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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凰难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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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头从天意手上扶过赵雅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三少爷,小的真的没有骗您,傅小姐今儿晨起就已经出了王城,您上哪儿找啊?”
  赵九儿总算明白过来,三哥这般不正常原来是为了卜衣姐。她起身,为他斟了一杯茶端到他跟前,劝道:
  “三哥,卜衣姐已经随着二哥的车队回江城了,你找她若是有事,不如先写封——”
  赵雅言哪里听得进解释,伸手将茶盏打翻在地,怒喝道:
  “九儿,三哥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合着那李笑止和傅卜衣如此作弄三哥!?”
  茶水扣了赵九儿一身,但她也顾不得收拾。赵雅言一番指控说的她是一头雾水,不由赶紧询问道:“三哥,到底怎么了?笑止昨夜也不在场啊。你到底在跟谁生气啊?”
  赵雅言苦叹了一声,道:“九儿,缘分强求不来,你硬要勉强也只能凑成一双怨偶。我不知道傅卜衣跟你说了什么,但我的心思那日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她,为什么你还要让她那般胡来!”
  卜衣姐什么时候跟三哥谈的话,难道是那天买完胭脂之后,她一个人去找了三哥……可不对啊,她那时表现的很是潇洒,应该不是胡搅蛮缠之辈,怎么三哥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她惹了什么大祸一般。
  “三哥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卜衣姐喜欢你,所以想要撮合你们在一起,但绝没有勉强的意思。”顿了顿,赵九儿小心翼翼的问:“卜衣姐,她做了什么吗?”
  赵雅言冷哼了一声,道:“你该去问问李笑止才对。他前日才故意问我和卜衣谁的酒量好,昨夜卜衣便一碗接一碗不要命似的跟我喝。他这个军师做的好啊,九儿,三哥输了,输了个彻底。”
  赵九儿皱着眉,像在回话,又像在自言自语:“不会啊,笑止并没有见过卜衣姐,怎么会让她……”
  “有没有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赵雅言收回手来,冲着赵九儿拱了拱手,冷笑道:“你们,呵呵,雅言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说罢,甩开木头扶着他的手,赵雅言失神的走了出去。
  赵九儿连忙上前扯住木头,问道:“木头你老实跟我说,我三哥到底怎么了,傅小姐和他昨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木头连声叹气,回道:“九小姐你不知道,今日早晨,傅家小姐是从三少爷房里走出来的,好几个下人都看到了。三少爷昨夜醉的不省人事,睡到正午才醒,醒了就开始发疯的找傅小姐……”
  赵九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木头,说不出话来。
  “九小姐,木头话就说到这儿,其他的也不便多说,就先告退了。”
  说罢,木头快步追着赵雅言出去了,留的赵九儿和天意两个人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回过神来。
  “天意,怎么办?”赵九儿抓着天意的手,心里乱的很。
  怪不得三哥疯成这个样子,卜衣姐也太乱来了,她这么一弄,大伯父肯定会逼着三哥娶亲,而且,这事事关女儿家的名声,还有玉记和锦绣两家的生意往来,爹爹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但是,看三哥刚刚的样子,的确是不喜欢卜衣姐,更何况,他还有个不明身份的“义子”。
  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赵九儿一脸慌张无措的模样,天意有些不快,“小姐,李公子也真是的,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他派人来问问小姐。”
  李笑止?怎么又是李笑止……赵九儿回道:“这事儿和笑止没有关系,应该是三哥太草木皆兵了。”
