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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争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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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连出三腿。她脚上功夫精强,韩蛋蛋知道闪不开,骂道:“不知丑的婆子,你来!”使一招“雷动三岭”,一连三拳,悉数打中温柔脚底上。韩蛋蛋家传开山拳刚猛雄浑,这雷动三岭又是开山拳中的精妙招数,当日商不服使计迷了韩蛋蛋双眼,乘机下狠手,韩蛋蛋便凭这一招扳回劣势。但无论如何,以拳头打敌人脚底,都是吃亏之事,韩蛋蛋出此下策,乃是无计之计,孰料温柔大呼声中,被击得飞出,她身在半空之中,觉得韩蛋蛋三拳劲道迭起来,一波强过一波,自己飞出的速度也骤然加快,眼看向着厅北门柱子直撞过去,偏偏两条手臂已为尹天弃所伤,不能阻挡,吓得魂飞魄散,叫道:“田儿!”吕品田刚刚爬起,见情势危急,斜刺里跃起,拉住温柔,两人一道落下,嗵的摔出厅门。韩蛋蛋只消得了理,何曾饶人,蹬蹬蹬追将过去,喝道:“你们两个狗男女,九口老鳖外加一只花母鸡,一起上来我也不怕,来呀!”施杏惊魂归窍,也跟着她一道上前,却听脚步声惶惶碎急,吕品田与温柔都已远去了。小石头等人呼道:“杏儿,别追了,快给尹大侠解药!”
那“失心散”药性霸道,但在场诸人均是药神弟子,受业多年,一致议定此毒属剧寒之物,该用“鹿心起死丹”化解。施杏当即从厅东墙壁的柜中取了一个瓷瓶,倒出三粒紫溜溜的药丸喂尹天弃服下,另为尹天弃在手臂“少海”、“曲泽”、“间使”、“内关”“大陵”等穴扎针放血。毒性攻入不久,尹天弃又内功高深,运功半个时辰,针孔流出的血由黑转红。尹天弃收了功,给小石头等人解了被点之穴。药神诸弟子得了自由,说起师娘与大师兄,纷纷咒骂。小石头道:“好啦,别骂啦!这是师门的丑事,骂他们我们脸上有什么光彩么?”施苹道:“方才不是你骂得最凶么?”
小石头道:“方才是他们要杀了我们,骂一句赚一句,现下是尹大侠跟这位小姑娘救了我们性命,我们该谢谢人家才对。”众弟子均道谢。各人通了姓名,那小石头原来名叫石磊石,他在男弟子中排行第二,眼下大师兄背叛师父,他与大师姐施苹自然就是众弟子的头领。韩蛋蛋见一众弟子大多在十四五到十七八岁之间,不禁很是亲切,众人谢她时,她便还礼如仪。众人赞她小小年纪武功已有如此造诣,方才危难之中,若不是她,后果简直不可设想,韩蛋蛋心道:“我救了师父及石头大哥、苹果姐姐等人性命,可见托洪大喇嘛临死之前将内力注入我身上,并非全是坏事。”但如此一来,那内力在她身上更稳固了几分,不禁脸显忧伤之色。
尹天弃将情形说了,问道:“施杏姑娘,刚才你说知道吴先生在哪里,可有此事?”施杏啊哟一声,拍额道:“糟糕,咱们快走,师娘……那恶女人千万不要赶到我们头里去害师尊。”
当下众人点了灯笼,跟着施杏踏杂前行,众弟子纷纷问:“师尊在哪里?”施杏道:“我也不确知,但前两日我偷听到那恶女人跟大师兄悄悄说起师尊,好象是把他老人家关在地仓洞了。”这事她只对石磊石说起过,余人皆惊道:“地仓洞?”语气中皆是恐惧之意。韩蛋蛋问道:“那地仓洞又是什么地方?”
石磊石道:“尹大侠与韩家妹妹于我等是救命恩人,说了也不打紧:我药神屋内地道纵横交错,设了两座死洞,一是天仓洞,专为对付敌人,敌人误闯,走来走去一定会走到天仓洞中,天仓洞周围甬道依伏羲八卦迷宫所设,外人到了此处,再也走不出去,那日尹大侠破壁而去之所便是。若尹大侠不是指上功夫出神入化,则破壁之后亦无从走出,尹大侠神功,当真令人钦服。”尹天弃暗道:“这破壁之功倒要记在托洪大喇嘛头上。但不是玉楷先掏去数层石块,托洪断难一掌击坍。其中机缘,真是侥幸之极。”想到两日走不出那几道路口时的焦急绝望,不禁心有余悸。石磊石仍道:“那地仓洞却是专门为关押本派有重大过错的弟子而设,师尊慈厚,十几年来从无用过此洞,那洞里面究竟如何,晚辈亦不确知。”
说话之间,众人拐来拐去,一路向下,渐渐觉得更加阴潮,两边石壁上全是凝结的露珠。走了约摸个把时辰,忽听哗哗声响传来,似是大江流水之声。施苹等人加快脚步,呼道:“师尊!师尊!”
