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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凰难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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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世间难求。
  前世,那人陪着自己去野营。夜间,两人就支着帐篷看星星。他说那颗是牵牛,那颗是织女。她便笑问,如果自己是织女星,那他要做什么星。
  “那我就做天琴座β星,是离你最近的恒星,永远守护着你。”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所有的声音消失无踪,周围只有自己的心跳……
  “赵施主,你怎么在这儿?”
  心觉的声音突然传来,赵九儿被一下子惊醒。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心觉,斜阳在她身后拉了一道长长的身影,她恍惚间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山下)谋划

  “……两只老狐狸,终于让我们给逮着了!”
  韩司安一脸兴奋,站在窗前又是拍手又是大笑,“笑止,你这一招也够狠的。金如礼外派,金如才关了死牢。为了防止金如礼出卖他,罗烈肯定要想方设法的堵金如礼的嘴,倒时候不愁找不到他的把柄……你说,罗烈真有那个胆子派人在路上动了手么?”
  “笑止?”
  半天听不到李笑止的回答,韩司安转头回去看他,却见他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只盯着地上那块影子出神的看。
  从他回来,神情似乎就有些不太对劲。
  “又在想她?”韩司安叹息一声,出口问道。
  李笑止收回目光,淡淡道:“没有。”
  韩司安轻笑一声,道:“我又没说她是谁,你这么急着否认做什么。”
  李笑止抬头看了他一眼,端起热茶呷了一口,没有回话。
  韩司安坐回椅子上,脑海里回想起李笑止今晨冒着风雪,追了赵家马车二十里地,就因为他一句着着实实的玩笑话——
  赵九儿不会是去出家吧?
  但,这全怪他么?
  赵九儿要去清凉寺是自家娘亲告诉他的,谁知今日碰巧就撞见了,他就随便开了句玩笑说她要出家,也无伤大雅,但问题是李笑止就当了真呢。
  以前绍云铮跟他说,李笑止此人是一世聪明一刻痴傻,痴傻的时间虽短,但后果不堪设想,还让他不要跟随便跟李笑止开玩笑。那时,他还不信,但如今这么一瞧,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怪不得世人都说人无完人,再聪明的人也有不通透的时候。在这之前,韩司安以为李笑止的固执只对着白清浅,看来现在,还得再加上一个赵九儿。
  想到这里,韩司安不由的笑了。
  他有什么资格嘲笑李笑止,旁观者清,但当局者迷。鬼竹林绑架赵九儿的事,如今再一回想,自己那个时候真是傻到了极点。若不是赵九儿暗中放了他一马,绍云铮把罪责都推到那两个乱党身上,他现在恐怕已经让赵太师踢进了大牢。
  赵九儿这个女人,还真是特别……
  云少,笑止……现在连自己都不由自主的对她有了好感,虽然对自己来说无关情爱,只是吸引,但对别人呢,特别是对眼前这个人呢?
  “让赵九儿离开你,你会怪我吗?”
  李笑止侧头看了他一眼,深深呼吸一下,道:
  “怪你做什么,她离开是对的。再说,她是个好女孩,我不能误了她。”
  韩司安皱眉,觉得李笑止似乎有些言不由衷,便接着道:“之前是我不了解……如果你想要追回她,我可以去道歉。”
  “不必,这样挺好。”李笑止考虑也没有考虑便拒绝了韩司安的提议。
  “笑止!你——”你明明就为她落寞至斯,为何不肯……
  “是我配不上她……”李笑止的声音很轻,但韩司安却听得十分真切,“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也好,叶锦也好,以后都不要再提。”
  配不上,他怎么会配不上……
  韩司安一愣,定定的看着李笑止,神情有些凄然。
  “笑止,你——”
  李笑止却突然起身,从他身边走过,站到窗前默默不语,似在回避他的既然要脱口而出的话。良久,他转过身来,已是神色清明:
  “韩三,你刚刚跟我说,金如礼出了城关对么?”
