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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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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姐看起来篮球打得很不错,也会打架,恩——”
他沉吟了下,忽然从地上蹦了起来,“江哥,游泳啊!和珈姐比蛙泳!”
右手握拳砸了下左手,薛清斯“嘻嘻”傻笑了两声,“不说江哥你之前拿过东市蛙泳第一的历史,你想想你那身材,穿了泳裤往泳池那一站,那就……”
薛清斯朝他挑了下眉并竖了个大拇指。
江其琛想起来,他之前去参加比赛,欢呼声最高的不是他夺冠那会儿,而是他站在跳水台上整理泳帽的时候。
他想了下,还没真决定下来,女生那边已经要散场了,薛清斯眼尖,站起身来喊了声“珈姐”,等珈以走过来就迫不及待地先说了,“江哥说要和你比蛙泳!”
“好啊。”珈以一口答应,“你这两天感冒还没好,那定在下个周六?”
后边那半句是朝着江其琛说的,后者表示没意见。
结果真到了下周六,他们也没能比成。
珈以电话打来时,江其琛连泳裤都换好了,他嫌弃游泳馆那边人多又挤,一贯来都是在家换好了衣服,过去一脱就能下水的。
电话那头珈以似是喝了口水,很轻的一声吞咽,然后是她被水浸润过,显得比往日柔了许多的声线,“琛琛,我今天大姨妈来了,不方便下水,我们改下个星期好不好?”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江其琛的脸不可抑制地红了。
他很想斥责她言而无信,也很想警告她不准用那黏糊糊的小名叫他,可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软又那么无力,他话全堵在嗓子眼里,变成了一声,“哼!”
“琛琛不要生气啊!”珈以似是翻了个身,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我不是故意的,只记得你生病感冒了,忘了算大姨妈的时间,可我现在真的很疼……”
她还在说些什么,江其琛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那锈钝了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大姨妈”并不是真的亲戚,刚才只是粉红的脸这会儿都要变成了酱红,连握在手里的手机都变成了烫手山芋。
电话那边又传来个男人的声音,“乖乖闺女儿,这会儿还难受吗?爸爸让阿姨给你熬了姜丝粥,你要喝两口吗?”
男人的声音饱含慈爱,一听就是很宝贝女儿的爸爸。
江其琛突然见慌乱得和被抓奸在床了般,慌忙说了声“我挂了”就挂了电话。
放下僵直的手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猛地发现,四月份还需要穿长袖加外套的天,他居然出了一后背的汗。
为着今天出门,把所有兼职都推了的江少年转了个身,打算换了衣服收拾下家里再洗个热水澡。
结果他转过身,就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略显单薄的少年身型被这一个多月的丰富早餐喂养得稍稍长了些肉,出于某些原因,他这一个多月都没和人打过架,酒吧因为人气爆满给他加了工资,楼下帮忙照顾外婆的肖阿姨也对外婆更加上心,他肩上的担子好似无形间就松了。
同时松下来的,还有他身上享福的肉。
原本整齐有序的六块腹肌不再壁垒分明,他不用力时都快看不清沟壑了,没入腰胯的人鱼线也不再强壮有力,像是个失了斗志的孤寡老人。
江其琛抬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脸,觉得他脑门上就顶着四个字。
大事不妙!
他快速地将手上的衣服随手一扔,趴在地上就先来了三十个单手俯卧撑和五十个深蹲,起来站直看了下效果,隐隐又觉得肌肉明显了点,于是又来了三组。
正一身汗呢,门“吧嗒”一声被打开了。
外婆站在门口,长长地“哟”了声,“琛琛这是要去见小姑娘呀?”外婆虽有些不太记人,旁的事却还是很时尚的,“白白胖胖的,现在的小姑娘不喜欢呀。”
无形的飞刀就这么“刷刷刷”地插了上来。
江其琛摸了下快流到眼睛里的汗,沉默地拿起了衣服,绕过外婆往卫生间走,“外婆你少看一点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现在一般小姑娘都看脸的。”
他说得含蓄,可外婆那是在他胳膊点大的时候,听他哭一声就知道他是冷了饿了还是拉了的老人家,一下就把他的话给听明白了,“呷,你以前不还很不喜欢你自个这张脸吗?怎么为了人家小姑娘,连脸都要上了?”
