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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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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已去,泗州军也不再是原先的泗州军了。唐清曾经为夏侯德超部将,对自己的老帅,那是充满了感情的。
现在看祝彪这等纵横驰骋,想起来当年老将军,自是必然的。
勉强再招架了三个回合,刘云虎实在支撑不住了,胸口血气翻滚,两臂经脉内力一过针扎一样刺痛,胸前两道半尺长的血口,右耳更被银枪罡煞割掉了一半,拼着胸口下挨了一枪,倒拖大刀便落荒败走而去,随他前来围杀祝彪的泗州军步卒也跟着作鸟兽散。祝彪挺着长枪立刻打马追上,他倒也不是一定要阵斩了刘云虎,只不过是想顺着刘云虎败逃的去路,往外冲时能少费一些力气。
看似在落荒而逃,刘云虎实际上却是冷静如冰,全神贯注都集中到了追在身后几个马身外的祝彪身上,喧嚣地战场似乎也随着迅速倒退的大地逐渐远去。这一刻中,刘云虎全身心的意志都投入到了身后越追越疾的祝彪身上。
祝彪很怀念自己的青骢马,他现在坐下的黑马只能算是骏马一级的,可差了刘云虎坐下名骏一筹,虽然骑术绝佳,但只要祝彪不灌内力给马匹,两人间的距离更该是距离固定,而不是越追越短。
“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还想给自己下套?”前头可不就撞过一回,自己还学了一招回马刀呢。
两骑堪堪相接,祝彪眼中冰冷一片,嘴角处更是露出了一抹不屑,好像很随意,手起一枪就照着刘云虎地背心刺下。闻听脑后马蹄声响,刘云虎知道自己等的机会到了,两眼瞬时一凝,深深的杀机在他心底霎时绽起,说时迟那时快,刘云虎矫健的身姿在马背上诡异地一侧,祝彪这很‘势在必得’地一枪就已然刺空了。
一抹刀光从马下方升起,宛如一道耀眼的白虹,如此的闪亮晶莹,如此的杀机毕露。
祝彪眼睛眯了眯,这一刀简直跟高明之战时裴仑部将于进宝的回马刀,如出一辙。
“呃——”
刘云虎一刀反杀,大刀完全走了空。那憋足了力气,一拳打在空气上的感觉,闪的本就重伤的他差点把大刀脱手撒出。
祝彪手中亮银枪快如闪电的疾刺出,一枪便要了刘云虎的小命。整个脖子都被锋锐的枪刃剥开,当祝彪收回银枪的时候,刘云虎脑袋滚落地上,整个脖颈间鲜血嗤涌。
“啊——”看到刘云虎被斩,唐清当即心口一痛,再看见祝彪趁着临阵斩将之威,带着百多残骑一路冲杀出去,心中更是闷得直想吐出一口血来,“追,追,给本将杀了他,杀了他——”
没有重整队伍,也没有再按军形阵列,两万多泗州军就这么沿着祝彪落跑的方向一路追杀了下去。
百多残骑,与泗州军比起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所以无论祝彪接下去怎么折腾都是无伤泗州军大体。而且唐清也真不把陆通那六七千残兵放在眼里,如果开始时不是为了钓东城的宋军出兵救援,单是姚方琼部的那些废物,都能吃掉陆通部。唐清又怎会把这些连废物都不如的渣子看在眼里?
东城和陆通的军队,在他看来出现才是更好,正好一勺烩了,好过去啃东城这块硬骨头。
两万多军队就这么一路追杀了下去。不要了阵型队列又如何?自己还可能会败吗?唐清根本就不去想。泗州军失败的可能在陆通兴和撤退不利,六千多人反水的那一刹那就远远地离开了自己。莫非东安的宋军能飞一样的赶到东城城下?
完全是无稽之谈!
