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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凰难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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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乔是他的副将，每次一搬出军令来，她也就“知错就改”了。可白清浅又不是军人，对韩司乔那一套，要是拿来对她……绍云铮耸了耸鼻子；觉得后果不可预见。
没了办法，他只好冲着白清浅的背影试着问：
“清浅……怎么突然哭了。”
白清浅将眼泪擦干；转身坐回他身边；红着眼圈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低下头；轻声道：
“清浅只是忆起刚刚，你给韩大哥看手臂上的鞭痕；那一道道又红又肿；肯定很疼，不知为何就掉了泪。”白清浅努力把泪水收回去，有些抱歉的说道：“是不是看起来很丧气？”
听着白清浅小心翼翼的解释；好像生怕惹怒到他；不知为何让绍云铮有些心疼；他努力扯起一抹笑容；冲着白清浅道：
“哪里丧气了；不要妄自菲薄。而且……我很开心。”
听到这一句；白清浅抬头看他；眼睫上还挂着莹莹泪珠。
绍云铮从床头拿来一块帕子；递给白清浅；接着安慰道：“韩三和叶锦都走了；你还愿意留下来陪我；我很开心。好了；别再哭了；绍大哥喜欢那个爱笑的清浅。”
白清浅嗯了一声；接过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弯起唇轻笑了一下。
突然想起什么；白清浅双手绞着帕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冲绍云铮道：
“绍大哥；刚刚韩大哥和叶公子说的都是真的么；他们真的要去插手笑止和赵小姐的关系虽然是为你出头；但刚刚听他们说的那些法子；是不是稍稍过分了些。赵小姐她是太师千金啊；清浅很担心万一弄巧成拙；惹出事情可怎么办。”
绍云铮叹一口气；一听到这事他就头痛不已。韩三的脑子是被驴踢了是不是；刚刚听着他那一段长篇大论；他就想骂人。什么叫做李笑止是为了他，才当那只出头鸟的；虽然他目前也不太清楚李笑止为何突然要去招惹赵九儿；但他敢笃定；绝对不是韩三口中所说的什么狗屁兄弟爱。更可笑的是；韩三竟然联合叶锦；商量出那些阴暗下流的法子；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让李笑止能尽早脱身魔爪。
真是见鬼了！
绍云铮暗自骂了一声；要不是当时白清浅在场；要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他肯定冲过去先给韩三几拳。先不说用那些手段去对付一个弱女子到底是不是大丈夫所为；就说赵太师又不是老眼昏花；赵九儿不痴不傻；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到时候万一出了事露了馅儿；就算叶相和韩尚书一起出面；也不一定能保他二人全身而退。
看着绍云铮越来越差的脸色；白清浅有些担心的出声问：“绍大哥；你没事吧？”
绍云铮不便多于她解释什么；只冲她摇了摇头；回道：“别担心；你说的那些我会处理；不会有事的。”
白清浅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倒是绍云铮见她情绪一直不高；便时不时说些好玩的事情逗她开心。绍云铮口才不错；再加上白清浅一直对他上着心；故而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有了断断续续的轻笑声。
望着白清浅掩嘴轻笑的模样；不知为何；绍云铮突然想起了那个从始至终；对着他没有过一丝笑容的赵九儿。李笑止去啃那块硬石头，还不把牙磕掉，那个女人臭脾气，肯定要李笑止的好看。一想到这儿，绍云铮的心情便越加好了起来。
“笑止哥；你怎么来了？”
白清浅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让绍云铮立刻回过神来；不由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想着那个女人出了神。
侧身看向门口；绍云铮心里正疑惑着李笑止怎么有功夫过来时；便看到了他身后那一抹杏粉色。
李笑止和赵九儿……他带赵九儿来干什么，是来炫耀还是来气他！那个女人还笑的那么恶心。之前当着我的面怎么笑不出来，一见到李笑止就能笑的根本收不住！难道李笑止的长相比我强那么多吗！
