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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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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不会戴这个的,尤其是卫枫这种虬髯大汉。可祝采儿却喜欢的很,这种精细的小玩意尤其的得女生喜爱。就是现在换做了男人样,风姿倜傥,仪表潇洒的她戴着铃铛也是相得益彰。
这一打坐就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祝采儿猛的被一阵愤怒的马嘶声惊醒过来。这时的阳光已经偏西老大一截了。
但她没有丝毫关心天上的太阳,飞身射出树林,外头第一个映入她目光中的景像,便是她的爱马云朵儿被三名大汉用套马索套着,正在咆哮的挣扎着。地下,尚横躺着两个装束与那些汉子相同的角色!
一股出奇的愤怒涌上她心头,但采儿没有立刻冲上,而是淡淡一笑将心里的火气按住。因为,她同时发觉。在自己的身侧,尚有三个面色严酷的中年人在静静的注视着她。
用束腕将铃铛盖住,祝采儿望着眼前成一字形站立的三个中年人,似笑非笑的道:
“三位朋友,不知是在下开罪了三位。还是云朵儿发了野性,三位这样做事,可不太好。”
中间一个年纪稍长,黑色脸膛的大汉向前迈进一步,沉静的说道:“这位少侠,你这匹马儿是从何处得来的?”
祝采儿剑眉一挑,这马是河东军马苑里最出色的的一匹神骏。难道眼前几人也认得?缓和的笑道:“家兄赠送的。朋友认得?”
“胡说。这分明就是俺们堂主准备送给帮主的宝马,你这窃马的小贼竟还敢在大爷面前装相。偷了马不赶快逃,还敢在棘阳地面上逗留,莫不是还有同党?快快交代!”左边有着一双招风耳的大汉癔症一样义愤填膺的厉吼着。
祝采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自己跟这几个没一点的缘由。对方纯粹是见着了好马,其贼心了。当即冷冷一笑,抖手三道银光打去,在三个中年汉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套马的三个家伙就都痛嚎着躺倒在了马下。
暗器是十分寻常的银针,不过上面抹的有她特意从师慧欣那里招来的毒药。没什么别的毒性。只是能让伤口痛苦难忍,且等疼劲过去后,还会有一种万蚁跗骨的极痒。黑面大汉大怒,看了一眼哀嚎中的三人,爆声道:“你好大胆子,敢伤俺青沙帮的人,你是找死!”
一直没开过口的右手之人,缓缓从怀中两处一对手环来,“拿出解药来,双手奉上宝马,爷们不难为你。但要敢再说半个不字,大爷们拿你卖进相公馆里做兔爷。”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左颊已红肿了起来,五条指痕鲜明的浮在脸上,唇角血迹殷然!
祝采儿回身远处,目光发寒的看着那人,“吃屎的嘴。小爷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该怎么说话。”
一股凛然的冰寒之气从祝采儿身上发出,青沙帮,徐宝川这个废物就招募些这种拦路打劫的下三滥人物。看姑奶奶见了大哥后,怎么给你告上一状。
如果不是黑面大汉嘴巴里说出‘青沙帮’三个字,刚才那人脑袋已经掉了。被血神卫追杀了好几天,祝采儿手中不是没见过血。
眼前几个只是一流层次的货色,她不用拔剑,三招五式也能全部料理了。
黑面大汉神态不一样了,招风耳神态也不一样,就连刚刚挨了一巴掌的右手之人,第一时间露出的也不是愤怒,第一反应也不是破口大骂和操刀子杀人,而是跟他另外两个同伴一样,双环提到胸前,全神贯注的警惕的看着祝采儿。
老天,眼前这小子出手那么快,一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自己就挨上一巴掌了。这要是被施辣手,自己的小命那里还会在?
三人都是江湖老油子,很清楚一个道理,面子没有性命重要,连十万分之一都不如。
半刻钟后,很出了一口恶气的祝采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好话一套接着一套的三个汉子,心中不觉得再次大骂起徐宝川:这青沙帮里招的都是什么烂货色啊?
大哥竟然还拿姓徐的当个伏子!
第六百八十五章三路合围,大军五十万
七月,立秋已过。天气没有半点转凉的样子,火辣辣的太阳依旧让人炙热难熬。可倾盆的大雨也同样令人头疼!
