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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凰难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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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浅突然站住不动,定定的看了白生一会儿,才犹豫的开口道:
  “你要是担心我,就帮我去将那边雪堆里的木钗捡回来,上次和笑止哥吵架,我一生气就将它给扔在那儿了。”
  白生知道她有只蝴蝶木钗,是李笑止亲手雕了送给她的,便顺着她说的方向走过去,弯下腰去找她口中的木钗。
  “小姐,你先回屋吧。外头冷,我帮你……啊——”
  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他惊叫一声,眼前渐渐黑了下去。
  白清浅手握着铲雪的铁锹,身体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在瑟瑟发着抖。
  见白生倒在地上,脑袋上渗出的血迹慢慢染湿了地面,她咬着唇忍着喉咙里的尖叫,将铁锹扔到了一边,然后疯一般的跑了出去。
  ……
  刑部正厅,赵沈言正与绍云铮商讨着追缉余孽的方案。
  乱党原本的路线是绕过王城,向西边与新州大本营汇合的。但目前于虹的被抓打乱了他们的阵脚。绍云铮在去新州的路上设了道道关卡,而且,已经调了一队人马前往新州,配合当地官府展开了围捕乱党的行动。剩下的,就是留在王城的那部分余孽。
  宋晓自杀,营救计划失败,上阳坡一役,该抓的都抓了,但绍云铮总觉的还有漏网之鱼。
  对于绍云铮的怀疑,赵沈言也不无赞同。于虹是他亲自审的,那个女人,总给他一种一心求死的感觉,好像,好像她是谁的替死鬼一般。故而,就算上头多次催他将人打入死牢,尽快问斩,但都被他压了下来。直觉告诉他,于虹身上还有故事。
  “赵大人,刚刚尚书省派人送来的,叶相的亲笔信。”
  来人将信呈上,便自觉的退了下去。赵沈言与绍云铮对视一眼,心里有些不好的预兆。随即打开心一看,果然,叶相在信中叫他尽快查办于虹,不可再拖。
  绍云铮接过信看了一遍,抬头看着赵沈言问:
  “怎么办,斩是不斩?”
  赵沈言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回道:“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今晚审不出结果,明日就给她定罪,三日后当街问斩!”
  绍云铮点点头,道:
  “你也不必着急,毕竟那些都是你我的猜测,这次进京的乱党头目一共就十二个,我们就抓了十二个,的确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有人在逃。说不定,是你我杞人忧天,担心过了而已。”
  赵沈言被他的说辞逗乐了,轻笑着道:“我倒是宁愿杞人忧天,大不了被叶相苛责几句玩忽职守,但万一不是呢……那种后果,未必是你我承担的起的。”
  绍云铮只他深意,宋晓那件事,的确是自己一时疏忽。那时,他为了宋晓大闹了刑部大牢,最后也被证明是自己一时不察,识人不清。
  但这件事情,他却还未向赵沈言赔过礼道过歉。
  “赵大人,云铮之前太过年轻气盛,得罪之处,还望你多多担待,云铮这里跟你赔罪了。”
  赵沈言见他双手抱拳,就要行大礼,连忙伸手阻止。正要说什么之时,门外急匆匆的跑进一人来,堪堪行了礼之后便急声道:
  “大人不好了,刚刚罗都尉家的下人来报案,说是自家小姐走失了。而且……”
  “而且什么!”一事未毕,又来一事,赵沈言很是烦躁。
  来人被吓了一跳,偷偷看了绍云铮一眼,开口回道:
  “而且,据说她出门是为了找绍将军,但是不知为何一直不见回来,罗都尉没有办法才去大理寺报了案。少卿大人让咱们和上次赵小姐走失一样,与绍家军一起搜城找人。然后……是绍将军,少卿大人请您过大理寺一叙。”
  绍云铮被他的说辞惊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道:
  “找我,罗府小姐失踪与我有什么相关……”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难道,失踪的人是白清浅!?”
作者有话要说:  

☆、罗烈伏法

  大理寺门前,绍云铮见到了一身素衣的李笑止。
  他背手而立望向府衙,却不进去,绍云铮知他定是为了白清浅失踪而来,正巧自己也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便拂袖走上前去。
  “李大人怎么不进去?”