唐清这样想,泗州军上下也这样想,便连随军的参军、长史等也是这般的想。虽然严谨的将军,行军打仗中一刻都不会疏忽大意,更不会掉以轻心,可现在东城的局势,宋军想咸鱼翻身,真是比登天都难。
参军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出唐清此刻只想着杀掉祝彪泄愤,这时候出头顶缸很容易被雷劈的,所以他就闭口不言,不去触这个霉头。况且他心中一样认为己军无忧。就更不会忠言逆耳了。
宋军那一点骑兵兵力根本翻不起大风浪来,反而是阵中宋将以及其所部,从昨日起就频繁接战,此时马力必然已经疲乏,己军就这么的追下去,剿杀此子的希望是很大的。
而且,因为眼前的一战,泗州军各部的阵列都已经被打散,要想全部再恢复如初,至少要一两个时辰来整队,与其这样浪费时间还不如到了东城城下再统一编队,也省的二次麻烦。
祝彪策马而奔,回首看见无数泗州兵将追在身后,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奔而出,倾覆在宽广的大地上,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由衷的微笑。
自己的任务是圆满完成了,最终结果就看之后的战局究竟如何了。但想必也不会让人失望的。
这接下的东城一战,可是自己多番推敲,费了好多脑筋才筹集起来的,可谓是浸染了自己的心血。
视线前移,在祝彪孤军“犯险”的同时,东城城外十里处,一队队宋军将士正井然列阵。
东朗关内,鼎山。
就在祝彪面对来势汹汹的泗州军的时候,东朗关内边良群也趁机发动了对宋军的攻势。
两万太子军兵出鼎山,想要夺取金牛关外的一个立足点。而之所以不去宁山,却是因为那里看压着四五万太子军战俘,有宋军大兵屯守。
“擂鼓吹号——”
望着对面严正以待的宋军,边良群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明明处于劣势,怎么还出城来战?
但这并不耽误边良群在第一时间下达号令。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低沉的号角声、雄劲的战鼓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步弓手——上前——”
“众军——前进——”
伴随着一声声的号令,森冷的肃杀之气在太子军阵营中迅速蔓延。
战争从来就不是一个‘单打独斗’的运动,牵一发动全身才是它们的真谛。祝彪忙活于关外,关内又岂能真如他所愿安安静静?
傅一阳和唐清的两部大军兵出,消息陆路走不通,却早已经从天上落入边良群等将的手中。
边良群等人知道,他们这一部残兵,是死是活,就真的看这一场仗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像是在给什么人让路一样……
李鸿嵩同样在打望着不远处的宋军,心中也是充满了不解,他们总共才六七千人,只有本军的三成,不在老老实实的呆在鼎山城中,跑到这里来野战,这不是在送死么?“难道对面那个章甫阳,脑壳让驴给踢了?”
李鸿嵩是裴仑手下的一员悍将,此战中边良群的副手。手下一营重甲精兵,犀利异常,早先攻东安时仅有的一场硬仗,就是被他拿下的。是边良群手里的王牌。
边良群细细打量着宋军阵列。看他们的阵势以及所选的作战地域,可不是哪个白痴就能敲定的。边良群目光看向宋军阵营的两侧,左手是一大片茂密的山林,右手是一条河流分流积灌出的小湖泊。在打遭遇战的时候,也就是现在的这种状况下,宋军已经掩好了自己的两翼。
“咦,不对!”李鸿嵩恍惚中感觉自己似乎错过去了什么,仔细再看看,是了,飞鸟。山林上空一大群飞鸟这时正在不住的盘旋,就是不见落下。
“有埋伏,将军。宋军在山林中有埋伏。”不假思索,李鸿嵩立刻大声向边良群禀报,还伸手指向那在空中一圈圈盘旋着的飞鸟群。
边良群微微的一笑,面上神色却充满着“洞察一切,了然于心”的自信,“李将军,莫让宋军给恍了去。”
“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做埋伏?只不过是在故弄玄虚而已。”边良群根本不信宋军在山林里有大军埋伏下,哈哈大笑一通,他的眼光比李鸿嵩更敏锐,早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树林那的不对,但他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他自信与自己手中的实力。
而且,还有一点他相信。如果宋军真在山林里有埋伏,那怎么会这样毫无顾忌的摆出来呢?
