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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反攻仙界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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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呢?”那人用着她的脸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你叫九幽魔剑,就该是九幽的剑,而不是哪个阿猫阿狗的剑。”
  “你只不过是九幽的附属品而已,却妄自吸收了它的力量。”她冷冷的说道。
  “你以为那些人是谁杀的?是你。”
  “你以为那些事是谁做的?是你。”
  “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你。”
  女子的身影随着对话而逐渐模糊,变成了一道不断翻涌的黑云。
  “凭什么当初活下来的不是我?!”
  握紧手中的血滴,洛宓闭上了眼,“因为……你只是九幽意识残留的怨恨而已。”
  “仅有恨意的东西,是不配成为王的。”
  “你放肆!”
  被激怒的黑影一下子涨开了一倍之多,隐隐有电光在黑色的云雾之间闪过,勾勒出最深处的面具残影。
  洛宓任由它发泄怒火,反而把目光投向了黑影身后的青年,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羽渊满满抬起头,对着她摇了摇头,“阿宓。”
  随着这一声呼唤,歇斯底里的黑影凝固了,下落的血雨凝固了,就连洛河之水都不再流淌,它们就像是风吹雨打后的斑驳壁画,染上了腐朽和枯竭的气息,而天地之间,唯有向她走来的男人还是如此鲜活。
  “你该走了,阿宓。”
  他在一步之遥停了下来,低头笑着看她。
  “你在这里耽搁了太长时间。”
  “别教训我,”洛宓嘟起了嘴,“你只不过是羽渊留在我身体里的封印而已,真正的他早就死了。”
  “上古洛水有神女,名为宓妃,”青年抓住了她攥紧的拳头,一点一点的轻轻掰开,“我为你取名洛宓,你便是洛水神女,与其他人又有什么干系?”
  “难道不是羽渊魔剑太难听的缘故吗?”她忍不住拆台,却也配合着松开了拳头,那颗血珠依然停留在掌心,一动不动。
  “别担心,阿宓。”
  青年卷起袖子,用修长的手指沾取了这滴血珠,按到了女子的心口。
  “我还活着呢。”
  他开始用血水在她的胸口描画,那是曾陪伴了她万年之久的神魂印记。
  “你死了,死在天火里了。”她倔强的说道。
  羽渊闻言抬眼瞧她,眼神既像是无奈,又像是好笑。
  “说什么傻话,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了。”
  然后洛宓就真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被她捏住心脏的浴血少年。
  “……阿宓?”
  属于少年的清亮音色在耳畔响起,他的眼神因失血而微微涣散,语气倒还是一如寻常,“你回来了呀。”
  他语气轻松的像是她只是出了趟远门。
  洛宓没有收回右手,那只捏着少年心脏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他全身的支撑,她用左手扣住少年的右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口,而那里正有一滩被他喷上的血迹。
  “羽渊,”她轻声唤道,“上古年间,为了对抗日益壮大的九重天,我搜遍九幽虚危山寻找九幽之主的踪迹,却只寻到了残留的半张面具。”
  “可我不知道的是,那面具可控厉火,正是九幽意识残存的怨恨所化,它感染并支配了我,直到女娲把我封入洛水,我才清醒了过来。”
  “每当与九幽相连,我就会被九幽的怨恨支配,而唯一彻底摆脱它的方法,就是找个人取而代之。”
  说到此处,洛宓猛的抬眼,厉声说道:
  “我乃九幽魔剑,象征着九幽无上权柄,我所认定的主人,方才是九幽之主!”
  “所以你选中了我?”
  “所以我选中了你,”洛宓脸上的阴气仍在流淌,瞳孔中的山影若隐若现,“你曾在洛水河畔帮我封印了九幽,如今,我需要你再做一次。”
  “火克金。”
  她捏着他颤抖的食指在自己胸前勾画着梦境里的图案。
  “金生水。”
  “水克火。”
  当最后一笔也画完,在骤然亮起的光晕里,她松手抱住了虚弱的少年,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这便是我送你的无上仙缘,也是我许你的万劫不复。”
  说完,失去了源头的阴气落入归墟,就像是水入油锅,沸腾的海水轰然爆开,摧毁了整个洞窟。
  “唔……啊……”
  吃力地爬行在地,李歧也搞不清楚打湿衣衫的到底是海水还是冷汗,在接二连三的震动之中,他原本所呆的角落已经岌岌可危,不得不强迫自己进行转移。
  然而,没爬多远,他便撞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勉力支撑起身体,青年咬着牙把此物一推,只听啪嗒一声,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具尸体。
  “克……克己?”李歧不可置信的念出了尸体的名字。
  早已死去的赵克己还维持着临死前不可置信的神情,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旁人甚至能从伤口处看到他折断的肋骨。
  “我不信你,我要去找师兄对质……”
  青年的话语犹在耳边,李歧捂住脸,嘴唇哆嗦个不停,“你……你去找他了吗?”