五万许宋军开到了嘉州与会州之间的地界上。祝彪回首怅然,会州是朝廷的地盘,在这里可就没嘉州西那样舒服了。
十万泗州军与嘉州军组成的联军依旧在身后追着不舍,同时朝廷出动的二十万大军也从会州的西南杀放到,连着前头的会州军阻兵,十倍于己的军力合拢而来啊。
出了嘉州西部,祝彪军的压力瞬间增加到了不可承受的地步。
但这对祝彪而言还不是真正要害的关键,事在人为,三路压到的十倍大军,不是一定就要翘辫的。偌大的会州,有的是周旋的余地。对于祝彪言,真正的要害是天上一阵接着一阵的大雨,把大路都给化作了泥潭。这对于全军刚刚实现了车马化,正准备一展风采的宋军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噩耗。
会州境内有一条连同云梦大泽和大江之间的河,沧澜河。当初大隋皇室时的血蛟之劫,那头祸害了大半皇室高手的血蛟就是通过这条河,发洪兴水游入大江的。
而今天,没有血蛟发洪,沧澜河也依旧有蹦堤的危险,此不仅威胁着会州刺史府、朝廷,同样也威胁着祝彪。如果哪一处崩了河堤,大水倒灌,要多大面积的泄洪区才能让连通着云梦大泽的沧澜河给消平了?
而祝彪部军马,不管那泄洪区有多么大,在河的哪一边,很大可能都会挡住他们北上的道路。如果是河的南侧,甚至他们都有可能看不到东北——西南走向的沧澜河,就被三十万的追兵挤在泄洪区边下,全军覆没。
大河有水小河满。
沧澜河对应的是整个会州,宾水河对应的只是一个丽阳郡。此郡也正是祝彪军脱出嘉州西境进入会州的第一战。
一场大水绵延祸害了大半个丽阳郡,两岸平原上无数亩良田被淹,无数座房屋被冲毁,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成为了无家可归的难民……
外人都说是天灾厄祸,但是个丽阳人都知道,这场大水是天灾虽然不假,但更是人祸!
如果没有那群贪污腐墨的蛀虫在,宾水河的堤坝怎么会变得这般的‘不堪一击’?
早在先帝在世的太平十三年,丽阳郡就曾发过一场大洪水,当时江水泛涨,冲溃堤城,大水倒灌,城内水深达丈余,两月方才退,一应官舍仓库俱没,军民淹毙无算。是时的丽阳郡太守直接被砍了脑袋,会州刺史因此被夺去了官职。
随后两任州刺史和丽阳郡太守无不以前车为鉴,用尽一切手段加固宾水堤防。但是,好官不能全出在丽阳郡,现今这一任的太守就是个搂钱的好手,也是个目光短浅的蠢货。
丽阳郡多的是搂钱的门路,他偏偏看中了河防。后者自然是银子大把大把的,可后果也是惊人的。四载的上下其手,本来坚固的宾水河堤坝残败不堪,最终导致了今夏的这一场大难。
上行而下效,太守贪墨,整个丽阳郡官场也跟着贪墨,文官贪赃,武官克饷,几年来那是蔚然成风。不是没人上告过,但太守的根脚直接就是在天京的,上头有人做帮衬,再多的状告也伤不了人丁点毫毛。
长时间的不闻不顾,今夏大雨有连连不止,河防年久失修,面对到来的洪水不堪一击。先是百宝、石桥二县遭洪灾侵袭,地理颗粒无收;后是澄东、平坝、常岗,三县人口死伤流亡失了大半……
正所谓是:人祸已亟,天灾随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而大水之后往往形成的大灾还没显露踪影,兵祸就先一步来临到丽阳郡百姓头上了。
祝彪遥望丽阳郡地界,想起了自己临走时得到的一纸情报。因为局势‘危急’,太守毕元稹虽然贪墨成性却也不敢怠慢了郡内的几十万受难百姓,唯恐他们被宋军给鼓动,闹出大事来。最近的几日里,郡县官府全都在倾力开仓放粮,安抚百姓流民,毕元稹更是请命刺史周飞鸿,要求今年丽阳郡受灾各县一律减税免赋。
临到自己兵马就要出嘉州地界时,送来的最新消息更是说——现在连应郡囤积的军粮都开始大批的往丽阳郡周转了。
祝彪现在脑子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跨步灾区,给丽阳郡小添上一把火,顺带赚取些仁义名声,还是早早的躲开军路难行的丽阳郡,向西进——
我是
黎明前夕,大地一片漆黑,丰乐县城。
这个时间段是人最发困发懒的时候。守兵们在城墙上蹲守了一夜,精神都已经疲劳到了顶点,而天色将亮,来换岗的人也快到了,一夜无事之下谁也不会再把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人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起来,脑子里想的全是快要来换岗的人和之后就可以舒舒服服躺下的床铺……
点点晨曦的星光下,窦兵引着三余七八悄悄地向着丰乐县城南城门靠近。虽然全军上下人人都是小心再小心,人衔枚马裹足,可是数千人马的脚步声在着寂静无音的夜里还是明显的传了出去,那阵阵‘沙沙’作响声越来越清晰,无可避免的就传入了守夜士兵的耳朵中。
“什么人?是什么人?”
