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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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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绝望麻木)她连一个字都不和我说了。
……
闯祸这天:(心死如灰)把我送回孤儿院去,大概也不麻烦吧……诶,她说什么?
《孤儿抚养手册》(珈以著)第一章 :
养娃(半大娃)的第一阶段,千万别对他太好,不然他会觉得你是拐卖人口的怪阿姨。
(补充:当人设是高岭之花的时候,记住,人设千万不能崩!!!)
哈哈哈……我敢说,目前为止,两人的脑电波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这章进展略慢了些,因为有些地方要铺垫,那几个打酱油的小屁孩,其实是给褚凉送经验来的,结果。。。。。。
下一章,珈以要放大招撩小朋友了。
另一位男主应该也要出个场了。
另,给自己的新预收打个广告~
《他居然成了皇帝》
苏皎去上大学,把继母生的怂包弟弟往乡下奶奶家一扔就是四年
叶筱筱和亲爹吵架被停了卡,为了节省开支,一脚蹬了穷学霸男友,跟富二代竹马去了马尔代夫;
米花被大城市里的繁华迷了眼,瞧不上乡下的混混男友,寄了笔钱回去当分手费;
谢挽辰亲眼看到相恋十二年的丈夫出轨,开了车带丈夫跳海,在幼儿园的四岁孩子成了孤儿;
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姜芷兮嫌弃定娃娃亲的未婚夫满身铜臭,收拾包袱准备找人私奔;
……
然后她们睁眼醒来,发现……被抛弃的他,居然成了皇帝?!
恩,可能古代和现代七三分吧,还没写,我也不是很确定。
走过路过,喜欢就收一收这个小宝贝喔~~
第17章 被包养的女星(3)
珈以新接的这部戏,要演的是个冷艳的女皇,前朝谋略涉及不多,倒多是□□的爱恨纠缠,就差让整部剧里的所有男性角色都与她有一腿了。
然而结局揭开,她其实谁也不爱,心早就随着早年被父皇赐死的驸马死去。
珈以要褚凉去演的,是个跟了女皇三四年的暗卫,他是女皇在江南亲自救回来的,只因他的模样有四五分像过世的驸马。才十五六岁的暗卫并不知晓其中缘由,一腔真心也挂在了女皇身上,陪着她过了最动乱的几年。
他之前几乎不露脸,一直藏在女皇形形色色的男。宠背后。最重头的一出戏,是他按女皇的吩咐去杀了人回来,得到的赏赐却是给他的自由身。
这时朝廷将乱,女皇要南下避祸,不想这唯一的寄托也受颠沛之苦,才故意将他赶走,却没想小少年心硬如铁,满心以为自己被抛弃,转头就自尽在卫舍里。
珈以垂头认真地记着台词,揣摩着女皇该有的心情,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飞快压住眼里亮起的光芒,转头吩咐小汤,“去把隐形拿来给他戴上。”
褚凉这标志性的红眼,绝不能暴露在镜头下。
她回神太快,看在褚凉眼里,就是自己这幅让化妆师赞叹不已的妆容,丝毫没动容到她,难得有的那丝精神也似滴在烈日下的沥青地上的水滴,转眼就没了。
他接过隐形去换上,换到一半时忽然就想起了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那位……也是红眼,她和他的关系不浅,又说受人所托照顾他。
褚凉垂下手,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又抬手遮住了另一只红眼。
他准备好出去,那边场景还没布置完,珈以坐在躺椅上朝他招手,小板凳就放在她腿前,等他过去,那本被她写了字折了痕的剧本就放到他面前,“没时间给你再准备一份,你就看我的罢了,总共没两句台词。”
她先把刚才总结出来的前情提要和褚凉说了一遍。
或许因为说的是她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褚凉只觉得她的声音都柔和了些。
于是听着听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就从剧本上游离到了珈以脸上,隔着那一束落下的碎发,看着她精雕细琢的侧脸发怔。
“褚凉!”那张脸突然转了过来,这么近的距离,好似她再眨一下眼睛,那浓密的睫毛就会刮在他脸上,“你听见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褚凉回神,小凳子受不住他的力道,带着他往后跌倒,他摔得面红耳赤。
而这么窘迫的时候,他抬着头,却发现那株冰得冻手的玫瑰主动朝他伸了一只手,眼里有浅浅的笑意,“我不过是说你等会儿得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就把你吓成了这样?是我长得和你的梦中情人不一样吗?”
