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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争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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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让徒儿变得内力惊人,暗道:“此时玉楷与托洪串在一起,玉楷便成了托洪的一件兵器。我只要一拉玉楷,势必中了托洪的暗算。但若是稍一耽搁,玉楷只怕要陪托洪掉下悬崖。这可怎么办?”急出一头汗来。
韩蛋蛋大叫:“师父,快救我!”忽听尹宝儿道:“师姐在外面,我要看师姐!”尹三娘子的声音道:“现下过不去,你爹拉你师姐上来,你俩就能见面了。”尹宝儿道:“师姐,你没死?你真的还没死?”
韩蛋蛋慌声道:“我还没死,不过快要死啦!”
尹宝儿道:“那是为什么?你快上来啊,我可想你了。”韩蛋蛋没好气道:“我若能上去,早就上去了!”虽在危急之中,感念他一片关心,又道:“我也挺想你的。”尹宝儿道:“你不象宝儿,没有力气,为什么上不来?爹爹,是不是你不让师姐上来?”尹天弃苦思应付眼前局面之计,浑没听见。
韩蛋蛋忽听身下托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手上传来的热力骤弱到无,韩蛋蛋吃力不消,布绳从手中又滑出半寸,大叫道:“宝儿弟弟,我要去了!”忽然脚上一轻,托洪大叫着坠了下去。如此一来,韩蛋蛋虽不承受两个人的份量,气海中的内力忽然没了统领,再没有一分能使到手臂上,只一眨眼的工夫,布绳脱手,啊呀一声,也往下坠去。
尹天弃一声惊呼,不假思索扑下身子。他是下扑之势,下坠比韩蛋蛋到底快些,至落到五六丈时,一把抄住韩蛋蛋手臂。韩蛋蛋未料他竟会陪自己一起丧命,大声道:“我拜你为师啦!”
尹天弃看准一段凸起的山壁,大喝一声,反手抓出,手指在岩石上嗤嗤作响,划得石屑纷飞。生死之际,他的内力自然运到极限,两人下坠之势越来越慢,再下坠十几丈,竟停住了。与此同时,却听咚的一声,托洪的大叫嘎然而止,想来摔得当场死了。
尹天弃左手以蝠爪功牢牢抓在石壁上,往下一看,离地面已不过十几丈,饶是他艺高胆大,也心惊不已,右手拉韩蛋蛋到自己腰间,沉声道:“抱紧了!”韩蛋蛋右臂伤在手腕处,抓东西不行,抱住尹天弃还是能够,当下紧紧抱住他腰,道:“师父,好啦,这下好啦!”绝处逢生,不禁喜欢得掉下泪来。
尹天弃道:“咱们先慢慢下去,再想法救你师娘跟宝儿。”双手双替,溜下山崖。
到得地面,韩蛋蛋从尹天弃身上跌坐在地,只觉得浑身瘫软,望望摔得血肉模糊的托洪大喇嘛,兀自惊魂未定。尹天弃抬头叫道:“老婆、宝儿,你们千万别动,等我上去引你们下来。”
韩蛋蛋看着他高大矫健的身形,磨出血的双手,不禁彻底服了,忽然翻身拜倒,给尹天弃磕头,口称师父。尹天弃喘吁吁道:“玉楷,师父前面的小心眼儿,你别记在心上了。”扶她起来,叹道:“好孩子,你很好,嗯,很好。你在这里歇着。”自已到了一株树上,飞身跃起,手爪落处,哧的一声,撕下一条树皮来。他蝠爪功极为了得,虽是手上受了些伤,但要扯下树皮来仍是毫不费力,不一会儿就扯下一大堆。师徒二人忙了大半天,结成一条足有五六十丈的绳子,尹天弃将一头系在腰带上,仍以蝠爪功爬回那洞口,将三娘子、宝儿一一送下峡谷,最后自己也下来。
这一家三口连同韩蛋蛋劫后重逢,都是又惊又喜。韩蛋蛋说是师父救了自己性命,尹天弃说是玉楷徒儿先拆去外面几层石头,不然托洪绝不会拍开那个石洞,到底是谁救了谁,很是难说。今后谁也不要计较前嫌就是。
当夜,四人回到江中的小船上。尹宝儿寒症发作,浑身发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尹天弃出去走了一趟,回来时带了一条汉子,尹宝儿喝了人血,脸上有了人色。韩蛋蛋暗道:“我既拜了尹天弃为师,莫不成今后也要过抓人给宝儿吸血的日子?”
