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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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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换了一匹坐骑的文城速度略拉下了少许,他和赵廉的位置已经由最早的先锋前列,落到了前军的中部。“大都督,看,胡狗的大旗!”
“大都督……铁蒺藜……”前列的数十个赵军骑兵人人举着一支火把,他们之前就因为这些个东西不得不从官道转入田地,现在飞仙关近在不远处,就再度由田地返回到了官道上。沿途路上行进时要小心更小心,谨慎更谨慎,可即便如此,前头探路的人马也折损了半数。
现在战事未起,赵军骑兵就已经折损了将二百匹战马,摔伤了近百将士,其中当场横死者也不下三十人。“前方道上,入眼处全是……”
那转回的军士话还没说完,胸前突然多出了三支血淋淋的箭头……
接着就听利箭破空声传来。
而且让人吃惊的是,这些利箭并不是从弓箭上发出的,而是用手。出招之人乃是胡骑中的高手,赵廉处在前军的中央位置,周边是不可能有胡骑埋伏。
骤然遇袭,利箭入体的惨叫声让赵军一阵混乱。趁机,三道人影消失在了左右的黑暗中。
“进攻——”赵廉没去理会那三个刺客,对于大局而言,这只是癣疥之疾。大军迅速杀到飞仙关下才是正题。
“上箭,射,射。”防线后呼揭箪弯刀在手,指着百多步外,数十支火把集绕处。直觉告诉他,那里应该就是赵骑前军将军所在处。
隔了一百多步远距离,胡人手中的短弓是射不到的,金狼骑兵也是如此。可这距离却是在弩箭的射程之内。纵横汉赵两地两月有余的乌维驮军,手中有的是劲弩,甚至连连弩都有不少。
比如眼下的此地,就有三百张连弩,一千张劲弩,和五万支弩箭,这些是能办不少事情的。
“劲弩——”一听这厉声尖锐的破空声,文城立刻就知来的是弩箭而非弓矢。打马在最前的一排赵军骑兵脑袋更是在听到这声音的第一时间往马颈后一缩,身子一滑马上从马背上落到地上。
不少人刚刚落地,就听得自己的战马一声哀鸣,跪倒在地。马额、马颈、马面上,是都有弩矢穿入。
弩矢、箭雨。加上地上的陷洞和铁蒺藜。
“嗖嗖嗖……嗖嗖嗖……”
冲锋了一次的赵军留下二百多具人马尸体,很快就败下阵来。
“命探马向左右探察。如无埋伏,大军两翼包抄——”
四更天了。赵廉看着眼前的胡骑又是焦虑又是高兴。他焦虑着想一步跨到飞仙关外,他高兴着胡骑还在,飞仙关肯定未失!
“大都督,依末将看,左右探察的同时,这正面我军也不若用马匹冲阵,待破去了那些陷洞和铁蒺藜,我军主力再挥师前冲。吃掉这群胡狗。先打打牙祭!”身边的亲兵统领如此道。
“如此也好。”赵廉犹豫都没犹豫片刻,立刻应下。因为这最近几十里路来,赵军中将士人人火气憋屈的要死,却没法子发泄出来。正面冲阵也徒增伤亡,硬拼不可取。那就只有如此耗一耗胡狗,再爆发个痛快了。
透过微亮的半空,箭矢的痕迹还能隐约看到。
哀哀的马鸣声。又从前方传来,冲阵的马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阵前三十步不到时,这不下三百匹战马的马群就已经全部倒地了。
“再拨二百匹。”赵廉大吼一声。
“是,大都督。”随着一声应和。最前列的一队赵军骑兵,翻身下的马来,抽刀在马臀上一划……
“轰轰轰……轰轰轰……”雷霆一般的响声再次传来,如若滚滚夏雷,倾轧而至。
“弓弩兵。射——”二百匹战马根本不放在呼揭箪的眼里。
但是,这小小的一道防护根本就是不足为凭的。当赵军向左右发出的探马探明道路之后。呼揭箪领着这三千金狼骑兵上马就跑了。
他已经在这里停滞了赵骑大半个时辰,天已经快要亮了。距离拿下飞仙关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夜。这一夜的忙活,三日来战死在飞仙关内外的近万大胡勇士遗体,该都已收拢并且掩埋完毕了。如此,呼揭箪是不带有一丝负担的撒蹄就跑的,将来等到赵骑追到了飞仙关下的时候,右贤王也会领着兵将撒腿往关外跑的。