  李笑止本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见他迟疑片刻才走上前来搭话,心里有些苦闷。
  他和云铮之间,何时变得这般生疏畏怯。
  回头看了一眼绍云铮,李笑止开口解释道:“韩三在里面,他和少卿大人有要事相商,外人不便在场。”
  绍云铮一声笑,“那也不至于在这儿吹风干等啊,这样吧,旁边就是间茶楼,我请李大人喝茶如何?”
  李笑止轻轻抿唇,对他道:
  “不必了,里面……快好了。”
  绍云铮见他眼中似有一丝坚毅,神色也不似惯常那般柔和,凭着对他的了解,绍云铮直觉大理寺里应该正有要事发生。
  一阵脚步匆匆,还有兵刃摩擦的声音传入耳。绍云铮神情一凛,原本舒展的剑眉微微皱起。他不相信大理寺会发生兵变,但墙内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也太不寻常了。
  “发开我!秦商你这个混账,狗娘……”
  一声叫骂远远传来,而后便再也听不到人声,想是被塞住了嘴。这个人胆子够大,在大理寺的地盘上竟敢辱骂少卿大人,估计一会儿扔进监牢里才有他受的。
  不一会儿,里面再无任何响动。门前差役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躬身施礼:
  “二位大人久等了。”
  绍云铮早被里面那通折腾挑起了好奇,不待有人来迎便撩袍进了门。李笑止冲差役微微颌首,也随着绍云铮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就见主簿笑脸迎上前来:
  “李大人,绍将军,二位来了为何不让门卫通报一声,我好前去迎接。”
  说着,将二人带向了大理寺府衙后面的官院。
  一进后院,绍云铮就闻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院中有过兵器打斗的痕迹,石子路旁的青苔还有明显的拖拽印记。大厅里,韩司安和秦商正在攀谈,一旁却有下人在排放座椅,还有人蹲在那里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秦大人这里,可比我的兵马司热闹多了。”绍云铮故意调侃一句。
  秦商见自己请的这两位竟不约而同的一起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绍将军说笑了,刚刚是人赃并获,犯人却不肯伏法,秦某才派人将其强行拖下,没想到叫两位大人看了笑话,真是惭愧。”
  韩司安见李笑止和绍云铮都来了,自己再呆着也无用,便起身与秦商告辞。
  秦商拱手相送,笑道:“此番多谢韩副相出手相助,至于如何审判,他毕竟还是堂堂都尉,是三堂会审,还是大理寺与刑部双方会审,还要待秦某奏请圣上定夺。”
  韩司安道声劳烦,便转身离开。
  秦商回头来依旧笑着说一些有失远迎,多多担待的客套话,绍云铮表面谈笑如常,但内心却泛起滔天巨波。
  什么叫堂堂都尉,难道刚刚抓的那人,是……
  “绍将军,李大人,秦某今日叫二位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秦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秦商冲李笑止感激的笑了笑,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二人讲了一遍。
  原本他叫二人前来,的确是为了白清浅失踪一事。之前金如才欺辱白清浅一事闹得朝堂上沸沸扬扬,因而秦商一听白清浅失踪,便直接想到了金家。但好巧不巧,就在此时有人登门密访,将金如礼一家惨死赴任路上的消息告诉了他,还带来了人证物证,凶手直指罗烈。
  碰巧罗烈正在府上与他商讨甥女失踪之事,人证当面一指,罗烈竟哑口无言,还想杀害人证,被他当场拿下,送入监牢。
  “虽然罗烈被抓,与白小姐失踪并无多大关系。但相较之下,朝廷官员被杀一事还是较为重大,秦某分身乏术,所以希望二位大人能帮秦某分担一些。”
  秦商知道,李笑止与白家是远亲,而且传闻他对白家小姐一往情深,此事他不会不管。而至于绍云铮,白清浅这次离府就是为了找他,要正经说起来,他也是嫌疑人之一,故而找人一事,他更不可能不管。
  果然,二人听闻他的请求之后,都没有拒绝。
  心头落下一块大石,秦商一身轻松的将二人送出大理寺。
  辞别秦商之后,绍云铮抬眼看着李笑止,笑着道:“恭喜李大人得偿所愿。”
  李笑止厌恶罗烈是云笑会都知道的事,但绍云铮如何没能想到他会如此对付罗烈。谋杀朝廷官员一旦定案,就是死罪一条,他,可真够狠的。不过这么一来,白清浅失了依靠,偌大的王城里也就只有投靠李笑止,他也算是抱得美人归了。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绍云铮一脸不解的问:“你为了白清浅步步设计,就是为了今天。为什么当初还要把她往我这儿推,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真的收了她么?”