  韩司安看着他的眼神,一避开赵九儿的事,他又恢复成那个表情认真,心思敏锐的李大人了。
  罢了,由他去吧……
  “我亲眼见的,罗烈送他出的关,我的人已经跟着去了。”韩司安收敛起情绪道。
  李笑止嗯了一声:
  “你待会儿写封信吩咐你的人要小心行事,不要被人发现。让他们暗中跟着金如礼,如果罗烈的人下杀手……”
  “要救么?”韩司安问。
  李笑止摇了摇头,冷冷的道:“不救,但是要拿住罗烈杀人的把柄。如果罗烈不动手……你就让你的人马假扮成罗烈的人动手。”
  不救……韩司安心神一晃,再问:
  “下死手么?”
  李笑止看了韩司安一眼,道:“无论哪一种情况,金如礼一定要死,还有,杀人的一定是罗烈的人。我们手中有罗烈与金如礼相互勾结,克扣军饷的证据。再加上罗烈事情败露,杀人灭口这一条……”
  克扣军饷只是牢狱之灾,暗杀朝天官员那便是杀头的大罪。
  韩司安吞了吞口水,没有说话。
  李笑止要除掉罗烈,是他们三个早就知道的事情。看着李笑止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算计着罗烈的项上人头,他才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城府。虽然这些年他跟着李笑止,也知道罗烈干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也足够要他一条命。但这不足以让李笑止对他动杀机。
  那日,他在三七巷里救下白清浅时,其实就有些疑惑。金如才虽然对她动手动脚,她脸上虽有不愿,但却没有明显的反抗。后来,无论他怎么问白清浅,她为什么要去三七巷,她都不肯说出实情。如今一看,那日的调戏根本就是罗烈逼良为娼,牺牲白清浅来犒劳金家兄弟。
  唉……韩司安叹一口气,李笑止要置罗烈于死地,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白清浅。而且除了罗烈,金家兄弟也一个也逃不了。
  可是他为白清浅做这么多,却半个字都不肯对她说,不知该说他痴,还是说他傻。结果到最后,白清浅看上绍云铮,他还一趟一趟的接送她去绍府。现在想想,他与绍云铮之间的矛盾,说不定与白清浅也有一定的关系。
  “云少最近因为乱党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你知道么?”下意识的,韩司安在李笑止面前提起了绍云铮。
  李笑止看出了韩司安的意欲,犹豫了片刻,回道:
  “我与他近日没有见过面。”
  韩司安当然知道这两位爷之间没见过,现在的云笑会已经变成了三人聚会。每次相邀时,不是李笑止家中有事,就是绍云铮军中不便。要说之前是因为赵九儿在中间让两个人心有不快,现如今,人家赵大小姐放手了,不搀和了,他们两人也该重修旧好了吧。
  “云少说,之前那两个乱党在审问的过程中,说出了一些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这些事,好像和绍家军有些关系。”
  其实,韩三不说李笑止也能想到这些。
  自从绍云铮调回王城之后,王城方圆百里的守卫一直是绍家军在做。如今乱党能轻而易举的混进王城近郊,一定与绍家军的失职有关系。就算不是有内鬼,也是他绍云铮一时不察所致。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够他忙一阵子的。
  “乱党的事不是刑部主审么。”李笑止倒不是很担心,他喝了口茶,道:“如今金如礼被外放,赵家老大成了刑部尚书,他看在赵家和绍家多年的交情上肯定会帮衬着些,不会有大事的。”
  李笑止说的这些,韩司安已经从妹妹司乔那里听过一遍了,故而他也不是真担心。他说这些主要就是想让李笑止挂念一下绍云铮,但没想到李笑止早就想到了最后一步,绍云铮不会有事,他自然也就不担心了。
  看到韩司安略有些失望的神情,李笑止暗自笑了笑,道:
  “你若再见到云少就帮我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有事与他细谈,下次的云笑会让他务必赴会。”
  没想到李笑止会先退让一步,韩司安脸上瞬间乐开了花,赶紧道:
  “这几日云少正好不住兵马司,我晚上回去就跟他说。哎,反正现在没事,我这就回去看看他回来了没。”
  说着,兴冲冲就要告辞。李笑止也没有拦他,嘱咐了他几句就让他走了。
  回身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李笑止看着空空茶杯叹一口气,心道,好多事情也该有个交代了。
  关于清浅,她对他说的话,他从未怀疑半分。那时,她告诉自己绍云铮对她吐露了心意之后,他虽然吃惊,但还是选择相信她,还为她与云铮闹翻,甚至于伤害了赵九儿。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开始犹豫,是不是清浅会错了意,而自己,则错怪了云铮。
