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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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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令。虎贲营披甲——”

战场上,祝彪将旗旁边的一杆一丈三尺高的赤红令旗突然左右摇晃了三圈。城头上谢叔延立刻下令鼓手擂响战鼓,同时派传令兵疾向城下催马传令。那是祝彪出站前与他约定的信号,红旗一打,虎贲营披甲,红旗二打,号角声响起,虎贲营出击,辅兵退回城来。

“起身,披甲——”

身材比祝彪还要高大。就像是一头毛熊的李延高声大喊着。几乎是瞬间,一直来都平静的虎贲营将士喧哗了起来。

每名具甲铁骑两名辅兵,一人帮忙披挂人甲,另一人帮忙披挂马甲。训练有素。作业娴熟的他们动作很快的就完成了一切,然后两人齐齐扶送着具甲铁骑上马。

可是李延心中却是激动地,多少年了虎贲营都没打过仗,甚至都没有将军想起笨重的虎贲营。朝廷上上下下是拿他们当吉祥物一样供着。上次好不容易有了祝彪的开口。但虎贲营最精华的前部千里迢迢的跑去延东,连战场的气息还没闻到,胡狗就被祝彪带着前行一步的轻骑给料理了。

眼下,虎贲营上战场的渴望。终于要实现了!

这是几代人的梦想啊!

“呀啊——”反手一挥刀,雪亮的刀首拦腰斩过一铜环胡将,祝忠来不及去摸脸上的鲜血,大刀朝左疾速挡去,架住了当头打来的一根狼牙棒。

“死来!”两臂较力,更胜一筹的祝忠将狼牙棒高高的荡起,大刀向前一戳,刀尖直透背心。

“再来啊——”看着勒马怯退的一名银环胡将,祝忠睚眼横目,扬刀邀战。银环胡将撇马避去了边儿上,惹来祝忠哈哈的大笑。

“呜呜,呜呜呜……”号角声突然在阵里响起。把手抹脸的祝忠动作一顿,祝彪在战前进行的吩咐涌上了他的心头。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沉重地马蹄践踏大地,因为马速的逐步提升开始发出震耳的声音,一声声的叩击着大地,沉闷,如盛夏的滚雷。

马蹄所至,扬起一片尘土。

“退,让路,弟兄们注意让路了!”

几乎同时,胡骑也才觉到了汉军后面响起的动静。特别是当天狼阵散去,一队队的汉骑涌向两边,他们眼睛看的就更清晰了。

这是一支不同于往日汉骑的骑兵,他们和眼下正厮杀中的对手完全不同,竟然是人马俱包裹着铁甲,好似一座铁塔似的冲锋而来。

“这,这是什么?”一个铜环胡将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些铁塔,喉咙干涸像龟裂的大地,鼻孔响起了粗重的吸气声,心跳也似乎一下得了心脏病一样跳得厉害。

不怪胡骑不知道具甲铁骑,连北汉自己人都有些不知道虎贲营的。已经几十年不在沙场露面了的仪仗队似军队,怎能活鲜在人们脑海中?这东西乌稽、乌维驮这些胡族高层当然知晓,但他们就算知道也没必要告诉下面的人不是?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具甲铁骑让所有的胡骑都无比震惊,也无比的困惑,看起来,那绝对的厉害,可是天底下有这样的骑兵吗?

披着厚厚的重甲,连马也是,他们还跑得动吗?就现在这速度,大草原上累死他们也赶不上自己啊?

可是胡骑们忘了,这里不是大草原上,而是北陵城下。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所有胡骑看的更亲切了。

眼睛里映现的就是一具具的铁甲怪兽,不管是战马,还是马背上的骑兵,都包裹在一层厚厚的重甲中。连骑兵与战马地头部都被冰冷地铁面所覆盖,除了眼睛,便什么也不漏了。因为骑兵的手,戴的都是鳞甲式铁手套。

怪物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浑身铁衣让人不寒而栗,手中的长枪更是叫人窒息。什么叫武装到牙齿,这就是!

“射,射,射箭!”一个银环胡将发怒了,大吼道。五营铁骑已经退去,他们现在是可以自如的再取出弓箭了。最后一声“射箭”落下,无数的箭枝就疾速的射出,但所有的胡骑都看到,那些锋锐的箭矢,甚至是精致的破甲箭,就像碰到铜墙铁壁一般纷纷弹开,全身包裹在重甲中的具甲铁骑根本不畏惧任何箭矢,甚至是劲弩。

胡骑们目瞪口呆,他们的脊背开始凉气直冒,他们的手足开始无措,他们不知道改如何办才好。

退是不可能的,后面的大军已经压上。但是前进么?

