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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的人心已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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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她请假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时像又受了什么伤,深深藏在心里不让他知道。
从前天起就不对劲的神情,此刻更形张狂的笼罩在她脸上。抚开发丝,近看她瘦了很多,上次的伤不知道好彻底了没有,现在这样又为了什么。手腕不盈一握,软软垂在沙发上,被他收在手里。
坐在她身侧,脱下西装给她盖上。封蓝告诉她什么了吗?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拿起辞呈看,笔迹有些潦草,短短几句说的却很清晰,执意要离开。
纸是再随意不过的便笺,信纸和信封角落印着饭店的名字。他皱起眉,反复看着,感觉有种不该有的熟悉。
辞职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提了,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婚马上要离了,拿到正本就一切结束,之后不管她有多伤他都会陪她到最后,四年前的错很快就结束了。
告诉她吧,醒了之后。
给封蓝那笔离婚的费用,其实多少还有守住最后一分真相的奢望。不知道她承受的底线在哪里,但看着她长大就知道有多脆弱。
守不守得住,谁也说不好,只能听天由命。其实很多事情时间太久远,他挖掘不出本来面貌,只好尽全力,如果封蓝不计一切后果的话,只是两败俱伤。
回身再去看她,还是倦累的样子,似乎他离开这些日子从没好好休息过。本想再给她盖外套,突然听到轻柔的音乐声,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手机铃声,就从西装下传出来。
她没醒,继续睡着,他从衣袋里找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是程东。
果断挂断了电话,焦虑地找到收件夹,只剩下几条没删的短信,有三条来自同一个人。日期正是这几天,有清晨,也有深夜。
“吃什么了?”“我在房间等你。”“别想太多了。”
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突然有隐忍不住地怒气。昨晚她回家了吗,一遍遍问自己。在房间等她,是那信笺上的饭店吗?很多事情前后突然联系起来,程东名片上的地址也是那里吧。
刚刚平息下的担忧蚀人的疼起来,她去了吗?
犹豫了一下,本该让她休息可真相不等人,他不能容她这里出错。有些粗鲁的抓着她摇,并不温柔的强迫她醒过来,甚至扯开刚刚盖好的西装,她不能躲了。
昨晚去哪了,刚刚怎么会晕倒,为什么辞职……太多事情她不说,如同他瞒了她那些,但他是为了她,她又为了什么!
反噬的痛楚比他想的还猛,多年前就已经如此,不逼到恨也要知道,他起身把她整个托起来,有点失控的看着她慢慢从睡梦里被弄醒。
真的很累了,梦里也不安稳,心焦的几天没有一刻能好好休息。昨天下午和副总出去办事,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两天里坐在会议室听大家谈话,她在本上只写下了自己名字。那还是她的名字吗?
浅浅的睡眠又被残忍剥夺,睁开眼就是他暗沉的脸色,为什么又出现在眼前。
她跪着向姨妈保证过不会和他有交集,那些过去咬牙不承认。哭着逼自己忘了,躲在外婆家冷静下来,不管是伤了痛了还是忘不了。
她和他四年前就结束了,再不继续。从能说话时就开始发誓诅咒,直到旭姨抱着她哭在一处,心揉疼得停不下来。
程东回来了,她有了躲的理由。那些邀约像疲惫中的逃避,程东问得并不多,反而给她些喘息。他靠过来的肩膀,她最终没有拒绝,埋在那里哭了好久。心好累,在父母和哥哥面前的伪装一秒都像煎熬。
这些日子程东劝了很多话,让她宽心,也陪她度过最难的几个星期。内心反复的煎熬,以为他出差会得到的平静并没来。
旭姨的神伤,封蓝的残忍,情难以堪的苦楚时时在心里翻覆。自己的伤口没有人能抚平,即使程东也不行。
还有谁能帮她,封蓝把书推下来那一刻已经斩断最后一点亲情。一再的躲避退让,换来的是步步进逼。
旭姨说她为离婚伤心,但面对自己的封蓝只是残忍。再退让也是无用,她摆明了不会罢休。
案头那封几天前寄到的信不需要署名。
哭一场,之后呢?