  “为……为什么呀……”
  他趴伏在尸体身上,眼泪涌了出来。
  “克己……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告诉你就好……”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
  宫殿的颤动越来越大,似乎有一只洪荒巨兽已经从地底苏醒,青年放在尸体身上的手指渐渐收紧,他年轻的脸庞首次流露出了足以称之为“恨”的东西。
  “李、羽、渊!”
  然而这撕心裂肺的吼声最终也被汹涌而出的水流吞了个一干二净。
  无数股乱流从归墟中升腾而起,形成了一道道水下漩涡,夹裹着遗迹中的一切奔向水面,而在南海之上,快要发疯的长辈们正在四处搜寻弟子的踪迹。
  “你怎么敢?!”
  暴怒的浮云子几乎要掐死眼前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女人。
  “你怎么敢把他们送到一个自己都不了解的地方?!”
  “我不知道……”百花派的宗主失魂落魄的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就像做梦一样……”
  “这里有一个!”
  流沙海的壮汉长老掀开了一条破损的立柱,露出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他旁边的郑镇立即俯下身去探鼻息和心跳,然后摇了摇头,“没气了。”
  “这是第八具了。”白骨门的枯瘦老者此刻面色比手中的白骨杖还难看。
  比起焦急的他们,本该心急如焚的习成倒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一具具打捞上来的尸体,神情越发晦涩。
  来的时候高盏就告诉过他,只要能打开归墟的封印,让一部分九幽的魔气重返人间,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很值得。
  这个代价自然也包括高盏的亲儿子和他的徒弟。
  宗主是能成大事的人。
  他垂下了眼眸,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
  “牛鼻子老道!”远处传来了壮汉的一声大吼,“别管那娘们了!快过来看!”
  浮云子闻言顿时转身赶去,就看到一具硕大的兽身从水下浮了上来,正是中断了会盟的那头睚眦,而在它被划开的肚子里,隐隐露出了一个衣角。
  肚子里有人!
  “你瞅瞅,我看着像你们紫金观的!”壮汉扯着大嗓门说道。
  浮云子立马扒开睚眦的肚皮,露出了里面浑身是血的少年,只见他双目紧闭,怀里死死的抱着一把斑驳的长剑。
  伸出颤抖的手试了试,浮云子一下子便卸了力。
  “他……他还活着。”


第69章 
  洛宓睁开眼睛的时候; 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岚苏秘境的藏宝室里; 毕竟除了黑漆漆的一片; 她是什么都看不见。
  身下是软中带硬的触感,四周是逼仄的空间,浓郁的木油味熏得她头晕脑胀; 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还维持着剑身,只好抬起下半截剑身,刚作势起跳就撞到了一块坚硬的木板,只听“噗嗤”一声,禁锢了她身姿舒展的板子就被锋利的剑尖戳了个大洞。
  哎呀; 闯祸了。
  眼珠子转了转,洛宓若无其事的收回剑尖; 暖洋洋的日光从破洞投进来; 为冰冷的剑身添上了温度,如果没有那些在空中飞舞的木渣和浮尘就更好了。
  让中部的剑刃尽可能的曲起; 头部再紧贴底部穿行; 本质上并不是软剑的洛宓在断裂的边缘来回试探; 她正试图在狭小的盒子里倒个个儿; 不过这番艰苦卓绝的努力倒也没有白费; 好消息是她成功的把剑柄从破洞中探了出去; 坏消息是她在探头成功的同时也把拧成了一个麻花。
  讲道理; 就算软剑像大家闺秀的随身兵器; 她怎么就不能是一支鞭子呢?