  天意不赞同,她俯下身去一边收拾刚刚的碎瓷片,一边道:
  “三少爷什么脑袋,怎么会随便冤枉别人。再说,小姐你之前让李公子帮忙撮合三少爷和傅小姐,说不定,是他瞒着小姐做了什么也不一定呢。反正,我觉得傅小姐不像是那么大胆妄为的人,除非是受了人蛊惑。”
  天意说完蛊惑一词,还抬头看了赵九儿一眼,道:“小姐,你还没有问过李公子,怎么能这么肯定是三少爷错了。莫非,你也被他蛊惑了不成。”
  赵九儿本来急的火烧眉毛,可天意那个警惕的小眼神却让她忍不住想笑。什么蛊惑不蛊惑,她信任李笑止一方面是因为李笑止那夜根本没有出现过,另一方面,是因为那日午后傅卜衣与她曾经有过的那段对话,让她对傅卜衣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那样自信的一个女人,为了争取自己的爱情,不是做不出来那种事。
  虽然不相信李笑止对傅卜衣做过什么,但天意的话,倒是给赵九儿提了个醒。出了这种事,不知道李笑止有什么好对策没有。
  “天意,别发牢骚了,去,替我给笑止送个口信。”                        
作者有话要说:  

☆、白莲惹污泥

  城东,阁老府。
  秋日高照的艳阳,却暖不开他的眉头。韩家的下人送来口信,说白清浅有危险时,他原以为只是碰到了什么麻烦,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大夫折腾了一休,人却依旧不见清醒。
  如果不是韩司安正好路过,清浅说不定就被那些混蛋……
  李笑止双拳紧握,微微颤抖着。一旁的叶锦也是深皱着眉,虽然想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个金如才胆子不小啊,仗着兄长是刑部尚书就胡作为非。不过白清浅也太不小心了,大晚上的跑到三七巷做什么,王都的人谁不知道那里是吃喝嫖赌,三教九流的聚居地。
  如一阵风过,韩司安推门而入,一进来就冲着李笑止问:
  “醒了吗?”
  李笑止轻摇了一下头,叶锦伸手给韩司安到了茶水,递过去道:“大夫忙了一宿刚走,说是惊着了,但身体没有大碍。对了,你那边怎么样,那个金如才怎么处置的?”
  一提金如才,李笑止的目光也看向韩司安,薄唇紧抿,眼中有着恨意。
  “扔大牢里了。”韩司安将茶一口饮尽,润了润喉,接着道:“早朝时顺便参了金如礼一本,金如礼其弟仗势欺人,淫奢僭妄。结果圣上大怒,让刑部自查,还派了你爷爷监管。”
  叶锦皱眉,“圣上还是给了金如礼不少面子,他是爷爷昔日的得意门生,让爷爷去监管不是摆明放他一马么?”
  韩司安哂笑了一声,回道:“你知道刑部让谁主查?”
  叶锦知道韩司安话有玄机,将刑部那几个有头有脸的扳着指头算了算,突然灵光一闪,道:
  “难不成是刑部主事,赵家老大赵沈言?”
  叶锦一提赵沈言的名字,韩司安便给他竖了下拇指,道:“不错,长进了不少嘛。”
  小看人……叶锦白了韩司安一眼,接着道:“赵家一门荣宠正盛,可惜老二和老三志不在官场,剩下几个后辈又资历尚浅,外派居多。圣上想给赵家长子争个刑部尚书的位子,也在理。”
  韩司安又笑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三岁孩童,叶锦有些不快,正要反驳,就听到李笑止在一旁低沉着声音开口道:
  “要是单纯了为了给赵沈言升官,何必要让叶相监管。如今,金如礼有罪在身是事实,但其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轻则罚俸,重则降职,就看赵沈言和叶相之间怎么权衡了。”
  韩司安啧了啧舌,对着叶锦道:
  “笑止说的才是正经。赵家和叶家都是开国大家,利害关系盘根错节,有益有忌最好,可偏偏赵太师和叶相关系走的那么近……”
  韩司安言尽于此,叶锦已恍然大悟。圣上要试探赵叶两家一派和睦之下的虚实,用定罪金如礼这一招,的确妙的很。
  侧眼看到李笑止依旧脸色阴沉的模样,韩司安知道他心中有气,便开口劝道:
  “不管金如礼怎么样,他那个弟弟得罪了清浅,肯定让他好过不了。”
  昨晚压着金如才入狱时,韩司安已经私下交代过“某些人”要好好“伺候”他。□□官家小姐罪名一旦扣到他头上,想摘下来,哼,除非连着脖子砍!
  “三少爷。”
  门外响起韩家下人的声音,韩三喊了声“进来”,那个下人便低着头猫着腰快步走进他身前,附耳对他低语了片刻。
  韩三越听眉锁的越深,李笑止和叶锦都察觉出不对,等那人离去之后,李笑止立刻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韩三骂了一句见鬼,对着李笑止回道:“牢里的眼线回报,刚刚赵家那个护卫长青去了大牢。笑止,你说怪不怪,按理说为了赵沈言,赵家的人现在避嫌还来不及,怎么还伸着脖子往上撞呢?”