这几天一封又一封的快递。
无法向别人询问,心里却实实在在多了见不到底的裂痕。两夜没睡了,在会议室里苦苦坚持。疼麻木了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哥哥打来的电话,没几句就挂断了,听他的声音会更伤心。
“昨晚你去哪了?”他抓紧她的身子强迫她坐起身,“回家没有!”
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躺回去休息,而他不许,眼里渐渐凝住了怒气,晃得她头晕目眩。
“说话!”一手攥紧辞职信,不容逃避的捏起她低垂的脸庞,“为什么辞职,昨天你去哪儿了!”
想看着他,可太多伤口累着已经让人无法呼吸。她还能说什么,问什么。只能自己去找答案,如果还有答案的话。
任他渐渐加重力气,眸子里泄露出脆弱却不肯开口。伪装惯了,现在谁也靠不了。眼前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想睡一会儿,哪怕只是短短几个小时脱离现实。
可他不允许,不断的摇她,发乱得挡在眼前,她看不见辞职信,看不清面前的人。逼问的话在耳边不断重复再重复,她听了却也忘了,心里只有今早封蓝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说,你去哪儿了!”两只手托起她脆弱的脸庞,那么残忍的坚持着,他和她一样疼,只是彼此都不了然。
头一跳一跳的疼,下颚上捏紧的手让她昏沉又清醒,抓疼得手臂怎么也逃不开,终于还是求饶,低声开口求他,“我不舒服,真的,别问了。”
犹豫片刻却没放开她,苍白脸上湿透了泪水,求饶的声音哽咽得让人心软。不许她和程东在一起,他绝不允许。
“昨晚去哪儿了!”声音狂躁,他还是狠心的。
“和程东……我……喜欢”心里再怎么难过随便吧,只要能放过她。无助的仰望模糊的面容,泪凉透了。
胳膊上一阵很深的疼让她说不完整,以为他会放手。
力道要捏碎所有真相,他吼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你敢!”
整个人被提着站起来,她却闭上眼睛。意识很模糊,就悬在他手臂里,头颓然的垂向一边。太累了,真希望再不醒来。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0…3…30 13:48:15 本章字数:3022
……利刃封嫣朦胧的醒着,不知道城寺要带她去哪儿。车一路开得很快,风灌进来依然透凉,心里越来越清晰的疼着,只是说不出。
手机的音乐铃声响了,她躺在后座上,隐约觉得那是程东打来的,手机却不在自己身边。铃声很快停了,车突然急剧加速,渐次亮起的路灯划过,眼前刺痛的睁不开。
本来约好了要和程东见面的,辞职之后一起打算下一步路。昨天在他住的地方写好辞职信,却对今后没有任何主意。她没告诉程东快递的事,只是让他收留了一晚,找个哭够的地方。
这两个月怎么过来的已经不重要。想过和程东一起,那只是一时逃开他们的方式,安稳了没几个星期,来不及真的逃他就回来了。
她已经保证了,已经发过誓决不破坏那段婚姻,但有人不放过。他决意离婚不是她的错,为什么都要算到她身上。
她不知道离婚协议的事,几天前却收到了没有署名的信。
只六个字,看过失手打碎了马克杯,热茶溅了一身。
你是谁的孩子?!
那是封蓝的笔迹,是个问题还是质疑,她说不清。
不能问,不能求证,生活突然变成了黑暗的无底洞,一想就是撕心裂肺。惶惶不可终日,猜测了好多种可能,安慰自己,不敢面对。
和谁都不说,只是心里苦着。好多次问自己,她还是封嫣吗?她到底是谁的孩子?封蓝为什么会这么说。
例会第一天,秘书处进来告诉她有电话家里出事了,她急了一身冷汗拿起电话手都是抖的。那端只是封蓝的声音,冰冰凉凉稳稳当当,一如既往。
“我收到离婚协议了。”一句话就挂断,电话再打过去,她不接,只是不断嘟嘟的忙音,之后就关机了。
再回会议室,望着远处的人说不清怎样的心乱,为自己,还是为他们。封蓝到底知道什么?
