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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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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座县城顺着官道向西走……

单玉屏终于不再重复的话了,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出了不对。河州固然今年基本安生了一年,可论及整体环境和官府控制力,比之安州差太远了。

之所以看到重复又重复的如此一幕,只能说是有人故意为之。

“相公,这是官府做的?”

“当然。不是官府做的,谁有本事搞出这么大的场面。”

“那为什么啊?”单玉屏眉头轻皱,眼中尽是不解。自家相公跟王上不是不对付吗?怎么官府还会做出这样的,似乎很幼稚的……举动?

美人凝眉更能令人心动,自家老婆就是漂亮。特别是这种疑惑难解就求知于自己丈夫的懵懂,特能满足祝彪不自觉间染上的一丝大男子主义的心里‘饥渴’。

“当然是为了少出些事情了。这流民乞丐一多,难保就会被咱们撞到一些不平阴暗之事;兵丁、衙役不特地招呼,这些个属大爷的更会惹麻烦。

你看咱们现在的队伍,像不像返乡的大户?”虽然现在的河州北部数郡只出现了个别此例现象。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低官胥吏中多的是些利益熏心之辈,做起事情来可是不顾后果的。”

祝彪的身份绝对是不能泄露的,朝堂上的事情就限制在朝堂,扩大传播的话对北汉没有好处。

因为现在祝彪的声望太高了。

地方官如果不‘特令’。这一行车马一路行到河东,老天爷也不敢保证屁问题不出。

虽然即使出了问题,倒霉的也不会是祝彪。可是,朝廷也还,河州州郡县官员也好,也愿意没事找事,把与祝彪间的梁子更加深化了去?

眼下北汉依旧处于战争状态,因为周军联合卫军在陈地动手,今年北汉延、罗、河三州几乎都没生出大问题出来。即使中间出现了老王故去,新王登基。王叔反叛,盟友反目等一连串问题,北地三州却是真的要比南面三州要平沃。

可这并没改变北汉的基本战略形态,北汉的战略中心依旧是在北地三州,是在延州、罗州和河州上。

十多年的战争已经在三州烙下了深深地印痕,这印痕并没有随着今年形势的好转而发生变化。在三州里,依旧是军权大于政权,边军重将还是位在州郡官员以上。

延东、延西,罗州主战场。河东、河西,五个独当一面的边区,那就有五个位在州刺史之上的边区重将,就是五座压在三州刺史头顶的大山。居中的主战场当然是独占鳌头的。这没得说,其余者,延东、河东列第二,河西列第三。最次是延西。

现在北汉军主将换了人,边军精锐也不同于昔了。祝彪被排在了河东这地方,那么无疑的。河东汉军的重要性就压过了延东。

因为祝彪的分量压过了现任延东主将肖仲明的分量。

河州刺史也好,郡县官员也好,没人愿意在这个当头招惹了祝彪的不快。祝彪军入主河东有小半年了,主帅人缺都不在军中一日,这消息普通老百姓不晓得,当官的又怎没听闻过。里面的水又深又浑,淌进去可能就没顶了。

而朝廷,就是现在一帮大佬都还没跟新王、云家拧到一块去,没必要的时候姬昀、云家又怎会多生事端?说一句心里话,不是势态弄人,他们又何曾想跟祝彪闹到今天这一地步?

在这之前,祝彪可是他们手心里的宝,关键时刻顶得住、撑得住、扛得住、镇得住的大杀器啊。

甚至是,如不是两边真有无法调和的因由,姬昀、云家都早早的谋求弥合裂痕的机会了。

在祝彪人出北平的同时,六扇门和廷尉府的人就尾随跟在后头了。一路上,前面‘打点’,后头‘扫尾’,为了就是保证不出‘意外’。

不过这不意味着祝彪抵到军中后就真的万事大吉了,以后两边就和平相处了。

还记得琵琶滩孟家老店中窦兵向祝彪报告的消息吗?就是河东刚刚送到的军情。

新得了五十万援兵的周军预备发起一场冬季攻势,想趁着援兵赶到士气正盛时候,将胡狄联军逐回阴山以北。

如果周军统帅脑子没生病的话,他肯定会下令河东部汉军遥遥威胁正面塞外的……

大周太平二十年,十二月。

陈地的战局仍陷于胶着之中。明山城下,胡狄联军尸体堆积如山。抢先动手的胡狄联军,三日之内南下阴山五百里,不过明山城真的坚不可摧。自从被周军夺回之后,不仅在里面布置有五万重兵,更加高加厚了城池城防。相比起当年狄族南侵,城中止有两千之兵,还装备不济,粮草不足状况,如今重兵把守的明山城池,不仅兵力大增,更器械粮草精良充足。