两三个月的征战,五万精锐,三停只剩下了一停。死伤够大的了,够惨重的了,已经没必要在跟赵军血拼一场了。呼揭箪引三千军在这里守护,仅仅是起一个以防万一的效用。
若此刻飞仙关依旧在赵军手中,那么呼揭箪就是拼死,也会带领着三千金狼骑兵抵挡下赵骑的前进,然现在一切都不必要了。
……
……
飞仙关外。
一座京观被筑了起来。连同军士带关内的百姓,一万一千多颗头颅垒成了三四丈高的一座山。
一堆堆篝火点燃着,距城池还有三两里地,都能嗅到那沉沉的血腥气。
苍蝇密集的飞着,嗡嗡声汇聚到一起,传出了老远老远。
这本令人听着打颤的惨景,周边围着的却是胡骑们那兴奋肆意的狂喜狂笑。
同时,飞仙关外土地上多了许多翻新的土痕。那都是他们掩埋下自己人尸体的痕迹。那一万多具被砍下了脑袋的赵**民尸体,胡人们可连动都不会动一下。反正他们又不准备占据此城,天亮了就走的,无须担忧病疫。
“大王。”
乌维驮在关口迎接呼揭箪回来。
“四千多伤兵已经运出关外了,我也已经派人向左贤王发心。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要在飞仙关坚持一天。”
“臣遵命。”
呼揭箪躬身领命,他已经是乌维驮的左大都尉了。
……
……
四周一片漆黑,东南角一轮残月还遥挂在天边,但并没给大地增添多少光辉。唧唧的虫鸣不断,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夜空中也只剩下了寥寥残星,天快亮了嘛,清凉的微风拂面而过。莹莹的一点光芒闪烁,是那泽子里水波在荡漾,在星月的余光下依稀闪烁出点点波光。
三万五千汉骑停留在这个水洼附近。大草原上行军,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因为路永远都是平整的。但是,水源是注定的,不想走一路挖一路井的话,还是靠着水流、水洼行进吧。
否则,只人马的饮水,就可以把一直天下最精锐的精骑逼到士气全无不堪一击的地步。
祝彪也在遵循着这一准则,驻军在这一个水洼旁边。他相信乌维驮肯定也会遵循这一准则的。
从小灵关来飞仙关。祝彪没有领兵直线前进,而是略微偏斜了防线先到了飞仙关外百里的地界。
还好。在这里他没有看到大队骑兵走过的痕迹。这说明乌维驮还没有杀出飞仙关,或是已经打开了飞仙关却还没有赶到这处。
如果是前者,那么祝彪带兵再赶去飞仙关就是。他之前,之所以不直接赶到飞仙关,可不就是因为怕赵军顶不住掉了链子么,自己赶去也只是扑了一个空。现在他放心了。
而若是后者,虽然对赵军而言很可悲。可是乌维驮干掉了飞仙关守军,还是一万两千名有着坚固关城的守军。杀敌一万自伤八千,胡狗自己的伤亡肯定也不小,不仅会有战殁,更会有伤兵。而已经打开了关城的胡骑肯定不会放弃自己的伤兵,带着伤兵上路的胡骑,会更依赖大草原上现成的水源。
祝彪现在所在的位置,隐约的就是封住了飞仙关的北部。胡骑想要汇入大草原,就不会不被汉军发现。
天亮了。
天空如一匹无边的蓝色绸缎,纯净无暇,柔柔的笼罩着眼前无边无际的绿地。
可是再美的东西,看多了也就平常了。
窦兵跟随祝彪在大草原上打滚的次数够多了,这草原风光也早就吸引不住他了。
因为军中高手稀缺。镝锋侦查,抽调的高手里窦兵就是最主要的一个了。而这次对南面进行的侦查,意义重大,祝彪全力以赴,窦兵当然也就给派了出来。
就地取材。这大草原上到处都是牧畜干珂的粪便,就是最普通和最好找的燃料。十几斤的烤羊肉被六人分吃一空。这时要喝的不是美酒,而是去油的砖茶了。
此茶不是平日里在酒店茶馆喝的清茶、红茶,而是加了盐、姜等物的青砖茶,最是去油腻,助消化。不过这茶刚喝时很不习惯的,味道特怪,窦兵喝的时间也不短,还依旧受不了,但也只能捏着鼻子灌下去。
五个镝锋喝的是很自然。甚至在喝了砖茶之后口中还嚼起了茶叶。一人在山丘顶上放哨。这个山丘不高,可也是这附近的最高点。
窦兵舀了杯砖茶,有一口没一口的泯了起来。夜里‘精神’了一夜现在有些困了,在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入耳中。
一个激灵,窦兵猛的跃了起来,快步走上高地,就见数百步外一小队胡骑射雕儿正迎面扑来。放哨的镝锋也已经看到!