褚凉依旧是那幅呆怔的模样。
好在他们这边荫蔽,没人在关注着。
他还什么都来不及说,珈以就已经收回了手站起身,穿着华丽凤袍的背影,恍惚间还真是纵横天下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和他说,“走吧。”
这句正好就是女皇和暗卫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在给他收拾好的小包袱里放了一封信,叮嘱他离开后要好好生活,娶妻生子,对待妻子体贴细致,对待孩子温和包容,等到垂垂老矣时,再为她上一炷香。
可惜这封信没落在暗卫手里,传递的太监被人杀了,这封信随着他入了井。
女皇到死,都以为暗卫活着,她临终前想起的画面,也是当年她与驸马的恩爱,和已经领了“恩赏”的暗卫跪在她面前,问,“陛下你不要我了吗?”
他说的另一句话是,“我在您这里,犯了错连改正的机会也没有,对吗?”
卑微的爱里,最大的勇敢,也就是这样的疑问了。
褚凉镜头感很好,他那张小脸又帅得一塌糊涂,珈以带着试了两遍,开拍后一遍就过了,只是看着有点出不了戏,摄像都停了,眼泪还在滚。
满脑子就是入戏前珈以凑近他耳边说的那句,“你只要记得,你很爱很爱我。”
他去卸了妆,还在不停揉眼睛,安静又文弱的模样,倒是引得那化妆师都忍不住问了一句,“第一次戴隐形,还不太喜欢吧?”
褚凉只会笨拙地摆手,干巴巴地告别出来,珈以已经在车上等他了。
除了原先他见过的人,车上还有个三十多岁的干练的女人,小汤低声告诉他这是珈以的经纪人,还没等他说话,那被称为罗姐的人就先摆了手,“行了,珈以连轴转了三天,好不容易睡着歇会儿,别吵醒了她。”
她转过身去,似是无意地嘀咕了句,“十四五的人了,真不知道养来做什么,一天到晚的没个消停,不能防老还供了个祖宗。”
褚凉脸上的血色登时就消退干净。
晚饭又是他刚来的那日一般,吃完褚凉自觉地收拾碗筷,看着珈以碗里没吃两口的饭菜略顿了下,手伸过去时正好听见珈以问,“你今天不舒服?”
褚凉摇头,又有些怕她问起打架那件事,不知该如何答。
结果珈以得了答案只抬头认真看了他一瞬,“那就好。”
她的语调还是淡漠得和冰山没两样,“以后身体不舒服可以给我打电话,要是遇见有人欺负你,不要手软打回去,会有人给你撑腰的。”
有人……
褚凉突然有些冲动,差点就冲口问了一句——这个有人,是不是你?
他知道珈以是受人所托照顾他,但他不在意那个托付的人是谁,他只知道当时把他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人是谁,时隔多年后,又是谁叫了他的名字。
很多年了,他都在等一束光。
如今这束光已经出现了。
珈以问完就拿了一直放在身旁不离手的手机,站起来转身。
褚凉知道她这个动作接下来就是上楼,或许他又有十天半月见不到人,于是盘旋了许久的那句话突兀地便问出了口,“我十四岁了,你为什么答应照顾我?”