胡狄联军的奔袭根本没起到突击的效果,重兵屯于城下时常每隔一两时辰便动一次大规模攻城,把能用的战术全部用上了,明山城仍旧矗立不倒。

十二月初八,城中中军在狄胡联军锐气已失的情况下,派出精兵夜劫敌营,虽只斩千余级,却极大的震动了胡虏军心。一时间,胡狄联军内的重将纷纷请求再度祭出“锁城法”长期围困。只言围困他几个月,便是铜墙铁壁,也会化作汤水!

狄人莫缘可汗勃然大怒。严厉斥责手下军将懈怠怯战,催动三军,极力攻城。此次南下,早有计议,必须打通明山,一来阻止周军即将到来的反扑,二来先声夺人。明山若不能克,一切都是空谈!

因为与明山城相比,其北边的阴山以南诸城堡,实在太小了。

相比之下。交河的情况就比明山要恶劣的得多。其兵力很是不足,只有两万人,毕竟明山城顶在前面的么,布置的兵力就不是很多。但这本不是问题,真正更糟糕的是,在得知明山受到胡狄联军进攻时,守城将军不明敌情竟就轻率出城救援,一万五千战兵全军覆没。

守城军力遭到重创,如今被乌稽单于亲自率兵围攻。城中守军已是人心浮动,军心涣散了。不过周军到底本钱雄厚,反应过来后立刻精选出了两支军力速去救援。

丢了交河城,水路可就被卡死了。这对周军即将展开的冬季作战麻烦很大。

百万大军的征战,如果只是陆路运输粮草补给,那就太吃力了。

交河城在苦苦支撑,有援兵赶到。守城官兵的士气自然为之一振。但更高兴的却是乌稽。

他们与燕陈北汉赵等国开战这么多年,每每碰壁或出现惨重损失,都是在攻城上。大军野战之中。他们还真的不怕谁。

就是北汉的精锐步甲或是精锐骑兵,祝彪不出世的时候,跟胡骑撞上了,也不过是小占上风,而稍微不注意就是两败俱伤。

如今居然有人主动送到刀口上来,叫他如何不喜?

第一支援兵有近四万人兵力,三万步甲,一万骑兵,是陈卫两国联军。在行至交河南七十余里的地方,被以逸待劳的十余万胡骑完全击溃。

两个时辰时间不到,几万人的部队就彻底溃散。胡人的精骑一路在后掩杀下,陈卫联军伏尸十余里。步骑军都损失极为惨重,战后清点,四万人马只剩下三成多些。

陈卫两国兵马的战力太差,乌稽精神一震,极力鼓动明山的莫缘可汗,不要纠缠于明山,不要计较一城一地,应该趋军直扑往南,进军凤山郡,打周军一个措手不及才是。

不然就白亏了他们好不容易搞到的情报了。

但是不等莫缘可汗回话,一盆凉水就兜头泼了下。

十二月十二,交河城第二路援兵赶到。这是有五万精锐周军所组成的队伍,本来是大军北上的三路先锋军之一。

周军抵进明山东南五十余里的擒豹岭,迎战的胡骑受到前一战大胜的鼓舞,主动迎战。在擒豹岭下被周军精锐三阵三败,杀的落荒而逃。周军阵容严谨,冲而不散。多有强弓巨弩,威力无铸。胡骑骑兵战马被射死者,十有五六,因此而败北。

乌稽震怒,派右谷蠡王乌师率精兵五万前往破之,周军阵列整齐,军容肃穆,调配得当,威严如山,乌师不敢冒然进攻。

遂退往擒豹岭被,并请求乌稽再派兵助战。

乌稽听纳其言,再加派骑兵三万前往助战。

十二月十五日,两军在交河水道东南三十里处展开血战。至第二日,仍不分胜负,两军厮杀惨烈,尸横遍野,河水为之赤。

这让刚刚大胜了一阵的乌稽十分震惊,至十七日正午,乌稽亲率一万苍狼军前来,抓住周军战阵运转的一个缝隙,一万苍狼军直接击破了周军最后的抵抗。胜利后乌师率军全力追击,五万周军死伤过四万人,最后只有两成不到的人马逃出生天。

祸不单行,就在第二路援兵被歼后不到两天,陈国北地重臣交河城就陷落敌手。胡骑入城,血洗了全城!

