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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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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端着托盘,上面一个银碗里放着一颗丹药,一个白玉碗中乘着半碗净水。

解药下肚,姬发的死人一样的脸色立刻转化做了红润,舒了一口气的他半躺半靠在床头,整个人陷入了寂静,连唐王妃轻手轻脚的离开都不知道。“父皇,父皇,儿臣不孝啊……”

莹莹泪水湿润了眼眶,最终一颗泪珠儿从眼角滴落……

江山大业,亲情真是可望而不可即啊……

天地一片银白,一眼望去,分不清哪里是天地的尽头。除了皑皑的白雪,再无任何一丝色彩,整个世界都是这般的纯净无垢。

蓦地,一溜黑色的车马出现在银白雪地上,缓缓独行,却在这一望无际的银白世界中显得那么的突兀和抢眼。

数月别离,祝彪四下打量着为白雪覆盖的村庄,自己回到北汉了。前方的北平城,遥遥在望。

时间进入十二月,祝彪回到北平的第三天。

“这么快就走?我还准备请你喝我的喜酒呢?”余少安略是遗憾的说道。

罗明江边的码头上,三艘客船靠岸停泊着。这些都是祝明明面上备下的做运输之用的,祝母、小妹、老婆,祝彪全家是都要搬去河州。

“哈哈,你的喜酒我是不能喝的,上面的颜面总是要给一些的。”一些事私下里做就可以了,比如祝彪回到北平的当天下午就去看望了二舅、三舅,第二天走访了易北候府和太尉府,昨天去看了刑天笑和李延等一般旧交。他就不信六扇门和廷尉府的人就没一点察觉,那廷尉府自从姬光重新登上位置后,简直是与新王鞍前马后的效忠犬马之劳。

祝彪登门时又没隐藏身份,况且余少安那里不还有一个‘暗地’里的二五仔姜广仁的么。

这家伙被掳走之后很自然的就‘叛变’了,除了一些不该说的外,是什么都说了。连同祝彪特意让余少安之前就准备妥当的虚假消息和虚无组织,毕竟余少安那一条线经营时间过短,暗中的乙部扣除后,单明处里的甲部实在无啥大的价值。必须多做一些准备,才能在必要的时候让人顺利的脱身。结果姜广仁就是很顺利的便获得了‘释放’。

祝彪回来的当天下午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给姜广仁解去了身上的毒,但并没有让姜广仁跳反,而是要他继续两面派下去。

当然,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姜广仁心里是最清楚的。

此时码头边上一处酒舍里。二楼上,姬光正带着手下几名得力干将遥遥探望着江边。

“大人。真就这么就让他走了?擅离职守,擅离节地,还携带家眷老小,这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啊!”

姬光右手一人气怒的说道。

“他是祝彪——”

姬光心头平静的就像是一块镜子,没一丝的簸荡。

规矩定下来就是给人破的,擅离职守,擅离节地,还携带家眷老小‘赴任’,放在别的武将头上当然是大罪,即使是现今北汉军中第一人武恒飞的家眷老小,也都是在北平城里的。当眼前之人是祝彪,这些规矩也就不是规矩了。

说到底还是王上先寒了功臣的心,勾当做的太明显了。而更深的原因是,人祝彪本事大,当然,运气也好。离开军职几个月,胡人竟屁也没在河东放一声,全神贯注的联手狄人对付起陈地周军了。

别的边军重将,你羡慕也羡慕不来。

第五百五十七章路途之上

罗明江,北平至河东的水道上。

三艘中等大小的客船正在溯江而上,船上并没有扯帆,只是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船体两侧立着几个梢公,全都是精壮的汉子,即便是冬日里,也是衣着单薄,船尾处还有两人在慢悠悠的操着舵。

时候正是数九寒天,老百姓能不出来的都窝在家里猫冬呢,江上行船较之春夏秋三季节少了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年节时候也是商家的绝顶旺季之一。罗明江上行驶的客船少了,商船却还是不间断的。

可能是因为临近年节的原因吧,江上往来的船上大多很热闹,嘻嘻的笑声不绝于耳。只有这三艘船上的情形不同。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可是两侧的梢公和操舵的人都是一脸的肃穆,神色肃然,整只船上都是悄然无声的。