江其琛,“……外婆!”
看他已经要恼羞成怒了,外婆连连笑着摆手走开,嘴里还在含糊地念叨,“人家小姑娘连你有个老外婆都不在意,怎么会是瞧着你的脸来的。我就说这孩子傻,不够聪明,这脑瓜子准是随他爹,就挑媳妇的眼光好。”
老人家念念叨叨的,江其琛压根没在意听。
他洗了澡又洗了衣服,给外婆做饭,里里外外忙了一通,晚上临睡前又诈尸似的跳起来,坐在床上做了五十个卷腹外加五十个仰卧起坐。
隔天又是周一上学,江其琛难得到得早了些,看了眼还左前方还空着的位置,拿着自己的水杯去倒水时顺手牵羊把珈以放桌肚里的水杯也给带走了,过十几分钟回来正好和珈以前后脚进教室,把水杯给她放桌上了。
满满一杯的热水。
珈以“噫”了一声,转头笑眯眯地去看他,“谢谢琛琛。”
她的脸还有些苍白,嘴唇更是缺血而泛出浅白的粉色,江其琛看见她道完谢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脸上都好似被热水蒸得温热了几分,也忍不住喝了口水。
“咕咚”一口吞下去,他的喉结也跟着上下移动。
放下水杯时才看见先喝完了水的珈以目光停在了他的喉结上。
然后慢慢地,又移到了他的脸上。
都是陶醉的神色。
她在欣赏他的美。色。
江其琛觉得自己要被她看得脸红,抢先一步伸食指抵在她额头往后一推,将她脑袋推得轻轻一晃醒过神来,然后瓮声瓮气地告诉她,“头晕就先坐下。”
珈以“喔”了一声,乖巧坐下。
正巧这会儿薛清斯跑进教室来,手里拿着个空了的杯子大喊大叫,“江哥!我让你帮我装的水呢?说好的不管剩多少都给我的呢?你这个负心汉!”
江其琛也“喔”了声,语调很是冷静,“没剩。”
薛清斯看了眼他手里的那个水瓶,一句“骗谁啊”就要脱口而出的瞬间,他忽然福如心至地去看了眼珈以手里的水杯,确定了那容积,只能不甘不愿地“哼”了下,“江哥,枉我跟了你六七年,你连给我装杯水都不愿意。”
他说这话时,人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前座喝水的珈以被他这深闺怨妇的语气一下,整口水都喷了出来,呛得直咳。
江其琛看了眼,突然一脚就揣在了薛清斯的椅子上,他往后仰了下差点摔倒,回过头来还要被他江哥狠狠瞪一眼,“你那语气恶心谁呢?”
不,不就是害你饲主喷了口水嘛,以前又不是没用过这语气。
薛清斯一肚子委屈但他不敢说。
于是他死缠烂打,用“你们得要个裁判啊”的借口,硬是缠着江其琛一起去了游泳馆,并成为了时隔一年后第一个看见他江哥魔鬼身材的人。
所以他很下流地吹了声口哨,引来一个后脑勺暴击。
男女更衣室就隔着个走道,江其琛在那等了会儿就被无数人行了注目礼,他皱了眉,干脆走道了里面些的泳池边等,薛清斯站在更靠近泳池的那边,美名其曰“锻炼一下裁判我的眼力”,实际是在看泳装美女。
突然他敏锐地感知到全场雄性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某个地方。
小雷达薛清斯立即回过头去,看清了人影的那瞬间,他猛地抓住了旁边在看窗外风景的江哥的胳膊拼命摇晃,然后嘴里一叠地在念“卧槽”!