  只恨自己没有被生成鞭子的洛老魔维持着扭曲的姿势; 在灿烂的阳光里呼吸了一口崭新的空气——全是落灰味。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考虑到她正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木匣子里,而上面落了起码半指厚的灰。
  由于不学无术,洛宓分辨不出这个被她捅了一个大洞的破匣子到底是取材自哪一种木料,檀木、柚木、花梨木?也可能是村口那棵歪脖子树?反正既不能招阴,也不能驱邪,与她充满了邪恶气息的身份十分不符,拉低了她九幽魔剑的尊贵格调。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她崩溃的,与满屋子横七竖八的墨线以及上面贴着的鬼画符相比,一个只有装饰作用的木匣子简直就是丢脸的开胃菜,而悲催的正餐恰似在蟠桃宴上吃煎饼卷大葱。
  洛宓就搞不明白了,封印她的方法是怎么从女娲搭配伏羲的豪华配置沦落到纸符、墨线和木匣子这种寒酸组合的?
  作为一把带来血雨腥风的魔剑,她为什么就得不到与之相配的重视和待遇?就算找不到第二条洛水,也别拿老家打不开的杂货间充数啊?
  维持着“妖娆”的姿势,洛宓的怨气直线上升,就在她考虑是冲出去杀他个天翻地覆还是冲出去吃他们个一穷二白的时候,有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投在纸窗上,同时传来的还有他们的窃窃私语。
  “掌教师伯说了,谁都不能来这里,咱们……”
  率先开口的是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光凭颤抖的声线就能令人在脑子里勾勒出一个胆小的女童,在闯祸小队里总要有一个负责打退堂鼓的角色,可惜他们说出的明智选择总会被另外几个傻大胆坚定地否决。
  “香蕊师妹害怕的话就自己回去吧,”不耐烦的男声响起,“我和谭师弟是肯定要去看个究竟的。”
  “我……我……”
  “艾师兄你别这么凶,”另一个公鸭嗓说道,“师妹你可以在这里帮我们把风。”
  一听到自己要孤零零的守在门外,女童顿时更害怕了,忙不迭的说道:“我、我跟师兄们一起……”
  在这么一段毫无悬念的对话结束后,门外便传来了吭哧吭哧的掰锁声,随着锁链子哗啦啦的落到地上,纸糊般的大门半点抵抗都没有的被人一把推开。
  “吱嘎——”
  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了濒死般的呻/吟,三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小萝卜头依次滚了进来,其中个子最高的男童也比白骨门的周正要小不少,拜悲催的身高和密密麻麻的墨线所赐,他们并没有发现祭坛上露出来的剑柄。
  “哇哦。”
  公鸭嗓男童发出了一声惊叹,而年纪最小的香蕊师妹则躲在他身后,仅探出了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
  与他们相比,领头的小少年就失望多了,“什么嘛,没有法阵也没有宝器,一堆破烂也这么神神秘秘。”
  被归为“破烂”的洛宓额头冒出了一根青筋。
  就算身上的剑锈只掉了三成,信不信大姐姐也能杀你全家?
  身高太矮的三个豆丁自然不知道屋子里藏着一个能杀他们全家的“大姐姐”,继续在作死的康庄大道上疾驰。
  “师兄说过……墨线是用来阻挡僵尸的……”软软糯糯的香蕊师妹声音都带了哭腔,“这里面不会有一头僵尸吧……我们会不会被抓起来吸干血啊!”
  “那这具僵尸也未免太苗条了,”艾姓少年做了个鬼脸,他满不在乎的弯腰穿过墨线的空当,靠近了中央的祭坛,一边说一边抬头,“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紫金观!怎么可能有……啊啊啊啊啊!!”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在其貌不扬的木制匣子上正趴着一个歪七扭八的黑影,正在一耸一耸的往外爬。
  “有妖怪啊!!!!”
  被同伴的惊叫提醒的公鸭嗓少年也展现了他的音律攻击,作为承受攻击的对象,洛宓不得不承认在这个领域,他比他师兄有天赋的多。
  “我、我们要死了……”本就在哭泣边缘徘徊的女童掉起了金豆豆,“呜呜呜……”
  大约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惊悚的画面,三个被吓傻的小萝卜头竟然一个都没想起来要跑,只是傻呆呆的看着歪七扭八的黑影费了老半天劲解开身上的死结,变成了一把破旧的长剑,然后一跳一跳的蹦下了祭坛。
  这样更吓人了好吗!
  “不、不要怕!”艾姓小少年好歹还记得自己是师兄,他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它、它过不了墨线!”
