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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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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怎么了?”看着面色突然间严峻起来的丈夫,尚氏心中猛地一揪。尚平南看着温柔的妻子还有年纪尚小的儿子,心中惶然一黯,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无事,只是有件东西拉在了县衙,为夫就去取来。夫人与文儿……接着用饭就是。”
尚平南临走前又给了尚氏一个安心的笑,可此时的尚氏已经似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两眼直直的看着尚平南,滴滴晶莹的泪珠不住的从眼眶溢出。那南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响,就这两句话的时间,连她这个弱女子都已经听在耳中了。
尚平南心中甚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感觉着前路的黑暗,可即使是万分不舍,身上的职责依旧让他在全身披挂后,手提丈二长枪义无反顾的冲出了家门。“跟我来——”翻身上马,对着身后早已经集结完毕的十名亲随举枪一挥,便向着城中校尉处奔杀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威县想要巍然不动,都需要城内最高军事首领领兵校尉来定江山。因为威县不比兴和,兴和的守军尽是郡国兵,威县的守军都是外来的太子军,尚平南身为县尉手下拢共就三四百人马。
厮杀声愈演愈烈,从城北很快就蔓延到了城东和城西,祝彪还恐怕大军进了城后军纪不好、不好约束,在入威县之前就下严令给了军兵,但凡敢有烧杀yin掠者,杀无赦!
等到城内的守军发现不对时,宋军已经要从城墙上包抄到东西两面城门了。威县大势已定。现在虽然守军兵马还在那零碎的抵抗,可已经不能阻止半分宋军前进的脚步了。
等到尚平南匆忙赶到城中校尉所住的那处宅院时,城南的兵营都已经有宋军的影子出没了,厮杀声已然蔓延到了全城。
实在是因为威县三里城郭太小了。
在四面包抄的同时,宋军主力兵锋滚滚如若泰山一座,一路碾压似的朝着县衙杀去。
面对着区区数百名太子军守卫的县衙,一马当先冲进城来的吴伯牛这才感觉到了一点抵抗力。
“杀,给我杀——”
吴伯牛右臂一举手中大刀,两腿跟着猛的一夹胯下坐骑,战马顿时感受到两肋间传出的那一股巨大的压力和疼痛感,昂首一声长嘶,四蹄放奔,冲着县衙前的三四百名太子军组成的一个小小阵列就冲了过去。
战马飞奔中,吴伯牛一手紧抓马缰,一手反握大刀,锋锐的刀刃在火光的照应下闪现着冷冽的寒芒。
“刺——”站在这个小阵列前排的太子军军候声嘶力竭的吼叫道。吴伯牛纵马狂奔,其所挟带的冲杀力可想而知,而这股冲杀力首当其冲的就是前排的这个军候。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吴伯牛,似乎天地间在这一刻就只剩下一个纵马杀来的吴伯牛!
胸腔中,心跳声怦怦直响,一股无言的窒息感充斥着这名太子军军候的全身。
随着他一声吼叫,双手紧握的一杆长矛也随之刺出,与左右同时刺出的十多根枪矛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枪林,锋锐的兵刃同样闪着冽冽杀机,或取吴伯牛的战马,或取吴伯牛他本身。
“找死——”心中不屑的冷哼,吴伯牛脸上狰狞的露出笑来。没有弓弩,只是些小兵,自己要是还怕就白亏爬上校尉的位置了。马速奔驰的更快了,就在战马将要触到刺来的长枪利矛时,他的右臂向上一轮,借着战马的冲力,一道如半月弯弧样的寒芒一闪而出。
十多根刺来的长枪利矛不是被蹦飞,就是被斩为两段。寒芒似一道白练继续向前,在幌耀人眼的同时也在挡在当前的五六名太子军将士腰间一滑而过。
