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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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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宗师面色有异的看着祝彪兄妹、宋滢竹三人背影离去,莫不是祝家不止一个人是练武奇才?那祝彪的小妹看面相才十八九岁,内力却是如火纯情,轻功精湛高超。旁边男子更加的了得,年岁也只二十七八,实力就已经步入绝顶之列。实在太让人感慨了!
宗师这一瞬间都想到了一路上毙命的两个徒弟,也是二三十岁,不说比祝彪,就是比那男子也差的不以道里。
回到祝彪住处,小妹立刻将一切全盘托出,她的事,以及宋滢竹父亲的事。
她们在城外徘徊了已经三天,一直找不到进来的空挡,宋雁南一月的时间实在有限。
宋滢竹美目含泪,期盼的看着祝彪。
祝彪听了微微一笑,“你只管放心,小小的寒毒,不在话下。”
伸手从怀中取过一瓶‘烈阳丹’,一共十颗,是可比拟‘九花玉露丸’的灵药,刚刚具现的。
“这瓶烈阳丹药性阳刚,不出所料的话,足可解去伯父身上寒毒。再说城外的周军既已经撤离,那我明日就起兵北上。如果伯父服用了这烈阳丹还无法彻底恢复,那个时候我也提兵进到北疆了。再走渔阳一趟就是。”
宋滢竹根本没想祝彪如何会在怀里放着这么一瓶对症的良药。只是一把结果药瓶,拔开红头塞,瓶口放在鼻下一嗅,阳刚烈气就顺着鼻息流入体内。虽然这么一缕阳气立刻就被她体内阴性内力所化去,宋滢竹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内心高兴到了极点!
“河东还有三颗火龙果、一颗烈阳菇,你就安心好了。伯父就是真被寒毒伤了身子,无论是火龙果还是烈阳菇,都足以尽去弊害。”
刚才的瞬间祝彪甚至想直接具现出《九阳神功》来,保证宋雁南练不上一年。寒毒尽去,实力还能再上一层楼。但想想,还是作罢。他的一直来作为,实在不能让祝彪放心。
鬼知道宋雁南会不会把《九阳神功》直接送到清虞山去。
十粒中阶顶级的烈阳丹,价值不菲。也就不菲去吧。
“什么?你这就要走?”
“父亲一日不愈,我心一日不安。哪里有时间跟你在这耽搁。你何时到了北疆,就来明华寺后山寻我。”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一个小瓶。
宋滢竹走的真叫干净利索,前后半个时辰没有,坐下来说话两刻钟多一点。人就这么又走了。
祝采儿耻笑祝彪,对宋滢竹拍手叫好,“梁姐姐这一招过河拆桥,耍的真叫漂亮。”
跟单玉屏极好。跟宋滢竹也很不错的祝采儿,对这事儿从来不发表意见,除了鄙视祝彪以外。
德州最北的福隆郡。
石渊、上官仁清督唐军二十来万大举反击周军,不到四日时间就夺回了先前的十余县失地。当初全失的弋阳、纪郡两郡。后者当然还远着的,前者唐军却已经反杀到了郡城之下。
但是随着成武郡的周军大举北上。与党世魁部周军汇合,唐军占优的局势就很快又被掰了回去。
今日,周唐两军就在福隆郡与弋阳郡的交界处激战正酣,两军入阵相加人数有五十万众。
石渊尽展其才,排出了极为严谨的阵形,本人居中指挥,上官仁清领前军正与周军殊死搏杀。
“报!都督!周军攻势凶猛,我前军箭矢将尽!”前军士卒飞马来报,石渊未作反应。他早就看到了,现在周军已经撕开了唐军阵前的枪林,两军陷入混战中。从他的眼光来看,但凡短兵相接之后,没有弓弩在后支持的一方与有弓弩在后支持的一方搏杀,早晚是前者败退。
可是他现在有什么办法?
纪郡失陷,唐军储备在郡城中的大批军械尽数为周军所有。他在还没抵到德州的时候,听闻德州右变立刻就挥师疾进增援,随军大批的军械自也拉到了后面,至今距离德州还有三两天的路程。
这几日又与周军厮杀不断,军甲刀兵还好一些,弩矢利箭着实是短缺不够用。
但,法子就是想不起来啊。石渊正思索着对策,忽然听得侧面马蹄声大作,主阵唐军士卒一阵骚动,纷纷侧向西望。数以千计的周军铁骑飞驰而来!
