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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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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传递下去,雷雨中,宋军上下衣衫尽湿,但心中是大快,军将士兵都有一股说不尽的豪情壮气。

雷雨交加,漆黑一片,两丈外外就看不见人影了,只有天空偶然有着闪电划破,才照亮了天地刹那。

杜春之被惊醒了,披上衣服连忙从卧室里抢出,一个满身带着血的军校已经扑了进来:“大人,快走,城破了。”

杜春之不敢置信,“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下子城就破了?”白天一整天宋军都没动弹,只有三次的虚张声势,怎么到晚上了,一下子城就被破了?

“有内应,城内有宋逆的内应。刚才城门口突然之间就有数百人杀了出来,只片刻就杀散了城门守卫,打开了大门……

大人,现在突逢大雨,外面伸手不见五指,正是突围的好时机啊,大人,快随卑职冲出去吧。”

这时,郡守府处都已经隐约听见雨夜中的厮杀声了。

杜春之还没有答应就被那军校拉着奔了出去,回头看着卧房,自己的夫人正披衣走出来,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顿时感到心如一阵刀绞。这时,一支小小的骑兵已经到来,有十数二十人,为首的赫然是军中的长史葛林。葛林打马冲到郡守府前,高喊着:“大人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城池已不可守……。”

杜春之被雨水淋漓,分不清楚脸上的水滴是雨还是泪,嘶声说着:“走!走!”

硬起心肠,就翻身上马。

就在这时,雨水中,一妇人奔跑出来,嘶声喊道:“夫君,带我一起走。夫君,带我一起走。”

“大人快走!宋逆虽然无道,祝彪却甚少乱杀无辜,夫人,一妇孺之辈,不会有事的。你我被抓到了,可就有死无生了。”葛林大喊着,杜春之咬着牙,回头看了一眼,策马跟随着这支小小的骑兵而去,转瞬没入雨电交击的茫茫暗黑处。

“夫君!夫君!”后面的妇人悲声喊着,不敢置信的追出去。这还是与自己生活近二十年的丈夫吗?竟如此的无情。奔跑中更伤心欲绝,没几步,脚下一软就扑到在了雨水弥漫的地面上。

每当电光闪烁,就可以看见身后蜂拥而来宋军士兵。杜春之之前纠集来的五千余人,完全不堪一击,没两刻钟就死的死降的降,剩下的更全放鸭子了。

杜春之脸色苍白。他原以为自己能守住永隆郡城,给宋军一记痛吃的,好在上面眼中显一显自己的手段。那里料到是如此的局面!策马中两行眼泪落下,只是被雨点一打,也看不出了。深深的回头看了一眼,就咬着牙,继续打马奔驰。

出了南城门,杜春之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叫,就如一只头孤狼临死前的凄嚎。“可恨,可恨啊!若这里不是长阳郡,我杜春之何至于此!?”

的确,若是长阳郡,军心民心皆倾向于朝廷,是绝不会发生这种事的,现在全完了。

话说杜春之控制了永隆郡之后,不管是各县乡镇,还是在郡城中,也掀开过一阵‘清除’运动,以扫荡宋王在此地的人脉。但是,十年还多的经营,宋王在永隆的布置岂会因为一场兵灾,一次清扫,就能根除的?到现在,城里依旧有宋王布下的棋子在隐蔽的严严实实,今晚暴露的只是其中的两家。

“大人,永隆十三城,现在陷入敌手的还不足半数,南边、东边各县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出去了,我们还可以再做图谋。”葛林见杜春之这般颓丧、难受,赶紧在一旁低声劝道。但自己内心里却是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像杜春之那样,这么快的就将妻室接过来了。

杜春之不做声了,这事情那里是葛林的一句安慰就能劝解的。他喘了几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阴沉的说着:“我们走!”

但是再奔了两三里,两人猛地勒马停定。

漫天风雨的前方,一道闪电撕开上空,照得天地一片雪白,现出了一批黑色的人影。电光火舌之间,就算领头之人化做了灰,他们也能认出,正是今天清早在城下耀武扬威的那个宋将。

冯恩江在哈哈大笑,南门、东门,都有可能是杜春之的逃亡路线,当然他也很有可能直接战死在城内。三选一的选择题,让冯恩江给压了个正着,严严实实的堵塞了杜春之、葛林的这条逃生之路。

冯恩江不由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和杀意,“真是老天相助,让某家压中了一宝。你们果然是逃出来了,还正逃来了南门。哈哈,只是有我冯恩江在,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时,又一个闪电下来,映照着葛林、杜春之二人苍白的脸色。

杜春之见了冯恩江,知道生路已绝,沉吟过后“铮”的一声拔出了长剑,发出一声怨毒的长笑。“宋逆无道,尔等猖獗一时,早晚会被朝廷所灭。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杀!”

