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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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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一样,自挂东南枝。吊死了。而老婆孩子全不见了,六扇门疯狂的查搜至今也没半点消息。真该是愧死那些汪洋大盗,一门的黑道人呢,连几个妇孺的反追踪能力和隐匿能力都不如!明眼人都笑了。
随着黄门走在雕饰精美,颜色绚丽的长廊上。祝彪这是往东宫去。
大节之日,不仅要对汉王献礼,对东宫,一样要拜礼一份。只是往昔太子都在,今年太子不在,只剩太子妃和王长孙了。但汉王没下旨或就此示意,满朝重臣继续按规矩办。
“臣祝彪见过太子妃,长孙殿下安好!”
一名高髻云鬓身穿华裳丽衣的贵妇,端坐在殿端上首的御座之上。身旁一张长几榻处。王长孙正襟危坐。
两人身边八个身着彩衣的宫女,下面两侧是人数更多的宫娥太监,还有殿中两排身高体健的侍卫。
“祝将军有心了!”太子妃声音很端重,端重中有着一抹和缓。
祝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投效’的消息,已经被安平侯传过来了。反正这一次太子妃的声音和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了上回见面时的锐利和高高俯视。
“来人,赐座!”
“谢太子妃。”
太子妃年不过四十,面貌中上之姿,但雍容华贵。凤目含威,祝彪感觉她的气势比之当初见面时更足了。高起的鼻梁直透阙庭。这样的人多是个性刚强有主见的人。
“去年新春,将军夫人随余氏老诰命进宫拜见,本宫曾特意召来一见,娇柔婉转,谦恭淑良,实乃不可多得之佳配。将军得偶如此,夫复何求也。”
去年相见不过是才初露头角,今年中秋就已经是北平城内举足轻重之将,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大局走向。云琴双目和缓的看着端坐无一点失礼之处的祝彪,内心里闪过一声良苦的感叹。
失去了依靠的女人真的太苦太累,原本牢固不可动摇的地位变得摇摇欲坠不说,更要小心翼翼的去笼络这原本都不会看在眼里的小辈。
祝彪手下掌着三万铁骑啊,还就在薄刀岭那地方,简直是在城墙的根角下,三十里地瞬息可达都城。
“太子妃过奖了。”祝彪脸上全是笑容。
自己的老婆自己满意,娇柔婉转,谦恭淑良,这八个字太子妃用的真有水平。
虽明知道太子妃这是故意在拉拢自己,甚至都有一丝的讨好,祝彪也高兴。当然他不会得意忘形的,而是顺杆子往上爬,随着太子妃的话往下说,一时间殿中的气氛就轻松开来了。
现在的北平城内,三万余禁军军权自是掌控在汉王手里,但其下大大小小的军将,这些天里是都不知道被四位王子还有东宫派系拉拢过多少回了。东宫眼下还有一些优势的,但也不那么明显,因为在必要时候四位王子甚至都能联合起来的,并且现在谁知道老爷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要把王位传给四个儿子中的一个,那东宫难道就要坐以待毙吗?
他要把王位传给东宫,难道那四位也要坐以待毙吗?
而更见鬼的是,那中山太子左鼎也出来搅局。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王长孙起了隔阂,还是很厉害的隔阂。一开始的时候这左鼎明显也是支持东宫的么,他自己也是太子么,当然会如此。但突然地一天,就跟四位王子打的火热起来,与王长孙起了绝大的不对付。
这事情连余子良都搞不清楚,东宫也一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左鼎手下可是有五万军队的,中山军这小半年里战场上的表现是很差劲不说,但这五万中军是二十万中山军的精锐。人数摆在那里呢!
五万人谁敢视而不见?
罗明江上还有一营水师,人数只有三四千军,关乎不了大局。如今北平城,就是这样一个局面,东宫搞不掂禁军。搞不掂中山军。再不把自己笼络在手,谁心里能有底?
走出东宫,祝彪回望了一眼灯火辉明的殿堂,“大王到底是怎样想的呢?”东宫若掌控不了禁军。就是有了自己这三万骑又能如何?北平城墙十五丈高,诸门一闭,马儿还能张了翅膀不成?
