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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170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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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共和国要攻打锡耶纳共和国？如今法兰西大兵压境，他们还敢挑起战端？”拉迪斯劳斯被马基雅维里的判断给镇住了。
“不错，这就是流言的真实目的，看起来恐怕不仅仅是美第奇红衣主教和多利亚海军元帅想杀科隆纳红衣主教，真选教皇陛下也要科隆纳死。”
“难道拼肉尸魔其实也在美第奇红衣主教的控制之下？”
“不，那是意外，我已经离开这个圈子那么久了，他们不可能知道我和汉尼巴尔的关系，实际上卢尔娜重创科隆纳红衣主教就够了，我们即使把科隆纳红衣主教活着带回罗马，他也一样会不治身死。”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科隆纳红衣主教不是在选举中鼎力支持当代真选教皇吗？”
“科隆纳和奥尔西尼几百年来都是钳制真选教皇大展宏图的枷锁，每一位想要扩展自己家族实力的真选教皇都要先压制这罗马的两大地头蛇。当代教皇虽然不算年轻而且还是外来者，但是身体一直很好，肯定希望在任期内建立一番了不起的事业，惠及后代。而且此次选举成功之后，科隆纳红衣主教也应该产生了对真选教皇宝座的窥测之心，一直想找机会联系皇帝陛下，我想这次来迎接您，不一定是真选教皇派他来的，而是他自己抢来的机会，这就是真选教皇陛下，杀心的契机了。”
“可是这样一来，真选教皇岂不是大大冒犯了皇帝陛下，赏罚必信，是皇帝治国的一向准则，科隆纳家族被如此对待，皇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拉迪斯劳斯不禁疑惑，当代皇帝公正严明是一位极有才干的君主，绝对不会无视这种冒犯。
“皇帝如今对付法国人都来不及，哪怕皇帝这次打退了法国人，凭借真选教皇和美第奇红衣主教联手，这段时间也足以重创罗马本地的传统势力了。”
“佛罗伦萨共和国和罗马教会国南北夹击确实是锡耶纳共和国难以抵挡的，可是现在法军离佛罗伦萨也很近，如果法军直接南下，美第奇家族岂不是危险了。”
“这就是冒险了，如今米兰城虽然被攻破了，但是皇帝在帕尔马和帕维亚的直辖领地经营多年，主要城堡设计极佳，难以强攻。还有控制在上代真选教皇出生的罗维拉家族手里摩德纳和皮亚琴察也阻隔着法军。这些领地对于当代真选教皇来说也没有意义，先攻击后方的锡耶纳共和国，正好可以作为不出兵救援这些城堡的理由。”
“而且攻其不备，锡耶纳人一定也想不到如此局势下，罗马教会国和佛罗伦萨共和国居然还会联手来吞并它，真是太叫人佩服了。”拉迪斯劳斯补上了最后一点，当rì杀死尸魔时的分析，看起来实在是低估了全欧罗巴最yīn险最狡诈的真选教皇。
拉迪斯劳斯立刻约见皇帝的大使，这个问题不是他能解决的，必须让皇帝来裁决。
第六十九章谁当为先
今天拉迪斯劳斯和安娜来罗马后第一次一起出门，因为法切蒂侯爵夫人就在不远处，气氛谈不上亲热，但是安娜也没有拒绝拉迪斯劳斯鞍前马后的殷勤。
因为今天侯爵夫人是代老科隆纳城防管出行，所以被簇拥在城防军的高级军官中，安娜和拉迪斯劳斯同乘一车。
拉迪斯劳斯这两天依然可以和侯爵夫人快活，虽然安娜没有如他做梦的时候做到的那样“一起来”。
但是无论如何，安娜接受了拉迪斯劳斯有了一个情人事实，虽然依然对拉迪斯劳斯也恢复了贵族式的“冰冰”有礼，但是拉迪斯劳斯反而更加热切，美味的天鹅虽然暂时不能下刀，可总算也没飞走不是吗。
术士要是不风流，绝对是对伟大的魔网女神密斯特拉不敬。
拉迪斯劳斯猜测这应该和她收到了老西博的信有关，信里内容肯定是要求她好好拉住拉迪斯劳斯这个曾经的杀子仇人，为了复兴家族，昔rì不共戴天的敌人已经成了救命稻草。
果然世界上惟有利益常在。
另一方面，父亲和哥哥的安全得到了确认，也冲淡了安娜很多不快的心情。
今天拉迪斯劳斯和安娜就是去迎接老西博父子的。