弃械投降?只是家族、儿女的存在就让杜春之、葛林死了这条心。而不愿意投降的结果是什么?那就是生路断绝。

现在的宋军可不是原先的宋军。

第六百七十八章抢掠永隆

如果是原先时候,遇到不投降的主儿,他们大不了送回后方,也就是永兴城圈禁关押起来,慢慢的劝降。可现在宋军的根基已毁,他们就是一群无根的流寇,对付不投降的人,除了杀还是杀。这个手段虽然不好,却也别无他法了。

这时,葛林也咬着牙拔出了长剑,当先只见一声呐喊,这十数骑,就冲了上来。

冯恩江高举长枪,枪刃在闪电中闪烁着寒光,大笑道:“清早那一箭之仇,某家来报了!”

猛夹马腹,朝杜春之冲去。

满心死意的杜春之亦策马前冲。

“轰隆!”一道闪电,从头顶的天空中落下,雷声震响,照的天地明如白昼。而只见长枪一闪,杜春之的头颅就飞了出去,由马背上一下抛飞出去了十数米,“啪”的一声,落在了淤泥中。

“大人!”见此情况,葛林虽然知道有死无生,可也禁不住悲鸣。嘶吼着向着冯恩江打马猛冲上来。冯恩江不屑的一笑,长枪再疾刺出,又是一蓬鲜血,枪刃直接戳断了葛林脖颈,又一个头颅飞了出去。

下一刻,冯恩江就冲入了余下的骑兵中,长枪所到,后面的骑兵,连着惨嘶的战马往后抛跌,骇人之极。

“轰!”天地一片煞白,就在这短短瞬间,两个响雷闪电的间隙,十数骑已经全部战死。

当大地再度回复一片黑暗时,一切都已经结束。

前后只是大半个时辰,连一个时辰都不到,永隆郡城中一切刀兵厮杀声就已经消失了。

杜春之授首,城内的五千守军非死即降。

冒着大雨,宋王赶入了血腥气还没有消退的城内,搬入了刚刚不久前还是杜春之地盘的郡守府。

然后,已经寂静下去的喧哗再度在城中响起。有着内应在,这些天里积极向杜春之靠拢的那些城内商贾就都倒霉了。祝彪不喜欢滥杀人,比如杜春之的老婆祝彪就单独隔了个房间,好生安置了。就像葛林说的那样。

但是,无根无源了的宋军需要一切。

五万多人的大军,他们需要吃的,喝的,用的。车马、粮草、医药、帐篷、毡毯、盐、糖,乃至针头线脚和布匹。

祝彪是轻兵快进杀入永隆的,当初囤积在临水南岸的大批物资都被他一把火烧了。随军的辎重只有千多辆马车载着的兵甲器械和一部分粮草、物资。

千多辆马车,这个数目很不小。即使运载粮草物资的车马只是其中的一半,那也不是个小数目。可是这个数目的多寡还要看它们需要应对的人群是多少。如果是三五百人、千把人,一千的吃食都够了。可如果是五万多大军呢?

一旬的军粮都不到。

祝彪连克四县杀到郡城下,追求的是一个快速。在路上则只是随手捞了捞,可不像他当初在中山国,亦或是之前杀进邢州、万州的时候一样‘贪婪’。大军行军宽幅很窄,即使也是多路行进。

没了宽幅,没了刮地三尺的劲头,猪羊牛,鸡鸭鹅,是抓了不少,很给手下士兵改善了几日伙食,车马却拿到的很少。

也就是今天在郡城下‘困顿’的一个白昼,祝彪辎重营的车马才从千多辆增长到了两千辆。果然,即使历经了一次战火,永隆民间也还是很富裕的。

而杀进了郡城,祝彪今夜的目标就是把车马数量从两千变成三千,然后还要把这三千辆车马上全部装的满满的。

抄家,勒索,抢占,掠取,一切都是必不可少,必不可免得。

“大帅,斗篷做好了!验了验,在雨水里淋了两刻钟,里面依旧干干的,不见一丝潮意。”

子时时候,窦兵拿着两件东西来到了祝彪房中。宋王并没有入睡,自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皇室贵胄,虽然知晓兵灾之苦,可内心里也不是丧尽天良的尽是坏水。

宋军在永隆郡城搞得如此‘天怒人怨’,自然有消息送入他的耳朵里来。那‘反正’的两个家族,手下剩余的三四百人现在可都成了宋王的随扈了。消息那是灵通着呢!