最多也就是监视一下中山军,关键还是要看禁军的。
“娘!”太子妃也下了高座,转去了殿后。那里只有安平侯夫人在座。边上两个侍女伺候。见到云琴走来,立刻俯身一拜退下。
“外婆!”没有了外人在场的姬昀,脸上也退去了故作出的威严和老成,扬起了轻快地笑。
十六岁的孩子,穷人家里已经是一个壮劳力了,江湖武林上,那也该见世面了,但在富贵门第,这个年纪还正是求学之时。
突然间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依靠,姬昀,作为东宫的未来就不得不站出来挑起大梁。不管他有没能力挑动,他都必须做出挑的动架势来。一切幼稚、少慕里离他远去,老成、坚强、有担当。是姬昀举起东宫大旗必须要表现出的一面。
有的少年,家庭骤然出现的如此大变故,可能一夜之间真的就能转变过来。但令人惋惜的是,姬昀只是转变了表面。
好在他还不傻。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意味着什么,内心深处真实的自己从没在外人面前表露过。
“诶。好乖孙。殿下是又长高了!”云夫人一脸慈祥。拉着姬昀袖子夸说着,姬昀脸上更加高兴了。
自太子去后,云家立刻发现,王长孙对自己家族比往日亲昵多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好现象,如果能将王长孙安全送到王座,这可比太子登基接位好多了!
“那祝彪说的还好?”虽然丈夫已经命人传来的消息,但不当面确认一下,云琴放心不下,她也安心不了。
“他还记着执金吾的仇的。亏得那四位是榆木脑袋,拉拢都不拉拢一下,就直接把事情做绝了。否则还真说不准!
易北候府说起来是罩着祝彪的,但祝彪起来的太快,他们在中间的出力微乎其微,根本无从谈起实心实意……”云琴将大殿上与祝彪云里雾里点露的一些话全说给了母亲听。撇开那些个外衣,真正的意思就是如此。
——祝彪忘不了当初的那个疙瘩,坚决支持东宫!
姬昀眼神茫然着,魂想天外,母亲与外婆的话全都隔在耳外,发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琴看着自己孩子那儿样,不禁一股气冲顶。不争气!
云夫人拉起了女儿的手,安慰的拍抚着。“殿下还小,还小。咱们继续说祝彪……”
“内线传来消息,姬锟、姬奉他们已经在往薄刀岭大营使劲了,但你可不能派人参合进去,万一被发觉了,弄巧成拙。
不过你可以往祝彪身上使使劲,隔三差五的召祝母、单氏来坐坐,还有珍玩珠宝这些浮财,不要吝惜。
还有,宫中选出一二美女,英雄难过美人关,祝彪新婚不久就去了薄刀岭,年轻精壮的怎能受得了?
只要他受了宫娥,那就是再无回头路。咱们败了,他秽乱宫廷,更要掉脑袋。这是你爹的意思!”
云琴眼中闪亮,嘴角绽放起了一抹明媚的笑。
第三百七十二章鬼魅魍魉
深秋九月。
天气干冷。隐藏在空气之中的肃杀氛围,透过平静的表象,总惹得人心绪不宁。
“收复九原?”祝彪丢下兵部传来的捷报,赤地千里,无人无物,有些地方连城池都给胡骑拆了,有什么用。
要不是知道乌维驮大军正在往草原退缩,祝彪真怀疑是不是胡人特意的诡计。让出些无用的城池和破烂不堪的城池,令联军分兵驻守,分散军力。就像他前世解放战争时期毛太祖的策略一样,联军收复一座城池就背上了一个包袱,三十多万反攻大军现在就变成二十多万了。
祝彪对李辉祖是有一份尊敬的,但是这份尊敬比不上武恒飞。因为李辉祖能打仗敢打仗,但他不算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他常常会在战争中考虑政治,掺进政治。
就像眼下的捷报,尽是噱头。你收复了那么多失地,歼敌多少呢?一个‘追亡逐北,敌虏奔逃’糊弄过去了。还接着搞出了一个‘北征’计划,要攻战乌维驮王帐柏平山,威震敌胆!
他纯粹是想望那个大将军了,镇北将军已经晋征北将军了,你早晚不都会有加‘大将军’号的那一天么,就这么亟不可待么?
眼下是九月,初冬就快要来了。大草原上下雪早,柏平山在草原三百多里地位置呢。
今年这个冬季过去,等到大周的三十万大军赶来,明年开春,三军合围一处,七八十万之众出击草原,必能将筋疲力竭的乌维驮部一击溃散,甚至是乌师部也能顺带拔起。那时候多好。
就是为了抢功劳,也不看看乌维驮不战而尽弃北汉之地是为什么?人家怕的不是你李辉祖,而是大周已经答应了的三十万大军。
十年还多了,这一场战争。北隅年年去神都贺万寿节的时候都会奏请天朝皇帝出兵,前九年都石沉大海。毫无一点音讯。今年,唐王也上奏了自己老爹,估计是认为胡狄盛极时刻已经不在了,是到大周天兵荡胡尘的时候了。也帮忙了好一把!