韩蛋蛋心下激动,忽觉腹中热力剧起,痛得扶墙站住,额上出了一层冷汗。尹天弃仍背了她,跟众人前行。韩蛋蛋想起童年之时,有一回吃蛤蜊坏了肚子,绞痛难忍,韩金虎也是背起她就直奔郎中家里,当时趴在爹爹背上,觉得肚子再痛也不害怕。现下这情形就与当时极为相似,不由得抱紧了尹天弃的脖子,心里默默道:“师父!”
不知觉间,地道到了尽头。众人打灯笼探照,却见尽头是一口竖洞,径口约摸一丈左右,黑黝黝直通下去,不知有多深,大江流水的声音正是从这里传出。石磊石等弟子在一角找到绳梯,当即垂了下去,足有二十余丈。众人鱼贯而下。尹天弃偶触沿壁,但觉生满青苔,滑溜异常,暗道:“难怪叫地仓洞,无论把谁放在下面,撤去软梯,任他武功多高,也别想上来。”
却听最先下去的施杏道:“师尊,师尊在这儿呢!”声音又惊又喜,咚的跃下,已是到了地面。众人一齐抢下去,但见已到了一处大石洞,那石洞一侧斜通到下面,底下七八尺处江水汹涌,竟然很是明亮,看清里面有三个人,一人躺着,另外两个人则跪着,一是个老者,另一个则是个女子,背对着众人,正向那躺着的人磕头。
施苹叫道:“师尊,师尊!”那跪着的老者哑着嗓子道:“吴先生已经……已经死啦。”
众弟子啊的一声,全抢上前去,一看之下,见躺着的那人四十七八岁,面色如生,只是双目紧闭,已无气息,正是药神吴还。施杏问道:“师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晕了过去。那老者叹道:“吴先生是在昨……昨日的事。”石磊石叫道:“师尊,弟子不孝,来得迟了!”跪了下去。其他诸弟子也全跪下,一时哭声大作。
尹天弃双耳嗡鸣,暗道:“玉楷这孩子怎么这般命苦?”身子一下软了,颓然坐倒。韩蛋蛋听众人哭的伤心,不觉也流下泪来。
睁开泪眼,向那老者与那女子望去,忽然间心跳加速,脱口叫道:“张大哥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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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痛无患
更新时间:2009…5…8 2:06:08 字数:16982
词曰:大江无语东流,茫茫四海酬。易断难了心事,偏偏寂寞时候。满天芦花云,一腔零碎愁。颓唐沽酒。依旧,依旧昏昏意,醉醒老渡口。小风凉,月当头。
那女子转过头来,眼神迷了一迷,叫道:“是你!”韩蛋蛋再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惊喜之下,抢过去抱住,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亲切。药神诸弟子正在哭师父,一时无暇问及。韩蛋蛋道:“张大哥姑姑,你怎么会在这儿?”却不知怎的,张大哥竟受不了她一拥之力,踉跄而倒。韩蛋蛋惊道:“你怎么啦?”张大哥笑道:“好妹妹,我……我病得厉害。”那老者叹息一声,忽然大咳起来,站在一边伏墙而立,身子弯了下去。尹天弃问道:“玉楷,这位是你姑姑?”
韩蛋蛋笑道:“我叫她姑姑,哪里有那么好的福份真有这么个亲姑姑?”对张大哥道:“我也病了。奇怪,你怎么会病?是不是清狗鞑子攻占嘉定时打伤了你?”张大哥笑道:“是清狗鞑子的走狗,打伤我的是汉人。一个叫方成,一个叫刘和。”韩蛋蛋恨恨道:“那两个人我都认得,是各索萨哥的走狗。给清狗当走狗,只能叫做狗崽子。”虽然方成也算救过她一命,但与其恶行相比,韩蛋蛋实在没有任何感激之心,见张大哥神情憔悴,瘦了许多,不觉落下泪来,道:“你是来治病的?”张大哥点头道:“正是。我本来姓苏,叫苏佩莲。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尹天弃上上下下打量了苏佩莲一眼,肃然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雪莲花’苏姑娘。难怪在下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却是在官府的通辑榜文上。”
苏佩莲笑道:“听说我的人头值八千两银子。”尹天弃抱拳道:“依我看八千两金子也值。尹某很是佩服。”韩蛋蛋头一回见师父对人如此,笑道:“张……苏姑姑,我叫韩……韩玉楷。这名字是我师父起的,意思是象梁红玉一样当女子楷模。不过,这名字我不趁,你倒是趁哩。苏姑姑,我见了你,可真是高兴。”苏佩莲抬手摸摸她脸庞,笑道:“我也是。你得了什么病?”