散会请假跑到姨家里等,姨说她早已经不住那里。一个人走回家里,从白天走到夜幕里,一路上一个个问题闪过,最可怕的还是那句:你是谁的孩子。
又是一夜无法睡,睁眼到天亮,第二天迟到本该直接去开会,却又看到桌上的快递,装着一张便笺的蓝色信封轻薄,“孤儿”两个字却像一把钝器刺在她心里。
在说谁?谁是孤儿?
封蓝的电话中午来了,本就没有胃口,挂了之后在顶楼坐了很久,回到办公室前还是吐了。
“四年前我们有个孩子,死了,我有不了孩子了,这辈子不能有了。封嫣,你是孩子的小姨,知道吗?”
和副总出门前,她拿到一份没签的离婚协议,那个下午心wap。xs。Сom 1|6|k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疲累到无以复加,几乎支持不住。读着一段婚姻即将终结的文本,她觉得自己必须离开了。
他已经签了,不愿意再继续下去,她不能不走,封蓝不会放过她的。
一直在脑子里重复孤儿两个字,心里的伤口太重,哭都是矫情的。在程东那慌乱的写了辞呈,盖了两床被子靠在床边。说不出来哪疼得受不了,想停下里,却钻在里面拔不出来。
程东抱住她任她哭,说会帮她。她好不容易睡过去片刻,又在血胎弃婴的噩梦里吓醒,反反复复折腾。
程东坐在身边陪到天亮,问她到底出什么事她不说,也只是无可奈何。
心里的伤口又多了一道,她开不了口。
班也不上,早晨封蓝的电话来了,惊得差点儿从床上跌下来,不管她要谈什么只要能见面都认了。请了假在地铁站等了近两个小时,靠在柱子边被人潮带得站不稳。
车厢里气息浓重混乱,站在地铁里一圈圈的转,封蓝什么时候下的车已经忘了。满车的人上上下下,独自站在角落,把额头抵靠在窗上默默流泪。
一个捡来的孩子有什么资格留下,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怎么能介入别人的婚姻,尤其是破坏一个不能生育女人的婚姻。
听到麻木她并没有哭,直到封蓝拉起她的手,不许她挣脱,封嫣,城寺不是你姐夫,封青也不是你哥哥了。
想反抗那抹刺痛的笑容,开口却是哭了。
地铁到了总站,她再转不下去,被赶下车,无处可去。跑回家也是空屋子,昨晚未归借口在外婆那儿。现在想来,那还是她得外婆吗?
翻了张全家福,在哥哥床上趴着,泪湿了枕头。不知道再出门还怎么回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
该问谁?爸爸妈妈还是哥哥?怎么说得出口!
把包里的便笺短信都拿出来,并那厚厚一摞离婚协议,每看一眼就只剩下眼泪。出门时,手里捏着辞职信。最后半天的工作了,早晨请假的时候,副总一直关心的询问是否安好。她不好,以后都好不起来了。
二十四年,一切都顺遂,一个圆满的家庭,却在一夕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了。只是个谎言吗?她希望都是假的,但是除了害怕就剩下无助的绝望。
没人能给她答案,更没勇气去找寻答案。如果真的如实,她到底是谁?
封蓝从不哭,哭得只有她自己。像根枯萎的野草,找不到根基。泪落了一路,进了公司才勉强止住。
副总办公室里递过去辞呈,副总递过来信封。打开看了熟悉的几页纸,耳边嗡嗡乱响,最后一页上签着封蓝两个字。
离婚协议被寄给每位高层领导,幸好例会期间信都被拦了下来。站不稳倒下去的时候,她隐约记得副总正在提他的名字。那个问题她没听清,也不想听清。有关他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沉在黑暗里,得休息,醒来就是另一个世界。她不是孤儿,一定不是,还像当年,是哥哥唯一的嫣嫣。
风吹得脸颊瑟瑟疼,突然急刹车,她躺不稳难受的跟着重重一颠。真的清明过来,刚才像是梦,又那么真实。
车门开了,软软的不想动,却被强硬的抱下车。电话又响了,响了好久,她被放下靠在楼道里,摔砸的声音,之后一片安静。
门在身后撞上了,她被放在沙发上,睁眼看了好久才认出这是他的公寓。当年住过四十九天,之后也是什么都不剩。
“昨晚你去程东那了?”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却和封蓝一样冰凉没有感情。
并不否认,只是又累得闭上眼睛,如果是程东,她至少能靠在他肩上哭一场。只是眼泪也多余了,哭什么呢?
