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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905-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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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快说看。”李晨龙本以为李攀龙的想法是痴人说梦,是癔症了,可现在似乎真的可行!
“大人。”这名斥候看上去很是矮小平凡,二十四五岁年纪。
他上前一步,低声回禀的说着:“大人,小的是河东军的老斥候,原先河东大帅没到时就扮作胡人几次出入这里,出云口一带最熟,上右崖往里走七里左右,有一处地方尽是层岩,风吹雨打下外状形同梯石……”
“竟有此事?”闻言,李晨龙大喜过望,可转念一想,又复怀疑:“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一些告与我知?”
这斥候声音转小说着:“小的……名声不怎么样,说出来,将军也不会信的。”
“过往的一切都随风逝去,你能将此事说出,就是大功一件,待我去禀报将军,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李晨龙才不管这斥候声名有什么不好呢,只要这事是真的就行。当下急回中军帐,报于了李攀龙。
李攀龙也是欢喜于色,但他毕竟还留有一分精明,没被突如其来的喜讯给冲昏了头。悄悄招来斥候队的军侯问起了那人,听到军侯说那名斥候烂赌烂到卖妻卖女,名声才有此坏的,到按下了心。
只要不是名头坏在了战阵上就行。
李攀龙召集来那名斥候。“若能从悬崖后吊精兵跃入胡后,打胡狗一个措手不及,攻下此城指日可待。”
“事成之后,本将赏你百金,官升一级!”想到一日后便是大帅到来之日,李攀龙连明个都等不及了。
而凑巧的是,这夜半夜里,白白的雾气弥漫起来,大雾而起。三米外不见人影。
李攀龙大喜,连叫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当下决定派人进行夜袭,人数还从五百增加到八百,先锋自是这个斥候和一队精兵。约好以火光为信,李攀龙将他们派出,招呼了周子昂一声,便下令己军中将士做好入城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攀龙从初时的耐心等待,到后来面现烦躁之色,情绪已恶劣至极。
“将军。这情况不对啊,是不是中了埋伏呢?”李晨龙这时也泛起了嘀咕,皱着眉说着。
这晦气话听得李攀龙几要暴跳如雷。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火光、厮杀声终在从塞墙后响起了。虽然周遭有着雾气弥漫。但依然可见到发红的火光。
“他们成功了,进攻,咱们也进攻——”见状李攀龙大喜,一挥手命令军队前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是不愿放弃此次立功机会。不再犹豫的,亲自率领两千兵抬着云梯先行冲杀。
来至城下时,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城头太安静了,情形不对!”
李攀龙再怎么说也是一员大将,立刻醒悟,喝的说着,就下令攻城部队止步。
这时,李攀龙面前三五十步处的塞墙上杀声立起,伏兵们一个个雨后春笋样冒了出来,各持弓弩,瞄准着下方。
“不好!”
塞墙对面的厮杀声还没有完全消去,李攀龙在城头火光的照耀下却猛的看到了那个当初发现梯石的斥候,正在对方人群中冲他冷笑。
“我的八百精兵!”脑袋嗡一下就要炸了。气血充面,呲目欲裂。
“射!”几乎同时,城头的金环胡将下达了命令。
只听“噗噗”声音连发,数百只箭弩猛的齐射。
“鼠辈……”李攀龙只来得及怒吼一声就被乱箭射落了马下。坐骑变成了刺猬,他的铠甲上也挂了七八支利矢。
李晨龙已察觉到事情不妙,可初时还报有侥幸心理,直到受了皮肉伤的李攀龙被亲兵抬回来,雾气中,他才终是一叹,率余军返回了营地。
祝彪率亲兵次日黄昏时分就到达了营地,可出乎他预料的,见到的竟是一支残兵败将。
“混账!天下有不败的军队吗?有不败的将领吗?我祝彪的军队,输过一次就这样废了吗?”李攀龙贪功,祝彪眼中根本不算什么。那有不贪功的军人?军人不贪功就不是一个军人了。但是,败了一次,李攀龙以及他的手下就这么颓废丧气样,祝彪决不许的!