望着那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虎贲重骑,胡人们害怕了,柏平山大捷的激励也不能让他们鼓起勇气来跟铁甲怪物拼命。所有的不可一世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绝大多数人想都没想过,见都没见过的恐惧!

弓箭奈何不了对方,大刀长矛肯定也奈何不了这些铁甲怪兽,下令放箭的银环胡将面色发青,一点点的由青又转去白。最终在虎贲营冲入三五十步的时候,满心的恐惧化作了仰天吼出的凄厉,胡将发狂的疾驰着战马,举起手中的铁骨朵向虎贲营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虎贲营战马速度完全提到了最高,高速疾驰的他们要将一切碾压,要将所有的胡狗磨碎。

在无数胡骑恐惧的眼光中,冲锋的银环胡将被李延一刀换一骨朵的一击砍落马下,而他生生受了一骨朵的右肩,似乎一点变化都没出现。五百骑一排的具甲铁骑终于突进了胡骑当中,谢叔延等站在南城城头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个场面。

滚滚的具甲铁骑像是一个血肉辊碾,轱辘辘的,轱辘辘的,将挡在面前的所有胡骑碾成了一张鲜红的薄纸。

前后相隔三丈,左右间隔一丈,就是一个铁做的篾子,大力的刷在了胡骑的血肉上。

不用去考虑敌人的兵刃,只需要用长枪捅穿面前的一切,一具具尸体落地,旋即被沉重的马蹄踏成肉泥。

因为来不及避闪,具甲铁骑甚至于不少胡骑直接迎面撞上,一方瘁然倒地,另一方身子摇晃了点,座下战马‘昂昂’的嘶鸣了两声。

当长枪贯穿了胡骑尸体一具接着一具,终不堪重负的抛弃地上时,也不用担心,抽出马鞍边的锋刀,都不需要做出劈砍的动作,只需要横着放在马背上,牢牢的握住,就可以在胡骑当中饱饮无数鲜血。

高速冲驰的战马本就赋予了具甲铁骑横扫一切的力量。更况且他们在祝彪麾下,有20%的兵种增幅,一开始时祝彪又开启了‘铁骑冲锋’这一战力+50%的逆天技战术。

每一个具甲铁骑就是一堵活动的铁壁,将那些纷乱的胡骑一个个挤压到爆。如烂番茄一样,挤压到爆!

第三百八十六章血肉糜途,铁树开花

“挡者披靡,挡者披靡!”谢叔延城头上惊喜交加,高兴地只能拍着垛口大叫来缓解内心的兴奋、激动。

但任何结果都是有代价和牺牲的,外人眼中挡者披靡,所向无敌的具甲铁骑,虽然是真的铁流滚滚无可阻挡,可牺牲折损却也并不缺少。

被逼上绝路的胡骑绝大部分是倒在了具甲铁骑的刀枪下,可还有那么一小撮人,他们就是死也敢飞身扑上,任凭刀枪贯穿自己的身体,撞、拽,也要拉下马一个具甲铁骑来。

更有一些武勇的胡人胡将,挥舞着狼牙棒、铁骨朵等重兵器,打不透具甲铁骑披挂的重甲,却能硬生生的将铁甲里的人震死。

“嗖——”一支拇指粗细的狼牙箭带着破空的啸声钉在李延的胸甲上,撞得他胸口为之一闷。箭簇磕上甲衣,发出‘当啷’的一声锐响,没有被弹开,而是没进了一指深扎在铠甲上。

李延顺着来箭方向朝前一看,重重叠叠的胡骑影儿里,一银环胡将手持一口半人高的大弓,又一支箭已经搭上了弓弦。

“嗖——”

“嗖——”

“嗖——”

陂比阿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了还是着魔了,他那高超的箭术在这些铁甲军面前,根本没有一点用。他也不甘心,也不相信,他试着去瞄准汉军铁甲兵的眼睛,但是这太难为他了。那些汉军也不是傻子,策马冲杀中。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他射到眼睛。

尤其是那当头的汉将,自己一箭出去,能带着人体飞出马鞍。自己能从铜环升到银环,全靠的是势大力沉百发百中的箭术。可箭矢射在他身上,恍如风吹起的沙粒,没有半分用。根本就是徒劳。

一连射了几箭后,他痛苦的扔掉了大弓,抽出了自己的大刀,龇牙咧嘴的吼叫着。

长生天的勇士只有进攻,没有撤退!