她心中虽有百般念头,但毕竟已连着两日受尽大罪,支持不住,昏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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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有病难医
更新时间:2009…5…8 2:05:17 字数:16417
词曰:丹鹤鸣彩云,倚栏独伤神。满园花蔻,几为凝眸,几为红唇?蜂蝶不解意,嗡嗡乱闹春。笑也怔怔,泪也怅怅,虚设呵吻。但把两盏形影酒,病了今日无心人。
不知什么时候,韩蛋蛋从睡梦中惊醒,舱内尹三娘子与宝儿兀自睡得香甜。韩蛋蛋回忆刚才的梦,好象商不服一刀戳进自己肚子,一阵大疼痛散布全身。韩蛋蛋擦擦冷汗,寻思:“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我应该梦见自己拿了一把刀子,戳进商不服这个小骗子肚子里才对。”但忽然之间,觉出那疼痛不是恶梦的余悸,腹间是真真切切地疼。
韩蛋蛋吃了一惊,凝神一试,觉得绞痛在腹中“气海”穴一带,如同有六七把灼热的刀子搅割。心道:“莫不是两天没吃饭,昨晚好不容易得着了,吃得太撑?”但再一感觉,知道不是肠胃难受的疼法,心里隐隐有些怕,这一害怕,疼痛更甚,忍不住“哦唷唷”呻吟出声。
尹天弃在船头上露天睡觉,闻声呼道:“玉楷,你怎么啦?”掀帘进舱。尹三娘子点起灯来,但见韩蛋蛋脸色彤红,神情痛苦,不禁吓得低呼了一声。
尹天弃蹲身扶她坐在舱铺上,问道:“玉楷,哪里不舒服?”韩蛋蛋道:“我肚子疼……疼得厉害。”尹天弃知道这徒弟脾气倔犟,她既说疼得厉害,自然不是等闲,道:“可是昨晚的饭吃得不对?”昨晚那顿饭,除了宝儿吃得少,余下的三人每人都吃下了两三个人的量,是以尹天弃也是先想到“吃撑”一节。韩蛋蛋大汗淋漓,摇头道:“不象,我觉得气……气海穴好象要炸……炸开啦。”
尹天弃咦了一声,伸手搭住她脉搏。武学高深之人,原都熟知人身血脉经络、五脏六腑,尹天弃因儿子是病秧子,于此所知更博,方一搭脉,不禁又咦了一声,问道:“玉楷,你练过什么内功?”
韩蛋蛋道:“不敢再瞒师父,我家祖传开山拳法,我已练了三年的吐纳功夫。”尹天弃道:“开山拳法,那是山东神拳太保韩金虎的绝技。”语气一折,问道:“你莫非是……”韩蛋蛋点头道:“韩金虎正是我爹爹。”尹天弃收徒已有几日,方知这是谁家之女,可此时也来不及细问,只道:“令尊是江湖豪杰,我听说过他的大名。”略一沉吟,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在韩蛋蛋石门、神阙、水分、建里等任脉穴道上各轻轻点了一指。韩蛋蛋但觉他每一指点下,那气海穴中的刀子便往被点穴道上窜去一些,气海的疼痛略轻,被点穴道立时疼起来,但那疼痛一闪即逝,仍回到气海穴内,惊道:“师父,我得了什么病?”
尹天弃神情极是恐惧,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尹三娘子举灯侧头望着他,虽没出声,但脸上神色分明问道:“怎么?”