石渊手中有近五万人的骑兵,但是这五万人的骑兵是他压阵用的,是一张王牌。不到必要时候他不愿打出去。
当下只是命令两翼各置长枪手盾牌兵万人,刀盾重铠的猛士五千,背后再靠着五万幽州骑兵,可算是天衣无缝。
但让石渊始料不及的是,侧翼袭来的这支周军骑兵,人数虽不多,但却是由周军悍将雷鲲率领,为清一色的重甲铁骑,也就是北汉军中所言的具甲铁骑,极是骁勇。
当唐军发现来者不是心中以为的轻骑,而是,人马具披重甲的重骑兵的时候,三千重骑面对如林般的枪尖已经视而不见的直冲上来!
侧翼的唐军重盾长枪也算是精锐了,但一照面,便被人马具装的周军重骑冲的七零八落。刀盾重步扑上去也丝毫无济于事,只眼睁睁看着对方将侧翼捅开一个大口子,直突入中军而来。唐军阵形一时间大乱。军心立时动摇!石渊周边已经有人建议他拿骑兵立刻反击周军,使之不能继续的后继反击了。
“顶不住了,都督!侧翼要溃了,中军还是撤吧。再迟上片刻中军也要乱了!”亲将如此道。
石渊充耳不闻。突然瞥见乱军之中有一将,去了兜鉴,露出本来面目,挺一柄掩月刀奋力拼杀,刀落处,血肉横飞!不是中郎将吴杰又是谁?他这是故意让士卒看到自己。以此激励士气!
只是左翼已经到了主将提刀上前厮杀的境地了,危险不危险,也就不言而喻。
将牙一咬,石渊决定搏一搏。身为二十万大军统帅,之前威风了好几天。他可不想周军实力到了一反击就吃上一个大败仗。一把扯下所披战袍。将胸前长须一捋,环视众将道:“福隆乃博州门户也,若有闪失,百死莫赎其罪!今日之事,唯死而已!”
“都督为军中主将,万不容有失!万一不测,大王折损一柱石!”亲将扯住石渊苦劝!说话间。左翼完全被周军铁骑打穿,雷鲲兵锋已经直指中军主阵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但石渊心里明白,左翼只是被周军打穿并不是打烂。自己若能组织亲兵顶住周军重骑的冲击,稳固中军,后军五万骑兵在手,这一仗还有的打。
而要是立刻把五万骑兵放出去。中军后退,前军断后。此战就是大败而输。
“我意已决。尔等勿需复言!再有劝退者,立斩!今日我军便是全员战死此地,也不可妄退一步!”说罢,石渊命亲兵取来所使的凤嘴大刀。周边亲兵受他鼓励,慌乱的军士有所恢复。正在这时,那突入中军的周军铁骑已经望见了都督大旗,直直冲来了!
人的血肉与钢铁的碰撞,实在不是对手。沿途贯穿唐军左翼再杀入中军的周军重骑,此刻正值士气高昂,高喝大叫着,不管防护,长枪大刀只管劈杀挑刺。
“杀!”都督一声大呼,四周将士虎吼呼应。
一员校尉率先带领营中的重甲刀盾兵向着冲来的周军重骑迎上。
“祸事了!右翼也有敌骑来袭!”恰当这时,中军处的望车吊斗上响起了瞭望兵的惊呼。这一声惊呼,听得石渊等众将官心惊肉跳!
石渊凤嘴大刀插到地上,腾空翻上望车,手搬着圆柱三两下就上到高处,放眼急视之,果见右翼亦有两三千周军重骑风驰而来!中军士兵本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追随主将死战到底的将士此时心胆俱裂,不由自主的就萌生起了逃遁之心!
嗡嗡声响起,军心动摇。
石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为那右翼杀来的周军重骑,而是为中军十万大军动摇着的军心。
如果全军上下能万众一心,当众志成城,再有翻倍的周军重骑攻来也当寸步不让。可现在……
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应该就在周军反击势头上来的第一时间就来这么一场大战。但自己没有,反而是在周军数次反击得手,士气此消彼长的时候拉开了这一场决战!
如果败阵,罪在自己——
“告诉毛羽,右翼若有失,我砍他脑袋。”
“重甲刀盾兵上前,亲兵上前,无有军令,胆敢擅退者,皆斩!”石渊跳回马背,抓起凤嘴大刀,满脸上已经布满了坚毅。
“骑兵左右出列,准备出击——”
传令兵疯狂的摇晃着手中的令旗,一道道破釜沉舟似的军令被石渊下达下。
但是军情真的瞬息万变,就在石渊决定了放手一搏的时候,一个惊喜的叫声响起。
“都督!看呐!援兵,我们的援兵——”石渊在望车上瞭望兵惊喜的吼叫声中疾速回头。放眼一看,登时大惊!却见右翼的西北方向一溜儿尘烟升腾。
石渊当然看不清楚升腾的尘烟下隐藏的是什么一支军队,但瞭望兵却看得清楚,来军之前分明打着的就是一面‘唐’字大旗。那不是将旗而是军旗!