自己兵出金牛关是昨天的事,宋军要在这里打埋伏,中间一天半的时间绝对够他们料理山林里那些鸟雀了。可宋军却没这样做,而是闹出一个‘山林飞鸟’来,这明显就是做假嘛。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是正面对决,宋军战术再高明也无法弥补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边良群可不认为七八千宋军能顶的过自己两万重新鼓起士气的朝廷天兵。边良群相信,只要自己不犯错,此战己军必胜。
李鸿嵩微微犹豫了少许,最后觉得树林里面的所谓‘伏兵’,确实该是宋军在故弄玄虚。因为只要人双眼仔细的去看看,只要眼神不差,就都能透过绿意新发的树林看到那里面一个个身披紫色黄边甲衣的身影,以及他们手中握着的刀枪,还有那一面面黄色战旗。
这埋伏也太没水平,太假了吧。
边良群对此发自内心的笑了,事实上他正是基于这些所能看得到,才做下了最终的判断——宋军不过是在弄虚作假罢了。
若在树林内真的有伏兵,谁会不隐秘再隐秘?那些兵士肯定会隐藏的隐秘无比,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来。哪里会是眼前的这个样子?让人几乎一眼都能看到。
宋军中军,章甫阳提刀立马。
作为一名“汉将”,他习惯性的列阵于兵锋之前,而至于指挥调度,还是算了吧。
“进军——”令其摇动,章甫阳大声高喝。
肃穆无声之中,一千名刀牌手迈开整齐的步伐,踩着微微发热的地表上滚滚而前,在各级军官的号令下,以及战鼓的引导下,一千名刀牌手混若一体,步点清晰,踏走如一。
上千块手牌分作三列,各自提在己胸前,筑起了三堵冰冷地坚墙。密密麻麻的刀尖从盾牌上方露出来,闪烁着死亡的森冷光辉。
传令兵再将令旗往前一挥,准备就绪地五百步弓手和五百弩兵各自带着器具疾步向前,在盾阵的掩护之下迅速排列完毕,一支支闪烁着冰冷杀机的箭簇、弩矢指向了前方——
“咦?怎么怪事连连出?”边良群定定有神的面容有了一丝波动,怎么回事?宋军只出动了两千人,剩下的那些虽然还都可以看得到身影,但由于那一面面旌旗的遮挡,其阵中的确切情形却是看不清。
边良群暗叹了一口气,对面宋军将领选择的这个地点确实很不错,他们自己一边靠水,一边逢林,稍后一些还有山头可供他们做观察敌军军情的哨位。以宋军装备的那种千里镜的性能来看,己军阵内的一切变动怕都瞒不过多方,会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
但己军却没有这样的机会,自己军后不要说是小山,就连一棵高些的大树都找不到。
边良群沉吟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是要做出一点改变的,要防范一下意外产生。“李将军,你亲率本部军马列阵右翼,看死了对面山林。”
“是,将军。”李鸿嵩当即领命,边良群这一举动正好让他心安。六千重甲精兵转头去了右翼,将大手一挥,依靠本军大阵迅速做好了半圆形的防御阵势。
宋军前军。
军司马谭雄昂立军前,手持一柄蘸金宣花大斧,他不是开州人士,是全州人。但从军入伍十余年,一半时间待在宋王麾下,早就忘了全州军这三个字了。
“周老弟???”谭雄转头看向身后的周大伟,他是阵前这一千弓弩兵的统将。
“可以开始了么?”虽然没有说出声,可意思谭雄却是明白的表达出来了。
周大伟闷声点了点头,紧了紧手中的大刀,一双牛眼怒视着对面的太子军,雷霆炸吼登时从口中爆出。
这一声暴吼就像是一个信号,阵前的谭雄当即将蘸金宣花斧扬起,冲着前方的太子军军阵狠狠一点。“杀——”也是一声暴喝。
不过两位统军司马表现的虽然暴烈,但他们的手下却是冷静如冰,一千刀牌手掩护,五百步弓手弯弓搭箭,五百弩兵跟进。
丝毫不乱,也丁点不慌,沉稳厚重的气质并不因为人少而削减半分,反而会因为此战敌我双军人数对比的悬殊而显得更加难能可贵,更加厚重如山。
宋军的进攻不是由章甫阳发号司令的,而是由阵前的周大伟、谭雄二人自行决定的。因为章甫阳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并不擅长指挥。所以在厮杀时就大方的放权给手下军司马,让他们拥有不小的自由决断权力。
就像边良群的自信满满一样,章甫阳对于此一战也是充满了信心,因为己军那强大的军备!
