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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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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土安民的口号一被喊起来,短短几日内就响亮了整个西境。

这里的一支乡兵就是即将被调入官府的之一。一支俞州来的‘蝗军’已经接近本郡了。

“二哥。”背后一声呼唤,丁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丁立在丁平身后,递上了一坛酒,年纪还小的他是不能出去的。丁平接过酒坛,对着丁立怏怏不乐的脸笑了起来。当初大哥从军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个摸样。

“大伯来了!”丁立列了列身,露出了背后跟着的丁平父亲。再对着丁平一抱拳躬身,退走了一边。

“爹,您老怎么来了!”丁平提着酒坛强强一笑。大哥生死未仆,他知道父亲是反对自己出头的,丁氏一族中有的是青壮儿郎。

丁太公并没再说劝慰的话,缓缓走进边儿,与儿子并肩站在一起,沉默一阵,声音才略有些嘶哑道:“自你三叔来信,我就知道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你。但我还是怕你一时冲动,以身犯险。”丁太公说话时的神采还能看得出,他到现在也在为这事忧心。

“老2啊,你爹我从前只想着光大我丁家门楣,走军伍之路是咱家最好的途经。但后来你哥补了官,派了差遣往北汉打,爹即是欣慰,又是担忧,总盼着你哥多立战功,光宗耀祖。

但咱们败了,你哥也没消息了,咱们这嫡支就只剩下你一个,可你现在要带着这三二百人去郡里跟汉人拼,爹心里怕啊,怕你也跟你哥一样没了音信……”丁太公语气有些更因,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丁平当然知道老爹是在替自己担心,遂用话安慰他道:“没什么大不了,是俞州的蝗匪,又不是祝彪的铁骑。太守钱大人手下还有千多兵丁……”

“爹从军大半辈子,你能骗得了我?从咱们老家到郡城,必经过白兰、东河二县,你随时都可能遇上蝗匪,朝廷又严令限期抵到。老2,不如……”丁太公说至此处,略一停顿,神色像是有些难堪,但看着儿子还是接道:“不如咱拖延下去吧,反正你也只是乡兵,至多也就是丢个头上的虚头。那破官不要也罢!”

平日里满口光宗耀祖固执呆板的父亲,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父亲,现在为了自己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丁平心头一热流滚荡,两眼含满了泪花。

鼻头发酸,丁平抽提了一下,良久,语气决绝的道:“爹,儿子既然穿上铠甲,挎上钢刀,那就绝不会后悔!再苦再难,也要咬牙扛住,这才不失一条汉子!”

丁太公最后的努力也没劝会儿子,他心里一会埋怨三弟,一会有懊悔干嘛小时候不把二儿子的执拗脾气给改回来。儿子生得跟自己一样,认定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心头一阵发痛,“你要是有个闪失,叫我……”语话说到此处上,老泪纵横,那里还说的下去。

好大一阵后,丁太公见儿子沉默不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来,深深的望了二儿子一眼,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往会走去。

父亲佝偻的背影让丁平眼泪直流,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大声道:“爹!孩儿一定回来!”

这是中山国西境千多里方圆的土地上近日里是不是要上演的一幕。左革赢在昔阳城里看不到,朝廷勋贵重臣决意对北汉翻脸的时候,这一幕他们想不到。

但不管左革赢看不看得到,当初的勋贵重臣想没想得到,这一幕在眼下的中山国却是无时无刻不再上演。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

睦州,三日后。

相比一马平川的俞州、曲州而言,睦州的地势无疑要险恶许多。

汉与中山二国,无论哪一方向对方发起攻击,睦州都绝不是用兵的首选之地。

但两边比总有个高下之分的,北汉一方的白昴关地理只可以说中,中山国的昌平塞和大顺关却绝对是上。而崇山峻岭间的宁武谷,就是上上的绝地了。

所以,中山军北上攻汉的时候,白昴关虽挡在了道上却依旧选择了发兵睦州。这可以说是中山军的狂妄自大,也可以说是中山国的贪婪无厌。

可惜,最初的两万多中山军在白昴关下久攻不克,随即增添了一万援兵后,三万余中山军依旧在白昴关一线碰的头破血流。

就像是上天有意在保住北汉的一分元气一样,皇甫坚坐镇在睦州,高燮、杨延彰、李攀龙三将也都集中在睦州。

睦州军虽然只有万数郡国兵和新编练的不满万人的新兵,却以一打二,依靠着白昴关一线的地势,死死挡住了中山军的进攻,最初的半月里还打退了中山军不知多少次的绕道小股渗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转眼攻势如火似涂的中山军就被祝彪给打懵了。东江一役前后两战都大败特败,曲州的十几万主力军一半被砍掉,一半被锁了起来,然后祝彪去了更适合骑兵驰骋的俞州,短短五日里纵横千余里,扫荡了全部入侵的中山军。最后的反杀进中山境内,飞快的席卷了中山国半壁疆土,逼的执行睦州攻略的中山军大部调回了昔阳,遂即的一战中非死即被俘。