无父无母,自然没有哥哥,为谁哭呢,自己吗?
“封嫣,看着我。”他不让她睡,不断的摆布只是让她更难受,头脑里只剩下程东了,除了他,什么也没了。
“不许和程东在一起!不许和他在一起!”他那么坚定的一次次命令,她听着,眼角干涩再没有酸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封嫣,他又在喝令谁呢?
“我和程东在一起,我只想和程东在一起。”淡淡的笃定,好像已经准备了太久。她得和程东离开,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醒了就走。
“你敢!”他急躁的在沙发边踱步子,她却轻轻翻转埋在靠垫深处,不作回答又闭上了眼睛。脸上已经没有颜色,疲惫而疏离。必须休息一下了,身体受不了,心里也再装不下什么。
她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吗?
“我累了,真的,让我休息一下吧。”并不介意求他,只是不再同以往。生活没了目标,生命里没了亲人,像是空空的壳子,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垮了,壳子也要碎了。
耳边有一句比一句严厉的威胁,她念着程东的名字,希望能快点见面。他带她离开。命令吧,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她并不知道,他到底在捉摸什么。
夜慢慢深了,他并没再动粗,只是见她睡着了。她看起来太累,什么也听不下去,嘴里断续念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学长说过,不能太急躁,他们毕竟还有明天。但是昨天,她去找了程东,也许,没有明天了。
拿毯子裹了她放在卧室里,四年了,再回这里,物是人非。
那盏灯又亮了,只是再照不到相依,除了绝望不知剩下什么。
嫣嫣,以后再不属于她了,梦里,她哭了。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0…3…30 13:48:30 本章字数:3032
噩梦又是弥散一地的血,衬着一屋子的白,自己手上脸上也是,腹中感同身受的扯痛。金属撞到托盘上,有个冰冷的声音:是个死婴,还是个弃婴。
走近看,小小的尸身和温暖活下来的肉体,竟然同样一张脸孔。
那是自己,叫过封嫣的女孩,如今被永远遗弃了。
腹中的痛不在,反而心口被挖去了什么,被人扼住呼吸,封蓝的笑容那么冷那么淡,话语间竟然温柔抚摸着她的发。
城寺不是你姐夫,封青也不是你哥哥,他们都死了,都不要你了。
张狂的满足里,她被远远推开,无底的渊底,有人一直叫她的名字……“封嫣,封嫣,醒醒!”
城寺把她整个抱进怀里,用脸贴在她面上,有点烫。她挣扎哭喊过后抽噎的像是断了气,叫的是他和封青的名字,又悄然没了声音,额上都是密密的汗。
他摇了好久才见她睁开眼睛,眸光散乱,很快又闭上了。再叫她,不回应也不动,只是唇角的哽咽越发厉害,泪收也收不住。
“做恶梦了?”睡前的气馁躁乱都去了,突然心疼得厉害,程东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拍着她的背,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哄她,希望能平息下去。
大半夜没怎么睡,前前后后想以后的事。威胁或者命令不一定有效,她毕竟是大了。可与程东,绝对是不允许的。她睡去前的笃定,让人实在气不过。
后半夜她很不安稳,像是受了惊吓,梦里一直在挣扎,现在虽然柔弱的依在怀里,慢慢醒了,可不愿意睁眼看人。
有些低烧,和几年前一样,不顺遂的时候都反映在身体上。脸还是烫红的,唇上反而干涩,喘气也急促,泪干了之后嗫嚅的说了什么。
从床边拿了水想喂她,却不肯张嘴喝,转头埋在他看不真切的地方。没办法,一次次叫她名字,尽量平和些,不让她再陷在噩梦里。说多了,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唇上倔强的抽泣也小了,试了试水温,含了一大口慢慢渡给她。开始总是摆头躲闪不肯喝,慢慢加重唇上的坚定,手密实托住她的头,直到把水都咽了。又让她就着杯子喝,水漫流出来,领角都湿了,只能还是喂她。
她不舒服的时候什么脾气也都没了,除了着急。轻轻放回到床上,盖严了被子,把工作台上的灯光调暗,守在她旁边。