“杀——”对面阵中同样传出了一声暴喝,边良群把手向前一点,麾下两名校尉谢旌旗、刘珝左右引兵,似一大钳子一样夹向宋军。
与仅仅两千军出战的宋军相比,兵多将广的太子军进军,声势无疑要威猛上许多,号角齐响,战鼓齐鸣,一步一喝,声震长天。
嘎吱嘎吱的弓弦紧绷声中,一张张硬弓被挽成了满月状,每一名弓箭手都神情漠然,两眼微眯,锐利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地凝视着前方的敌人。
“放箭——”
“咻——”
“咻——”
两军越靠越近,当有百步距离之时,两军阵中同时响起了各自领军将领的号叫声。一声令下,双方数千步弓手同时松开右手,弓弦响处,刺耳的锐啸声划破长空。一支支锋锐的雕翎箭带着冰寒的杀机,瞬时飞临两军阵营上空,然后像雨点般恶狠狠地扎下——
宋军并没有吃亏,虽然对面射来的箭矢是他们射出去的数倍之多,可依靠人数多达一千的刀牌手的掩护,太子军射落而来的一千多支利箭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大的损伤。
反观谢、刘二部兵马,区区五百支利箭确实也不能给数目众多的他们造成什么恐慌。
靠近,靠近,在靠近——
人力有时尽,再精锐的步弓手也不可能连续不停的放箭,两军相对百余步距离时开始,到相隔三十步时宋军弩兵出手,哗哗落下的箭雨一共下了十五轮之多。箭矢密密麻麻的扎落在阵间和盾牌上,后者变得就是草船借箭后草船一样。
先前挺立的五百名步弓手此刻已只有寥寥几十人受到了箭伤,直接送命的更是二十人都不到。他们对于太子军的杀伤,数目则相应的多出不少。
以几十名步弓手的伤亡为代价,宋军收获巨大,他们的牺牲至少换来了太子军上千名步弓手短时间内的“歇战”。两臂连续开弓,带来的酸痛感使得这些太子军弓手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发挥自身的战力。
“嘣嘣嘣——”
太子军手中的盾牌最大限度的抵挡了宋军的弩箭。非常非常出乎他们的预料,对面的弩箭竟然全都是连弩。
铁矢纵横,三十步距离的抵近射击,太子军再是有盾牌阻挡,当盾牌都被射穿的时候,一个个也无疑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结尾。
五百连弩兵大致分做了两列,前后交叉着,一排排箭矢如雨点一样泼洒对面,一连五个前后调换,铁矢都没有歇过。
近两千太子军倒在了宋军阵前,成排成排的倒下,就像是被收割的麦子一样。
一刻钟的激情表演之后,连弩兵退下,两军到底是绞杀在了一起。
阵前的厮杀最大限度的遮掩了边良群的目光,等到左右两翼各自将消息传到之后,心中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宋军的连弩兵就算是撤,也该是往后方主阵中撤退啊,怎么向两翼散开了?还有那些弓手,也是如此,就像是在给什么人让路一样……
第六百三十七章战车洪流
在给什么人让路……
一瞬间,这句话就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边良群的脑海中闪过,直刻在他的心底。是了,宋军这就是在给后面的部队让路——
他们要发力进攻——
虽然不清楚宋军即将打出的底牌是什么,可一丝担忧已经在边良群心中升起。“戒备,全军警戒——”
宋军中军。
章甫阳两眼精光闪烁,弓弩兵都已经安然撤到两翼,那么接下去……
“来人,点狼烟——”
“要谭雄左右后撤,战车出击——”章甫阳高声大吼着,这一战要到正点上了。
祝帅想的法子就是妙,翻出了这几千年前的老古董。可措手不及之下,老古董也是能要人命的。
上百辆战车奔驰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杀伤力。
“轰隆隆……”后阵马蹄声、车轮声滚滚碾起。实力不足,智慧补。祝彪由陆通营看到己军一个大破绽之后,神思百转,最终想出的法子就是如此一个物价——战车!