他大抵猜到那个所谓的他的亲人身份很高,但珈以的性情在这,明摆着就不是那种会为讨好之类缘由照顾旁人的人,何况他是个半大孩子了,他在孤儿院里听到很多,他们这个年纪,是最没有人愿意养的。
因为养不熟,心里有自己的小盘算,养出来的和白眼狼没两样。
珈以顿住了脚步,转回身来,看着他。
就在他承受不住目光避开时,她开了口,“我被收养时,比你大,十五岁。”
褚凉猛地抬头看她,然后惊讶地发现两人的距离变得极近,珈以一伸手,居然给了他一个拥抱,“因为我知道,不管我们多大,都是需要温暖的。”
她是特意放柔了声音,“我既然能来,我就来帮帮你。”
再之后,褚凉都是恍惚的。
直到他躺在床上浅浅睡去,忽又被门外什么东西翻到的声音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又听见了一声碰撞。
他猜到某种可能,想到就住在隔壁的珈以,心慌地在床上挨了度秒如年的三分钟,终于鼓足了勇气,拿了衣柜里的一个粗衣架,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开门就看见了坐在他房门口,穿着身玫红色的丝绸睡衣,披散着头发的珈以。
浑身的力气在刹那间就卸了个干净。
吓出了一声冷汗,褚凉放了衣架,看着珈以问了句,“你怎么了?”
大半夜的,差点害他以为家里进贼了。
珈以低头,她脚边还堆着个行李箱,右手死死握着手机,左手在翻找着什么,动静就是从这来的,“我在找家。”
她的声音和白天全然不同,又软又柔,像是最柔弱的菟丝花。
说完这四个字,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停了左手的动作,眼里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眼泪,“我没有家了,”她带着哭音的声音更软,“我找不到了。”
褚凉被她突如其来的落泪惊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只能先低身去扶她,“你找什么家啊,你现在就在家里啊……”
他的手碰到珈以裸。露的皮肤就意识到了不对,“你发烧了。”
珈以懵懵然地抬头看他,那双眼像是被大雨洗过的夜空。
褚凉的心都被她看得跳得飞快,他深呼吸了下,知道自己这会儿的脸红得透顶,不敢再多看她,急急伸手去抱人,想先把她送回到床上。
一入怀,他就发现……太轻,太软,太香。
心几乎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褚凉把人放好急急松了手,“我给你去找药。”
他还未转身,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人拉住了,珈以仰着头看他,“我好饿。”她平日里那双烈日都融不化的,满是冰霜的眼睛里这会儿全是委屈,“我好久好久没有吃饱饭了,吃饱了,就不能美美地穿礼服了。”
褚凉是见过她的饭量的。
饿着肚子,这会儿他也不敢让她吃药,只能先把人哄住,急急下楼开火煮粥,又烧了热水,两个杯子轮换着倒凉,上来哄着珈以喝了,又去翻药箱,把药找好了放着,估摸着时间去看着粥,搅拌着免得糊了锅。
等他一手药一手粥地上来时,已经满头大汗了。
门关了不好开,就留了半个。
但这会儿,他站在门外,背后吹的汗被十月的寒风一吹从头凉到脚,听着里面的珈以在接着不知谁的电话,“……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他从来没想过,那种温柔含情的笑会出现在她脸上,他也从不知道,她原来会这么温软娇嫩地和人说话。
在一分钟前,他还在高兴,自己见到了她最不一样的一面。
这一面很可能独属于他,属于这个不为人知的半夜。
而现在,他只觉得有人堵住了他的呼吸,往他的身上狠狠揍了一拳又一拳。
褚凉往后退了一步。
他发出的声响惊到了床上的人,珈以猛地回过头来,眼睛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光亮,全是浓烈得要令人窒息的爱。
她握着手机,掀开被子,赤着脚就朝他跑来,将他狠狠地拥抱住。
褚凉极低的闷哼声被她欢快而热烈的声音盖住。
“阿陵,”她仰起头来看他,一心一意全是他一人,卑微地乞求他一点点回馈,“阿陵,我最爱你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褚凉梗着嗓子,一字不发。
但夜实在太晚了,晚得周围那么静,静得他都能听见手机里传来的一个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偏是轻佻的语调,像是在挑逗某个唾手可得的玩物,“你等我回来,我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珈以一撩撩两个,厉不厉害?