  “长青去探望的人是金如才!”李笑止有些震惊。
  韩三点了点头,回道:
  “我估摸着应该是。他去了之后金如才那一块的守卫都被屏退了出去,我的人也没看清。但那一块儿关的都是重犯,除了金如才再没和赵家相关的犯人,可……”
  韩三想来想去想不通,赵家总护卫怎么能和金家扯上关系。
  但李笑止沉吟了片刻,却默默道出了一句惊人之语:“长青应该是在查我。”
  “查你!!!”韩三和叶锦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不对啊,金如才和你有什么关系……”韩三一脸疑惑,很是不理解。但说到一半,又突然醍醐灌顶,“难不成,是为了那只凤凰?!”
  李笑止点了点头,目光一片阴沉,“他查不到我,所以,目光转移到清浅身上。”
  “太过分了!”韩司安拍案而起,“他赵家当这偌大的王城是自己家么,想查谁就查谁。还真当她赵九儿是当朝公主了不成!”
  “韩三,祸从口出。”李笑止见他情绪不稳,不由出声提醒。
  一旁的叶锦虽然也有些气愤,但眉眼间似还有些疑色,并不像韩司安这么冲动。
  “少爷,赵小姐的贴身丫鬟天意姑娘求见。”门外,响起了下人的声音。
  本来三个人正对赵家有所微词,而韩司安更是火冒三丈,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个赵家人来,的的确确把他们都吓了一跳。特别是韩司安,脑海中闪过刚刚李笑止说过的“祸从口出”,还下意识摸了摸嘴唇。
  李笑止示意将人让进来。不一会儿,天意便低着头,迈着步子走了进门。
  “李大人好,韩大人好,叶少爷好。”天意福着身子,给李笑止三人请了安。
  “天意姑娘来是有什么事么?”李笑止脸上一扫之前的情绪,淡淡的开口问。
  虽然赵九儿没说过这些话只能对李笑止一个人讲,但天意也不确定能不能当着两位“外人”的面说这些,故而有些迟疑的看了韩司安和叶锦一眼,犹豫的开口:
  “李少爷,我家小姐说……”
  看到了天意眼中对自己的防备,韩司安冷哼了一声,对着叶锦道:“还不走,惹人嫌么!”
  说着拉着叶锦迈步出了正屋,绕到侧室探望白清浅去了。
  屋子里,天意因为韩司安那莫名其妙的一怒而有些怔忪,心想莫不是自己哪里不周到,得罪了韩家三少爷而不自知么。随即脸上一热,说话便更加小心谨慎了:
  “李少爷,我家小姐明日想请您过府一叙,她有些话想对您说,她还……有些话想请教您,不知道……”
  怎么是现在……李笑止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回道:“我知道了。”
  天意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半句,可谁知等了半天,李笑止不仅没有给她答复,神色间还似有些不耐的问了一句:
  “怎么,还有其他的事么?”
  当然有啊,您知道了,然后呢,您是来还是不来给句准话儿啊!
  天意在心中一通喊,对李笑止这副有些怪异的态度很是无奈。他这是怎么了,往日也没见他这么喜怒形于色,待人处事圆滑周到,怎么今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回吧。”李笑止心里乱的很,一面记挂着天青调查清浅的事,一面又不得不应付赵九儿,天意这边欲言又止的态度让他烦闷不已,不由得赶起人来。
  天意再无话可说,欠了欠身子,告了辞。
  这边天意刚走,那边韩司安又重新现了身。
  “怎么脸色这么沉,赵家丫头跟你说了什么?”韩司安见李笑止神色不对,比起刚才的氤氲不开,现在根本就是乌云浓雾。
  “赵九儿叫我明日去赵府商谈一些事情。”李笑止如实相告,说完还向门口探看了一眼,问道:“叶锦呢,怎么不见他?”