而代表罗马教会国的迎接代表是奥尔西尼红衣主教，他和科隆纳城防管是同代的人物，与科隆纳家族相反，奥尔西尼家族是儿子担任世俗职务－罗马教会国海军司令，父亲担任宗教职务。
为了体现罗马教会国依然认为老西博才是利古里亚共和国的合法执政官，奥尔西尼红衣主教带领队伍出城二十里迎接他。
清晨天sè微明，两路迎接的人马就在城门集合了，瑞士卫队只有一个分队十个人，科隆纳家族和奥尔西尼家族各出动了数百人的浩大队伍。
平rì不注意，可是猜测是真选教皇要杀科隆纳红衣主教之后，拉迪斯劳斯就在分析这一切，科隆纳家族控制着城防军也就罢了，奥尔西尼家族居然也有私人陆军，怪不得真选教皇视之为肉中之刺。
奥尔西尼家族除了海军之外，居然也有这样的力量，不愧是和科隆纳家族并称的豪强。
而且今天虽然老科隆纳城防管没有来，拉迪斯劳斯猜测是为了避免太刺激敌对势力，事实上把这次联合行动，依然足以宣示罗马城中两大传统地头蛇家族再次结成了紧密的同盟。
对于上次邀请拉迪斯劳斯被拒绝，奥尔西尼红衣主教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拉迪斯劳斯的向他致歉的行动，用他的话说是“完完全全地没有必要。”
这两天有两个属于中小家的十三级牧师死去，一个红衣主教，一个大主教，拉迪斯劳斯和奥尔西尼在葬礼上见了几次，双方很是愉快地聊天。
今天他一路上热情地和拉迪斯劳斯聊着天南海北的见闻，对拉迪斯劳斯的热情程度甚至不亚于对法切蒂侯爵夫人。
拉迪斯劳斯刚刚进行了一番穿越半个意大利的“旅行”，因此也算是应答无碍。
开始的时候，两位女士还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说说文化和历史。
随着大主教和红衣主教渐渐进入正题，两位女士都明智地开始旁听。
“拉迪斯劳斯大主教阁下，不仅仅是中意大利的城市，我年轻时代曾经作为海军船员拜访过很多港口城市，利古里亚城曾经不止一次去过，最近一次是十一年前，那真是一座有许多幸福和谐人民的繁荣美丽的城市啊。”奥尔西尼红衣主教终于说到了。
“正是如此，奥尔西尼红衣主教殿下，地中海给了所有沿岸城市便利的交通，只要有勤劳专注的生活态度，在这里一定能有幸福的生活。”
“是啊，那时利古里亚真是一座生机勃勃的城市，比三十年前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好了一百倍，三十年前我是作为一名战士支援利古里亚反抗法兰西侵略军。我记忆中，老谈舒尔的可怕和力量依然栩栩如生，我也曾经在法国佬的战俘营里呆了大半年。”
“法兰西王国确实是亚平宁半岛各城邦平静生活的巨大威胁，是可耻的流氓国家。不过我相信在皇帝陛下和真选教皇陛下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赶走法国佬重建和平的亚平宁半岛。”听上去拉迪斯劳斯只是很普通地吹了一段官样文章。
可是奥尔西尼红衣主教，听了这段话后却面sè极其凝重起来，这是拉迪斯劳斯在用极其危险的手法来试探他的态度。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和西瑞克教会真选教皇同时被提及时，哪一个应该被放在前面，这是一个在几百年间引发了无数流血的难题，谁才是欧罗巴最高的权威，皇权和教权的斗争从十世纪以来已经毁灭了无数勇敢的英雄和繁荣的城市。
最近一次决定xìng的结果，是霍亨施陶芬家族最后的男xìng成员被处死在那不勒斯的市场，神圣罗马帝国的各大诸侯都成为实际上dúlì的君主，zhōngyāng集权的神圣罗马帝国不复存在。
真选教皇拥有至高权威，处处先行已经有超过一百年了。
今天，哈布斯堡家族因为继承了西班牙王国，得到了历代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从来没有的大后方和强大力量，难道又一次起了再争高下的心思，这可是法兰西大军压境的情况下啊。
虽然对于打击主体是德意志人的神圣罗马帝国，法兰西王国从来都是罗马教会的盟友。
过去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一旦率军进入意大利就要遭到两面夹击。