韩蛋蛋道:“师父,这病厉害吗?”
尹天弃不语,扳她坐起,伸掌抵住她背心“中枢”大穴,韩蛋蛋只觉一股清凉之意自他手掌传进体内,向气海穴掩去。凉意一入,腹中灼痛之感顿轻,但只一瞬间,那数柄看不见的发烫的刀子便一齐向那凉意攻去,不禁疼得啊呀叫起来。
与此同时,尹天弃也是啊呀一声,如遭火炙般撤回手掌,脸色如土,喃喃道:“不会的,怎么会?”
韩蛋蛋觉得气海鼓起来,立时便要将肚皮炸破,自己看时,却平坦如初,并未有丝毫异状,其中痛苦滋味,竟比刀枪加身、火炙油煎犹烈,脸色惊恐之极。
尹天弃脸色也是惊慌得很,双眼露出内疚怜悯之意。韩蛋蛋本就敏感,问道:“师父,我到底是怎么了?”
尹天弃不答话,双掌交错,深吸一口气,蓦地双掌一分,仍按在韩蛋蛋后心上。韩蛋蛋觉得凉气剧侵进来,向着气海的灼热扑去。那灼热气焰弱了一下,即刻便反扑过去,一冷一热两股气流来回冲撞,如同两军作战。韩蛋蛋知道师父正为自己运功疗病,虽是苦楚难当,却一声不吭。尹天弃加运内力,头上升出袅袅白雾。
那一热一凉两股气流纠缠不休,过了一会儿,韩蛋蛋但觉中腹、胸口闷痛不堪,忍不住呻吟出声。忽然“噗”的一声,尹天弃喷出一口鲜血,尹三娘子惊呼道:“天弃!”尹宝儿也醒了,两只大眼睛骨辘辘转,一声不吭。
尹天弃大口喘气,忽的将韩蛋蛋搂入怀中,呜呜哭起来。韩蛋蛋从没见他掉过泪,惊奇之下,略一思索,不禁心沉了下去,问道:“师父,我这病不好治,是不是?”
尹天弃叹道:“那托洪阴魂不散,临死时将一身内功全注入你身上。”韩蛋蛋道:“我气海穴一带灼痛难忍,便是他的内功在作怪?”尹天弃点了点头。韩蛋蛋眼前闪过托洪血肉模糊的惨状,再一想自己竟身负了他的内功,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一来,腹内的灼痛竟尔稍轻。
尹三娘子道:“天弃,武功之中,内功根基最是难练,托洪的内功注到玉楷身上,岂不是白捡的便宜么?若是不好,你教玉楷一个法子,化去就是了,那又有什么?”
尹天弃道:“这西藏密宗的内功,与我中土各派功夫大不相同。方才我费尽气力,却是化不去她身上的内力。”一句话说完,摇头苦笑,接道:“我害了这孩子啦。”
尹三娘子嘴唇动了动,却没有接着问。韩蛋蛋道:“师父,你怎么害了我了?”