“城下有人,城下有人——”
“敌袭,敌袭——”
“是宋逆,宋逆军来了……”
错杂又有些慌乱的叫喊声立刻响彻了整个南城墙,城门楼上被惊醒的军侯一脸紧张的向外张狂这,一边下令手下全部戒备,一边急忙派人前往城中县令、县尉住处通禀。
金泉是丰乐县的县尉,手下本来有八百来人,可一半人已经被郡里抽调去了,城内驻扎的就只剩下一曲,四百人左右。连同最近因为宋军的迫近而召集起来的乡勇,总共也就千把人多点。
“火箭,快往下射火箭。你们这群傻蛋,往下射火箭!”精神极度紧张的军侯,声嘶力竭的冲着左右放箭的弓手吼叫着。
“弩兵,弩兵都做好准备了,一旦照亮……”
“轰轰轰——”一阵连环的爆炸声淹没了军侯的吼叫。
为了让窦兵迅速无阻碍的攻破丰乐县城,祝彪特意给他了几颗霹雳弹备用。吊桥被宋王手下高手飞身砍断,一连四颗霹雳弹撂进城门口,轰然爆炸中,城门一扇塌下,一扇缺了下半截。
“杀啊……”
呐喊的呼杀声就像是顺风燃起的大火,瞬间就在丰乐县城中扩展了开来,先是南城门附近的民居一片渲染,然后是整个城男,再然后就是向城中心发展蔓延……
“什么?敌袭?”金泉蹦似的从床上跳起,就像是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野猫。“宋军不是向西了吗?不是去钟祥郡了吗?怎么会突然杀到咱们城下了?”
不敢置信的金泉摇晃着前来报信的士兵疯一样的质问着。
“镇里、寨子里的乡勇都是废物,一群蠢货。”竟然被宋军杀到城下也没半点察觉。怒不可遏也是歇斯底里的金泉,急忙穿戴起铠甲来,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高声叫道:“来人,传我军令,火速集结兵马增援南门!”
脑子里尽是愕然、发懵的金泉下意识的下达了这样的一个增援命令,典型的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丰乐县城内的守军调动城外的宋军自然不甚清楚,可南城门口源源不断涌入的兵马却是半分都不假的。
……
同样是丽阳郡,不同的是地方改变了。忻城县。
与丰乐县相同的一幕在这里同样上演,只是领兵的人由窦兵变成了祝彪本人。
看着已经是灯火一片通明的西城门,祝彪嘴角一笑。通过千里镜,他清晰的看到城墙上的一切变化,上面的守军真的不多,只有百十人而已。
忻城县城的兵力比丰乐要多出许多,因为它后面就是遭灾的澄东、平坝,所以兵力不仅没有被抽调,反而还有加强。但是,相比此刻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被东门的战斗给吸引了。
“大帅……”张士龙依旧披着一件藤甲,头裹赤巾,手提一把鬼头刀,左臂上挂着一面藤牌,满身上下溢发的彪悍之气不见半点弱下去。“职部皆已准备妥当,就大帅一声令下。”在他的身后,弟弟张士虎完全是和他同样的打扮。
“那好。”祝彪脸色一凝,扫眼张家二将,还剩下千许的藤甲兵,这是曲毋僮手里最精锐的力量。“出发!!!”