这下挨打受气了有一段时日的汉军开始雄起了。皇甫坚亲自出马,一万多新老兵丁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出白昴关,杀到了昌平塞下。

李攀龙、高燮、杨延彰三将轮番叫阵,要塞上的中山军闭门不出。

如此两军情形的剧烈转变,实在是有够喜感的。

“祝将军看,城头当中那身披暗铜明光铠的人,就是城塞中山军主将——罗云卓。”皇甫坚已经不长乘马了,今日叫阵他坐的是元戎车,祝彪昨晚领两千骑奔来,此刻骑兵隐于后阵,本人则在元戎车边听皇甫坚介绍敌将,同时也方便观敌。

“将领不将领的无须说。只昌平塞之雄伟,我军强攻城池就大大的得不偿失!”

一个合格的将领,固守坚城的时候,至少可用一个兵换取敌军的两个兵。如城池实在坚固高大,三倍的伤亡攻取城池对于进攻方来说是非常非常之正常的。

“我军兵少,决不可硬攻!”

第四百四十九章一身转战三千里

不能硬打,那么是巧取么?自然更不可能。

罗云卓即使胆量再大,此时此刻面对风头正盛的祝彪也会变成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先曲州、俞州,后西境、昔阳,祝彪的名头太旺了。加之罗云卓手下军力仅仅五千,那就更不可能冒险出击了。

城外是一万六七千汉军步骑,以他手中的手里,折上一次就全军完蛋了,现在中山军的局面就是固守险隘,稳当即是上策。

所以祝彪就必须另想他法来突破了这条线,不然他好几百里奔波来到睦州军前干嘛?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攻破中山军防守,为睦州官府、睦州百姓的增值创收大业开山劈路,搭桥过水的。

曲州、俞州遭了兵灾,老百姓会祸害了好一阵,睦州百姓心有余悸唏嘘不已,心里头把皇甫坚敬成了神仙。而随即一翻盘,曲州、俞州的青壮跟在祝彪屁股底下抢霸起来了,这就立刻让睦州的上下眼红起来。虽然很大可能曲州、俞州民间的损失都远不是青壮们自己抢分得来的那点钱粮物资能够弥补的,但是传言纷纷,老百姓可不会一个个理智的去分析。否则又怎会有‘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呢!

再加之,百姓的身后还有官府。那些不久前还为两州死难殉国的同僚哀伤的父母大人们,这个时候两眼珠子发红的瞪着山对面,就盼着自己也能去大捞一笔。

说句实在话,随着祝彪身后的青壮与郡国兵们,抢来的财货钱粮、牛羊物资,十成里一半进了郡州县府库,另一半或分给了随同出动的青壮兵丁,或当做了征集车马的报酬,更有是作为地方的抚恤,剩余的则至少有两成是装进了大小官员军将的口袋。

因为祝彪自己就是这样做的,而且更过分。他一人拿了全军“烧杀抢掠”收入的三分之一,余下三分之一散给士兵,再有两成归给军将,剩余的算作阵亡将士的抚恤。当然,这里的‘收入’指的不是器甲军需,也不是物资粮食,而是纯粹的金银珠宝。

祝彪自从蓟县神拳门一赌得了八百万两银票之后,收入支出就一直无法平衡,即使中间也很干了几票声音,但家大业也大,收支赤字持续拉大,从来都是入不敷出。

中山国走这一趟,真算是大大的补给了一回。储蓄金额瞬间的直线飞升,谁还没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却也从四百来万两直接拉到了六打头的七位数。