尹天弃闭目吸了口气,终于道:“玉楷,我也不瞒你了,当初我不该在你身上施了十日绝命掌。如今那掌力与你体内的内力合而为一,我化不去托洪的内力,便解不了十日绝命掌的掌力了。”
韩蛋蛋但觉两耳嗡的一声,晕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悠悠醒转,见尹天弃两眼通红,面色灰黄,显然内心极为愧疚。但听尹宝儿哭道:“爹爹害了师姐,爹爹是坏人!”尹三娘子不知用什么话劝慰儿子,只挡在他身前,免得尹天弃一时烦躁,出手打他。
尹天弃道:“玉楷,师父对不住你。若是你死了,我……我……”他本想说我也自杀陪你一命便是,但转头看见尹宝儿,这话再说不出来,大声道:“不,我决不能让你死,我一定要想法子救你活命。”
韩蛋蛋反倒冷静下来,点头道:“我知道师父想救我活命,可若是没法子,又能怎样?师父,我若是死了,只想求你一件事。”尹天弃自已也知道救她活命十分缈茫,涩声道:“你不要说,若是真的……真的不成了,你再告诉我。”皱眉思索,忽然心中一动:“玉楷身上有了托洪的内力,血质便极含热性。宝儿若是喝了她的血,说不定就彻底治好了寒症也未可知。”这个念头一起,自然望了韩蛋蛋一眼。却见她神情痛苦,但又极为坦然,咬牙不出声,倔犟之极。不知怎的,他忽觉得自惭形秽起来,暗道:“枉我自命不凡,跟玉楷比起来,哪一点算得上个英雄?”抬手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尹三娘子、韩蛋蛋皆愕然。尹天弃道:“玉楷,天一亮,咱们再上药神屋!”吩咐尹三娘子烙饼。
第二日一早,尹天弃背了几十张烙饼,携了韩蛋蛋,到了附近的农家买了十斤麻油,两盏气死风灯,另准备了火折、一袋石灰等物,再上忘机峰。
却见那石屋门已然关闭。尹天弃大声道:“药神吴还,尹某又来啦!”喊了两声,不见回答,一脚飞起,砰的一声,那石门门闩震断,吱呀一声打开。
却见石门开处,出来一人,正是吴还的弟子吕品田,见了二人,脸有惊奇之色,行礼道:“尹大侠好本事,这一回带来神仙谱了么?”
尹天弃点头道:“自然带来了。”忽的欺身上前,向吕品田一把抓去。那吕品田猝不及防,被他抓住衣领。尹天弃冷声道:“你们师徒,惯会装神弄鬼。快带我去见吴还!”
吕品田笑道:“尹大侠原来是骗我,并没有带神仙谱来。”尹天弃冷笑道:“那又怎样?”吕品田道:“你不带来神仙谱,师父便不会给你家公子……咦,病人怎么换了?”他是药神大弟子,一眼之下,便知求药者是韩蛋蛋。
尹天弃喝道:“少来废话!走!”拉着他便踏入石屋。韩蛋蛋跟进,她腹内灼痛,左手捂压在上面,暗道:“若是真见了药神,我就将神仙谱拿出来便是。唉,这神仙谱若能救我一命,也不枉我为它遭了那么多罪。”
下了甬道走了一程,吕品田道:“尹大侠这样拉着我走,真是不大方便。”尹天弃喝道:“你若是想给我耍花样,那就错啦。”吕品田道:“尹大侠不如点了我的肩井、周荣穴,再点了我两股的承扶、髀关穴,我便什么花样也使不出来,但还是能自己走路。虽然走得比平时慢些,但与麻烦尹大侠拖着走比起来,只怕还是要快上一点。”
尹天弃听他说的一点不错,冷笑道:“你这玩的是什么花样?”只拉着他走。
吕品田笑道:“再住前越走越黑,你还要打火把点灯笼的,只怕罗嗦得很。不过尹大侠胆小多疑,那也由得你。”斜着身子慢步而行。尹天弃道:“快些!”拖了一下,吕品田脚下踉跄,笑道:“在下极不习惯被人拖着走,莫非如此情形之下,尹大侠走得反倒快一些么?”
尹天弃冷哼一声,放开他衣领,运指如风,啪啪啪一连数声,点了他几处穴道。除了先头吕品田说过的肩井、周荣、承扶、髀关四处,又加点了腿根五里、肋下章门二穴。点起灯来,举在手中。吕品田道:“昨天尹大侠能从悬崖上平安下去,指上功夫可真俊。”尹天弃哼了一声,说道:“若不是上天眷顾,尹某当真要困死在这里。这是吴先生的意思么?”说话之间,拿一团布蘸了石灰水,走几步便往甬道墙壁上抹一个记号,以防万一。吕品田道:“尹大侠好仔细的心思。”尹天弃道:“多谢夸奖。昨天托洪大喇嘛带来的那个西藏公子呢?”吕品田摇头道:“在下也没见到他。想来是走迷路啦。”尹天弃道:“这地道你们了若指掌,怎么会没见到他?”吕品田笑道:“这地道每五十步左右就有三四个分岔,遍布整个山腹,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五百里。药神屋的人都知道该走哪条不该走哪条,旁人可不知道,有人走岔了,就再也走不出来了。我们又怎么一定会见到他?”
