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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争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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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霍英冷笑道:“韩姑娘口舌厉害。那好。”将自己一盏干了,叫道:“拿大碗来!”
卢贺紫照笑道:“霍大哥是何意?”霍英道:“卢贺贤弟!咱们本来说好,要在此商量大事。可贤弟既有两位新朋友在此,咱们不好说起话头。愚兄心想,只好先与两位新朋友喝上十大碗,才好说话。”卢贺紫照未料他发作得这么快,正要陪话,却听宫本藏茂道:“霍大哥痛快。恭敬不如从命。”他与韩蛋蛋相识以来,处处靠她照应,这时见她终于弱了一回,自忍不住要挺身而上。
当下换上大碗。两人举碗一照,便一气儿喝尽,连干七碗,宫本藏茂面不改色。韩蛋蛋之父韩金虎酒量甚豪,因此韩蛋蛋自小便觉得能喝酒是英雄之行色,不由对宫本藏茂刮目相看。霍英本以为三两碗就能将宫本藏茂灌翻,这时也起了惺惺之意,说道:“不知宫兄弟在哪里高就?”
宫本藏茂道:“在下浪迹江湖,并无谋生之道。”霍英喜上眉梢,又与宫本藏茂干了三碗,他一向以酒量无敌自诩,这时却也有了三两分酒意,见宫本藏茂依然无事一般,不禁豪情上来,转头道:“卢贺贤弟,适才我还纳闷你从哪里请来的两个不速之客,现下才知你是寻了个好人物荐给愚兄。”卢贺紫照始料未及,苦笑不语。那霍乙妹眼波在他面上偷瞟,嘴角抿住笑意。韩蛋蛋忽然心念一闪中,失口笑道:“我明白啦!”众人目光全转向她,韩蛋蛋对霍英道:“你是个官儿!”其实心里却道:“原来这霍乙妹看上了卢贺公子,特央哥哥要作媒的!”
霍英哈哈大笑道:“霍某不才,恭居福建三路防总,这位宫兄弟,你若不弃,便来军中投个前程。”
宫本藏茂不置可否。霍英冷下脸来,沉声道:“阁下莫非没听见我的话?实话告诉你,若非因卢贺贤弟在此,单凭你不留我大清发式,本座便拿你一个罪名!宫兄弟,男子汉大丈夫,志在为国效力……”
一语未完,忽见厅门人影一晃,一人叫道:“狗贼!”剑光一闪,向霍英当胸刺到。那五名清军武士均惊喝,一时腰刀呛呛出鞘。那人身法却极为敏捷,早从五人身边掠过,隔着桌子向着霍英仍刺。
霍英身子急仰,将手中大碗挡去。嚓的一声轻响,那人将大碗刺穿,剑锋直逼霍英咽喉。霍英却早已跳开,抽出单刀。这时那五名清军武士已从后面赶上,挥刀截杀。那刺客是个女子,身形窈窕,着一袭白裙,头上戴一顶纱帽,看不清面目,但出剑如风,有如鬼魅,回身嗤嗤嗤数剑,竟将那五名武士全部刺倒,娇声叱道:“你的死期到了!”足下一点,跃起向霍英刺来。
霍英左手一掀,整张桌子向那女子飞去。那女子疾挥数剑,将桌子划作数片,一时厅内外叮哩咔嚓,人声大起,乱作一团。
那女子落下地来,看准霍英停处,嗖的一剑,径夺他前胸。霍英沉声道:“好!”手中单刀横击,铛的一响,磕个正着,将那女子的长剑震得斜到一边。霍英低吼一声,脚下丁步进刀,搠那女子胸腹。那女子挡了一剑,震得晃了一晃,拖剑向厅门抢去。霍英叫道:“哪里走!”呼呼呼数刀疾砍。他力大招沉,便在追击敌人时,仍是刀路清晰,一见便知非同寻常。那女子闪转腾挪,将他一连数击躲过去。霍英叫道:“切不可让她走了!”卢贺紫照挡在韩蛋蛋、宫本藏茂身前。舒铁、彭立德抢上挡住厅门。
霍乙妹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柄柳叶刀,从侧面冲到,照那女子头肩斜劈,当真凌厉非常。那女子身形忽折下去,就势拖剑划霍乙妹右足。霍乙妹急忙收足,却已晚了半分,一只粉鞋从中裂开,足背开了一道口子,刹时鲜血涌出。霍英叫道:“妹子,闪开!”单刀向那女子后背劈到。
那女子眼见厅门被占,忽的向右侧掠起,双足在花墙上连点,竟直奔到天棚上,身子一翻,双手持剑,由上往下疾冲,向霍英后心刺到。这一招匪夷所思,美妙之极,韩蛋蛋看得呆了,不禁叫道:“好剑法!”