时间不长又睡着了,去被里拉她的手也没反抗,还是有wap。xs。Сom 1|6|k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噩梦,总是呓语,念着封青的名字,偶尔还有自己的,程东反而听不见了。
俯身在她唇边轻轻叫她,没醒过来,手心里的汗还是湿的,亲了亲额头,贴在颊上的温度不是很高,但愿睡一觉能好过来。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不能后退,他一定保全个完整给她,一定。
晚上给封青打电话说她加班会留在公司,辞职的事看来家里都不知道,也不疑有他,只是封青多嘱咐了两句,别让她工作压力太大,答应得很随意,心里想的却不一样。
如果因为程东有什么不该的思虑,他会给她安排更多工作,让她忙碌到没有时间,程东,可以作个泛泛的朋友,却不能太近。
其实,看到那张寄给他的名片,程东的态度已经太明显,连朋友都不该作。好在,他们的差异太大,无论封青还是她家里,都是不会同意的。
她微微翻身,可能是太热了,踢了踢被子把脚伸到外面。脚腕的肌肤上微微的汗,温度并不高,没有烧起来。把被子盖好,她又去不依的踹,只好自己也躺到床上,把她严严的揽在怀里。
她慢慢的睡沉了,他反而清醒异常。她最近的反叛和异常,不仅是因为程东,如果只是程东还好,但是她的虚弱和冷漠,更多可能来自封蓝。
学长电话里说过,她见过那份离婚协议了。三天里两度请假,不知道是不是见过谁,听了什么。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太急躁了,她和程东应该没有什么,就像香港时那样,只是个旧识,如果动心了,她不会等到今天,当初就会选择程东。
她是他的,四年时间改不了什么。
颈上的两个吊坠到今日还剩下一个,她是在骗自己还是在证明什么?当初本可以留在香港不要的,为什么又带了回来。
认识她十八年了,心里有一道和她一样深的伤疤,她就是不带了不要了,也不会放过她。绝望总是无孔不入的侵蚀着生活,只要能在一起就不该绝望。
手掌在她腰身上慢慢滑动,拍着她的背不让噩梦扰她。鼻息平稳睡舒服了就靠近他怀里,虽然还是无依无靠的样子,这一会儿也是短暂幸福了。
闭上眼,又轻轻唤她的名字。再绝望也会在一起的。她的小手贴在宽厚的手心,情不自禁想亲吻,虽然只是一点点适可而止,却心满意足。
天快亮她体温下去了,他才放心睡去,她就枕在他臂上,不会离开,走不掉。不要急躁,睡前他又叮嘱自己。
梦里,又回到了那段相守的日子,睡得很暖。昨晚是他鲁莽了,因为程东的几条短信,她就在怀里呢,哪也去不了了……醒来时一屋子昏暗,工作台上的灭了,窗帘也是拉上的,身上盖着被子,怀里却空了,她睡过的地方已经冷了。
一个激灵坐起身,打开灯抓起手表只有六点多,睡了也就一两个小时,却太沉了。下床去找,里里外外没有人,拿起电话拨,才想到手机昨晚被他摔碎了。
拿起钥匙去开车,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最先想到的就是程东住的饭店,到了才知道并不是什么大宾馆,只是中型公司在某层租用的办公室和宿舍。
还没到上班时间,楼道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敲了很久门才有人应,看起来像是值班的底层办事员,问程东的住处,很快给了指点。
程东开门很快,衣服穿着妥当,看起来并没有睡过,脸上也有熬夜的疲惫。
“封嫣呢?”他没张口程东已经跨了一大步逼近,“封嫣人呢!”
一句话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答案,没回答转身跑下楼,后面有跟随的脚步也置之不理,发动车子的时候看到程东一闪而过的焦急面孔。
希望没事,最快速度开回大院,看时间差不多了才给她家里打电话。应电话的是她爸爸,说她安全到家了,加了一夜班很累正睡着。
回家了就好。放心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公寓,给学长电话里请了假。关于离婚协议满天飞的事,他只是谢谢学长出手拦住了。其实并不太在意别人知道,只要不要牵扯她就行。她知道也好,不会再无知的受伤害。
早想到封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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