来骑的出现让进攻唐军右翼的周军重骑大感措手不及,一时间是进退两难。他们继续进攻,担心被来骑打了屁股;不继续进攻,现在已经突进来了,如何还能立刻脱离战斗?
党世魁是极其的有决断的,当下就命令手中的骑兵发起进攻,以此来化解突如其来的这支唐军骑兵。
周军骑兵出动了,唐军的五万骑兵也出动了。猛的出现在战场上的唐军骑兵反而绕过唐军的大阵,窜到周军的侧翼,发起猛烈的奔袭!
当先有一将冲在最前面,此人身材高大,骑在一匹枣红马上,使一柄铁枪,突入周军阵中,完全是虎入羊群,纵横驰骋。极为骁勇!所部的骑兵,也俱是骁勇之辈,人数虽然只有五千上下,但撞入周军左翼,只片刻就让周军左翼攻势锐减。
“是幽州铁骑!都督,是咱们的幽州铁骑!”唐军中军,有部将大声吼道。
“那身长使枪的是大王的亲兵副统领,龚瑞!”又有将士大声的呼告道。
龚瑞?石渊自然知道这个人。可他不是在李斌帐下么?怎地跑到德州来了?莫非大王怕我有失,特意派他增援?
第七百一十四章势如水火,变化莫测
凡是战事胶着,又或是战事不利时,得到增援的一方,无论多少,往往都能恢复士气。眼下唐王大军有幽州铁骑这等精锐前来相救,本来有心溃逃的士兵也尽皆转身再战。周军正面部队,非但不能推进一步,反而被上官仁清趁着一股劲打的节节后退!
可是从左翼突入进来的周军重骑委实太过强悍,其人马俱披重甲,刀枪不能入。冲进阵中,就是劲弩也派不上用场,除非是大黄弩。从左冲到右,一路呈破竹之势,直恨得石渊牙根痒痒!
“正面之敌退了!”
侧翼受到幽州铁骑的冲击,正面又遭唐军前军的拼死反攻,周军步兵终于没有了持续进攻的动力,开始收回露出的牙齿。部将建议追杀,上官仁清急止!
中军的石渊也紧急下令前军抽调部分兵马夹击周军重骑,他要将周军重骑团团围定,堵在阵中,一个也不放过!
三千周军重骑也开始调整方向,不再一个劲的盯着唐军中军飙突,而是调转马头往周军阵中而去。他们也怕被围堵而丧失了骑兵赖以生存的机动性。
“快!重组阵形!”机会都是会一纵而逝的,不趁这个机会再结成严阵,稍后周军必再复攻!
石渊的脑子现在很清晰。所以一声令下,时间已过晌午,经历血战的唐军士兵腹中饥饿,很是疲惫。可也是闻声而动,清理起同袍尸身,迅重组阵形。远眺千步开外,周军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两刻多钟后,两边同时敲响了金钟。骑兵罢战,两军各自收拢退回的骑兵部队。步兵又已整治,看样子,今天之战还没到该结束的时候。
上官仁清满面血污,肩膀上还插着半截箭杆,打马来到中军主阵,大声道:“都督,前军结阵完毕!”
石渊见上官仁清身带箭伤,心中虽然关切,但这个时候老朋友也不能询半点私。只是道一声辛苦。
上官仁清去抱拳一揖,也不多话,扯了缰绳便要走,忽的又停住,手指右翼道:“那部骑兵是何人麾下?若非他们驰援。今日危矣!”
石渊笑着回道,“乃是大王手下的亲军副统领龚瑞,所帅五千幽州铁骑,必是大王所遣也。”
“看呐!又来援兵了!”望车上的瞭望兵纷纷大喊,语气之中难掩兴奋之情!
石渊立刻北望去,果见后方尘烟弥漫,正是大队兵马开到的迹象。等了两刻钟便看到如潮般的士兵涌来。骑马的战将不时呼喝指挥。
对面的周军阵上,党世魁再战一场的念头消散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看看自从成武郡城脱走后宋军的境遇。
当天下午和第二天平安无事,完全没有遇到周军的阻挡和追击。祝彪出城时候特意验看了周军撤退留下的痕迹。确确实实大批量的周军都奔去东北方向了。
祝彪领兵走西北!