明白了事情原委后祝彪大怒。
“来人,拖下去重责三十仗,给他醒醒神!”说完一挥手,左右亲卫就拖下满面激红的李攀龙去了帐外。
李攀龙没有求饶,这三十仗他挨得心甘情愿。
三十仗打下,当着李攀龙部所有兵马打下,整个军营的气氛立刻一变。
之前对李攀龙很有信心的祝彪,是都没有看状态栏的,现在他不能不看了,李攀龙部士气升到了80+。
这是个很不错的数据,但跟河东军普遍90+的士气相比,很低。
祝彪心中的怒火稍有缓解,当下再发号施令,他要连夜攻城。
祝彪带来的兵不多,只有步骑三千,当里面有已经补齐的陷阵营。汇集了李攀龙原本的兵力,塞墙前纯步兵也有四千五了。
当夜直攻下,塞墙最终被破。墙后所有的胡人被斩杀一空,其中就有那个该死的斥候。但他着一死,此人到底是胡人卧底的奸细,还是受了外人指示,可就都说不清楚了。
浔阳郡更有八县,如今除了郡治还未被郑军拿下,余下七县是全归郑军所有了。靠近南面临水的是九里县和新平县,靠近西面的是广济县和黄梅县。
广济县县城外四十里处。
此时已到春天。夜里依旧寒冷。
天上一轮月高高挂起,可月色不显,只有昏暗余辉洒落下来。
郑军主帅丁然用兵很是老到,打下浔阳郡余外七县后,在广济县与黄梅县尤其屯驻下了重兵。就是为了防患鄂州军的突来。
任何战事,不管局势优劣都没人想受到突然偷袭,丁然也是如此。他可不愿自己正挥兵攻打着浔阳郡城的时候,身侧面冒出了一股奇兵,与浔阳郡城里的杜预来个内应外合。
只是。浔阳郡城建造的相当得力,城池高达坚固,一时间实在难以克胜。如此丁然就更加要防备鄂州的兵到了。
一个小队,十余人,正在一条隐蔽小路上穿行着。虽然人数不多,却都是精锐。
虽然身着普通军服,坐下战马都是上等良驹。
为首一人,看着已经远远落在身后的广济县城,良久才感慨出声:“真是未想到,这郑逆竟这样坚持,十万陆军。丁然连老本都搬出来了……看来这次他对浔阳郡是势在必得。”
“队率,要不我再去里面打探一探情况?”有一人主动请缨道:“看看还能不能和以前的暗子联系上。”
队率有些迟疑了,对手下士兵性命的担忧和对大军打仗的益处这很矛盾,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者。“换上衣服,小心为上。”
请缨之人点头,一蹬马肚,调转马头。催马朝着广济县方向驰去。
而这一个小队,就在附近偏僻处等候。这时不能生火,众人都取出马袋中的干粮,干粮是炒米肉干之类。
就算临时休息,放着马吃草吃水,还是随时警惕着。
时光飞快流逝,转眼之间就是二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大亮。同伴的身影从前方出现了,一人一马,快速来至众人面前。
“队率,还是联系上了,广济县现在有兵七千!由丁然的长子丁盘庚带领。”来人翻身下马,将自己探得的情况说出:“现在强迫着城内百姓修城,已经差不多修完了。”
“既是这样,回去一人报信,除此继续在此待命。”队率点点头,然后奖励了一下请缨之人:“你既是探察人,就由你回去禀报。”
“诺!”请缨之人喜殷殷的应着,这是军令,更是好处。
再休息了片刻,这支精锐斥候组成的队伍完全换上了百姓的装束,两两三三组成小组向着广济县城赶去。那十余匹骏马,全部由请缨之人带着赶回。
浔阳郡城,浓烟滚滚,杀声鼎盛,这声音就算数里外都可以看见,无数郑兵通过云梯车、箭楼扑杀上去,又不断的落下来,在城下变成一团团碎肉,血花飞溅。
又一波海潮一样的攻击停止了。
只是,若站在浔阳郡城想外看,就会看到整个城外密密麻麻的遍布的全是旌旗招展的军队,退下去的敌兵,在一箭之外整理兵员和武器,随军的匠人丁丁当当正在组装和修复攻城车和云梯。
前阵喧嚣,后阵巍然不动,沉静淡漠。而顶多间隔一刻钟,郑兵的新战力就会再度叫嗷嗷的杀上。丁然治兵有方。
此时,浔阳郡城内已是忙乱成一团。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伤兵正在被人救治着。
不时有人死去,呻吟声、惨叫声,在城楼上下,不绝于耳。
死去的士兵,被拖下去进行焚烧,现在已经不是冬日,任由尸体堆积腐烂,不但会打击士气,更会带来瘟疫。
杜预的族侄杜弘阳在城头巡视一番后,面色阴沉着回到城下营房,寻一座位,将身体抛了上去。
这几日连连厮杀,双方死伤惨重,杜弘阳不是杜预一样的儒将,而是一员骁勇的猛将,但是面对丁然不惜死的连连猛攻,还是压力极大,手上的一部千人,就在数日之间,已经折损了四成。
再这样下去,不出半月,浔阳城就可能支撑不住了。
“不知叔父有何对策?”想到族叔杜预,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
端起放置茶盏,仰头便饮,其中茶水早便凉掉,此时谁还顾得这许多?嘴里起的热泡,早就让他火气大增。
这时,即便喝上一杯琼浆玉液,也不能品出美妙滋味,这个凉茶,却稍稍平复这股躁动之火。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太守要来,杜弘阳一听不是坏事,立刻松下一口气,接着追问着:“使君现在何处?”