那霍英一刀劈空,待要转身换招时,后心剧痛,却正被刺中,啊的一声,就地扑倒。身子一挨地,却猛地翻过来,单刀挥出。那女子啊的一声,自右乳下至左腹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霍英弹出一足,将她的剑踢飞,站了起来。
这一下变化突起,韩蛋蛋向霍英背后张了一眼,便即恍然,却见他外衣裂开,露出一件金灿灿的背心,想来是金丝甲之类。霍英虽有金丝甲护身,可后心仍是疼得厉害,后退两步,贴墙而立。那女子见杀不了霍英,向厅门抢去。
舒铁持一把铁杵点那女子百会当顶。那女子伸手在他腕上一带,从他面前窜过,右手变指,叉彭立德双目。彭立德挥链绞她手臂。那女子早飞起一足,正中他胯下。彭立德痛得蹲将下去,那女子自他头顶跃过,便要抢出花厅。
卢贺紫照道:“留下!”折扇飞出,将那女子逼得低头躲避。身形一晃,欺到她身边。折扇旋飞而回,左手接了,右手却搭上那女子纱帽,笑道:“露个脸儿!”他一直没有出手,此番一动手,却是算计准确,手上精到,竟是身负高明武功。韩蛋蛋暗道走眼。
嗤的一声,那女子纱帽被扯了下来,韩蛋蛋但觉眼前一亮,不禁暗赞道:“竟有这样好看的人!”
但见那女子霍然转头,一张脸如同一枚玉佩,上圆下削,目如点漆,鼻若瑶琼,唇似朱蔻,纱帽一去,似是整个人散出一层莹光,绰约便是仙子下凡,刹时将一座花厅显得敝陋了去。有诗为证:冰为其姿露为魂,花摇淡影竟无痕。此物只应天上有,何乃留鸿在凡尘!
韩蛋蛋看得呆了,喃喃道:“妈妈的!”
众人竟皆起一股自惭形秽之感。一时之间,已然静悄悄无人出声。便在这寂静之中,却听卢贺紫照失声道:“怎么是你?”