被发现了——
窦兵脑子闪过第一个念头,刚才煮茶烤肉的时候有冒烟的。然第二个‘胡骑到了’的念头就紧跟着从他脑子里冒过。眼睛唰的一下就明亮了,手脚却不耽搁,就招呼起人来。
另外四名镝锋都是行家老手了,走到坡顶的时候,就都已经将弓箭握在手中了。
“有十个人,是射雕儿的一个小队。”
窦兵的话音刚落,那支射雕儿就已直直的向着山丘扑来,连他们的面孔都已经隐隐可见了。
镝锋的伍长站在最前,有窦兵这个高手在,十人的射雕儿伍长不看在眼里。几只利箭就射了过来,伍长一个前滚让过,翻身起来时那射雕儿的面孔就更加清晰了。
伸手拔出了一支利箭,白森森的骨簇隐约中散发出一股腥臭。
——狼牙箭!
一种可比中原雕翎箭威力的骨箭,是射雕儿的标准配置。虽然它很原始。
高地下七八十步外,十骑射雕儿勒马顿足。窦兵箭术不行,但镝锋伍长立马就让他开了眼。趁着射雕儿勒马的空档猛然起身,扣在手中的利箭瞬时射出,来不及看成绩,便手脚并用的翻滚去一旁。
窦兵看的傻眼,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却已经听到了一声惨叫。而且数只利箭也已经射进镝锋刚才的立身处。再看那镝锋伍长,算着箭枝来的方向,迅捷的再射了一箭去,然后再次迅速躲开来。
“好箭法!”窦兵对着夺回坡顶北面的镝锋伍长竖起了拇指。
如果说刀剑相交,自己一个能轻易斩杀这么一个军伍,可若抡起箭法,自己真的是比不上。
或许是发现只有一人还手,也或许是嫌这样下去太麻烦,再说了射雕儿们也要报仇。于是窦兵听得了几声怪叫声,就见射雕儿那里各有两骑朝左右两边奔来。窦兵心下微微一笑,分开了好,分开了自己收拾起来就简单多了。
赶紧把这几个胡狗给宰了,然后回去报告大帅去!
窦兵拉起弓箭也射了一箭,叫道:“你们五个留心,我先去宰了右边的两个。”说罢抜身一跃快步冲向了山坡右侧。坡顶北面五个镝锋对视了一眼,纷纷张开了弓箭。
五打七?谁怕谁啊!
右侧奔来的两骑中,一人似乎还被伤了手臂,只有一个如常的拉开了弓箭射向窦兵!
窦兵扬手就是一箭,只是二三十步距离,很短的。这一箭正中那手臂带伤的射雕儿战马。然后立刻扔掉了弓箭,身子向前一扑,空中一个云翻,避过另一名射雕儿连环射来的三支狼牙箭。
一跃一翻,脚跟落稳的窦兵反手一样,一枚飞蝗石掷出,打向射雕儿的战马。
那射雕儿根本想不到窦兵会如此轻松的躲过他的三箭,来不及反应战马就猛的一声嘶鸣,半立了起来。它被打中了一只前蹄。
清晨的阳光下,明亮的剑身闪过一道精芒……(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六章本帅在此
“胡狗——”
“胡狗——”
“你们不得好死——”
飞仙关下近两万名赵军愤怒了,叫吼痛骂之声,历历在耳。赵廉更呲目欲裂,激愤的血气冲的脸皮殷红的yu要滴血。
京观——
京观——
自己军民的头颅筑造,在自己国家的国土上。世之奇耻大辱,莫过于此。
“杀——”暴烈的怒吼酝酿在赵廉的口中,但他始终没有喊出来。
“大都督——”身边的赵将们请命了。“大都督,攻城。末将等愿肝脑涂地,誓杀胡狗——”
“伐木造械,待到完毕,攻城——”虽然愤怒至极,可赵廉大脑还没有完全糊涂。自己是骑兵,没有半个器械,不先赶制云梯等物,如何去攻城?