绍云铮心里一阵不爽，说话的语气便带上了些许尖锐：
“今儿是什么日子；赵大小姐能屈尊光临；寒舍还真是蓬荜生辉。”
也许是看到了绍云铮右脸深到脖颈里的那道鞭痕；也许是不愿再与他乱起争执；赵九儿并没有与绍云铮争锋相对。倒是李笑止听出了他的不满；不着痕迹开口解释道：
“云少；我和九儿是特地来看你的。”
说着看了看一旁白清浅；又看了看绍云铮；补充道：“没想到清浅也在；我们；不打扰吧？”
白清浅抬眼看了一眼赵九儿；很是意外。
心底说不上来的是什么滋味；白清浅低声向赵九儿问了好；对方则立刻回给她一个明媚的笑容：
“你是白姑娘对吧，我听过你的名字，也见过你的画像，没想到真人漂亮多了。”
白清浅一愣，在她心里，赵九儿一直是高高在上不屑于跟旁人交谈的天女，这次相见，没想到赵九儿会这么恭维自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李笑止纸扇一摇；冲着赵九儿微微一笑；开口解释：
“九儿；清浅算是我的妹妹；她和云少；还有我；我们三个人时常会聚在一起。有时还会说到你——”
绍云铮定定的看了李笑止一眼；突然打断开口道：
“赵小姐；我有些事情想跟笑止谈谈；能不能麻烦你回避。”
绍云铮太过直接的语气不仅吓了白清浅一跳；连赵九儿都有些皱眉；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无限尴尬；唯有李笑止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绍云铮暗含的“杀意”；语气轻松的问：
“云少；你我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九儿的面说么。”
虽然不知缘由；但赵九儿很明显的能感觉的这两个大男人之间；你来我往；目光之间；有种微妙的敌意。仿佛这屋子就是一个战场；绍云铮拔剑前想要清场不相关的人；而李笑止却故意要拉着她去煽风点火。
赵九儿深知自己不善心计；也无力去分析眼前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就目前情形来说；明哲保身肯定是没错。看了看李笑止；她四两拨千斤的回道：
“绍将军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跟你说；九儿避嫌也无妨的。刚刚路过的那个藤兰长廊很漂亮；九儿很想再去仔细瞧瞧；顺便就在那里等着李大人了。”
白清浅顺势起了身；对赵九儿道：“画廊离这里还有一段路；让清浅带着赵小姐去吧。”
显然；两个女人都明白；在这场无声的硝烟里；她们没有出场的必要。
出了门；赵九儿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正想冲着白清浅轻松的笑笑；缓解一下刚刚尴尬的氛围；却发现她一双水眸不经意的上下逡巡；竟好像是在打量自己似的；不由心中一个激灵；这个女人；貌似不像她看上去的那么单纯。
“赵小姐。”
两人目光相对；白清浅顺势叫了她一声；开口问她：
“你刚刚说的那个长廊；是假山后面那个么？”
赵九儿一怔。刚刚她说什么藤兰长廊不过是找个借口；纯粹是脑子中有个印象；就随口一说；借以脱身罢了。没想到白清浅信以为真；只好微微点了点头；回道：“应该是吧；我记不太清了。”
白清浅含笑道：“绍府大了些；各式各样的长廊又多；要是万一给赵小姐带错了路；清浅可就该死了。”
没想到她对赵府这么熟悉，赵九儿连忙叫她不要在意；自己只是想随便走走；不一定非要去看什么长廊。
白清浅想了想；道：
“绍府后院有个花园；种了不少奇花异草；要不清浅带赵小姐到那儿去看看。”
赵九儿原本的打算是哪儿也不想去；就在院子里等着李笑止出来；然后一身轻松的回家去。毕竟；她才刚刚“闹”过绍府；此时再大摇大摆的逛人家的园子；实在是太不妥当了。所以她装着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回道：
“要不算了吧；我担心李笑止出来找不到我。不如我们就在绍云铮的院子门口待会儿；说会儿话怎么样？”
李笑止和绍云铮的名字；让赵九儿说的那么自然轻松；却让白清浅生生愣了一下神。
对于白清浅来说；直呼男性名讳太不合礼法；也不是闺中女儿应该有些行为。看来；那些她听到的；关于赵九儿那些高傲的传闻应该不是凭空捏造的。不由得；心里就有些莫名的酸涩。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赵九儿就可以肆意妄为；她白清浅便要低声下气；无论做什么都要被舅父百般挑剔；还要逼着她去见那些她不想见人。为什么赵九儿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轻轻松松就能获得绍云铮和李笑止的关注；而她却要小心翼翼；甚至能叫绍云铮一声绍大哥；都要让她欣喜很久。