“啊啊——”鬼哭似的惨叫声登时响彻在县衙前,吴伯牛的第一击不但破开了枪林还顺势腰斩了五六个士兵,而其中就有那个军候。
“呀啊——”一击得手,吴伯牛也不懈怠,刀把交到左手,双手持刀,在身前立刻又是一记半月弯弧状的挥斩,顿时再有六七人倒地。
军候被杀,这三四百名杂乱凑到一起的太子军立刻就乱掉了心神,再看到敌将勇猛若斯,那里还敢再做抵抗。绝大多数的士兵不是转身向城北逃去,就是丢兵弃甲当场投降,只有少数的士兵被几个都伯、队率裹带着退入了县衙内固守。
“把门撞开,给我杀进去——”吴伯牛被投降的太子军挡了一挡,追到衙门前台阶下时县衙大门已经被太子军残兵给关上了。但这难不住吴伯牛,一边遣人包抄县衙,占领县库,一边让人找来根木柱做撞木,又不是城门,这县衙衙门的大门能牢固不到哪儿去。
再看那尚平南,在城内领兵校尉‘借住’的那处宅院碰了一个空,就罩头里往南营赶去,一路上沿途收拢了一百多散兵。可惜这时的南营已经被宋军湮没了,前部、中部太子军非死即降,那领兵校尉也战殁在了阵中,不知被谁一箭射下了马。
尚平南见势不可为,只得反身一路奔向县衙。
然而他手中只才百多人马,其中大多数还是士气低迷的溃兵,如何会是士气正激昂壮烈的宋军的对手,不等他率部赶到县衙,半途上就被一股宋兵撞上。那宋军军司马见是到一块自己送上门来的肥肉,自然毫不客气,挥兵杀出,仅是一个冲击,尚平南手下的人就溃散投降。
“祝帅,全城硕果仅存,只他一个!”祝彪没去尸横遍地的县衙,而是直接前往南营。路上正遇到了只剩孤身一人还在背墙顽固抵抗的尚平南。
军司马面上带笑,调笑一样指着吃枪而立的尚平南。但祝彪知道,他并没下杀手。麾下不是没有弓弩兵,离近了一次攒射,尚平南有多强武功?可以抵挡得住。
“怎么还没拿下?”
祝彪微微点头。军中汉子就是这样,都知道敌人一触即溃投降好,但对于死战不退忠贞不屈者,就是己方损失惨重,内心里也是敬佩的。
“您瞧好,我这就生擒他。”
就在军司马说话的这个当,十几个手持大网、长绳的士兵已经从后面蹿上了来。
但军司马并没让他们立刻进攻,而是笑着看向尚平南。
“尚县尉,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降了吧!”
“尚某身为守将,城池失陷,即为大耻也,何以背负偷生。”一震手中长枪,尚平南一脸无悔。
祝彪听得剑眉一扬,大周五百年天下,正朔的理念早已经深入所有人心。虽然几十年前的五王之乱让大周皇权威严有损,但也正是如此,会有一些人‘拨乱反正’,心思正统,不愿再看到天下苍生悲苦离散,战事兵戈,为祸人间。
性烈,志忠贞。日后如尚平南一类人,应该还有很多。可不是跪地投降的威县县令可比。
“偷生?”祝彪宽和一笑,“新皇望之不似人君,非天下真龙,你何不良禽择木而栖?”
“哼。休在这巧言弄舌,尚某心如铁石。效死为国,忠义大者。”尚平南满脸的穆烈之色,真的是铁了心了。
“窦兵,与我拿下。”祝彪没再费口舌,尚平南这般神态,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他现在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在他身上费蜡,没跟他客气,当即下令窦兵上去动手。
“诺!”窦兵把手一拱,纵身飞上来,半空里长剑出鞘,如雪花飞落一样点点银光洒罩下来。
尚平南武功不错,已经达到了一流水准。但对上贯通任督二脉已经经年的都被来,根本无力挣扎。
三下两下,不到十招就被生擒了下。而尚平南的被俘,也正式代表着威县城内太子军抵抗力量的彻底破灭。毕竟后者只有两千来人,面对十倍还多于自己的宋军,螳臂当车的下场自然是被压的粉身碎骨。
“祝帅——”随军主簿董巧晟匆匆走进了厅堂,下摆处尚有些他不小心沾染的血迹。“据清点,威县城内共有马匹五百余匹,健驴、骡马(又称马骡,即是公驴和母马**所产的后代)七百余匹,大小车辆一千乘左右。”
“这么说最多只能载五千士卒了?”祝彪皱眉道。
这数量实在是少了些。
异世这个时空,虽然不跟中国古代一样一直没解决四轮马车的转向机构问题,但民间的马车流行的依旧是二轮小车。