霍英回过神来,喝道:“拿住了!”持刀便上。卢贺紫照叫道:“哎哟,这娘子好厉害的手段!”捂着肚子踉跄斜退,却正将霍英挡住。那女子向卢贺紫照看了一眼,冷笑道:“霍英,算你命大!但须知郑公子手下,多的是我这样的人。”飞步到了大厅,踢开一扇窗户,掠了出去。
韩蛋蛋听那女子最后一句,暗道:“莫非她说的郑公子,便是师父救过的郑成功?”心念闪转,嘴上道:“啊哟哟不得了,这顿饭是吃不得啦!”似是惊慌失措,跟着跑出大厅,跃到大街。
但见大街上行人不少,均向着西头看。韩蛋蛋不用问也知那女子向西逃去,当下展开轻功,循着急追。
她自得了三重天内力以来,轻功比以前大有长进,起先在人丛中穿行,碰了几回人,索性跃上房顶。那浦口镇内屋宇连绵,韩蛋蛋连接在二十多间屋脊上掠过,却见前面市街上那女子急走。却听身后官兵呼喝开道,向那女子追去。众行人好似有意无意阻挡官兵,更有许多做小买卖的趁乱将什么馄饨担子、西瓜车子推倒在大街上。官兵边骂边追。
那女子重伤在身,渐渐力乏,被两名脚快的官兵追上。那女子转身飞足,将两人踢倒了,行人纷纷喝采,围将上去,那女子钻出人群,仍复西逃。赶上来的官兵挥刀逼散人群,紧追不舍。那女子眼见甩不脱,忽的闪进一道小胡同,众官兵跟进去。那女子慌眼四顾,却是一条死胡同,欲要跃起翻进墙内,奈何胸腹疼得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自知无路可逃,再也支持不住,右手捂住伤口,蹲下身去。忽听头顶一个女孩声音道:“姑娘,小心!”那女子一惊抬头,却见一个绳环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套住自己脖子。那女子惊道:“干什……?”绳子一紧,一个“么”字却被勒得说不出来。
那女孩正是韩蛋蛋,虽然想套住那女子肩膀或是腰身,谁知这甩绳的功夫差了些,竟套住她脖子。可此时哪里顾得了许多,双手互替,拉上屋顶,从那女子脖子上解下绳索,却见她已背过气去。韩蛋蛋叫道:“姑娘,我来救你!”那女子勉强缓过气来,点了点头。官兵中也有身手敏捷的,搭个人梯,一人上到屋顶,喝道:“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擒!”
韩蛋蛋道:“谁是刺客?”那官兵道:“是她!”韩蛋蛋道:“刺客束手就擒,本姑娘不是刺客,就要放手打人外加撒腿走人啦!”呼的一记“气刀”劈出,那官兵如何当得起,跌下屋顶。韩蛋蛋扛了那女子,脚下急掠,一路向西而逃。
却听官兵声音乱了一阵,跟着追来。更有的也找高屋爬上,专管观察,大叫什么“往城西去了!”“在大槐树那儿!”“快,贼人上七星阁那里去了!”
韩蛋蛋奔了几十道屋脊,已经到了镇郊,屋宇渐少,接济不上,没奈何落下地来,却听身后官兵叫道:“前边的兄弟,截住贼人!”韩蛋蛋笑道:“你妈妈大腿!我以为只有我们江湖上耍这套伎俩,没想到你们官兵也会闹这些阵势!”一语未完,却见前面真的出来十几个官兵,两下里合堵过来。
那女子见情形危急,叹道:“好妹妹,你放下我,自己逃罢!”韩蛋蛋喜道:“你醒了?这就好,抱紧我脖子!”将那女子一顺背好,冲上前去。一名官兵喝道:“站住!”举刀砍来。也是他命该殉职,被韩蛋蛋当胸一拳,砰的一声,倒飞出一丈之远,待将三名同伙撞倒,已是一口血箭喷尽,命绝当场。余者未料那小个子女孩功夫如此霸道,一时均不敢前,有的救护那死者,有的空喊,任韩蛋蛋去了。
城郊之地,树木极多。韩蛋蛋看准一座山冈,钻了进去。那女子道:“妹妹,放我下来,我能走。”韩蛋蛋脚下略停,那女子双足落地,喘道:“恩人!”便要拜谢。韩蛋蛋一把拉住:“姐姐,少来!咱们往哪逃?”
那女子道:“到了这里,便不害怕了。”韩蛋蛋道:“这是为何?”
那女子笑笑不语,拉出脖子上挂得一截竹管,凑近唇边,尽力一吹,发出一声尖哨。隔了不足十口气的功夫,听得林中传来一声同样的哨声,那女子接着又吹一响。那响应的哨声近了数丈。韩蛋蛋道:“自己人?”
那女子点点头,笑道:“好妹妹,你什么时候入帮的?”
