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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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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来在阵前交叉而过的汉骑,像见到了猛虎的兔子,撒腿就跑。但是,在胡骑不知道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寒光凛凛的铁蒺藜已经从汉军骑兵身侧洒落。
“放箭——”shè声校尉一声厉吼。今天的风儿是东南风,胡骑没有乘风。而没有乘风的胡骑骑shè,绝没可能比步弓手的shè程远。
“唆唆唆——”
一排排锋利地箭矢漫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密集如飞蝗行空样的箭雨,尔后夹带着刺耳的尖啸向着疾驰而来地胡骑呼啸落下。
“噗嗤——”
常备胡骑身上的马甲也一样挡不住高空中疾落的锋利箭矢,连连的惨叫声、战马嘶鸣声响彻在阵前,一片一片地胡骑倒地不起。
“加速,冲过去——”
阿达晃动着手中的大刀,轻易地磕飞了七八根shè来的箭矢。然而看到身边的士兵一个个摔倒在地,满脸的狰狞之sè更加凶厉,暴虐地大吼冲天而起。
“嗖嗖……”临阵不过三箭,而当对手也骑shè能力的时候,临阵只是一箭。胡骑的反击迅速、猛烈。
“冲过去——”
阿达继续振臂怒吼,冲锋在前的他已经引起了不少汉军步弓手乃至劲弩兵的注意,可一口大刀在手,愣是上下飞舞,磕飞了一支又一支。
“唏律——”胯下坐骑突然一阵低鸣,接着就失去了平衡,整个马身向前一耸朝着草地扎滚了下去,难道是战马中箭了?
阿达感觉到坐骑骤然往下一沉,心中立刻就叫不好,紧接着就感觉一股无可抵挡的力道带着他从马背上跌飞甩出。
半空中,他眼睛察觉到地上一点点幽亮的暗光闪过,心中再叫一声不妙,急忙把大刀向下一捣。
刀首抢先落地,“咚”的一声整个都没入了地面,护锷都险些埋进了土里。阿达身子凌空打了一个车轮,落地之后虽然一双臂膀直酸麻,可抬头一看却依旧震颤的要yu死!
茸茸的草地上,一个个铁蒺藜布撒其中,多的如同是天上的繁星,数都数不过来。左右前后,烟尘弥天,一匹匹矫健奔驰的战马突然闷头栽倒,一个个骁勇的战士因此而死活不知——
“唏律律——”
“啊——呀——”
战马惨嘶声和胡人的痛呼声交织成一片。
冲锋的五千胡骑完全乱了阵脚,前面地胡骑拼命地想要勒马后退,后面地胡骑仍在往前直冲,以图尽快冲过箭雨的打击范围。人马相挤,都有胡骑被自己人给挤落马下了——
“咻咻——”
汉军步弓手的箭雨却并未因为胡骑遭受的厄运而停止,密集如飞蝗的箭矢仍旧像无情地攒落下来,不断的溅起朵朵血花。
“唆——”
寒光闪过,最后一支利箭从天而降狠狠扎进了一匹战马的脖颈中,那战马昂首悲嘶一声,策奔了数十步,颓然倒地。
至此,整个战场上再无站立着的人或者马,萧瑟地胡风刮过战场,卷起点点草屑土沙,还有那浓重地血腥气,在空气里飘荡散落——
放眼望去,战场上尽是横七竖八地人马尸体。五千胡骑,被汉军铁蒺藜这一损招搞得折损不下千人。刚才还士气饱满的胡骑大军,如一桶冰水淋头,气焰冷下不少。
“嘿!”阿达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捶了一拳,恶声骂道,“这些狡猾地汉人,卑鄙无耻!大王,阿达愿意再次领兵冲阵,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秃弧看了看逐渐昏暗下来地天sè,迅速向乌维驮建议道:“大王,今ri天sè将晚,如若再战,还需尽快出兵才行。”
乌维驮脸sè并不严峻,而是气闷。点点头,闷声闷气道,“吹号,整兵,立刻再战。
斛律罗门,你带兵击左。胡克力,你带兵击右。阿达,你仍然领兵冲击正面,每部各三千常备骑军,ri落前给我拿下对面汉军——”
带兵突入河西以来,胡骑总共丧师也就是一千多一点,这一仗乌维驮是打算有个三五百损失就拿下的,哪晓得,先胜后败,一次冲阵就丢了千人,还是因为那样龌龊的原因,乌维驮内心自是气闷难忍。
……
……
出云口。
祝彪看着眼前黑压压犹如一个小镇一样的大营心中终舒快了一些,虽然时间上与自己兵出北口时仅仅相隔了六七天,但出云口北端真就是大变样啊。
他最终选择了撤兵。当然不是一次xing撤回河东,而是把祝忠、夏云逅两营派了回去,同时余部退到出云口北胡骑旧营宿扎。
“公子,北平传来消息,朝廷派云峥为将,率禁军五万救援河西,还有平州的一支兵马,有三万人,同时进援河西。”
祝彪才到出云口北营,留在这里的窦兵就举着一封南面新送到的密信递来。
“云峥?还算可以吧!”祝彪已经很长一阵子没见过这个当初与自己并列称秀的家伙了。但云峥做过的一些事他是知道的,比如他保下了袁洪。
前执金吾袁不阙之子,袁洪!