船舱门口挂了厚厚的锦绣帘子,上面虽绣着青丝花样,却依旧显得洁净素雅。船上吊着两个写着‘祝’字的红灯笼,好让外人知晓船主的姓氏。一老一少两个富贵打扮的母女并肩立在船头看着江上风景,悠悠闲闲的,时不时还用手指了外面景致谈话一声半语的。

可是正是祝柳氏、祝采儿母女。

看了一会儿,母女俩打了帘子走到船舱里,帘子内的船舱也是别有洞天,一桌几椅都是精巧别致,随了船只荡漾也无一丝的动晃,因为那桌脚椅脚都是固定在船板上的。

一个放满了书的柜阁把这一间船舱分为里外两间。二人在外间坐下,却不约而同的在第一时间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人性八卦,听墙根这毛病是个人都免不了俗。

不过隔了半响,二人都叹气的收回了注意力,“哎呀,什么时候你嫂子才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呢?”

祝柳氏眼下只有两个愿望,给女儿找个好归宿,亲手抱上自己的宝贝孙子。不过她也很清楚,之前时候祝彪一直没要孩子是因为什么。

那个时候祝家太弱,祝彪太弱,而敌人很强大。

现在,一切都转变过来了。自己儿子在北汉再也没人敢招惹了,就是那王室不也好好地供着自己儿子,看来宝贝孙子马上就要有盼头了。

祝采儿抿嘴笑了笑,“您想要抱孙子还不容易啊。哥哥嫂嫂都身体好的很,之前不怀孕那是形势所逼,不敢轻易要孩子,现在什么事都解决了,等到明年,您就等着孙子吧!”

“可娘还想抱外孙呢,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想想婚姻大事啦。”

“呃~~”祝采儿没想到母亲话头一转,直接拐到了自己头上。“女儿倒是想嫁啊,可哪有人啊……”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祝彪此时正搂着单玉屏坐在隔间的船舱,外面这两岸银白的雪景他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所以一直是待在船舱内。而正好单玉屏也最怕冷,即是现在她内力不输于一流层次高手,御寒能力增强了不是一丁半点,也不喜欢大冬天的出去挨冻。

穿着淡紫色缎袄,领口毛茸茸的白狐皮领用一枚拇指大小的明亮珍珠盘扣着,白绒绒的皮领趁得佳人面白如玉,肤色更加晶莹。不习惯盘腿端坐着,半依在祝彪怀里,支着腮透过窗边看着江上景色。

脸色依旧隐隐潮红了一片,虽然与祝彪是老夫老妻了,但亲腻时她总是按不下了心中的羞涩感。

祝彪身上穿着是一袭并不引人瞩目的石青色长袍,只是普通的细棉布料。但做工精细,那针脚,那缝隙,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不松一分,不窄一分,一切都贴身合体的很。

似乎成亲后就是聚少离多,尤其是春夏之交与中山国战事打响后,分离都有大半年时间了。躺在祝彪怀里,单玉屏虽然有些羞涩,但心头涟漪,一股舒适的温馨笼罩全身,让她不愿起来。

安州、河州交界处,琵琶滩。

冬日的下午,看着天色阴沉沉的,像是又有雪了的样子,孟家老店的老板孟德鑫,坐在柜台后面甚是无聊的看着街上寥寥无几行人。

生意不好,他连拨算盘算账的心都没有了。

伙计许七从门口进来,揉着被江风吹刮的通红的脸和耳朵,对老板孟德鑫道:“掌柜的,码头上的人都散了,船也没个影,今天天色就要黑了,怕是没客人再来了。”

门外街上走来走去的都是本镇的人,他们才不会来住客呢。

琵琶滩(镇)临近罗明江边,处在安州、河州乃至罗州的交界处,是一处交通重驿。镇上开客栈的生意是一大支柱,那些老板们为了给自家店里拉生意,天天派伙计小二去码头守候,但凡有远道而来的客人就先引到店里来住,孟家老店也不例外。

孟德鑫胖胖的脸上带了一丝笑容,向许七说道:“去火盆边暖和暖和吧,今天就算了。”夏天的时候,小二伙计都是到了天色老黑才返回店中的,到了冬天,一些黑心的或是生意不好的老板也是如此使唤人,但是孟德鑫这里也就算了。

他信佛。

再说每年到这个季节都是店里生意的淡季,今年总体来说还算是很好的了。自从大周天兵进了陈国与胡狄开打后,河州的局势就稳定安平了许多。店里收入比起之前的年头,已经好了不少。