战车!冷兵器时代的坦克,在平坦地带,正面冲击的战场上,完全没有敌手。
于是,两大一小三支战车部队迅速被组建了起来。现在边良群将要面对的就是三支其中的一支。
谭雄指挥着部队后撤,慢慢的一千刀牌手分做了左右两段,如从中一劈两半的树木一样,引导着谢旌旗和刘珝两部太子军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人’字形。
“轰隆隆——”
二十五辆一列,一百辆战车分作了四列,跨过旗门疯狂的前奔出。
边良群终于看清了对面的底牌是什么了,脸色瞬间一片蜡白。“弩弓手,步弓手,放箭,快给我放箭——”几乎是疯狂了一样,边良群冲着阵前、阵中的步弓手方阵高声吼叫道。
可惜,先前的一阵互射已经消耗掉了谢旌旗和刘珝两营步弓手太多的战斗力,不少步弓手举起了弓箭却拉不开弓弦。即使稀稀拉拉飞出去了几百支利箭,也没能够给宋军战车部队造成多大的损伤。
而阵中的步弓手,虽然数目同样有上千人,可是他们的距离拉得太后面了,这个时候发箭,那不是在射敌,而是在杀己。
之前还与宋军一千刀牌手绞杀的太子军,此刻竭力的向着两翼撤去,即便其中的一侧就是水泊。就如之前的弓弩兵一样,泡在水中也比被战车撞死、碾死来的强。
山林中。
刘卓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太子军,面色严正,不见一丝波动,整个人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平静。
宋军正处在一个关键的时间点上,渡过了这一关,一切就是海阔天空,而渡不过这一关,那就万事皆休。所以,他会尽自己的全力为鼎山之战做出最大的努力。
透过树木极目望去,山林外已经是一片混乱,上万名太子军步卒正一改先前漫山遍野的掩杀之势,而直苦苦支撑的一千宋军刀牌手也形势骤转。太子军旌旗飘扬,刀光耀眼,声势依旧骇人。可宋军百辆战车整齐涌出,一切就都不以为靠了。
看清楚对面涌来的是什么的太子军步卒,人人脸色为之悚然。那些本来追着宋军刀牌手而跑去左右两翼的士兵索性再加一把劲,继续往下追了去。更多的太子军步军,面对着轰轰而来的百辆战车,吓得两腿发软,欲战不能……
狼烟点起了,刘卓的双目中精光闪现,一耸手中的利剑,指向混乱中的太子军大喝道,“众军听命,随我杀贼——”
“杀啊——”千人的呐喊高喝汇成了一句怒吼,瞬时间震破长空,盘旋在山林上空的飞鸟群,就像是一团被击碎的雪团,立刻分崩离析,四散而去。
千名宋军表现出了万人的气势,他们的骤然出现,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太子军的战意瞬间崩溃了。
之前出现战车,太子军上下虽然惧怕心中却还有那么一丝底气在,毕竟他们人多势众,而宋军人少兵弱,这是谁都知道的。
可是现在,山林中人影晃动,旌旗招展,那个小兵能知晓,那里只有千把人?杯弓蛇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过如此。
同一时间的东城战场,那也是一场战车的表演赛,且规模远远大于章甫阳的这一百辆。
三百辆双马三人的战车,百辆为一列,三列纵横,排山倒海的向着两万多追击中的泗州军压去。
冲锋起来的战车无可阻挡!
当然,就跟骑兵一样,当他们冲不起来的时候……、
那胜利就还属于步军。
可惜,两万多泗州军中如此想的人实在太少了。
紧追在祝彪身后的当先军校倒是这样认为的,同时也知晓己军也就只有这么一线的翻盘机会。必须要把战车滚滚向前的车轮给堵住,否则是不是一切介休不知道,他却肯定知道自己要一切介休。
“挡住,挡住它们,去给我挡住它们——”军校大声吼叫着,但应者寥寥。每个泗州军步卒都打着让别人去扛,自己捡便宜的念头。于是乎,三百辆战车几乎是在片刻之间就推进到了泗州追兵的面前。
大量回转空间被压缩,使得不少泗州军步卒无奈的停下了自己退却的脚步,握着手中的刀枪,直面战车滚滚而来的冲锋和碾压。
一辆战车不足为惧,十辆战车也不可怕,可如果是三百辆战车所组成的冲锋集群,发起的若排山倒海一般的冲锋,那情形就完全不同了。三百辆战车冲锋所产生的威力,所携带的毁灭性,绝非士兵的血肉之躯所能抵挡的
而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气势,那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气势,对敌人心灵的震撼,是无须言表的。
他们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坦克,人,能顶得住坦克的碾压吗?
“砰——”一支刺出来的长枪被战车上的藤牌手轻易地挡下,修忽之间,一支近两丈长的长矛已经向着这名泗州军枪兵的胸膛刺去,锋锐的矛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死亡的光芒——
“啊——?”没及长矛入体,那名泗州军枪兵就已经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高声的尖叫起来。可这一声刺人耳膜的尖叫并不能挽回半点宋军战车长矛甲士刺杀敌人的决心。根本就不给这名泗州军枪兵半点躲避的时间和机会,锋锐的长矛就已经飞刺而下,锐利的矛头在战车的巨大惯性带动下,轻易地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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