可如今法兰西王国依靠自己大大超过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的人口，对意大利正表现出更大的威胁xìng和攻击xìng。
因为如今法国大军正直接威胁着罗马，两大世俗君主和真选教皇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任何同盟都是极度不稳定和暂时xìng的。
原本只是希望能够拉近一下和拉迪斯劳斯关系的奥尔西尼红衣主教，万万没想到已经身为暗rì教会大主教的拉迪斯劳斯居然会说出如此危险的话。
奥尔西尼红衣主教虽然不满当代真选教皇的一系列行动，甚至暗地里怀疑科隆纳红衣主教的死真选教皇也有参与，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不愿意削弱暗rì教会权威的，这是伤了他的立身之本啊。
可是他也不敢直接翻脸，因为拉迪斯劳斯此时正和法切蒂侯爵夫人眉来眼去呢。
奥尔西尼红衣主教早就看出了在场两位女士之间的暗流机锋，本来以为只是科隆纳家族失去了顶梁柱之后，被拉迪斯劳斯占到了点便宜。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怀疑，科隆纳家族是不是完全沦为哈布斯堡家族的禁脔了。
如果科隆纳家族因为失去了在枢机主教团的发言权，这一重大的打击，狗急跳墙，决定彻底倒向术士皇族，那奥尔西尼家族就必须考虑是不是要共同进退了，如果选择一起打击科隆纳家族，虽然肯定可以阻止住哈布斯堡皇权的渗透，但是这势必进一步大大加强真选教皇的权威。强化罗马教会的力量。
到那时，奥尔西尼家族是势孤力单，罗马教会国虽然强大，可如果成全的是敌人的权柄，那强大反倒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第七十章清理门户
法切蒂侯爵夫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安娜对眼的时候，自己的情人已经悄悄地对奥尔西尼红衣主教进行了一次危险的误导。
这当然不是拉迪斯劳斯一时兴起，他去同大使联络，结果在皇帝大使馆得到了皇帝直接指示，原来皇帝早就察觉了自己曾经的导师，如今的真选教皇陛下虽然依旧在整体上同自己的有共同的敌人，但是为了信仰为了真选教皇自己的家族，已经明显有了离心倾向。
只是双方的矛盾在法军入侵的背景下，只是次要矛盾，皇帝只是指示大使要找机会联络本地贵族，并没有要像奥托大帝那样进军罗马，或者像某几位霍亨施陶芬皇帝那样直接和真选教皇开战的打算。
只是真选教皇授予拉迪斯劳斯地位和财富的行动，也让皇帝无法确定拉迪斯劳斯的想法。
虽然拉迪斯劳斯得到过宏愿骑士巴巴罗萨的恩典，可是毕竟恩义不深，谁也不能确定拿了好处之后，拉迪斯劳斯在面对冲突时会怎么选边。
然而拉迪斯劳斯拜访大使馆的行动，让大使确定了他的态度，皇帝的指示自然就可以告诉他了。
去除外交词令之后，拉迪斯劳斯差不多明白了，挖角可以狠挖，不到万不得已不搞暗杀，底线是不可以搞大规模流血冲突，这就是皇帝查理五世的整体态度。
因为不仅仅法兰西王国这个最直接的敌人，而且在马丁－路德的主持下神圣罗马帝国北方兴起的黑手班恩教会再次兴起，据说通读《九十五条论纲》之后，可以见到班恩复活的景象，
黑手暴君浴火重生了。
虽然有极大的冲突，但是皇帝和教皇也有共同的敌人，未必不能求同存异，和衷共济。
比如现在的老西博父子和拉迪斯劳斯的会面就是“求同存异”最好的证据，在很近的过去还是生死大仇的几个人此时同为天涯沦落人。
老西博非常上路，和地位最高的奥尔西尼红衣主教互相见礼之后。
立刻就过来握住拉迪斯劳斯的手，一上来就进行了自我检讨。
“拉迪斯劳斯，看到你没事就太好了，切萨雷那个孽畜居然勾结法国人想要谋害你，真是罪无可恕，多亏了拉迪斯拉斯你帮我清理门户，都是我教子无方，没有好好管教他啊。”
“西博殿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切萨雷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本xìng纯良质朴，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只能是受到了坏人挑唆，才一时冲动做了傻事，铸下了无可挽回的大错，我很想挽救他，只是刀枪无眼，可惜可惜。”
