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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无可恋的气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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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极乐仙君说要离开仙界，谢陨真的心动了。离开后，就不会知道他不是九绝这件事情。虽然他现在对百花仙子说他不是九绝这个说话怀疑大过相信，但是只要有丝丝这种可能，他都不想赌。只要离开了，一切真相都不会揭露出来。那么无论他是谁，那都不重要了。他们在一起就是事实和真相。
但，这样真的会没事吗？谢陨带着深深的疑虑。
可是，如果不这样选择，他们的结局就不知道会怎样了。如果他其实就是九绝，那么穹宇会等着他轮回归来。如果他不是九绝，那他们就将会永别了吧！
“极乐。你若叛出仙界，那面临的后果就是遭到全仙界的追捕。你有自信可以逃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能永远做一个仙界的叛逃者。”楚夜昙天声音冷静道。
“陛下，我不过离开仙界而已，何以谈叛出。就算是回生，也不叫叛逃。你我都请楚，他这次的事情是百花仙子先酿的果。且事情经过究竟如何尚不清楚。”极乐仙君也声音冷冷地道。
楚夜昙天就说：“仙君是想说朕判罚得不妥吗？”
极乐仙君：“陛下如何判，都是陛下的权利。”
楚夜昙天默了片刻，说道：“回生不过是去投胎转世一世。一世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他依然会回到仙界。不过是一些时日的时间，他就能再回来。”
“哼，陛下，对仙庭来说只是几日，但是对他来说。”极乐仙君看一眼谢陨，“却是许多年。且对我而言，别说是一些时日，就是一时一刻也不愿意。请问陛下到底是放是拦？”
楚夜昙天神情微怔，极乐仙君此时再未多言，挥手打开了前面的门，拉着谢陨就走了出去。路过楚夜昙天身边的时候，轻声传音道：“陛下，你如此罚，莫非是想让我与他产生变数？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没有机会。”
楚夜昙天回头，就见极乐仙君带着谢陨已经不见了踪影。
***
“穹宇。”
“嗯。”
“我们真的要离开仙界吗？”
“暂时还不。”
“呃？”
“就这样离开，怎么可能。有些事情总是要查清楚的。”
“什么？”
“告诉我百花仙子与你说什么了？”
“……”谢陨沉默。
“不说吗？”极乐仙君眼神微微一眯，将谢陨按到在床上，手顺着腰腹摸了下去。
谢陨身体一顿后，忽然自己将身体往极乐仙君送去。极乐仙君微微一愣，压了上去，边吻边低语道：“你说不说？不说我用审判之镜可得耗费不少法力呢。”
谢陨嘴唇张合了几下，声音低落道：“如果我不是九绝，你会怎样？”
极乐仙君身体一动，就进入了谢陨的身体，谢陨身体颤了下，面色依然低落。极乐仙君抬起他的下巴：“你不是九绝？你已经说两次这种话了，看来……百花仙子难道对你说你不是九绝吗？”
谢陨眼睛微微睁大，看着极乐仙君的脸。极乐仙君一边动作，一边冷笑道：“看来有些人是知道了不少事。”
“你……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用镜子看过了。不过，百花仙子对你说话是用的秘语，当时也就你能听见。”极乐仙君狠狠地吻了谢陨一下后，手指摸着他的脸道，“不过她忘了隐藏唇语。唇形和语言倒是对得上。里面有一句话应该就是——你不是九绝。你说我说得可对？”
谢陨呆愣半晌，声音不稳地道：“那你……嗯……”
“那我什么？我告诉你，别信别人说的话。只要信我就可以了。本来还想说信你自己，但是显然你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所以，你只要信我就可以了，知道吗？”
☆、第106章
谢陨看着极乐仙君的眼，那眼里有情有爱，他不稳定的情绪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平静下来。