韩蛋蛋摇头道:“什么帮?我没入什么帮。我说自己人,是说你们是自己人?”那女子微微一笑,似是自嘲糊涂,说道:“妹妹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没请教恩人怎么称呼?”
韩蛋蛋道:“我姓韩,名叫玉楷。姐姐你呢?”那女子道:“我姓张,单名一个圆字。”韩蛋蛋道:“哪个圆?方圆之圆?”那女子摇头道:“不是,是草原之原。”韩蛋蛋笑道:“我还以为你把我的名字占去了,你看我头圆脸圆胳膊腿全是圆的。”张原笑笑,却疼得微微皱眉。
却听林外官兵的声音传来,只催促赶快出去投降。但好象有什么忌惮,却是不敢进来。忽有两声惨呼,听是遭了暗算。
韩蛋蛋惊疑不定,向林外张了一张,回见张原伤处仍在出血,忙给她点穴止血。张原见她指法乱七八糟,但内力深厚却是少有,几指下来,竟将伤口周围的几处穴位悉数封住,不禁又惊又喜,赞道:“好妹妹,你本事可真不少。”
却听林中竹哨四起。忽然间脚步声响到了近处,韩蛋蛋大惊。张圆道:“是自己人。”见来的是十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服饰各异,一人道:“张姑娘在这里!”
众人奔近,见张原如此,尽皆大惊失色。张原道:“今天若不是韩姑娘,就别指望能见到我啦。你们快谢过恩人。”那十几人齐向韩蛋蛋下拜。韩蛋蛋道:“快免,你们若是懂事,赶快扶张姐姐找人救治。”
一名背插双刀的大汉道:“韩姑娘说得是。”转身劈了几根树枝,另一名汉子解了披风,迅速之极地做好一副担架,两名妇女扶张原在上面躺了,飞也似向丛林深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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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幽夜惊鸿
更新时间:2009…5…8 2:16:47 字数:16707
词曰:揽胜须向险处去,山青水秀,大略更遮。却在秋夜。浩宇皎此浮槎。纵人间花花世界,哪得如此清风明月。
忽然竟回心,亲朋四零落。便饮风餐露,梅妻鹤子,能消满怀萦结!此世定数是红尘。举手欲挽星河,凭寄来生豪奢。
韩蛋蛋跟着担架跑。听林外官兵喧喝了一阵,便退去了。众人一径急走,不一刻转过几片山坳,随行的人更多,见张原受伤,人人惊慌。见林中搭建了草棚帐房,打了木篱土墙,许多人提枪弄棒,巡逻哨望。
消息传出,人们竞相赶来。张原吩咐身边几位头领,将命令传下,众人各守岗位,不必跟随。韩蛋蛋心知这张原非寻常之辈。少顷到了一处石屋之前,当下将张原抬进屋去,韩蛋蛋但见屋内陈设用具极是简陋,但朴素之中,却有一样别致的雅气,房里一股淡淡幽香,想来便是张原的住处了。早有两名妇女将里间床铺就好了,轻轻扶张原安歇,一众男人全退到外间。
有人出去通报。接着进来一名汉子,慌色抢进,只看张原一眼,吩咐道:“赶快请石兄弟来。”问道:“张令使,你果然去了?难怪我四处寻你不见!”
张原微微笑道:“属下擅自行动,请方副帮主责罚!”
方副帮主跌足道:“你却还说这等话!伤在哪里?”
张原脸色微红,道:“伤得不好,却无大碍。”方副帮主叹道:“让郑爷知道了,可不怪煞我!张令使,你好大胆呀你!”虽是埋怨之辞,但怜惜之情,溢于言表。张原道:“可也是。不过你替我担待也不是头一回了,眼下仍担待些儿罢!”方副帮主苦笑摇头,说道:“霍英那厮该死,却怎能劳令使出手?那厮武功高强,更是小心得很,一行一动便带护卫,一个人哪能得手!”张原道:“方副帮主,若不是那霍英穿了金丝甲,今天便教他死了。”将情形简略说过。方副帮主道:“令使气力不济,待后面细说。”张原道:“这位韩妹妹救了属下性命。”将韩蛋蛋介绍了。那方副帮主名讳是必义二字。对韩蛋蛋施礼,连声称谢。
一人进来报道:“石先生来了。”方副帮主道:“快请。”却见进来的是三个人,一男二女,韩蛋蛋见了,不禁喜道:“原来是你们!”