“已朝这边而来。”这人回答的说着。
在这人说完这话后,杜弘阳已是奔了出去。
一脸倦色的杜预在护卫簇拥下,正从外面进来,看见侄子的同时,目光注意到杜弘阳受伤的左臂。
“弘阳,你受伤了?”看情形,伤的还不轻。
“今日郑逆攻城时被枪头不小心钻了个眼。”杜弘阳轻描淡写的说着。他身上军司马的军职,可不仅仅是靠着杜预的面子得来的,更靠的是自己一身武艺。
知道自己这个族侄性格刚猛,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数日抵抗进攻有力,不逊色于宿将,给杜预挣了不小面子。他现在亲族危急,对这个族侄可是看重的很呐。
“既已受伤,你就休整一下!”杜预安慰说着。
一听到这话,杜弘阳立刻说着:“舒服,侄儿这点伤算什么,还能为叔叔排忧解难。”上阵父子兵,越是艰难的时候,杜弘阳觉得自己就越不能给叔父丢脸!
第七百七十四章B级任务很简单
“大帅是说,胡狗在谷道内还布有塞墙?”
“如果是我,除了这出云口南北两头,”哒,祝彪手指敲着了地舆图上,“还至少能挑出五处上佳选址之地——”
“派镝锋立刻向前探察,民夫留在南口筑营,祝忠、陈孟仁两部骑军,同李攀龙部留守勘护,余部立刻向前进发——”手指点着地舆图上深入出云谷道十五六里处的一点,祝彪命道。
“喏!”众将领命退下,各做准备。
祝彪淡淡的看着任务栏中的那个b级任务,七日内杀出出云谷道,何难之有?
五处上佳选址之地不是他瞎说,那是任务中都清楚交代的。
“吁……”
第二道塞墙前,看着只有三丈高的城墙,祝彪没有做任何停留的打算,大手一挥,步军弓弩兵压前,密集的箭弩压得城头的胡人抬不起头来。韩刚、韩猛兄弟带领着陷阵营,拥簇着十辆云梯车猛冲上去。
由祝强生、刑天笑、祝强义等高手配合,这第二道塞墙汉军继续一战而克。杀敌千余,自身损失还不足五十人,战死的更只有寥寥十余。
如此只用三日,祝彪带兵就杀到了出云口北端城下,途中连克五道胡人塞墙,都是陷阵营打冲锋。而五战下来,杀敌总数不下四千,陷阵营依旧有711人,这还是扣除了重伤员的数!
祝彪的长兵兵种已升级到了a阶,如此增幅,陷阵营本身就是实力暴涨。再有兵符增幅,眼下的陷阵营比之原先都胜出好一截。个体实力不少人都突破到了二流,放入战阵中,自然一个个都是杀戮机器了。
出云口北端城高五丈。这是胡人在出云口最后的防线,应该也是他们最初就建造的塞墙。防守这里的胡人数目明显比之先前多出了许多,不仅因为前面各道防线败兵的汇入,更因为大草原胡人部落的赶到。
一里多长的横面,光城头就堆积了不下两千人,这该是一场硬仗!