所以,宋王睡不着了,心里有些不安了。

风雨中隐隐透出来的凄厉哭喊和哀求声,用文青的话来说,那是无时无刻不在缠磨着他的内心。

祝彪当然不会因为宋王的不安就下令全军收手。现在这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士兵正准备着趁这个天赐良机上下其手呢。祝彪早就有令下,不准滥杀,不准奸yin,可就是没不准抢掠。

这时候下令全军‘文明’,明个一早五万来大军非跑了一半不可。

再说,军队若是没有给养了,那宋王最后的一点家当也就没有了,甚至于他自己的小命都会保不住。三两句反问,祝彪就让宋王哑口无言了。

在自己的小命和未来,与永隆郡城商贾百姓相比,宋王选哪一个?那是用不着废话的。

最后宋王为了保一丝面子,只得弱弱的强调了一句军纪!

抢掠是破坏军纪的一大杀手锏,祝彪如何会不知道。但是,只要不滥杀,不奸yin,军队心头的那只猛兽总还是可以关住的。祝彪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宋军的局势那么恶劣,不给士卒一点甜头,他们如何还有动力卖命?全军上下的张楠,十个怕都难以找到吧。

所以,宋王的弱弱一句,祝彪无言也无颜回答。窦兵进来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很闷很低压。

“这怪得了谁?要不是他把基业丢了,我们怎么会滥取民间?”宋王去后,窦兵如此的说道。

祝彪没理会窦兵的磨舌,注意力集中在窦兵拿来的两件斗篷上。

这一件底料是用毡毯支撑的,一件底料是用棉布制成的。而表面也是不同,底料毡毯的那一件外表衬的是油布,底料棉布的那一件外表衬的是蜡布。两件效果都很好!

“集结全城所有的裁缝、绣娘,再命令地保、甲长于我召集城内会用阵线的民妇,全力裁减缝制斗篷和车马的遮盖。”

“告诉她们,每人完成一件斗篷,给一百钱;每人完成一块遮盖,给二百钱。地保、甲长各自名下所有民妇计件,每有人缝制一件斗篷,地保、甲长得钱十个,缝制一块车马遮盖,他们得钱十五个。最后总计数量,地保、甲长,前三名的有重赏,后三名的有重罚。下去吧!”

窦兵长大了嘴巴,这么麻烦啊。“公子爷,这活儿我干不了啊!”宋王不在了,他也不喊祝彪大帅了。

“这就不是你干的活,给董巧晟说去。如果人手不够,去宋王那里请人。”

“诺!”窦兵领命退下。

房间里清净了,祝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今晚就是永隆郡城商贾的灾难日,而且还会有不少的平民受连累。但是为了生存,为了大军能持续的维系下去,也只能如此了。

祝彪目光移动到地舆图上,嘉州军与泗州军的追兵很近了。但今晚下了一场雨,明个上午不大会有雨,可下午祝彪感觉还会有雨,必定能影响到追兵的行进。本来是一天的路程,现在可以算作一天半了……

盛夏来临,中原大地进入了雨季。开州、嘉州等北方虽然不比南面诸州阴雨绵绵,可雨水也是遍地流的。

祝彪都有心直接把‘天象’加到满值了,因为它在这个时候真的很有用。

……

……

永隆郡,十里铺。

樊昭面无表情的望着房外哗啦啦的雨滴,这雨明天还会继续下吗?

“将军!”一声轻轻地呼唤叫醒了沉寂的樊昭。

“弟兄们都安顿好了?”