韩蛋蛋刚要回答,却听石磊石叫道:“师尊是怎么死的?”一步窜到苏佩莲身前,两眼赤红,显是悲痛之极。苏佩莲叹道:“吴师兄是为了给教……”那老者咳嗽一声,苏佩莲似是猛然醒悟过来,顿了一顿,接道:“给商大哥和我治病,加上困于此处,郁劳之下,支持不住,因此……因此……”感念他恩德,不禁眼眶湿润。那姓商的老者咳嗽不休,眼泪鼻濞一齐流下。药神众弟子见师尊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想来临死之前必是惮精竭虑,饿困交加,又流下泪来,施杏等女弟子抚尸嘤嘤哀泣。
石磊石咬牙道:“师尊被那两个狗男女困在这里,必是又气又苦,才……才……”说到这里,猛地站起,喝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那狗男女受了伤,一定跑不远,我们找到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为师尊报仇!”施苹等人均道:“对,我们一定给师尊报仇!”
忽然之间,那老者大叫道:“报仇,十几年了,我报不了仇啦!我是废人,我是废人!”众人皆惊,一齐望着他。那商老者一瞬间似是魔鬼附体,仍大叫道:“我是废人,我是废人!”站起身来,须发皆张,高大干瘦的身子剧烈摇晃,显得极是可怖。苏佩莲呼道:“商大哥!商大哥!”那商老者恍若未闻,对着墙壁拳打脚踢。尹天弃是武学行家,见他状如疯癫,但招式精妙之极,可惜全无内力,双手在墙壁上击了十数拳,已是鲜血淋淋。苏佩莲扑上去抱住,大声道:“商大哥,仇人不在这里!”那商老者骂道:“滚开,你们谁也不要挡着我,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两个狗东西!”
药神诸弟子均想:“是了,这老者如此模样,想来也必是那两个狗男女害的。他年纪比师尊还大,方才跪师尊的遗体,与师尊自是交情非浅了。”石磊石大声道:“那两个狗东西害人不浅,不必前辈动手,由晚辈们杀了他们就是。”商老者摇头道:“不行,不行,那两个狗东西武功高强,你们去了白白送死,还是我自己去的好。啊,可是我的武功全废了,我是废人,我是废人!”更加暴怒,忽然一掌打在苏佩莲脸上。苏佩莲此时虚弱不堪,这一掌虽无半分内力,还是一下就将她打得晕倒在地。
便在此时,尹天弃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失声道:“你是商教主?”那老者一下子静下来,便似忽然被人点了穴道,张大了嘴,呼呼喘气,颤声道:“你是谁?你认得我?”忽又大声道:“不,我不是教主!我是废人!”一头撞在石壁上,登时晕了过去。苏佩莲大惊,呼道:“赶快救他!”尹天弃抢上前去,扶他起来坐好,输进内力,商老者悠悠醒转,呜呜哭道:“我是废人,我报不了仇啦!”形若三岁孩童。药神诸弟子均又惊又诧。苏佩莲低声道:“在这位老爷子面前,万不可提报仇二字,拜托了。”向众人作揖。
尹天弃上前一步,对商老者拜倒,说道:“弟子尹天弃,是白莲教福建大勇分舵属下。方才不知是教主在此,未克早拜,请教主恕罪!”那商老者精神一振,神态间多了二分威严,点头道:“好。嗯,福建大勇分舵,你们舵主是谁来?”尹天弃道:“大勇分舵舵主‘鹰击长空’段天风。”商老者想了半晌,忽然拍额喜道:“哈哈,我终于想起来了,大勇分舵舵主姓段,嗯,就是段天风。他很好罢?”尹天弃叹道:“段舵主已经死了。”
韩蛋蛋这时才知道商老者是谁,奇道:“你是小骗子的爸爸?你是白莲教主?”那老者正是白莲教第十三代教主商广翼,冷不丁见韩蛋蛋骈指指着自己,竟有些惊慌,问道:“我是谁的爸爸?”尹天弃喝道:“玉楷,不可无礼!”韩蛋蛋自知失言,后退一步。商广翼却没追问她怎会知道自己身份,问尹天弃道:“段天风怎么死的?”尹天弃道:“禀教主,段舵主十年之前为崆峒五剑所杀,属下于六年之前将崆峒五剑杀尽四人,所漏的蜈蚣剑九鹏,已于两个月前死在属下手里。”
韩蛋蛋心道:“原来九鹏与本非等人找师父麻烦却是为了这个。嗯,九鹏那人卑鄙下作,没有英雄气概,想来自己不敢找师父报仇,便以神仙谱为饵,请本非等人助拳。却不过枉送了数人性命。”
商广翼哆哆嗦嗦道:“崆峒派自称名门正派,向来与我白莲教过不去。崆峒五剑武功很是不错,你竟能杀了他们,那是很有两下子了……你在大勇分舵担什么职司?”