  李笑止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道:“清浅爱慕于你,你若真心娶她,我自然乐见其成。”
  “你真舍得?”绍云铮不信。
  李笑止叹息一声,道:“云铮,我若说,我从来没想过拥有清浅,而她也从来不知道我的心意,你信么?”
  绍云铮默默的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之后,咂咂舌道:
  “真不知该说你是情深,还是情薄。还好我不爱白清浅,不然这一辈子还有你这样一位情敌,也够我受了。”
  李笑止见他一脸厌弃的神情,苦笑道:
  “看来你还真是很不愿见到我。”
  绍云铮摇摇头,道:“如果是做兄弟,云铮三生有幸。但如果是做敌人——”
  “我不会与你为敌的。”李笑止打断了他的假想,“就算是为了清浅,我也不会。毕竟,我无法要求你因为随口的一句话,就去照顾她一辈子。”
  一句话……
  绍云铮一头雾水,他一直觉得李笑止强迫他喜欢白清浅的举动有些奇怪,之前因为两人间的诸多嫌隙,导致他也不愿主动去问,今日既然提到了,干脆一齐说开了,解释个清楚。
  “笑止,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从来没有对她动过男女之心。这句话我之前说过无数遍,今天是最后一遍。清浅是个好女孩儿,但她的性格太多变,太奇怪,而且,我与她相处的越久,就越觉的可怕。”
  见李笑止眉头深皱,绍云铮以为他有些不快,便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有些多余,但又不想半途而废,就加快了语速道:
  “你若不信就算了,我只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劝告你,不要太过相信她的话,无论她说的如何真诚。我曾经亲眼见她抱着一只白兔说喜欢,然后转身就将那只兔子溺死在池塘里……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欲转身离开,却被李笑止叫住:
  “云铮,等等!”
  绍云铮回头,看着他打趣道:“怎么,还要像上次那样揍我一顿不成?”
  李笑止敛眸一笑,道:“你倒记仇。”
  绍云铮撇一撇嘴,“不是我记仇,是那时的你太让我意外,太印象深刻。那个儒雅温润的李笑止不见了,为了白清浅,你对我像是对陌生人一般……”
  李笑止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至于清浅,是他太过信她……以至于被罗烈瞒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发现清浅的病根本不是罗烈口中的不足之症,而是怔忪之症,也就是所谓的失心疯。
  怪不得罗烈不肯他照顾清浅,不肯她长时间在外面逗留,原来都是为了隐瞒她的病情。
  那时,她告诉自己,绍云铮爱慕她,但却迟迟不肯提亲,她神情哀怨,眼眶泛泪的样子在他脑海中依然清晰可见。而自己,就是被她这幅样子所迷惑,以至于面对她的漏洞百出的谎言毫无察觉。
  李笑止心里一阵苦笑,只觉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就因为清浅的几句痴语,便伤害了这么多年的好友,还有赵九儿,那个如今远在天边,却让他一想起就隐隐心痛的女人。
  “云铮……对不起。”
  绍云铮凝视着他的眼神,无奈的叹一口气。
  “你对不起我什么?”