大周太子一直以来都为自己那般狼兄虎弟感到忧心,唐王的威胁比不得近在咫尺的夏王、晋王、郑王。可也不能小觑。既然唐王想趟一趟大草原的浑水。那就让他陷进去吧。
老爹龙体欠安,神都气氛已到了极度凝重,一触即发的地步,少一个威胁就是一个威胁不是。
所以。不仅太子帮忙敲边鼓,连夏王、晋王、郑王三位也都帮忙说‘对对对’!
于是乎就有了北汉这儿的三十万大军,及陈国方向的二十万大军。大周北疆——北京留守王府,统一节制。
唐王授北疆兵马总管,衔征北元帅一职。
此消息在中秋佳节过后五日到达。虽然中间隔了五日,但也是‘双喜临门’了。
北平留守王府传来的消息是,春节前三十万大军肯定赶到北汉。这一下子祝彪就看到,周云飞递来的军中监察里,姬奉、姬锟等人对自己军里部校军将拉拢力度大减。
毕竟北来的周军有三十万之多,薄刀岭的三万人能当得了什么事!但东宫总算还没那么短视,户部对薄刀岭大营的支持,太子妃时不时的召见笼络,热情依旧。
含元殿上。
“王上。薄刀岭之兵尽皆身强体健之辈,乃强军之资也。成军不足半年即往战场,实暴殄天物,万万不可啊!”
“云侯此言差矣。祝将军麾下既然皆是身强体健之辈,那半年之期兵训足可。此追亡逐北横扫胡尘之大好良机。拉去战场上见一见血气,更可强军!”
“贾大人所言甚是。校场上是练不出一等强兵的,不见一见鲜血,亲历一番沙场。如何谓之军人。”
“易大人说得轻巧,柏平山之战不比之前。此乃胡酋乌维驮之巢穴,胡狗能不拼死力战吗?薄刀岭新骑要伤亡惨重,此责易大人负否?”
“笑话。身为国之军人,如何避敌怯战!今数十万将士奋战沙场,余侯只唯恐薄刀岭之兵损失惨重否?以公纳私,敢问余侯居心何在?”
“邴大人休要血口喷人。余某人如何以公纳私了?薄刀岭新建之军训练短促乃是事实。以不锐之军击敌,如送羊入虎口,敌之幸也,我之哀也。此非薄刀岭一地之军若此,而指全国之兵。非国破之际,无有精练老夫皆以为不可!”
…………
…………
朝臣为了李辉祖请援之事吵得不可开交,上头的姬钊心中响起了冷笑,“真以为自己糊涂了,看不清了么?”两眼寒光氤氲。
四个儿子一方的人拼死举荐祝彪一部,东宫一系的人拼死的说‘不可’。之前还连到了城外的五万中山军,但被礼部尚书一句话给全打压了下去。
“中山军入战场者十五万,数月苦战折损已两万有余。今柏平山之攻略,利征北将军执言为之,于国中尚有余兵,何脸面求客军至?”
接下来就全集中在了祝彪那一部上。四个好儿子是无不把这一名将之才的英杰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事情从头发展到尾,却没一人想过将他收为己用的。
更可笑的是,不仅四个好儿子,连东宫也在一起,两大方五小块势力,从头到尾没一人驳过李辉祖‘柏平山攻略’的进言。
他们是真以为胡人就不堪一击了?还是认为李辉祖冬季出兵正确的很呢?怕是都不为了搞差自己一方与李辉祖的关系吧?
还好这狗才虽然贪官贪名,但自己却是忠心耿耿。而且他说的一句话也对,不能让天朝之军看扁了北汉,至少在天朝大军赶来之前,借其退避之际将胡虏尽数扫荡出汉地——
“嗯嗯!”上面传来两声,嘈杂的含元殿立刻寂静了来下。
“祝卿麾下兵丁成军确实时短,尚不足用。传孤王令,调河东五万步骑入罗州,听李辉祖调用。”
“啊!?”满堂一片惊声。
“王上,河东兵将若调,何以答复陈王啊?”蔡珽慎忙站出来说。与延西大青川十七堡之前的兵将一样。河东的汉军也不仅要防护河东,更要照顾一下陈国的西线。
“卫军二十万也已经进入陈国,天朝二十万军马上又要开到,陈王何愁之有!”