袁不阙在当初北平之变中送命南宫琦之手,就如李宪一般,在朝廷眼下大环境下是无法立足了。不过云峥还有几分秉气,硬是将他保了下来。这倒是给了他一顶‘义气’的帽子。
北平之变后,朝廷追剿叛军以及与中山国交战之初,云峥与袁洪可是并肩作战好长时间的。
这个人算是能打仗,至少是敢拼敢杀。北平公侯勋贵那么多家子,武事上出的年轻一辈里,确实数他是领军人物了。
第七百四十章断臂
平州军垮了。
在胡骑三面冲击下,只支撑了不足半个时辰,一万多人的队伍就像大地震中的豆腐渣工程一般,稀里哗啦,分嘣碎裂!
胡骑知机的没有将败兵一网打尽,而是驱赶着他们倒卷向阵后的汉军营寨。留守大营的汉将第一时间里没有用铁血段阻止败兵的涌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些惊慌的败兵给了胡骑最好的掩护,在龙树尊者出打烂了汉营的营栏之后,平州军的覆灭就变成了不可逆转的洪流了。
大群的败兵再后从营寨里向江畔逃,可是那里停留的渡船早已经被乌维驮遣派金狼骑兵给夺下。最后数以千计的汉军士兵跳进了冰冷的罗明江中,许多人甚至都忘记了先脱掉沉重的铠甲。
二三月里的江水绝对不是适合游泳的温度,何况作为北汉第一大江的罗明江宽度远胜骆河,数千名逃溃中跳入水里的汉军士卒,真的能活着游到对岸的,强强百人也!
胡骑们兴高采烈的嗷嗷大叫,三万汉军就这么轻易的被自己解决,伤亡总共才是三千,自己实在是太强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跟边塞的那些汉军厮杀,如此痛快淋漓的战事可是没有几例。平州汉军战力较之边军远是羸弱,这一点胡骑们没人关注。他们认为是自己的勇武,是乌维驮领导有方,出其不意的杀到了汉军营寨跟前,逼的当时相当一部分兵马,比如骑兵,还没有进寨,军帐都还没全部搭好的汉军不得不出寨迎击,如此才有了这一仗的胜利!
打赢了的胡骑在四下翻腾着战场。寻找着战利品。比如战殁汉军将士身上的战甲,中的兵刃!
“什么?不要了?这么多的战甲、器械啊!”
“是的,除了马铠、箭矢、战马,其余的都不要了。大王要咱们迅速整军,接下来我们还要星夜奔袭下一股汉军。”
“可是……这么多的战甲、器械啊,拿回草原……”
“这是大王的命令,马铠、箭矢、战马之外一律不带!速度,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速度,要连小命都没了。你就是打劫了汉王的兵库又能怎样?”
“快点。各自回收拢自己的队伍,迅速整兵——”
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如此的对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胡骑中开。
“哒哒……”雷鸣一般的马蹄践踏在大地上,乌维驮自始至终都稳稳地只骑一匹马上,整个大草原都屈指可数的神骏——白玉狮子。是真正能做到ri行千里夜驰八百的。
一人三马,长程突袭是胡骑的拿好戏。虽然数万胡骑在黑灯瞎火下只有天上的月亮可以指望,但这难不住人人一身jing湛骑术的胡骑。
“此战我军共分兵五路!阿达、胡克力,你二人各引五千兵,从东西两侧击溃汉军的jing戎军寨,不必过重杀伤,驱使他们反冲汉军主寨。沿途奔袭扰shè,恐吓威吓即可。你们要像平ri中放马牧羊一样,只允许败兵倒卷,决不能让他们向四边逃散。
呼揭箪一路。斛律罗门一路,各引兵五千,秃弧引金狼骑兵三千,常备骑兵五千。你们作左中右三点,直杀入汉军主营。全力绞杀其军。法王、尊者,你们也同时突杀进汉营,记住,要尽可能的先杀汉军将领,让他们兵马无法组织起来。”
天sè已将黎明,胡骑大部分的战马已经气喘吁吁,更不知道有多少匹拉在了路上。所有人换上了体力最好的一匹马,在距离云峥军宿营地二十里之外的地方,乌维驮下达了命令。
“遵命!”众人自然无有不从,齐声应喝,拱听命。
增长法王、龙树尊者二人带着身后十多名高飞身shè。
“法王、尊者,从这里算起大约有个四五里地,那地方有道岗子,是汉军大营外侧仅有的一处高地。不出所料的话,那里定会有汉军的兵哨驻扎。
过了岗子再往里走,按汉军军规,隔上一里就会有一队游骑巡哨,只是这里是他们自己的地盘,宿营时会不会仍然保持这般的jing惕,小的就不准了。”
增长法王身边话的是shè雕儿的首领。在军中地位并不低下的他,当着增长法王的面做出的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架势。
“无妨。此事都有座与尊者来做!”
