微摇头道：“抱歉，今日无心谈乐。”
司乐仙君微微诧异，问道：“你心情不好？”
谢陨面色淡淡道：“还好。”
司乐仙君细细看了谢陨半晌，说道：“回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陨摇头：“没事。我先走一步。”
看着谢陨远去的背影，司乐仙君微微眯起了眼，这人越来越性感了，极乐仙君真是好福气。难道是名号取得好？极乐极乐，果然是极乐！司乐仙君微微失笑，踩着祥云远去了。
谢陨停在瑶池殿外面的一座山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瑶池仙子的仙殿，若是去，以什么理由？他和瑶池仙子不熟，可以说是毫无交集。贸然去打扰很失礼，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并不想让人无谓地猜测什么。穹宇忘记了他这个事情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如此犹豫了许久，直到天色都快黑了，谢陨打算先还是不去瑶池殿了，就准备回极乐殿去。然而，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谢陨就算还没看清楚人，也知道此人是谁了——仙帝。
楚夜昙天眼色微妙地看着谢陨，全身上下一扫，就觉得某处火被点燃了。他微微眯起眼，吸纳了一下周围的灵气，压下莫名的火焰后，对眼前的人说道：“怎么在这里？”
谢陨心中防备，面上却镇定平静地道：“我这就要回去了。”
楚夜昙天望一眼天，说道：“回去？你好像还住在极乐殿。朕赐你一座仙府吧。以后你就有自己的仙府了。”
谢陨立刻开口道：“不用了。我仙品低微，当不起陛下赐仙府。”
“以你的品级是可以申请仙府的，仙府管理处自会安排。不过……”楚夜昙天顿了下，说道，“朕再升你一级仙品，然后赐你独立的……。”
“不用了。”谢陨抬高了声音。
楚夜昙天停住了话语，眼神沉沉地看着谢陨，身形一动就移到了谢陨面前只有半步的地方：“你想要继续留在极乐殿？你确定？”
谢陨先是不说话，后来脑子运转，总觉得楚夜昙天这话问得奇怪，不由双眼盯着楚夜昙天道：“无论发生我都会留在极乐殿。”
“无论发生什么？”楚夜昙天重复着这句话，眼神微带疑虑地看着谢陨道，“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谢陨沉默不言了。楚夜昙天看着他道：“极乐没陪在你身边吗？”
谢陨看着楚夜昙天道：“他有自己的事情。”
“哦，什么事？朕记得不曾交代什么公事予他。”
谢陨盯着楚夜昙天哪晦暗不明的神色，差点就脱口问出是不是他做了什么手脚。此刻想来，整个仙界，能算计到穹宇的人可没几个，而仙帝就是其中一个。如果是他……谢陨不敢想下去了。他紧抿着唇，转身就要走。而楚夜昙天却一把拉住了他，将他剪扣在胸前，眼神沉沉地看着他，谢陨震了震，一个口诀打在楚夜昙天的手上，然后挣脱自己的手，飞快地跃入了空中。
楚夜昙天看着跑掉的人，眉头一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怎么能这么干呢。”左右手互相锤了一下，坐在山石上，望着团团的白云，眼神暗了又暗。他已经快忍不住了。每天晚上都梦见他，梦见自己要了他一遍又一遍。
谢陨急切地要回到极乐殿，控制着祥云飞快地行驶。而他行驶到中途的时候，却被一股风力吹得差点翻倒。他及时稳住了身形，然后就看见和玉上仙凌空站立着。
“哟，今天怎么没黏着穹宇，穹宇不是说今天要陪你吗？还拒绝了我今天的出游邀请，只答应明天再同我出游。”和玉上仙语气不明地说道。
其实这句话的重点不是前几句，而是最后半句话——答应明天一起出游。
谢陨不知道今天极乐上仙与和玉上仙见过面，也不知道他答应出游的事情。他虽然没像和玉预期的那样面露妒容，但是也记住了他的话。
叶玉看着谢陨镇定自若的面容，眼神越来越冷，手中几次欲出手攻击。如果将这个人毁灭了，也就不会再出现在穹宇身边了。不过……今天不是个好机会。今天穹宇还记得他。等到明天吧，明天过后，穹宇就不会再记得他了，到时候再除掉他。叶玉冷瞥一眼谢陨后走了。
谢陨就要往极乐殿行去，忽然一个身影落在他的云团上。谢陨定神，就看见是穹宇。
极乐仙君伸手圈住他，脚下的祥云加快了速度，转瞬之间，两人就回到了极乐殿，直接落在了紫极殿内院。
谢陨环住极乐仙君的腰，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极乐仙君摸着他的脸道：“原来叶玉想盗走极乐界的神器，结果被法则驱逐出了界。我当时不知，在时空裂缝中救了他来仙界。被极乐界驱逐者是不能转入仙界封仙的。”
谢陨眼露惊诧：“他为什么要盗神器？明知道会被法则驱逐还那么干？”
极乐仙君冷冷一笑，说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冒死想要得到某些宝物的。”顿得片刻，又道，“我忘记了你，是因昨日宴上蟠桃中被注入了一种忘情之药，这事是叶玉所为。”
叶玉所为。那就不是仙帝。谢陨忽然有一种微微松了口气的感觉。如果是仙帝……让穹宇对上仙帝，这有点可怕。
“你怎么这么快就查清楚了？”谢陨看着极乐仙君，好奇地问道。
极乐仙君手掌缓缓游走在谢陨的背脊上，谢陨没有阻止，穹宇这样，让他觉得他就好像没有忘记他，还是和往日一样。这让他感觉到心安。
“我用审判之镜回溯了事实。如此最快捷。”极乐仙君道。
谢陨顿住，看着极乐仙君道：“审判之镜？”
“嗯，动用审判之镜，非常消耗法力，我如今法力所剩无几，怕是一时难以恢复。”
“那可以慢慢恢复，或者服用些丹药。”
“慢慢恢复恐怕得要几百上千年。”
“这么久？”谢陨不由担忧起来，“那怎么办？”
极乐仙君微微一笑，说道：“有一个法子可以不出几月就恢复。”
“什么法子？”谢陨急忙问道。
“那就是……”极乐仙君一顿道，“你我双修。”
“……”
“今早，与你一番*，我就知道我们的结合起到了双修的作用。而这个事情也可以确定你我往日必定常常如此修炼。”极乐仙君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陨看着他，感觉到那只手在臀缝处流连，不由自主并了下腿。极乐仙君手停了一下，然后手指在他的脊椎处划过，他身体一麻，一软就倒在了极乐仙君怀里。
极乐仙君抱住他，弯腰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边往寝房走，边对着他耳边说：“真是越来越……浪了。”
“你别乱说。”谢陨手揪了极乐仙君的胳膊一下。
极乐仙君轻笑一声，抱着人走到了浴池里。
谢陨不由看向极乐仙君，犹豫道：“你要……在这里面？”
极乐仙君抱着谢陨缓缓走下水池，里面还没有水。但是随着极乐仙君走下去，池子前方一个莲花状的台座里开始涌出水来。
他将他放了下来，谢陨的腿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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