“太尉,就此传命。”
中午稍后。一道书信送达了薄刀岭军营。祝彪看了后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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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牌组织。良久不现于江湖。
但是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在这层‘平静’之下,覆盖的是北汉江湖所根本料想不到的汹涌暗滔。
自明国公遇刺后南宫府的诸多不便,在八月初他们搞定了一个汉王的贴身御医之后。一切都解开了。
北汉六扇门和廷尉府的人都将御医事件联系到了‘勾结外族’的铁牌组织身上,连同姬偃的遇害,都一块的载在了铁牌组织头上。
原因很明显,北汉廷尉府在姬偃的掌控下铲除了铁牌组织中的一员——中山夏氏,他们没能力报复到汉王宫廷里就是控制了御医也不行。给姬钊诊病开方的时候从来不会只过一个大夫的手,想从御医下手毒死姬钊,除非他们买通了全部的御医,就只能报复在明国公头上了。
而御医事件,区区一御医的家属,怎么可能短时间里就消失了一切踪影?非是另有人掩护,是不可能做到的。而掩护者会有谁?非铁牌组织莫属。
连同杨浩德不停从幽州传来的一些消息,北汉的精力再度倾斜到了铁牌组织身上。南宫一族压力骤减,虽然北汉铁牌组织的老大之前就在他们家住着。但是铁牌组织是铁牌组织,南宫家族是南宫家族。这可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只要不抓到越骅、孤山、平潭三人,南宫家族跟铁牌组织就永远不搭边。而要他们搭边,那还先要越骅三人开口说实话呢!
“汉王已经决定调遣河东兵马入援罗州,柏平山这一战是打定了。先生可立刻通知罗州军中的伏子!”南宫靖像是抛下了一个大包袱一样浑身轻松的对越骅说道。
“靖翁放心。我这就传信给伏子。让他等全盘探听李辉祖之作战策划。”越骅脸上也是高兴地非常,多年经营就要到收获的时节了,他如何不兴奋。“王爷大军年前即到,届时北汉三十万军力已然尽失。此地可不就是王爷的天下!”
“可惜祝彪小儿被姬钊给留了下,否则柏平山正做他的埋骨地!”
“哈哈。靖翁欲要报仇何必急此一时。待到北汉尽纳入我等掌控之日,视之祝彪如蝼蚁,如何拿捏,还不是尽由靖翁心意……”
暗中的敌人永远是最可怕的,尤其是越骅这般视苍生如刍狗之徒,三十万汉军性命,还有相应的中山**马,尽皆一句话而已。
罗明江边的一套青砖乌顶的小院里,曹炳坤一言不发的在整理着各地汇集来的情报。
当年背着包裹到完全陌生之地潜伏做棋子的他,眼下已经凭着聪明的头脑和坚毅的任性,被平潭调到了身边做直接下属。
如果铁牌组织也是一种‘官场’,那么曹炳坤的‘升职’速度,可一点都不比祝彪慢呐!
“靖翁,在下忽生一计,可于您先雪一恨!”南宫靖与越骅谈话结束,就要走出密室,越骅突然抓住了南宫靖的胳膊,脸上带起了古怪的笑。
“如此如此…………,套于姬锟等之头上,靖翁意下如何?”
第三百七十三章腌臜伎俩,龌龊手段
“太子妃又赏了这么多……”
满眼珠光闪闪,祝柳氏经历了一回、两回、三回……,心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兴奋转变为眼下的惴惴不安了。
“哥不是说过要放心大胆的收么。太子妃是愿意的给的,您就乐意的收着。”
“收着,收出了祸害你给担着啊!”祝柳氏白眼了一下女儿,但见女儿依旧快乐的跟蜜蜂似的不停地在珠宝里翻来找去,自己说的话是根本没听,又气又笑,“小小年纪就财迷,你以后嫁给珠宝得了。”
“珠宝有什么不好的,多漂亮!……是不是,嫂子!”说着祝采儿拿起一白银卷须的凤纹钗插在了单玉屏头上。“真漂亮。嫂子不太衬金色,银的更配嫂子的气质。”
“那学来的,还知道好……”祝柳氏笑了。
单玉屏也笑了,在这个家里待得实在是舒服,母亲疼爱自己,丈夫宠爱自己,小姑子也可爱的很。“我采儿妹妹……”一个碧玺挂珠长簪她给插在了祝采儿髻上,“也漂亮得很!”