可到了第三天,清晨一大早,外放的斥候探马就疾速来报——周军三万并州狼骑出现在附近。
于是,宋军的苦难日子就开始了。总兵力只剩下五万来人的宋军。就是有系统兵种的增幅,祝彪也很难相信他们能抵挡的住三万来去如风的并州狼骑攻击。
三万把弓箭的威力是能让人崩溃的。
面对这一困境。祝彪没有唉声叹气,也没有大叫‘中计’,更不成去想掉头转回成武郡城或是再攻夺一处县城,只是干脆利落的袭占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作为安身之地。
但那镇子太小,五万步骑根本装不下,便就分兵。要窦兵、冯恩江领着骑兵留在镇外,预备着继续行向西北。其余兵马,两万人居中守护镇城,另外两万来人分作四营,即是陈安、陆通、吴伯牛、张楠四将带领,在镇城外三里之处,东西南北四门外安营扎寨。
同良县。
中郎将钟祥的三万打军已经赶到距离黄泥河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但是协同作战的东平方向的两万军却才刚刚迈步卧云郡,此时距离被并州狼骑咬住的宋军还有一百多里路呢。
中间足足相差了一天半的路程,而这还没连同成武郡方面的周军。那一路是堵宋军后门的,昨天就占据了成武郡城,但是今天天都黑了,他们是不是还依旧在成武郡城窝着,就谁也说不准了。
“无能,无能!若不是并州狼骑在,只单单我军的话,明天与宋逆相撞,岂不又是一场败仗……”钟祥扫了眼地图,心中闷闷不乐。
“都督调令都说的清清楚楚。只因为天寒怕冷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行军,真是岂有此理!”周军在祝彪手里丢人已经丢的更多的了,他们难道就不想雪耻?难道都督就不着急上火?也不催催。
钟祥是又怨又气。
县城虽然不及郡城,影响力要远远小于丢郡,每丢一处也不用立刻上报朝廷,可终是会记录在简历中的,难道一个个都不在乎前程了?
“唉!”钟祥再是一声叹息。
“将军息怒,息怒。同良县城有三千兵力驻守,宋逆周边又有并州狼骑环绕,祝彪想要拿下同良县,不比直接突围来的容易半分。”帐内参军连忙劝解他道。
深夜,同良县东南的一个小镇,雷霆样的马蹄声响起。
在外头的并州狼骑还没来得及反应阻击的时候,七八千宋军铁骑打着长长地火把已经向着西北方冲去。
并州狼骑的主将几番思量没有派兵去追。他可是知晓宋军骑兵的肉搏能力出众的。而身穿连环锁子甲的并州狼骑不能说不能冲阵,但绝对是不能同宋军骑兵相比的。
黑夜让并州狼骑直接报废了自己最有力的武器——弓箭,如果他们追上去真的跟宋军骑兵绞杀到了一块,并州狼骑的主将相信,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而且是一个大亏。
七八千宋军骑兵一路急冲去了六七里地才停了下来。所有的火把亮起来。窦兵、冯恩江身披明光铠,策马缓缓走在列队整齐的骑兵面前,“哒哒”的马蹄声震碎了暗夜地寂静。
七八千双眼睛随着二人的移动而转动,在星星几点火光的照射下,二人身上的战甲折射出深邃光泽。
“弟兄们,大帅交给咱们的任务是打通往西北的路,现在敌人就在前方,都跟我走——”窦兵宏厚的嗓音中,持刀横指。遥劈黄泥河方向的周军大营。
“哒哒哒——”随即沉重的马蹄声响彻一片。
夜色如墨,乌云蔽月,阵阵寒风吹刮的脸颊生疼。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宋军骑兵正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姿态全力疾驰着。
相比谁都想不到在天晚了的时候,祝彪会放出自己手中唯一的一支骑兵。要清楚现在宋军所立的‘梅花阵’。要的就是中央有一支快速突击力量,以方便支援四方。
宋军骑兵的突然动作,绝对出乎周军的预料。
同良县城是一个很平常的城池,位在柯阳郡郡城,南偏东的位置,距离黄泥河有二三十里的路程,对于骑兵来说这个距离真的很近。
钟祥的三万大军就驻扎在黄泥河边上。明天早晨他们就会从桥上渡河,疾速向着同良县城赶去。因为知晓并州狼骑已经缀上了宋军,自觉毫无威胁的他们,扎了一个不小且不严谨的营盘。
七八千宋骑火龙一样从同良城下穿过。高举的火把映照着宋军的军服。也看不出跟周军有什么区别,队伍前头更高打着‘周’字军旗。
夜里被惊起的县令以及守兵校尉,看着城下鱼贯而过的骑兵队伍面面相觑,这是哪一路兵马啊?