乌维驮此次出战带着他们做什么?除了做保镖外,增长法王和龙树尊者干的就是清理汉军暗哨和江湖高的活儿。
“法王暂歇,尊带人走一趟。”龙树尊者出,增长法王自然放心得很。
约莫过了一刻钟多些的工夫,侯在原地的增长法王几人就看见前方忽然亮起一朵蓝紫sè的火花,绕了三圈后迅消失不见。
低喝一声“走”,增长法王脚尖点地,整个人就夜鹰一样升空腾起冲了出,其后众人自是随行,个个身法轻盈,迅捷如电。
到了山岗处,就见龙树尊者等人已经在那等候着了。一个队满编的汉军士兵连同四个江湖高横尸在山岗上,无声无息的,五十多条人命就这么的没了。
待到黎明时分,通向汉军营地的道路已然被清理了一遍。
四周一片漆黑,东南角只剩一轮残月遥挂在天边,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清辉。唧唧的虫鸣不断,除此外天地一片寂静。
夜空中还有几点星光,凉凉的微风拂面而过。汉军大营一点点光芒闪烁在黑暗中,遥遥望,就似是夜sè里的萤火虫一样。
虽然里面具体的情形还远不能看清,可军营轮廓却依稀可见。数万胡骑人人下马,人衔枚,马裹蹄,静悄悄的向前,慢慢的接近着。多余的马匹丢在了十几里外。
突然,沉静的黑暗中响起一阵慌乱的叫喊声,是汉营西侧的jing戎营寨收到了胡骑的攻击。仅仅差了片刻,东面的jing戎营寨被响起了嘹亮的厮杀声。再接着,悄悄探入的正面胡骑被发现了。
一两刻钟时间前面没有信息传回,汉军哨营再笨也晓得不对了。
虽然被现,但秃弧乃至他身后的全军上下八千骑却无丝毫的不甘,甚至人人嘴角都已经露出了掩不住的微笑,还有不到四里的路程,一个冲刺就到了。
秃弧没有马上难,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汉军哨营虽然算不上坚固,可拒马枪、陷马坑、铁蒺藜这些简单的东西却一个都不会差的。现在他前面有增长法王和龙树尊者这样的大高,那自己兵马就没必要再用血肉对消那些防御措施了。
只要法王、尊者往前突一下,打开一条通道,就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军的死伤。
而秃弧的想法显然也是增长法王和龙树尊者的想法。厮杀声在秃弧脑子里想七想八的时候,就已经在前头的哨营中响起。
秃弧这才翻身卫马,一扬中的狼牙棒,高声叫喊道:“弟兄们,随我杀呀!”霎时,八千骑军汇成一道无匹的洪流,发出一声震天的呼声,杀向骤然遭袭乱成一片的汉军哨营。
只有一千人的哨营,较起来秃弧部的实力是何其雄厚,又有增长法王、龙树尊者等人的先行开道。一千汉军的血肉之躯在铁骑洪流的冲刷下几乎是第一遍,就躺到了十之。很快整个哨营就只剩下了胡骑的身影。
黑夜之中骤然惊变,就难以组织,一盘散沙,如何能济事?