尹天弃道:“属下原是大勇分舵草鞋仔,是最低等的弟子。自给段舵主报仇之后,属下便与大勇舵诸位兄弟失去联系,以后与妻子同在江湖上游荡。”商广翼唏嘘道:“是啊,白莲教到了我手上之后,就一天不如一天。我……我……我是罪人!”言间神情极为痛苦。苏佩莲、尹天弃均劝慰。苏佩莲道:“教主,白莲教兄弟这些年来式微,那是因朝庭的事。不管是明朝皇帝,还是满清皇帝,都对咱们白莲教又怕又恨。江湖之中,多年积见,也认为我白莲教是邪党异端,教主在此等情形之下,惮精竭虑,苦心孤诣,才使得白莲教没有就此夭亡。火种不灭,必成燎原,教主何必自责?”尹天弃自从与白莲教断绝联系后,再没听过这样的慷慨之辞,不禁向苏佩莲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我教还有这等女子。”商广翼叹道:“你二人都是职司极低的教中弟子,一个杀了崆峒五剑,立了我白莲教的威风;一个在嘉定与清狗子大战,扬了我白莲教的名头。若是白莲教能够复兴,我一定重用你们二人。”尹天弃与苏佩莲均道:“多谢教主夸奖。”尹天弃心道:“白莲教能不能复兴,可是难说的很了。”与苏佩莲对望了一眼,两人均是一般神色。
韩蛋蛋寻思:“师父既对这姓商的老废物如此尊敬,苏姑姑更是如此,商不服那坏东西更要害我了。嗯,这老废物既生了那么样的一个儿子,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想吴还已经死了,自己这病就指望能治好,最多再有七天,自己就要死了,伤心之下,那气海之内几股气流忽然乱走起来,啊哟一声,痛得打滚。尹天弃与苏佩莲均惊道:“怎么样?”抢上去扶她。施苹等人也一齐上前围住。韩蛋蛋但觉气海中鼓涨欲炸,道:“师父,我不成啦。”尹天弃抱住她肩膀,摇头道:“好孩子,玉楷,你别害怕。”韩蛋蛋道:“我没害怕,我痛得厉害。”
忽听洞顶传来咯咯娇笑,那温柔的声音传了下来:“你们好么?”众人大惊,纷纷转身抬头去看。但那竖洞足有二十余丈,却是看不见她的影子。施杏忽然惊叫道:“他们撤走了软梯!”施苹惊道:“坏啦!”成才怒道:“师娘下来试试好不好?”
石磊石骂道:“狗男女,你们想干什么?”
温柔咯咯笑道:“你们猜我们想干什么,我们就是要干什么。”
石磊石大声道:“快把绳梯放下来!”温柔道:“小石头,我觉得你不傻呀,怎么会说这样的傻话?”呼的一声,一块石头从天而降,尹天弃急拉石磊石闪开三尺,那石头擦着石磊石肩膀落下,正砸在他右脚脚趾上,石磊石痛得大叫。苏佩莲道:“都别站在那里!”
施杏道:“大师兄,你也在上面吗?”
吕品田支支吾吾道:“我……我在这里,又怎么样?”声音由软到硬。施苹、施桃、施荔骂道:“你不要脸!”施杏打个手势,不让她们说话,又道:“大师兄,我知道,你是受了那恶女人的欺骗,我……我不怪你。”吕品田道:“你不要胡说。我自愿和温柔姐姐好,哪有什么欺骗不欺骗的?”