而且因为今年胡人劲小,所耗战需就少了很多,尤其是河州这里。朝廷也伺机的将粮草物资官运转为民间商运,尽力减小开支。这水陆两道上运送军粮物资进河州的船队、车队可多是经过琵琶滩。这些民间商队可比那些个差官、军爷虽然好伺候多了,孟德鑫总体的讲今年还是赚了不少的。

自然就更不用苛待手下伙计了。而且许七还是他一个胡同的邻居,虽然并不亲近,但总也有个情面在。

看了许七过火盆边来坐下,几个正围了火盆烤火的伙计忙为他让出了一块地来。

孟德鑫自己在柜台里也生着一个火盆,炭火红红的正烘着他舒服,但是想到后院他还是微叹了口气:“还有两个院子的房没有人住呢。”而普通客房剩下的就更多了。

烤火的伙计们都对看了一笑,孟家老店是镇上一等的大客店,今年又是好运头,作为老板掌柜的他银子都要赚翻了,现在还发愁着房子空了几间,难道一年到头订房的人都在柜台前排队才是个好?

不过见老板被炭火烘得舒服都眯起了眼,他们也都不说话,专心烘自己的火就是,听老板的絮叨干嘛,老板又不会多赏自己一个大子。

但这就只过了一小会儿,孟德鑫第一个睁开了眼,伙计们是久干这一行的,也跟着一块警醒来。街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听起来可不是一两个人。

不用老板吩咐,许七就和另外一个伙计就跑出了店门。抬头看果然见街上拐角处刚刚走过来了一群人马,至少十多号。

马背上的人都是精神抖索的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个却只是普通人,全部人都是青衣打扮,扎裹得利落。

见两个伙计站在店门口招客,一行人就停了下来。一个青衣大汉瓮声瓮气的对为首的头领问道:“兵哥儿,这家也是镇上最大的客店之一了。”

许七和另一个伙计都是做惯了小二的,一看就分辨出来这一行人不是主仆,当然也不是相互平等的关系,倒像是高门大户的下人。

说话的青衣大汉年纪比那头领要很大上一些,却是一口一个‘哥’的喊着。许七和另一个伙计两人对看了一眼,得了,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呢,先把他们迎进来才是第一的,这一行人都能把一个院子住一半了。

当即许七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各位大爷请下马,小店里有热水火盆,陈年老酒、鸡鸭猪羊也都是备好了的。”

窦兵一双利眼仔细打量着许七两人,看的他们笑容都僵了,浑身不自在时这才笑了一笑,和声问道:“你们店里有没有单独的跨院,我们要完整得一个院子。”

这话一说出来,不说许七两个伙计喜得身子发痒,就是后面跟来的老板孟德鑫也笑开了怀,赶忙迎了上来,是一脸的笑容,满口的应承:“有,有,有,当然有。都是收拾的极干净舒适的院子。大爷们大冷天的赶了一路子,先下马来温壶酒去去乏,是小店的孝敬,然后咱们再看院子。”

窦兵跟在祝彪身边,最喜欢的就是晓事会来事的人,见孟德鑫这般就跳下马来,笑声说道:“先去看院子,定下了再好好地整一顿吃喝不迟。”身后的一行人也都跟着跳下马来。孟德鑫看他们身手都是一样干净利落的,心中更感觉的敬重。

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眼前的银子是最要紧的,忙点了几个伙计上前接了马。他自己亲自接了窦兵一行往里走,边走边笑道:“院子往这边,这位爷请跟我来。”

第五百五十八章你管他们是什么来头

来的人并没有都进去,还有两个留下来照看马的。随了伙计们带了马匹往马棚里去。

“大爷们这都是好马,比起军爷官爷们的坐骑来也不逊色。”伙计们找他们说话,也是奉承着。

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么的一句话乃是大大的打实话。祝彪手下的‘家丁’,堂堂上军将军的门面,哪能差得了去!