幽蓝的光影下，他神色宁静如水。极乐仙君视线落在他无甚表情的脸上，他经常情绪不显，面无表情，看上去如此寡淡，但是就是这样的样子也仿佛带着吸人的魔力。楚夜昙天说不定就是被这样的他吸引的。而这样的面容在某些时候染上其他色彩后那就更具有了祸乱心智了的力量。
两人在昆山待了两天，平平静静地，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仙帝也没派出人来追捕。极乐仙君没提现在到底是要怎么做，只带着谢陨在昆山的树林聊天散步，偶尔这样那样。谢陨什么都没问，心中四个字的打算：一切随他。
第三天凌晨，就是谢陨罚期到来的这一天，两人依然悠闲地在昆山的林中闲走。这天走到一处古老的密林中，无意中听到两只化了灵的小仙灵在小声说话。
“昨天你去仙都了？”
“是啊。”
“仙都最近好玩吗？”
“挺好玩的，很热闹呢。你应该极乐仙君和陨生仙君的事吧。”
“知道，那陨生仙君运气？可真好。”
“好什么好，今日就要被投下堕仙台了。”
“投入堕仙台？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打伤了百花仙子，犯了仙规，所以被仙帝罚去轮回。”
“极乐仙君呢，没替他求情？”
“求情有什么用？那可是百花仙子。而且罚得也算合理。极乐仙君再有地位，也不能包庇人吧。”
“那，那他们岂不是要分开。”
“是啊。这一分开，可就不知道以后还是不是会在一起了。”
“这还没在一起多久呢。陨生仙君怎会突然打百花仙子？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具体不知道。听说是百花仙子说了些不看好他和极乐仙君的话，不过这也不至于打伤人吧。”
“陨生仙君也太冲动了。”
“就是。”
谢陨听到此处，极乐仙君就要拉着他离开，这时，又听见里面传来声音道：“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大家津津乐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
“听说佛殿后山有一朵如意莲生长了三千年终于化形了。化出来的模样和那位释广古佛倾恋的对象一模一样。并且自称叫九绝。现在那如意莲就在释广佛殿。看来就是那位叫九绝的了。真是幸运，居然魂魄重聚再生在了仙界，还是佛殿后山的如意莲，真正是比前面的胎体还好。”
“真的？”
“那还有假。我听一仙友说的，他在玉皇殿当差。他有个在佛殿修行的朋友。”
“既然九绝都返回了仙庭，那释广古佛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这个可不好说。我听说那九绝是源魂本就在仙界，而释广古佛据说可是全魂转世了。”
“九绝当初不是也被罚去轮回中，怎么魂会在仙界？”
“这谁知道，据说是因为意念滞留仙界，所以附在了如意莲上。”
……
九绝出现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谢陨神情竟然是平静的，他自己也很惊讶自己居然可以这样平静。或者他的惊怕都在百花仙子说的时候消耗尽了。他转头去看极乐仙君，只见他神情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谢陨垂目不语。
两人一时静默，各自似乎都静静地处在自己的思绪里。一阵风吹来，有落叶纷纷掉于头顶，肩上，身上。
“我们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谢陨听到自己冷静淡然地说出这句话。极乐仙君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道：“好，我们去看看有些人究竟又弄了什么鬼。”
谢陨：“好。”
极乐仙君摸摸他的脸道：“你这么平静？不担心了？”
谢陨转头看他，语声幽幽说：“如果我不是九绝，你爱我吗？”
“还说你平静，原来还是不放心。”极乐仙君手一伸，将谢陨整个揽住，“你怎会不是九绝呢。”
谢陨默然。
***
仙都果然有许多人都在议论九绝的事情。不用打听，随便在街上听一耳朵，就能听见与之相关的话语。
谢陨本是应该待在候罚狱等待着今日午时接受处罚的，所以不方便现身。极乐仙君就带着他隐身行走在仙都。极乐仙君修为高，仙界能媲美的人不多。所以他施的隐身术基本上没有仙众能发现。两人自由地行在街上。