汉狗就在眼前。大草原的勇士生来就是要宰杀汉狗的。

一排黑影由远及近,李延的大刀挥出,剧痛瞬间淹没了悍不畏死的陂比阿。

从马背上跌下,只剩半个身子的陂比阿,两眼怒瞪凸出眼眶,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野兽末路的嘶吼,挂满老茧的手支在半空中,看着第二排滚滚而到的具甲铁骑,看着就要踏在自己身上的一支马蹄。用力一扫。

随在李延身后的一骑具甲铁骑,马上骑兵根本就没将这个被腰斩的胡将放在眼里。驱马过后就是一团烂泥而已。却不想战马忽的如马失前蹄一样猛栽下去,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的状况,脑袋就硬生生的撞在了地面上,不堪支撑的脆弱颈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陂比阿带着一抹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排排具甲铁骑用过,他那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的脑袋被深深的踩进了泥土之中,后灵盖上被踏出一个大洞,脑髓跟个浇了辣椒油的豆腐汁一样往外冒着。整个上半身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铜环、银环胡将们到处乱喊乱叫,想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可是那虎贲营的重甲骑兵几乎是以横扫一切的姿势出现在他们面前。刀枪不入的重甲已经出乎他们的想象。

在亲眼目睹前面无数同伴被马枪剌成肉串,被铁骑撞成烂番茄后,只要没有丧失理智,胡骑都知道自己硬撑下去的下场。现在要做的不是继续和汉军的这些铁甲怪兽拼命,而是应该立即逃离战场,汉军的重甲骑兵固然厉害,但这些来自单于王庭的胡骑精锐都清楚。速度上对方可是却绝对撵不上他们的。

“不许退,不许退,违令者杀,违令者杀!………”

累若鞮不相信自己的万骑就这么的败了。他不相信,他无法相信!那些汉军怎么能冒出这么一支铁甲军呢!

出身王族的他无法承受失败的耻辱,他不敢想象战败后的自己,成为这场厮杀中第五个溃败万骑万骑长的自己,回去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如何面对青睐自己的伯父!

他也无法忍受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的眼光,他无法容忍!

不顾牙将的苦劝,累若鞮驱马上前,带着牙兵拦住了一队正在退去的逃兵,在那些逃兵愕然的目光下,挥刀砍下了一个铜环胡将的脑袋,然后满脸杀气的用刀锋指着这群归属于自己手下的败兵,再将刀锋一指那些汉军的铁甲怪兽,怒喝道:“大草原上没有逃跑的勇士!拿起你们的刀枪,给我杀回去,同汉狗决一死战!”

可是,那些逃兵谁都没动,一个个犹豫又吃惊的望着累若鞮,眼神就像看见了疯子异样。这些人实在是被虎贲营给吓怕了。

部下竟然敢不听自己的命令,累若鞮怒不可遏,挥刀便想再砍下一个胆小鬼的人头来震慑这帮怕死的属下。关键时刻,却是牙将及时阻止了他。但看着累若鞮带血的长刀,和愤怒的脸庞,牙将知道自己劝不了这个主子的。深深的叹了口气,神情瞬变,冷冷的望着那帮败兵,“不听军令,擅自撤退,你们以为你们能逃的回去吗?就算你们能逃回去,大单于的刀也不会放过你们!”

“万骑长已经决心跟汉狗决一死战,他若战死在了沙场上,所有的逃兵都会尝到大单于刀锋的厉害,还要连着你们的家属,每一个都要贬做奴隶——”

逃兵们都是一激灵,想到自家万骑长的身份,他若是在战场上有个好歹,大单于绝对会用刀跟自己说话的。大草原上的严酷可比汉人的历法严峻多了,脸全白了,一些人已经下意识的要调转马头了。

牙将趁机再喝:“不想死的,不想连累家人的随我来!”扬手一马靴,战马当先而去,直指冲锋过来的虎贲营。

累若鞮虽然年轻,但一点都不傻,自然知道这时候就要看他的了,忙大喝一声:“不怕死的,赏羊群骏马,赏奴隶车帐;后退者,一律斩首,全家尽为奴!”说完,一夹马肚,带着牙兵们便冲了上去,再也不理会那帮逃兵。

一听到累若鞮这么说,逃兵们再也没犹豫了。牙将说得对,逃回去也会被大单于杀头的,倒不如跟着万骑长拼一拼,死了也不连带家人,说不定还能死里逃生呢。

“啊,啊!”一个脸上带着血痕的胡骑大声吼叫着为自己壮胆,乱七八糟的叫声立刻响当了起来。

溃逃的胡骑中竟然有一支突然掉转马头发起了反冲锋,这大大出乎李延的意料,直觉这带头的银环胡将是不是脑袋糊了,竟然做出这等愚蠢举动。你既然已经逃跑了,那就再跑不就是了?怎么突然地又有血性了?

