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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反攻仙界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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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上轰下来,在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决定老老实实的拿着文牒去通关。
  好在修士的脚程出类拔萃,日夜兼程之下,他们逆着逃难的凡人一路向东,横跨了西魏一半的国土,然后在两国交战的边界,遭遇了第一个重大危机——灵犀道人无私提供的毛驴生病了。
  “我就知道昨天那片草地被人下了毒!”
  杨林抓着一头乌糟糟的乱发,对着奄奄一息的毛驴大嚷大叫,然后被烦不胜烦的洛宓一巴掌乎到了一边,给正蹲在地上探查毛驴情况的李羽渊空出了一片清静之地。
  只见这匹多灾多难的毛驴躺在地上,时不时发出一声饱含痛苦的喘息,而李羽渊则用手指抵在它的脖子上,面色略显凝重,眉头更是微微一皱——他连人都不会治,别指望他会治毛驴好吗!
  在确认了最靠谱的那个人都无计可施之后,洛宓果断加入了抓着头发并大喊大叫的队伍,考虑到眼前这头虚弱又无助的畜生是紫金观唯一的一头毛驴,灵犀真人还给它起了一个爱称“阿花”,或许再过不久三个人会一起抓着头发大喊大叫。
  这就很糟糕。
  好在你魔尊就算年轻了一万岁也是你魔尊,李羽渊坚守住了自己沉着冷静的形象,并提出了自打毛驴倒下以来,他们之间出现的第一个还保有理智的建议,“咱们应该去找一个大夫。”
  然而托战火如荼的福,这方圆百里能揪出一个会看病的大夫已经是难如登天了,更别说找一个会给毛驴看病的大夫了,那不如去挑战一下原地飞升。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原点,杨林和洛宓开始抓着头发在原地转起了圈,而固执的不愿意加入六神无主大队的李羽渊提出了今日的第二个天才般的建议:“咱们应该去军营里找找。”
  此言一出,情势顿时豁然开朗,杨林顿时头不揪了,也不叫了,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问出了一个振聋发聩的疑问:“哪边的军营?”
  这个问题太过犀利,以至于洛宓忍不住给了他小腿一脚,“你傻吗?当然哪个近去哪个找啊!”
  对于尚还呆在西魏国境内的三人而言,能在西魏办完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冒着漫天飞舞的弓箭、□□和各类法术去东魏,因此他们在把阿花藏到了草堆里之后,就把魔爪伸向了西魏军的营地。
  是夜,月黑风高,宜偷鸡摸狗。
  鸣金收兵后的营地一片嘈杂,捧着饭碗往嘴里扒的士兵和捂着伤口□□的伤员混在一起,偶尔有那么几个怪模怪样的人从天而降,那是西魏国君奉养的修士。
  今日的战役里,他们未曾从东魏军队的手里讨得多少便宜,惨烈的伤亡和艰难的战事化为阴霾压在所有人的心头,也为营地罩上了一层烦躁的外壳,任谁也没发现有三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
  “真他妈的晦气!”一名皮肤黝黑的兵士光着膀子走进了放置伤员的帐篷,他的半边身子被白色纱布包裹,不少地方已经殷出了血迹,“老子命都差点搭上,还是让那条东魏狗给跑了!”
  “那人身受重伤,就算跑了也撑不了多久。”
  胡子花白的军医提着药箱来给他换药,剪开弄脏的纱布,腐臭的血味扑面而来,熏得躲在木箱后面的洛宓差点打了一个喷嚏。
  强压下了鼻尖的瘙痒,毫无违和的融入破烂兵器中的魔剑大人开始盘算起来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给掠走。
  由于伤员众多,她所在这座帐篷可谓是人来人往,不断有人被运出,也不断有被运进,更别说还有军士这样迈着两条腿来回溜达的,抢了就跑这样简单粗暴的战术显然并不是适用,毕竟她只是想找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去拯救灵犀真人的毛驴,而不是一脚掺和进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
  洛宓不讨厌打架,但她讨厌做白工。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一股突兀的腥甜味飘到了她的鼻尖。
  作为一把饮血神兵,洛宓对于血气的辨别有着自己的路数,鲜活的血液就像是撒满糖霜的蒸糕,甜中带着淡淡的苦味,腐败的血液则好比隔夜的泔水,漏出来一点都臭气熏天。
  她很确定,在这座帐篷里,原本弥漫的只有血臭味而已,也就是说,仅仅在眨眼之间,就有了一个新鲜的伤口诞生了。
  会是谁呢?