走了许久。中午就快来临。谢陨忽然开口道：“我们去佛殿看看那位吧。”
极乐仙君本就有此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总是要亲眼去看一看才好说，但是谢陨这种极其平静的情况让他有些担忧，于是一时不知如何提才好。现在谢陨主动说起，他便看了他一会儿，才应声说好。
两人相携到了释广古佛殿，缓步走进了大堂。
一步入里面，谢陨就看见了一个白衣少年盘腿坐在屋子中央，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一脸虔诚地念着佛。
那少年的样子赫然就是真正九绝的模样，分毫不差。谢陨那怕再平静，心中也微微震动。也许模样是可以用法术变成的，但是谢陨知道那副模样不是变的，而是眼前少年的本来面目。
他是或不是？
极乐仙君也微微震了，眼神微微一眯。记忆中的九绝真正就是那样的，少年一样的身姿，模样俊秀灵动。那少年虽然沉静地念着佛，但是那活跃之感依然鲜跃于身上。
“谁？”少年忽然转头看向殿门。之前是侧对着殿门而坐的，谢陨和极乐仙君在门口能看见他侧面，现在一转，面容就更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谢陨看着那张脸，余光见到极乐仙君的恍然的神色，心中微凉。他对他说就算他不是九绝也爱，其实是因为深信他就是九绝。那如果这个九绝才是九绝呢？
他们的爱情可否经得起“九绝”的考验呢？谢陨看着那张少年灵活鲜动的脸。当时释广喜欢的就是这种灵动吧。
少年一声“谁”，自然没有人回应。但他能感觉到有人，不知是什么缘故。
“释广。”少年忽然神情落寞地唤了一声。
谢陨感觉到极乐仙君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虽然幅度微不可见，但是谢陨还是感觉到了。
少年忽然手上聚集起一朵莲花来，莲花光华灼灼，散发着佛光一般。瞬间就散满整个大殿。延伸到了谢陨和极乐仙君所处的位置。在光芒的射程里，两人瞬间就显出了身形来。
那少年转眸看来，先是一喜，但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一圈后就落寞地道：“不是释广。”
少年收了光，神色落寞地盘腿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复又抬头看了看两人，疑惑地问：“
你们是谁？”
极乐仙君握着谢陨的手，手上微微用力。谢陨却无高兴之意。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少年：“你叫九绝？”
少年点头：“嗯。”
少年就嗯一声，再没多说话。
空旷的释广古佛殿里，三人站着，仿佛时间凝固般，谁也没再说话。都仿佛静止的画幕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声音响起：“穹宇。”
凝固的时间因为这一声而又流动起来。谢陨和极乐仙君同时看向发声处。就见两个人落在殿门外，百花仙子和持剑上仙。刚才出声的是持剑上仙。他目光先是落在谢陨身上看了看，然后看向了极乐仙君：“时辰已到，要行罚的人却不见了。极乐，你这是违抗仙令。”
极乐仙君看向持剑仙君道：“你来得倒是快。”
“你这是做何打算？”持剑仙君开口道。
极乐仙君握住谢陨的手，道：“自然是不会让回生入轮回的。”
百花仙子终于开口道：“极乐，周回生的惩罚已定下，你这样是没用的，”
极乐仙君蓦地看向百花仙子，神色冷硬道：“百花仙子此次思过归来，似乎有所变化。”
百花仙子：“变化么？人总是要变的。”
极乐仙君闻听此言后，眼神倏然一眯，忽然看向了身边的谢陨，手指忽然扣紧。谢陨缓缓抬头瞥他一眼，什么情绪也没有，又缓缓垂下了眼。
几人对峙片刻，忽然涌来许多仙家。琼华上仙、月桂上仙、百画上仙、司乐仙君都前后来了。还有一群与百花仙子交好的仙子。
“既然找到了人，就带去堕仙台行罚吧。”琼华上仙的声音泠泠然响起。
“你们谁也带不走他。”极乐仙君声音冷硬地道，周围立刻生气了一股冰寒之气。
“极乐，作为释广的时候，你为情堕仙。现在你要为这个并非真正九绝的人而再次犯戒吗？”百花仙子忽然高声说道。
这句话像炸药一样轰炸在在场人的耳中。