不过,透过铁盔看到领兵而来的正是那银环胡将,李延暗道一声:“来得正好!”目中凶光迸射,狰狞满脸,“弟兄们,杀光了他们!”

“啊…啊……”虎贲营的重甲给胡骑带来的恐惧可不是大叫大嚷就能克服的,但在冲向虎贲营的那一刻,所有‘二进宫’的败兵还是不可抑制的大喊大叫了起来。

“轰!”虎贲营铁骑像潮水般席卷而至,赚翻了一个个从不曾逃避的胡骑之后,终于跟那些硬着头皮‘二进宫’来抵抗的胡骑轰然相撞,只一眨眼功夫,胡骑就人仰马翻、惨嚎声响成一片。刀砍枪刺,就是凭着一身铁甲也足以将轻骑装束的胡骑踏成肉泥。

血肉之躯终究难以抵挡具甲铁骑地狰狞的。

“噗!”李延面对的正是累若鞮的牙将,只是偏了偏头就再没有任何躲闪动作,任凭牙将劈头的一刀落在肩膀上,李延手中大刀一刀就砍翻了这个银环胡将。血肉的身躯像一只脆萝卜似的被一砍两段。

战马没有永无停止,继续向前冲去。握在李延手中的大刀化作了长枪,锋锐的刀首充满力量连续贯穿了两名牙兵的身体,最后重重的撞在了累若鞮身上。

手中的铁矛弯成了一条狗腿,累若鞮虎口迸裂,但还死死抓住铁矛不撒手,胸口发闷直欲吐血。

“不过如此!”李延哈哈大笑,今个真该是自己的幸运日,虎贲营首次登陆沙场不说,自己就能砍掉一个金环。大刀轮回劈下,直应累若鞮脑门。

生与死,荣耀与生命,在累若鞮脑海里角逐。无数念头闪电一样穿梭着,最后,累若鞮胆怯了。

铁矛桁架,立刻被巨力远远磕飞了出去。但借着那一瞬间的阻挡,累若鞮胯下战马心有灵犀的向后微退了一小步,然后马蹄轻灵的向旁边一闪,彻底避过了李延的这一刀。李延反应迅速,反手大刀横抹,开在了累若鞮后背战甲上。

但后背的这一刀已经阻止不了累若鞮战马的前蹿了,爬俯在马背上,累若鞮吐血前逃。

眼泪在鲜血喷吐中洒下。曾经他以为自己视荣耀如生命,曾经他以为自己绝不惧怕死亡,因为自己是王族的雄鹰。

可是……今天,所有的信念都丢去了,在光荣的死亡面前自己选择了苟且的生,一切荣耀退去,累若鞮心里的防线都要崩溃了!

击溃了第一个常备万骑,虎贲营完全嵌入了胡骑的战阵中,队列开始有了变化。

前六排不动,不变,后六排开始勒住战马,缓缓变动了方向。从左右两翼,斜处里冲杀过去。就像一朵鲜花下分衬的两边绿叶,就像一颗笔直的大树上分叉的两个树枝……

第三百八十七章精骑兵出,妙计鬼计

六千虎贲,五百具甲铁骑一列,正面冲锋是十二列骑。这简直是太大的浪费了!

要冲击对面的胡骑,根本用不着十二列的厚度,六列,甚至四列,就足矣。

祝彪军略上或许还差很大的劲,但抡起战场指挥,满点的统帅值能让他傲视天下。这样的水准,又怎会真的浪费军力呢?

冲锋中的具甲铁骑,变阵由两翼斜刺里撒开,铁树开花就是他事前制定好的策略。

胡骑人马太多太多,一根棍子捣进去,伤害不大。必须搅一搅,就如小日本剖腹自尽时划的‘十字口’是一个道理。

具甲铁骑之后,五营精骑重新跟上冲杀。并且一分两开,一部随在具甲铁骑之后清荡胡骑余烬,另一部按照祝彪的要求,排出锋矢阵、锥形战阵,连连向两翼的胡骑发动猛攻。

一柄锥子化成了一柄叉子,胡骑的伤口瞬间拉大,失血更快更多了。

乌稽脸色惨白,看着在战阵中横行无忌的具甲铁骑,脸颊急促的抽动着。“继续压上,压上!”这批汉骑决不能再放他们回去。已经付出如此大的伤亡了,那他就不介意再放多些血。就是累,就是耗,也要把这批重骑和精骑留在城门外。

乌维驮看了一眼乌稽,到底是王庭的大单于,有颗一般人不敢下的决心、毅力,以及不俗的……目光。这批汉军精锐就是城内守军的脊梁,不惜代价的将他们吃下。克复北陵城,指日可待!