“这可不好到了。”呼延庆、高燮呼吸重了很多。
只城头就堆了两千人,那城墙后又会有多少人?这已经不是光靠着陷阵营的精锐骁勇就能解决的战斗了,该他们两营出力了。
这出塞的第一战,就是一场硬仗。对呼延庆、高燮两部兵马来讲。这是个不幸,也是大幸。
高高的悬崖数百丈高,不可能打那儿的注意的。眼前汉军只一条路,就是往前杀出了敞亮来。
高燮当场请战,呼延庆毫不示弱的紧随其后。两营河东步军也高呼起了阵阵杀声,他们无有惧怕。
祝彪置身在万人的呼喊声中浑身血液也瞬间沸腾了起来,但他再激昂也不会白白送手下将士去死。只在塞墙前耀武扬威一番,然后兵退两里地,近乎贴着塞墙立起了营寨。派快骑通知后面的辎重营,以最快速度赶到军前。
“大人,汉狗没有立刻发动进攻。他们一定是在等后援,等拉在后面的攻城器械。如果霹雳车、井阑这些东西运到阵前,就咱们这道墙,是挡不住的……”
“本来就没想挡住。只要能给草原上的族人多争取一些时间就是了……”
塞墙上的金环胡将目色悲然的望着汉军营地。手紧紧地攥住刀柄。他身边立着一个同样的金环胡将,但地位明显低于他。
超过五千条人命已经仍在了之前的六道防线上,而效果仅仅是拦阻了河东军六七天。在别的方向厮杀的胡骑做来,这种‘买卖’完全是赔本赔到家的。可是于河东军对战的金环胡将说。这完全是划算的。
别的方向的汉军不会那么犀利的杀上,不会那么快捷的速度。胡人有辽阔可比整个北疆的草原,他们有着不可估量的战略纵深,从北汉杀到狼居胥山去至少有五千里。
胡人只要愿意,举族北向,到极北之地的冻土去,就是鼎盛时期的周军也没法将他们覆灭。以汉军的实力,不需要去谈极北之地,也不需要去谈狼居胥山,只要拉开两千里的空间来,胡人再在后路不断骚扰,截断补给,所有的汉军都只能打道回府。
可河东军不一样,在祝彪的带领下河东骑兵的速度快的金狼骑兵都追不上。胡人不管是小规模阻截还是小股的骚扰,都将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除非是大兵团相抗衡,乌维驮没办法阻挡河东骑兵的进攻——
但大兵团作战,又不是眼下的乌维驮所能承受的。这种情况下断臂求生,舍弃一支兵马在出云口跟祝彪死耗,来赢取各部族撤离的时间,那就是一个极明智的选择。
一里多宽的正面,并不能置下多少器械。不过还好,辎重营运到的霹雳车都是中小型的。
时间进行到了系统规定的第五日,但就是这一日,胡人的最后一道塞墙就已经摇摇欲坠了。
“杀——”第六日,肉搏战开始。
这是惨烈的一战!
汉军无需多说,胡人也拼上了性命。祝彪都亲自出手,剑气刀罡,掌风劲力,举手投足都是十几人、几十人的毙。但就是如此还依旧杀不下胡人的坚持。
这日晚上,祝彪前后斩杀了两个金环胡将,整个塞墙的胡人才有了崩溃的迹象。最后,不足千人的胡骑趁着夜色逃进了大草原中……
祝彪完成了任务。
整个塞墙都堆满了血肉,次日、后日,整整两天时间的清理,找到了九千具胡人死尸。
汉军也有两千多人的死伤,其中战死者超过一半,陷阵营削减到六百二十三人,还是连同重伤员。高燮、呼延庆两部损失俞千人,死伤两成之多,但还没伤到筋骨。
祝忠、陈孟仁一路追杀了百多里,砍掉了四百多人脑壳。进入大草原以来,作战主力本该是他们骑兵的。但厮杀到现在。却是步兵当家了。这如何能让心高气傲的骑兵们受服!
带着人头转回出云口北端的祝忠、陈孟仁纷纷向祝彪请命,请战两部突入大草原。
但被祝彪否了。
他被胡人连连反常的举动给搅得有些迷糊了,胡人先是筑成,后是据城死拼,他们想干嘛?
祝彪可从没想过胡人要给自己人争取时间!他虽有继续血洗草原的打算,但首次任务还是经营出云口,站稳脚后,时间也到了盛夏,草长水丰。再出兵扫荡不迟。且此次出兵只有三万步骑,骑兵更仅占一半,根本没想到这样的实力也能在正面作战中让乌维驮感觉到危机!
却哪里又知道,自己在草原上早就坏够了名头。当初摩诃髪以屠戮著称,可跟祝彪手上的人命一比。小巫见大巫也。
北疆,博州。
自从天下诸王起反以来,唐王就成了大周朝廷的重点打击对象。谁让他是第一个呢!