“杀啊……”
“杀——”
一片此起彼伏的呼杀声在西城门外猛然响起,惊愕之极的西门守兵瞬间傻楞在了那里。
二百弓弩兵冒着反应过来后少量城头少量弓兵的射击,迅速靠近城墙五十步距离后把箭弩对准了西城墙上。
“嗖嗖——”城头上两道黑影滑下,带起了两声尖锐的啸响,扇形冲锋中的千多藤甲兵中立刻被染上了两个红点,惨叫声起,两道翎箭给宋军造成了三人的死亡。不管是藤牌,还是身上的藤甲,翎箭面前,屁用也没有。
“啊——”城下弓弩手还击,凄厉的惨叫声同时从城头传出。然后再就是霹雳弹的巨响……
对射进行不到半刻钟,城头的步弓手就不见还击了。张士龙、张世虎兄弟带头,宋王手下的侍卫高手在侧,一个个或是直接飞上,或是用刀剑兵器在城墙上一点,五丈高的城墙完全拦不住他们。百十名守兵在如此的攻击力下,也是片刻就土崩瓦解。
半柱香后,城门洞开。
“弟兄们,杀啊——”高高扬起手中的长枪,祝彪一勒马缰,坐下骏马前蹄凌空嘶鸣长啸,高昂一声,一马当先的便向着城门杀去。
“冲啊——”
“杀啊——”
更大更喧嚣的呼杀声瞬间在忻城西城上空回荡。
……
“快,快走——”丰乐县中,金泉手中提着一杆长枪,一马当先的引着手下兵丁往南城赶去。心中期望着,期望着……
“快——,都给我快点——”骑在马上,金泉不时的冲着后面的二三百郡国兵、乡勇急声叫嚷。他现在是恨不得能立刻生出一双翅膀来,‘嗖’的一下飞到南门去——
但是,不等他靠近城南,宋军杀入城中的马蹄声就清晰地响亮在他耳边。金泉的脸色惨白,宋军这是已经杀进城来了。
“快,快——”声嘶力竭的叫喊声,金泉想到县衙不远处的县库,想到了里面新运进来不到两天的粮秣……这些绝不能留给叛逆!
“你,带人去看县库!”途经县衙衙门时,金泉顾不上县太爷了。耳朵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顺手指了一名随行军官道,“该怎么做就不用爷教你了,只要做好一切准备就行,待到形势真的败坏时,你就动手!”就是一把火付之一炬,也决不能留下半分。
看也不再去看领命的军官,金泉瞪眼马蹄声传来出,大叫道:“列阵,长枪兵上前。”
说话中一片光明色就出现在他眼前了。
火光通明,自然是杀进来的宋军无疑。
两眼一紧,金泉神经猛地一震,骑兵啊……
窦兵带人突进丰乐县城,那是一瞬间的时候都不曾耽误,马上就带人奔县库杀去。城中心里也是刚刚拐了个弯,就见前面一片火亮,一队守军正在慌里慌张的列着阵势。
这该就是丰乐县城里最后的一点兵力了。窦兵冷冷的一笑,一抖手中的大刀,双腿一夹坐骑腹部,胯下战马仰首打了个嘶鸣,“弟兄们,跟我杀啊——”呐喊声中,战马四蹄奔开,直冲着金泉奔去。
“杀啊——”身后骑兵也跟着发出一声呐喊,然后齐齐策马冲上,瞬间疾驰的骑兵就凝聚起了一股逼人的压迫力。
金泉手下的士兵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战场,连他自己也顶多是捕捉几个盗贼,抓抓盐贩子。这种数百骑兵奔驰而下的冲击感,连他自己都禁不住生起一股颤栗。
金泉在守军阵列的最前列,一身的武将装扮让他的身份很是明显,显然就是这支军队的领兵之将。
窦兵是第一眼自然也就瞅准了的,擒贼先擒王,很简单的道理。
第六百八十六章水军——A阶兵种
窦兵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在祝彪的培养下他年纪不大却都快已经达到顶尖层次了。◎◎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实力,就是在中原各大门派里,也是最出众的当代弟子。小小一个县城县尉,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金泉胆怯了,策马兜回了队列中。然后指挥着手下冲上。“给我杀了他——”
“找死!”看着冒前冲来的士兵,窦兵只有冷笑,外加对金泉的蔑视与看不起。真是一点武将的自尊都没有。
“就凭这些杂兵也想阻挡得住我?看你能缩头到几时!”窦兵右手举起手中大刀,冲马杀到人群近前,就猛的在马头前一轮,之后钢刀由下而上一刀斩出!“就是躲在人堆里,我照样宰你!”
手起刀落,当前的三个长枪兵胸腹间的鲜血就瀑布般的涌冒出来,扑鼻的血腥气中,三人迎刀断成六截。
“叱——,挡我者死!”一群虾兵蟹将何足道哉。窦兵心中丁点惧色都没,也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大喝一声,就策马冲入其中。
大刀上下挥舞,刀影重重,寒光烁烁,冲来的那群士兵在他手下就如摆在案板上的蔬菜瓜果,被杀的七零八落。
“砍瓜切菜???”看着眼前的情形,金泉脑子里不禁冒出了这么四个字来。窦兵挥刀杀起人来,动作实在是利索干净!