全部都是感叹之意,重复表示语气的强烈。
江其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在找人的珈以也回过头。
她的泳装是很简洁大方的一体式,该包裹的地方都包裹得严实,从前面看还略有些保守,只能看出少女妙曼妖娆的曲线,而后背……后背除了脖子那的绑带,和两侧的遮挡,就只有腰部往下才有布料的出现了。
露出了振翅欲飞的蝴蝶骨,随脊椎下塌的一条沟壑。
那条沟壑在最深,周遭轮廓最细处戛然而止,下面的风光遮挡得严实,因而更撩拨心弦,让人想要往那被遮盖住探究。
薛清斯终于从“卧槽”的漩涡中爬出来,囔囔了一句,“人间极品。”
话音才落,江其琛的手一扬,他就后仰着摔进了泳池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暗戳戳准备了一星期要色。诱的江傲傲就这么被色。诱了。。。。
以及,可喜可贺,江傲傲也学会体贴人了~~
最后一天的三更咯,评论都动起来~~~
第55章 你同桌是我的(11)
珈以被薛清斯砸下去溅起的水花波及到了。
她正要往后躲,就感觉一只手握上了她的手腕,然后又飞快放开,停顿在半空中被她抓了个现行,连带着主人的脸都羞得通红。
江其琛努力表现出自己并没有脸红的自然姿态,“天冷,早点比完早点走。”
他转身的动作僵硬,刚开始走的那两步几乎是同手同脚的。
这会儿天也的确是有些凉,游泳馆里的人不多,和人稍微商量了下,两个泳道就空了出来,薛清斯浸在水里给他们喊了开始,溅起的水花还没从脸上抹掉呢,他们俩就游出了大半个泳道,看着是珈以领先了一个头。
等五十米的泳道倒头再转身,差距就再次被拉大了。
来回一百米,珈以触到泳池边沿破水而出,摸了下脸上的水,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江其琛。
薛清斯一句“珈姐你连游泳都这么厉害啊”都还没出口,就看见她又转头回去了,在水下变了泳道,再冒头时手上就拖了个人。
江其琛在返程的半道上脚抽筋了,那会儿大部分人都盯着领先且身姿灵活的珈以看,偶有几个发现了他不对劲小声惊呼的也没马上过来,倒是珈以回头捞他。
爬上池边,三个人浑身湿透的人都被冻得打哆嗦。
有个姑娘给抽筋呛水的江其琛递了条浴巾,江其琛接过来就给珈以披上了,边咳着才边和她道歉,右手还去按左腿,显然是抽筋抽得有点疼。
珈以一把扯下浴巾先把他给擦干了裹上,狠狠瞪了眼让他不敢动作,才弯下腰去按压他的左腿,确认了抽筋的位置后再折回来帮他疏通。
感觉到左大腿上的触感,江其琛往后仰倒,拿浴巾遮住了脸。
他长到这么大,这还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怂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抽筋的时间不久,十几分钟后江其琛就缓过来能走路了,薛清斯扶着他去换了衣服,半晌磨磨蹭蹭地凑到他旁边,说了句,“珈姐好像生气了。”
不用他说,江其琛也看出来了。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于是两少年从游泳馆里出来时还是副落汤鸡的模样,薛清斯搬了新家在另一边,见机不对不敢多呆就先走了,徒留江其琛一个人受着高压气场。
珈以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一路上难得左顾右盼,就盼望着看见什么灵丹妙药,能把他从这个奇怪的环境中解救出来。
许是上天感念到了他的期盼,珈以左前方的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尖叫,然后就有个小身影蹿了出来,就这么停留在了珈以的鞋面上,左右防备着不动。
珈以已经整个人僵住了。
她本来,只是有点恶心老鼠,但看见还是能镇静自若地拿起手边的一切用具为民除害的——这是指,她没有在高烧无力只能靠爬时被扔在桥洞里,被饥饿觅食的老鼠当做食物啃过的时候。
可她现在要炸起来了。
就在她考虑这尖叫能不能管用时,突然身后贴过来个温热的身体,接着她腰间一紧,被人单手拦腰从后背抱了起来,那只老鼠在第一时间被吓跑了。
珈以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她就这么挂在江其琛的手臂上,在感觉到他要松手把自己放到地上时还很赖皮地缩起了脚,就像是小孩子不愿意被放到地上时的负隅顽抗,双手往后搂住了江其琛的脖子,非是要吊死在他身上,“我不要,不要放我下去!”