另,说明下明天开始的更新情况:
20号,入V的惯例三更。
21号,据说上夹子前一天不更位置会好些,我……感觉挣扎对我并没有太大帮助,但有好借口不用有点傻,所以……照常上午九点更新,一更……
22号,双更,早九点晚7点各一更。
……往后都是早9晚7的双更,有特殊情况会请假,出现长评、深水、文收作收暴涨情况再加更。
以上,本文初定40万字,无官方永久CP,懒癌作者竭尽全力更新中……
再补充,双更这么可爱,你们要是不用好多好多的评论爱护它,我就要在地上打滚赖床了~~
第18章 被包养的女星(4)
褚凉在床前守了一夜。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越来越亮的时候,珈以的高烧也退得差不多了,他把盖在珈以额头的毛巾拿下来扔到还温热的水里,坐在地毯上,有些力竭地低下头,用额头抵住柔软的床垫,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
他应该考虑的事情很多,但不行,他一闭眼,想到的都是那个电话。
他的脑袋像疯魔了一般,一次次回忆着珈以打电话时的神情语气,还有她后来那样不管不顾又无限喜悦地跑过来扑到他怀里,仰着头看着他的模样。
其实他的身高根本不用她仰起头,但她发着烧又饿着肚子,体弱脚软,根本连站都站不住,也不知道是怎样跑过来的,扑进他怀里时,剩下的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拥抱了。
他很想告诉自己不是,但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他,她深爱他。
爱电话那头,不能陪伴她,不会照顾她,只会轻佻地敷衍她的男人。
他闭着眼睛,额头的碎发蹭得他发痒,就像心底那个慢慢滋生的念头。
离你最近的那个人是我,在你发烧时守着你的那个人是我,接受你的温柔和爱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褚凉默不作声地忍着,就像小时候忍下每一个没人回答的问题一样。
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为什么没有人爱我?为什么他们都要欺负我?如果没人宝贝我,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世上?会不会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来救我,告诉我,我有一个家,他会是我的家人?
他和孤儿院的每一个孩子都一样,因为缺爱,愈发渴望被爱。
偶尔午夜梦回,他也能朦胧记得很小时候的事情,有高大的男人将他抛到空中,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骄傲和宠溺;哭泣的时候有很温柔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生病的时候哄着他吃药,他偶尔玩闹,回头就能看见不远处的长发身影。
这些难得的梦境,才让他感觉自己活着有温度。
至少,在曾经,在这个到处都是绝望的世界上,对于某些人来说,他是特殊的。
但有时候有些问题那么难以消化,就是因为,曾经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可能。
就像他渴望的家,在拥有了之后,他就不敢再失去。
就像他昨晚先一步窥见的温柔,在知晓另外有人拥有得比他更多之后,他就疯狂地想要拥有更多。
这不是孤儿院这顿没有可以等下顿的饭菜,也不是那些伤不了他的谩骂。
一个人身上最宝贵的就是爱,他知道,很多人都只能爱一个人。
褚凉垂着头趴着不动,他知道自己的念头很疯狂,但更疯狂的是他的理智还在支持着这个念头,他其实在很多时候都是刻意让自己不去在意很多东西,这样在没有或者是遭受的时候,他也能不那么难过。
可这一次好像不行,他已经说服不了自己了。
唯一拉着那根弦的线,也只有他怕被抛弃的惶恐和怯懦了。
可他是真的第一次这么疯狂地想要一样东西,如果他得不到,他安慰不了自己,他或许会像杀掉那只不能再被他饲养的小白兔一样,把不再属于他却让他喜爱不已的东西,彻彻底底地毁灭掉。
人其实很脆弱的,遇到意外难免就……
他头枕着的地方忽然动了动。
褚凉猛地抬起头来,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摆着的时钟,才知晓他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已经想了一个多小时,错过了他上学的时间,床上的人也醒了。
完全是被针对她的杀意给惊醒,一睁眼发现床边还真有人,珈以忽就扯着被子坐起身来,起势太猛头有些晕,她撑着扶了下才稳住,一双美目瞪大,看仇敌似的看着他,满是戒备和愤怒,“褚凉,我说过,不准进我的房间!”