凭什么！我哪一点不如她！
似乎感觉到白清浅有些不对劲；赵九儿抬头看她；却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又很熟悉；像极了曾经的朱莉。之前每次她去绍氏；绍云铮不在时都是朱莉接待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朱莉的时候；她笑着对自己说；“赵小姐；绍总那么爱你；你真幸福。”
那时；她就觉的这句话哪里怪怪的；后来才知道；奇怪的不是这句话；而是说话的人。只是她当时不懂；没有看出朱莉那一边笑；却一边恨的眼神。
而此时的白清浅；竟然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朱莉。
赵九儿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不能惹；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也不能惹；忍一时风平浪静；一会儿叫告诉李笑止看在生命诚可贵的份上；以后千万别再来找她了。
“赵小姐。”
赵九儿正在那边默默念叨着；就听到白清浅突然叫了她一声。她扯出一抹不知道是不是在笑的笑容；“慈爱”的看着白清浅：
“呵呵；清浅姑娘；你怎么了？”
白清浅此时执迷于心中的大惑不解；连赵九儿软蛋似的示好都没发现；只是痴痴开口道：
“赵小姐；清浅听说；曾经有个乞儿弄脏了你的鞋子；你就叫人把他赶出了王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赵九儿一听这话；有些懵了。
什么乞儿；什么鞋子；怎么就赶出王城了。
赵九儿很是尴尬；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却见白清浅怔忪片刻；又突然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看着自己；一脸慌张的神情；颤着声音道：
“不是；不是。清浅不是这个意思；赵小姐你听我解释——”
这下倒好；眼前这人一会儿咄咄逼人；一会儿又弱如春水；让个赵九儿彻底糊涂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白清浅泫然若泣的解释着那些她根本不明所以的事情；不知道该说什么。
“清浅；怎么了！”
李笑止的声音突然传来；赵九儿抬头；就看到他站在院子门口；连忙松一口气，仿佛看到救星似的快步走过去；急急道：
“李笑止；你来的正好；快去哄哄她；她不知道怎——”
谁知一句话还没说话；李笑止竟毫无表情看了她一眼；直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他扶起白清浅的肩头；用一种赵九儿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语气；轻声问着：
“清浅；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休日双更，谢谢O（∩_∩）O~
☆、表白
听完了白清浅含含糊糊的解释；李笑止才知道；原来是她太过杞人忧天；自找烦恼，不由笑着安慰道：
“九儿不会怪你的；放心吧。她只是大大咧咧惯了；没有你这么心细而已。”
白清浅默默的嗯了一声；没有回话。
此时的天色变得有些灰蒙；李笑止记得他来时，外头好像没有停着罗家的马车，所以有些担心看着白清浅问道：“我担心一会儿会下雨；你……反正之后要送九儿回赵府；要不要顺便送你回去？”
白清浅却不太愿意。她本身好不容易能跟绍云铮单独相处，再加上，如果跟李笑止一起走，那就意味着肯定要跟赵九儿待在同一辆马车里，那更是尴尬的要死。刚刚李笑止匆匆跑来安慰自己，分明是冷落了赵九儿，万一她要是记恨起来，那不是跟让自己难以自处。
思及此，白清浅抿着唇摇了摇头，“不了，一会儿绍大哥会让人送我回去的，你去送赵小姐就好了。我在，不方便的。”
什么不方便……李笑止下意识的，就想跟她去解释自己与赵九儿根本没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轻声嘱咐她小心一些，别太晚回去。
看着白清浅一步步走回绍云铮身边，李笑止神情有些落寞。但，这就是他想要的不是么。罢了，罢了，只要她开心就够了，其他一切好的不好的后果，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整理好情绪，李笑止回头叫了声“九儿”，却发现赵九儿根本不在身边，甚至，在他可见范围内，都找不到她的身影。李笑止心觉不好，难不成是他刚刚太过专注于白清浅，而忽略了赵九儿么。