“燕以迄,你带兵三千,给老夫把那些坟冢全部拔开。里面定是胡狗的遗尸。挫骨扬灰,老夫要把他们挫骨扬灰——”手指着不远处野地里新土翻过的痕迹,赵廉知道那里埋的会是什么。之前关前无人赵军无人收拾的那么多遗体,以及一具胡狗的尸身都看不到,就明白了。
“末将领命——”燕以迄大声的应喝道。
报复,报复——
赵军心头此刻只剩下报复。
……
……
大草原上。
“杀啊……”
“杀——”
红色的汉军,黑褐色的胡骑,一场屠杀从开始到现在只一个时辰多一点,就已经逐渐接近尾声了。
“乌岐呢?”祝彪拧着眉头,神色有点气急的问。此战自己有着那么大的优势,如果让乌岐这条大鱼跑了。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但是,眼下胡骑十亡六七,败逃在即,遍地的死尸中,可没发现乌岐的影子。
半个时辰后。战场上的所有的胡人都停止了呼吸,但还是有一部分趁乱逃了出去的。
“追——”
“给我追——”
“杀了乌岐——”
丧子之痛自己要先还给乌维驮!
祝彪眼睛都瞪起来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很少见的。战争打了一场又一场,什么样的经历、磨练没有承受过?想要祝彪吹胡子瞪眼,可不是一般事情能做到的。
祝彪这是想到了北汉一路上那么多支零破碎的家庭,想到了北汉那么多失去了亲人的百姓。自己就要宰掉乌维驮一个儿子,让他也尝尝这种痛失至亲的滋味,很不应该吗?
“分兵,给我追——”
三万多汉军,多则两三千人一队。少则五六百一队,散做了大小而是队之多,用去了两万之军力,四面八方,像一张大网铺伸了开来。
余军,打扫战场!
“大人,咱们麻烦了。后面的汉军。那个镝锋小队已经缀在咱们身后半个时辰了。”
打马奔来的射雕儿胸口帮着布条,他是一个从战场上侥幸活得一命来的家伙。
他对说话的对象,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壮汉,耳朵上穿着一个银色的圆环。而这只人数有二三百骑的队伍。身份最尊贵的却是银环胡将旁边一辆马车上躺着的一个人。
此人耳朵没有金环、银环,可银环胡将随身拱护,这就说明他的身份更不可小觑。这人正一脸苍白的躺在马车中,胸口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隐隐的还有血迹渗出。射雕儿的话他都听在耳中了,苦苦的一笑道:“察努。这么说我是被盯上了?”
“应该是。汉狗忘我之心不死,否则的话,那股小队追兵早就该退下去了。”壮汉名字叫察努,是马车上这个小王的牙兵头目,追随马后已经十多个年头了。
察努顿了顿,看着小王依旧渗着鲜血的胸口,迟疑着说道,“主人,加快度怎么样?就怕您撑不住。”
“晚了!”小王的名字叫乌雷,在乌维驮金狼骑中任万骑长之职,年仅三旬出头,可以说,如一路平坦,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
这时候却捂着胸口闷咳了一阵,额头上不停的流下汗水,“既然被缀上了,那咱们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咱们杀了汉人那么多,汉军的大队骑兵肯定是要到的。”
一句话说明白,作孽太多,汉军是绝不会放过他们一个的。
那小股汉骑追兵根本就没把乌雷这一波人看在眼中,胡骑的主力都在汉军铁骑下飞灰湮灭,剩下的些许残兵败卒,何足道哉?所以他们只是远远地吊着,盯住胡骑这支残兵的大概方向就可以了。
加之之前汉骑忙于追逐,很赶了一阵子的路,战马是一路疾行追赶过来的,马力已经不那么充沛。靠的太近的话,被胡骑反身一击可能都还会有麻烦。
乌雷闭上了眼睛,他在飞仙关攻城之战时受了伤,但并不很重。于是乎乌维驮命他带领一部人马陪同乌岐一块转运伤兵。
不久前的作战中,他在第一开始就领兵冲杀,极不巧的被汉军中一记冷箭射穿了左胸,若不是靠身边牙兵死命拼杀,他早就殁在了阵中。也是他受伤受的早,于是才早一步见势不妙了带牙兵退逃,可是现在还是让追击的汉骑给缀上了。而此时随在乌雷身边的士卒还不足三百人!乌雷心中发恨,如果不是自己的受伤,一路行来为了减缓对他的颠簸,察努速度放慢了很多,汉军怎会这么快就追上了?
“不能再快,小王的伤势如不想恶化的话,现在的行军速度就已是最快的了。”乌雷身旁有一护卫,懂得一些医道,立刻开口言道。
察努眉头深深地皱起,正要争上两句,突然听见车外面传来了大声喧哗,接着就是牙兵在外头大声的喊叫道:“敌袭,敌袭!汉狗杀来了——”
片刻后,一路胡骑残兵……灭!