两个人眼下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尴尬。
可珈以实在是受不了这条被老鼠跑过的路,她也受不了被老鼠待过的鞋子,在挣扎着吊着江其琛的同时就已经成功地蹬掉了鞋子,彻底杜绝了被下放的路。
“咯吱”一声,旁边有扇铁门开了,探出来个四五十岁的阿姨,一眼看见巷子里的两人的姿势,“哐”一声又把门砸上了。
虽然她的动作快,可江其琛还是认出了是个熟人。
他这时候也才认出来,路也是条熟路。
前面就是他家门口,今天周末,这块儿的学生都放假了,不知下一瞬间就会有谁从这里经过,江其琛不敢再在这里呆着,只能弯腰用另一只手圈住了珈以的腿弯,稍微调整了姿势,用公主抱把她稳稳地揽在了怀里。
珈以整个人都送了下来,像是从大灾中逃生了。
她这时的表情看着相当软萌无害,而被一只老鼠吓成这种连地都不敢下的模样,也实在和她往日里的威武形象有些不符,江其琛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又窝心。
他抱着人走了两步,突然就意识到——她刚才还在生气。
所以他又站住了,对着珈以疑惑看来的眼眸,问,“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珈以也是现在才回忆起来,她前不久还是在生气的,于是她又生气了。
只是这会儿,她那骤然沉下来的脸,在江其琛看来也就是一只奶猫被惹恼了之后喵呜喵呜伸爪子努力够人的激萌模样,他略顿了顿,拿出了压箱底好久的那种很凶很凶的神情,作势要松手,“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抱你了。”
珈以飞快地先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下动作,两个人在瞬间就凑得极近,呼吸相闻。
江其琛眨了一下他那漂亮的眼睛,珈以也跟着眨了下。
两个人的睫毛都快黏在一起了。
当然这个有点夸张的想法也吓到了江其琛,他手脚僵硬着就要松开。
感觉到一个往上的力的消失,珈以顾不得太多,立即就用力把自己往上靠,闭着眼睛,语速飞快,“我生气是因为我离得那么近,你在水里抽筋的时候居然不叫我,我也没发现,也没让你在下水前先活动一下!”
江其琛的双手还是接住了她。
两个人就这样用彼此面红耳赤的姿势走到了江家,江其琛要开门,珈以原本是打算站在地上的,结果他说了句“你不嫌脏”,非让她站在了他脚上。
这样的拥抱,连珈以都觉得有些别扭。
她往后一步想要推开,身后的门却突然被人从里打开了,外婆看着突然跌进门来的小丫头和外孙子,突然就笑了,“我就说琛琛你肯定也喜欢小珈。”
这个“也”字用得很是精髓。
老人家喜滋滋的,还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珈以的不对劲,给她找了双毛线拖鞋穿着,挥手就让外孙去做饭,“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小珈来了这么多趟,我一口热饭都没招待过,今天赶巧儿,还不赶紧去准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从打老鼠到看到老鼠色变,甚至连老鼠两个字都听不得的,是我同学……
江傲傲怂,江傲傲怂,江傲傲怂完珈以怂,珈以怂,珈以怂,珈以怂完……
第56章 你同桌是我的(12)
外婆知道珈以喜欢吃鱼,外婆还知道珈以喜欢吃排骨。
于是满桌都围绕着外婆不停“多吃点多吃点”的声音,外婆总是不记事,一块排骨刚夹过来,没半分钟她又来一块,珈以的碗都要被她堆得冒尖儿了。
江其琛在学校见过珈以的饭量,知道她根本吃不下这么多,又怕她嫌外婆啰嗦,看外婆还要把碎成泥的鱼肉夹到她碗里,赶紧就先制止了。
外婆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不开心了。
珈以看了眼皱着眉的江少年,赶紧先去哄外婆,什么“琛琛就是看您对我这么好才不开心了”,“我要是都吃了,外婆可吃什么呀,他也舍不得您挨饿”之类地说了一连串,外婆才露了几分笑模样。
“他才不是惦记我呢,他就怕我把你给撑着了,”外婆冷哼了声,嫌弃,“从小就是这么个脾气,领不了别人的好。说话恶声恶气的,没少因这挨打,也没见他改过一丝一毫,一点不随他妈妈,准是像了他爸!”
说着说着,外婆眼睛就有些酸涩,“可他妈妈也没照顾好他,活着的时候忙着赚钱,他才十岁就病死在医院里,留着我这么个什么事都干不了的老太婆,他小小一个人还得照顾我……他那爸,还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
在家等女儿等得望眼欲穿的江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并不知道是丈母娘在骂他的江爹回过头喊阿姨,“给珈珈的热牛奶和姜茶准备好了没有?这天都还冷,那小子怎么就非得和她比游泳了?真是欠打!”