拉迪斯劳斯自然也不能不投桃报李，他一边说着一边追忆和切萨雷一起横行街市的好rì子，真是有点伤心了。
尽管心中对拉迪斯劳斯把自己的儿子抽干成木乃伊依然是恨之入骨，但是老西博还是不停地进行着严肃检讨，深刻反省。
另一边卡利古拉和安娜则兄妹相逢自然是欢喜无限，兄妹之间并没有什么虚情假意，本来就很有几分真感情，这一番重逢更是真心欢喜。
卡萨诺骑士和“亲民牧师”史蒂夫都心情复杂地看着老西博和拉迪斯劳斯上演着犹如政治讽刺剧的荒诞剧目。
遭到他们追杀，然后用可怕的心智魔法回戈一击的死敌，如今反倒成了西博家族恢复权力的希望。
安娜和老西博已经互相通过了信，老西博把术士皇族会支持自己的消息当作一个稳定自己部下的凝聚力的机会，大加宣传。
只是对于敌友变化的际遇，他们就不如老西博这种政客处置的那么淡然了。
老西博的从人加上他们两个，也一共只剩下了不到十个，要不是被拉迪斯劳斯击退的卡萨诺骑士机敏果断地伏击了安德烈－多利亚家族的追兵，老西博一行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今西博家族虽然势穷力竭，但是毕竟经营多年，还是有很多窖藏可以动用的，到了佛罗伦萨，仅仅凭签字和密钥老西博就从美第奇银行拿出了十万塔勒，老西博此时也是毫不吝啬，大大赏赐了一番。
可是卡萨诺骑士和史蒂夫牧师都很清楚，也许西博家族残余的财富和力量用来赏赐开销，是很充足的，但是要想恢复在利古里亚的权力就大大不足了，非常需要站在拉迪斯劳斯背后的皇帝查理五世的支持。
也许切萨雷的刺杀还可以解释成他个人的行动，但是他们代表老西博进行的追击，可就是毫无疑问的西博家族的行动了，更不要说年轻难免气盛，也不知道拉迪斯劳斯是不是怀恨在心。
卡萨诺骑士此时还不知道，在那个黑暗混乱的夜晚，被他一剑砍死的那个女xìng施法者和拉迪斯劳斯之间有多少复杂的情愫和难忘的回忆。
如果知道这一点的话，他也许会明白拉迪斯劳斯此时的眼神，也会更恐惧于拉迪斯劳斯的笑容。
“卡萨诺骑士，又见面了，多亏了你的忠诚和勇敢，这次西博殿下才能够安全到达罗马。”
“不敢当，不敢当，这只是骑士对主公的义务罢了，倒是我曾经冒犯大主教阁下，还请您治罪。”
拉迪斯劳斯扶助了作势要跪下的卡萨诺骑士，连连开解他不提，再次展示了一番自己既往不咎的心胸和展望了一番以后同舟共济抗击法国的前途。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尽感叹着拉迪斯劳斯的少年老成和政治家风范。
是的，所有人，除了史蒂夫牧师。
因为地位较低而没有得到专门招待的史蒂夫牧师，似乎注意到了拉迪斯劳斯眼中一点点依然年轻，依然不成熟的东西。
似乎拉迪斯劳斯面对着卡萨诺骑士后，需要努力压制自己，才能表现的不失风度。
只是这种感觉实在太微妙了，连贵族身份都很勉强的史蒂夫牧师实在无法确定这一点，那一闪即逝的感觉也不值得说出来。
他只能在心中一边感叹，这些高级贵族果然都不是东西，一点人味都没有。一边满心期待能够在这一番混乱中捞到更大的好处，成为这些高级贵族的一员。
如果想要平淡生活，他大可以在路上就抛弃老西博一家回到苹果镇去。
他的家族依然还在苹果镇上，安德烈－多利亚海军元帅不会，也不可能把这些地头蛇统统清洗，只要按时纳税，老实服役，保全地位不成问题。
可是看到这一次挤入更上一层机会的史蒂夫牧师却抛妻弃子一路逃亡，把执法官的位置就那么丢给了弟弟。
他的这番投资虽然还没有看到实质回报，至少已经得到了老西博特别的赞叹和信任。
第七十一章黑大陆贸易线（上）
逃亡到罗马的老西博一行很快被安排到了罗马郊外的一个直属于真选教皇的修道院里，连真选教皇一面都没见着。
这也难怪，西博家族如今的武力就是那几个家族武士，即使法国人被皇帝赶走了，术士皇族又有什么理由恢复西博家族的权力，而不是乘机把利古里亚重新纳入治下呢。
好在老西博也算是见识世态炎凉，这种事情虽然也难免让他失望，但是他还是尽量调整好心态，开始清点他的财产，尝试重组力量。