原来这三人不是别个,却是石磊石、施杏、施苹三人。这三人都是药神吴还的弟子,当日韩蛋蛋曾与他们共同对付大弟子吕品田及师娘温柔,自在狼山一别,迄今两年余,不仅韩蛋蛋长高了些,便是他们三人也显得比从前高了一点,那石磊石唇上生出一层绒须。那三人见了她,也均是惊喜,却不是叙旧之时。当下方副帮主留两名女弟子照料,自己回避了,石磊石着施杏、施苹给张原洗净创口。张原伤口极深,施杏剪了数根头发绞作线,将伤口缝好,石磊石敷上药粉药膏,两名女医仔细包扎好,嘱病人好好休息。韩蛋蛋见三人动作麻利,有条不紊,暗道:“其实这一样本事挺好,缝缝补补之后,这位张姐姐又是一个好样的。”唇边带着一丝笑意,与众人肃静气氛极不相谐。
张原看见,觉得心里极是亲近,说道:“妹妹,你若是没有急事在身,留下两天陪我如何?”韩蛋蛋心道:“若是说急事,便是樊大成托我交给独臂道人蜡丸的事。可晚上几天又何妨?”点头道:“好啊,不过现下你要听先生的话,好好休息,我不陪你说话。”张原微微一笑,道:“我听话就是。”闭上眼睛。
韩蛋蛋与石磊石等三人来到外间,那方必义轻声问:“怎么?”
石磊石道:“张姑娘这一刀挨得不轻,从左胸至右腹,若是再深半分,便要了命。”方必义吩咐下去设宴谢韩蛋蛋及石、施师兄妹。方开宴未久,有弟子来前在他耳旁秘语,方必义自去处理帮中事务,告罪失陪。韩蛋蛋与石磊石等谈及起来,方知石磊石等同门自那日别过之后,寻找温柔与吕品田为师报仇。中间曲折颇多,施桃等人都自寻了投奔之处,此三人打听仇人来到福建,就一路跟了来,因石磊石一个表姑夫叫耿业初的在此,三人投奔些盘缠,其表姑夫是帮会中人,因这些时日来帮中受清庭官兵压迫,多有人伤病,三人便留在此处,一边治病,一边寻访吕品田二人。
师兄妹说到此节,只简单说了三两句,说道此间主人讳言帮中之事。韩蛋蛋道:“也是。他们跟官府作对,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与他们师兄妹说了自己一些经历,三人听她说起海上漂流、蛮岛之行、以鲸作舟、回到中原等事,听得咋舌不已,施杏叹道:“多会儿我也跟韩姑娘骑骑鲸鱼多好?”韩蛋蛋笑道:“你以为我想骑它?奶奶的,说实话,想起来真是后怕得很。”
正说话之间,那方必义副帮主转回来,说道:“韩姑娘,真是得罪,这里有一个人说认得姑娘,请移步认一认可好?”