  绍云铮静静的看着李笑止,等着他告诉自己真相,虽然这个真相他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无论他怎么询问,李笑止依旧只是那句“对不起”。
  不辩解,不争论,甚至连多说几句都不肯,一句“对不起”就把所有的错抗在自己身上。若此地站着不是他绍云铮,而是任何一个其他人,恐怕都当他是罪魁祸首,早已恩断义绝……
  笑止啊笑止,白清浅何许人物,竟能让你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当初你遇到的不是白清浅,而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你也不会孤独至此。可惜……你偏偏先遇上了她,你薄情,她比你更薄情,这就叫所谓的命运弄人吧。
  叹一口气,绍云铮走过去拍了拍李笑止的肩:
  “我没为白清浅的事怪过你。也许一开始是有些不满,但自从发现她……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我谁也不准再提。”
  没想到绍云铮会这般大量,但更没想到的是,连他都比自己早一步看出清浅的异样。心里一急,赶忙道:
  “云铮,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关于清浅的病,不管你发现了什么,都不要再跟任何人讲。我担心越多人知道,越会刺激到她。”
  绍云铮点头。他本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在加上对病人的怜惜,故而李笑止一提,他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还有,清浅走失的事——”
  “这个你放心,我来之前已经让司乔带着人手去找了,一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李笑止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想了一会儿还是放弃,只道了一句:“拜托!”
  时候不早了,二人相互叮嘱几句,李笑止去了韩府,绍云铮则一路去了刑部。白清浅失踪之后,刑部就派人去了罗府,如今一个下午过去了,应该会有些线索。
  谁知,当他一腿迈进刑部正司,就见到赵沈言一脸失落的模样。
  “云少,刚刚接到圣旨,明日午时处斩于虹……”
  绍云铮一时怔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春梦

  红色漫天,如同层层迷雾,使她看不真切。
  耳边有喇叭唢呐吹吹打打的声音,还有阵阵鞭炮作响,赵九儿只觉一阵心跳隆隆,似乎预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莫名的悸动。
  眼前的红帐被金秤杆挑开,她看到那人如水般黑亮的眸子,正看着她笑意盈盈。
  “娘子久等了。”
  她知道那是他的夫君,便羞涩的低下头去,正要说些什么时,他的食指尖却轻轻点上了她的唇。
  “嘘,新婚之夜,新娘子说话会不吉利的。”
  说罢,低头撷住她的唇瓣,一边轻吻,一边将人压在身下。
  “为……什么,不吉利?”
  赵九儿只觉心中悸动渐渐蔓延至全身,然后燃烧成一片烈火,将她快要吞噬干净。
  那人低低笑出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道:“笨,都说不能说话了。”
  赵九儿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什么,一时有些急,但又不敢再开口,只觉一腔话憋在心中说说不出,咽咽不下,很是难受。
  “你想问,该怎么弥补,是不是?”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见她毫不犹豫的点头,便将嘴唇靠向她的耳朵,“要被罚。”
  声音低低哑哑,还带着湿热的空气漫向耳郭,弄得赵九儿心中一痒,仿佛有只小爪子在不停的挠。
  “别……”几乎是下意识的,推搡的话便说出了口。
  可那人偏偏得寸进尺,将唇贴向了她的颈间,喑哑着声音道:“又说话了……要重罚。”
  “求你……”
  仿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虽然不讨厌他,却无法抵抗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惧,依旧红着眼圈颤抖着声音挤出了拒绝的字眼。
  “傻瓜,哭什么。”他轻轻吻去她脸上滑落的一颗泪珠,声音几不可闻,“怎么可能罚你,心疼都来不及。”
  “对不起。”她脑中一片混乱,只觉他在轻声叹气,便不由自己的道了歉。
  “不用道歉。”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再次怜惜般的吻上了她的唇:“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
  听了这句话,她登时愣在那里,好像自己的心思被一览无余。
  当——当——
  她一身冷汗,惊醒过来,恍然不知身在何处。窗外一片漆黑,晨钟响彻耳边,衬的四下更加安静。
  经书,檀香,冷梅,还有她脱在一边的绛红色斗篷,将她慢慢唤回现实中来。
  她如今身在清凉庵,而刚刚那一幕又一幕的旖旎缠绵,却只是一场羞人的春梦。
  在梦里,她竟然嫁给了绍云铮……
  赵九儿只觉脸上一热,心跳便开始异常起来,再也无法重新入睡。
  翻开一旁的法华经,她默默念起了上面的四字经文,谁知还没念几句,耳边就开始回荡起那人略有些勾人的声音: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了。”
  赵九儿将经书扔到榻上,嘴边不由开始嘟囔:
  “该死的绍云铮,平白无故亲什么亲,害的本小姐在尼姑庵里做春梦,王八蛋!”