今天他们在距离十里铺东五里的地方都已经扎好营寨了,可是天黑了突然下起雨来,樊昭本军所扎的那个简陋营寨,没用两刻钟就被雨水泡了汤。夏天嘛,樊昭行军携带的军帐全是最单薄的布帐,并且不防水。在营寨里,外头下大雨,是里面下中雨,根本就无法坚持。

无奈,樊昭只得半夜起营奔来十里铺镇。

五万人马把镇子塞得满满的都也装不下,最后只有冒雨搭建木棚,忙活到现在嘈杂的声音才褪了去。

“都安顿下来了。但是……”来人有点迟疑,“但是军中不少士卒都有发热的迹象。”

“咔嚓!”碎木声从樊昭手中传来,扶着门框的手已经把门框一边抓下来了一块,然后……细细的木屑从樊昭的手指缝中漏下。

“镇子里药铺、药房的郎中、伙计都已经叫过来了,还熬了姜汤。但前者太少,后者作用也不见得都有效。”

这人是樊昭的亲军司马,绝对的信得过的人。

“向周边县镇派信,收集对症药材,上天上午前送到十里铺。”

军人体魄强健,淋一时半会儿雨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这雨要是一个时辰,那可就大发了。而且夏季里穿的都单薄,天晴时候太阳向下火的一样,一下雨一刮风又凉飕飕的。樊昭部宿营里直接中招,连个缓冲都没有,如果这场发烧生病的人多了,那也不算稀罕。

“诺!”

“再有,镇子里还有附近村子里的鸡鸭牛羊猪什么的,但凡肉食,都收过来……”

“诺!”

第六百七十九章万里征程第一战

“祝帅,人数又少了一千……”

董巧晟面色凄苦,整个人精神头里都带着不掩的颓废。身为军中的主薄,他可是知道的,祝彪军眼下虽还号称有六万,但实际人数却已经低于五万人了。

大批的军士逃走,在大军出开州入嘉州的这两天里。

第一夜走了近五千人,昨夜又是一千多。连祝彪最重视的骑兵部队前后都少了一千多号,但好在这些人大都有良心,走的时候单身上路,没把马骑走。

“走了好。他们走了,咱们更纯粹了……”

这个词用的比较奇葩,祝彪语气幽幽的,听得董巧晟瞬间都有了丝笑的感觉。这个时空,还没人把‘纯粹’如此来用。但祝彪身旁的宋王可没这样的闲心雅意,他脑子里唯想的就是部队散了,自己就危险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几张几合最后也化作了一声叹。

部队已经从开州进入嘉州了,对于军中的士兵来说,这是正式的离家了。大规模的逃走,这事情祝彪早有预料,甚至可以说眼下军中的数额都还没达到他之前料想的底线。

凝神定了定,祝彪把内心的杂思完全抛在脑后。“军中生病的士卒如何了?”

“大前夜因雨而病的百名军士已经都痊愈了,剩下三百余轻重伤员也皆在转好之中。如果不生意外,轻伤十日内可痊愈,重伤一月中能逐步转好。”

“善。”董巧晟做事,祝彪很放心。因为他不‘聪明’却很缜密。

“还照这几日的配给供养伤病,事儿……也继续的——传!”

无微不至的照顾军中每一个伤病员,这事情好做在‘明面’,让将士们都‘看’的到,‘听’的到。

这也是祝彪凝聚军心士气的一项手段了。

当然,要挽回军心士气,拔高军心士气,战争还是最主要的手段。

下一仗,祝彪就要拔掉眼前的一颗钉子,一个阻挡着他部南下联系曲毋僮的钉子——巴雾堡。

混黄混黄的雨水汇成了一片片水凼,水凼里淹着一椟一椟的杂草,从培台镇墙上向下看,整个外地就像一片水草湖。夏雨哗啦啦地下着,像一张黏搭搭的大网,天空和地面都被它密不可分的黏在了一块。而人的心也被它黏得说不出的郁闷和烦躁。

一位汉子纵马趟着水草向培台镇这边奔驰而来,他戴着赭色蓑笠,穿着赭色蓑衣,像一只赭色的刺猬一样半躬在马背上。

到了镇墙外的栅栏边,汉子轻巧地跳下马来,向守在栅栏处的军士打了个招呼,四名军士放下了手中刀枪,合力给快骑抬起了栅栏,只在地上留下了一窝一窝的黄泥坑。同时间镇上的大门打开,来人打马飞一样冲进了镇中。

宋王在培台镇,祝彪本人也在培台镇,虽然四万多宋军是分三路铺散在二十里方圆的地界上的。

两天前,祝彪还想着拿下巴雾堡,可谁想到‘印象’里的一场中雨变成了滔滔的瓢泼大雨,而且一下就是两天。全军都不动弹了!