一千汉军士兵很多人都在奋力抵抗,却也同被泼上了沸水的残雪,转瞬间就淹没在了滚滚铁蹄之下。
然后云峥军大营的门户就轰然洞开了。秃弧和两翼插下的呼揭箪、斛律罗门,三队胡骑随着增长法王、龙树尊者等人在汉营栅栏上开出的三个豁口,纵横于营地之中,若扑进羊群的恶狼,势不可挡。
见人就杀,见马就砍。刀光剑影,血肉飞糜。
刚有了惊觉,就要依靠营寨防御的汉军士兵们被杀了个措不及,汉营内也有不少的高存在,江湖人士、廷尉府、大内鹰爪,一个个都激shè弹起。但他们质量上比之增长法王、龙树尊者等一行来,真的差了一等。汉军高在中下层次都可以超出胡骑一方高的数量,但在高层力量对比上,完全坠入下风。
且汉营的高是在守备,增长法王、龙树尊者是在进攻,防守者永远没有进攻者更掌控主动权。
一的骑shè箭如雨下,为了尽最大可能杀伤、打击汉军,胡骑甚至都在冒着一定误伤的风险。云峥大营前部的上万军士,只一刻钟就已经有了溃逃不成军的势头了。
但是汉胡不两立,汉军就是支撑不住了,内心的根意识驱使着,也没谁想弃械投降。一个个钻出帐篷的汉军士兵,铠甲都没穿戴好,但握着兵器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纷纷选择了死战,也给了胡骑所部造成了一定的损失。
一个汉将就是这样的情况,身陷重围,逃逃不出了,那就死战。光赤上身,腰间巴掌宽一道束带,上面铜帽闪闪发光,中一把雁翎刀横杀四面,凭借个人的勇武,连番砍死了十几胡骑,将附近的汉军散兵聚集,一阵冲杀竟让他在身边聚集了二三百人来。虽然被围在了正中,早晚都是覆灭的下场,却也不是翻之间就能解决得了的,就像是喉咙里扎上了一根刺,很是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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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有了阻碍,胡骑右翼原顺畅如若流水似的攻势立刻减缓了下来。几个千骑长和百骑长策马上前想要除掉汉将,可递不上两招,汉将只要感到对手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决,就会缩身避战躲到身后的部下当中。
斛律罗门身为右翼胡骑的主将,当然是看到了这一块阻碍。不把这一小撮汉军冲散、杀绝,右翼的攻势就别想再顺畅起来。顺手斩杀了几个慌不择路的汉军小兵,斛律罗门飞马赶到,“让开”大喝一声,即跃马扬斧杀上。
“噌!”的一声,大刀大斧相磕,一分即开。斛律罗门打马兜回,神情轻松张扬,两眼紧紧地盯着对手,轻蔑的笑在他嘴角挂起。
汉将手中从小兵那里得来的一口大刀,刀首狗啃了一口一样,缺了好大一个豁。
“啊——”汉将厉吼一声,接着再举刀杀了上,拼命,只有拼命。这个份上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死也寻个垫背的就是汉将内心全部的愿望。
“哈哈,汉狗急着找死,爷爷就来送你一程。”
“杀!”就在斛律罗门亲自动手的同时,胡骑左翼的出击已经顺畅之极的展开了,呼揭箪武艺不算高强,可这时候也一如马当先的挥舞着弯刀冲在最前。
“杀!”呼揭箪目光直直的盯向前部的大帐,弯刀舞的更急,大开大合,配上胯下战马的强大冲击力。所过之处,留下一地残肢碎肉!
而随在他身边的一个白袍祭祀,那手中的一把弯刀,才更是犀利。寒光闪电,无人可近,丈许方圆之内。光芒所过,皆一刀两断。
“咦?原来法王与尊者已经到过了。怪不得……”怪不得上万人的汉军挎的会这么快呢,原来主将已经挂掉了。呼揭箪呓语中恍然大悟。
“长枪兵、长矛兵、大刀兵列横队上前,步弓手在后,刀牌手置中护卫——”
汉军混乱中依旧有人挺身立起,大声地咆哮着,语气充满了凄厉、悲哀!铁鳞细甲,看这装扮此人就是行军司马这一级的中层军官。
数十名衣甲不整的汉军集结在这名汉军军官身前,然而他们中多是手持战刀。还握着长枪、长矛、大刀的只有十一二个。
骤然遇袭,惊慌中为了尽快的窜出帐篷,大刀长矛这些碍手碍脚的家伙有几个人还会扛着,也就贴身的刀剑保留状况还好些。
至于弓弩,那就更不用再提。盾牌也少得可怜!
嗔目yu裂。那军官再次凄厉高呼,可除了又多了四五十名刀手外,长矛利箭依旧不见踪影!