乘载上与祝彪需求的四轮平板马车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就像是小号爬犁对比大号爬犁,差的太远了。
而祝彪让董巧晟注意城内的车马,用意自然也是准备用马车运载步兵,进行对外突击。他早已经不是一次这么做了。
“中原富足,骡马不是难寻之物。除城中的马匹、车辆外,你立刻在城外乡里征集。以运货送物的四轮平板马车最易,那些富贵之家乘坐的车辆也可,把车厢四面的挡板去掉,地盘加长、加宽。无需顾及士绅富户的反应。
敢有阻拦者,以通逆论处”
这个紧要关头,己军占据着力量上的绝对优势,祝彪可不准备向威县内外的那些不入流的士绅、豪强妥协。他的计划在威县留下两千左右的兵马,主力两万五千人全速西进,明天上午前拿下方山、交口二地,最迟在黄昏时候,兵叩郡城。听消息,杨复已经调兵遣将往兴和县去了……
“陈安、章甫阳。”董巧晟去后,祝彪思考了片刻便有下了一道进军令,“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乘城中已有的车辆火速赶往方山交口,明日午时,务必与我拿下。”
“末将遵命。”陈安、章甫阳躬身候命。因为这一路的‘顺利’,这二人对祝彪已经有些接受了。
不管怎么说吧,祝彪是不是取了焦明、王九玲的巧,他现在领着三万军翻过了汧山,占领下了威县不?这就是成绩,这就是事实。
据报方山、交口两城中只各有不足千人人马,陈安、章甫阳两部则各有六千军,拿下城池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二人攻下两城后,不需要留兵驻守,只各遣一部押运粮草转回威县就是。另外收集马车,汇集主力,进军东城郡城。”
“诺——”二将齐声一贺,转身下去。
“就是不知道郡城中还留有多少太子军?”祝彪低声呓语道。那东城郡城本是有三万驻军,现在李长军反了,杨复派兵镇压,不知道分去了多少人马。
杨复会调动多少兵马呢?五千亦或是一万?
时间转的飞快,三月的最后一天。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郡城燕府,长史燕翔如一只呆鸡一般僵坐在大堂椅子上,口中呓呓自语,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第五百九十三章斗将‘三国’
燕翔的脑子嗡嗡乱响。
就在刚才,距离现在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那个时候还未起身,听到房外府内下人高声禀报道:威县急报,府外有信使到,务求速见。
已经被兴和县的剧变狠搞了一次的燕翔,从睡梦中惊醒心中当下就警铃声大作,都来不及问下人——来使是如何进的郡城,披上衣服忙出来至厅堂相人。
来的是威县的一名捕快,但穿着的是身便装,衣服上还沾染着血。
“威县昨儿傍晚失陷宋军之手,敌军有不下于两万之巨,现已分兵袭向交口、方山二县。”一连串的三颗九霄惊雷被来人一窝蜂的抛到了燕翔头上。一瞬时间,燕翔整个人就呆住了,被彻底给镇住了。
“怎么会这样?哪里来的宋军?他们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东安没有军报回禀啊?”燕翔满脑子翻腾着无数个问题,至于来使明明一个捕头却为什么会如此的狼狈,为什么身上会沾染着不少的血迹,之前不解的问题此刻都迎刃而解了,但这个时候的燕翔却再没半点多余的闲心去关心这个。
一副丧胆落魄的捕头,把军情通报之后,心中犹似卸掉了一份沉重的负担一样,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
昨天傍晚好不容易从威县城池里挣扎出一条命来,连夜赶来郡城,早已是筋疲力尽了。
“喳喳!喳喳!”
来使被搀入下房歇息,随着燕翔整个人的沉寂,整个厅堂中气氛都凝结了,周边前来伺候的仆人大气都不敢出出一声,一时间厅堂中竟是寂静之极。
堂前树枝上,几支喜鹊清脆的鸣叫声在这一刻被无限的放大。燕翔浑身一震,打了个激灵,也总算是从呆滞中回过了心神。
“繁峪山——”能爬上东城郡长史高位,燕翔也不是白给的,心中稍微一盘算就晓得漏洞出在了哪里!
“会是繁峪山吗?许由、焦明,尔真是该死!”