  如果云铮对她真没有爱意,那自己就该考虑劝劝她适时放手,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自然知道凡事亦可求,亦不可强求。
  不可强求……
  李笑止念着这四个字,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日他与赵九儿下棋的画面。那段时间,正是他为了找罗烈买官卖官的证据而忙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再加上白清浅被金如才猥亵,一病不起。使得那时的他,没有一刻不忧思重重,烦恼困顿。却唯独在与赵九儿下棋的那个上午,彻底忘记了眼前的那些烦忧,一干二净。以至于在白生出现的时候,他都有些莫名的生气和惊讶。
  也许是因为他良久求而不得的宁静被打破了,也许是因为他发现,那时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忘了去扮演那个深爱赵九儿的男人。而他不经意流露出的真实的一面,竟与扮演中的再无差别。
  他,爱上那个他以为绝对不会爱上的女人。
  然后,在短暂几天之后,他又永远的失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上)奇怪的人

  半个时辰过了。
  耳边是清远的钟声,女客们安安静静的收拾着自己做的功课,准备去用斋。
  赵九儿抄了法华经的初部,虽然不太明白其中含义,但抄经书毕竟是件安神的事情。神思一专注,半个时辰的晚课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虽然心觉说过,她可以不用日日都去参加香客们的功课,但赵九儿总觉不去不太好。一是清凉庵已经给与了她很多方便,她不能太与众不同了;二是她来这里,也抱着几分寻求安宁的意思,毕竟之前的事,实在是太过让她心累了。
  回到自己的客堂,赵九儿看到心觉已然等在那了,桌上是摆好的斋饭。
  “劳烦心觉师父了。”见了一下午,赵九儿也学会了佛家的合十行礼。
  心觉微微一笑,道:“贫尼接下来有晚课,就不打扰赵施主了。”
  赵九儿点头,站着目送她离开,却在她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急急叫住了她。
  “心觉师父留步!”
  心觉回身,“赵施主还有事么?”
  赵九儿知道背后打听别人不太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抵不过心头的诸多困惑,开口询问道:
  “心觉师父知道慧净师父这个人么?”
  没想到她开口提慧净,心觉愣了一下,脸上有些不尴不尬。
  “慧净是贫尼的师叔,赵施主可是见过慧净师叔了?”
  赵九儿嗯了一声,道:“今日慧净师父往斋房送柴火时碰见的,她好像很特别,我说不出来……所以想问问你,她是不是认识我,或者,认识心明居士?”
  心觉一脸疑惑,“慧净师叔是慧字辈唯一的弟子,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入我佛门,而且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后山之中,应该不认识赵施主。不过贫尼资历尚浅,对慧净师叔的事也不甚了解,如果赵施主真的关心,可以去问问师父。”
  赵九儿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而且心觉年纪尚幼,慧净则快于她娘亲一般年纪了,心觉不了解也是正常。
  又客套几句,赵九儿将心觉送出了院门。
  与赵九儿道了别,心觉忍住心中的慌张,只道一会儿的功课要多颂几遍大忏悔文,以洗清罪孽。
  那边,赵九儿返回客堂,一个人边吃着斋饭,边回想白天的事,只觉人生如梦。半个月前,她还在做着可能会嫁人的美梦,可如今,却身在这山中古寺,每日诵诵佛法,抄抄佛经,再无其他要事可做。
  之前她总是想不通,为何李笑止喜欢白清浅还要说娶自己,想找他要答案,却又怕见到他。但是现在一看,好像答案又没那么重要了。
  想到这里,赵九儿突然就笑了。
  是不是爹爹早就知道这修身养性的好处,才叫她冒着严寒跑到这清凉寺里来。
  门外夜幕已降,璀璨寒星,倒是比她在王城的时候看的更清楚些。但哪颗是牵牛星,哪颗织女星,她却依旧分不清楚。
  看来那人教她是白教了。
  赵九儿轻摇着头,推门进了卧房。山寺夜间骤寒,而客堂的棉被又太薄,还好天意为她多准备了一条毯子,不然,以她偏寒的体质,恐怕是要冷的无法入睡了。
  山里的夜晚安静的出奇,无半点声响打扰,赵九儿吹了蜡烛,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
  当——
  当——
  赵九儿揉揉眼睛,嘴里嘟囔着:大早晨的敲什么钟啊!天意,给我——
  话说到一半,她一个激灵翻起身来,待她清四周环境时,嘴里的嘟囔不由换成了哀鸣:
  惨了惨了惨了,还有早课,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闹钟啊!!!!