而直到此时,周军的所有布置才全都告毕。可时间距离胡狄联军发动进攻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

……

“这是老成持重,不是胆怯懦弱。”河东郡城的祝彪帅府。

一张大大的沙盘上,一个个小旗插在平原、山地、河道、城池中。

黑灰色的胡狄,紫色的周军,土黄色的陈兵、卫兵和赤色的汉军,局势一目了然。

“现在是寒冬腊月。大军行动,粮食、帐篷、棉毛、火炭,每一样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不是驱虎逐豹。而是送羊入虎口了。”

被压着打了半个月周军的全面反击才正式开始,真的是他们反应迟钝,军将胆怯惧战吗?

祝彪可不这么认为。只要想想当初汉军几次大反击时候,那悠长的布置时间,就可以看出周军的反应一点都不见慢。

这个时代毕竟不是机动时代。就是反应最迅速的骑兵,不准备好给战马喂食的精料,在这大雪天里打起仗来来你试试看?

不用半个月,七八天,顶多十天,只扒雪地吃草根的战马就一个个都跑不动了。

“爬犁都做好了没有?”

“回大帅。大中小三型号各千张爬犁都已经制齐。”梁谨出列拱手向着祝彪报道。

傅绍雪走了,长史的位置由齐平轩接任,主薄之位新来了一个叫谢链的,是蔡珽慎手下的人。

如果是以前时侯,这当然没问题。但是现在,祝彪不能不防一手。而且他现在独当一面,也是要开府建衙的人,手下也需要一些人才。

但是离开了易北候府‘支持’,自力更生的祝彪发现自己实在没有招揽人手的人脉和交情。他崛起的太快太快。又因为与新王的不对付,所纳人手需要绝对的忠诚,如此可以吸收进‘上军将军府’的人就是在屈指可数了。

梁谨就是其中的一个,与祝彪间不多的‘一点’交集成为了契机。而他也没有拒绝祝彪递来的橄榄枝。现为将军府主簿,实际意义上的庶务总管。

小爬犁可乘坐一伍,中号爬犁可承载一什,大型爬犁挤一挤能坐上二十人。宽松一些可做十五人。

三千张大中小爬犁,不仅可一次性承载一万五千人的军力,更可以携带齐全一万五千军士和拉爬犁的几千匹驮马。半个月的军需粮草。

“那好!擂鼓升帐”

咚咚的战鼓声立刻响彻整个河东郡城。

“六哥,你这次去真不带我们骑营啊?”祝忠郁闷声道。他今儿来城里就是因为知晓爬犁已经做好了,知道祝彪就该点兵出征了,过来努最后一把力。

可祝彪在这一点上根本理都不理他。

因为骑兵五营的兵力空缺现在虽都补充了**成,战力恢复很大,可依旧达不到精锐的标准。仅仅几个月的训练,新兵的素质和战力远没达到祝彪的要求。

这冰天雪地的,祝彪要把他们带出去,一个紧张说不准冻死冻伤的要比伤亡的还要大。

而且塞外大草原上积雪到人膝盖,做爬犁要比骑马更轻便快捷。

“爬犁有什么好的,一转弯人都飞了……”

祝忠明显是在说偏话,在见到爬犁样品后,如果不是屁股决定了脑袋,脑袋决定了的行动,他都想要来一个自己耍着玩玩。

大冬天的实在是没有比这东西更适合大军行动的了。

而转弯时候人被甩飞出去,那是驾驶不熟练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何况祝彪在看到这种情况后,更发明出了‘安全带’。

可以的话,现在转弯中的爬犁就是自己翻了底朝天,上面的人也甩飞不出去。

呼延庆、李攀龙、高燮,祝彪点了他们三部一万三千人,再加上亲兵营,一万五千军正凑了整数。

而河东郡的防守就交给了杨延彰,联合骑营两万五六千军力和本地的乡兵、郡国兵,就有近四万的步骑。是以祝彪并不担心自己带走了一万五千人后,河东本地就空虚无比了,自己的后方就根基不稳了。