之前绍云铮曾经打趣他，心里眼里只有一个白清浅，再美再好的女人在他周围都成了一团模糊，还问他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心。李笑止当时不觉厉害，现在回头想想，绍云铮说的也不无道理。女儿家的心事和男人不同，说不定就哪里疏忽了怠慢了。
想到自己可能怠慢了赵九儿，李笑止不由有些心急，急忙拉过来绍府的一个下人询问。
还好那个人之前远远见过赵九儿一面，而且刚刚与赵九儿擦肩而过，还行了礼，所以连忙为李笑止指了指方向，道：“赵小姐向西边侧门去了，大人快去追吧。”
西门，那是他们来的方向，莫不是赵九儿一气之下，自己回了府不成。李笑止越想越不好，急急冲着那人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出了侧门，李笑止一眼扫过巷口，来时的马车还在，却不见赵九儿。他声音有些急，正要冲着车夫询问有没有见过赵九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懒懒的猫儿一样腔调：
“你出来了啦。”
李笑止回身，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可待他看清那人的模样，又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赵九儿慵懒的靠着侧门拐角处的石柱，这条巷子秋冬长时间阴冷，唯有石柱那一处因为前面的院墙低下来一段，能晒到阳光。看样子，赵九儿是一直猫在那里晒太阳了，怪不得他一出来却看不到她。
赵九儿伸了个懒腰，看着李笑止一笑，“能走了么，天气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待会儿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李笑止发现，赵九儿很爱这样笑，虽然抿着嘴唇，但嘴角会勾的很弯，眼中流光浅浅一转，然后明亮的溢向眼角眉梢。
他笑着摇摇头，她还真成了猫了。
“走吧。”他伸手想去扶她，却被她无意识躲过。手落了空，他站在原地有些愣神，谁知始作俑者却回身催他：“快一些，李——大人。”
李笑止轻叹一声，随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内，赵九儿隐隐觉得身体有些冷。也许是真的变了天，也许是刚刚穿巷风吹的太狠，她只觉身上一阵寒颤窜过，然后便控制不住的轻咳了一声。
“九儿，你是不是着凉了？”
听着李笑止略带担忧的询问，赵九儿赶忙摆手，正要说着不要紧，谁知一口气没换对，却引来一阵更加猛烈的咳嗽。
眼看着那人就要解自己的外袍，赵九儿不愿与他太过亲密，便赶紧起身去按他的手，哑着声音道：“不用这么麻烦，真的，我不妨事的。”
直到赵九儿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李笑止才发觉，那双手凉的冻人。不由想起刚才，他与白清浅说话的时候，一直是刮着秋风的。赵九儿莫非就一直待在门口那个角落，吹着冷风等着他么。
思绪突然有些波动，他轻轻握住赵九儿的双手，一脸诚恳的看着她道：“对不起，九儿。”
赵九儿听出了李笑止的内疚，她尴尬的冲他笑了笑，不自然的解释着：“没有关系的，我体质比较畏寒，所以冬天是怕冷了些。但这也不错啊，你想，要是夏天的话，我肯定是不怕热。所以……呵呵。”
可李笑止却一直皱着眉，握着她的手，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那个眼神，让赵九儿越来越慌张，最后不由得低下头去，开始悄悄用力往出抽自己的手，“李公子，你——”
“九儿。”李笑止的声音几乎温柔的能溢出水来，“不要叫我李公子，李大人也不许叫，叫我笑止。”
赵九儿勉强的浅浅一笑，不置可否，而手下的力气却是越使越大。无奈那人就是不松手，还握的更加紧了些，语气也略带了些威胁的味道：“九儿，或者，你想叫我笑止哥哥。”
九儿，九儿，九儿……赵九儿心里一阵埋怨，什么时候那人叫她名字叫的这么顺口了。抬起头，她半嘟着唇看着李笑止，虽然脸上是不想认输的神情，嘴里却轻轻的嘟囔出了他的名字：
笑……止。
赵九儿这幅好像一旦叫了人的名字，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的模样，把李笑止逗乐了。那两个字是他的名字，又不是什么咒语，她至于这么小心谨慎么。
“你啊……”他轻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的手，“不知道在防备什么，难道我长得像山贼流氓么？”
李笑止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好像确认似的，抬手去摸自己的脸，这幅情形看在赵九儿眼里，不由噗嗤笑出声来，精神也随之缓缓放松下来，对着李笑止打趣道：