尹天弃冷笑道:“医者父母心,总没有比药神吴还更好心的医生啦。”吕品田听出他是讥讽,笑了一声,问道:“这位小妹妹大前天上山时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得了急病?”韩蛋蛋本来光顾着戒备,一听此言,腹痛如绞,含糊道:“其实前几天我就有病,不过发作得没这么厉害。”
前头又出现了一个石厅,显出三道门岔。吕品田道:“尹大侠,快到啦。你的记号都做好了么?”尹天弃听他问得不对,沉声道:“怎么?”吕品田笑道:“师尊的规矩是一年只治一人。现下药神屋还魂堂已有人正在治病,我看你们这趟是白来啦。”忽的异常迅捷地向一个侧门掠去,一闪之间,已不见了踪迹。尹天弃脚下一点,跟着追去,但一连窜了三四道石厅,却再没见那吕品田的影子。尹天弃叫道:“药神的鬼弟子,你出来!”各条地道均响起回音,便在这回音之中,听吕品田道:“尹大侠,你还是快快回去罢。”哈哈长笑声渐消渐远。尹天弃怒道:“怎会又上了他的当?玉楷,玉楷!”一边呼唤一边回走,但说也奇怪,觉得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却已不见了韩蛋蛋。
韩蛋蛋在黑暗之中立着原不曾动,听到尹天弃呼唤,答道:“师父,我在这儿!”听尹天弃大叫自己的名字,循声找去,但拐了好几条地道,两人仍是见不了面。尹天弃叫道:“玉楷,千万别乱走,等着我!”韩蛋蛋依言站住不动。却听尹天弃的声音一时近一时远,有时明明就在跟前,却偏偏见不到人。尹天弃有着前两天被困住的经验,呼喊声中越来越焦躁,韩蛋蛋这才知道这地道的可怕之处,吃惊之下,忽觉腹痛难忍,跪倒在地。却听脚步嚓嚓轻响声中,一人到了眼前,韩蛋蛋凭直觉知道这人不是师父,惊道:“什么人?”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拉住她肩膀。韩蛋蛋怒道:“你是谁?”砰的一拳击出。
那人啊呀一声,被击得飞了起来,篷的一声,身子重重撞在石壁上。韩蛋蛋呆了一呆:“怎的我一拳之力竟这样大?”听清那人呼吸之声,又是一拳击去。那人呼的躲开,韩蛋蛋这一拳击在石壁上,砰的一声,震得石屑纷飞。韩蛋蛋自己也不明白这一拳威力为什么会如此之大,惊奇之下,腹痛立时轻了,站起身又是一拳。
那人与她拆了几招,但觉她力量大得惊人,功夫不在一流高手之下,急道:“别打,别打!”韩蛋蛋听正是吕品田,叫道:“你对我师父说过不耍花样了,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尹天弃听到声响,叫道:“玉楷,你怎么啦?”脚步咚咚作响,却偏偏找不过来。
吕品田道:“姑娘叫玉楷么?这名字好听得很。”韩蛋蛋气呼呼道:“比你八个口的老鳖好听些。”吕品田诧道:“我怎么是八个口的老鳖了?”韩蛋蛋道:“不是老鳖是什么?把我们引进这鳖洞之后,就当缩头乌龟,想困死我们。”吕品田笑道:“不是想困死你们,只是想困死他。”韩蛋蛋道:“我师父?”吕品田道:“不错,正是想困死他。你师父害死我师尊的师弟,我师尊岂能有仇不报?”韩蛋蛋道:“什么你师尊的师弟?你何不直接说是你师叔就行啦?你师叔是谁?”吕品田道:“我师尊所学颇多,他那个师弟只不过是幼年时学武的师弟,我拜师尊为师时师尊已经弃武从医了,师尊的师弟就不能算是我的师叔了。”
韩蛋蛋道:“好好好,你难怪叫九口老鳖,果然是又罗嗦又死板。我师父欠人家的血债数也数不清,你说你师尊的师弟叫什么名字?”吕品田叹道:“是一个道士,道号九鹏。”韩蛋蛋跟着一想,即知是谁,当日在长江之滨,那九鹏使一柄蜈蚣钩,曾刺了尹天弃一钩,却假装不知,摇头道:“我不认得,你点起灯来,我要找师父。”
吕品田道:“你还找他干什么?我过来就是领你去见师尊的。若是师尊不肯给你治病,我再送你出地道。”韩蛋蛋道:“那我师父怎么办?”