一路行过,血雨漫天,残肢横飞,群宵胆落。一个个被杀的胆颤心寒的守兵、乡勇抱头鼠窜,金泉再是吆喝勒止也没人听命了。窦兵转眼来到他的跟前,生生杀出的一条血路。直通他的所在。
“还想逃?”窦兵怒哼一声,坐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奋力扬蹄向前冲去。
黑色的马身此刻已经变换了颜色,被一蓬蓬的鲜血染成了酱红色,在火光之下散发着一层浓郁的血光。这短短的一阵刀兵相接,他就已经杀的血透征衣。
“唏嘶嘶……”战马长鸣。
横刀一记劈斩,金泉授首。人头掉落马下,面目一片狰狞。
“放下刀枪速降者,一律免死!否则。格杀勿论!”前前后后半个时辰的时间,窦兵顺利夺下丰乐县城。
火光照耀中,宋军的大旗猎猎招展。一声声的招降声,迅速消融了主将授首四处逃匿的守兵,短短时间中宋军就已经控制住了全城局面。收降了五六百人之多!
加上战斗中被俘虏和被斩杀的,丰乐县城的一千来郡国兵和乡勇,几乎全部被歼。
之后就还是按祝彪的吩咐,开仓放粮,竖旗拉杆子。这地方的人愿意跟宋军走的固然不会太多,可到底是受灾了的,多少还是会有的。
系马口。
冯恩江、窦兵正在逐一清点码头的船只数量。数百个船主、船夫老老实实的蹲在码头的一角,周边火把通明,步甲骑兵持刀站列。而在更远一些距离的镇面上,不少于五百骑在巡查戒严。
今夜入夜后。祝彪将手下的**千骑兵一分三拨,分头袭杀向了丰乐县、忻城县和系马口。前两者各有骑兵三千许,后者有骑两千左右。因为系马口只是一个镇集,虽然很繁华。但跟县城还是不能比的。
系马口位于宾水河下游,是丽阳郡内挺重要的一处水运要地。勾连郡南郡北,客行至此,系马行船,由此而得名。
夜深人静之时,他们这二千骑兵纵马直入,毫不费力的击溃了镇上的乡勇和巡校,占据了镇面和码头,把停靠在这里的百十艘大小船只全部纳入囊中。
“迅速回禀大帅,系马口的船只只能够运载半数的人马物资……”冯恩江最终核定了下后心中略有些遗憾,如此数量就是再加上别处搜罗来的船只,也不大可能把宋军全部装船水运了。
他很不解祝彪为什么放着别的路不走,而去走丽阳郡这个灾区。
“能有这么多已经足够幸运的了,要是再晚上几日,怕是连这些都没得有。”刘卓说道。系马口是在宾水河下游,它的上游各县遭了灾,哪里还有活儿往北运?哪里还有什么生意做。要是再等上几日,连这些船只都要各回各家了。
忻城县衙。
得到冯恩江所报后,祝彪颇感意外,竟然没能找到足够多的船只,那系马口可是丽阳郡有名的货运码头啊!
如此看来,丽阳郡里还有靠自己一双脚板的时候。
望着书案上铺放的地舆图,祝彪心中暗自咐道:“自己拿下了忻城和丰乐二县,席卷整个丽阳郡在不成问题的,沿水道而行……a阶水师兵种……”
不管是毕元稹还是会州刺史崔公来,他们都不可能想到自己会彻底舍弃马车而行水路,如此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未必不能得到某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沧澜河只有水道巡检,而没有正式的水师,这是祝彪计划实施的一大便利。
“调动敌军,运动中作战,缝隙里游走……”面对三路合围的五十万大军,祝彪能想出的法子只有如此。
丽阳郡守府。
毕元稹一脸苦涩的看着手中快马送来的急报,“竟然下水了,下水路了……”这下子自己真是想不没麻烦都难!
“唉……”长叹一声后,他无力的低下了头。自己是不能指望了,看来还是要去找家里头帮忙,不然的话这一关自己一人是够呛!
两天里宋军由南向北都要杀到郡城城下了,连破丰乐、平坝、澄东等数县,兵锋沿水路是直入宾水河。
诸县数十万难民给宋军提供了好大的便利,如会州时只有五万左右的宋军,转眼就有十万声势了。更让人感觉怪异的是,祝彪军明明是只有一群渔民、纤夫,却在昨日水战里轻而易举的将水道巡检司的大小十二艘战船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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