五百年没遭过兵灾的中山国,五百年没直面过战争威胁的中山国,民间富裕的超乎祝彪的想象。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睦州的军民官府都感觉着曲州、俞州的人占便宜了,他们什么都捞不到,自然就有意见了。而也不知道他们走通了谁的路,朝廷那些大佬又怎么想的,在广阳城下蹲的好好地祝彪被一纸调令推到了睦州来。北平城里的祝明、余少安还没消息传来,余子良给了一个安心去做的信儿,让祝彪着实是挠头。

宁武谷里,一支五千人数的汉军正在沿着曲折费力,高地不平的谷底狭道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当头的就是祝彪本人,作为全军统帅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而在队伍最前做斥候的,则是刑天笑、楚剑、睦州六扇门总捕头施天霸,三人为首的一水儿由一流水准以上高手组成的三十多人斥候队。

楚剑也是廷尉府的金鹰锐士,与刑天笑交好,与祝彪也有面儿上交情。当初祝彪大婚的时候跟刑天笑一块登门来贺喜的两个金鹰锐士里,他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名剑,楚剑的武器却是一把吹毛立断的百炼缅刀。

缅刀这东西可刚可柔,刚则削金断铁,柔者绕指缠。是又称绵刀,别名一丈青。但实际上怎么可能达一丈长呢,祝彪的点钢枪也才丈二,缅刀又不是马战的双手兵器。固是比一般三尺青锋长处许多,但真实长度也就五尺到六尺间。缅刀越长越难打造,据楚剑讲,他家中祖传的曾有一把七尺缅刀,可拼杀过多,刀身已伤,拿起来耍两下还可以,战就不堪了。

快马赶到广阳城下传令的太尉府使者就是由楚剑带人沿途护送的,之后就听从命令留在军中,所带人手也尽数补入祝彪麾下。

两名金鹰锐士,李辉祖当初待遇也不比这个强多少。祝彪的赫赫战功,祝彪的战绩声名,已经值得北汉朝廷下大本钱了。

蔚州,太古郡。

作为中山国最东面的一州,西半个蔚州的主要应对面就是北汉的睦州蔚州东部应对的是陈国地界。

寻常时候,除了少量兵力看守昌平塞、大顺关一线外,大部兵马都就驻扎于蔚州州治扶望郡内。

但现在中山北汉两国交恶,一万人左右的中山军就守卫在昌平塞、大顺关及宁武谷一线,再有两三千人布守余下各郡县,比如沙井、甘河口等处。这却是在防止汉军突出宁武谷,能即使进援守卫谷口的军队。但总的来说,宁武谷的威胁都没被太过当真。因为谷底的狭道实在是难行难走,连牛马、粮车都能通过。

而没有粮车,没有牲畜,单靠士兵随身背负,那又能带多少粮食?够得几天吃食的?说不好听的话,在那谷底如果走的慢了,可能大军出不了宁武谷口就都饿死在中间了。

不过相比较前人祝彪却是有不小的暗藏优势。长兵a阶,短兵B阶,弓兵c阶。祝彪带一曲弓兵,且全部脱甲,随身只带干粮、弓矢,这样一来就减负了许多。大致上可以同速度15的短兵部队,也就是刀牌手、盾牌手乃至刀斧手等速度相当。级别最高的长兵部队速度20,那就稍微的减慢一些。总体行军速度要比寻常部队快上12~15,对于东北西南走向曲折绵延七百里的军队来说,也是百十里的路程啊,剩了大力气了。因为越到后面越难走么,行百里者半九十。

宁武谷的中山军守将姓朱,叫朱携,只一个五弓校尉而已。手下兵将千五百人,盘踞在宁武谷口。

与昌平塞紧张的气氛相比,宁武谷口的中山军完全就是散养状态。因为没人会相信汉军能从宁武谷口进入蔚州。六七百里的山路啊,两旁山势峻险,其间山石盘峦,道路极度的曲折难行,早不知道多少年就没再有大规模人群行走了。山间一些栈道、木桥也被时间腐朽,更给难行的路途增添了一份难度。普通人行走,莫有个十二三日时间万难越过。

所以昌平塞前一日数惊,宁武谷口却悠然清净。

朱携没有丝毫的紧张,谷底难行,大军根本就走不过来。一个士兵浑身器甲具备,再背上半个月的干粮,谁做得到?