韩蛋蛋奇道:“会有人认得我?真他娘的怪了!”跟着方必义去看人。
来到地处,却见聚了好些人,中间一棵樟树上绑了一人,却不是宫本藏茂又是哪个?韩蛋蛋喜道:“好你个忍者神龟派的,怎么找到了这里?”对方必义说是自己朋友。方必义连连告罪,命众人解了宫本藏茂缚绑。宫本藏茂道是从群英会酒楼一路跟来,被这里人拿住。方必义请几人重新入席。
众人坐定,方必义问起宫本藏茂详细,宫本藏茂与韩蛋蛋实说过怎样结识、怎样从海上逃出等事。方必义听了,惊叹不已,若有所思。韩蛋蛋心想:“他们跟鞑子官府作对,听宫本藏茂要到京城觐见鞑子皇帝,自然不会高兴。”又想宫本藏茂本就是日本皇子,跟自己终不是一路人,微有不快。
当夜在林中歇了。方必义按张原的意思,在张原屋里加了张床。张原生得秀丽,却并非娇弱之人,两人联床夜话,均觉得投机。问起为什么刺杀霍青来,张原道:“好妹妹,我和你一见如故,这些话本来该跟你说起。”脸上却有犹疑之色。
韩蛋蛋最会察言观色,笑道:“张姐姐,你不愿说就算啦。”张原叹道:“好妹妹,你救了我的命,按说有什么相问,我都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这些事你听了没什么好处,我却不愿添你烦恼。”
韩蛋蛋霍的自床上坐起,笑道:“姐姐人长得漂亮,说话却怎么这么吞吞吐吐?实话告诉你罢,我看你剑法高明,人长得也比霍英的那个妹子叫什么来着……哦,是霍乙妹漂亮得多,他们兄妹硬逼着那个卢贺公子结亲,你看不下去,才要行刺那个霍青是不是?”
张原怔了半晌,微微一笑,叹道:“也亏你能把这些事想到一起去。”韩蛋蛋道:“我没说对?”张原摇摇头,但双目之中却露出一股无奈之色,叹道:“国家都要亡了,我怎么还会把自己的儿女私事放在心上?”
韩蛋蛋忽觉得热血上涌,不禁想起一个人来,慨声道:“张姐姐,我认得的人之中,有两个长得特别漂亮,心里盛得却是国家大事,真能称得上是巾帼英雄。”
张原微有一诧,问道:“能对我说说是哪两个么?能让妹妹这样佩服的,想来不是寻常之辈。”
韩蛋蛋道:“一个便是你。”张原苦笑道:“我哪里能算?妹妹取笑了。”韩蛋蛋道:“另一个是我的师父。只不知还活着没有?”神情黯然。张原道:“不敢请问令师怎么称呼?”
韩蛋蛋道:“她姓苏,叫苏佩莲。江湖上人称雪莲花。”张原啊了一声,急道:“妹妹,你师父竟是她?”韩蛋蛋喜道:“你认得她么?”张原道:“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你刚才说的人,正是我的嫂子啊。”
这次倒轮到韩蛋蛋吃了一惊,回想刚见苏佩莲时众人都称她是“张大哥”,其夫君叫做张华,一对景果然不错,叫道:“奶奶的,真是巧死了!”窜到张原床边坐下,急道:“我师父活着没有?”张原叹道:“多年没见了,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有人世。”
韩蛋蛋见她神情,说道:“我想二师父必定是活着的。她那样的人,根本就死不了。再说,还有我大师父和她在一起,有我大师父在,你便是想死也死不了的。”张原听她大师父叫尹天弃,更是赞叹,道:“难怪你武功这么好。我嫂子擅长剑法与暗器,手上功夫想来还不及妹妹你呢。尹前辈手上功夫天下无敌,妹妹的拳脚功夫,自然是得自于尹前辈了?”韩蛋蛋笑道:“你猜得也不全对。”将自小练祖传拳法,后来得了三重天内力等事简略说过。张原听得入迷,叹道:“妹妹年纪比我小,经的事却比我多得多了。”她虽与苏佩莲是姑嫂,可已多年没见,对嫂子所知比不上韩蛋蛋,说起苏佩莲的事,却是韩蛋蛋说的更多些。两人谈得来,不觉言语渐深。
张原问道:“妹妹,我有一样请求,不知好不好?”韩蛋蛋道:“自然是好的,不好的你不会说。”张原一笑,道:“我自小也有些亲近的朋友,却从来没见过妹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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