而且唐王与夏王结盟,对天京城内的大周中央也极为不利。
两者若真同心协力,把矛头指向中央。只需要合力向西北地扫荡,切断中央与并州等州郡的联系,中央就会直接折断下一臂。
或许并州等地依旧可以在唐夏两军的打击下支撑上三五年。甚至乐观的看,能把并州等西北地看做是朝廷嵌在唐夏两王间的一个大钉子,会牵制、吸引到数以百万计的叛军,但如此也远比不上西北诸州给朝廷中央带来的税赋、物资等益处。对朝廷眼下的威信更是一记深重打击。
所以。于情于理,唐王都成了自己二哥的重点打击目标。
他在德州的弋阳、纪郡、福隆等三郡已经完全丢去,地盘已退到了临近幽州的博州。
就在祝彪为胡人突然间的战术改变而嘀咕的时候,万里之外的唐王两支大军已经找好了准备。打望着对面的敌军跃跃欲试。
作为以吸引注意力为主的一次行动,石渊、上官仁清两部兵马虽然没有特意的去隐藏形迹。却也披上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外衣。
周军隐伏的密探再是去努力,在石、上官二人光明正大的遮掩下,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探听的明白。而时间也不允许他们继续详细探听,因为作为先第一击,东路军石渊部此刻已经出击在即。
“梦龙,祝你此战马到成功!”江岸,石渊自率一班属将前来相送楼船将军刘梦龙。如果说这次战局的第一炮是石渊带领的东路军的话,那么出去的第一颗炮弹就是刘梦龙所部万余水军。
他们不需要在陆地上与周军厚战,只需攻其一点,虚张声势引得目标周军来援就行。
随着德州大战的落幕,唐军不仅丢了德州三郡,更把博州的第一大江——平江,东南十七县丢的干干净净。
党世魁挥兵七十余万,狭大胜之威寇入博州,要石渊、上官仁清靠着三十来万败阵之军寸土不让,那实非明智之举。
唐王需要应对的周军并不止党世魁这一支,唐军最需要巩固的地方也不是博州正南这一方向,无论是西面并州的威胁,还是东面青州的威胁都更让唐王吃紧,唐军主力正在东西两面战场上,能挤给石渊、上官仁清前后六十多万兵马依然难能可贵了。
不过是党世魁凶悍,在两边军马大致相等的情况下,是连战连胜,胜多而败少,这才使得唐军南面战局如此不利。
整个平江纵横七百里,与博州之名的由来一样,平江之名也是由实而衍化的。而德州西北部的大山尽头开始算起,到平江的终点,汇入北疆最大的河流——昌河,沿途三四百里防线唐军需要步步为营,沿江驻兵防御。
党世魁是没必要将手中兵力沿江撒开的。他摆出的是‘开’,沿江两道单薄的防线,总兵屯于其后。
两道防线兵虽少,却能起到预警的作用,更能掩护着身后的主力。党世魁是时刻不忘突破掉这平江一线。
石渊此次要调动的周军主力就在西陵,由党世魁手下大将伍敬弦督军。兵力有十余万人。是不是的就与驻守对面的唐军交手,不管大小、水陆,是不安分的很。双方交战或有胜负。
“将军放心,区区王威不在话下。”刘梦龙极有自信的一笑。他麾下这万人水师到了陆上自不是周军的对手,可是在水里,就周军收拢起来的那些民船、帆板,不堪一击。
正月的时候,刘梦龙手下横江校尉钱缭,只带了千人。大小战船十七艘,就大败王威的三千水兵,刘梦龙率主力后进,还趁势恢复了江南岸的乐春县城。不过旋即就退回去了,并拆毁了乐春城墙。
那王威隔了大半月又引兵三千驻守乐春。城池不说破败不堪。也经不起怎样的攻击,上次大战时的损伤,这些日子在唐军水师的骚袭之下并没有得到大规模的休整。
自己此次统军先行,虽然是上岸的水军只有八千人,可用在王威身上已经是足够了。
“都督放心,这次必让他有来无回!”
大军启程。上百艘大小不一的战船横江而渡,只用不到一个时辰。一队队的水军已经提刀弄枪在大江对岸集结。之后,八千人在刘梦龙的统帅下直扑十多里外的乐春县城。
而在刘梦龙领军去后,那些战船一刻没有耽误飞快的返回到对岸。
一纸信报送出。王威在督部拼死抵抗的同时,心中不住的祈祷援军能够早日到来一分。万万没有想到。唐军放着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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