释广，极乐，这是何意？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佛殿里一直好奇看着众人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眼神定定地看着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声音清亮地道：“这位极乐仙君就是你要等的释广。”
这句话一出。少年瞬间看向了极乐仙君，眼睛里满是惊喜，但是看到他与另一男子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神色不由犹疑起来。
那双闪亮的眼睛里会说话一般，似乎就在问：你是释广吗？你为何与这个人牵手？
谢陨抬起眼皮看进那少年的眼里，少年有所感，也看向了他。少年眼中满是疑惑。谢陨眼中一片漠然。
殿里一片寂静。殿外忽有人开口：“百花仙子你说极乐仙君是释广古佛，这又是怎么一个说法？可有证明？”打破了满殿诡异的寂静。
“极乐仙君，您真是释广古佛？”百画仙子好奇问道。
极乐仙君这时终于开口道：“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知百花仙子如何得知？”目光扫过众仙家，“今日之事主题当是……百花仙子如何陷害了本座的伴侣。”
“陷害？”持剑仙君疑惑地看着极乐仙君和谢陨二人。
极乐仙君道：“没错。本座之伴侣如何会出手，一是受到百花仙子的言语刺激，但这并不是致使他出手的原因。如果只是言语上的不合，他根本不会出手。”
“极乐，你说此言可有证据？”琼华上仙开口道，“且就算是因为言语刺激了，出手伤人也是错。”
“我话还未说完。”极乐仙君瞥了琼华上仙一眼，“各位仙家当知道有一种精神幻觉影响的法术。”
“极乐仙君，你这是怀疑我用精神控制了陨生仙君吗？”百花仙子接过话，“陨生仙君的实力可不是什么小仙灵的级别。别说我不会此等术法，就算是会也不可能操控影响得了陨生仙君这种程度修为者。”
“你去冰雪崖，那里正好有一天生擅长此等术法者。”极乐仙君开口道。
百花仙子还待开口。持剑仙君忽然道：“既然事情还没没辩清楚，不如再去玉皇殿重新审问。”
来此的众位仙家都纷纷点头。大家就要移步玉皇殿，这时，殿里的少年忽然开口道：“等一下。”
众人回头看他。少年却只定定地看着极乐仙君，声音带着期翼地问道：“你是释广吗？”
极乐仙君默然无语了几秒，然后说道：“我暂时恐怕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然后带着谢陨往外走。
“他当然是。”百花仙子忽然开口，对着众仙家道，“大家不是好奇我究竟对陨生仙君说了什么导致他对我下杀手吗？那就是——我告诉他，他不是九绝。”
众人对此疑惑万分。百花仙子继续道：“你们大概都不知道吧。极乐仙君便是释广，陨生仙君便是九绝，当然事实上他并不是。真正的九绝……”百花仙子看向佛殿里的白衣少年，“这位才是。”
“极乐。”百花仙子看向极乐仙君，“他才是你要找的人呢。你身边这位不过是复制了九绝的记忆而已。他是谢陨没错，但不是九绝呢。”
百花仙子的表情何其笃定。谢陨看着她，接收到他似有若无的嘲笑一瞥。他去看极乐仙君。他眼里深沉一片，目光似乎看着百花仙子的方向，但又似乎不是落在她身上的，而是看着不知名处。
“我想，要知道极乐仙君和陨生仙君前世是谁，该是去找枢命星君。”月桂仙君忽然开口道。
“我在此。”殿外半空一朵祥云飘来，上面站立的人正是枢命星君，他停下来后，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找我也无用，我并不清楚极乐仙君和陨生仙君前世。别说现在命书还未修复，就是之后修复了也当不会显示他们前世情况。因为完好之前也并无所记录。”
“枢命星君，书上不显示，但以你之见，此二人到底是还是不是？或者一是一不是。”琼华上仙开口道。
枢命星君看了看站在殿内的谢陨、极乐、还有那白衣少年，说道：“我是看不清什么来。百花仙子既然知道，那就说说如何知道的，又怎样论证真实□□。”
百花仙子抿抿唇，就要开口说话，这时，持剑仙君道：“移步玉皇殿说此事比较合适。”
一群仙家终于腾云驾雾去了玉皇殿。一到殿门，守门的侍卫就说仙帝已经在大殿等候各位了。
到得殿上，琼华上仙与持剑仙君二人先后将事情秉承了清楚。