  洛宓从藏身之处向外张望,然后就感觉到剑尖处一阵湿润,像是泡进了一滩温水。
  哇哦。
  悄悄变成人形,洛宓扶着木箱,伸手扫开了地上的那层厚厚的茅草。
  血气扑面而来,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正双目紧闭的躺在那里,他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即便是完全没有动弹,也有新的伤口在不断产生。
  显然,有一股外力正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迫使他无可避免的滑向衰竭。
  看着眼前气息微弱的男人,洛老魔本着为阿花行善积德的心思,想助这个倒霉蛋一臂之力,比如让他死的干脆一点。
  手指捏上了男人的脖子,就在即将施力的那一霎那,军士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
  “谅那个会驭兽的家伙也跑不远,等到老子逮到了他,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会驭兽的?
  一听这话,洛宓的手像被蜇了一下似的收了回来,盯着差点就真的去见阎王的男人瞧了半晌,开始盘算要怎么才能把这位兄台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去。
  不过当务之急,得先让他醒过来才行。
  于是乎,一心救驴的洛老魔一只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另一只手伸到他腰间,捏紧了软肉,狠狠的拧了一把!
  “唔!”
  惨遭偷袭的男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双眼睁圆,惨叫被手掌堵回去变成了闷哼,身上的伤口也因剧烈动作又挤出了新的血痕。
  不要怪我。
  洛宓面无表情的又拧了他一把。
  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爱驴少女。


第75章 
  管三正在抚摸服务器; 请补全订阅击败他!
  双方就这么你追我赶,不知不觉就跑到了宫殿的出口; 望着远处的亮光,洛宓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是不会觉得累; 但眼前这名明显与魔尊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少年可跟健壮扯不上什么关系,万一跑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于是当麻衣少年夺门而出以后; 他惊讶的发现对自己穷追不舍的长剑在大殿门口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像失力一般“哐啷”倒在了地上。
  它无法离开宫殿。
  察觉到这一点后他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岚苏秘境倒是比传言中的诡异许多——明明只不过是向练气期修士开放的秘境而已。
  修真界人人都知道,岚苏秘境是数百年前覆灭的修真名门澜沧山留下的家底之一; 据说原本是某位长老的墓葬; 慢慢才被开发成了培养弟子的试炼场; 每五十年开放一次,只要修为够低,不论不拘流派皆可进入; 也正因如此,经过百年的发展; 秘境的参与者越来越鱼龙混杂,反而成了死亡率最高的秘境之一。
  只不过,进来的弟子们到底是死于秘境机关还是他人之手,就成了永远的谜。
  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缓了一会儿; 少年确认那把古怪的长剑没再出现后便重新赶路; 在日暮西陲之前及时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而他的老主顾; 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怎么样?得手了吗?”
  等在大树下的红衣少女一见到少年出现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她的眉间点有一颗红痣,只是这份柔媚因眼中的凶戾散了个干净。
  “按照你的要求,一个死,一个伤,”少年从衣袖里掏出两张染血的腰牌扔了过去,“是真是假,你回观后自能分辨。”
  “你办事我当然放心,”女孩接过腰牌端详了一阵,秀丽的脸上满是得意,最后忍不住讥笑出声,“周明珠那贱人仗着师父偏疼处处压我一头时可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还有赵克己,总是对我冷嘲热讽……”
  听着女孩因刻薄而尖利的声音,少年眯了眯眼,修仙大派里向来少不了龌龊,这些名门修士表面上风光霁月,私底下藏污纳垢,不过也多亏了他们,他这样的人才能在夹缝中生存。
  他的老主顾没有一个能成仙,他们的前路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坍塌,可谁又在乎呢?