捕头却是只知道宋军大兵压境,威县突然地就被袭破了,可不晓得其内究竟是什么因由。是以,燕翔现在还并不知道焦明、王九玲二人的‘二五仔’行径。
不过燕翔的脸色还是很快就变得铁青,心中恨不得把许由这个繁峪山正印守将来个千刀万剐了。
五千军丁驻守的繁峪山天险,就是十万宋军也打不下来啊。如果不是许由昏庸,岂能不声不响的就被宋军全取拿下?竟然连个逃回威县报信的人都没。
“不过……他们是如何进军的?竟然还能打仗?”燕翔确定下繁峪山这个点后,想都不想就知道宋军是个什么样的进军路线。可联想到前日连下了四天春雨,那必然是落在宋军山地行军途中的,该多难熬啊!宋军士卒就是爬到了繁峪山下,体力也必然大受困扰……
瞬息里,燕翔这心头就更恨起许由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生出了这等大事,太守却偏偏在外……”
燕翔急的坐立不安,他不怎懂军事啊。鲍春来被李长军扣了,杨复就领兵杀去了兴和,现在威县的危险来了,被当头一棒打个措手不及的燕翔根本想不出适当的法子来应对。
“来,速把军情报之军中杨太守知晓。”燕翔望着堂下闻声转出的几名仆人,高声叫道。
“是,老爷。”一名家仆转身奔向马厩。
“你等也分别报往射虎谷、东县等处。”
“是。”
又几名仆人奔向侧院马厩。
“与本官更衣,去将军府!”鲍春来‘没’了,杨复‘不’在了,可将军府中留下的依旧有两员中郎将。燕翔掂量着自己的能耐,就先不提官位了,军事方面比起人家中郎将来也差的老远。
这注意,自己拿不下!
……
……
不提郡城这边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单看威县的宋军处。七拼八凑,搜刮完整个县城附近十里方圆的车马,董巧晟总算是弄到了一批不少的马车、骡车。
陈安、章甫阳两部虽然没能全体换成车载,但是靠着马车的运送,两部的先头部队却抢在黎明前进入到了交口、方山两县城下。随军的一批宋王护卫,悄悄抹上了城头,轻松地结果了警备松懈的两县城头兵,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
在太阳全部跃出云层的时候,宋军在东城郡里的地盘已经从两县扩增到四县了。
留在威县的宋军,主力部队都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跟随董巧晟出城打围子的部队都是分队。毕竟只是征用车马,在宋军大势在握的情况下,那些士绅豪强还是很知趣的。
等到祝彪带张鹤、吴伯牛两营的主力军整装待发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到了午时。再看这时的董巧晟,满眼的血丝,一脸的憔悴,只有脸上的精神是旺盛的。
今日祝彪带着最后的主力离去,威县这里的一切就交给董巧晟了。
两天一夜没合眼,董巧晟站在城门上却精神峻硕。**的疲惫是要被精神克服的,董巧晟同志这两天一夜的表现就扎扎实实的证明了一点——红朝的精神胜利是值得肯定的。
大军出汧山入东城,意义何等重大,董巧晟一清二楚。他还清楚,未来的自己不管是在宋王麾下,还是在唐王帐下,自身的优秀才是确定自己地位的一根标杆,打铁还需自身硬。
而此次随军担任主簿,料理大军一切军需杂务,就是自己表现自我能力的最好舞台。他需要在这个舞台上爆发自己的光彩。
之前的两天一夜只是一个开始,现在的威县才是重点。
正是有着这个原因激励,‘奋斗’了两天一夜的董巧晟,一丁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城池的南方大道上,那大批量运载着士卒军需的车马,就是他努力奋斗的成果,就是他证明自己能力的表现。
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祝彪心中默默估算着速度。董巧晟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眼下的行军速度绝对在预算标准线以上。
没什么好说的,此此攻伐东城之役,董巧晟或许没亲手杀过一人,射过一箭,但只看他在威县这里的功劳,如果此役真能成事,他功勋大甚。
这就好比刘邦手下的萧何,他为何能论功第一,尚在韩信、张良之上?后勤,后勤!
古代打仗,除非是流寇,否则军队对后勤的依赖,那也是要命的。
“祝帅,据我军细作密报,东城郡城内现今还有两万兵马,实力依旧不是我军可窥视啊。
杨复兵马已经压到了兴和县边界,虽然李长军用鲍康来的命暂时挟制住了他,但现在我军一出,杨复必然会舍小取大,有所决断,如此李长军拖延之计就不顶用啦。
蓝梅山、射虎谷方向,姚方琼、庞子恭各率的三千兵马也压在桃水渡口,旦夕就可渡过桃水压入兴和县境……”
刘卓是宋王的亲信,此来东城,战事、战役,自由祝彪本人决断,可是信报和细作脉络,却是掌控着他手中的。
郡城就是今早便得了信报,最快也需要三两时辰的‘千里加急’,才能送信到杨复军前。待到杨复‘当机立断’的率军转回,就是明天下午甚至是晚上的事了。而杨复如果不当机立断,需要考虑他就是后天的事情了。
眼下,局势就是祝彪以两万余人之军,面对郡城内的两万军。
“你说……他们会不会出来?”