他们并没有想到这大摇大摆赶路的人会是宋军!队伍穿过了同良县城。二三十里路程半个时辰就赶到。黄泥河上的一座石桥,也算是歇息蓄养马力吧。七八千骑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全部抵到对岸,然后大军掉头北上,沿河岸而进。
“哒哒哒——”
夜风声中清脆地马蹄声从前方接近,黑夜中隐约可见一骑飚飞,正从前方疾驰而来——
是周军的哨骑。
“嗖嗖——”
冰冷地破空声响过,五支利箭疾射而至,其中两支分别刺穿了那周军哨骑的胸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他只是前来看一下询问一下,是哪一路友军到了的?
双手摸向箭矢,使劲地张大嘴巴却只发出了不大的一声叫,就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了。
“噗嗒——”一声,失去了生命地尸体从马背上颓然栽落。
夜色中,受惊的战马嘶叫着向着远处奔去。
“走——”一个面色冷峻的宋军军官看着不远处倒地的周军哨骑冷冷一笑,一扬手中的强弓,低吼一声。
五里——四里——三里——
一个个哨骑、暗桩的清除,七八千宋军在一点点的靠近。
人衔枚,马裹足,大部队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悄悄地向着前方的周军营地摸近。
二里地,足够了,不可能再靠近了。
前方的周军营寨,辕门处篝火、火把无数,值守的士兵虽不很多,但火光照的周边一片通明,如白昼一般亮洁。
窦兵、冯恩江翻身坐上战马,前者的目光更像刀子一样扫在身后所有人身上。“弟兄们都听清楚了,营寨中央那顶最大最高地军帐就是周将的大帐。”
“今夜突袭,大帅有令下:踏破大帐者,赏银一千两,记一等功;斩掉钟祥脑袋的,赏银一万两,记首功!
“那姓钟的大帐就在前面,弟兄们敢不敢去随我取他脑袋!”宏亮的声音炸雷般在众人耳旁响起,随着夜风似乎传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底。
“敢!”
“有什么不敢的?”
“大帅的赏银,我拿定了。”众军雷动。
“好!”窦兵持着大刀一勒马缰,胯下战马登时四蹄飞扬中,再次高声喝道:“那就跟我杀啊——”
“杀啊——”七八千人群嚎响应,丰厚的赏赐和逼近敌营两里了。敌营还毫无反应的现况,让他们的眼睛中里顷刻间燃起了熊熊不可浇灭的火焰。中下层军官也好,普通的一员士兵也好,都被窦兵的这一番话激起了心底最狂野的欲望!
刀枪取富贵,玩命搏金银啊。
“杀啊!”窦兵的大刀一挥,往前狠狠一劈。身后的宋军骑兵登时化作了一股席卷天地的龙旋飓风,挟裹着淹没一切地声势,横扫着向周军大营卷去。
“杀——杀——杀——”七八千人的齐声高呼,整齐的声势如同响雷一样。整个周军营寨都惊起了,睡的再沉的周兵也惊醒了。
火光照应下,冲在最前的宋军骑兵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军营寨里人头乱窜的道道影子。
“偷袭,有人偷袭——”
“快,快去敲钟。快鸣警钟——”
“去禀报将军,快去禀报——”
马蹄敲击着地面,轰然若雷动的响声让营寨内全无防备的三万周军人心惶惶,安静地军营一片混乱。
钟祥睡的正香,突然听到一个大雷,吓了一大跳,迷糊中又感觉地面好似在震动。紧接着就被几声爆炸的巨响声从睡梦中彻底惊醒。身为武将的他如何不知道这是大股军兵的喊杀声和骑兵群在冲锋,心中顿时惊骇,来不及穿戴整齐就一把掀开大帐布帘冲了出来。
出了大帐,他放远望看。就见宋军骑兵正如潮水一样从辕门处以及左右边的缺口中涌杀过来。那并不坚固的辕门现在已经完全消失,连同两边的缺口,让周军营寨如同裂开了三个霍霍的大牙口。其所经之处,所遇所有的周兵都如沸水泼雪。现在是直破自己的大帐而来了。
“将军!”亲将焦急的声音从一旁传出。钟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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