  韩司安听到他找叶锦,忍不住出声笑道:“刚刚叶家有人来报,说是叶相突然去了他的院子,结果因为没看到人而发了一顿怒。这不,叶锦听了之后火急火燎的就走了。”
  李笑止蹙额轻叹:“这个叶锦也真是,没几日就要秋试了,不好好温习功课也就罢了,还跟着你到处乱逛,不像样子。”
  “喂喂喂!”韩司安很是无辜,立刻反驳道:“他两条腿好好的长在身上,想去哪儿我也管不着。再说,他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进不了三甲之列,金榜题名是不成问题。之后的事情,都有叶家去张罗呢,咱们还担心什么。”
  听了韩司安的话,李笑止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叶家能护他一时,能护他一世么。”
  韩司安瞥了李笑止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
  “笑止,你这是怎么了?叶锦那边我不担心,倒是你,才叫我真正提心吊胆。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跟那赵九儿走的近了之后,不管是言谈举止也好,神态语气也罢,都带着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和郁闷。”
  李笑止知道,韩司安的大大咧咧都是表面性格,实际上,他比绍云铮都要心细入微。
  见李笑止不说话,韩司安知道自己言中了他的心思,心想反正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不如一下子说开来。
  “笑止,上次当着其他人的面我问你为什么要娶赵九儿,你不愿说,我当你顾忌隔墙有耳。这次是在你自己府上,且这里就你我兄弟二人,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违背自己的心思,不得不去奉承那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水无心恋落花

  为什么要接近赵九儿?
  面对韩司安的质疑,李笑止发现,此时的自己竟想连一个能够说服人的理由都想不出来。
  李笑止的迟疑和避而不答让韩司安心中的怀疑越放越大,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向来能言善辩,心思缜密的李笑止选择沉默不语。
  最终,韩司安的耐心耗尽,拂袖而去。留得李笑止一人空站在檐下,怅然轻叹。
  次日清晨,李笑止早朝出门前,叮嘱白生要好好照看住白清浅。
  昨夜白清浅总算悠悠转醒,喝了药,再加上他的安抚,又沉沉睡去。白生本来过李府,是为了接白清浅回府,但却被李笑止一手拦了下来。虽然白生向来揣摩不出这位少主子的心思,但这次接白清浅回去是罗烈的意思,李笑止竟不肯买账,这不禁让白生犯了嘀咕,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那边,李笑止散了早朝之后,没有等韩司安同行,而是匆匆去了赵府,去赴赵九儿的约。
  韩司安看着李家马车掉了方向之后,便明白他又要去找赵九儿,这样韩司安甚觉不快。
  刚刚朝堂上,圣上再次提到金如才非礼白清浅一事,连罗烈都假惺惺站出来的求一个公道,可李笑止却依旧一言不发,若不是韩司安看出了他眼中的恨意,还以为他已经不在乎如何惩治金如才,准备袖手旁观了呢。
  眼神一冷,眉头一簇,韩司安隔着门帘对轿夫道:
  “去丞相府!”
  琴弦瑟瑟,行云流水。
  天意悄悄为李笑止掀起珠帘,努了努嘴,轻声道:“九小姐正胡乱拨琴呢,李大人进去吧。”
  李笑止颔首,抬腿迈了进去。脚步轻巧,静静的走到赵九儿背后,本想吓她一吓,却听到琴声突然转调,原本随意拨弄,断断续续的曲子忽然变了味道。
  李笑止能听出来,调子还是之前那个调子,可让赵九儿完整的弹过之后,情绪就变了,一如斜风抚柳,雨打廊檐,又如秋水孤雁,霜露离人。
  抹完最后一根弦,一声叹息默默不可闻。
  李笑止轻轻鼓了几下掌,赵九儿惊讶回头,就见他静静的站在自己背后,含笑看着自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咬了咬唇角,尴尬的开口: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
  李笑止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身边,随手拨了几个音,“是这么弹么?”
  赵九儿听出了那几个音,正是自己刚刚胡乱弹的曲子的主音,不由惊讶的看着他问:
  “你懂琴?”
  李笑止笑了笑,道:“不算懂,不过听多了人弹,自然会一些。”
  听得多了……赵九儿心中一黯,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才艺双全的白清浅,笑止和她算是青梅竹马了,白清浅的琴曲,他自然是听了不少。
  “怎么了?”
  李笑止看出了赵九儿的不对劲,便笑着逗她道:“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就这么不想看见我么?”