“天亡我也!”哀叹一声,那军官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一双刚刚还充斥着一抹希望的眼睛,现在就好似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灵光,变得黯然黯淡。
回头最后望了一眼升到半空的晨ri。军官沉静了片刻,再接着就如受伤的孤狼一般发出了最歇嘶里底的凄吼:“结圆阵——死战——”
“想拼命?”呼揭箪森然一笑,微微露出了一点牙齿,雪白雪白。黝黑的双目。两道冰冷地目光直盯向那个汉军头领的胸口。右手持枪夹与肋下,锋锐的枪尖斜斜的指向地面。
“死战——”
“死战——”
似乎是被军官绝望地呼唤所感染,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那近百名残存地汉兵心中慢慢升起,无尽的惶恐和不安悄然退去。
决死地坚毅从他们地眸子里燃烧起来。汉胡不两立,汉胡不两立。民族对撞的热血、骄傲、不屈再次在他们胸中漫延、激荡,“死战——不退——”
“杀——”
呼揭箪大吼一声,率先闯进了眼前的这撮汉兵之中,杀机直指那名汉军军官,在这一刻没有人可以阻拦的了他。
长枪由下向上打斜着横扫了马前一个半圆,锋锐的枪尖带起了一道白芒,宛若划破夜幕的闪电——
“啊——吖——”
惨叫声响起,三名汉军手中的长枪还未来得及刺出,就已经被呼揭箪横扫而来的长枪给磕飞了老远。枪尖还去势未歇,快如闪电般从这三名汉军士兵体内滑过。
迸溅的鲜血再次染红了呼揭箪坐骑的一双前蹄,最中间的那个被枪尖斜斜划破肚皮的那名汉军士兵都来不及按手去捂肚子,就悲惨的被战马踏践在蹄下,如一块掉落在地上的烂肉再也没了声息。
呼揭箪的武艺只能算一流,在这个武侠世界里不值一提,但若是倾尽全力的来对付一批小卒也轻松之极的。
驱马长踏,锋锐的长枪抖索而出,宛如一朵巨大的花朵,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冰冷的寒芒伴随着一条条逝去的人命消失在空中——
“呀啊——”
那汉军司马一刀斩出,想要封住疾刺而来的寒芒,同时脚下一错身形尽力向反方向退去。
只是呼揭箪这一枪来的实在太快,寒光一闪便已经近道眼前。汉军军官瞳孔陡然一缩,凝聚起全身的气力随着那一刀正切中了枪刃。
“当啷——”一声脆响。
直刺中胸的枪尖不由得一偏,却也仅仅错开了三寸,斜斜的刺入了那军官的左胸。锋利地枪尖霎时刺穿鳞甲,直透后背。
“噗嗤——”鲜血四溅。
“啊——”剧烈的疼痛感让那汉军军官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低头看了眼胸口,眼神中再次流出了一种无尽的疯狂和毁灭。
一手反抓住没入胸口的枪杆,那军官嘶吼着,挥刀劈砍向呼揭箪,“一块去死——”
“咯吱——”
呼揭箪看也不看砍来的雁翎刀,双手一较劲,手中长枪那用直径三寸的百年柘木心制成的枪杆,刹那间弯成了一道弧线,被挂在枪头的汉军军官立刻双脚离地,如同被抛石车抛出去的石块一般。带着一股极大的力道反弹飞shè而出。
“噗——”
寒光再闪,锋利地枪刃再顺势扎进另一名围杀上来的汉军胸口,那汉兵快步前奔地身形犹如撞了一堵无形地气墙,骤然一顿后随着长枪的抽离,踉跄的后退一步再无力的瘫倒在上。
铁蹄奔腾,马刀狂舞,一个个胡骑汇聚成的黑褐sè洪流挟裹着一股无可阻挡地威势横卷整个当场。就像一波滔天巨浪,恶狠狠地拍打在一座用沙子堆砌起来的城堡上。一骑骑飞奔的轻骑就像一柄柄锋利地剔骨刀,轻易地剖开了汉军少许的阻拦。在他们的要害处剜下一块块肥肉。
瞬时间,整个战场就像烧开地淝水,一片翻腾。
血光飞溅,惨嚎连连,刀光剑影中人马翻倒一片狼藉。仿佛在这一刻天地之间再无别地声音。唯有惨烈地杀伐之音才是流传的主流。
自那军官死后,汉军前部有组织地抵抗就彻底冰消瓦解了。虽然仍有不少汉兵依仗着个人勇武在拼死抵抗,但螳臂不能挡车,没有组织的抵抗,注定会被有组织的轻骑若一只臭虫般碾的粉身碎骨。
更多地汉兵却已经丧失了抵抗的念想,他们脑袋里只想退入中军,苟活下一命。向着中军大帐狼狈的逃窜而去——
真正的兵败如山倒!
主将一开始的战殁,军官一个接一个的死亡,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粉碎了这批汉军最后的抵抗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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