要知道祝彪前世中国建国初期的抗美援朝,进入成熟热兵器时代的中国志愿军也只能维持一周攻势,他们负重可不比浑身器械齐全的汉军步甲更沉重了啊。

上行下效,驻守宁武谷的中山军士卒也乐得自在舒坦。因为谁都知道宁武谷道路的艰难,即使、假设汉军真的不怕死的从那宁武谷过了,那十几日奔波下来,如今是夏日,时不时可是由于的,只要中间一下雨石径就会湿滑难行,可能时间都会超过半月还要长。即使从中活着看到谷口了,他们也必是筋疲力竭,又怎么可能攻破己军立下的坚固大寨?

手上拎着浑铁点钢枪,祝彪身子尽量的向山壁一面贴去,只有两尺不到的一条穿山小道,另一边就是滚滚的河水,掉下去了连尸身都寻不到的。

如此路况,对于祝彪这般的高手来说自是如履平地,但对于新拨调过来的五千手下士卒而言,可就是一条险之又险的鬼门关。

好在此次行军没带辎重粮草,否则想要行军通过,必须一路走过一路修补栈道,那速度无疑就更加的缓慢了。

百十丈的穿山小道走过,祝彪眼前路况陡然一阔,他没有跑去安全地方歇息,而是立在小道口的一块大石上,目光注视着这条在悬崖峭壁上蜿蜿蜒蜒的人龙,无数的士卒一个挨着一个的排成一线,缓缓向前行进着,真是一眼望不见边。

入谷以来,不时的有士卒坠落崖下,怕不超过五十,三四十人也只多不少了。祝彪早早的就吩咐了下去,前后士卒间相隔开一些,也好胜过一个摔下慌神拉拽去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如此行进速度也不见多少减慢!

算算时间,大军入谷已有七日了,依照军兵的脚力,此时怕已经接近宁武谷口末端了。“但愿接下的路顺利。”那样自己用不了十天就可以杀到中山军的眼皮子底下。

一夜过去,又一日走过,到下一日的时候。

“真的到谷口了?”祝彪一手扶在山壁上,本来一成不变的坚毅神情在听到刑天笑的这句话后,立刻为之陡挺。忙抬眼向前眺望,虽就见前面小道依旧蜿蜒不绝,可距离不远的道路却陡然高度一样。

那就意味着自己所部走过那个点后,就可以从一面悬空的悬崖峭壁再次回到左右开阔的碎石狰狞之地了。虽然走起来还要更加的费力,但安全性有保障多了,对于普通士兵来说再也不至于一失足就人生完蛋了。祝彪顿时大喜。

第四百五十章刻薄狠厉的兵将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炙热的光线焦烤着大地,但却怎么也照射不进七百里宁武谷曲折幽深的谷地。

凉凉的风吹刮着艰苦跋涉了十日的汉军将士,那是真正的‘凉’,就像初秋时节的温度一样。谷地石块表面微微湿漉着,因为谷地的水汽极重,也因为两天前刚下过一场中雨。

将士们没办法生火,十日里重复的吃着祝彪突击搞出来的高蛋白高糖切糕,喝着谷地甘冽的山泉水。这日子如果仅仅一两顿或是一两天,对于普通士兵来说确确实实是享受。可是持续了十日,那享受就变成痛苦的折磨了。

切糕腻的让人犯吐,吃上一小口恨不得就要灌下一竹筒水。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必须忍受。

队伍里气氛是沉默的,再乐呵的人走了十日危险重重的山路,吃了十天一日复一日的相同食物,也不会再有心情搞乐。但今日唯一不同的是,跟往日一样默默地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的睦州军将士们,此时此刻眼睛里都绽放着喜悦、憧憬的光芒,再有一天就可以赶到宁武谷口了,这日子终于盼到头儿了!

对于一些性格悍勇的士卒来说,他们宁愿冲锋在前的赴汤蹈火,也不想再日复一日的‘苦熬’!

宁武谷出口较之谷内就宽阔也平坦了许多了,适宜大队兵马出入,但以中山军的地利而言,也非常容易被发现。这么撞上去,若是不能一举突破谷口中山军的封堵,那汉军可是有全军覆没之危险的。

尽可能的缩短两军距离,就必须尽可能的先行一步除掉中山军的探哨和斥候。

这就要拜托刑天笑、楚剑和施天霸三人,及其三十多名手下了。

…………

…………

“呼……”杨义长吁了口气,紧张的心情缓和了许多,他之前刚抹了两个中山军暗哨的脖子,这队巡哨的中山军就转了过来。还好还好,血腥味没有被闻到,一直提心吊胆的,终于把这队中山军给盼走人了。耳朵贴在地上再细细的听一听,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人确实是走了的,这才无声无息的立起身。

松了松身子骨,杨义匕首收入袖中,冲着那队巡哨的中山军远去的背影心有余悸的再看上一眼,卧在乱世草丛中的这短短一刻钟,让他感觉比让自己随军大战一场还要还要疲惫。

一队建制完整的中山士兵,整整五十人的兵力。休说他只是一个一流高手,就是先天宗师也不可能一击全杀。而只要有人大声的叫喊起一声来,所有人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不过结果还好,自己有惊无险。可以再继续朝前摸哨了!