……
……
“杀。杀!护着王子走——”
但现实是,草原上并不只有一只胡骑残存下的败兵。比如眼下这一支,足足四百人左右,绝大多数还都是金狼骑兵和王庭护卫。然可惜的是,包围着他们的汉军追兵也不是只五六百人的小队伍,而是一支有着上千人兵力的大部队,并且越杀汉军就越多。
“噗!”“噗!”“噗!”……
血色的长矛诡异之极,不管杀谁,都只需要一击!
使用者浑身的血污。一口气连杀八人,这八人都是汉军中的彪锐之士,不过在这人如影随形一样的神妙矛法下,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胡狗乃敢!”一声大喝传来。
“轰!”
一道身影从汉军队伍中窜出,连人带骑宛如一道闪电。可怕的速度甚至于引起一阵狂风,紧接着便是一道耀眼的血红色刀光。
长矛之人只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这刀光给压制住了,如同陷入冰窟一般。
“高手,汉军的高手!”单单这可怕的一刀,就让长矛之人心中热血沸腾,终于遇到对手了。那些汉军的小兵,他可真的不屑杀。
“呼!”长矛呼啸着。仿佛一条蛟龙吞噬向那道光!
如影随形一样的神妙技法,劲力也如狂风倒卷。呜呜呼啸!
“锵!”
刀光和长矛凌空撞击,只见那汉军将军的身影仿佛旋风一样一转,轻易卸去长矛的利劲。同时飞上了旁边的一马上。
“死!”一声暴喝,手中血刀爆裂劈出。
“轰!”
刀矛再度交磕在一起,马匹仿佛纸糊的一样轰然撕裂,血肉迸溅。白骨碎飞。
长矛之人目光锐利如刀,一抖手中长矛。原本被磕了开的长矛,瞬间化为刺式,“咻!”宛如一道闪电,再刺向人在半空的汉将。
自己必须杀出一条血路来——
长矛者,金环胡将也。但身份却非万骑长,而是王庭护卫副统领。
面对这仿佛能刺破天际的凌厉一枪,汉将却只是看似随意的朝下方劈出一刀。
不错,他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军司马。兵戈龙虎起,战乱英才现,北汉数十万军中,英才可还远没到挖掘干净的地步的。
呼!
血红色刀光再闪一次,锵的一声,汉将借力凭空一跃,跳过护卫副统领的头顶,刀光如雪的直扑向不远处的乌岐!
“哈哈!”一声张狂的大笑,血红色刀光便朝乌岐劈去。乌维驮的儿子啊,自己若能杀掉,也是给此一路上数十万亡命的百姓报仇了。
刀锋气机凛凛,让乌岐不由色变,手中弯刀根本来不及阻挡。
“咻!”
人群中一缕寒光射穿长空。作为乌维驮的长子,乌岐身边的高手可远不止副统领一个。这本在数丈外厮杀着的一人,见到乌岐遇险,左手刚刚射出一柄飞刀。
飞刀速度之快,让汉将的脸色微微一变。
“锵!”汉将手中的血刀立即一转,挡住了这飞刀。可乌岐也已经脱开了他的刀下。副统领再度缠了上来!
“带着王子殿下走!快走——”矛影漫天,虚虚实实,不竟可一。向汉将发起狂猛攻击的同时,副统领一声暴喝,整个人仿佛一头猛虎扑向那汉将,手中长矛卷起无数道血色的寒芒。
“呵呵,本帅在此,乌岐贼子,还走得了吗?”
突然地,一个似乎并不太大的声音,却清晰无比的传进了战场上所有人的耳朵。
“祝帅,祝帅到啦!”
“当然走不了。有祝帅在,就是乌维驮那狗东西也是掉脑壳的命!”
“祝帅——”
“祝帅——”
本来便占尽优势的汉军,这一刻士气更加的激昂愤起了。
而正鼓起勇气再准备着杀出重围的乌岐一行却如受雷震,祝彪,祝彪……他来到了……
一刻多钟后,厮杀结束了。乌岐呲牙咧嘴,面目狰狞的带血首级被献到了祝彪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何处任职?”
祝彪却紧盯着眼前的汉将问。武力77,这可不比呼延庆逊色了。
“小将刘挺,在武帅麾下任步军司马。”
“好身手!”
河东。
夏天的毒太阳,真叫人受不了。天空中万里无云。大地灼热如焚。
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爬上树顶,举目向北远眺。五六里外的河东郡城隐没在绵密的树林后面,仅可看到城南那座雄伟壮观的大报恩塔。他抬头望望当头的太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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