祝彪眼神放空,口中没给刘卓‘安心’,却突然问出一个刘卓根本没想过的事情。
“他们会不会出来?”
刘卓整个人呆愣了好一会。虽然宋军‘攻势如潮’,却在东城郡根本就是‘无根之萍’,刘卓只感觉主力军进攻郡城不会有好结果,兴和县李长军那里也是死路一条,等到杨复筹统大军围到,就是宋军的末路之日。
刘卓心中惶恐中,祝彪突然思路大逆转似的一问,让他当场呆了。
“应该不会吧……我们可两万多人呢……”
郡城力有两万军,出城的话只多是一万五。刘卓觉得,该不会有人自弃其长的。
“可我是祝彪。”祝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一个北汉人……”
“他们一定会来!”
……
……
“驾,驾驾……”
战马奔驰,一支支军令从郡城将军府传递到城内城外的兵营中。
下午时候,一支两营汇聚的太子军整齐列阵在城外。当头,高高的‘黄’字将旗飘扬。这个姓,在东城郡里只有一人,宁武中郎将黄冠。
沉重的开山大斧拿在手上,万军隆隆。马背上的黄冠,满脸踏破敌军易如反掌的自傲。
“哈哈哈……唐王、宋王无人,亦无知,竟然要一北隅小国的小将前来领兵,真是笑煞我黄冠。”
“此次出兵,就要擒拿那祝彪,带到帐前,好好让他来见识见识,我大周天朝的真正雄威——”
城头上,一脸纠结的燕翔望着开拔远去的军队,心情更加的纠结。为何不老老实实守住郡城呢?
敌军只有两万来人。这个数目经过大半天的核实越来越多的信报从威县等地传来,已经估算的**不离十了。是万万不可能打破东城郡城的,如此只需要杨太守那里带兵回转,兵困城下的这些宋军就是死路一条。何等的安妥?
可偏偏……
“燕长史,安心,安心。老黄行武多年,是军中的行家老手。麾下兵马固是少了一些,可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比之宋王的那些软脚虾胜过十倍、百倍。此战断无不胜之理的。
何须杨太守转回,只一战,我军必可破敌。”
燕翔的身边,又一个将军打扮的人鼎立。这个就是东城郡城里剩下的那个中郎将了。有些发黑的面容,说话中眼睛看着燕翔,嘴巴是撇了又撇。
真不知道裴将军是怎么想的,除了鲍将军,自己等竟还要听一个太守的调遣。真的是……不服不忿啊……
“哼。不通军伍的酸儒,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子们拿下宋军是手到擒来。就是要削削你们的脸面,也好让上面知道,术业有专攻,打仗还带靠行武的……”
时间过的飞快,一天的时间,眨眼即过。
在祝彪兵出威县的当天傍晚,方山城西南三十里外的一道河流边,重新汇聚成一股大军的祝彪部与杀来的太子军碰面了。
两军没有立刻开启战阵,而是临河而立,各自扎起了军寨。
一万两千人到一万三千人,太子军具体数目不能确定,但祝彪知道的是,他们绝没有一万五千军。
收起千里镜,祝彪带着手下亲卫返回了军营。天色已经暗下。
次日清晨。
薄薄的水雾在空中弥漫四散,清风拂过,阵阵清凉袭上身来。
不远处的小河水面,一层轻轻的雾气在其上漂浮,随着清风吹拂,卷起缕缕水烟。
水畔处,昨日人头嚷嚷的宋军营寨此时已经空旷了起来,早在天色未亮之时,两万宋军已经开拔出营。
距离此地南面四五里远的地方,也就是小河的下游,一处太子军营寨安然坐落。一万多太子军也已经开出了营地。
是战场上一种无须言道的‘战争默契’吧,祝彪和黄冠很心有灵犀配合了一把。
“咚咚咚——”微微的擂鼓声从彼此军阵中传出。
时隔一刻钟后,震天响的战鼓声已经震人耳膜,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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