大军出城,道路两旁围满了送行的民众。

对于河东的军民来说,今年是幸运的。整整一年河东没有经历过大战,少许零星的一些碎仗,连河东最前沿的河东郡都损失小小的。

而夏秋之交时,他们更是惊喜的等到了北汉第一名将祝彪的到来。果然,祝将军的威名是能极大震慑胡狗的,下半年时河东郡连上半年打的一些零星碎仗都没有了,过了半年十多年来难得的真正太平日子。

对于河东郡城的军民而言,他们只是可惜,之前时候没能真正见到祝彪的亲面,偶尔看到的只是祝彪身披铠甲的伟岸背影,或是侧面。

城中早早就有流言兴起,说祝彪在南下中山国厮杀的时候,被中山国的江湖高手集群刺杀,受了不轻的内伤,最近几月都在恢复中呢。

现在他们敬爱的祝将军终于痊愈了,近半个月来频频露面,果然是刚毅果敢,雄姿伟岸,又待民随和,为人可亲。

大周太平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离过年只有八天。河东郡,一万五千兵马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天气寒冷,天空中不时飘下一阵雪花,积雪铺满城中的大街小巷,人踏在道路上,时常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欢呼声震耳欲聋,百姓们看着一个个面色坚毅的将士踏着整齐的步伐源源开出城中时,情感丰富一些的眼睛都浸湿了泪。

八天,再有八天就过年了。可这些年轻的将士们,却要在全家团圆合聚的日子里,开赴疆场,走向死亡。

他们绝不怀疑祝彪会赢得战争的最终胜利,但是也都清楚,胜利必将是战士们用性命和鲜血换来的。

再过几日,自己就团团圆圆的过新年了。而这些将士们的家,却走向残破,走向悲哀……

第五百六十章茫茫雪原

阴山以北,茫茫雪原之上。

一座座白色的帐包与天地融为一体,在太阳光芒的折射下,所有痕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周边有一群又一群灰褐色装束的胡骑在策马奔驰,就是三五里外的地方可能都发现不了这处庞大的胡人营地。

……

王帐内,乌维驮高居上首。这名祝彪的老对手,一年不见还是之前的老样子,粗壮、雄健,气势逼人。

可是,受了那么多的打击,乌维驮真的是一成不变吗?真正有熟悉乌维驮的人已经发现,与三年前那个睥睨世间一切的大胡右贤王相比,现在的乌维驮在气势上已经内敛了很多。虽然依旧很给人压力,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霸气四溢。

“诸位,河东传来的消息,祝彪贼子已经出壳了。如此这大阴山下一战,就必须留下他的性命,以雪我大胡之耻,必须”

区区万伍仟人就敢长驱直入阴山脚下,自己又早早得到消息做好了万全准备。不留下祝彪,实是莫大的耻辱!

“大王放心,我斛律罗门就是死,也要拖下祝彪贼子垫背”

因为当初征北大战中,斛律罗门立下了头功火烧中山军,给胡骑那一仗的大胜奠定了基础和找到了最省力的法门,摩诃髪死后一直空缺的左大当户位,就由他来担任。至此,斛律罗门也就完成了从单纯的上层贵族到王庭重将身份的转变。

王庭重将从来都是大草原上的上层贵族,而上层贵族却不见得就是王庭中的方面重将。

就好比中原皇朝的勋贵之后一样,他们声来就是帝国的上层人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朝堂上也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只有将爵位与实权官职通合在一起的人,才是帝国里真正的顶尖存在。

斛律罗门的话让乌维驮脸上泛起了笑,连刚才还洋溢的腾腾杀气也消散了许多。

“此子对我大胡的威胁有多大,这几年给我部落造成了多少伤亡。诸位不是不知道。

你们这一战就是要有左大当户这样的决心,死也留下祝彪来。

打掉北汉的这跟支柱,敲断他们的脊梁,这样才能最好的为此局势,维持态势!”