  匆匆收拾好自己,赵九儿跌跌撞撞的朝着上早课的地方跑去,谁知半路一不小心,一拐角竟迎头撞上了一位丘尼。
  “师父对不起,冒犯了。”
  赵九儿急急了道歉,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跑,却被那人一声喊住:
  “赵施主,你的经书!”
  声音有些熟悉,赵九儿一愣,回头一看,那人竟是昨日的慧净师父。而她手里正拿着一本法华经,看样子是她跑的太急蹭掉了。
  一边向慧净道谢,一边接过那本法华经。
  “施主有心向佛即可,不必事事都追求那么圆满。”慧净看着她温和一笑道。
  赵九儿只觉哪里怪怪的,但一时也想不出原因,只向慧净道声告辞,揣着经书继续向早课的地方赶。
  “……一释名、二辨体、三明宗、四论用、五判教,此为五重玄义……”
  没想到今日竟是清凉庵的庵主惠觉在主持早课,赵九儿拿着经书站在大堂门外,犹犹豫豫,不知是进还是走。
  偏偏赵九儿穿了一身红,惠觉一抬眼就看到了。
  微微一笑,惠觉冲她招了招手,一旁的小弟子便自觉为她铺上蒲团。赵九儿不好意思的笑笑,蹑手蹑脚的进去坐下。
  因为惠觉没有计较她迟到,带着点儿报恩的性质,一堂早课赵九儿便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还能与惠觉有些眼神交流。
  早课结束时,惠觉合上经书,给了赵九儿一个赞许的眼神。
  收到惠觉的夸奖,赵九儿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惠觉笑着问了一句:
  “赵施主,能与贫尼说一说你对这次早课的感悟么?”
  感悟……她能有什么感悟,苍天!
  赵九儿恨不得重来一次,她肯定一直低着头,再也不听着听着课就跟惠觉傻笑一下了。
  “我……我只觉佛法精妙,诸如我这般芸芸俗世之人,即使不入佛门也能受教,乃至于惠及心灵,终身受益。”
  赵九儿答的其实并非是早课的内容,而是她这两日的体会,但惠觉听了却若有所思。
  “心法妙,然后是众生法妙,再然后是佛法妙……赵施主能如此理解,实则慧根深种。”
  赵九儿有些愧不敢当,不过惠觉一句“慧根深种”,倒让她想起了慧净。慧净于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而赵九儿又不是那种能藏住心事的人,要是不弄清楚这种感觉为何而来,她会疯的。
  “惠觉师父,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师父。”
  惠觉笑道:“赵施主请讲。”
  赵九儿便鼓起勇气,询问道:“师父能跟我讲一讲慧净师父的事情么?”
  惠觉看她一眼,道:“慧净……施主是从何处得知慧净的?”
  赵九儿便将昨日的相遇如实相告,惠觉倒有些意外,道:
  “这么说来,是慧净先与你搭话的。”
  赵九儿点了点头,道:“我听心觉小师父讲,慧净师父不住在庵里,是么?”
  “是啊,她一心向佛,可惜俗世还有牵挂,所以就住在了一门之隔的后山之中。她皈依我佛已有二十三个年头,从未下过栖凤山,与赵施主应该不会有太多俗缘牵扯。”
  听了惠觉的话,赵九儿也不由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她对慧净这股奇特的感觉,与今生无关,而是前世因果么?