一行十多骑,都是一等一的良马。

“你们也见过军马?难不成常有军上的差官、信使往来你们这?”一个青衣大汉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我们琵琶滩不仅南靠着江,北边也挨着官道呢。这些年头战事不断,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车队打俺们这里过,军爷们的大马是常见到的,不少还在我们店中歇了脚。”伙计见到回话自然乐得搭上,几个人当下是七嘴八舌的道出了不少消息来。

两个大汉只是呵呵笑了笑。

“你们要单独空出一个马棚出来,看定了院子,还有马车要停。”

伙计们是喜欢的很,大户人家上门他们也好过,为首的忙回头陪了笑:“大爷们请管放心,保证是趁心如意的。”

到了马棚,栓好了马匹,一个青衣大汉随手扔去了一角碎银子,“赏你们的,要好好的用心,伺候好了走时还有。”

伙计们笑开了眼,这一角银子就有二两多重,如果人走的时候再给一块同样大小的,都能顶他们每月三分之一的工钱了。好话、奉承话,一路自然说个不停。陪着两个青衣大汉往前面店里来,正好是和窦兵一行走个碰头,他们已经看过了房子定了下来,孟德鑫正陪了往前面来。

窦兵走在前头,孟德鑫会做生意,刚才接了往里面走的时候,就已经喊人:“温上几壶老酒来,再弄两席热菜,是我们的孝敬。”

所以这一出来窦兵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酒菜,冷的热的汤的水的都已经摆好,见老板又是殷勤劝坐,就不客气的带着一众手下坐了下来。

窦兵没有白吃饭的毛病,高兴店掌柜的会做事,就掷了一锭十两的金子在桌子上,对他说道:“这金子你收下,算是院子的订钱,等我家公子、老夫人他们到了,再做两桌这一样的酒席,和一桌最上等的来,到明儿我们走的时候一块结算。”

明闪闪的一锭金子,不仅让孟德鑫惊喜的不行,就店里的伙计小二和早出来吃晚饭的住店客人也是一阵眼热。

祝彪一行在琵琶滩下了船,这里有直通河东的官道。打这里之后,他们一行就改乘船为车马行了。

两辆马车和又十几匹军马从两艘客船的底舱牵出。窦兵的先头船已经抵到琵琶滩小一个时辰了。

祝彪、单玉屏乘一辆,祝母和小妹乘一辆。宋滢竹和他爹亏得没来,不然宋雁南定会气憋出毛病来。回到北汉,宋雁南身份固然不能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但一些事情还是要了解的。

宋滢竹不愿意跟父亲分开,是以两队人在祝彪出北平城的时候就分开了。

前后两辆马车都是四个轮,也都是特定加料的,车厢四面上下都加了精炼的钢板,另外还少不了布置了一些机关暗器。虽然不怎么突出,只是连弩和袖箭、毒气一类的东西,但总重量轻轻松松就超过了一千五百斤。

每辆马车都是两匹脚力出众的驮马拉引,上岸后,左右八个骑乘人手护卫马车两边,一股豪门大户的气派就尽数展现了出来。

孟家老店。

手下最大最好的一个院子‘买’了出去,孟德鑫高兴之下不敢有半点疏忽,自己亲自带了人送热水到跨院去,就见先头的窦兵一行人都住在了下房里,正房大门开着,从外面看了就知道是认真打扫过的。

这样的一群粗汉还能打扫房间?还这么认真?孟德鑫颇觉得奇怪,这些人看那矫健的体格,说是看家护院的还差不多。

放下热水在屋前下,和窦兵攀了两句话,孟德鑫正要出去,院子外面兴冲冲的跑来一个人,见了孟德鑫在稍微的愣了下,但还是笑着向窦兵说道:“兵哥儿,公子的船已经过了码头,马上就能到了。”

窦兵正卷了袖子在洗脸,听了这话后立刻带起了笑。

孟德鑫忙凑进说道:“贵客要来,小店可还要准备些什么?”

拿干巾擦了手脸,窦兵摇了摇头:“你来的倒是正好,也省的我再去寻你。这大院正屋的卧房和东西两侧厢房里,都要多摆上几个火盆,马上就搬来……每个房里三四个就差不多了……要用最好的雪炭……”

孟德鑫忙点头称是,但心里却是在暗自咂舌,那么大点的房子就摆三四个火盆,过夏天的不成?难道那贵客都是怕冷的?也不知道来的这位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看样子随行的似乎不止两位主儿,火盆还全都要上好的雪炭……

却不知道窦兵这是知晓单玉屏的‘怕冷’,特意要的。而祝母和小妹那里,少夫人都有的待遇,还能亏欠了老夫人和小姐?