现在北隅战争的形势已经不同于往日了,大周插手了进来,胡族、狄族的战略重心都转移到了陈国。乌维驮的右贤王部要笼括照顾北汉五战区中的四个延西除外,虽然被补充了一些兵马,却也相当棘手。

这种状态下,祝彪在的河东战区极有可能成为右贤王部的大麻烦。因为他部超强的战力十有**会‘异军突起’。形成河东战区汉军的局部优势,如此就会调动起乌维驮已经做好的军力布置,还会继而影响到其余各部汉军的积极性。最后使得乌维驮顾此失彼,最终影响到全局,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好,还好铁牌组织变转态度后,依旧有人与自己挂上了钩,让自己早早得到了情报,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否则还真有可能在过年之际被祝彪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数百里外的雪原上。

大队的驮马拉拽着一张张爬犁飞驰在雪原上。白茫茫的积雪在阳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光,天地都是一色的。

这是出来的第二天,老天爷放晴竟然给出了一张好脸,之前可已经五六天没见太阳了。

祝彪没有骑在马上。而是跟士兵们一样乘坐了爬犁。不过他的爬犁是特制的,外向上看更像是一大号车厢。里面铺着毛毯,放着火盆。

当然这火盆并不是专门用来烤火取暖的,而是温酒烧茶。必要时候也用于焚烧机密信件。半躺着依靠在柔软的毡毯上,祝彪手中握着一本书卷,正看得津津有味。

自从在秦灼那里见到了一次性加了15点地理值的《水龙经》之后。祝彪的目光就更加放大化了。人还没有回到北平,命令就已经发到了余少安和祝明手里。就是要他们俩尽快尽可能多的从钦天监和工部那里弄出来地理天文星象方面的著作。

这个很简单的任务自然被二人圆满完成了,其内的成果之一就是现在祝彪手中握着的这本气象学著作《步天歌》,天象属性+5。

而日夜研读到现在,祝彪已经‘读透’了两本天文气象学方面的书籍,天象值超出了40点,达到了42点的高度,而除了握在手中的第三本《步天歌》外,祝彪手里还另有两本,全部吃透了点数能达到55点60点间,不成问题。

“叮,《步天歌》研读…………”

天象+5,祝彪放下手中的书,眼睛瞄了一眼外面朦胧的夜色,淡淡的月光照射在雪地上,莹莹的雪光把黑夜都照亮了。

大军已经宿营。祝彪呼吸着爬犁外清冷的空气,昂首遥望前方隐隐的阴山山脉,两天的行程,大军越过了三百里路程,已赶到阴山脚下了。

“大帅看,那里就是出云口”

第三天,东方地平线的尽头有曙光冒出,一下子和灰蒙色的天空就有了强烈的对比。那团浅红色的曙光慢慢的放大,是太阳的颜色。

早晨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曙光的圈子越扩越大,在它还没有映照出大地的模样时,一丝光线打在了阴山白皑皑的峰顶。出云口以一年中最纯洁的姿态迎接来今日地平线上升起的第一缕照射。顶峰上皑皑积雪被光芒照射着,散发出金色的光线。周围的浮云慢慢散开,最终没有抵挡住所有人的视线。阳光扩散在雪山顶端,于是一个奇异的景象出现,白茫茫的雪山,顶峰被阳光照射,光明闪耀,而其他的部分还是朦胧的黎明时暗青色的色彩。

这一瞬间形成的强烈色彩对比,真的有让人心旷神怡。

祝彪恍然,前世怪不得藏人说雪山是圣洁的。它,真的很圣洁。

“禀大帅,出云口一切如常”

飞鹤田光照修了《摩云金翅功》后显然轻功更上一筹了,五丈外箭射到祝彪眼前,落地无声。在江湖上,也是上的了台面的了。

“那就起军。今日通过阴山”

是因为天象属性点高了么?还是别的原因。反正祝彪总感觉着明天的天气会突起变化。

这是一种预感,并不怎么明确却能完全感觉出的预感。

如果明天再起大雪了,自己要还在阴山中打转,可就不妙了。

山里面不仅气温会更低,祝彪还需要担忧雪崩。胡人的天神教不可小觑。眼下刑天笑等人已经被廷尉府收回了,否则祝彪又怎会把田光照等人全都拉到军中来,他现在是真正的自力更生中了。

依靠的只能是自身的实力。但他自身的力量依旧有些弱,尤其是宋雁南、宋滢竹父女的离去,眼下军中说得上可靠地高手就只剩下他自己本人。除了自己本身以外,祝彪手下就再没一个真正上得了台面压得住阵脚的人物了。

在大山里头,面对还占据着地主优势的天神教,让祝彪如何能信得过田光照他们几个资深成名高手和一批刚刚突破成名层次的生瓜蛋子?

所以,今天横渡阴山就是必须得。

等到了山那边。明日天就是下暴风雪,下冰刀子,祝彪也不怕。

一个有三十丈宽的山口,出云口。这是河东至塞外间最主要的一条通道,实在是因为够宽阔,也很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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