两人说清楚事情后，仙帝楚夜昙天道：“陨生之事既然有疑问自当重新审理。至于极乐与陨生究竟是否为释广和九绝转生，这不是需要用来审理的事情。他二人是或不是，现今都不会追溯三千年前之事。”
“极乐仙君，你既然说陨生仙君出手那是受了百花仙子精神的操控。你且说出证据来。”
极乐仙君：“无证据。”
楚夜昙天：“没有证据可翻不了案。”
“不需要证据。”极乐仙君忽然一个术法在大家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飞向了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立刻祭出了防御，但是极乐仙君那一束蓝光穿破百花仙子的百花集结防护，瞬间笼罩在了她全身。只见在蓝光的包裹下，百花仙子身上忽然黑气升腾，额头上那贴花一样的六瓣红色花钿瞬间变黑，左脸上显现出一些凌乱的黑线来。嘴唇也迅速变深。整个人不再是仙气飘飘，而是魔气缭绕。
百花仙子，早已入魔！
众仙家纷纷惊异。
“一个魔，你们还要为其处罚仙界同僚吗？”极乐仙君声若寒玄之冰。
“百花仙子何时入了魔？”琼华上仙忽然皱眉道。
“何时？怕是早已入魔。至少……”极乐仙君一扫众人，“在陷害本座伴侣的时候已经入魔。大家可还需要其他证据否？”
众人静了几秒。持剑仙君开口道：“我想不再需要其他证据。百花仙子已经非仙人，陛下，您看该如何处置已入魔的百花仙子？”
在帝座一直沉默的楚夜昙天目光落在被蓝光困住的百花仙子身上：“百花，你何时入了魔？压制魔气，留在仙界又意欲为何？”
百花仙子妖魔化的脸上露出冷森的笑意来：“我无话可说，随陛下处罚便是。”说完这句，她视线落在了谢陨身上，针一样刺人，“你终究不是九绝。极乐，你现在还能这样表现，真是叫人佩服，不过心里只怕已经飞到真正的九绝身上了吧。”她最后盯着极乐仙君道。
“你的话并不能改变什么。”极乐仙君伸手将谢陨往怀里拉了些，低头对谢陨道，“别被她的话影响了。”
谢陨缓缓上抬眼皮，看向了百花仙子。他的眼中仿佛有某种光一闪而过，百花仙子愣得一霎那后，只以为是眼花。她盯着谢陨讽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好了。百花仙子既已入魔，且妄图陷害仙界陨生仙君，将其押入镇魔洞。无令不得释放。”仙帝的声音适时响起。
百花仙子被押走了，她哈哈大笑着走了。
这件事理出结果后，大家以为就算完了。纷纷向谢陨祝贺后，就要离去。不过，这时，极乐仙君却又道：“陛下，在冰雪崖思过的流云仙子只怕是没有好好思过，且不知如今是妖是魔了。还请陛下请来一审的好。”
极乐仙君这话说完，仙帝还未言语，留运上仙忽然道：“极乐，流云仙子在冰雪崖思过，安分守己，并未有过错。你这是要怎的？”
“有无过错，请来一审不就知道了。”极乐仙君冷然地看向留运上仙，“你如今这幅样子，可不再像个宽和的仙家，被流云仙子影响变了心性还不自知，小心何时也入了魔。”
留运上仙顿时愣得一愣后，冷笑道：“极乐，你这话何意，依我看，你才是被这周回生影响了，对过往仙僚，但凡对这周回生有些疑意，就赶尽杀绝。如此行径，何配为上仙。琼华，你最是公正，你且来说说。”
琼华上仙被留运上仙点名，其他仙家也纷纷看着他。月桂仙君小声说道：“最是公正，最是古板无情还差不多。”
琼华上仙瞥了月桂仙君一眼，然后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殿中央，他看向仙帝，并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我如今心中疑惑颇多。如今便不打算妄言了。只说一句。”眼神扫过满殿的人，目光在谢陨身上停了停，后又看向仙帝，“最近我仙界风气不良。似乎多仙因情生嫉恨，这不是仙界当有之风。且我观这风就来自……极乐仙君与其伴侣。或许他二人不曾主动做什么，但就凭他二人的关系似乎引起了多位仙家的妒恨心。妄陛下想个万全之策，肃整一下如今之风。”
大殿里顿时静了许久。其他仙家闻听此言，虽然与谢陨、极乐交好的仙家们都心向他们，但琼华所言，似乎也有点道理。仔细一回想。这陨生仙君出现，与极乐仙君一处后，先后流云仙子、琴茗上仙、百花仙子都出了事。这诚然不是极乐仙君和陨生仙君的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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