“是啊，山贼大人，谁让你刚刚那么凶狠，一黑脸一瞪眼，哪里有人还敢直呼大人的名讳。”
李笑止很是冤枉，直直解释道：“我刚才那副样子如果还叫凶狠，那你是没有见过我真正——”
突然，李笑止眼前闪过了他与赵九儿擦身而过，而她因为自己的无视而愣在原地的样子。果然，她虽然一路上一直在说说笑笑，其实心底，或多或少还是在介意的。天之骄女，还是一点儿委屈也给不得。
赵九儿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听得他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有些好奇，便随意的问道：“我没有见过什么？”
低下头看着赵九儿，带着一脸宠溺的笑，伸出手去替她将乱发绾到耳后，“没有见过，我真正对人好的模样。”
是不是因为李笑止名字里有个笑字，所以他才能笑的这么勾人心弦。赵九儿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他那边已收回手去，她才慌乱的收回在他脸上的目光，侧过头去，没话找话的道：
“原来，你的好就是帮人梳头发，这么说来，对我最好的岂不是天意那小妮子了，在家里，她可是天天帮我梳。”
李笑止将视线从赵九儿身上移开，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微微蜷缩，薄唇轻张：“我也可以天天为某个人梳妆，只是，不知她愿不愿意罢了。”
赵九儿身体一怔，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她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是惊讶，懵懂，不明所以，甚至可能还有隐隐的失落，但她可以确信的是，这股杂乱的情绪中，没有一丝欣喜。
虽然，赵九儿潜意识里很是清楚，李阁老带着孙子找上门来，根本不是随便吃顿饭，而是为了她赵九儿。可，她与李笑止相见不过几个时辰，她对他一度还抱有很深的防范之心，怎么一趟马车来回，他就能下定决心要娶她了。那时，她爱邵总监爱的死去活来，可从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到订下婚约，却整整花了四年时间。
“九儿……”
赵九儿却摇了摇头，冲他微微一笑，“笑止，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很笨的。小时候弹一首曲子，学了一个月都学不好，十个指头起了茧子。娘心疼我，便让我换个简单的，我本来也很怕吃苦的，但那次偏偏没有放弃，后来终于弹出来了。”她眼里闪着柔亮的光，笑问他：
“你猜，我到底用了多久时间。”
李笑止知道，赵九儿说的是那首《千秋曲》。当年圣上五十大寿，太师的寿礼，便是赵家九儿那一曲万载千秋，惊艳四座。那场三天三夜的寿宴，琴棋书画，舞风弄剑，没有人不穷其本领来讨龙颜欢心。可最后，让九五之尊点头夸耀的，也只有赵家九儿，再有便是罗烈之甥女。圣上没有记住白清浅的名字，却记住了赵九儿和她的《千秋曲》。
时至今日，李笑止早已记不得赵九儿那曲《千秋曲》到底如何绝色，却唯独记住了白清浅技输一筹后，那副不甘的神情。
谁知，这首让她名冠王城的名曲，到她嘴里竟连名字都被轻描淡写的掠过。
他沉吟，“一个月练不好，三个月总——”
“是一年哦。”赵九儿语气轻松，让人完全听不出来这个数字背后到底隐含了多少苦楚，“从最开始的教习师父的讲习，到最后的成曲，再加上我中途坏脾气，摔了三次琴，中断了不少时日，最后算起来，这首曲子一共花了我一年零十三天光景。”
李笑止有些惊讶，他记得，白清浅的落英舞，也不过就练了短短二十日。而赵九儿……
“对了，如果你仔细看我左边眉眼间那一块儿。”赵九儿轻轻撩起额前碎发，“就能看到那里有一条细细的疤，最后那次摔断了琴弦，缺口处正好弹起，划破了眼皮，还差点儿伤了眼睛。后来我就想，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要是再练不好，那我得多吃亏啊。”
李笑止看着那道浅浅的疤痕，的确，如果她不说，他一定注意不到。他突然想问，那时她疼不疼。可不过转眼间，赵九儿又将头发放了下来，那道疤，便被严严实实的遮住了。
“笑止，嗯，其实我心里还是想叫你李公子。但，既然你坚持，就叫你笑止好了。不知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李笑止不语，只安静的看着她的眼睛，赵九儿也没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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