  距离上次绍云铮突然出现已经过了好几天,可赵九儿却越来越烦躁。他吻她的那天晚上,她只觉莫名其妙,然后一觉到天亮。第二天,她开始若有所思,夜晚读了几页的经书才睡着。第三天,她渐渐的回忆起被吻的细节,他说过的话,做过的动作,还有那时拂过耳边的风声。
  那一晚,她失眠了,她看着夜幕吞噬白昼,又看着天际渐渐明亮起来,冬日的晨风刮的她衣衫凌乱,身体一阵瑟瑟,然后突然开始想念绍云铮的怀抱。
  我,是喜欢上他了么?
  短短遐思之后,赵九儿使劲儿的摇头,又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是在山上呆久了,所以觉得有些孤单,这时突然出现个熟知的人,任谁都会表现的较往常更亲切激动一些。这种激动,估计过几天就自动回归平静了。
  但是,就在她抱着那种过了今天就没事了的心情入睡之后,她做了春梦。梦到与绍云铮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梦中的她竟然没有拒绝,还隐隐带着期待。这是赵九儿醒来之后,惊了一身冷汗的主要原因。
  门扉响起一阵轻敲,随后是心觉的声音:
  “赵施主,贫尼将早饭放在这儿了。”
  心觉的话里带着一丝担心。往日她来送早饭时,赵九儿都是刚刚上完早课回来,可今日,她房门紧闭,应该是还未起床。
  难不成是生病了么?
  “赵施主……”
  赵九儿见她担心,连忙回应道:“心觉师父,我就来了。”
  心觉听她声音没有异常,稍稍放下心来,便道:“施主莫急,贫尼将饭菜放在了东屋里,施主收拾妥当再出门也可。贫尼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听着心觉离开的脚步声,赵九儿长舒一口气,有种被老师抓到课上睡觉,但没被惩罚的劫后余生感。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赵九儿披着她的红斗篷出了房门。
  适逢一阵风过,晨起的清冷再加上扑鼻而来的梅香,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客堂外的红梅已然盛放了几日,她看着那一簇簇红色凌霜傲雪的模样,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来那日还是空空的枝头,而如今它已盛开,自己却又该离开了。
  板着指头数了数,据母亲出关还有两日,也就是说,再过两日她就该离开这座清凉庵了。
  走之前,是不是该辞别一下慧净。
  赵九儿脑海中回放起这段意外的相识,只觉缘分来过奇妙,如果不是爹爹让她上山清修,慧净在她心中不过就是一句“双亲早逝”的模糊模样,但这些日子以来,慧净给她讲了那么多的事情,让她对这个身世跌宕,渴望宁静却牵挂俗世,徘徊佛门而不能入的女人产生的莫名的感情。
  可惜,赵九儿无法如慧净所愿。她做不了李笑止的那束光,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也未必需要自己的救赎。
  还是去看看她吧,哪怕说声再见也好。
  赵九儿打定主意之后,匆匆吃了早饭便出了门。
  她知道慧净每日清晨的功课就是为清凉庵送一捆柴,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送完柴火回到茅屋了。
  “慧净师父,您在吗?我是九儿。”
  赵九儿轻敲门扉,很快门从里面拉开了,但开门的人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而且,这个姑娘她还有些眼熟。
  “赵小姐,奴婢失礼了。”也许是看到赵九儿一脸的惊讶,来人连忙道歉。
  赵九儿赶忙摆手,正要说什么时,就听到慧净的声音:
  “阿芙,让九儿进来说话。”
  阿芙将赵九儿让进来,慧净一见她便笑道:“在这清清冷冷的寺庙里,敢穿一身红的也就只有你了。”
  赵九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是在责怪还是在夸赞,就被慧净拉到了身边:
  “阿芙今日来,给贫尼送来了扬儿这半个月的消息,你正好也一直在山上,来,贫尼讲给你听。”
  一听她又提起李笑止,赵九儿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胳膊,正色道:
  “慧净师父,九儿今日是来辞行的。”
  慧净神色一黯,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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