血肉纷飞,号角声震天。在大单于的催促下,无数胡骑如投火的飞蛾冲撞向虎贲营。祝彪皱起了眉来,具甲铁骑的冲击速度在下降,虎贲营将士的体力在下降——

“摇紫旗——”

“是,将军——”

一杆也是一丈三尺高,亦如之前赤旗一般无二的紫色大旗,在旌旗兵的使力下猛烈摇动起来。

城墙上立刻有了回应,谢叔延大声向传令亲兵命道:“传令云峥。所部整装待战——”

然后再道:“城头所有人听令,沙土准备——”呼呼地北风想必会帮汉军,好好地给胡骑一个难忘而又深刻的教训的。

“呜~呜~呜……”

号角声由高转低,这是汉军撤退的号令。

“呜呜呜……”声音激昂而急促,这是胡骑全力进攻的号令。

太阳已经开始偏西,南城门外的这一战,一个多时辰过去,也要进入到了末尾。

城下的云峥部七千精锐翻身上马,静候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派上用场了。他们渴望洗刷去自我身上的耻辱,‘突围’二字说的再漂亮。那也跟‘逃兵’划了约等于。

大军败阵,不战死沙场,那就是贪生怕死!

他们不怕死!今天他们就会用事实来证明这一点。跟城头的众军众将一样,祝彪三万精骑与虎贲营六千重骑的厮杀,看的七千人马是个个热血膨胀。虽然他们没城头上的人看的清晰和长远,但战场上感同身受的激烈与迸涨,让他们人人都恨不得能立刻驱马杀上前去。

做断后之军有何不可,有死无生不过碗大个疤。背负着耻辱,他们更渴望用决死之战来给自己证明!

从云峥开始。自上而下,战备中的七千骑无一人抱怨,无一人埋怨。他们握紧枪杆刀把,时刻等待着命令的下达。

“轰轰……”一声令下冲出的却不是云峥枕戈待旦的七千精锐。

祝彪本部的五营精骑透过具甲铁骑间的巨大缝隙再次冲在了前面,呜呜的号角声继续响起,技战术增幅即将结束,所有的虎贲营将士调转马头。向着城门奔回。

他们将直接冲回城内,再来卸甲。

所向无敌的铁甲怪兽退缩了,本来因为大单于命令不得不上前的胡骑们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了,甚至是疯狂。

因为每一名胡骑士卒都知道。不想再受铁甲怪兽的蹂躏,就只有突破眼下汉骑的阻击,去追杀疲惫退缩的具甲铁骑,眼下是最好的机会。

但是五营精骑在祝彪的严令下,在祝彪的带领下,死死地顶着排山倒海涌上的胡骑,顶着这股巨大无匹的压力。且战且退,且战且退。

整体战线在不断地向城门下回缩,可天狼战阵不乱,战线就不乱。

“杀,杀,吃掉汉骑,给本王吃掉汉骑——”乌维驮都已经策马赶上前线了。金狼军就跟随在他的身后,用麾下最精锐的精锐去冲击汉骑战线,这是他眼下唯一能想出的办法。

“噗嗤,噗嗤——”

祝彪没空口白牙的叫喊‘顶住、顶住’,他知道,这个时候主帅不撑在前,那最后的结果就只有——顶不住!

高高的帅旗又一次出现在了全军的最关键处,与祝彪一道的还有刑天笑这个浑身是血的金鹰锐士。

“汉人气运真的不灭吗?还能出如此英杰!?”乌稽一脸的沉色,看着不远的战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震惊和怒火,种种不同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搅乱扯。

战场上胡骑有着十数倍于汉军的兵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厮杀至今汉军的战阵已经被挤得完全变了形,可胡骑就是无法突破最后一层,夺取最后的胜利。

现在五营精骑在祝彪的带领下就是一根牛筋,充满了弹性和韧劲,你可以把它扭得弯弯曲曲,比如眼下,都成了一个大大的凹型,却始终无法把它扯成两截。

“当真是名将之姿,放眼天下也是雄杰。但大单于可以放心,此战我大胡是胜券在握。”乌稽身后一员老将,在乌维驮引金狼军杀去前线后就进了一步,与增长法王才差不多并列,稍落后其一个肩头,闻言当即手指战场,“汉骑中军已经快退到北陵南门了,左右两翼却还在勉力支撑,这等情形下北陵城必不敢轻开城门。汉骑退无可退,就只能竭力死战。我军十数倍于敌,即是拼上些死伤也完全能把他中军击溃。汉军中军一失,整条战线就此断成两截,我大军包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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