  自中古纪元结束以来,这修真界又有几人成了仙?更多的人不过是在天雷下尸骨无存罢了。
  正经仙门弟子尚且无望,更别说他这样的邪魔外道了。
  就算不提这些,单是练气到筑基的坎又有几人能迈过?恐怕也是十不存一,就像他曾经的主顾们,只能畅快一时,等到阳寿耗尽,就回归了尘土。
  不过他很喜欢这样的狂徒,因为时日无多,出手也相当大方。
  “哦,对了,”红衣少女解恨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他,“今次秘境探险,惊弦宗的粉蕊竟然敢说我……”
  她的话被少年抬起手的所打断,“你这次的消息只值这么多。”
  少女闻言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我可没骗你,羽渊师兄确实来了这里,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我确实看到了,但也仅限于看到了。”少年回答。
  “那是你没本事杀了他!”这么吼了一句之后,红衣少女的面色逐渐古怪了起来,“我从以前就觉得很奇怪了,你为什么这么关注羽渊师兄,甚至不惜替我杀人?”
  “这跟你没关系,红樱。”他眼皮都没抬。
  “没关系?或许确实这样吧,只是——”少女拖着长腔,语调说不出的诡异,“你这么冷淡,我可真是——寝食难安啊!”
  此言一出,二人的脚下突然亮起了数道光芒,依稀勾勒成了一个法阵的模样。
  少年抿住了唇,发觉到经脉里本来就稀薄的真气连同力气一道被脚下的法阵飞速吸走,他不是没有防备过红樱,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急不可耐。
  “你也别怪我,你知道了我太多秘密,而只有死人才会帮我保守秘密。”
  红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分水刺,一步步逼近浑身虚软的少年,伸手把他推倒在地,整个人骑在了上面。
  “你只不过是炼魂宗出来的一条狗,李歧!”
  她高举着分水刺,姣好的面容彻底扭曲成了丑陋。
  “若是你乖乖听话,我还能养着你,就像是周明珠养着赵克己……”
  “我恐怕他们并不是这样的关系。”
  处于下风的少年冷静的反驳,与此同时,他垂落在两旁的手臂突然抬起,右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左手握住分水刺,翻身把前者压到了身下,正待发力捏碎她的喉咙,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手下一松,被少女抓住机会踢上了腹部!
  该死,他之前耗掉了太多力气。
  硬受了一击的少年向左侧一滚,躲开了分水刺的攻击,他本想再去争夺,右手掌心却碰触到了一样硬物。
  圆柱形状,带有花纹……简直就像——剑柄!
  本能的,他握紧手中的硬物迎着袭来的分水刺而上,刺入血肉的触感传来,只听“哐当”一声,分水刺掉落在地,而它的主人被一柄布满铁锈的长剑贯穿胸膛,睁大的眼睛里有着惊愕和恐惧。
  一击毙命。
  李歧拔出了长剑,任由红樱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着阴魂不散的长剑,嘴角抿紧又放松,弯下腰用少女的衣衫擦掉了剑身上的血污,而这时他才发现,紧急之下,他甚至没有拔出剑刃。
  红樱是被他连剑带鞘捅死的。
  少年注视着手中长剑的目光一变再变,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是捡到宝了。
  没错,尽情崇拜我吧。
  展现了一把神兵英姿的洛宓得意洋洋的想到,果然英雄救美的戏码到了何时都不会落伍。
  当了一把“美人”的李歧当然不知道洛老魔脑子里的弯弯绕,他重新把长剑佩到腰间,草草搜索了一下红樱的尸身,脱掉了沾血的外袍。
  这么一通收拾下来,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拿着破烂长剑的瘦弱少年刚经历了两场你死我活的厮杀,毕竟他看上去风一吹就会倒下。
  维持着这副欺骗性极强的外表,李歧慢悠悠的逛回到了秘境的入口,此时已有不少人聚集在这里等待,也包括死里逃生的苦瓜脸和公鸭嗓,不过二人的境况着实称不上好。
  公鸭嗓的整个左臂不翼而飞,血流如注的伤口只是用了布条草草包扎,好在练气期的修士算不上入门可也比凡人强上不少,伤势虽然凄惨倒也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日后修炼必然会多吃不少苦。
  相比之下,苦瓜脸道士身体上没有伤口,可眉宇间的忧郁更深了一层,若说之前他像是少吃了三顿饭,此时的他就是被欠了五百贯,真是白白浪费了面相上的好福气。
  李歧的目光打一开始就粘在了苦瓜脸的身上,只是他掩饰的好,加上周围同样关注这二人的也不在少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洛宓兴致勃勃的透过少年衣衫间的缝隙向外张望,对于她而言,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出一股子新鲜气儿,与她在仙界、魔界见到的都不一样,就好像……来到了凡间一样。
  实际上,她现在有八成把握自己真的来到了凡间,而四周这群怪里怪气的小崽子就是传说中的修士。
  洛宓不讨厌修士,考虑到魔尊以前也是修士中的一员,她对他们相当好奇,遗憾的是修士成仙似乎非常困难,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能见到第二个羽渊仙君。
  把在场的那个人都瞧了又瞧,自觉已经看够本的魔宫大总管的注意力又被出口处的庙宇吸引了,她听说有名的仙人会被凡人供奉,可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只见那间略显简陋的木屋挂有一方牌匾,上书“天后娘娘庙”五个大字,庙宇门户大开,露出了里面被鲜花和锦帛簇拥的神像。
  凡人的天后,指的自然就是仙界的仙后。
  “唔……刻的一点都不像。”
  洛宓对着泥胚神像挑三拣四,塑像之人技艺粗陋,生生把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搞成了怪模怪样的胖大婶,好在眉宇间到底有几分相似,这才让它受到天道承认,帮那个女人享用香火……且慢!