安娜也搬到了郊外和父亲一起住，拉迪斯劳斯也就不再客气直接搬到了苏珊的卧室里去，可是法切蒂侯爵夫人期待的大获全胜好像没有出现，拉迪斯劳斯几乎连续半个月每天早上都会去郊外拜访老西博。
这几天安娜反而对他更温柔了起来，不再每天要和苏珊斗气是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老西博计划组建一支复**在皇帝的大军到达后，一起参与对法国人的战斗。
于此同时老西博需要通过拉迪斯劳斯为媒介，向皇帝表达一番自己的报效之心。
马基雅维里做出查帐的姿态后，拉迪斯劳斯陆陆续续收到了大约六千塔勒的贺礼，三个修道院的院长和税收承包人基本上都通过各自的渠道贡献了一千塔勒。
拉迪斯劳斯咨询了法切蒂侯爵夫人，证实大差不差，就是这么个行情。
既然规矩如此，基本满意的拉迪斯劳斯也就把马基雅维里解放出来，带着他一起和老西博研究组织队伍的事。
关于组织队伍第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组织商业xìng质还是国民兵xìng质的队伍。
所谓商业xìng质的队伍，是中世纪的一大特sè，很多亚平宁半岛间城邦商业繁荣，人民富裕，公民参军的意愿极弱，而且政治上，这些城邦公民往往确实有那么一点权力。
任何强行征兵组织大型国民常备的法令，都会遭到民粹主义政客的阻挠，无从实现。
能有个几百近千的常备兵，战时能在城市区动员个几千人，就是很了不起的强邦了。
因此大多数商业城邦之间的战争，只能“外包”给所谓的商业雇佣兵，城邦同这些雇佣兵团长签订合约，根据规模和战斗力付费。
佣兵团长可能是有一座城堡的dúlì帝国骑士，也可能是刚刚洗白的山间大王或者是依然半黑半白枭雄人物。
佣兵队长自己至少有十二级到十四级的武力，当然如果是施法者，那么能接触魔网的第五层，也就是九级法师，十级术士也可以。
这些商业雇佣兵团队往往有一个百余人到近千人不等的核心，完全脱产，算得上是职业军人，和强国的主力部队一样，基本上每个士兵都有一到两级武士等级，中层军官中甚至会有五级以上的人物。
一旦有了“战争合同”，佣兵团长就会扩大队伍，把乡间不愿意继续打工种地，想要赚点外快的失业者或者农民组织一下，这些外围人手大多数是要求能自带武器盾牌的，特别强大的佣兵团偶尔也会发一件外套，统一制服增加荣誉感理论也许还没有成书，但是确实已经有一些人发现了同sè外套可以加强部队战斗力的秘密，当然更多佣兵对于任何秩序和纪律都很反感，甚至有人仅仅为了能穿杂花外套这种理由发动叛乱。
这样的队伍战斗力可想而知，很多时候意大利城邦间的战争就像在演戏，也就毫不奇怪了。
所谓的国民军，自然就是由自耕农和佃户里按照一定比例征召，直属于领主的武装了，这种组织模式有很多好处，坏处除了会引发公民反感外还有一个，那就是要花比零时雇佣多的多的财力来维持。
按说如今已经全无地盘的老西博已经不该幻想国民兵了，可是如今法国挑起的大战不是意大利城邦间那种过家家能比的，所有城邦哪怕打定主意要中立的，此时都不顾一切地雇佣各种队伍，努力给自己增加点安全感，让法兰西和西班牙的大军不要顺路就把自己给灭了。
所以雇佣兵的价格因为竞争而水涨船高。
而且完全依赖雇佣兵的危险xìng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被敌人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打败，那自然万事皆休不必再提了，即使依靠这种商业部队获得了胜利，情况也很可能恶化。
谁掌握了武力谁就掌握了正义和法理，斯福尔扎家族就是雇佣兵出生的贵族，在时机恰当的时候，雇佣兵队长驱逐了原本的贵族，掌握了权力。
至于非法篡位的问题，只要有钱总能找到法学家来论证爵位的合法xìng的。
马基雅维里是国民兵的坚定支持者，他的《君主论》可以说把雇佣兵对于权力制衡的威胁讲得非常透彻了，拉迪斯劳斯这两天已经有了两点智力加成，基本上也已经理解了这个问题。
所以在他们两个的劝说下，老西博也希望能先组织一个小型地直接受他控制的队伍，然后再考虑是不是要雇佣商业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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