“禀大帅,嘉州军继续顿足云阳,泗州军还依旧拉在高安。两日里敌军并无动迹。”

祝彪松了一口气,云阳距离培台镇至少有一天的路程,现在大雨瓢泼,路途滑泞,一天的路走两天也不是说笑,而高安拖得还更远。这样一来,己方大军虽在培台镇附近停留了两日,但追兵并没趁机拉近彼此的距离。

对于祝彪来说,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宋王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他惆怅的心思还在被屋外这场哗哗的夏雨黏连着。就坐在木椅上,怔怔地望着大门口的水凼那亮晃晃的水光。今天是六月十七啦,自从自己丢了永兴城后已经是超过十天了,却才从开州逃到嘉州最东面的分水郡,这样的速度,自己想要去北疆,那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啊?

而且半个月里就下了三场雨,尤其是后面的这两场,真的是耽搁时间啊。

哗啦啦的夏雨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培台镇向南四五十里地方就是漷县,漷县西北靠着云水,东南连着漷山,那漷山可是直接相连东安山脉的。可谓是扼守南路的交通要冲。据探马报知,忠于朝廷的垫江太守杨祐派了手下虎牙中郎将宋枚率领精兵二万在漷县拒守,拦住了大军南下的去路。而分水郡太守虽然兵力尽被樊昭带去,却也从盟友那里借来了万多军马,连同筹集的民丁、乡勇两三万人布置在云水的西岸。

这一部人马与漷县的宋枚部相互支援,相互应喝,防线死死地把祝彪挡在了分水郡东。祝彪计划着攻克漷县,也就是拿下宋枚屯军之地巴雾堡,这将是他万里征程的第一战,也是必须拿下的一战。否则大军就只能拐头回东面,与十万追兵决一死战了。

因为,因为嘉州的北部,乃是云雾大泽!

红军可以爬雪山过草地,祝彪却没那个办事带军横穿云雾大泽!

所以,往南、往东二选一,对比数十丈宽的云水,怎么看也是巴雾堡更好打一些。但谁知还没靠近敌人,大军就被雨水阻滞在培台镇这里,动弹不得了。

祝彪可以庆幸的唯有现在不是秋天,不然“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穿上棉”,冷也能让全军战力大减,不过他这心里也是越来越凉。

六月十九,淋淋小雨依旧没完没了的下着。

冒着小雨,超过三万步甲和五千骑兵的宋军主力开到了巴雾堡下,并在一处高地上扎立了营寨。而其余的余部则从培台镇到巴雾堡,分部沿途,警备,也是留心着背后的追兵。

“今天行动,单凭祝帅做主。”宋王对祝彪如此样的说道。

“可是现今形势,宋枚明显以守城为上,他若一直不和我们野战,只是闭门守城,那该拿他如何?”

诱敌的策略是祝彪和宋王轻兵观阵、犯险,众将心中犹疑的担忧可不少。

只有祝彪信心十足,在马上沉吟着说:“宋枚的生平某已了解过。其人出生寒微,有勇而无智谋,初时是以讨捕小盗而上位,虽有奇遇,武艺超群,并在嘉州得了不小的名声,但实非为将之才。

这次他来漷县前,定受到了重托。毕竟我祝彪虽非中原之人,但仗打到现在,怕还没几个人敢轻视于我。巴雾堡最好的结果是牢牢守城,卡住我军南下之路。

可惜宋枚的上峰不识人。不知道宋枚这种有勇无谋之辈只可为冲锋之将,不可主军一方。

如果是一性格沉稳之人,甚至是中庸之人,此战我军都难有轻易得手之机。但是宋枚,听了得他上峰吩咐,心中怕早已经对我存了嫉愤,我再与宋王出现在巴雾堡下,只需用轻骑**,怕他就会急不可耐的杀出城了。”

“大王与祝帅一起出现堡下……”张楠略有迟疑的接过话头说道,“像宋枚这种起于微末的人,为了滔天之功,存了那份贪念,怕还真会舍弃不掉,出来追杀呢!”

这不是说张楠的家世就有多么的好了,而是因为他是开州的武进士出身,科班出身。不仅是他,张鹤、陆通、陈安等等,一水儿都是武进士出身。而宋枚,讨捕小盗晋身,双方在地位上固然处同一等级,可是身份上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就像专业的看不起业余的,黄埔生看不起土八路,这是一种阶级的差异。

张楠是宋王的心腹爱将,也是现在这支军中唯有的大将。其他的领军之将,如陈安、张鹤、吴伯牛、陆通等人,对于宋王与祝彪间,怕还会更倾向于祝彪一些。

所以,章甫阳去后,祝彪毫不犹豫的将章甫阳余部交给了张楠,以对宋王表示一番。他现在的这一开口,不亚于直接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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