第76章 
  在庞逢迎混进队伍的第五天; 洛宓产生了生吃了他的心。
  不是因为他凭借着重伤员的身份霸占了唯一的坐骑,也不是因为他利用驭兽的小手段顺利谋夺了阿花的芳心,让这头贪吃的毛驴彻底叛变,更不是因为他一路上都拉着李羽渊的袖子唧唧歪歪的拍马屁,完全把她视若无物……好吧; 就是因为这个。
  杨林看着把一口银牙咬的吱呀作响的姑娘; 默默的向后退了几步,以便在某人后院起火时可以逃出生天。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把这厮扔到东魏军里一了百了; 然而这个提议遭到了庞逢迎本人的激烈反对。
  “在下躲在西魏军营一事本该是秘密; 如今风声走露,定是军中出了细作,”他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如今大事,在下定要亲自禀告公子才行!”
  洛宓对比表示理解; 然后更用力的拽着他的我胳膊; “你——先从——阿花——身上——下来!”
  “不!!”庞逢迎扒着驴背抵死不从,“休想把我和阿花分开!”
  摊上了这么一块甩也甩不脱的狗皮膏药,三人只好带着他一同向金鳞城进发; 好在姓庞的也算一条东魏地头蛇,有了他带路,一行人不仅混进了东魏的地界; 还少走了不少弯路。
  “三间上房。”
  杨林把庞逢迎的钱袋扔到了客栈掌柜的面前; 碎银隔着布袋在木桌上敲出了闷响; 原本低头算账的男人抬起头; 在颠了颠钱袋后一扫之前的无精打采,立马变得热情起来,“好嘞!上房三间,小二,带客官里面请!”
  对于这间被兵荒马乱搞得生意萧条的客栈而言,一下子送货上门的四人一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大户,喜出望外的店小二领着四人去了厢房,还不忘殷勤的送去热水和吃食。
  “客官们出了城再向北走半日就是金鳞城,”面对财神爷的提问,店小二基本上是有问必答,“这金鳞城可是咱的陪都,被圣上赐给了胞兄,这位王爷据说打小就在紫金观出了家,随着高人修习长生仙法,故而没有具封号,旁人都喊他一声金鳞城主。”
  这说的就是李羽渊的大师兄了。
  “不过金鳞城这些日子可不太太平,”在杨林的追问下,店小二打开了话匣子,“据说城中不少人家家里都丢了人,以妙龄女子居多,闹的那叫一个人心惶惶,风言风语都传到咱们这边了。”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正埋头吃饭的洛宓。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驴背上颠久了的缘故,庞逢迎抓筷子的手也总是抖来抖去,这不,听完店小二说的话,他就把一片牛肉“啪”的一声抖落在了桌面上。
  “这……“没去管那片被糟蹋的肉,他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可惜唯三的听众一个嘴巴不停,一个致力于把前者的盘子堆出小山,最后一个则是忙于虎口抢食,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想倾听他烦恼的意思。
  于是庞逢迎只能委委屈屈的用过晚饭,再忧忧愁愁的被送回房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杨林干脆的转身离去,一口老血憋在心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甩脱了这个大麻烦的杨林则是哼着小曲儿拐进了自己的房间,而他的左边就住着李羽渊和洛宓。
  对于一把身姿苗条的剑来讲,洛宓的睡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就算是老老实实的让剑柄冲着床头、剑尖冲着床尾,睡到一半也会滚的四仰八叉,不横过来绝不罢休。
  这或许就是羽渊当年坚决不肯与她同床的真相,毕竟谁也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几个口子。
  可惜未来的魔尊如今才是一名穷修士,搞不出一间专门的寝室供她折腾,只能拿枕头和被褥在床上堆砌出一道“墙”,试图通过“外力”约束自家佩剑的睡姿。
  洛宓很配合,她规规矩矩的躺在床铺的最内侧,眼神死死的盯着正准备脱衣上床的李羽渊,内心澎湃。
  她不是没跟羽渊同床共枕过,可惜之前的单薄少年没什么看头,瘦弱的像风一吹就倒,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啊!