祝柳氏忘去了不安,看着相处的如亲姐妹一样的儿媳和女儿,心中真觉得永远都看不够。慈祥的目光祝采儿没感觉到,她正兴奋着呢,看看这个,挑挑那个,小嘴像麻雀一样喳喳个不停。祝彪也没委屈过这个唯一的妹妹,百般疼爱,但性格就是如此,太子妃赏下东西,她每每都是看的两眼发亮。
但单玉屏感觉到了。那是只有母亲才会拥有的目光,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女时才会发出的目光。自己之前已经三年肚皮不成见过了。可是嫁过来之后,就像母亲还在时一样,每每都能感到。
不是只给采儿妹妹一人的,而是给自己和彩儿妹妹两个人的。
入门已经有四个月了,但她眼睛还是想流泪。
姚洁面色阴沉的坐在马车中,从侄子姚铨那里出来,她脸上的乌云就没散开过。
“停。东子,先不回府的。你给我把车赶到一家酒楼里去。”
“呃,姚姑姑,您要上哪家酒楼啊?”赶车的桂东立刻拉紧了缰绳,回头问道。车边前后八名马上护卫听了也忙止住马。
“随便找一家,档次……呃,中等就行。”
“好嘞,前面就有一家……”
马车停下。姚洁头带面纱,也不让人跟随,自己独自进了酒楼。
桂东纳闷了,姚家姑姑往日出门也只是到自己侄子哪里去,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下。而且自从打姚铨店里出来,这姚姑姑就一直脸色阴沉。浑身发寒气。“你们说,今儿这姚姑姑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没有半道上酒楼的。”还是随机的一家酒楼。
八名护卫也都下了马,围拢了过来。“可不是,我跟着姚姑姑出来五六回了,从没碰到过。”
“你们注意到没姚姑姑从姚铨店里出来时的脸色。阴沉沉的。”
“还用你说,那寒气我离得老远都打寒颤……”
是怎么了呢?九个人头上升起了九个硕大的问号。
酒楼里。一身荣衣,头戴面纱的姚洁一进去就立马吸引了一楼至少一半客人的目光。
“找一间清净的地方,我问你一些事!”一锭五两的银子抛在了迎客小二手里。
“诶,贵客您楼上请!好茶一壶,瓜果四碟。”五两银子,就是一桌酒席也够了。
去掉茶钱就都是小二的了。
姚洁不在乎这个,她只想迅速搞清楚是不是街井都在流传那话儿。一团熊熊火焰在她心头燃烧。自从姚铨给自己顶嘴说破:豪门大户又怎样,表面假正经,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你眼睛里神仙似的少夫人不还跟王长孙勾勾搭搭,苟苟且且……
“啪——”姚洁那时候一巴掌扇在自己侄子脸上。心里憋的气让她整个人都要炸了!
一刻钟后姚洁从酒楼里走出,身后满脸笑容的小二毫不顾她浑身散发的冷气,殷勤的将姚洁恭送出酒楼。
进去时是满脸阴沉,出来时就是面若寒霜。姚洁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九个满是好奇心的壮小伙,一个屁都不敢放。
乖乖的护卫,乖乖的赶车,送人回府。
“你们退下!”祝府,祝柳氏挥退了身边的众丫鬟婆子,看向面色寒意不掩的姚洁有些惊讶和不解。有什么事不方便正面说的,还要避退左右?
“夫人,大事不好了……”
人常说说客好大言,故作‘语不惊人死不休’,比如,“某某某,岂不知杀身之祸近在眼前?”这是他们的开头语。而这一般下人向上头打报告,“xx,大事不好了”,这也是又一个常用语短。
姚洁也没逃得脱牢笼。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是谁?是谁敢蔑我玉儿清白!”祝柳氏两眼瞪得圆大,手掌拍的桌子砰砰响。脸庞迅速充血通红,气的发狠。
“夫人,这事需立刻通知少爷。”妇人家气急的再狠能管什么用,要揪出散播流言的来,还要祝彪出手。姚洁眼睛里杀气都掩不住,多好的一家人,合合美美的,偏偏有该死的来捣鬼。
“你去唤窦兵来,再有,给我盯紧了院里的小蹄子,那个敢胡说八道,一律打发了。”
“是,夫人。能知道消息的只有外出采办的,我不会让一丝风儿污了少夫人的耳朵。”
气极也能给人带来无穷的动力,姚洁现在浑身就是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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