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杨义利索的向朝前奔去,半躬着身子沿着乱石草丛,一溜烟的向下一个百十丈外的一片树林跑去。他心里感觉着树林中很有可能隐藏着中山军暗哨。

谷地光线并不是多好,树林里更是阴暗,猛一入进,都像天色进入了傍晚时分一样。

两只耳朵支支的撑起,杨义小心探寻着这片并不甚大的树林。灰黑色的衣服在昏暗的树林中能很好的起到隐蔽效果,躬缩着身子的杨义猛一看也就跟一个大马猴差不多。

三丈、五丈、十丈……没有半点收获。

杨义警惕着的心在慢慢放松,可能这个纵深不足二十丈的树林真的就没躲藏中山军的暗哨吧!

杨义仔细打量着树木,也不知道是生长了多少年的大树,只因为阳光照射不多,树种虽多是榆树、楝树之类容易枝繁叶茂之辈,树林中的枝叶并不是太过茂盛。大树分叉少却粗大……

忽然,杨义头皮猛的一炸,感觉脖颈间一阵发凉。耳朵接着就听到一声几乎细微不可查的“嘶嘶”兵刃破空声。

是从脑后传来。“该死!该死!”杨义心中暗自对自己破口大骂,都是跟随刑天笑上战场的老手斥候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被同行给偷袭,若是因被同行偷袭而死,那就也太难堪了。就是死了,都没脸去见以前的弟兄。

身子反射性的向前一扑,匕首从袖筒中滑落,反手一‘苏秦背剑’式垫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就听“嚓”的一声金铁交鸣脆响,一股大力从背部传来,让杨义前扑的身子猛的更一加速,瞬间逃脱了背后之人招数的笼罩范围。

空着的左手在地上一按,单臂又是一撑,整个身子凌空旋转了一周落在地上,垫在后背的匕首也被杨义顺势在身边扫了个轮回。

见对手没跟着进招,他这才大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是怒火满腔,不仅是对不远处同样偷袭的同行,更是针对自己,刚才实在是松懈了。

“小子,不错啊!”一句看似赞扬实则嘲讽的话从对方口中脱出,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就像是见到了老鼠的猫,不愿一击杀之,而是想准备先玩上一玩。

“老东西,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杨义细细观察着自己的对手,年纪怕是有三十七八了,实力也应该不到成名一级,不然刚才自己绝对不死也重伤。

心中的怯意就去了不少,这证明对方即使比自己强也强不了多少。拼死也要将对方格杀了,最好这家伙就这么卖狂,发现敌人后不先报警而是出来**。

匕首横在胸前,杨义的脸犹如一块冰冷的寒铁,浑身也犹如一块寒冰,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对面的中山军斥候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收起了刚才的虐意,眼中杀气渐浓,身躯如浇铜般一动不动,手已扬起,锋锐的战刀横卧空中,寒光流动,仿佛出征的将军,期待浴血一战。

“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人喉咙深处同时爆出了一声包含着暴戾的呼杀声。刀光闪动,金铁交鸣声,两条身影飞速的缠搅混绞在一起。

如同热兵器时代的侦察尖兵,冷兵器年代的斥候不仅是一军之中最为精悍彪勇的一批人,更是最为冷血铁心的一群人。杨义和对面的中山军斥候,都想用最快的速度干掉对方,是以一经出手就再无保留,叮当的清脆声中,点点热血不住的洒落在周围的草丛中。

但就在这二人拼杀之中的时候,“索索”的细微响动声从不远处的树枝间传出,却也全然被金铁交鸣所淹没。

“吱扭——”似乎是劲弩的盘绞声。

“噌——”机簧撞击声中,一道乌黑的线影从树梢丛中射出,在空中一划而过。黑亮的箭簇准确的射向那中山军斥候的后心。

“啊——”身中匕首四刀都没有发出一嗓叫喊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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