吕品田叹道:“他若是运气好,自然能走出去。”韩蛋蛋反问道:“若是他运气不好呢?”吕品田道:“你当真糊涂,前天不是你师父逼得你掉下悬崖么?”
韩蛋蛋摇头道:“那是他上了商不服那骗子的当。我韩玉楷只有让人家对不住,不能对不住人家。”
吕品田笑道:“原来姑娘姓韩。好,好……那也请便。我心意已尽到,韩姑娘自寻死路,就怪我不得了。”韩蛋蛋虽看不见他,也知道他要离开,大声叫道:“师父,我在这里!”
吕品田道:“这地道错综复杂,是依了五行六合七星八卦四种奇门遁甲所建,你纵然喊破了嗓子,你师父也找不到你的。你若是跟着我去,我好好求求师尊,说不定他老人家还是会给你治病的。”韩蛋蛋骂道:“盖这鳖洞的不是好人,就是想给我治我也不用。”
蓦听尹天弃击掌道:“有志气。”吕品田吃惊之下,向一侧厅门抢去。但到底是晚了一步,一阵冷风扑面而至,尹天弃一把拿住他的手腕。
吕品田手臂内弯,曲肘撞他膻中,跟着右腿扫出。这一招叫做小切别手,是擒拿短打的精妙招式。尹天弃虽是看不清楚,但武学行家,一试自知,冷笑道:“倒是有两下子。”陡的手一松,侧身一闪,吕品田一跤倒地。尹天弃右足在他腹下一勾,吕品田身不由已横飞起来,半空中啪啪啪啪数下,已被点中数处穴道,再落下地来,直挺挺不能动弹。尹天弃点起灯来,笑道:“我猜你必是将足少阴一路穴道练得畅通无碍,因此前头点了你的承扶、髀关、五里等穴道才不管用。刚才我点的全是手太阴肺经诸穴道,你若能解开,我倒是服了你。”伸足在他尾椎“长强”穴踢了一脚。长强穴经络密集,对痛感最为灵敏,吕品田疼痛难当,咬着牙咝咝吸气,并不出声求饶。
尹天弃点头道:“尹某最敬重有骨气的汉子。玉楷,我们不难为他,自己找药神。”当下打着灯笼在前开路,一路上自然用石灰水作标记,以防出来时迷路,专往地势低的地道寻去。
韩蛋蛋跟着走了一程,又感腹中灼痛,想起前面打了吕品田两拳那灼痛便轻些的经验,对着石壁连出两拳。这两拳击在石壁上,全无刚才那般威势,反而两手骨节疼痛欲裂。尹天弃问道:“这是干什么?”韩蛋蛋将情形说了。尹天弃道:“这叫做李广射虎。”
韩蛋蛋道:“李广射虎是什么?”
尹天弃道:“古时有个大将叫做李广,精于骑射,武艺超群。一日在林中遇见一只猛虎,象是要扑过来,大惊之下,弯弓搭箭,一箭射出,那猛虎中箭,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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