  于是李道长刚把外罩的道袍脱了一半,就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燃烧般火辣触感,他回头,却发现洛宓安静的躺在床上,剑身纹丝不动,看上去异常正经。
  不太对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李羽渊对于洛宓的那点德性再了解不过,直觉不好,然后佯装不知的转回了头,继续脱着外袍。
  果不其然,等他转过身,刺人的视线再度出现,李羽渊叹了口气,决定和衣将就一晚。
  就算是以清心寡欲为目标的道士,顶着一名妙龄姑娘的目光脱衣服也太过艰难了,更别说还要与对方同床共枕了。
  相比之下,洛宓就全然没有害羞的意思,只是在青年把自己盖严实时翻了个身,把失望的剑背留给了对方。
  好在李羽渊最大的特长就是沾枕即睡,只要他一跟床铺粘在一起,那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想轻易把他拖下去。
  因此,当庞逢迎的尖叫在午夜时分响起时,睡的迷迷糊糊的洛宓被人一把掷出,睡眼惺忪的穿过了两面墙壁,擦着猛坐起来的杨林头顶,一下子就扎到了庞逢迎的床上,然后扑了个空。
  本该躺在那里的男人消失无踪,仿佛刚刚响起的尖叫是睡梦中的错觉,哦不,也不是凭空消失,仅仅是因为立于床头的那道黑色人影太过突兀,以至于洛宓没能立即就辨认出他手上拎的正是陷入昏迷的庞客卿。
  不过认出了也没差,她正嵌在床板上,而且她的主人也丝毫没有亲自上阵好把她□□的意思。
  然而差点被一剑削掉头颅的黑影显然并不知晓李羽渊是个懒鬼,他因这出乎意料的一击而汗毛倒竖,从那激烈的心跳和粗重的粗忽声中就可见一斑。
  洛宓不想动,她刚从睡梦中惊醒,正攒了一肚子火气,而比火气更强烈的是阵阵袭来的睡意,她一半的意识迷迷糊糊,另一半则在厉声发出警告,两股意识在脑海里不停打架,东风想压倒西风,而西风也不甘示弱,拼了命要为自己争得一个名分。
  挣扎的结果就是等到杨林挣扎着从隔壁跑过来救驾,奈何黑衣人已经带着昏迷的庞逢迎逃之夭夭,徒留一地狼藉,就像他那颗日落西沉的心。
  一颗心狠狠坠下去的杨林用力的甩上门,重新钻回了自己的被窝,徒留洛宓与周公抗争了半天,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一头扎进了黑甜乡之中。
  于是等第二天清晨杨林醒来,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就衣衫不整的来到事发现场,此时的屋内一片狼籍,被撕开的纱帐和地上残留的血迹都是庞逢迎曾奋力挣扎过的痕迹,而一把黑色长剑正插在床板的正中央,从墙壁上被刺透的小洞来看,昨晚有人从隔壁的隔壁一剑掷出,试图取不速之客项上人头。
  不过他的努力也仅仅到此为止,考虑到长剑还牢牢的待在原地,剑主人恐怕连尽人事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判断很对,姗姗来迟的李羽渊顺手就拔出了洛宓,然后一人一剑就奔向了一楼的正堂,在掌柜和店小二战战兢兢的目光里,就着稀饭往嘴里塞包子。
  洛宓的最后一丝睡意止于温热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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