  然后只听“嘣”的声响,数根墨线在黑影经过时直接被切断,之后所有的丝线和纸符都在瞬间失去了支撑,劈头盖脸的罩了下来,把闯祸小队和恐怖长剑都盖了个结结实实,活像是冬捕里主动撞进网里的胖头鱼。
  洛宓……洛宓已经不想去捡起自己碎掉的尊严了,她只能催眠自己只是一根烧火棍,从来就没有过那玩意儿。
  嘤嘤嘤,人家心里苦。
  不光是她,三个豆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给搞懵了,香蕊甚至忘了哭泣,只在腮帮子上挂了两颗要掉不掉的泪珠,就连她的两个师兄也不叫了,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想从墨线网里逃出去。
  “谭师弟!你别拉线!”这是差点被勒住脖子的艾小少年。
  “师妹,你别拽我的裤子!”这是死死提着裤腰带,快要哭出来的公鸭嗓。
  然而他俩都比不上号啕大哭的香蕊,光是魔音贯耳就能逼的人以头抢地。
  洛宓决定把这一天永永远远的从记忆里抹除,和三个加起来还没有她年龄零头大的小鬼头被困在一处,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面无表情的割断烦人的墨线,洛老魔面无表情的跳出了一团乱麻的杂物间,把足以毁掉她一世英名的事故甩到了脑后。
  然后她就被缭绕的烟雾糊了一脸。
  天见可怜,洛宓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点燃的竖香,见缝插针的出现在目之所及的每一个角落,一齐向外冒着袅袅婷婷白烟,把身上红纸的字迹都晕染的模糊不清,她上前几步才看清那上面写的不是“大吉大利”就是“出门见喜”。
  她似乎身处某座规模惊人的道观,此时正值开坛作法,不远处沸反盈天,本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心理,洛宓向声源出蹦去,一路上的字条从“大吉大利”发展成了“百病皆消”,而沸腾的人声也满满清晰了起来。
  “今年的头香一定会是我的!”
  “你看王掌柜那大腹便便的样子一定跑不过我!”
  “孙秀才瘦骨嶙峋一会开跑就撞飞他!”
  这都是什么鬼?
  洛宓听的一头雾水,好在她一点也不想听几百只鸭子一起尖叫,就直接跳上了一旁的屋顶,避开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向最中央的法坛望去。
  那里整整齐齐的站着一左一右两排穿着水合服的道士,正一脸麻木的看着中间的中年小胡子跳大神,只见他手持七星剑,脚踏天罡步,还拎着一打黄符窜来窜去,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洛宓赶忙侧耳倾听,只听他道:“芝麻芝麻黑芝麻,丢了芝麻拣西瓜,西瓜西瓜大西瓜,瓤红水甜瓜子大,一顿吃俩不解馋,全看隔壁王阿妈……”
  这段咒语过一振聋发聩,以至于洛宓脚下一个踉跄,被无边法力生生从屋顶震了下来。
  于是一群发出了一阵惊呼,所有人都看着这把从天而降的长剑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儿。
  苍天啊,带我走吧。
  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洛宓露出了安详的笑容,然后她就发现正站在自己头顶的小道长着实英俊,像极了她家羽渊魔尊,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风华正茂,就连丑了吧唧的道服都穿出了芝兰玉树的感觉。
  且慢……啥叫像,这明明就是啊?!
  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洛宓在新一轮的惊呼声中震惊的打量着一夜之间身高猛蹿的小道长,还没等说什么,剑柄上就被人恶狠狠的糊了一把。
  “呔!何方妖孽!”
  贴了洛老魔一脸黄符的小胡子道士喊道,手里的七星剑顺溜的转了一圈。
  “呵呵呵呵呵……”
  连最后一点尊严也摔了个稀烂的洛宓看着视线里完全遮住青年脸庞的黄纸,说出了完全丧失理智的宣言。
  “老娘弄死你们啊。”


第70章 
  “竟然会说话; 果然是妖孽!”
  果不其然,洛老魔惊悚的发言引起了一片喧哗; 只不过这喧哗的方向与她原先设想的不太一样。
  “没想到竟然能亲眼目睹灵犀道长降妖除魔,这是何等之幸!”
  “好兆头!绝对的好兆头!”
  “来人!拿纸笔来,老夫要当即作诗一首!”