  赵九儿被他逗乐了,轻笑一声,回道:“怎么敢不想见,只怕你没空儿罢了,昨日天意送了口信回来,也不说你来,也不说你不来,差点把我急死。”
  “是吗?我没说过来吗?”李笑止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好笑笑作罢。
  赵九儿见他似乎不愿做解释,心中便有些疑惑不解,再加上近日来,他脸上的神色表情总是有些不对劲,前日本说好了一起给二哥践行,他也是临时有事,走的匆匆忙忙。
  难道,是他碰上什么棘手的事了么?
  思至此,赵九儿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
  李笑止心底一黯,思忖着赵九儿是不是知道了他这两日是为了清浅在忙。虽然这件事表面上都是韩司安在处理,而他才是幕后的主事。但他已经尽量隐藏起了自己,绝不该被一个不问朝事的赵九儿知道啊。
  莫非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又或是被长青在狱中打探出了什么。
  李笑止的脸色不禁暗了下来,眼底有着明显的不耐烦。一想到自己跟赵九儿在一起,还要被其他的人查来查去,李笑止就觉得无比烦躁,对赵九儿说话的语气就变得生硬起来:
  “我没遇上什么事,你不要乱猜。”
  李笑止这么一说,赵九儿便更加确定他有心事。一想到他最近可能正忙得焦头乱额,自己还拿三哥和卜衣姐的事烦他,便觉得很是内疚。
  尴尬的笑了笑,赵九儿开口道:“没事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而原本想要与他商量三哥的事该怎么办的念头,也被她隐隐的压回了心底。
  “对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赵九儿起身去拉李笑止的袖子,带着他穿过琴房,向后门走去。
  被她突然一拉,李笑止有些不明就里,“什么好地方?”
  赵九儿抿唇一笑,没有回答,只是单手推开琴房的后门。瞬间,有凉风拂面,满院绯红,一地落枫。
  这是琴房的后院,不过方寸之地,却种着两棵一大一小的枫树。大树下,放着一展石台,台上有一盘黑白棋。时值深秋,枫叶染霜正红的透彻,时不时有枫叶随风飘落到棋盘上。
  “欢迎你来到我的秘密花园。”
  赵九儿做了个请的动作,冲他莞尔一笑,“李大人,除了天意和二哥,你是这个枫园的第三个客人。”
  李笑止有片刻的怔忪,眼中有一丝惊艳,“这里……很别致。”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赵九儿在树下抚棋的样子,然后耳边环绕的,是刚刚那首不知名的琴曲。
  “李笑止,我们来下棋吧。”赵九儿眼中闪着亮亮的光芒,有邀请,还带着些许期盼。
  如果分担不了他的愁思,那么,为他带去哪怕一丝欢悦也好。
  李笑止听她邀自己下棋,不由笑出声来,“九儿,输了可不准哭鼻子,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赵九儿嗯了一声,没有反驳。反正她棋艺不精,输是输定了,但李笑止要能开心起来,她输也算输的值得了。
  “你执黑,先让你五子。”一边说,李笑止一边在四角替赵九儿摆好了黑子。
  赵九儿同二哥和长青下棋时,都没有被让过,故而被李笑止这么一让,她反而觉得莫名:
  “你不是不会手下留情么,怎么一上来就让子?”
  李笑止一愣,没想到自己和白清浅下棋时让五子让惯了,这时对着赵九儿竟也无意识的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正要张口解释什么,赵九儿倒不在意的笑了笑,拈起一子落到棋盘上天元一点,接着道:
  “你这么大方,小心被我赢哦。”
  李笑止见她突然又有了信心似的,不禁觉得好笑,回道:“哦,这么厉害,那可要请你高抬贵手了。”
  说罢,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李笑止执白子落在右下一角,与黑子在角落对峙起来。
  黑白子一来一往之间,赵九儿发现李笑止的棋势很柔,他不爱进攻,哪怕他现在应该是进攻的一方。但几个回合下来,右下角的白子已经形成一个很漂亮的两气连环,她的星角已然失守。
  “唉,我应该尖三三才对……”赵九儿叹一口气,看着已成定局的右下角很是遗憾。
  李笑止白子尖入右上角的黑子,冲她笑道:“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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