后面两句,是自己转过头来嘀咕的。
被亲爹盖了“欠打专用戳”的江其琛也忍不住揉了下发痒的鼻子。
珈以赶紧又引着外婆岔开了话题,说她小时候学游泳的事儿,外婆于是又忘了在说什么,兴致勃勃地说起了江其琛小时候学游泳的趣事。
她记忆有些乱,说不了多少,就记着一件,“他妈妈说了,让他学游泳,是因为以前我跌水里有人给我救上来了,咱们家欠着这么一个情,就该学好这本领,以后要是得救人,就得去救!果然,他十四岁那会儿,就救了个孩子上来,可惜他妈妈看不见了,我烧了香,和她说,她一定也高兴!”
珈以附和着,保证以后她能救,也一定会救人。
外婆更加高兴,连饭都吃得比往日稍多了些。
老人家睡得早,新闻联播刚播完,她就不停打哈欠了,临睡前还叮嘱江其琛千万要把珈以送回到家门口,让珈以穿着毛线鞋小心巷子里的积水。
两个人又一起下了楼。
则西路那盏他们回来时还亮着的路灯这会儿又不知道被谁给砸了,路上漆黑一片,偶尔还有哪里传出点细微声响,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实话,珈以没有那个勇气走。
她正要掏出手机让司机想办法开到巷子里来接呢,走了两步感觉她没跟上来的江其琛回过头来,犹豫了一瞬,走回来一把抱起她。
“平时看你作威作福的,没想到连老鼠都怕。胆小鬼!”
最后三个字,真是极尽挖苦讽刺之能。
珈以感觉这人型轿车还挺不错,双手勾住他脖子往下一折,凶狠狠地拿回了自己的尊严,“胆小鬼叫谁呢,琛琛弟弟?你可别忘了,今天的打赌你可是赌输了的,愿赌服输,你以后就得叫我姐姐了!”
江其琛冷哼了声,“我不叫。”
他话都才说完,猛就感觉到脖子一勒,珈以借力仰起上半身,像条搁浅里拼命挣扎的鱼一样,在他怀里闹得快要人仰马翻,“你叫不叫?你叫不叫!”
江其琛踉跄了几步,怕带着她一块摔倒,只能憋屈地投降,“我叫,我叫行了吧?”
珈以仰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她那专注又期待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等着他表白。
江其琛深吸了口气才忍住脸红,小声叫了,“姐。”
瞬间,珈以像是中了七八百万彩票一样,笑得一双眼睛都要弯成了月牙,她抬手轻轻摸了下江其琛的头,夸他,“我们琛琛真的是好乖好乖啊。”
她的手那么软又那么轻柔,她的声音里还含着那么多的爱和宠溺。
江其琛从小到大,第一次,不,应该是第二次,感受到这样的关怀,好像把他的心扔在温热的水里泡得软软了一般,他连挣扎都不想挣扎,直接就把话问出口,“你来看外婆很多次,也是因为我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跟不久之前,他问这句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则西路很短,他就是走得再慢,这会儿也到了尽头,他能看见路的对面停了一辆车,看见他怀里的人,那司机降下了车窗,疑惑地朝这边看过来。
珈以从他怀里跳了下来,站在地上。
她伸手抱住了江其琛,给了他问题的答案,“对你好,一定需要理由吗?”
“江其琛,”她难得这么正经地叫他的名字,“就像是你总是受到莫名其妙的恶意一样,其实善意也不需要理由的。”
她鼓励这个在黑暗里独行了太久的少年,“有时候,你只要付出一点点,就能收获你想象不到的东西。因为大家有时候都很胆小,他们也需要被拥抱。而我想,可能一直没人夸奖过你,所以你一直忽略了自己的勇敢和坚强。”
“还有,谢谢你今天保护了我,没有你在,我会很害怕的。”
江其琛一直都僵着没动,他的双手垂在两侧,像是失去了控制的玩具。
可他毕竟没推开珈以,也没对她恶语相向,他在用沉默接受她的善意。
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珈以很满意,她松了手,看着江少年,告诉他,“好了,现在我安全了,由我来看着你,我目送你,走过这条象征你很勇敢,很了不起的路。”
从他们搬回东市,搬来这里开始,不管多少岁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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