  旁观人群里的各类吆喝传来,令洛宓眼前一黑——纯属是气的。
  呵呵; 今日老娘就让你们开开眼。
  洛宓正打算撸起袖子给对面的滑稽道士一个来自彼岸的头槌,就看到这小胡子在拼命对着她挤眉弄眼。
  “这位道友; ”小胡子客客气气的跟她商量,“一会儿我把七星剑往前一送; 你能不能配合着倒一倒?事成之后; 必有重谢。”
  “啥?”洛宓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等她回答,小胡子抬起七星剑便刺; 嘴里还不忘念着老掉牙的说辞; “妖孽!纳命来!”
  洛宓完全被这意料之外的发展给搞蒙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尖,眼睛余光扫过站在队列里的羽渊; 接收到了后者轻微的一个眨眼; 于是浮夸的发出了一声被卡着脖子一样的“啊”,然后原地转了三圈才以自认为最凄美的姿态缓缓倒向。
  当然了,一把剑能有什么凄美的姿态; 在众人的眼里; 就是摔了个脸着地。
  “成了!成了!不愧是灵犀道长!”
  在她倒下的一刹那;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里又爆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的欢呼。
  “紫金观果然是最灵验的!”
  没有了洛宓的干扰; 小胡子被打断的表演得以继续,只见他又是劈叉又是下腰,还没事就颠几步,比花楼里的头牌还卖力,最后连翻几个跟头把七星剑一把怼进了最中央的大香炉里,还不忘摆了一个格外道骨仙风的姿势。
  “好!”
  左右排开的道士们带头鼓掌,旁观的人群也跟着欢呼,将热烈的气氛推上了一个新的高潮。
  然后小胡子维持着世外高人的派头走到一边,与一旁的小道士耳语了几句,而其他人把供桌撤下,换上了纸糊的红色立箱,为人群通往香炉让出了宽阔大道。
  洛宓本以为自己就只能躺在地上装死,谁知得了小胡子吩咐的道士们匆匆把她老人家捧了起来,妥善的放到了不知从哪里扒拉出来的软垫上,还懂行的放在了一个看热闹的绝佳位置——红色纸箱旁边,紧靠着卖相最佳的小道长,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视角、美人两手抓的洛宓躺在垫子上,感觉到自己碎了个稀巴烂的尊严又隐隐有了愈合的趋势。
  然而还没等她偷偷去摸旁边李姓道长的小手,就听到一声悠长的“开山门啰”,原本聚在外围的人群像开闸放水一般冲向了最中央的香炉,只见他们一边跑一边对身边之人痛下杀手,那可真是“推、拉、拽、踢、咬”十八般武艺轮了个遍,力图为自己减少一个竞争对手。
  “十万两!”
  最先冲到李羽渊面前的是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顾不上脑袋顶上歪了大半截的帽子,他一边从凌乱的衣衫里掏出银票,一边给了身后之人狠狠一个肘击,然后以饿虎扑狼之势趴在了红纸箱上,用身体遮挡住了最上方的孔眼,凌空的双脚四处乱蹬,趁着没人能靠近的时候顺利的把皱巴巴的银票塞了进去。
  “头香!我的!”
  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发出了一声怒吼,然后从微笑的李羽渊手里接过了一炷香,连滚带爬的脱离了人群,洛宓这时候才发现他屁股上赫然印着几个脚印。
  等到这位富商将点燃的香插/进了大香炉,痛失先机的人群发出了失望的叹息。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疯狂的推攘就告一段落了。
  无论是戴着面纱的大姑娘还是脸颊酥红的小媳妇,甚至是伸出手蠢蠢欲动的大娘,看都不看一旁的另一个善款箱,都在一窝蜂的往某李姓道长的面前挤,看的被迫踢出队伍的大老爷们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然后怂怂的前往另一边交钱拿香。
  与悻悻的他们相比,紫金观的道士们反而个个眼含热泪,看着李羽渊的背影像是在目送一去不回的英雄,灼热的目光让青年嘴角的笑容都僵了一下。
  而一旁的洛老魔打从心底觉得自己长了见识,毕竟就连当初一心想要嫁给羽渊的白璃都是跟在仙帝后面羞哒哒的打招呼,其他仙子更是个比个的含蓄,哪有这种要把人生吃活剥的惊人阵仗?
  她现在极度怀疑就是常年呆在如此危险的环境才让羽渊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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