  “不过,慧净的确有些特殊。她是先师唯一一个慧字辈的门徒。”
  “唯一一个,惠觉师父不也是……”
  知她误会了,惠觉便笑了笑,解释道:“贫尼这一辈是恩惠的惠,而慧净,则是慧智性灵的慧。”
  赵九儿恍然大悟,音同字不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赵九儿直觉上觉得,惠觉的师父这么做一定有她特殊的理由。
  看到赵九儿对慧净很感兴趣的样子,惠觉便道:
  “慧净自从入门以来,除了做自己的功课修为,很少出现在庵中。而且,也不常与其他弟子一起。这次能与赵施主相遇,也算是一种佛缘。如果赵施主真的想知道她的事,不如去问她本人来的方便。如果施主与慧净真有缘分,她应该会帮施主答疑解惑的。”
  既然惠觉师父都这么说了,赵九儿也不好再接着问下去。而且看她与心觉昨日的态度,慧净的确是个带着些与众不同的神秘。她对慧净的特殊感觉,说不定就是这种神秘引起的,可能与她本人并无太大关系。
  辞谢了惠觉师父,赵九儿带着略微轻松一点的心情回客堂去吃早饭。
  路过根心堂时,她稍稍驻足了一会儿,却没有提防门突然开了。她急急躲到大树的背后,生怕让娘亲见到自己,打扰到她修行。待仔细一看,门里出来的是送斋饭的小师父,她才慢慢松一口气,从树后出来。
  “赵施主怜母之心,真是可嘉。”
  身旁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赵九儿转头一看,是慧净。她有些奇怪,惠觉师父不是说慧净不常来清凉庵中么,怎么她短短两天内就碰到她三次。
  “若是其他人,刚刚可能恨不得借着开门短短一瞬也要与母亲相见一面,但赵施主却闪身躲开,不愿令堂承受短暂欢愉之后的忧心忡忡……”
  慧净看着她,一脸慈爱的神情,可赵九儿却越听越觉奇怪。
  不对……不对!
  赵九儿终于发觉出那里不对了,先不论慧净长居山中,是怎么知道她与娘亲的关系,就说她一口一个赵施主,就可疑的很。
  昨日时至分离,赵九儿也没有告诉慧净自己的姓名,而慧净也一直都以“施主”相称,怎么今日一见面,她就开始叫自己“赵施主”了。
  “慧净师父……”
  赵九儿抬眼看着她,郑重其事的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求教慧净师父,请师父一定要为我解答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下)四人重聚

  临仙楼,二楼隔间里。
  “我不同意!”
  罕见的,年纪最小的叶锦先发了声。
  韩司安皱着眉看着李笑止不说话,而绍云铮则默默饮下手中茶,转头看着窗外。
  “云少,韩三你们说句话啊!”叶锦声音有些急。
  韩司安虽然早就知道了李笑止的打算,但他一直以为这般出格的事情李笑止只是想想而已,不会真的打算做,却没想到他竟是认真的。
  韩司安之前劝过他很多次,知道自己现在说话李笑止未必肯听,便抬眼望向绍云铮,希望他能出声阻止。
  绍云铮等了半天,见谁也不说话,回头一瞧却见所有人都看着他,撇嘴一乐,道:
  “看我做什么,我是没什么意见。”说着,慢慢悠悠的为自己斟满茶杯,“只要笑止能说服阁老大人和叶相。”
  听他提起爷爷和叶相,李笑止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这件事……之后再谈吧。一开始那番话,才是我今天最想要说的。”
  韩司安低头玩着手指,讪讪道:“不光是你,我也要道歉……”
  叶锦没有说话,脸上有些尴尬,绍云铮则静静的看了一眼李笑止,无甚表情。
  “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兵马司了,乱党的案子赵家老大还等着我审问的卷宗呢。”
  放下银两,绍云铮撩袍起身,黑色披肩一系,推门而出。
  李笑止叹一口气,对剩下两人道:
  “你们随意吧,我去看看他。”
  韩司安知道他和云少之间有些不能与外人道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见叶锦还有些好奇的起身张望,韩司安一把将他拉回座位,道:
  “有什么好看的。快,帮我想一想该怎么跟赵九儿赔罪。”
  叶锦呵呵一乐,道:“赔什么罪?赵九儿不是不怪罪你么,哎,我一直弄不明白,你这么开罪她,她竟然还能帮你说好话,真是奇了怪了。”
  韩司安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也不全是为了我,她帮我不过是顾全大局,外加宽宏大量罢了。”
  “顾全大局?宽宏大量?”叶锦笑着摇头,“说的是赵家凤凰么?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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