再不复昨晚的纤弱和温柔。
这一瞬间,褚凉突然就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她醒来看见的是电话里的那人,这会儿脸上应该全是喜悦和爱慕吧,说不定还会直接扑过去抱住他……
他坐在原地,垂着头,双手死死握住,压住心里滔天的委屈和质问,才让自己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异样,“你昨天高烧了,我只是担心你……”
干巴巴的一句话之后,他好似也没什么好说,只能说,“抱歉。”
珈以转头,这才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脸盆毛巾退烧药和一碗早就凉透的粥,她再慢吞吞地把目光移到低着头,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少年的身上,再出口的声音就软化了些许,“这次情况特殊,但不准再有下次!你要是没记住……”
她说到后半句时,语气已经重新冰凉起来。
褚凉原本已经抬了头看她,听见这突转的语音,不知为何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眶发涩发红,积攒了一汪泪水,却又倔强而悲哀地看着她。
珈以看他这眼神就猜到他是觉得自己会被再次抛弃了。
刚到新环境没获得安全感的孩子,遇事就会下意识往最坏的方面考虑。
只可惜她这人记仇得很,刚才那铺天盖地的杀意直接把她给冻醒了,要实践起来,估计巴不得把她给切块了。而且她养他是为了让他和褚陵互成死仇的,昨晚泡了半小时冷水才设了个局,铺垫好就等赶工装潢了,哪可能在这时心软坏事。
她假意思考了三四秒,将褚凉的惶恐不安扩张到最大,才像是终于想到了惩罚一般告诉他,“再有下次,我一星期不准你吃肉也不准你吃糖!”
褚凉吓出来的那阵冷汗又嗖嗖地发凉了。
他回过劲来,看着珈以披了浴袍走进浴室的背影,不知为何就有些想笑——原来她看着那么冷漠无情的表情下,藏着那么软的一颗心。
十几分钟前还让他手足无措的冰山,阴差阳错下,让他窥见了入口。
褚凉飞快地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开了火把昨晚没吃过的粥热上,又回自己房间洗了把脸醒神,回来熬着粥关了火盛好放到餐桌上时,珈以正好从楼上下来,穿了件浅驼色的风衣,脸色还有些发白。
她转头看见餐桌上的两个老位置上都摆了碗,眉头就略略皱了皱,脸上露出几分为难,“我有通告要赶,来不及了。”
褚凉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喜色退了些,很是局促的模样,“这原本是昨晚特意给你熬的粥,你一口都没喝,现在还生着病……”
珈以拿起手机又看了眼时间,很是不耐,“行了,我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走到了餐桌边,端起那碗粥,用很是孤傲的神情,一边鼓着腮帮吹凉,一边小口小口地把整碗粥都喝了。
她放下碗时褚凉赶紧收了笑低头,就听见她问,“你昨天听到我接电话了?”
也许是他多心了,怎么觉得她连说起“电话”这两个字都柔和了不少。
褚凉庆幸自己低着头,没让她看见脸上阴骛的神情,“没有,我听见了不对醒过来的,还以为是进了贼,结果是你发烧了出来找药,没留意摔了。”
他也是听珈以这么问猜她不记得昨晚的事,才半真半假地说了。
果然珈以点了头,丝毫没疑惑,转身走到门边握到门把手了,又突然回过头来,喊他,“褚凉。”
她不生气时总是先这么镇定地喊一句,等他看过去才说话。
褚凉握紧差点失手砸在身上的碗,也顾不得倒在腿上的粥有多烫,先抬了头。
然后他就看见站在门边的人朝他微微一笑,像是冰山变成了飘摇又美丽的雪花,飘过千山万水,落在了他的手上,“谢谢你的粥,也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门被人打开又被人关上。
褚凉坐在原地喝那碗没什么味道的粥,喝着喝着,突然就笑了。
她果然是个那么温柔的人。
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吝啬得不肯把温柔分给他呢?
那他主动些,去抢一些来,应该也没关系吧?
褚凉喝完粥洗了碗,昨天连书包也落在了教室,索性连拿都不用拿,直接出门上了等在门口的车,靠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到学校他也睁了眼,正要开门下车,前座的管家回过头来,“褚少爷,您昨天打架的事,褚小姐已经帮您摆平了,还请您安心上学。”
管家向来一板一眼,不该说的一句不会多,最后这句转诉于谁,都不用再猜。
褚凉想到这段时间来受到的关怀究根结底都是来自于谁,心里的那个念头就越来越强烈,且强烈得让他心情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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