虽然以祝采儿那活泼的性格,一点都不怕冷。

又听着窦兵继续道:“酒席备好了没有?待要的时候就送到院子门口来,我们自己会来取。我们爷有脾气,规矩大了点,再说随行的还有娇客,所以没事的时候要你们店里的小二、伙计少在门口晃悠,更别想着进门。凡是人到了门前都要先招呼一声,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守着的。火盆上要安好了铁吊,放好茶壶,喝的茶水我们自己来烧……”

孟德鑫心中不停的抹着汗,自然是一一答应下,后才带着伙计们往前走,路上把窦兵刚才说的那番话再拿来给伙计们说了一遍,并强调一定要记牢记死。

天色微微发黑,祝彪一行车马到了。就见窦兵一帮人除剩下了两个做院子留守,余下的全部取到客栈门前恭敬的等候。

声势搞得不小,自然引得了人的注意。尤其是店里的人,都是有三分的好奇,就是孟德鑫自己坐在柜台后眼睛也不时看向门口。

车轮啧啧,马蹄哒哒,店里的人眼睛都看向了门口。

两辆马车,八名骑士出现在店门口,一群大汉气息更低了,完全是看家护眼姿态的围拢两辆马车来。

先前时,那群大汉的架子都挺足,就是在普通的一个面对孟德鑫时也是吆五喝六,随便的很。这一会儿却是没人抖得起来了,如是老鼠见了猫,一个个腰都不由得微微弯了起来。

祝母、小妹在店门口下了马车,随后祝彪搀着单玉屏也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

“娘——”单玉屏很自然的走到祝母的左边,和小妹一左一右拥着祝母,四个丫鬟跟在后头。

所谓人有底气气势足,现在的祝家,不仅仅祝彪的嫡脉血亲不一样了。就是祝强义、祝强生等一辈人也是个个昂头挺胸,气势赳赳。

那种强烈的无惧一切,也可以说是不甩一切的气场,孟德鑫看了心中暗咤不已。

“这一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北汉近些年南北地界都不太平,有能力的人家,往来行走多是要带些看家护院的随行。孟德鑫这一点上也是见多了的,但是像祝家这般‘横’的却是极少见。

先头的窦兵他们人数或许不是太多,可经不得的他们个个都是气势彪悍逼人,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来的四位主家,明显是老夫人,少爷、少奶奶和大小姐四口。

穿着上没的说,孟德鑫当店掌柜多年,就是最低调的祝彪的长衫,做工他一眼就能看出不凡。长相更没的说,大小姐生气灵动,少奶奶是绝色佳人,狐皮斗篷,白狐皮领,绒绒柔毛趁着欺霜赛雪的肌肤,直让人挪不开眼睛。

最最让人觉得心生‘敬意’的是四人的气质,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少奶奶和大小姐,气质都是沉静厚重,和缓宁康,静安安的竖立在哪里,没有丝毫丁点的浮躁轻动,就像高耸入云的山峰一样。

那公子气质似乎还要更胜一筹,举手投足间孟德鑫心里都生出一股要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号令的冲动,沉健平稳,却又带着不可容人抗拒的意志。

大家族,绝对绝的大家族。只有底蕴深厚的大家贵族才能培养出如此不一般的气质。

“你说他们都会是什么人?”晚上孟德鑫和老婆滚被窝,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道起祝彪一行。

老板娘却是丁点不当做一回事儿,“他包院子的银子给你没?”

“给了!”一锭金子呢,孟德鑫怎会忘了,愣了下回答道。

“那青天白日的你还管他们是什么来头干嘛?只要给银子不就行了。其他的,管他呢!”

一句话说得孟德鑫点头无语。

包院内。

烫红的火盆烤的屋子暖暖的,单玉屏坐在床头等着祝彪。刚才都要歇息了,窦兵来敲门说北边有消息传来。

祝彪和窦兵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三更天打更的梆子声都遥遥的传来了,他这才结束了与窦兵的谈话……

第五百五十九章离年只有八天的出征

“相公,哨卡、门口的衙役、兵丁好和气哦……”

“相公,这里的流民、乞丐比北平都少……”

从琵琶滩顺官道向北走,第一座县城,单玉屏很惊奇的道。

“相公,哨卡、门口的衙役、兵丁好和气哦……”

“相公,这里的流民、乞丐比北平都少……”

从第一座县城顺着官道继续向北走,途经第二座县城时,单玉屏再惊奇的道。

…………从第二座县城…………

…………

…………第七座县城顺着官道向西走……

单玉屏终于不再重复的话了,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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