施杏大声道:“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大师兄,我喜欢你,你本来也喜欢我,可是这几个月来,你不理我了。我以前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知道你是受了师娘的欺骗。咱们都小,难免做错事,可师娘不小了,别人只会怪她,不会怪你。”温柔笑道:“杏儿,你大师兄在你眼中小,在我眼中可是大人了,是男子汉。是不是,田儿?”吕品田道:“杏儿师妹,我跟温柔姐姐在一起,心里很快乐。我们之间,说不上欺骗。”施杏叹息一声,说道:“你是中毒太深,兀自不觉。师哥,我们都知道你是让她鬼迷住了,才做出这样的事。现下你快放下绳梯来,我们师兄弟、师姐妹都不会忘掉过去的事。我……我也再不会提这件事的。你好好想一想。”吕品田好半晌不答,却听温柔的声音道:“田儿,你相信她的话了?不错,我年纪是比你大得多,可我和你在一起,才觉得快乐,你莫非不知道么?”这句话声音极小,传到洞底,已轻不可闻。
成才骂道:“这老恶女人有什么好?真不明白大师兄怎么回事?杏儿师妹,我……你原来……原来喜欢大师兄?”旁人一看他神情,均明白他喜欢施杏。施杏神情忧郁,不敢看他。成才大声道:“吕品田,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没完!”
吕品田笑道:“你们全一起死罢!施杏,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人各有志,你跟了成才行了。你们地仓洞里做洞房,做五六天夫妻,也是好得很。”
温柔道:“喂,白莲教的商教主是不是在下面?”
这话一问,人人屏息。商广翼道:“这里没有商教主,只有一个剩下一口气的老头子。”温柔笑道:“你就是商教主罢?你可千万别死。田儿,合该我俩不用过苦日子,这商教主可是值钱的很哪。”
苏佩莲怒道:“妖妇,你要干什么?”却听咯咯娇笑声中,温柔与吕品田已经去了。
施苹等均慌道:“这可怎么办?”
尹天弃侧耳倾听,确信二人已经远去,凝运内息,将蝠爪功运到极限,左手猛插,五指没于石壁。右手起处,再抓出五个指洞,双手交替,沿洞壁慢慢攀上。商广翼、苏佩莲及药神诸弟子未料他武功竟如此出神入化,均又惊又喜。那石壁生满青苔,又滑又硬,尹天弃爬上五六丈,力气用尽,蝠爪功插不出指洞,顺着留下的指洞下到地面,坐在地上呼呼直喘。众人纷纷围上。商广翼道:“完了,你既爬不上去,就等着官兵来捉我们罢。”苏佩莲不禁皱了皱眉,对尹天弃笑道:“尹大侠的神功真令小妹大开眼界。”尹天弃叹道:“他妈的,这石头太硬太滑,不好下手。若是在外面,我一口气爬三四十丈不在话下。商教主,你们放心,我歇一会再爬,困不死我们的。”但自己心中也没定数,暗道:“官府对白莲教一直没有放松追查。这妖妇只要向官府一告密,立时便有一笔横财。嘿嘿,没想到我尹某在白莲教中之时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弟子,却要陪教主一起被捕。嗯,教主成了这般模样,官兵将他捉去,想必也是失望之极。”却听施苹、施桃、成才、四儿纷纷道:“尹大侠一次爬五丈,这五丈有了指洞,下一回便可再爬五丈,总能爬得出去。”“今天多亏尹大侠在此,我们有救了。”“这一手叫什么功夫?壁虎游墙功虽然神奇,与此相比,却是差得远啦。”尹天弃冷冷道:“你们是药神弟子,最好少说一些废话,快给我徒儿看病罢。”盘膝打坐,凝神运行内功。
韩蛋蛋向来知道师父每遇到为难之事,脾气就变坏,已知他对能不能脱困之事也毫无把握,双目转动,见一角摆了一副钓杆,想来是原先商广翼等三人用来解决肚子问题的东西,不禁暗暗发愁:“一副钓杆让三个人不饿肚子还行,可眼下这洞中有二十七个人,只怕不出几天,就会饿死人了。嗯,我就是饿不着,也活不了几天了。但没想到最后几天竟要饿肚子。”
心思一到“肚子”上,忽感腹中一道热流逆喉冲上,哇的一声,竟吐出一口血。苏佩莲惊道:“韩妹妹,你怎么会伤得这么厉害?”韩蛋蛋道:“我……我……”痛昏过去。尹天弃听得有异,收了功法,抱了韩蛋蛋,转头道:“你们都是药神的弟子,难道没一个人能治我徒弟的病么?”
那石磊石道:“尹大侠,让小的来看一看。”上前搭脉。过了半晌,放开韩蛋蛋手腕,皱眉不语。这石磊石在药神诸弟子中最是用功,技艺只比吕品田略逊,是以其他众弟子皆望着他。尹天弃问道:“怎样?”石磊石道:“依小的看,这位韩妹妹身怀极高纯阳内功,与本身阴性相克,加上练功焦急,以至走火入魔,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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